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1.阴差阳错 华灯初上,一场华丽的盛宴拉开。 世界顶端的天朗帝国,精致奢华,墙壁四周镶嵌着古声古色的国画。酒店大门金光闪闪地挂放着【习雏联谊】的大字。 婚礼的新郎,习俊枭,是美国的传奇人物。他是商界炙手可热的天才,拥有不可估量的财富,是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对象。 这次的婚宴,新郎新娘未曾见面,结婚证交由父辈一手操办,隆重的婚礼里全都是身份地位耸高的宾客。 喧嚣声鞭炮声,声声作响,而新娘新郎迟迟未到现场,宾客们闹腾得慌。 雏家别墅里,所有人都一团糟。 雏老爷子心里焦急万分,拍桌而立,大声怒吼道,“今天这种紧要关头,你们居然连人都看不好?” 啪啦一声,满地全是陶瓷碎碎,雏夫人内心也一团乱麻,想法设法挽救场面。胸口慌乱,深深捂着,看着雏老爷子,急得跺脚,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楼梯间,雏雯雯一身伴娘礼服——紫金纱裙,天真无邪的面孔,丝毫不染尘世之纷扰。18岁的少女亭亭玉立,柔美的发丝洒落在肩上,纤细的手掌支撑在楼梯扶手,雏老爷子看见小女儿,仿佛见到救星,当下之际,只能这样做了。时间迫在眉睫,吆喝一声,“老廖,带小小姐去换新娘衣。” 老廖二话不说,拉着雏雯雯上楼,还在状况外的雏雯雯目瞪口呆,雏夫人下意识一惊,雏老爷子抱着雏夫人,解释道:“小琴,我跟习囯邦在军队里出生入死,他还救过我一命,他上个月临死前叮嘱我,要我嫁个女儿给他儿子,我和他是难兄难弟,我怎么能食言?再说了,今天已经很多人参加了婚礼了,我怎能让习家和雏家被人笑话,小琴,你去劝劝雯雯。” 雏老爷子拍拍雏夫人的背,雏夫人抽泣着回应雏老爷子,“我去和雯雯说说,雯雯比丽丽懂事点。” 化妆间里,雏雯雯换上一身洁白的婚纱,雏雯雯看着镜中的自己,扯动嘴角,强撑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心里十分难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做法,拍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着,“雏雯雯,你笑都比哭难看。” 雏夫人走进化妆间,许多话无法言喻,话要出口,便哽咽在喉咙里。 雏雯雯心疼着看着妈妈,内心最柔弱的一处深深陷下,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着自己,不忍道,“妈妈,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都别说了化妆吧。” 化妆师在雏雯雯脸上化了俏丽的新娘装,雏雯雯,美的不像凡人,好似洁白无瑕的仙女,清新脱俗,五官精致,尤其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电力十足,能深入骨髓。 一袭托底的纱裙里,一双笔直的长腿踏上了婚姻的里程。 雏家大宅门口停留了辆保时捷的婚车,习俊枭打开车门,一双黑色皮鞋踏出车外,一身韩版黑色西装,185公分的身高,一览众人无疑,雏老爷子和雏夫人出来看见习俊枭,笑着说道,“俊枭啊,许久不见,没想到这一见面就是成了我女婿。” 习俊枭皮笑肉不笑,“是的,雏叔叔,近来都在国外深造,今日有事耽搁了,所以来迟了,待会宴上聊,丽丽准备好了吗?” 雏夫人接话,“俊枭啊,丽丽准备好了,来,在房间里,你去抱出来,人家说要这样才吉吉利利。” 习俊枭嗤笑一声,应声道,“好。” 一路径直走进雏家大宅,冷面的表情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每一个步伐沉重地走来,一手包办的婚姻让他感到深深的厌恶,很快,可以看看这个罪魁祸首了。 雏雯雯一脸面纱盖头,等待着习俊枭前来,雏雯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坚定不决。这一刻起,她不拒绝,就算是跨出去了,心里说服着自己成为姐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急跺脚,踩着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大门嘎查一声打开了,雏雯雯一急,红色高跟鞋脚跟一歪,整个人重心不稳,欲要摔倒。 习俊枭眼疾手快,大步跨去,单手勾住雏雯雯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后脑勺,面纱即时后翻,清澈见底的眼眸看着来者,刀削般深刻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着,不久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惊艳,很快恢复常态,脸色冷冽,开口鄙视道,“呲,雏丽丽,你那么迫不及待?” 雏雯雯站稳脚步,拉下面纱,平复着突如其来的心跳,这个男人真的好冷好冷,明明好看的五官,紧绷得那么严肃,如果稍微阳光点,或许就是自己钟意的类型,脸颊微微一热,低头小声地说,“谢谢,不好意思。” 习俊枭剑眉一蹙,不再看雏雯雯一眼,再次伸手横抱起雏雯雯,“你妈说了,这样下楼才吉利。” 雏雯雯惊慌失措,勾住习俊枭的脖子,什么都没说,习俊枭面无表情地,雏雯雯盯着习俊枭侧脸,虽然自从小时候见过一次两次,就再也没见过了,枭哥哥也没见过她们姐妹两,枭哥哥变化很大,感觉整个人都不熟悉了。 习俊枭把雏雯雯抱到了婚车副驾驶位上,随后开动保时捷回去天朗酒店,尾随一条长龙的同款红色婚车,震撼了多少群众。 雏雯雯一路上盯着前方不敢言语,不一会儿忍不住开口,“枭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结婚?” 习俊枭嗤之以鼻,他这样别有用心的女孩,根本不值得好好对待,开口伤害着雏雯雯:“父命难为,雏丽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父亲临死前都让我娶你,既然你想要习太太的称号,给你就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我买回来的玩具,我要扔便扔。” 雏雯雯有苦难开,被误解的憋屈,喉咙哽咽着,声音有点微微渐变,带着一种金属的味道,“我,枭哥哥,不是我要求的,其实我也……” 雏雯雯想到自己离开时母亲的最后一句话,‘到时你们真的相爱,你告诉他你是雯雯,他会接受的,如若不爱,他想离婚,你也为习家生个一男半女,我们雏家对习家也问心无愧了,好不好?’ 沉重的负罪感压在心头,雏雯雯摇摇头,习俊枭余光瞄到,问道,“你也什么?” 雏雯雯不想为自己辩解,厚着脸皮说,“我也喜欢你。” 习俊枭沉重地呼了口气,“那是你自找的,将来别怪我,我让你知道,我习家大门没那么好进。” ------------ 2.肆意刁难 天朗帝国酒店礼花炮一波接一波,清一色的花童在花廊两侧哼起‘婚礼进行曲’,习俊枭特地邀请了些知名模特,作为雏家的姐妹团,来一个宾喧夺主,一个个身材高挑,穿着妖艳,前凸后翘,卖弄风骚。 一场看似浪漫而华丽的婚礼却暗藏心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妹团来到婚车前,自觉围成排练好的心形队列,让伴娘将新娘请出来,走上这条铺满鲜花瓣的红地毯,再由女方家 父亲牵手进入婚礼殿堂。 半响,伴娘却没见踪影,姐妹团纷纷围起来窃窃私语,带头的mimi挺挺胸—脯,扭扭臀,娇声娇气地跟身旁的seven说道,“喏,雏家好寒酸,伴娘都没一个人,看来被我们这群华丽的阵容吓到了~” seven低声浅笑,盯着车上蒙着面纱的女子看去,广贸银行的大小姐从新加坡归来,素来没有在国内露脸,任谁都想看看今天的女主角庐山真面目,seven心想风头肯定被自己抢去了。 习俊枭转头对着雏雯雯说道,“怎么?你们家连伴娘也要我帮你准备吗?” 雏雯雯咬咬唇,手不自觉地抓紧裙摆,原本她就是伴娘,现在临时找谁合适,低头沉默不语。 人群中一抹娇巧的身影掠过,抢到了车门前,熟门熟路地打开车门,习俊枭抬头一看,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他的车门设置了内锁加密,原本打算有伴娘,也会打不开,除了自己,只有自己妹妹和死党曾朗指纹才能开动车门。 习俊漫解锁开车门,拉起雏雯雯,习俊漫调皮地吐吐舌头,看着哥哥,不管眼神多么凶狠,她也不怕,坚持牵着雏雯雯的手,雏雯雯盯着习俊漫,可爱的娃娃脸,带着些许稚气,活泼的笑嫣感染着自己,看着并没有恶意,心里安定一些,雏雯雯被牵动着,缓缓下车,瞬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在座每一个人都想目睹习家少奶奶的芳容,一群模特占了上风,雏家面子可挂不住。 习俊漫小声在雏雯雯耳边细语,“嫂子,不怕,有我罩着你呢。” 雏雯雯感受到手心里的温暖,嗯了一声,现在的习俊漫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帮她走出窘境。 习俊漫看着周边的状态,有点小小的不悦,再怎么样,今天也关系到习雏两家的颜面,她大哥是存心想让嫂子丢脸,透过洁白的面纱看不到嫂子的面容,有点朦胧感,手指轻轻拉开面纱,一瞧,“哇~beautiiful~” 习俊漫落落大方地拉开面纱,众人探头探脑,宾客们纷纷赞赏,雏雯雯美得惊艳四方,又不俗气,将身边的模特比了下去。 mimi一看,久久没话说,这就是东方娃娃,精致,心底无限妒忌。 习母和雏家两老齐聚一堂,欢声说道,“雏大哥,丽丽长得真美,怪不得我家国邦非要我们俊枭娶丽丽了。” 雏佑干笑一声,“哪里哪里,这孩子随她妈呢。” 随后雏佑走出来握着雏雯雯的手,在雏雯雯耳边窃窃私语,“雯雯,谢谢你。”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响起,雏雯雯在父亲的牵引下,来到宣誓台,把雏雯雯的手交到了习俊枭的手上,台下欢呼掌声一片片,多少锋利尖锐的目光,滋生出妒忌。 雏夫人肖琴低头微笑,跟着说,“你看,俊枭真的是人中之龙,我家雯……” 肖琴意识到说漏嘴,连忙改口,“我家丽丽有福气呢。” 习母龚娜喜欢别人夸耀自己孩子,便笑开颜,道,“哈哈,我还怕丽丽受委屈呢,我家俊枭天天板着个脸,十足个工作狂,肯定很多不足。” 聊的正欢喜,龚娜忽然想起雏家还有个女儿,问道,“雏大哥,怎么不见你家雯雯,好久没见了丫?” 雏佑回到座位,听到,哑口无声,面色微白,看向妻子,肖琴连忙解围,“亲家母,说来惭愧,雯雯那个丫头在国外念书,跟她说了姐姐要出嫁,她居然说赶不回来了,这不,原本说好的做伴娘,结果都没着落了,还好俊漫去帮忙了。” 龚娜笑了笑,“这样啊,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啦,俊枭也是昨天才赶回来,我们在国外待久了,都习惯那边生活,是这样的啦!来不了自然有她的原因。” 雏雯雯脑子空白一片,所有都跟着形式走,神父念着婚礼誓词,“习俊枭先生,不管今后贫穷富贵,或许生老病死,你都愿意一生一世和雏丽丽小姐在一起吗?” 习俊枭沉重地说道,“我—愿—意!” 钟声响起,神父说着最后一句,“你们成为合法夫妻。” 宣誓完毕,待到两侧宾客鼓掌欢呼,‘接吻,接吻,接吻。’ 雏雯雯才回过神来,眼睛瞪得老大,枭哥哥不会真的亲过来吧,心里一下下狂跳。 习俊枭狠狠吻住雏雯雯上唇,雏雯雯紧闭着,手不由自主要推开,这是她的初吻,她感觉不到一点感情,很痛,抵触得狠。 习俊枭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就痛了?以后有得你受。 不花一点功夫就撬开了,雏雯雯的,唇,雏雯雯呼吸渐渐困难,想要一牙齿咬烂那张正在使坏的嘴,可惜,习俊枭快人一步,离开了。 雏雯雯嘴角一抹血红,那是她的血,习俊枭是在警告自己。 旁人看得刺激,鼓舞着,seven拉着mimi,“mimi姐,你看,太浪漫了,还法式接吻,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mimi不屑一顾,切了一声。 肖琴看着自己女儿,不知道是好是坏,希望雯雯可以跟习俊枭好好相处下去。 礼成。 双方坐在主席,新郎新娘向各自父母行礼,习俊枭对着放置父亲照片的座位上敬茶,依次敬茶。 习俊枭一桌桌敬酒,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老大,你太不仗义了,结婚这么大件事,居然不等我?” 曾朗一身燕尾服,笔直的大长腿,一头微卷的刘海打在额上,最显目的就是那双蓝色瞳孔,东西混血儿,吸引不少女性眼光,曾朗一脸抱怨地走过来。 习俊枭酒杯丢去了曾朗面前,“我今天的伴郎,你来迟了,所有酒你赔喝。” 曾朗满面笑容,笑得很无害,接过酒杯,“老大,我看我会死在你的婚宴上啊~” 曾朗左瞧瞧右瞧瞧,拉着习俊枭,“老大,嫂子呢?有没有在熙漂亮?” 习俊枭一听在熙的名字,敏感起来,他是不会放弃韩在熙的,也会想办法让雏丽丽离婚。 雏雯雯在梳妆,习俊漫趴在桌上,“嫂子,你是什么做的?好美呢。” 雏雯雯笑了笑,“不知道啊,可是俊漫也长得很美。” 习俊漫摇摇头,“不同的,我没有嫂子那么精致,还有,郑重地说一次,嫂子,你得叫我小姑。” 说完边一封利是交到了雏雯雯手里,“这是改口费。” 雏雯雯接过利是,喊了一声,“小姑。” 雏雯雯换了身敬酒服,典型的古典美女,娇滴滴。 习俊漫捂嘴傻笑,“嫂子,你穿啥都有味道,我们去敬酒。” ------------ 3.继续刁难 雏雯雯突然想去洗手间,便跟习俊漫说了声,“小姑,我去去洗手间,很快回来。” 习俊漫突然想到什么,拉着雏雯雯到了洗手间,推着雏雯雯进去,“快去快去。我在外面等你,别想逃婚噢~” 并做了个坚决不放她走的动作,双手叉腰着,甚是可爱。 曾朗替习俊枭喝了许多酒,踉踉跄跄也跟着去了洗手间,看到门外一女孩子在洗手间徘徊,兴致盎然,不改常态,也戏弄一下,“小妞。” 习俊漫听闻,回头一看,认出了曾朗,看到了那桃花眼不断放电,就讨厌,开口说道,“花花公子,这世界真小啊。去哪里都阴魂不散呢~” 曾朗拍拍头,看清楚,原来是习俊漫,明明一张可人的小脸,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自己再怎么不检点,也不会玩到兄弟的妹妹呢。 “呵呵,原来是俊漫,我去去洗手间。” 曾朗没注意男女标志,便要走进去,习俊漫拉住曾朗的衣领,“我kao,你不止花花公子,你还变态!!” 曾朗桃花眼一眨一眨,蓝色瞳孔无辜地盯着我习俊漫,嘟着小嘴,“你怎么又骂我~” 曾朗双手伸开,壁咚,夹在习俊漫头两侧,习俊漫倒退两步,靠在墙上, 习俊漫放开曾朗的衣领,衣领微微皱着,这娘样,让她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雏雯雯听到习俊漫的吵闹声,洗手连忙小跑出来,不小心踢到了一条水管,水管不停有水溢出,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出来。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正瞧见一个酗酒男子正在欺负她小姑,想起那条绊住她的水管,转身回头,拿起水管往男人身上噴去。 嘴里还不停说着,“放开我小姑。” “快点,快点。” 顺着水流喷得曾朗满身都是,曾朗捂住脸,单手抢过水管丢在地上,气冲冲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雏雯雯拉过习俊漫过身后,习俊漫噗嗤大笑,“啊哈哈,你个落汤鸡,哈哈哈哈哈~” 雏雯雯检查习俊漫身上毫发无损,放心下来,一个天生富有正义感的女孩,习俊漫感动地摇摇头,“嫂子,没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曾朗一见雏雯雯离不开眼,才发现这女子比起自己身边的超模,巨星,可是更胜一筹,这是他的菜。 “好美~” 曾朗收起吊儿郎当的嘴脸,笑嘻嘻地对习俊漫问道,“俊漫,她是你朋友吗?叫什么名字?‘傻子’?” 习俊漫看着曾朗色迷迷的熊样,严肃认真,一字一字说道,“曾朗,拜托不会听国语不怪你,但是你耳朵真的有问题,我介绍下,她叫雏丽丽,是我大哥你老大的老婆,我们的嫂子。” 雏雯雯皱着眉头,这个男人,是混血儿,有种非凡的气质,感觉很危险。 “Ohno。”曾朗捂着头,不肯承认现实,小心脏啪啦啪啦碎了一地,“on.”眼睁睁目送她们离开。 习俊漫牵着雏雯雯的纤细的小手,迅速离开,“快,待会晚了。” 雏雯雯疑惑不已,边走边问,“小姑,他没对你怎么吧?” “没事啦,我好得很,刚实在过瘾,你不知道,刚刚他还想去女厕所,要不是我拦住了,他就进去了~” “啊~”雏雯雯握握小拳头,紧跟着走,走廊上两女孩匆匆走过的痕迹。 曾朗刚要收拾好自己,重新走进洗手间,猛地一想,刚刚的俏丽佳人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抬头一看女厕,W。 怪不得习俊漫阻拦他,摇摇头无奈地反方向进去。 现场聚满了各家商行,各路有头有脸的宾客,等待着新娘敬酒。 雏雯雯刚走出礼堂,迎面走来一中年男人,粗犷的身躯,面目狰狞,上来一把推倒了雏雯雯,指着她臭骂:“雏丽丽,你个臭**,你说好跟我结婚,你怎么就嫁人了?” 雏雯雯踉跄一下,顿坐在地上,据理力争,“我根本不认识你。” 如果认识,怎么可能连她和姐姐都分不清,她和姐姐是两个模样。 众人看着台上两人在争吵,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 习俊漫扶起雏雯雯,破口大骂,“你干嘛,我嫂子说了不认识你。” 雏佑大发雷霆,这人存心捣乱的,看向不远处的习俊枭,有上台来拉开粗犷男人,“哪里来的野蛮人,胡说八道,保全们拉出去。” 男人转头看着雏佑,骂道,“你是什么鬼东西?是你娶丽丽?” “你胡搅蛮缠,谁让你来做这场表演的,连我是她爸都不知道,演戏之前要做足功课。”保全们纷纷上来拉住男人, 男人支支吾吾,收人费用替人做事,怎么也不能败露,立马还口,“那是丽丽从来没带我见过你,爸,求你成全我们。” 雏佑招来保全,“在座各位,雏某两位千金足不出户,之前都在新加坡,一直都秘密保护,连网上都搜不到她们照片,这等小人怎么可能跟我女儿认识。我知道在场有人想跟雏某开玩笑,但是也有度,踩人底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男人立马落荒而逃,mimi跺跺脚,嘴巴嘀咕道,“这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雏佑前来扶着女儿下台,走到习母龚娜身旁,雏雯雯看着周边的人,一个个看热闹的,不远处的习俊枭站立在柱子前,双手交叉,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窘境。 雏雯雯咬咬唇,告诉自己没关系,熬下去就好了。 龚娜安抚着雏雯雯,“丽丽啊,没事,可能有人眼红,才弄出这样的闹剧,妈相信你。” 雏雯雯牵强扯出一抹笑颜,“谢谢妈。” 习俊漫附和着,“对啊,嫂子,我也相信你。” “哥,你蹴在那里干嘛?过来啊~” 习俊枭瞪着习俊漫,警告她别多事。慢悠悠走过来,搂住雏雯雯,“没事吧?受惊了?” 雏雯雯立马摇摇头,“没有没有。” 习俊枭附在雏雯雯耳边说道,“最好是这样。” 旁人眼里,他们是多恩爱,两亲家安心多了。 雏雯雯知道,今天的这些都是想让她出丑,丢人,知难而退的。 ------------ 4.从容应对 习家请来了专业婚礼主持,主持人一身西装革履,不停调节带动气氛,“大家好,现在到了轻松的时刻。” 在台上喊着新鲜的话题,“在座来宾,习雏联亲,可喜可贺,我想打破以往的婚宴规矩,来点新鲜点的话题好吗?” 来宾们鼓掌助兴,“好~” 雏雯雯坐在席位上,静静地听着主持人的创意。 主持人物色了现场,mimi使劲跟主持人打眼色,主持人微笑点点头,像是预谋些什么。 转眼看着雏雯雯,笑笑地叫道,“那么今晚的主角先来好吗?有请新娘子抽下这个箱子里的号码,抽到什么就得照做如何?” 曾朗从内侧出来,刚瞧见有人神色紧张地把箱子搬上台,再次听到这样的游戏,深感不对劲。 走出来,跟着附和,立马鼓掌,“好。” 众目睽睽下,曾朗有点湿答答地,曾朗抢过话筒,“在座来宾,大家好,我是曾朗,全身湿答答的有些失态了,不是有句话说尽地主之谊吗?不如我来做个示范如何,我先抽。” 曾朗直勾勾地看着雏雯雯,蓝色瞳孔看得雏雯雯毛骨悚然,“嫂子,我先来,可以吗?” 雏雯雯点头答应,“曾总裁随意便是。” 习俊枭望着曾朗,脸色一沉,声音沉重地问道,“你确定你要抽?” 曾朗琢磨一下,他老大根本不喜欢雏丽丽,他对她真的一见钟情,何不引起她注意,将来离婚后自己可以追求人家呢。 “嘿嘿,老大,你就满足我小小心愿嘛?” mimi见状急得直跺脚,使眼色给主持人,主持人刚想开口,曾朗瞪向主持人,主持人欲言嘎止。 习俊枭翘着二郎腿,双手做出‘示让’的动作,坐看好戏。 曾朗手摸向滚箱里,没有号码球,不出他所料,淡定地拿出一样软绵绵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看,全场轰动,尖叫声连连~~ 雏雯雯后退两步,“蛇~” 一条眼镜蛇,修长带着暗花,时不时吐着舌头,眼神凶狠,眼镜蛇明显受到了惊吓,想反抗曾朗的大手,曾朗一手捏住眼镜蛇的脖颈,一手托着尾部。 嘶嘶嘶~ 曾朗意识到习俊枭的用意了,他老大也太狠了,有点气愤地指向主持人,将蛇冲向主持人面前,“主持人,这样的婚礼不会太惊悚了吗?” 主持人减退好几步,有些怕却,支支吾吾回应,“这是个小小玩笑,只有有胆有识才有本事当习家少奶奶,大家认同吗?” 台下鸦雀无声,雏雯雯淡定地走上台,“主持人说得对,只有有胆有识才有资格当习家少奶奶。” 伸手接过曾朗手上的眼镜蛇,放回滚箱里,“蛇比较喜欢大自然,这么多人会吓坏它的。” 全程,雏雯雯大方地将蛇展示在众人面前,不露一点慌张。 习俊漫惊呼,“哇~嫂子,太帅了。” 现场掌声连连,习俊漫拉着母亲,“妈咪,你看嫂子是不是很勇敢?” 龚娜笑笑,点点头,越看越喜欢这个儿媳妇。 习俊枭恨得心痒痒的,很好,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夜幕降临,欢送着一路路宾客,酒店里杂乱无章,服务员收拾着餐后的残局。 只剩两家亲家还在现场,习俊枭跟母亲说道,“妈,你们先回去,我和丽丽回那边了。” 习俊漫拉着习俊枭说着悄悄话,“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在熙姐,可是如今丽丽才是你老婆,你可不要伤害人家,她是好女孩,我知道今天很多事情都是你找人做的。” 习俊枭冷冷冒出句话,“俊漫,你太天真了,我用得着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习俊枭深知这些是谁做的,但却不阻止,他也想看到雏丽丽的窘态。 习俊漫若有所思,再次拉起习俊枭,“哥,那你不要~” “好了,你快送妈回去休息吧。” 肖琴叮嘱着女儿,“雯雯,今天辛苦你了,今天发生了很多,妈妈知道你委屈,但是相信妈妈,习俊枭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爸妈看得出来的。” 雏佑拍着雏雯雯的背,“雯雯,记得常回家看看。。” 雏佑望着主席位上摆放的照片,心里念叨,“兄弟,我把我女儿托付给你儿子,你在天之灵安心了。” 说完,便将雏雯雯送到习俊枭身边,“好好对我女儿,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习俊枭不语,点头,“那爸,妈,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两家人一同回去各宅。 洗澡声哗啦啦,浴室里习俊枭清洗着自己,八块清晰可见的腹肌强壮结实,小麦色皮肤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格外性感。 “叮咚~”习俊枭擦好身子,打开手机, (枭,新婚快乐。——在熙) 习俊枭回拨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走出浴室,雏雯雯已经穿好了浴袍,湿答答的头发没有用风筒吹干,她喜欢自然干,所以她的发质非常柔顺。 雏雯雯习俊枭裹着浴巾,上身赤luo,不好意思低下头,习俊枭慢慢向她走来,手上的衣服一把丢在床头,雏雯雯缓缓开口,“枭哥哥,今后我们是夫妻了,不管彼此再不愿意,也是事实,感情我们慢慢培养。” 习俊枭俯身,双手撑在雏雯雯身旁两侧,气压低的可怕,“别以为你就是我习俊枭的老婆,我永远不会承认你。” 雏雯雯呼吸急促,双手在背后支撑着床,习俊枭一手勾起雏雯雯的下巴,“你,没资格让我碰。” 一把,把雏雯雯推倒,雏雯雯的浴巾散落在床?上,美少女的纯洁的雌?体,在习俊枭眼睛里,一览无遗。 习俊枭丝毫不为所动,吼道,“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雏雯雯拉紧自己的浴巾走出了主卧室,柳条眉紧紧皱着,忍着内心的憋屈,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拉开红色的行李箱,抽出一本带锁的笔记本,笔记本有她最爱的爸妈和姐姐,拉开行李箱最底层拿出一把钥匙,开锁,在新的一页里启笔。 (——新婚之夜,今天我替姐姐嫁人了,很多很多不可料及的事情突如其来,爸妈,他真的会爱雯雯吗?我不敢相信。 我还怕遍体鳞伤,直觉告诉我,这条路好艰辛。 姐姐,你记得照顾好自己,我会坚持下去的,睡客厅去了。) 写完一段日记,锁好,便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 5.丢人现眼 清晨,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显得格外刺眼,雏雯雯蜷缩在沙发上,伸伸懒腰,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和不安。甩了甩脑子里沉重的责任,努力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情,雏雯雯对自己微笑地说,“新的一天,加油。” 习惯了早起,强迫症驱使自己,一大早便张罗早餐。 殊不知习俊枭喜欢吃些什么,敲敲主卧室的门,“枭哥哥,起床没?你早餐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咚咚两声,门内无人响应,再次喊句,“枭哥哥~” 雏雯雯轻轻扭动门把,试开一下,咔擦一声,开动了门,雏雯雯探头探脑,没动静,再进一步,看到习俊枭温和地躺着,走进去叫醒习俊枭,习俊枭侧睡在床边,雏雯雯认真研究着习俊枭的五官,若有所思,明明是个阳光的面孔,却让人觉得担惊受怕,跟小时候全然不同。 伸手拉拉被子,习俊枭猛地睁开眼,一双锋利无比的眼睛快要刺穿雏雯雯的心脏,雏雯雯立马收起小手,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进来问你吃什么早餐,我有敲门的。” 习俊枭坐起身子,毫不留情,“出去,以后不准再踏进来一步,否则我丢你出去。” 雏雯雯珉唇,匆匆忙忙出去,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心没好报。” 独自一人走到厨房弄着中式的早餐,厨房里的早餐香气扑鼻,雏雯雯深呼吸嗅了嗅,心悦诚服。 雏雯雯弄好早点,久久听不到习俊枭出来的声音。 再次走到房门外边喊着,“枭哥哥,吃点早餐暖暖胃。” 没有半点回应,满腔热情都消失殆尽,看着门口的皮鞋不见了,才知道,习俊枭走了。 雏雯雯正灰溜溜地吃着自己做的早点,慢条斯理地嚼着,有一丝丝枯燥乏味,一旁的电话叮当响起,雏雯雯抹抹嘴巴,看到显示屏里来电显示,轻轻滑动接听, “喂。” 电话里一声狮子吼,义正言辞地说着,“喂你个大头鬼,你干嘛这个点了还不上学,一早你父亲就来退学了,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婉儿,我只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我已经结婚了。” 啪啦,李婉儿杯子不留意摔了下来,整个人在凳子上急得跳了下来,“雏雯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才十八岁!十八岁!!而且我这么要好的闺蜜你都没讲!!我可是从新加坡追随你到这边念书,你就无情抛弃我了~呜呜~” “婉儿,一言难尽,本来是我姐嫁人,可是就变成我了,有空跟你详细说,好吗?”雏雯雯知道现在三言两语陈述不完。 “这么狗血的剧情只有电视剧才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嫁了。那严秉哥怎么办?” “好了,不嫁了也嫁了,不说了,婉儿,我跟严秉大哥没什么,他就是我大哥。你别将我们扯一起,对了,千万记得帮我保密。” 雏雯雯相信李婉儿的为人,虽然一时不能接受,还是会理解她,这就是闺蜜,不需要太多言语,却懂得自己的难处。 “你个没良心的。” “嘟嘟嘟嘟嘟。” 雏雯雯挂断电话,呼了口气,决定为自己为习家也为了雏家,争取下习俊枭,或许他可以接受自己,喜欢自己。 枭邦集团,习俊枭一脸严肃走进集团,员工毕恭毕敬喊到,“总裁好。” 习俊枭一路走过,毫无半点人情,个个只是唯唯诺诺,深深敬重而害怕习俊枭,身边的秘书一直沉默不语地紧跟身后。 电梯里,习俊枭吩咐秘书,“帮我订一张去加拿大的机票,中午。” 林秘书兢兢业业问道,“总裁,那这两天重大会议呢?” “取消。” 午后,雏雯雯拧着午餐来到枭邦集团,高大上的金字招牌,伟岸的建筑物,是全国最大的一栋呢。 雏雯雯深呼吸,对自己微笑,公司外的保安盯着雏雯雯看了许久,素颜的雏雯雯清新靓丽,齐肩的黑色柔发在风中飘散,雏雯雯鼓起勇气走进公司,问了问前台接待,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微笑,问道,“您好,请问总裁在几层?” 前台接待鄙夷,自从总裁接手枭邦,她都不知道打发了多少前来勾搭总裁的女子,一个个妖艳之至。 今儿这个也不例外,总裁刚大婚,还有女人还带着午餐来,也没好声好气地说,“请问你有预约吗?” 雏雯雯毫无犹豫,温和地说着,“没有,可是我就是去送个饭就走了。”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雏雯雯将午餐放在前台桌上,“没关系,那麻烦你帮我送去好吗?” “小姐,我们也很忙的,一天都不知道要应对多少个像你一样想攀龙附凤的女人,拜托你长得像个人样就正正经经找个工作,真替你羞耻。” 雏雯雯面色苍白,她只是尽一个妻子的职责,“我不是,那我自己在这里等他。” 准备拿起放在桌上的午餐,前台接待一脸嫌弃地推开桌上的午餐,保温桶里的汤倾斜,刚刚推散在雏雯雯的手背上,“啊~” 手背上传来刺痛的灼热感,来不及避开,下意识,还想护着汤,嘴上还说着,“我的饭~” 前台接待还不分青红皂白骂道,“哎呀,你弄脏公司的地了,都油腻腻的,真恶心。” 女声分贝十分高,引来一些人围观,雏雯雯蹲在地上,拾起一些杂碎,眼眶忍不住湿润,强忍着泪水,她不可以哭。18年来都不曾这么委屈过,再也不能在父母的庇佑下,朋友的帮助下生活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就在这时,vip电梯走出两个人,林秘书看着前台围着一些人,远远地问道,“你们围在那里干嘛?” 习俊枭和秘书不由自主走过来,围观员工连忙让道,习俊枭犀利的眼睛盯着蹲在地上的娇小。 ps.特别感谢,新文或许有许多不足,希望朋友们看到可以告诉竹宝,竹宝会努力改之!做出最好的作品给你们。 觉得不错,希望收藏推荐,谢谢。 ------------ 6.委屈求全 习俊枭百分之八十肯定是雏丽丽,这个女人怎么又来兴风作浪? 雏雯雯收拾好地上的杂质,站起身来,问着身边的人:“哪里有拖把,我把这些收拾下就走了,别跟总裁说我来过。” 这温柔娇嫩的声音,习俊枭肯定以及确认是雏丽丽了,突然出声,“那如果总裁知道了呢?” 雏雯雯听闻声音,“那我就太丢人现眼了。” 说完便转头,众人喊道,总裁好。雏雯雯看到习俊枭,急忙将杂碎收到身后掩藏着。 习俊枭大步流星走到雏雯雯跟前,恶狠狠地瞪着雏雯雯,开口斥责,“你也知道丢人现眼,林秘书将她手上的东西拿出去喂狗。” 林秘书二话不说,拿过雏雯雯手上的保暖碗,径直走开,雏雯雯咬咬唇,带着血丝的瞳孔盯着习俊枭,习俊枭不屑一顾,“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你只是我娶回来的一个花瓶。” 习俊枭眼下瞟见雏雯雯被烫红的小手,冷言冷语道,“自作自受。” 随后在雏雯雯身边擦肩而过,不留一丝面子,大步流星,直接赶往机场去往加拿大,韩在熙收到简讯,(总裁正在赶来的路上,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毫无人情。附加了几张雏雯雯落寞的照片。) 韩在熙心悦诚服,“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有人欢喜有人愁,雏雯雯看着习俊枭远去的背影,心里难受之至,虽然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感情,就算对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么决绝吧。 前台接待捂嘴惊呼,原来她是总裁夫人,可是总裁根本不爱她,突发觉得雏雯雯可怜。 “那个,你,。。你没事吧?”前台接待试探性地问问。 雏雯雯强扯出笑容,艰难说出,“没事,不好意思,造成困扰了。” 雏雯雯走出了枭邦,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锦衣玉食那么久,所有委屈都是一下子袭来,她内心得多大的承受力。打电话约了人李婉儿出来。 佐力咖啡屋,四周情侣在温馨的咖啡屋里洽谈甚欢,而两个女子愤愤不平地讨论,李婉儿拍桌大骂,“雏雯雯,你个二百五!你怎么这么蠢。” “让我看看你的手,天啊,都红肿了。”李婉儿抓住雏雯雯的小手,瞧个彻底。 “嘘嘘,小声点。”雏雯雯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 “习俊枭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对待你,你这么温柔贤惠,他脑子被猪吃了啊!” 李婉儿看着雏雯雯憔悴了一圈,很是心疼,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婉儿,放心,我没事的。他和我本来就没有感情,让他一下子接受我,很难的。就像我也总是告诉自己接受一切一样。” “我是担心你,笨蛋,那现在你任务是什么?造人吗?” 雏雯雯尴尬摇摇头,“我不清楚,我去征求下他们意见,顺便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别荒废了自己。” 李婉儿拍拍胸口,“不然我也措学,陪你打工去~” 雏雯雯双手交叉,“no,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俩是拉拉。” 李婉儿性格比较直来直往,一头男孩子碎发头,整天一身男士休闲装,身高175,不知道的以为是个男生。 “错,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情侣,来开心点。” 熟知身后有人拿起照相机咔擦咔擦,所有画面被人拍下来,李婉儿开着一辆男装摩托车载着雏雯雯回到了金怡园。 已是夜幕降临,雏雯雯等待着习俊枭回来,却许久没见,一通电话拨打了过去,铃声是来自美国的,下意识猜到习俊枭出国了。 坚持不懈的转接,终于通了,电话那头,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接道,“喂,你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雏雯雯的愣住,怎么是女孩子,“喂,你好,我想找下习俊枭。” 韩在熙温柔地发出娇媚的声音,“枭,刚刚才到加拿大,还在洗澡呢,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他好了。” 雏雯雯疑惑,她叫枭哥哥叫做枭?“你是?” “我是韩在熙,枭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你是他秘书吗?” “哦,不是,我是他佣人,想问下回不回来吃饭,那就不打扰你了,先挂了。” 雏雯雯才缓过来,原来他有心爱的人了,所以他才对自己这么狠心,自己才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可是为什么习伯伯要立这门亲事不可? 再次拿出日志, (——婚后第二天,我和他形同陌路,看到他的决绝,我的满腔热血浇灭了,我才发现他有心上人,叫韩在熙。我在反省自己,如果昨天坚持不替嫁,是不是就可以成全他们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收好日记本,打算明天找父母说清楚。 韩在熙笑着看着习俊枭电话,习俊枭从浴室擦着头走出来,“在熙,在笑什么?” “枭,你昨天才结婚,你怎么就一声不响来了呢?” 韩在熙拿着风筒,开着一档的风,让习俊枭睡在自己的大腿上,帮忙着吹干头发,“因为想你。” 韩在熙抚摸着习俊枭的脸,“我何德何能?” 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内心却无比澎湃。 习俊枭翻身,亲吻着韩在熙的大腿,一直,抚,摸,着,“在熙,别再跟我说分手了,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结婚都是对老爷子的承诺。” “嘘嘘,我知道,我错了,我不会再推开你了。” 习俊枭坐起身来,“那你要补偿我。” 两人柔情似水,翻天覆地一时,习俊枭沉沉睡着了,梦里见了雏雯雯憋屈的小脸看着自己和韩在熙滚在一团,雏雯雯哭泣着捂住胸口,晕过去了,而自己似乎有点动容,“别哭,对不起~” 韩在熙听到习俊枭说着梦话,额头一颗颗汗珠,韩在熙摸着习俊枭的脸,“我在这,枭。” 习俊枭马上睁开眼,抓住在自己脸上的手,大力捏着,韩在熙吃痛,“枭,痛。” 习俊枭看到韩在熙,放开手,“对不起,我做梦。” 韩在熙抱着习俊枭,“没事没事,是不是梦到爸爸了?” 习俊枭想起爸爸,可能是老爷子对他的警告,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那么钟意雏家的女儿,硬要拆散他们。 韩在熙帮习俊枭套好衣服,“枭,饿了,我们去吃吃东西。”习俊枭嗯了一声。 ------------ 7.绯闻缠身 习俊枭搂着韩在熙下酒店,电梯里冲进一个女孩,莽莽撞撞地,女孩有着一头紫红色的卷发,忽闪忽闪的睫毛,身材高挑均匀,女孩太快速度收不住脚,一头撞了过来,习俊枭眼疾手快,下意识将韩在熙护在怀里。 女孩还是不负众望撞在了韩在熙的背部。 韩在熙手掌摸住自己的背部,吃痛地叫了声,“啊~” 女孩也摸摸头颅,“我的头,好痛,” 韩在熙痛苦地转过身来,瞪着大眼睛,指着女孩大骂:“去,你哪里来的野丫头?赶着投胎去吗?” 紫发少女听闻抬起头,与韩在熙对视,虽然是她过错,但她最讨厌这么开口成脏的女孩,突然扯出笑容,得意忘形地说:“本来还想道歉,免了,扯平。” 手指按到电梯-1层。 韩在熙拉着习俊枭:“枭,你看她,撞到人还这么有理。” 紫发女子倾斜着眼睛,看看她所谓的枭,慌了,冤家路窄,他是习俊枭,比起报纸上述写的商业天才,真人有种非凡的气质,她现在就是他逃婚的新娘,不能被她认出来,她都已经染发弄卷了。 雏丽丽尽量避开习俊枭的视线,当机立断:“看什么看?商业天才习俊枭,居然公然在美国私会,小心我拍你们上新闻做头条。” 习俊枭不语,看着这张脸,让他想起了家里刚过门的妻子,跟雏丽丽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同,少了一份清纯的神韵,少了她的那份柔美。 “你~”韩在熙气冲冲预要骂她,习俊枭拉住了韩在熙,对着韩在熙轻轻安慰,“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 韩在熙气不过,扯扯习俊枭的衬衣,雏丽丽与她大眼瞪小眼,像是互相在内心展开了一场恶战似的。 ‘叮~’ 电梯及时打开,雏丽丽心想:和习俊枭接触的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身份,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逃婚了,又被抓回去。 走之前,做了个鬼脸,对韩在熙骂了句:“贱肉。” 然后马不停蹄逃走,飞往自己的宝马车。 韩在熙气得跺跺脚,对着远去的雏丽丽呐喊,“你才贱肉,你全家都是!哼。” 有点生闷气地对习俊枭发牢 骚“枭,你怎么也不帮我说话,发什么呆?你不疼我了吗~” 习俊枭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呆,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韩在熙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刚刚眼神里都是污秽,如同世俗的女人一般。 忽然想起自己妻子雏丽丽,她再不高兴,眼神都清澈见底的。 韩在熙见习俊枭不搭理她,扯了扯衣角,再次喊了一句,“枭~” 习俊枭仔细盯着韩在熙,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喜欢的,有什么好对比的,脑子肯定一时短路了,都是刚刚那个紫发女人惹的祸。 习俊枭疼爱地摸摸韩在熙的脸颊,“乖,别跟这些人计较,你以前都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 韩在熙定了定,对,她不能慌,习俊枭结婚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有点难,势必让习俊枭更爱她,男人的心才是最难以琢磨的,说变就变的。 韩在熙微笑地点点头,“嗯,枭,我刚刚实在是太激动了。” 说完便贴在习俊枭胸膛上,习俊枭搂着韩在熙走出了电梯。 这时一辆宝马车上,有人灵机一动,隐藏在附近。 雏丽丽等着猎物出现,打开前窗,迷你小相机咔擦咔擦,偷拍着习俊枭和韩在熙,两人紧紧相依,浓情蜜意地,雏丽丽拍得尽兴,各个角度都不放过。 这样只要习俊枭有绯闻,她就可以不嫁了,她才不管父亲的君子承诺,她都已经长大了,22世纪了,她的婚姻要自己掌握。 雏丽丽全然不知,在国内,雏雯雯已经替自己嫁了。 “嘻嘻,搞定,爹地妈咪,别怪我了哦~” 雏丽丽贼笑贼笑,将照片传上了网上,开了个小号,匿名公开。 (枭邦集团总裁在美,会秘密情人,甜蜜万分,好事将近。附上一组从上搂到下的亲密图片。) 雏丽丽看到手机成功发送,亲了亲手机“么啊。” 迅速开动宝马逃离现场,回到费城找严秉大哥,从小到大和妹妹一起跟着严秉长大,严秉一如旭日的阳光,暖和。 雏丽丽深深爱慕着严秉,完全不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已经20岁了,她决定要争取自己的幸福,独自一人偷来到美国,投靠严秉。 国内,新闻炸开锅,习母龚娜看着新闻的头条,气愤不已,报纸被捏成皱巴巴的,愤怒地骂道,“才刚结婚,就闹出这些事情,他是想活生生气死我是吗?!” 习俊漫把报纸拿回来,放在一旁,习俊漫哄着母亲,“妈,你别生气,可能是报道错误呢,哥怎么可能在美国,我打电话问问。” 习俊漫忙手忙脚地拨打习俊枭的电话,“大哥,你在家吗?过来一趟,妈生气了?” 习俊枭皱皱眉头,冷不丁地丢出一句,“我在美国。” 习俊漫拉着张大了嘴,“你,你是想气死妈妈和我是吗?你去那里看韩在熙了?哥,你已经是有妇之夫的了!!韩在熙有什么好,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良她…” 习俊枭充耳不闻,这些话,他听多了,他坚持一意孤行,不想多说什么,“没什么事我挂了。” “哥,你马上回来解决你的丑闻。” 嘟嘟嘟~ 习俊漫看着电话挂断,想着怎么安抚母亲先,捏着母亲的肩膀,“妈,别气,哥只是一时糊涂,受韩在熙的迷惑,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他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他吗?答应得好好的,我说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妥协,原来是跟韩在熙依旧秘密会面,你爸在世肯定气死了。” 报纸被龚娜继续拿起,摊开在桌上,“你看报纸怎么说来着,好事将近,他才刚结婚呢,你让妈怎么跟你雏叔叔和丽丽交待呢?” 习俊漫撇看了一眼,下一条还是他们习家的新闻,目瞪口呆,吓得急忙收起报纸。 ------------ 8.各闹绯闻 龚娜看着习俊漫神情紧张,习俊漫小退两步,将报纸揉在身后,龚娜发现事有蹊跷,脸色再次黑了下来。 “你那么紧张兮兮干什么?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拿过来给我看看。” “妈,其实没什么啦,都是哥哥,看多了伤心呢。” 龚娜不信,双手环在习俊漫后背,触碰到报纸,习俊漫手上的报纸已经有点撕裂,双方扯动了几次,被龚娜扯到了,打开一看,(习俊枭娇妻-雏丽丽寂寞难耐,咖啡厅里与男子洽谈甚欢,夫妻党纷纷出轨~) 龚娜血压一高,立刻昏了过去,“妈,妈。” 雏雯雯一早醒来打算去趟习家大宅看看婆婆,顺便申请下回趟雏家,好歹也有回门日呢。 刚大门一开,雏家两老气冲冲地前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来似的,“习俊枭人呢?” 雏雯雯不明所以,问道, “爸妈,怎么啦?一大早就脸臭臭的。” 雏雯雯挽住母亲的手臂,肖琴拉过雏雯雯的手,“雯雯,你受委屈了。” 雏雯雯疑惑不已,“妈咪,我哪里受委屈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吗?” 肖琴拿过报纸塞给雏雯雯看,雏雯雯看着新闻头条,淡然一笑,没有雏家两老想象中那么难过,好像一早就知道一样,雏雯雯拉着父母到屋内坐下来,甜甜一笑,“爹地妈咪,你们误会了,其实枭哥哥一直都有女朋友,我才是后来插一脚的第三者,我正想去征求你们意见,让他们结婚了,这样对谁都好啊。” “这成何体统,才结婚就离婚。”雏佑边说话边降低声量。 “你愿意看着我破坏别人吗?而且我也不幸福的。”雏雯雯说得铿锵有力。 “那~好歹过了半年再离婚,不然我们成了全城的笑话了。”雏佑为了顾及两家人的颜面,不得不坚持下。 接着说道,“还有,雯雯,居然有人说你出轨,太好笑了。” 雏雯雯看着下一面的新闻,居然是和李婉儿的画面,“这么说,肯定很多人当真了,他们都不知道婉儿是女的。” 肖琴接话,“是的,雯雯,你带着婉儿去你婆婆那里澄清一下,接下来看看习俊枭怎么做,在做任何决定前务必跟我们商量商量,我们就先回去了,记得多回家,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会闷坏的。” 雏雯雯连声答应, “嗯,嗯,爹地,姐姐有消息吗?” 雏佑摆摆手,“丽丽那个死丫头,只告诉我们她活着,真想活生生把我气死,简直白疼了白疼了…” 肖琴摸着雏佑的胸口,让他消消气,“好了,别激动,待会血压一高就不好了。” 雏佑咳嗽两声,“咳咳,就是你平时太纵容她了,慈母多败儿啊…” —————— “啊泣。”雏丽丽在严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鼻间有点痒痒的,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喷嚏。 雏雯雯跑来,趴在严秉工作桌前,委屈的神情, “严秉哥,我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爹地妈咪在骂我了,人家都说一想二骂三感冒耶…” 雏丽丽泪眼婆沙地看着严秉,“呵呵,那就回去看看好了,图个安心。” “我不要~严秉哥,我回去就要嫁人了。我是那种宁愿在单车上笑也不愿意在宝马香车上哭的人,知道吗?” 雏丽丽极力反对,十分抗拒。 “丽丽,可是你迟早是要嫁的。” 严秉的声音犹如冬日暖阳,温和。 “可是,你希望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吗?” 雏丽丽不依不饶紧盯着严秉。 严秉温柔一笑,“那等我这边项目管理好了,我和你一同回国,帮你说说情,让叔叔阿姨帮你物色个更好的,好吗?” “呵呵,不好不好,找老公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会。现在当下我已经做了些可能让我不用嫁的事。” 雏丽丽低声浅笑,心想:现在全世界肯定知道习俊枭在美国有个娇滴滴的情人了,她就不用烦恼嫁人的事了,哈哈。 “你呀,满脑子都是些古灵精怪的点子。不过就算你不回去,我也得回去了,我把公司转移回国了,好想念雯雯了。” 严秉说着说着,嘴角上扬的幅度大,满面春风的模样。 雏丽丽扁扁嘴,“严大哥,你是不是只喜欢我妹妹?” 严秉把视线转移,“丽丽,我从小看着你们长大,难道你还不懂我吗?” 雏丽丽想了想,好深奥,似懂非懂,不作答。 严秉怎么会不知道雏丽丽喜欢自己呢?只是他心有所属了。 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位姑凉,是在他小时候受伤了,救了他一名的女孩,要不是雏雯雯,他肯定醒不过来。 雏雯雯就像洁白的天使,让他刻骨铭心到现在。 自从那天后,他告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让她幸福。 雏丽丽听到严秉说非常想念妹妹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使是自己妹妹,还是有些许难过。 雏丽丽生性乐观坦然,一会儿就自我疗愈了,告诉自己,没关系,铁杵磨成针,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让她怎么哭都行,一下子天晴了心里也平衡了。 ————————分割线—————————— 一早,习俊枭接到妹妹的电话,说母亲血压一高,住院了。 还收到林秘书发来的国内新闻,两条新闻最让他生气就是后者,空穴不来风,雏家的好女儿,亏他还真以为她清澈无比,居然才结婚就给他带绿帽子。 看来他得提早结束这边的行程了。 “枭,你怎么黑着脸?” 韩在熙早上也得到情报,假装若无其事,什么都不知。 轻轻细揉着习俊枭‘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心。 “没事,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被登上报了。” “肯定是那个紫发的女人,枭,太可恶了。”韩在熙嘴巴说着这个紫发女人,心里悄悄暗喜,她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习俊枭背后的女人是她——韩在熙。 习俊枭同时也找了私家侦探查了查昨天的女人,毫无档案,神秘之极,刷的卡都是严秉的名字。 严秉是他的对头,他来美国也不全为了韩在熙,而是和严秉争一个项目。 却据说严秉洁身自爱,没有女人的,没有绯闻。 私家侦探只打听到这个紫发女子每天都会经过这片雨林,习俊枭就来来碰碰看,势必弄清楚这个女人的动机。 ------------ 9.解释清楚 果不其然,雏丽丽今天同样来到这片雨林里,雨林里,绿荫围绕,空气清新,每每来到这儿,都让人心旷神怡。 习俊枭在不远处就看到一个紫发少女,一碰一跳地走进来,习俊枭靠在竹子一侧,视线刚刚好被遮挡住,雏丽丽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像以往一样,漫步在这片雨林里。 突然习俊枭转身,出现在雏丽丽跟前,雏丽丽吓了一跳,捂住胸口,“哇去,人吓人,吓死人啊。” “是吗?”习俊枭冷冷一笑,雏丽丽觉得这男人太冷了,一点都没严秉好。 “呵呵。”雏丽丽呵呵一笑,尴尬地越过习俊枭。 习俊枭喊住,“站住,你到底是谁?今天的新闻无疑是你造成的。” “**少爷,说话要讲证据。而且,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跟你有关系吗?”雏丽丽翻了翻白眼。 习俊枭不温不媪,“那我就亲自问严秉好了。” 习俊枭说完便迈大步,欲要离开雨林,“你给我停下,你记得要跟你结婚的是谁吗?” “雏丽丽。” 习俊枭眼睛变得愈来愈热烈,又是她,习俊枭以为是雏丽丽派来的,心里感到怀疑。 “你就是雏丽丽的妹妹,雏雯雯?是你姐叫你跟拍我的?真卑鄙。” 雏丽丽一听,鼻子一皱,懒得跟他耗那么久,让他这样认为好了,本想告诉他,自己曲解了也没办法。 “随你怎么想,还有你最好就是和那个电梯发嗲女结婚算了,再见。” 留下习俊枭一人在这里深思。 习俊枭决定,不那么轻易放过雏丽丽。 雏雯雯来到和李婉儿约定的地方,“来来~婉儿~” 李婉儿愤愤不平骂道,“这些什么杂志什么新闻,说我和你有私情,太可笑了。” 雏雯雯牵过李婉儿的手,“先别在这里待了,我们边走边说。” 李婉儿审视了雏雯雯一身,一身牛仔衣裙里一件白色T恤短袖,格外可爱,看看自己大大咧咧的,黑色短袖,一条破了千疮百孔的牛仔,配上一头超短碎发,问道,“雯雯,你老实告诉我,我很像男人吗?” 雏雯雯看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 回忆起,初中那时候,李婉儿还有一头长发及腰的秀发,那会儿十分抢手的李婉儿跟班长谈起恋爱,谁知班长脚踏两只船,跟新来的教导女主任好上了,李婉儿知道后,觉得羞耻,一把剪刀剪掉了一头长发,李婉儿记得班长说过,他最爱那头头发,每每都喜欢嗅嗅,李婉儿果断不要了,从此就再也没留过长发,反而越剪越短,才到了现在的男仔头。 回忆总是让人神伤。 “婉儿,你不像男人,像男人婆。哈哈~” 李婉儿一听,“我打死你,你别想澄清了,我就告诉他们,我们是一对好了,今生我们彼此 相依为命。” 雏雯雯拉着李婉儿,“快走啦,不管嫁不嫁,我也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是好闺密。” 雏雯雯接到习俊漫的来电,转移地点,“婉儿,去医院。” 转眼雏雯雯和李婉儿来到医院,习俊漫招手叫了句,“嫂子。” 雏雯雯心急如焚,“小姑,妈怎么样了?” “妈看到你们的新闻,一下子血压升高,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习俊漫盯了盯雏雯雯身边的人,“这小子好眼熟,喔~就是跟嫂子传绯闻那个!” 李婉儿接话,“喂喂,我可是女生,我今天来就是想帮你嫂子澄清真相,看看哪些人才是出轨,哪些人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习俊漫嘀咕,“谁让你整个不男不女的头,害我妈都误会了。” 雏雯雯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这是医院,你们看,上面还有四个字,不得喧哗呢。” 李婉儿和习俊漫收回各自的手,背对背,互不理睬。雏雯雯走进病房看着习母,握住习母的手,“对不起。都是我让您气倒了。” 习母慢慢睁开眼睛,醒来,第一眼的居然是雏丽丽,“丽丽啊,妈~” 雏雯雯端了杯温水,“妈,喝水先,对不起妈,那个新闻是个误会,我向您保证。” 李婉儿和习俊漫听到声响,走进来,习俊漫来到龚娜面前,“妈,吓死我了,叫你别激动嘛,你看嫂子也担心死了,而且,昨天跟嫂子传绯闻的是个女孩,喏~就是她。” 龚娜看着站立在一旁的李婉儿,“女孩?” 李婉儿摸摸头,“阿姨,不好意思,我平常都是这么穿的,所以很多人把我当作男孩。” 一听到这悦耳的女孩子声线,才相信了,转头看着雏雯雯,雏雯雯正微笑地看着自己,“雯雯,妈以为你也跟俊枭一样,当时真的很生气,但是事实却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就放心了。” 雏雯雯应道,“妈,没事的,现在首先你得给我身体健康起来。” 龚娜转头,对习俊漫说,“俊漫,你马上打电话,让习俊枭第二天来见我,赶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妈,枭哥哥其实没错的,错在我。”雏雯雯焦急拦下。 “你有什么错?是我那不孝子对不起你,他这样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待啊?” 习母闭眼,深呼吸着。“妈,枭哥哥他一早就有心上人了对不对?” 习俊漫咬着手指,心想,遭了,都发现了。 习母不语,不知如何解释。 雏雯雯接着说:“是我插足在先,其实可以让枭哥哥休了我,让他娶那位小姐,不是更好,这样大家才会幸福。” “不可以…” “不可以。” 龚娜和习俊漫异口同声说道。 本来,龚娜对韩在熙也没什么意见的,偶然一次在外面,看到韩在熙公然在虐待狗狗,觉得韩在熙心底不好,才不喜欢的。 而习俊漫每每看到韩在熙,鸡皮疙瘩就掉一地,看着不舒服,她们都比较喜欢雏丽丽,温柔贤淑。 龚娜觉得身体并无大碍,急忙打发着她们,转移话题,“晚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明早想回家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重了,受不了。明天来接我回去吧。” “还有,丽丽,既然国邦选择了你做儿媳妇,准没错,我老公的眼光一直不错的,你就不要再提离婚的事了,我会好好开导俊枭的。” 习俊漫拖着雏雯雯出病房门,“嫂子,你真别再提离婚了,才刚结婚耶,待会妈妈又生气了,先回去啦,我们会叫好护士照看的,一天奔波也累了。” 雏雯雯点点头,“那好,我也不多说了,明早我再来接妈妈。” 李婉儿和雏雯雯走出医院,“雯雯,我看你这辈子完蛋了,又是好女儿,又是乖儿媳,再是烂好人。” 雏雯雯嘟嘟嘴,“怎么话从你嘴里就变味了呢?我尽我最大所能去做好每件事就问心无愧了。” 雏雯雯回到金怡园,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如果晚上有贼肯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色调冷冷地,毫无生机。 一座钢琴矗立在房中,雏雯雯走进房中央,弹起美妙的钢琴曲,雏雯雯自创的{半张开的羽翼},弹奏一遍又一遍,心情慢慢舒缓开来,沉浸在音乐里,想起每晚必要的记事本。 (——传统的回门日,没有一切的条条框框,一件件事件来得措手不及,对不起枭哥哥,现在还不能离婚,但是我会尽能力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看得开了。) 雏雯雯收起笔记本,洗去一身疲惫,走到习俊枭房门,自从习俊枭说过不准踏入一步,她就再没进来,心里,叹叹气,她记得的枭哥哥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枭哥哥些许戾气,不由多想,太多事情要想了,慢慢回到客厅里睡去。 清晨,阳光步入落地窗,沙发上,雏雯雯蜷缩成一团,揉揉睡眼朦胧的双眸,立马简单收拾好自己,脸上未私加半点脂粉,依旧粉粉嫩嫩,匆忙赶往医院接习母。 ------------ 10.重获新生 雏雯雯来到医院门口,习俊枭已经连夜赶过来,两人双双碰面,雏雯雯先行开口,“枭哥哥!” 习俊枭一脸黑成抹布,单手拉住雏雯雯的手,拉到外面无人的草地,怒骂着雏雯雯,“雏丽丽,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女人。看你弄出些什么事!!” 雏雯雯吃痛地憋着小脸,有点点生气,改口叫唤,不再喊得那么亲切,“习俊枭,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你让你妹妹雏雯雯在美国偷拍我,你不就故意公诸全世界的吗?甚至还背着我外面勾三搭四,你就那么寂寞难耐吗!!” 习俊枭说完,心情极度不佳,一想他的新婚妻子会背叛他,那股气不由得长了起来,不容雏雯雯一丝丝的反抗,大手再次收紧将雏雯雯拉进怀里,吻住雏雯雯的樱唇,雏雯雯先是感到错愕,疑惑不已,她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突然归来就冲着她大骂,他不爱她,却为何在意她的事情呢?拼命挣扎着,习俊枭毫不留情,雏雯雯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击溃了,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泪水滴到了两人的唇上,眼泪咸咸的,习俊枭鬼使神差地觉得雏雯雯的气味很吸引他,不管眼泪打湿在脸颊,越吻越深,两人纠缠在那里,习俊漫开着车经过,打算接回妈妈,看到这一幕,“哇塞,哥哥嫂嫂接吻耶。” 习俊漫贼兮兮地笑,准备跟母亲报备一下,习俊枭眼尖看到习俊漫,才晃过神,放开雏雯雯,一把推开。 雏雯雯头晕晕地,摔倒在草坪上,习俊枭独自一人先行上楼。 他怎么能受了这个女人的道呢,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品,更何况是个阴险的人,可是内心却气愤她的出轨,想到她可能已经不再是完璧之身,他就恨不得毁了她。 雏雯雯看着习俊枭的背影,小小声抽泣着,习俊枭已经在自己眼前模糊了,雏雯雯吸吸气,用袖子擦干净自己的脸,站起身来拍拍身后的草碎,打起精神去往习俊枭上去的方向,雏雯雯摇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而且,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 医院楼上,龚娜正在受着护士的检查,习俊漫进来,“妈呀,我刚刚看到~” 习俊枭严肃地打岔,“看到什么?”,习俊漫乖乖低下头,对着母亲笑笑,“嘿嘿,没什么,就是哥哥满面红光啊,好像有什么喜事呢。” 龚娜瞪着习俊枭,听到女儿这么说,心想,习俊枭能有什么喜事,“习俊枭,你是想气死老娘吗?” “妈,你先好好做检查。” 雏雯雯随后进来,走向龚娜,“妈,好点没有。” “嗯,丽丽,我先教训这不孝子呢。” 龚娜看着雏雯雯的嘴角,和红润的眼泪,“丽丽,你的嘴角怎么了?还哭过来?” 雏雯雯捂住嘴,“没事,妈,我自己吃饭咬到的。” 习俊枭喊着护士好好检查,习俊漫笑着,大言不惭,“妈,这是被哥哥咬的。” 雏雯雯震惊了,欲开口,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 “妈,不是的。咳咳~” 龚娜研究着自己儿子,习俊枭眼神低沉地看着母亲,龚娜突然有点笑容,“好啦好啦,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俊枭,你必须给我把你的绯闻澄清,你别忘了你答应了你爸的事。” 龚娜转头对雏雯雯说道,“丽丽,你和俊枭先回去哈,这小子敢欺负你,你跟妈妈说,妈妈肯定帮你。” 雏雯雯眨眨眼睛,习俊枭拉着雏雯雯的手臂往外脱,雏雯雯来不及说话,“妈,那我们先走了。” 金怡园里,一场沙尘暴级别的风雨正在袭来。 雏雯雯打开门,打算跟习俊枭谈判,“习俊枭,我们谈谈。” 习俊枭刚挂断电话,走出房门,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雏雯雯走在习俊枭跟前,双手不停挪动,缓解压力,“那个,我是想告诉你,我也没有叫人拍你,让你难堪,同时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干涉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习俊枭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像漩涡,深深卷子雏雯雯,雏雯雯有点胆炔,“你这个女人,要死要活嫁给我,今天跟我划清界线,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招惹的吗?” “我,我要是知道你有心上人,我是打死不会嫁给你的。” 这句话出了,彻底惹怒了习俊枭,要是早知道,他说得轻巧,这一切都是她一人造成的。 而且还背着他出轨,跟他结婚的女人,就算是花瓶,也得他自己摔,自己毁。 习俊枭站起身,一手拉住雏雯雯的手,狠狠反推到沙发上,轻而易举将雏雯雯反扣,“雏丽丽,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嗯?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肆意妄为?你有什么资格?” 习俊枭鼻尖顶着雏雯雯的脸上,雏雯雯侧过脸,“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味出奇的好闻,习俊枭咬着雏雯雯的耳垂,鼻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脖子上,雏雯雯颤抖着,“不可以,你这样对不起你心上人。” 习俊枭手指捏紧雏雯雯细嫩的手臂,“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管我,哪天我不要你了,也要让全天下知道,你雏丽丽是我习俊枭穿烂的破鞋。” 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伤害雏雯雯的自尊。 雏雯雯奋力反抗,手上的力度不足以抗衡,倔强地流出眼泪,打湿了脸,习俊枭毫不留情,认为这是女人博取同情的技巧,欲擒故纵,这手段对他这个在商场上的冷面总裁来说,完全没有用。 下一秒,已经没有用了,习俊枭彻底伤害了她,没有和她过多交际,看着她哭泣,丝毫不为所动,雏雯雯难过,委屈,后悔不已地说:“拜托你,枭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嫁给你,呜呜,我们离婚。” 习俊枭看着雏雯雯沮丧的小脸,带着一丝红晕在脸上,却可怜兮兮地要离婚,他觉得错不在自己。 习俊枭甩甩头,这种女人不值得怜惜,听不进雏雯雯说的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心意已决,收起你的眼泪,我不会可怜你一丝一毫的。” 雏雯雯心情低落,已经无力回天,任由他肆意欺负,自己明明是只温顺的飞蛾,却要往火堆里跳,能怪谁?怪自己没用,无法和他抗衡。 女人的NO.1,本该得到爱惜,而她却在痛苦中度过这一分一秒,渐渐麻木了,因为惯性地作用,雏雯雯慢慢适应过来,疼痛有点缓解。 习俊枭在里面的那一刻,就发现雏雯雯的纯净和单一,而且自己太过野蛮,心情有点不安,确实是误会一场。他的行为伤透了她,她潜意识只是害怕,只想躲避。 雏雯雯声音已经沙哑了,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向习俊枭不停地求饶,习俊枭才放过她,习俊枭看着沙发上沉睡的女人,五官扭打在一块,脸上还挂着泪痕,有点苍白,看着雏雯雯出于清白的证据和自己也看到的现实,心里都是不为人知的疑惑,和莫名的情绪。 闭眼沉思,“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电话叮铃铃,打破了习俊枭的沉思,刚刚所做的事居然让他忘记了韩在熙,毫无因为韩在熙的存在使他内心有一点不忍,现在看着电话里的一串熟悉的号码,却滋生一点愧疚。 ------------ 11.身体不适 习俊枭拿起手机滑动解锁,接道,“喂,在熙。” 韩在熙急着想回国,习俊枭刚回去没多久,她便夜不能寐,心想就留在他身边,有个保障。 连忙说道,“枭,我想回国陪你。” 习俊枭看着熟睡的雏雯雯,望着**的自己,有一丝不自然,“乖,等我把这里事情解决好了,我就光明正大娶你。” “枭,好吧,我等你,可是你才走不久,我就好想你了。”韩在熙扭捏地说着,嗲声嗲气,“枭!” “恩,我在听,我知道,等我,乖。” 习俊枭潦草说完,挂断电话。 跑到浴室洗干净,水流顺着习俊枭的身体下滑,健硕的八块腹肌,麦色的皮肤特别光亮,背后的抓痕十分刺眼。 双手屈伸到发丝,抓挠着头,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习俊枭,你是疯了才沉迷于这个女人的肉体。” 沙发上的雏雯雯蜷缩成一团,身边的人已经离开,身体温度有点冷冷地,感觉到寒意,才醒过来,全身动弹不得,下身热辣辣的疼痛,一地被撕裂的衣服裤子,沙发上多少深陷的印子,泪水不自觉流出来,全身好痛,好像不是自己的,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刚刚的种种,脑子一片空白,听到浴室滴滴答答的洗澡声,眼下只想逃离这里,害怕看到习俊枭。 从行李箱找来一件黑色连体衣裙,裹上一件白色外套,吃力走出大门,顺手拿起手机拨打,当下,她能求助的,也就只有好闺蜜李婉儿了, “婉儿,来接我,金怡园。” 雏雯雯走出金怡园,一步三回头,害怕习俊枭洗澡好追上来,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习俊枭走出浴室门,发现雏雯雯不见了,再看办张开的门,眼眸一黑,“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速度套好衣服,走下楼,远远看着雏雯雯拖着疲倦的身体,不一会儿,一辆男装摩托车开来接走雏雯雯,习俊枭握紧拳头,一眼认出这就是和雏雯雯传绯闻的男人。 待追上去时,只留下一道车痕。 “雏丽丽,很好,刚刚还不够你受的,还有力气走这么远。” 立马吩咐手下,黑子,一个小时内找到雏丽丽的行踪。 雏雯雯和李婉儿来到海大的学生宿舍,“雯雯,你怎样了?你脸色好差。” 雏雯雯听到李婉儿的声音,心里倍感暖和,“婉儿,呜呜~”想也没想,紧紧抱着李婉儿哭诉道, “好痛好痛,习俊枭强bao了我。” 李婉儿下巴快掉下来了,“不是才说了,他有心上人,怎么还对你?” “他就像个疯子一样,一直欺负我欺负我,说我出轨,婉儿,我好害怕看到他。” 雏雯雯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李婉儿怜惜不已,回抱住雏雯雯,“雯雯,没事的,你的担子太重了,在我这里很安全,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李婉儿是地产大亨的私生女,行踪很难找到,就连传了这些绯闻,都不知道她是谁。 虽然习俊枭很强大,但是一两天内还是。很难找到她们的。 “但是,雯雯,你现在得去医院看看,你身体好弱。” 一个小时后,习俊枭坐在枭邦集团,气愤地将资料丢在黑子身上,“叫你找个人那么难吗?” 黑子哆嗦着回答,“老大,少奶奶本来资料就很少,而且整个A市都没这个人,加上跟少奶奶传绯闻的人很神秘,需要两天时间给我。” 习俊枭冷面,“我给你一天,一天找不出来,去鬼魅受罚。” 黑子颤抖,“是。”连滚带爬走出来枭邦。 习俊枭怒火攻心,拍桌,看着网上曾朗为他们拍的结婚照片,冷笑,“雏丽丽,你有本事。” 雏雯雯在医院里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李婉儿担心地看着雏雯雯,几天下来,她憔悴了很多,她是她最好的闺蜜,她丝毫不介意自己是小三的女儿而和她做好朋友。她不想看到雏雯雯这样,“雯雯,是不是感冒了?来,到我们看了。” 李婉儿拉着雏雯雯躺在床上,“医生,你看看,她下身不舒服。” 雏雯雯尴尬地坐起来,“婉儿,你小声点。” 医生看着雏雯雯,没给好脸色,“裤子脱掉。” 雏雯雯不太好意思拉起裙子,脱下小内内,医生检查了下,一看就是不洁身自爱,做大多那些‘事’造成的,破口就说,“你们的女人都那么卑贱,正经人不做,偏偏都干些见不得人的,好了,弄得全部发炎了。” 雏雯雯咬咬唇,只想快点解决,再这样耗下去,加上女医生的话,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受不了,“医生,现在还是很痛,你看开点药吃消炎吧。”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女医师凶巴巴没好气地骂道。 李婉儿拉下雏雯雯的裙子,“我靠,你是医生了不起吗?” 女医师拉下口罩,“怎样?肯定比你们这些给人捅烂的妓女了不起。” 雏雯雯性格太过温柔,看到别人这么说自己,都能忍,看到别人这么说李婉儿,怒火中烧,骂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这种没医德的人不配做医生。” 女医师,“你~做**还立牌坊,我今天就说你们是鸡了,怎么了?” “你得为你今天的话负责。” 雏雯雯一通电话,“陈叔叔,麻烦你过来妇科一下。” 陈瑞接到雏雯雯的电话,奇怪之极,突然叫他来妇科,陈瑞是祥瑞医院的院长,曾经雏佑帮助过他借款创办祥瑞医院,雏佑也是股东之一。 陈瑞赶来,看到雏雯雯,“丫,雯雯,婉儿,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找陈叔叔怎么啦?” 李婉儿拉着陈瑞撒娇着,“陈叔叔,我们来看病,居然被人说成不正经小姐,你得为我们做主。” 女医师看到她们居然认识他们的院长,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她们说,“院长,不是,两位小脸对不起。” 陈瑞看着雏雯雯没有脸色的脸蛋,“雯雯,我把她开除好吗?” 女医师一听,陈院长居然还问这个女人,开除她好不好,“小姐,拜托不要开除我,我知道错了。” 雏雯雯心里有点想给她机会,可是一担心她对其他病人也这样,“婉儿,你说呢?” 李婉儿摇摇头,李婉儿是嫉恶如仇的女孩,“不能原谅。雯雯,人善被人欺,你想吗?” 陈瑞知道怎么做了,吼道,“收拾下你的东西,离开祥瑞,以后不准进来。” 李婉儿豁然开朗,“陈叔叔,你最好了。” 雏雯雯腿下隐隐作痛,“雯雯,雯雯。陈叔叔,快叫个医生看看。” 女医师没敢走开,虽然自己即将离职,她也记得自己此刻的身份。 连忙扶起雏雯雯,“交给我,你们出去下。” 李婉儿瞪着女医师,“你可信度高吗?” 女医师瞬间变得柔弱,“对不起,小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帮雏小姐看完就离开。” 李婉儿强烈要求一同进去治疗,她害怕这个女医师记仇,伤害了雏雯雯。 李婉儿看着雏雯雯下身的伤口,心里像万只蚂蚁再爬,难受,“该死的习俊枭,居然这样对你。” 李婉儿眼眶红红的,捏紧自己的大腿,看着女医师处理着伤口上药。 女医师摘下口罩,“没事了,我开些药,让雏小姐一天涂三次,再吃点我配制的中药调理,她气色不太好。别吃辛辣食物,别太大幅度做运动。” 女医师转身就要离开,“等下,我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你留下来继续工作,希望以后遇到你,你是个不同的医生。” 女医师热泪盈眶,“谢谢小姐,小姐大人大量。” 难怪女医师那么感动,祥瑞医院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进的,工资待遇都是一级棒,是普通医院的十倍,她在这行看太多少女自甘堕落了,才以为雏雯雯是那种人,对她冷嘲热讽。 今天才让她认识到人不可貌相。 ------------ 12.患难姐妹 雏雯雯一觉醒来,伸个懒腰“哈~”身上的神经得到了松弛,因为药物的治疗,下身感到了消炎止痛的冰凉感,李婉儿握着雏雯雯的手睡着了。 雏雯雯看着闺蜜美美的熟睡,小心翼翼松开自己的手指,却不小心触动到李婉儿的头部,李婉儿警惕性极高,立马睁开眼睛,“雯雯,你醒了,怎么样了?” 雏雯雯甜甜地笑了,两个小梨涡挂在嘴边,很是可爱,“婉儿,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 “什么话,我们是什么?共同患难过的好姐妹呢。如果不是你,我小时候早就死了。” 李婉儿每当回想起过去,都会忍不住难过。 —————— 事情回到雏雯雯中学时代,李婉儿和班长的恋情一直被看好,谁知班长跟美女班导好了,李婉儿毅然分手,剪掉了一头长发及腰的秀发,此刻的她一头短发。在她失恋期间,雏雯雯一直不离不弃开导她,帮她走出些道阴影。 一个安静的午后,雏雯雯和李婉儿漫步在操场上,“婉儿,你心爱的头发居然剪了?” “嗯,换个发型换个心情,不好看吗?” 雏雯雯点点头,再次摇摇头,嘿嘿一笑,“不是,婉儿,你这样像假小子。” “在那里,李婉儿在那里,那个男人婆。” 远处传来一些女生的惊呼,带头女生一头黄色长发,都是班长的爱慕者们,听说他们分手了,误以为她抛弃了班长,成群结队找茬,甚至有人想教训她,领功劳,乘虚而入。 雏雯雯下意识将李婉儿拉在身后,“你们要干嘛?”抬起傲慢的小脸问道。 黄发女肖扬跋扈,“雏雯雯,我劝你滚远点,我们找的是李婉儿。” 李婉儿踏出来,“我们没空跟你玩,雯雯,我们走。” 黄发女使唤身边的姐妹拦住她们两,李婉儿转过身道,“你是想打架是吧?” “是又怎样?早就看你不爽了,要不是班长护着你,我早动手了。” 黄发女手指拗得声声作响,身边的姐妹向她们走前一步,雏雯雯的性格温文尔雅,但在她维护人的时候,小宇宙也会爆发,“你们敢动手就是跟我雏雯雯过不去。” 黄发女走进雏雯雯,拉起雏雯雯的下巴,吐了一口口水,喷洒在雏雯雯的脸上,“你以为你雏雯雯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小商贩的女儿,我就是跟你过不去了怎么了?” “你~”李婉儿一脚踹开黄发女。 黄发女吃痛抱着腹部,指着她两,“给我好好打,打死她们。” 李婉儿和雏雯雯两人不是善哉,平时没事就练习跆拳道,散打,一些标准的正当防卫。 黄发女的姐妹群有些被打的鼻青脸肿,有的滚倒在地上,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女生耍阴,一脚踢到李婉儿的后腿关节,李婉儿叫了一声,“啊~” 李婉儿跪在地上,女生蜂拥而至,一人一把抓住头发,两人钳住手臂,雏雯雯一看,“婉儿。你们放手。” “雏雯雯,你们有两下子啊,要想李婉儿没事一起去阳台去,私了。” 雏雯雯担心李婉儿在她们手上受折磨,紧跟到阳台。 她们一人一巴掌扇在李婉儿脸上,李婉儿嘴角出血了,雏雯雯使劲拉开她们,挡在李婉儿面前,“滚开。” 黄发女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们想走可以,雏雯雯,你把自己衣服脱了,让我们每人踹一脚。” “雯雯别听她们的,你走。” 李婉儿宁死不降,大喊着。 雏雯雯倔强的小脸,面色苍白,咬咬唇,伸手解开自己校服纽扣,李婉儿拉住雏雯雯的手,“雏雯雯,你敢脱,我们就绝交。” 雏雯雯甩开李婉儿的手,解开衣服,她们都哈哈大笑,一人在雏雯雯的肚子上踹一脚,“这是还给你的,叫你多管闲事。” “额。”雏雯雯抱腹,蹲在地上,嘴角不少血溢出。 一群人一个接一个踢到雏雯雯光滑的背上,李婉儿被绑在墙角,看着受屈辱的雯雯,发誓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还要保护着雏雯雯一生。 李婉儿哭泣着求她们不要打了,她们依旧无动于衷。 雏雯雯全身已经是遍体鳞伤,看不到一点生气,中间有人害怕,劝说黄毛女,“大姐,再这样打,会出人命的,毕竟是李婉儿那个女人的错。” 黄发女点头,“停下。” 走到李婉儿的面前,“不好意思等久了,终于轮到你了,别着急。” “我呸,你们几个明天全家都会倒闭,我李婉儿说了算。” “靠,还满嘴大言不惭,你这张脸,我会一刀一刀刮烂它。” 黄发女拿出小刀,雏雯雯吃力从地上爬起来,她乘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一手握住了黄发女的小刀,往黄发女脖子脸蛋架去,“那我就先杀了你。” 雏雯雯斥声,“你们几个想要她活命,现在报警。” “这,这~”黄发女心急,刀子慢慢划破了脸蛋,再深入恐怕就要毁了,“快去报警啊,等什么?我叔叔是警察。” 雏雯雯感觉寒风刺骨,身体快撑不住了,手劲力度加大,怕不小心松开,“啊~雏雯雯,你不要划了,好痛。呜呜呜呜~” 雏雯雯没有理会,一瞬间将温柔的天使变成了嗜血的恶魔,她们彻底激怒了她。 “你,去给婉儿松绑。”李婉儿解开手脚上的绳索,跑到雏雯雯身边,由她钳住黄发女,“雯雯,快穿好衣服。” 不一会儿,比崩比崩比崩,警车开来,匆匆赶到阳台,吼道,“快放下人质。” 雏雯雯穿好上衣,此刻已经晕倒到地上。 李婉儿在警察面前,故意在黄发女脸上划了个‘八’,献血直流,“哇~” “这是小小的教训。”李婉儿将黄发女一把推倒在地上,“警察同志,麻烦帮我联系下李靖,还有雏佑。” 旁边的女孩吓坏了,李靖是地产和城,而雏佑又是银行巨头,这次她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一夜之间,报纸上刊登着各家商行倒闭,各家地皮成了废地。 —— 回忆起往事,总是那么刻骨铭心,雏雯雯打破了李婉儿的回忆,“婉儿,这次我离家有一天了,习俊枭可能~”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他这样对你,你要打算回去?你跟我说,你爱不爱他?” 李婉儿严肃地看着雏雯雯,雏雯雯问着自己,爱不爱? “说实话,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爱不爱,但是这是习伯伯的遗言。” 李婉儿抱着雏雯雯,头颅靠在雏雯雯肩上,“傻女人,使命感和保护欲都那么强,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那等你伤好了我送你回去,我让陈叔叔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嗯嗯,婉儿,最好了。” 李婉儿深知劝不动雏雯雯的,一旦决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就是她认识的好朋友。 李婉儿让人捎了句话给习俊枭,习俊枭收到黑子通告,“老大,少奶奶现在具体方位真的找不到,有人给你报告说,少奶奶安然无恙,伤好了自然回来。” “翅膀硬了,才几天就学会离家出走,雏丽丽看来我是不够狠了。”大力地拍桌大吼。 最近习俊枭脾气越来越差,总是放不开,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难道是那个女人不归家? 习俊枭向媒体发出声明,谁敢刊登习家的新闻,定将其取而代之。 之后各大媒体都纷纷道歉,删了关于习家的新闻。 韩在熙收到简讯,听说习俊枭最近脾气很大,妻子雏丽丽几天没回去,邪邪一笑,“我就知道,枭只对我一个人温柔的。看来我得找一天回来给枭一个惊喜。” 雏雯雯养了几天,伸了伸懒腰,“嗯~婉儿,我现在可以打死两只老虎了,我得回去了,都有五天没去看婆婆了。” 李婉儿用手指指了指雏雯雯的脑袋,“我说你这个猪脑袋,天天都想着别人,来,手机我帮你定位,以后有危险记得按这个1,长按。我马上来救你。” “知道啦。” 雏雯雯甜甜地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之前的不开心一扫而光了。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金怡园。 李婉儿送了雏雯雯到了门口,“那你有事记得call我哦。” “婉儿,进去坐坐,参观下这里嘛。” 李婉儿嘟嘟嘴,点点头,跟着进去。 ------------ 13.情敌归来 习俊枭吩咐黑子过来金怡园把守,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他。 一来,就被抓个正着,看到雏雯雯带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进来了,十万火急,马上通知习俊枭。 “老大,事情紧急,少奶奶回来了,额~” 习俊枭正在开会,停顿下,蹙眉,“额什么?” “还有那个男人一起回来,现在在金怡园。” 习俊枭抓起西装外套,“会议取消。” 直接走往出门方向,心里默默念叨,“雏丽丽,别让我抓到你把柄。” 会议厅里,留下一些目瞪口呆的职员。 习俊枭回到金怡园,黑子走到习俊枭面前,“老大,他们在上面,还没下来。” 习俊枭没答应一声,嘣,大门被大力推开。 雏雯雯抬头一看,神情慌张,像犯错的小孩,李婉儿拉住雏雯雯的手,“别怕。” 习俊枭单手勾着雏雯雯的肩,揽入自己怀里。 “姓习的,我告诉你,你敢对……” 犹豫了一下子,“……丽丽施暴,我一定饶不了你。” 习俊枭歪头看着雏雯雯,“我有对你施暴吗?” 转正脸看着李婉儿,“而且,我的家事什么时候需要你管了。” 习俊枭才发现李婉儿是个女孩子,着装中性,行为举止大大咧咧的,霎那间,心情没那么沉重。 雏雯雯立马挣脱怀抱,护在李婉儿面前,“婉儿,你回去先,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李婉儿瞪着习俊枭,对着雏雯雯骂道,“你,你个笨蛋。” 李婉儿气呼呼地走出金怡园,但她相信雏雯雯足以应付这只豺狼。 习俊枭一把拉住雏雯雯的手掌,雏雯雯重心不稳,坐到了习俊枭的大腿上,习俊枭仔细看了看雏雯雯,五官确实精致,有点红润,粉粉可爱,两人对视了数秒,雏雯雯感觉自己快要压抑到窒息而死了,这气氛忒怪异,习俊枭迟迟才开口,“看来,这五天在外面可是吃好住好,回来后倒白白胖胖的。” 雏雯雯低头不语,慢慢身体扭动挣扎要站起来,习俊枭感觉有种热乎和冲动袭击而来,从脚底涌到他雄伟昂扬之处。 “你故意的?” “不是,我要起来,我为这一切道歉,希望你尊重我,同时要对得起你心上人,到时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可以吗?” “谁允许你谈那么多条件,我爱的是韩在熙,我心里依然有她,而你只不过是我的泄欲工具。” 习俊枭转过雏雯雯的简单,吻了下去,雏雯雯双手抵在习俊枭胸口上推着,嘴唇被习俊枭含着,习俊枭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撬开雏雯雯的嘴巴,越是抵触越是进攻,霸道地不放开。 习俊枭像着魔似得,越发觉得雏雯雯的体香清香扑鼻,吸引着他下一步行动。 习俊枭反压住雏雯雯,雏雯雯使劲摇过头,破口大声吼道,“习俊枭。” “你跟我玩欲情故纵?”习俊枭再次反压雏雯雯要逃脱的上身。 雏雯雯将身体的报告表从口袋摸出来丢到了习俊枭脸上,习俊枭狐疑地拿起,打开一看。 从雏雯雯身上起来,理了理衣装,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出金怡园。 雏雯雯呼出一口气,唔住胸口,看着远去的背影,迅速找回自己的笔记本,貌似有段日子没记录东西了,用笔尖写下, (——不记得有几天了,四天?五天?还是八天?? 没想到今天会发展成这样,原来第一次是那么痛,痛得快要死掉了,枭哥哥你现在的每一个举动都让我毛骨悚然,我好害怕你再来,拜托不要伤害我,姐姐,你在美国吗?误会是把杀猪刀,毫不留情杀在我身上,婉儿,谢谢你的陪伴,我得振作起来,重新开始。加油,雏雯雯。 随后画了个笑脸结束。) 习俊枭坐上车子,回忆起刚刚的白纸,自己居然那么暴力,这几天原来她都在住院,原因居然是他造成的。 才及时停住手,可是她的气息几天前一直流连在自己身边,特别好闻,自己想着想着就浑身难受,他肯定她绝对是个妖精,看到她存在仿佛忘记了全世界,忘记了还有个女人韩在熙。 习俊枭一通电话吩咐,“刚刚会议继续。” 习俊枭看到雏雯雯回家,平安没事,脸色没刚刚那么紧绷。 他自己浑然不知,短短几天里,自己已经有些许不同。 职员们原本解散了,被下达回来开会,一个个冷汗直冒,“额,好好,我回去。” “好好,马上到。” “……” 习俊枭刚回到枭邦集团,一个彩色碎花裙女子展现在习俊枭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在习俊枭脸颊,嫣然一笑,“枭,我回来了。” 习俊枭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啊,给你个supposes。枭,你忙吗?” 韩在熙嘟着小嘴,眼睛一眨不眨。 习俊枭微笑着,抚摸着韩在熙的头,“怎么会,你回来了,我就陪你。” 习俊枭一通电话拨了过去,“取消会议。” 在座刚刚集齐的职员一个个目瞪口呆,空调温度明明18°,却个个冷汗直流,一个个不敢离开座位,担心他们离开不久再次集合,有怨都吞进肚子里,心照不宣。 韩在熙靠在习俊枭的肩膀上,看着习俊枭的侧脸,刀削般锋利,全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韩在熙心里只想征服这样的人,缓缓开口道,“枭,我们在国内这样明目张胆在一起,会不会上头条的?我害怕舆论的攻击,说我是什么小三小四。” 习俊枭转头吻了下韩在熙的头,“乖,那些狗仔队不会报道我们的,再忍忍,你可以名正言顺跟我在一起。” 习俊枭转头继续开车,鼻子嗅到一股香水味,从未闻过,有点刺鼻,“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韩在熙兴致勃勃说道,略带羞涩,“嘿嘿,这个是百花香,各种名花提炼的,全球只有几瓶,香吗?” “很刺鼻,换掉。”习俊枭果断拒绝。 “你…”韩在熙欲言嘎止,控制自己情绪,“枭,你不懂欣赏,算了,那我换掉好了。” 习俊枭此时脑子回想起雏雯雯的味道,很自然很清新,想起那张憋屈的小脸。 “枭,这是去哪?”韩在熙突然打断习俊枭的沉思。 “你最喜欢的西餐厅,然后送你回酒店,我还有点事忙。” “好。”韩在熙开心地点点头,“那今晚陪我。” “再看吧,忙完就过去。” 韩在熙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烦什么时候该退。 金怡园里,雏雯雯独自一人又到了深夜,手机叮咚一声,慢慢滑动手机桌面,一张照片传来,看到习俊枭和他心爱的人赤果果躺在一起,毛骨悚然,单纯如她,她还没看过这么限制级的图片,习俊枭怎么毫无忌讳?她知道他肯定存心要她难堪的,本想删掉,又觉得不对劲。 心想,“难道你是想我揭发你,然后好离婚?” 宾果,或许是这样,马上取消删除。 ------------ 14.夜鬼压床 夜深了,三更时分,习俊枭从醉梦中醒来,揉揉太阳穴,有点晕乎乎的,看着身边的韩在熙,春光一览无遗,桌上还遗留着两杯红酒,回想起刚刚自己喝了两口,就晕乎乎,不太像平时的他,韩在熙感觉习俊枭醒来,冲着习俊枭一笑,双手环着习俊枭的熊腰,“枭,我想…” 习俊枭为了证实下自己的疑惑,拿起刚刚自己喝过的酒,送到韩在熙嘴边,“好,我们干了这杯…” 韩在熙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数秒,韩在熙揉揉太阳穴,眼前一片模糊,力气慢慢减退躺在床上。 习俊枭皱着眉头,穿戴好衣服,走出了酒店,此刻,让他想起了丢落在金怡园的妻子。 开动着保时捷,一路上想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最后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全因想看看她死了没有。 一到金怡园,微风拂面,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复杂,打开房门,一盏微弱的灯光亮着,暖色调,显得格外暖和。 沙发上的美娇娘蜷缩着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好看的眉头有点皱起,习俊枭走到她面前,明明有几间房,她不睡,偏偏睡沙发,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习俊枭原本说好的折磨,不知不觉消逝怠之,好像自己并不那么排斥她了。 伸手拿走了雏雯雯的手机,不小心触碰到屏幕,手机亮起,一张图片十分刺眼地出现了,怎么会是他和韩在熙,看了发送过去的手机号码,居然是自己,想到刚刚的种种,习俊枭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习俊枭很不客气地将图片咔嚓两下删除了 ,不留下一点痕迹。 结实的手臂轻轻抱起雏雯雯回到自己房间,轻盈的身子惹人心疼,习俊枭把雏雯雯放在自己的床/塌/上,光滑的皮肤,让习俊枭爱不释手,于是乎,重重地压在雏雯雯身上,亲吻着她,她的小薄唇,雏雯雯感觉自己好像被石头压着,全身想动却动不了,一惊,这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OHON,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这只鬼是怎样的,眼睛始终睁不开,眼皮紧紧闭着,每个神经都紧绷。 嘴巴抖动一下,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忍不住开口:“你个好se鬼,你走开。别对我鬼压床,小心我一脚踢飞你,让你无法投胎。” 习俊枭噗嗤一笑,万年冰山,脸部表情有点动容,“那我看看你怎么踢飞我~” 雏雯雯手不停颤抖,既害怕又紧张地说道:“我老公很厉害的,他回来你就死定了。” 雏雯雯想吓唬他,习俊枭双手不规律地乱动,言语不断刺激她:“你老公不要你了,只把你当工具,我会怕他?” 雏雯雯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脚踢到了习俊枭的大腿,雏雯雯好生气,人也欺负她,连鬼也欺负她。 幸亏踢歪了点,习俊枭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 习俊枭拉好雏雯雯身上的被子,自己起身离开了。 雏雯雯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心安定下来,一直不敢睁开眼睛,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觉得安然无恙后,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一大早,勤快的鸟儿早起找虫吃,雏雯雯也不例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狐疑地看着自己身上,衣裳不整的,而且这个房间不是她的,灰色的窗帘,灰暗暗的,使劲想着自己怎么过来的,还好习俊枭不知道,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死十次都不够。 不管三七二十一,整理好习俊枭的床铺,自己冲了出去, “啪…” 撞到了习俊枭的胸脯,雏雯雯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想一溜烟就跑,被习俊枭一把抓住小辫子,头一歪,注视着雏雯雯的眼睛,“一大早穿成这么裸露去哪来?” 雏雯雯忘记整理自己的衣装,“我不知道怎么来你房间的,我回去换衣服。” 习俊枭放开小辫子,跟着雏雯雯来到客厅,习俊枭双手交叉,好笑地看着雏雯雯,“雏丽丽,你打算在这里上演脱衣秀吗?我也不介意赏脸观看。” 雏雯雯看着角落旁的行李箱,她一直没找地方放着,是觉得自己也呆不久,平常一个人在家,都是在客厅换的。 雏雯雯拉着行李箱找了个距离习俊枭房间最远的一间,习俊枭看着这个女人公然这么开放,粉色衬衫还微微敞开,裤子都套好就拉着行李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自认为自己自制力超好,一次次在这个女人面前打破。 习俊枭拉着行李箱一头,雏雯雯突然拉不动,转头看着习俊枭,“习俊枭,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梦游跑到你那里,没有下次了。”雏雯雯连忙解释着,心里不停对着那只鬼碎碎念。 “雏丽丽,你嫁过来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习俊枭眼睛锋利地盯着雏雯雯,雏雯雯摸摸手袋的手机,“我想我们可以离婚了。” “离婚?你以为我们习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雏雯雯不语,查找着昨晚发来的图片,“咦,图片呢?” 怒气冲冲地对着习俊枭说,“你居然删了照片!” 习俊枭瞪着她,“有证据吗?” 雏雯雯说不过他,想要躲开习俊枭的眼睛,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没有证据,或许自己不小心删了。 “那你再发一张给我。” 习俊枭二话不说,横抱起雏雯雯,“你觉得我会吗?” “喂~” 雏雯雯整个人腾空了,紧紧搂住习俊枭脖子,求救着。 “放我下了,好危险。” 习俊枭轻轻松松地把雏雯雯抱回自己的床,“女人,先做好妻子的责任。婚你想结就结,离我想离就离。” 雏雯雯回味着习俊枭这句话,现在的他好像没那么讨厌自己,又好像很讨厌自己。 迟疑了许久,身上的衣物已经丢落到了一边,习俊枭已经发泄得淋漓尽致。 ps.人家都说,今世缘是前世结下的因种下的果。 (觉得好的,收藏鲜花,给点建议。) ------------ 15.碰个正着 “叮铃铃。” 门铃声一下下不间断响起,杂吵声惊醒了熟睡的他们,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已经日晒三竿,太阳猛烈地照耀着,金怡园里却伴随着淡淡的微风。 韩在熙向秘书打听了习俊枭不在枭邦,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就来到金怡园找找。韩在熙一身性感黑色包裙,手腕上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香奈儿包包,急促地敲打着那金灿灿的钢化门。 雏雯雯撑着酸痛的身子下来开门,随便套了件衣服,习俊枭看着雏雯雯这样出去,心里一急,连忙跟着下来,大声吼道,“雏雯雯你打算套着我的衣服我的裤子出去?迫不及待宣布你成功取悦我了?” 雏雯雯摇摇头,头也没回,转移了方向,跑去取自己行李箱,习俊枭裸露着上身,下身一条平角的裤子,就准备开门,雏雯雯瞧了一眼,自言自语说道,“自己更是暴露。” 咔嚓,大门一开,习俊枭十分淡定地喊她,“在熙。” 韩在熙看到习俊枭亲自开门,现在的窘态让她明白了许多,“枭,你跟她做了?” 雏雯雯换好了衣服,灰溜溜地走到门口,看到韩在熙,看到这个女孩确实是美丽动人,怪不得习俊枭那么喜欢她。 “枭,不介绍一下。” 韩在熙死死地盯着习俊枭说着,还未到习俊枭开口,雏雯雯尴尬笑嘻嘻地说着,打个圆场,“我只是个路人甲,不重要的。你们果然天生一对。呵呵呵~” 韩在熙一巴掌扇了过去,毫不客气打在雏雯雯那嫩滑的脸上,无论是脸蛋身材,雏雯雯都略胜一筹,她感到深深的危机感,她想试探下在习俊枭心里谁比较重要。 “啊…” 五个手指印在白嫩脸上格外突显,习俊枭心里揪了一下,他认识的韩在熙不像以前那个善良的韩在熙,习俊枭抓住韩在熙的手,“你太胡闹了。” 雏雯雯忍着疼痛跑开了,再站下去,另一张脸肯定不保。记起,李婉儿说过,手机长按1,可以找她求救。 不久,李婉儿开着男装摩托载走了雏雯雯。 李婉儿家里,李婉儿用着两个热乎乎的鸡蛋滚动着雏雯雯脸蛋上的五指印,“雏雯雯,不行,你马上立刻现在给我澄清,你不是他老婆,这是家暴,犯法的。” “婉儿,不是他打的,是他爱人。”雏雯雯解释了很多遍。 “那是不是因为他?你才受这样的罪啊?你活了18年,你爸妈把你捧手心里当宝,他居然虐待你。今天一巴掌,昨天一进医院,明天你会不会残废了啊?” 李婉儿叉腰打抱不平,心里决定狠狠教训那个女人。 她最不能容忍别人欺负雏雯雯了。 “好了,换做谁都会生气的,毕竟我是第三者。对了婉儿,我既然不读书了,那我想找份工作。”雏雯雯深思熟虑一番,不能再无所事事了,整个人都觉得荒废了。 “好好,那么你想做什么?我们是学播音学表演的,你要不要考虑下?” 雏雯雯在大学就曾被导演相中,邀请加入电影,可惜来不及答应,就嫁人了。 想了想,深呼出一口气,“上网投简历,什么都可以尝试一下。” 说着说着,移动着身体来到电脑面前,迅速投了出去。 心里惶惶,有点担忧,回去该怎么面对,或许人家都在你侬我侬当中。 而不同以往,习俊枭看着雏雯雯离去的背影显得很落寞,不耐烦地问着韩在熙,“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你不高兴是不是?我以为你只会忠于我,可是你居然碰那个女人。” 韩在熙说着说着,两行泪奔了出来,让习俊枭心里复杂了许多,如果不是那杯红酒,那张照片,或许他依旧心疼她的泪水。 “在熙,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你在我红酒里放置了安眠药,是怎么回事?”习俊枭质问着。 韩在熙有点吞吞吐吐,“我只是想你睡眠质量好点,你总是睡不着。” 习俊枭拍拍手掌,“很好,那你为什么用我手机发我们的照片给雏丽丽?” “我是想告诉她,我们很相爱,我…” 韩在熙不知所措,紧紧抱住习俊枭,“枭,对不起,我以后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对不起。” 说完小嘴亲上了习俊枭,习俊枭潜意识里有点排斥,轻轻拉开韩在熙,只见韩在熙脱了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肤,肩膀处一道显眼的疤痕,时刻提醒着习俊枭。 “枭,我想你了…” 习俊枭拉起韩在熙的衣服,要不是因为自己,韩在熙不会被注射一种毒药,当韩在熙为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就爱上那个小女孩? 而习俊枭不知,自己是基于一种愧疚。 “乖,穿好,我知道你爱我才会这样的。” “枭,你这里好美,我可以住进来吗?” 韩在熙凝视了四周,不远处开进一辆奔驰,曾朗下车,嬉皮笑脸地走来,“老大,不介意我不请自到吧?” 看了看尴尬的氛围,曾朗摸摸头,“我来得不是时候吧,可是已经大中午了,老大!” “还有在熙,你怎么在这?噢,我知道了,你来抓奸,公然赶走原配?对不对?” 曾朗一向口无遮拦,况且,他对这个女人也不太感冒。 韩在熙气恼,明明雏丽丽才是小三,这个花花肠子曾朗整天跟她过不去。 “我只是过来找枭,找到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韩在熙再不走就是自取其辱了。 曾朗搭着习俊枭的肩走了进屋,“老大,你要是喜欢她,你就追过去送她回家。” 习俊枭甩开曾朗的手,“自便。” “老大,你太不仗义了,你要是不喜欢雏丽丽,让给我,我对她可是一见倾心啊。”曾朗认真着的。 走在大门的腿收了回来,心里晃神了下,毫不客气地说道,“老二,你要我穿过的破鞋?” “我是认真的。” 曾朗伸着手指,比划着,证明话的真实性。 ------------ 16.各怀心事 曾朗坐在沙发上,收起了平常的玩世不恭,回答道,“我一点也不介意,喜欢一个人未尝不可。虽然我花心,那是还没出现对的人。” 曾朗真心想过要追求雏丽丽,一个纯净的尤物是需要人疼惜和照顾的,自从婚宴过后,她就彻底激起一种保护欲,倘若他老大真的不要,他会毫不犹豫进行攻略,如若他老大珍惜她爱护她,他连她一个手指头都不会触碰的。 习俊枭回头,没打算追出去了,因为不知道下一秒跟韩在熙在一起,要说些什么。 曾朗看着习俊枭,顿了顿,他老大智商过人,情商却是硬伤,话语间暗示道:“老大,你是因为愧疚才接受在熙,这两年,你觉得是爱吗?你不肯放弃是,习叔叔反对你做的事,你内心只是想不受摆布,不是吗?我们一起在外面闯,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吗?” 曾朗侃侃道来,仿佛一个教授教育着学生,继续说道,“如果今天我想你要的是韩在熙,你的反应就不是这样了。哈哈” 习俊枭想了想,一言惊醒梦中人,仿佛是那么一回事。 不管他对雏丽丽是不是爱,他肯定对韩在熙只是愧疚,给的疼爱都是偿还,甚至满足她的所有物质要求,自己能给就是仅仅而已。 习俊枭意识到这些,心情豁达,扯开这些敏感话题,挨着曾朗,坐在沙发上,转头面向曾朗,“你今天来,不是只想告诉我这些?” 曾朗笑了笑,抚了抚那微卷的刘海,“噢,对了。严秉准备一星期后回国了,老大,你得小心点,上次美国的项目被他捷足先登了,这次估计又是竞争项目。” 习俊枭心里有分寸,应了一声,“嗯。”严秉确实是个不容忽视的劲敌,对商业有独特见解,博得非常高的人气。 美国,严秉在公司规划好一切资料,大门啪啦一开,一个紫发女子冲进了办公室,“严秉哥,我们马上回国。” 雏丽丽心急如焚,刚刚收到父亲给她的email,告知她,妹妹已经替她嫁人了,她爱回不回,都无所谓了。 严秉一贯以往的温和,淡定自若地说:“丽丽,什么事大惊小怪?我下个星期就带你回去了。” 雏丽丽急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平常乐观的个性都变得郁郁寡欢。 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情愿,毁了妹妹一生,她不能这么自私。 雏丽丽沉重地说着一个个字:“严秉哥,雯雯替我嫁给了习俊枭。” 严秉手上的资料丢落到地上,原本温和的个性沉淀不住了,“荒谬,我们马上订机票回去。” 严秉和雏丽丽火速赶回了国内。 雏雯雯正在各个行业投放简历,突然眼皮跳得很厉害,按住眼皮不让它跳动,却停不下,“婉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右眼皮跳得很厉害,我心慌慌的。” 李婉儿贴近一看,“哇塞,一直跳耶。左吉右凶,惨了惨了,你是不是被那女人打得脑震荡了,五感失灵了。” 雏雯雯翻一白眼,“你想些什么?我今天不想回去了,待会打扰到他们温存,我想回爸妈家看看,不然心不安。” 李婉儿点点头,“没问题,我送你过去。” 雏雯雯想到不回去也要告知一声,免得有些把柄被抓了,又抓住小辫子不放了。 噼啪噼啪打字,慎重琢磨好字眼,“习俊枭,我回娘家,今晚不归。” 点击发送,深呼吸一口气,发个信息跟上战场那么简单。 李婉儿带着雏雯雯回到家,便离开了,她已经叫人找到韩在熙的地址,心里已经计划好了,她可要好好伺候下韩在熙,让她受到**,她的好朋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开动摩托飙到了120,快速到达了天朗帝国,李婉儿收买了一个服务员,乔装打扮,推着推车到了2008vip房,声音装得醇厚有力,“小姐,送餐。” 韩在熙正在看着手机,浏览着各种招式,以至于迷惑习俊枭,听到门铃响了,疑惑自己没叫东西,怎么会有人送来? 好奇心驱使,走过去开门,韩在熙看到推车上琳琅满目的佳肴,蜡烛点燃着,旁边附带一束玫瑰花,韩在熙惊讶地看着,李婉儿说道,“小姐,这是习先生吩咐的。” 韩在熙傲娇地卷过耳鬓的发丝,“推进来吧…”心里愉快极了,习俊枭从来没有这么善解人意的,脸蛋有点羞红,十分期待着。 李婉儿得意一笑,这女人太愚蠢了,没脑子的女人,心里骂了韩在熙上千次了。 继续引诱着韩在熙:“小姐,习先生说让你先把这杯红酒喝了等他。” 韩在熙深信不疑,觉得习俊枭肯定还有什么惊喜给她,将红酒送到了嘴边,眉毛一挑,勾人心魄地看着李婉儿,注视着李婉儿,还是个帅小伙,白白净净,这种人私底下用来做援眉之急也好,想着想着,心都酥麻了,妩媚一笑,嗲声嗲气地说,“留张名片给我。” 李婉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神里带着鄙视,却弱弱地回答韩在熙,假装很为难,“韩小姐,我没带,明天拿给你可好?” 韩在熙呵呵一笑,“没事,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看着韩在熙把红酒饮了进去,心里数着时间,笑了笑,“习先生还说,让我把你双手双脚绑在床,上,等他营救,你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做。” 韩在熙一听,习俊枭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这该死的服务员还不照做,恶狠狠地凶道,“习先生让你做,还不快做!” 韩在熙躺好,李婉儿将准备好的绳索捆住韩在熙手脚,紧紧勒住。 刚刚喝下去的红酒里有些迷情的药物成份,只见韩在熙开始觉得全身不对劲,怒骂着李婉儿,“松开我。” 李婉儿坐在一边,“哈哈哈哈,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货,习先生还让我狠狠招呼你既然你也那么赞同,我也是混碗饭吃的而已。” “习先生还说了,今天你拿了你的左手打了他老婆的右脸,让我打回你双倍。” 说时迟那时快,啪啪,两声巴掌声回响在房间里,疼得韩在熙眼泪不自觉流出来。 加入身上的不适让她难受至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婉儿拿着准备好的臭袜子,眼睛眨也不眨,塞进韩在熙嘴里,“你叫也没有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了。拜拜~” 刚转身,却又回头,“噢,对了,奉劝你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再见~” 韩在熙嗯嗯作响,试图反抗,一股恶心袭来,身体药效会持续一晚上,直到药效挥发,才会好很多。 这一夜,绝对让韩在熙生不如死。 李婉儿拍拍屁股,回头看了一眼,顺便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留恋,看她敢不敢欺负雏雯雯。 兴高采烈地走出了2008vip房,心情大好,帮雏雯雯出口气,开心得还时不时哼起歌儿。 夜半,严秉带着雏丽丽回到雏家,开门的正是廖叔叔,老廖一阵惊讶,一阵欢喜,“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雏丽丽看到廖叔叔,什么事情都想弄清楚,急忙问道,“廖叔叔,我妹妹替嫁的事是真的吗?” 老廖点点头,“确有其事,只不过今天小小姐回来了,你们可以去聊聊。” 严秉一听,拳头紧握,他最不愿意听到和看到,就是雏雯雯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 雏雯雯听到有人喊自己,走出去一看,“姐姐,严秉哥。” ------------ 17.三堂会审 雏雯雯热泪盈眶,有点不知所措,心里踏实多了,“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雏丽丽看着雏雯雯,脸色苍白了许多,只能不停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雯雯,他有没有欺负你。” 雏雯雯不想姐姐担心,用手擦了擦脸颊上晶莹剔透的小泪花,破涕一笑,“姐姐,没有,我好得很,就是特别想你。” 严秉心疼不已,青筋暴起,脸上看不到以往的淡定,他不可以慢了,再慢一步,雏雯雯就不属于他了。 抓雏雯雯的小肩膀,坚定不移地说道:“雯雯,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别回去了。” 远处飘来一声斥喝,雏老爷子的声音震耳欲聋,“开玩笑,你们都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雏老爷子走下楼,步伐急促,有些不稳,对着他们骂道。 肖琴拍着雏佑的胸口,宽慰道,“别生气,孩子回来你也生气,不回来你也生气,不能好好谈话吗?” “爸妈。”雏雯雯姐妹两异口同声喊道。严秉也礼貌性叫句,“叔叔阿姨。” 一眨眼功夫,集体全员坐在大厅里,一个个面色紧张,雏丽丽紧紧握住雏雯雯的手,从小这个妹妹就懂事,什么都让她,黑锅都帮她背,想不到结婚也要她替代,觉得很对不起妹妹。 “咳咳。”一声咳嗽声打破宁静。 “丽丽,你闯出来的祸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雏丽丽天生叛逆好强,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现在回来了,让我去解决好了。” “好笑,太好笑了,你以为是过家家吗?你随便一句话一个行为就让我们两家名誉扫地。” 严秉忍不住开口,“叔叔,这事情总要解决,这件事开始就是个错误,雯雯丽丽都不愿意,跟他直戳了当,对他对你们都好,何况现在雯雯替嫁,更是荒唐之极。” 雏雯雯咬咬唇,不想过多争吵,倘若结果还是要嫁,不能让姐姐去受苦,她倒庆幸自己当初做的选择。 反正她也会慢慢习惯的,大义凛然地开口,“这件发展到现在,都是我自愿的,爸妈,姐姐严秉哥,既然是我嫁过去了,我也会做好妻子的责任,别再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 严秉站起来否定了雏雯雯的说法,深情款款地告白着,却带着一点不甘,“雯雯,这些年来,我都爱着你,只是在等你长大,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严秉哥…” “严秉哥…”雏丽丽内心再次奔溃。 雏雯雯姐妹再次异口同声说话。雏雯雯心里一惊,李婉儿经常说的,她极力反对,原来严秉哥真的喜欢自己,可是她只是把他当哥哥。 “严秉哥,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我不可以接受你。” 雏丽丽哭泣地拉着雏雯雯,她痛心了,爱这个字好可怕,大声辩驳,“雯雯,你别忘了,跟习俊枭有证的是我,你名不言顺,我后悔了,我想嫁过去了。” 雏老爷子和雏母听得脑子很混乱,雏佑决定了,“丽丽,你不用嫁了,你和习俊枭离婚。最后看雯雯怎么想,你想嫁,继续和习俊枭生活,这件事就私了,你不嫁,半年后再把丽丽和习俊枭的事情公布。我会亲自登门跟习妈妈道歉。” 雏雯雯喊住雏老爷子,“爸,暂时谁先不要说,我再处处看。” 严秉气恼,不明白雏雯雯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爱上了习俊枭? 雏雯雯害怕习俊枭不肯离婚,到头来姐姐还是要嫁给他折磨,就不好了。 雏丽丽抓弄着自己紫色的秀发,头昏脑胀,赶飞机赶得太累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雏丽丽催促着父母去睡觉,客厅里留下了他们三人。雏丽丽看着严秉,泪眼婆挲“严秉哥,你真心喜欢雯雯?” 严秉坚定不移地看着雏雯雯,“嗯,雯雯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放弃。” 雏雯雯一脸忧伤地看着严秉,难以开口,这样的局面让她左右为难。她现在只想逃离。 “对不起,严秉哥。” 雏雯雯拉着姐姐回自己房间,留下严秉一个在客厅。 “姐姐,你千万不要跑去揭穿,我如果处不来,你们就离婚,好不好。”雏雯雯诚恳地请求姐姐。 “雯雯,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雏雯雯不太清楚,想了想,告诉姐姐,“或许吧。”雏丽丽明白怎么一回事,也不急于一时去找习俊枭,现在她的心很脆弱,亲耳听到严秉承认喜欢自己妹妹,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不放弃,自己心灰意冷。 雏雯雯抱住姐姐,看着姐姐哭,心疼极了,“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对严秉哥没有那种感觉。” 雏雯雯继续拍拍姐姐后背,“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严秉哥?” 雏丽丽闭上眼睛,不想去想他,却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呜呜,可是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雯雯,你说我怎么办,我真的很爱他,小时候是,现在一直都是。” 雏雯雯扶着姐姐躺下,“姐姐,我告诉你,喜欢的就要去争取,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雏丽丽睁开眼睛,看着雏雯雯,点点头,“对的!我一向都是拿我的热脸贴他冷屁股的,现在这样算什么,他一天没结婚我一天都有机会。” 雏雯雯看到雏丽丽振作起来,放宽心,雏丽丽露出笑嫣,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地露着,仿佛刚刚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各怀着决心,雏雯雯紧紧搂住姐姐,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夜,深深地睡了过去。 严秉坐在沙发上,桌前放置着雏雯雯姐妹们的合照,猜不透严秉心里的想法,默默地看着照片出神,渐渐地自语,“小丫头,不要离开我。” 疲惫的身躯慢慢地也进入了睡眠… PS:(爱情的真谛,难以琢磨,剪不断理还乱。 佛说,今生的相遇是前世的相助。) 作者有话说: 竹宝已经写了一段日子,亲爱的你们多多支持我,竹宝会努力这下去。 ------------ 18.分外眼红 雏家别墅里,带着微风细雨,绿树两旁泛着星星点点的露珠,伴随着几株栀子花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不少鸟儿叽叽喳喳欢歌,雏雯雯靠在窗前,叹了叹气,凝望着来回飞翔的小鸟,浅浅一笑,“你们真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真想像你们一样。” 雏雯雯闭目养神,尽情感受这自然的纯净,这一刻让她忘掉了许多烦恼,灿烂的微笑在微风中显得格外明媚。 老廖急忙敲打起雏雯雯的房门,敲门声有些急促,有些焦急,“咚咚,咚咚。” 雏雯雯马上睁开眼睛,来不及穿上鞋子,小脚丫跳落到地板上,小跑去开门,“廖叔叔,什么事那么急?” 老廖附在雏雯雯耳边,窃窃私语,“小姐,习少爷来了。” 雏雯雯脸色有点不好,珉珉嘴唇,雏雯雯看着姐姐还在睡梦中,不想惊醒姐姐,蹑手蹑脚跨出门,顺手把门带上。 刚走出门没两步,习俊枭好大的身躯占据了雏雯雯眼里,雏雯雯害怕地缩缩肩,小退两步,习俊枭盯着雏雯雯的脚,光洁的脚丫,嫩滑嫩滑的,眉头一皱,薄唇不高兴一闭,再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没有鞋子吗?” 雏雯雯双手不停摩擦着,小脚丫的大拇指相互搅弄着,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不敢反驳。老廖立刻出去找了双鞋子给雏雯雯,雏雯雯穿上鞋子,轻轻摆动手指,示意让廖叔叔出去先,雏雯雯迟疑一阵子再开口,“习俊枭,我们回去先吧。” 严秉一早洗刷完毕,走出大厅,习俊枭先发现了严秉,脸一拉下来,习俊枭和严秉同时对视了几秒,严秉拉过雏雯雯,“丫头,你急着回去吗?我刚来,你不打算好好招待我吗?” 雏雯雯深深地放下颗心,幸亏没有喊她雯雯。“严秉哥,我要跟我老公回去了,我爸妈会好好招待你的,还有我姐姐也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完挣脱严秉的大手,拉着习俊枭的手走出去,习俊枭看到严秉眼里充满了敌意,这种敌意绝对不是生意场上的敌意,原来他也喜欢他老婆,而这两个的关系,不像是单纯的朋友那么简单,习俊枭眼神有些挑衅,不时提防着严秉,男士的占有欲作怪,习俊枭大手勾住雏雯雯的***,表示出很亲昵的模样,雏雯雯尴尬走出严秉的视线。 习俊枭心里的火苗逐渐蔓延,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语气有点酸,“你们什么关系?” “我跟严秉哥没什么…” 雏雯雯怕怕地收收肩,说话音量逐渐变小,感觉习俊枭像头蓄势待发的狮子,快要吞噬了似的,想要继续解释些什么。 习俊枭感觉身后有双眼睛注视着,要刺穿他整个人,果不其然,透过后视镜看到严秉在后面注视着自己,冷冷一笑,严秉事业如日中天又怎么样,不也一样有弱项,眼睛撇开后视镜,盯着雏雯雯, “没什么关系,你叫得那么亲切?” 习俊枭抬起雏雯雯下巴,雏雯雯想撇开脸,转移视线,不小心瞥到严秉在不远处,心要狠下来,搂住习俊枭的脖子,深情吻了下去,雏雯雯不善于技巧,只是轻轻地把唇贴在习俊枭唇上,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神情微微有点紧张,很生涩,不懂怎么进行下一步。 习俊枭有点触电般,放开雏雯雯下巴,双手改握住雏雯雯的头,柔顺的头发在手心里划过。 越吻越深,感受她的甘甜,欲罢不能,两人有点忘乎所以,雏雯雯也慢慢融化在习俊枭的吻里。 此时此刻的场景刺痛了严秉,他恨不得走过去抢回雏雯雯,可是他知道如果他强硬这么做,雏雯雯更不会接受自己。 一声铃声打破他们的亲密,习俊枭放开雏雯雯,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一条匿名短信,“你的情人被我伺候得好好的。附加了一张韩在熙被捆绑在床上的照片。” 发完后,李婉儿躺在床上抱腹大笑,女人最怕男人看到自己出糗了,“哈哈哈哈~” 习俊枭丢下手机,开动保时捷前往天朗帝国,雏雯雯看到习俊枭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有些后怕,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 不到十分钟,习俊枭匆忙赶去2008vip房,雏雯雯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静静跟在习俊枭后面。 2008房大门未锁,像是恭迎他来,设计好的似的,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韩在熙吃着袜子,四肢被捆绑,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了,推车上的鲜花佳肴,凋谢的凋谢,变味的变味。 雏雯雯捂住嘴,差点叫出来,习俊枭抽离韩在熙嘴里的袜子,拍拍韩在熙的脸颊,“在熙,醒醒。在熙。” 韩在熙依旧未醒过来,迅速松绑绳子,雏雯雯也帮忙松绑过后,习俊枭横抱起韩在熙,一同去往祥瑞医院。 习俊枭全程愤怒得青筋暴起,拨通电话,“黑子,帮我查一下,178888的电话谁!” 雏雯雯一听双腿软下来,这是李婉儿的电话,这是婉儿干的?雏雯雯连忙走开,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拨打给李婉儿,“婉儿,你是不是对韩在熙下手?” 李婉儿还在开心地哼歌儿,“啦啦~雯雯,我真的是太痛快了,看韩在熙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你,你真是乱来。”雏雯雯挂断电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自首还是包庇?他应该很快查出来的,横竖都是死,早点承认算了,要杀要寡她也认了,确实是太过分了。 雏雯雯来到病房里,习俊枭坐在床边握住韩在熙的手,雏雯雯咬住唇,站在习俊枭面前,坦白,“对不起,这件事情我负全部责任,都是我引起的。” 习俊枭站起身来,“你说是你做的?”短短几个字,却感觉十分危险,雏雯雯退后几步,习俊枭步步紧逼,眼神如果可以杀人,已经杀了她千万次了。 “不是,是…是我。” 雏雯雯吞吞吐吐,说不下去,习俊枭怒火中烧,没想到外表清纯,内心这么恶毒,一巴掌悬浮在空中,欲要拍下去… ------------ 19.引狼入室 白色的病房里,“啪…”的一声,声音巨响。 习俊枭的手掌拍到了墙上,脸上笼上一阵阴霾,床上的人嘴脸有些歪曲,瞧见习俊枭没忍心下手,内心滋生出恨意,深感危机感。 此时的雏雯雯早已抱头深蹲在地上,畏畏缩缩,雏雯雯心想:惨了,自己躲了起来,会不会更糟糕,知道习俊枭肯定还是很生气,自己却躲着,不管怎样做错事就要认,挨打也要站正,胆祛地站了起来,勉强扯出笑容,嘴唇紧闭着,看着习俊枭,伸出手,比划着,“我保证不躲了,你打吧。” 于是紧紧闭着眼睛,全身所有细胞都做好了预热的准备,等待习俊枭的掌刮。习俊枭从来不会打女人,这次也不例外。只是烙下一句话给雏雯雯。“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枭…”韩在熙沙哑的声音,显得很无力,一副楚楚可怜的状态,习俊枭坐在韩在熙身边,“感觉怎样?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休息下就好了。” 韩在熙看着雏雯雯,假装害怕的模样,眼泪就出来了,“枭,我不想看到她,是她叫人把弄成这样的。” 习俊枭抱着韩在熙,感觉对她满是亏欠。“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安心休息。” 雏雯雯也觉得都是因自己而起的,连忙说服韩在熙,“对不起,对不起,要不这样,你搬来金怡园,我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病好为止。” 习俊枭也表示赞同,“你就搬来吧,让她好好照顾你。” 顺便警告了雏雯雯,“要你被我知道你对在熙不利,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肯定从你身边人下手。” 赤果果的威胁,这个男人超级过份,明知道这才是她的软肋,诺诺连声,“是,是。” 韩在熙靠在习俊枭胸膛,也算是因祸得福,她可以住进来,也是成功的第一步,还可以将雏丽丽踩在脚底,现在他们想擦出火花都难,内心无比欢腾。 雏雯雯扶起韩在熙,韩在熙甩开雏雯雯双手,韩在熙其实并无大碍,就是精神疲惫点,却装成被虐后的无力,“枭,我要你抱…” 习俊枭小心翼翼抱起韩在熙,雏雯雯看着这么相爱的一对,心想,应该会和她离婚吧,这样她和姐姐都解放了,如果再加把油撮合他们,那么和自己离婚的成功率也高,心里盘算着小算盘,却内心有着默默的失落感,涩涩的。 一路开车回到金怡园,习俊枭依旧抱起韩在熙,不离不弃,雏雯雯尴尬地避让,郎情妾意,她不好意思极了,马上到厨房变弄着餐点。 习家厨房,应有尽有,想做什么,方便快捷,每天准时有送新鲜蔬菜上门的,不用愁着出门买菜之类的事宜。 习俊枭径直走到自己房间,轻轻放下韩在熙,惭愧地托着韩在熙的瓜子脸,心里难免自责,又再一次让她受伤,轻轻对她说道,“我让她给你做点好吃的。” 韩在熙迷醉在了习俊枭的温柔攻陷里,呆呆地点点头,不一会儿,习俊枭消失在韩在熙眼前。 习俊枭走进厨房,亲自监督雏雯雯下厨,生怕她下毒陷害似的,看着雏雯雯熟练地下厨,一副贤妻良母范,每每跟雏雯雯独处,都有一种家的归属感,不明所以,“雏丽丽,你堂堂千金大小姐,你这些都会?” 雏雯雯边放水洗菜边回答,“我一点都不喜欢千金小姐的称号,人总要自力更生,至少当我一无所有时,我还饿不死呢。” 豁达大度的心态,让习俊枭迷惑,“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呀,就是个你们好我也好的人。” 雏雯雯转过来,手湿答答地,摆弄,“让让,我要拿个盘子。” 雏雯雯嫌习俊枭这尊大佛碍事,很深沉地说着,心里有点小小的生气,心里琢磨着他怎么不进去陪他的爱人。 “习俊枭,不如你到外面去,你去照顾你的爱人,我一个人弄没压力。” 习俊枭皱着眉头,“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看看安不安全,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下毒,韩在熙的命你赔不起。” 雏雯雯一听,扁嘴,自顾自己的活,心里有点难过,一句话脱口而出,“就算毒死自己也不会毒死你们的。” 雏雯雯三下五除二就弄了一桌子饭菜,习俊枭装了一碗饭菜亲自送到韩在熙面前,一勺勺喂着。 雏雯雯站在门口看到这么温馨的场面,有些感慨,这就是爱。 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吃着,看着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冷清,一点也不属于她。不久,习俊枭端着碗走出来,雏雯雯低头不语,吃着碗里的菜,习俊枭将自己的碗放在雏雯雯面前,“装饭。” 顺带坐在雏雯雯面前,雏雯雯迟疑一会儿,拿起碗装得满满的,习俊枭吃着这些简单而飘香的饭菜,习俊枭细细品尝,味道爽口,原汁原味,让人有点留恋忘返。 雏雯雯在习俊枭吃得正香的时候,开口,“习俊枭,我知道你很爱韩在熙,我的存在给你们带来困扰,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离婚,好吗?” 习俊枭放下筷子,啪了一声,“雏丽丽,你还真不怕外界耻笑,结婚不到一个月闹离婚,这样的事件直接影响了枭邦的名声,以后谁会和我做生意,随随便便的损失高达几个亿,你赔得起吗?” 雏雯雯突然晃过来,她想得太简单了,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雏雯雯平静了心态,也不急于一时,静静地说,“那好吧,等到你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婚。” “叮铃铃…”习俊枭看到林秘书的来电,接通一听,“总裁,严秉回来了,刚刚收购了一家JX航空公司,着重在国内发展,股市不断增长,对我们很不利。” 习俊枭淡定地坐着,对着手机说,“他收购不了的,这是假消息。” 这家航空是他名下的,他只是借之名壮大自己。 看来他要采取一些手段,严秉才回来一天的功夫,却十分张狂,丢下碗筷,双手附在餐桌上撑着,头微微向前倾,用心地说着一个个字:“给我照顾好在熙,不容一点闪失。” 一句话留下雏雯雯一个人沉思了许久,深深叹口气。 韩在熙听到他们的谈话,门缝里看着习俊枭离去,再大方打开门,朝雏雯雯走去。 ------------ 20.女人恶战 房间里静得可怕,空旷得行走都有回音。 雏雯雯感到周围有股寒气,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不久,咯吱一声,习俊枭房门传来一声关门声。 雏雯雯警惕地站了起来,内心有点不安,看向主卧室,韩在熙站在门前,仔细地端详着雏雯雯,听到她跟习俊枭谈离婚,韩在熙心情感到无比愉悦,雏雯雯发现是韩在熙,放松了心情,走过去,到了两人之间距离一丈远,雏雯雯停了下来,担心韩在熙过度害怕自己,露出微笑满满,温柔细腻地问道,“韩小姐,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多休息会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在熙大大方方走在沙发上坐着,一把将桌上的碗筷一扫而空,“啪啦…” 碗筷受伤了,支离破碎了一地。 “雏丽丽,我休不休息跟你何干?不用你猫哭老鼠假慈悲,不久的将来,我就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韩在熙气势汹汹,精神奕奕,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我知道,韩小姐,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不会打扰你和习俊枭太久的。” 韩在熙站起身来,想还昨晚受的屈辱,她就是想向她示威,表示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狠狠掐住雏雯雯的脖子,“那你还不快点离婚,不会太久是多久?啊~” 力度越掐越大,雏雯雯感到非常不适,呼吸不过来,手下意识抓住韩在熙的手,扯开,慢慢地脸部通红,可以看到经脉突兀,“咳咳咳咳…” 整个过程被习俊漫拍了下来,习俊漫原本打算过来找雏雯雯逛街,母亲说怕她嫂子太闷了,让她陪同,谁知道看到这样一幕,一扇窗外放置了部手机,清清楚楚地记录这里的一切,习俊漫看到情况不对,嫂子快不行了,熟练地拿起钥匙开门,援救雏雯雯。 一场女人的恶战展开了。 习俊漫一个箭步冲过去,分开两人,嘴里叫着她们,“放手。” 韩在熙不分青红皂白扇了习俊漫一巴掌,习俊漫吃痛,一脚踹到了韩在熙的大腿,韩在熙才松开雏雯雯的脖子,雏雯雯捂住喉咙,一直呼吸着新鲜空气,咳个不停。 韩在熙捂住大腿,看着大腿淤青,暴跳如雷,眼疾手快抓住习俊漫的头发,一直往下拉,力气大得惊人,习俊漫顺着后背翻倒在地上,韩在熙一把坐了上去,雏雯雯看到情况不妙,从韩在熙背后踢了一脚,再钳住双作案的手,嘴里不停说着,“你给我起来,不要打她。”像绑匪被警擒住的状态,韩在熙动弹不得,习俊漫从韩在熙身下起来,韩在熙少了支撑,蹲坐在地上,骂道,“啪啪,你刚刚打了我几巴掌,我双倍奉还给你,你居然还有脸坐着?跪着。” 习俊漫走到韩在熙背后,从雏雯雯手上接过被反扣的手,一脚踢到韩在熙后膝肘,高跟鞋的跟是女人的杀手锏,让韩在熙难以忍受地尖叫,回音缭绕,整个金怡园都回荡着刺耳的声音。 雏雯雯小脸皱成一团,担心闹出人命,“小姑,她已经很痛苦了,你没事就算了。” 习俊漫才不是这样想,她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女孩,人家做初一她要做十五。 “嫂子,刚刚她想掐死你的时候,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你看看我的脸,身上的抓痕,我妈看到肯定心疼死了。” 习俊漫说完,顺势将韩在熙的头往地板上磕了三下,韩在熙感到头昏脑胀,作呕的晕眩感。 韩在熙狰狞着面孔,“习俊漫,你放开我,被你哥看到了,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韩在熙以为激障法就可以吓到她习俊漫,扯动韩在熙脖子上的幼发,被带动的头部微微向上昂,习俊漫调侃地说一句,“好怕啊…你说我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呢?” 雏雯雯拉拉习俊漫的袖子,“真的算了。” 习俊漫沉思了几分,只听见韩在熙一直唧唧喳喳辱骂她们两个,“不行,不能这么算了,再放纵这个女人,迟早害了你和大哥。来,嫂子,快去打电话报警。” “这…”雏雯雯感觉不妥,闹到警局谁都很难做。 “嫂子,愣着干嘛?报警,DOyouknow?” 习俊漫催促着雏雯雯。 韩在熙听了后,松了口气,现在明显伤的最严重就是她,看她们能奈我何。 “报警啊,快去报警啊,我韩在熙会怕你们,最好就是验伤,最好你就别走开,保留现场证据,哈哈哈。” 习俊漫冷冷一笑,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十足证据,她会报警吗? “胸大无脑的女人,看谁笑到最后。” 习俊漫照旧钳住韩在熙背后的姿势不放开,雏雯雯只好拨打了110报警。 习俊漫阴阳怪调地拉着长音,“我——亲爱的嫂——子——啊,麻烦——帮我把外面窗台上的——手机拧过来,谢——谢。” 雏雯雯连跑带跳到窗台上,看到手机,习俊漫放大音量,“嫂子啊,对啦,顺便按下停止键。” 韩在熙心里一惊,好像意识到什么,“习俊漫,你好卑鄙无耻。” “蠢女人,你继续骂啊,我什么都听不见!” 习俊漫最后一句‘听不见’说得格外响亮。 报警后不到五分钟,陆陆续续来了医护车,警车。 警察一个个走进金怡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女子钳住另一个女子,韩在熙先发制人,马上求救,“警察,救命,她要谋杀我。” 习俊漫缓缓放开韩在熙,拍拍手掌。雏雯雯站在习俊漫旁边,准备开口,带队的警察严肃而嘹亮地发声,“全部带回去调查,将现场拍下来。” 习俊漫指着要挎着她的警察说,“诶,别碰我,碰伤了,你赔不起,我自己上去。” 雏雯雯紧跟其后,韩在熙却被抬上救护车,鼻青脸肿地,护士医生们轻轻地清理伤口,酒精消毒的灼热感刺痛了每条神经。 医护车里,不断传来,“啊…” “哎呀。” “痛死了。” “你轻点…” 雏雯雯和习俊漫坐在警车上,留下一两个护士清理伤口,雏雯雯是点小伤,而习俊漫也没好到哪里去,青一块紫一块。 雏雯雯隐隐约约有点不安,看着习俊漫脸上的伤,心里过意不去,习俊漫看到嫂子坐立不安,忍着脸上的疼痛,说道:“嫂子,别想太多,我们都是自卫反击,不构成犯罪的。” 雏雯雯并不是担心自己,她是担心如果韩在熙有个三长两短,习俊枭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呢。 ------------ 21.警局风波 严秉暗中派人保护着雏雯雯,一收到消息听说雏雯雯受伤上了警车,才一眨眼功夫,雏雯雯就出事了,严秉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严秉发了简讯通知了雏丽丽,两人一同前去警局。警局里,习俊枭和习母早已坐在里面等待,韩在熙被确实好伤后转送到警局录口供。 等待的人里,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严秉和习俊枭对视着,眼神交汇,各有各的愤怒,因为警局不得斗争,吵架,两人都沉住气,而雏丽丽拉着严秉,“严秉哥,我们到那里等待。” 习母看着这位紫发少女,有点眼熟,好像哪来见过,怎么也想不起来,本想问问习俊枭,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冷战,她的女儿和儿媳妇都在里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等待。 雏雯雯先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众人,心里愁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习母迈着焦急的步伐向前,“丽丽,怎么回事?急死妈了。” 雏雯雯看着习俊枭怒火中烧,躲避熊熊烈火,看着习母,“妈,待会跟你解释。” 说完拉着雏丽丽的手腕,扯着严秉的衣角,两人跟着雏雯雯的步伐走去,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窃窃私语,“姐,把你身份证给我。” “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你管我要身份证?”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习俊枭的女朋友有点争执,俊漫就出来帮我,她们打起来了,我也帮忙,所以,你们懂的。” 雏雯雯伸手摆着,要雏丽丽的身份证,“姐姐,拜托了。” 雏丽丽看了看严秉,不知道该不该给,严秉低沉的声音响起,“丫头,你必须跟他们说清楚,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很愚蠢,我知道你内心怎么想,就一次,只为了你自己,好吗?” 雏雯雯摇摇头,有时候倔强得狠,下定决心想做的事,没有人拉得住她。“不,严秉哥,你不知道的,我这样就是为了我自己。你帮我照顾好姐姐就好了。” 雏丽丽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交到雏雯雯手里,“看到你没事就好了,不要让我觉得对你有愧疚。” 雏丽丽对妹妹的愧疚已经够多了,说完,看到正迎面走来的习俊枭,走过去就是一巴掌,“啪。” “这就是花心大萝卜的下场。”雏丽丽不管习俊枭脸色有多难看,直接离开现场。 严秉拉住雏雯雯的手,“搬到我那里,至少不会总是出事。” 习俊枭撇过脸,长那么大第一次被人扇,现在两人还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秀恩爱,长臂一勾,拉住雏雯雯一只手,雏雯雯夹在两人之间,习俊枭力气过大,扯得雏雯雯有点生疼。严秉看着雏雯雯脸色惨白,不得不放开雏雯雯,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习俊枭怀里。 习俊枭低声对雏雯雯说,“你是想当着我的面出墙?” 严秉向前一步,终于沉不住气,习俊枭反应迅速,抓住严秉的拳头,“我不会傻得让人再打第二次!” 雏雯雯不想事情发展得那么糟糕,分贝一提高,放狠话:“严秉哥,你再这样干扰我的生活,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一个人来面对好了,心里对着严秉默念了几百遍‘对不起’。 习俊枭对着雏雯雯冷哼了句,“回去。” 走回原来的位置发现习母早已不在座位上,雏雯雯摸了摸凳子,凉的,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习俊枭询问着警察,“刚刚坐在这里的女人呢?” 警察打着罚单,慢悠悠地说道,“家属可以进去了,你们也进去,最后办好程序,就可以离开了。原本韩在熙可以宽大处理,交了赎款,写了检讨就可以出来。但她涉嫌伤人,却毫无认错态度,狡辩陈词,得拘留半个月,进行教育。” 习俊枭无法相信韩在熙居然涉嫌伤人,之前才从医院回来,病殃殃的,哪里会伤人。 习俊枭大步走进内室,看到母亲在抹着眼泪,一张张纸巾在地上打滚,边哭边对着习俊漫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她想杀死你吗?我一定要告她。” 习俊漫附和着,“对,告她。” 习俊枭听到两人这样一言一语,冲着她们大喝,“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习俊漫扁着小嘴,“哥,你可不能绚私枉法,你看看视频就知道了。” 习俊漫捏捏母亲的肩膀,让位给习俊枭,一个个画面打击着习俊枭,看着韩在熙掐着雏雯雯的脖子,脸上凶神恶煞的神情,分明至雏雯雯于死地,内心有点心疼。 自己的妹妹奋不顾身冲出来,脸上被扇了一巴又一巴,说的话都被一字不漏录了下来,习俊枭不想看下去了,按了暂停键,看着习俊漫微微肿起的脸颊,声调很平缓,格外冷静,“妈,这里的事交给我善后,你带俊漫回去。” 习俊漫看不透习俊枭怎么想,担心自己一不在,就把韩在熙保释了出来,这下更不好,习俊漫不愿离去,“不要,妈啊~我要看到韩在熙被拘留,我才走。” “你的脸都肿成猪头了,还耗在这里,你想以后嫁不出去吗?我懒得养个老姑婆在家碍眼。” 雏雯雯劝解着习俊漫,“我们回去先,你哥会弄好的,走啦。”习母看了看习俊枭,希望他儿子可以做得像样点,无奈地丢下手里的纸巾,“走了走了。” 习俊漫扁扁嘴,不情不愿地被习母拉走,习俊枭喊住了雏雯雯,不温不媪,“雏丽丽,我可没让你也回去!” 雏雯雯偷偷瞟了习俊枭一眼,对着习俊漫和婆婆说道,“那、妈,小姑,你们先回去,记得用鸡蛋敷敷脸,很快消肿的。” 习俊漫悄悄附在雏雯雯耳边,“嫂子,你得看好了他,搞不好他待会保释那个坏女人出来。” 雏雯雯点点头,无奈一笑,她能做什么呢?只不过是他身边发泄的东西,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便是了。 习俊漫对着习俊枭哼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警局,习俊漫看着‘警局’两个蓝色大字,有点不舍,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呸呸呸,我居然对警察局有留恋,疯了我。” 习母深深叹了口气。 警局里回荡着冷清的声音,机器打印着案底,‘支支吾吾’。雏雯雯静静站在习俊枭背后,不妨碍他和警察交涉。 “我想见一下韩在熙。”习俊枭边说边签下自己的大名。警察同志点了点头,“嗯,她申请见的人也是你,你可以去看看她。”雏雯雯走到一边待着,这种情形,她不便跟着进去,对着习俊枭说,“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习俊枭不语,跟着警察走进一间隔着网的监护室,韩在熙蓦然抬头,欣喜若狂,习俊枭终于来了,抓着防护栏的一端,头顶在网上,声音沙哑地叫唤着,“枭,你来了,我真的冤枉,我根本没有要伤害她们,是她们先动手的。真的。”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你太让我失望了。”习俊枭冷不丁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是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 韩在熙哈哈大笑,有点疯癫,“我恶毒?习俊枭你说我恶毒?哈哈哈哈。”韩在熙放开护栏一端,指着习俊枭破口大骂,“还是你逼的,要不是你那个死了的老爸阻止,我早就是习家少奶奶了,便宜了雏丽丽那个**,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在你身边,我要的是名分,笨蛋。” 韩在熙一激动起来,理智荡然无存,她隐藏很久的话一下子全部飙了出来。 “韩在熙,我不再亏欠你了。”习俊枭念在她为他打了病毒针,救了他一命之情,对这个毒妇已经两清了。 “亏欠,你亏欠我的可多了,你看看…”说着说着,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旧伤疤,“这是什么?要不是我,你有那么长命吗?习俊枭,你可不能将我制之事外,你一辈子都亏欠我,哈哈哈哈…” 韩在熙彻底豁出去了,她不要这么毫无价值了,她付出那么多,终究得不到想要的名利地位。 习俊枭任由韩在熙在监护室里叹天长啸,心里只有淡漠,并没有觉得难过,他真的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下了,一走出门,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了看雏雯雯,心情豁然开朗,雏雯雯站在角落里,手指不停摆弄着,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差了,还是自己耳朵太好了,她不想听到的都听到了,焦急万分,看到习俊枭迈出来,整颗心都揪了,现在的他正处于失恋,男人总是表面若无其事,内心深处肯定有很大创伤。心里越想越过意不去,该怎么安慰好呢。而习俊枭恰好和雏雯雯想的相反。 “习俊枭,你没事吧?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憋着太难受了。”雏雯雯不搭边地冒出这句话。 习俊枭瞪着雏雯雯,“神经病。” 习俊枭越是表现得没事,雏雯雯越是担心,“不是,我只是想你发泄出来,你整天就这样一张脸绷着,会有病的。” 两人一言一语走出警局,习俊枭居然发现自己略带幼稚,和雏雯雯在滔滔不绝,“你才有病,你说够没有。” “没有,你不能开车,我开车,你情绪不是很稳定。”雏雯雯真心担心习俊枭的心情,莫名地牵动着习俊枭的心。 习俊枭让了驾驶位给雏雯雯,自己理所应当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雏雯雯的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前不久才领了驾驶证,担心自己不足以驾驭,鼓起勇气开动车子。 ------------ 22.情不自禁 在绿色成荫的道路上平缓地前进,习俊枭闭目养神着,雏雯雯用余光偷偷看了看习俊枭,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导他,雏雯雯这个人就是太善良太单纯了。 脑子都不用过滤下,就说,“习俊枭,那个,这样吧,我借肩膀给你,你尽情地哭吧哭出来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习俊枭眼睛一睁,这个女人无法无天了,一整天都在碎碎念,“闭嘴。你如果想我发泄,今晚去我房间里,让我好好发泄!” 雏雯雯一听,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手一滑,车子偏离了轨道,吱地一声急刹车。 习俊枭抓住方向盘,及时控制好车子,待车子已经完全静止了,冲着雏雯雯大吼,“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雏雯雯脑子一片空白,被习俊枭一吼,呆若木鸡,受到了惊吓,车子撞在树的一侧,她内心惊慌失措,放开方向盘,整个人窝在一团,脸上的惊颤,仿佛从生死边缘回来一般。 习俊枭松开束缚自己的安全带,顺带解开雏雯雯的安全带,凝视着雏雯雯无声的安静,像是没有元气的精灵,让人感到怜惜,检查了下雏雯雯上下全然无恙,拍了拍雏雯雯的肩膀,笨拙地关心“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雏雯雯被忽如其来的关心感动到,情不自禁一把抱住了习俊枭,这个怀抱单纯而有安全感,她在车子偏道的那一刻,她害怕死亡,一辈子还很长,她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完成。 就这样,两人持续拥抱了几分钟,直到雏雯雯的惊吓都缓过来,雏雯雯慢慢松开怀抱,习俊枭居然有一丝的不舍,看见雏雯雯恢复点精神,小巧的嘴里慢慢吐出“对不起。” 习俊枭没有在意雏雯雯说些什么,下意识亲向了雏雯雯,雏雯雯感到湿润的双唇,比以往都要轻,这个吻很温柔,没有强势的进攻,习俊枭深情款款,雏雯雯没有反抗,一直配合着,渐渐回应着。 两人难舍难分之际,窗外咚咚的敲打声,“先生小姐,请出示你们的驾驶证,这是你们的罚单。” 习俊枭狂瞪着这煞风景的交警,雏雯雯久久不敢抬头,习俊枭将雏雯雯压在胸膛下,不让交警看到。 习俊枭拉下车窗,从车上交上驾驶证,接过罚单,一字一句,“可以了吗?” 交警一看,‘习俊枭’,连声道来,“可以了可以了。” 习俊枭转坐在驾驶位,一溜烟功夫,消失在交警面前。 离开了刚刚肇事地已久,雏雯雯一直不敢抬头,心里骂了自己上千遍,‘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真的是,笨死了笨死了。’ 习俊枭没有开回金怡园,把雏雯雯带到了枭邦集团,现在一分一秒都是几百万的收益,严秉严重打击着他,不难看出,严秉气势汹汹归来,不是抢地盘这么简单。 林秘书在大门焦急等待着习俊枭,电话一直拨打断线,好不容易看到习俊枭归来,“总裁,严秉拉拢了我们这边大客户,荆老板把股票投入秉承。” 习俊枭平静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雏雯雯沉淀了下,严秉哥怎么这么做? 林秘书跟着习俊枭的步伐,上了办公大楼,准备整理客户名单,看了一眼也紧跟身后的女孩,想起来、是前不久来公司的人,对着习俊枭问道,“总裁,这个…” 习俊枭明了,由于没时间将雏雯雯放回家,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就带在身边,好在雏雯雯不吵不闹。“ 准备一套像样的连衣裙给她。” 习俊枭吩咐下去,不解释太多,林秘书让助理去做了。 一忙就是个天昏地暗,一个个客户的走向都去巩固好,不让严秉有机可乘,各项的材料都降低了价格,下定决心跟严秉斗个痛快。 雏雯雯一个人坐在习俊枭的休息室,一台电脑,一张桌子,一张床,心里衡量着习俊枭,“平时休息也离不开工作吗?都是些数据表,哎。” 唉声叹气地感叹人生,女助理门也没敲,直接将衣服送到桌上,话也不讲,急忙走了,雏雯雯欲要开口问话,人都消失都无影无踪,前台接待处,将习俊枭带着老婆来枭邦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各种舆论各种讽刺,应有尽有。 雏雯雯轻轻地从袋子里取出一条裙子,定睛一看,再次将裙子塞了回去,深V露背装,一点都不适合她。 目前连手机都没电了,她看到桌上有台座机,想都没想,熟悉地按了一串号码,严秉看到手机的号码,高深莫测地笑了,‘习俊枭,你以为你很强大吗?’ 严秉接起手机,一言不发,慢慢传来雏雯雯的叫唤,“严秉哥,在不在?” 严秉欣喜若狂,雏雯雯的声音总是刺激着他的神经,能让他精神抖擞,“丫头,我在。” 雏雯雯郑重其事情地跟严秉说,润了润喉,“严秉哥,你现在打击着习俊枭,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能向以前一样关心关心下我呢?而是对我说的第一句就是向着他?”严秉难受地质问雏雯雯。 楼侧,秘书皱着眉头,颤颤巍巍地告知习俊枭,“总裁,你的内线接通了,少奶奶她…” 习俊枭摆手,示意林秘书不用多说,“给我转接过来。” 雏雯雯浑然不知,“不是的,他是我丈夫,向着他是理所应当。” “是吗?丫头,我说过不干涉你的事,但是没说过不整垮枭邦。” “严秉哥,拜托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是公报私仇,你理智点好吗?” 雏雯雯哀求的声音,让严秉有点动摇,但是他做不到。 换种方式告诉雏雯雯,“作为一个商人,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我手下几千几万户家庭。” 雏雯雯自知已经无力回天,挂断电话。 严秉听到嘟嘟嘟的声音,心情沉到谷底。 习俊枭听着电话两头的两人,内心复杂,严秉想击垮他的枭邦没那么容易。 夜幕降临,看着电脑里股市趋向稳定下来,习俊枭接下来就要斥巨资拉拢人脉,全体的员工都收工了。 习俊枭眨了眨眼睛,长时间对着电脑有点酸疼,林秘书让人送了餐点上来,再离开,林秘书走之前问了问习俊枭,“总裁,你不去韩小姐那儿吗?” 习俊枭一下子精力都投入进工作,早就将韩在熙抛之脑后了,能让他惦记起来的,却是窝在他休息室里的人儿。 “嗯,不去了。”林秘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不敢多问,先行离开了。 习俊枭端着餐点来到休息室,才发现自己一天没有下肚什么东西,香喷喷的饭菜,雏雯雯睡梦中,嗅了嗅,慢慢睁开眼睛,摸摸肚子,“饿了。” 看了看周围,这是他的休息室,他的床, 怪不得习俊枭会在这,刚睡醒脑子会有点迷迷糊糊。 “吃吧。”习俊枭呼喊雏雯雯过来吃,雏雯雯毫不客气过来,好看的眉心有点凸起,“算了,不饿。” 才一双筷子,一个人的份量,她不太好意思吃。 “一起吃,我吃剩给你。” 雏雯雯别扭地应了句,“哦。”怎么有这样的男人,吃剩才给她。 习俊枭唇角的笑纹堆积得越发的灿烂,这女人一点都不经逗的,在她的耳边上轻吐一个性感又低沉的声音:“吃。” 温热的气息扑进敏感的耳蜗,雏雯雯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脸更红了,快速吃着饭盒里美味的食物。 雏雯雯饭量不大,还剩一半就饱了,摸了摸肚子,“饱了。” 习俊枭这才将雏雯雯吃过的筷子拾起,把剩下的,三下五除二搞定了。 忽然觉得这饭菜也可以这么有滋有味,雏雯雯看着习俊枭吃自己剩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移开了眼线。 开着窗,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微风吹来,很是享受。 习俊枭看着这样一副自然的风景,心里真的好安逸,习俊枭冲动的因子作怪,一把抱住雏雯雯放置在床上,雏雯雯一手撑在床上支撑自己的身子,一手挡在他的胸口处,试图挡住他不断往下压的胸膛。 粗粝的指尖爬上了她的脸上,习俊枭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促狭的眼神牢牢地锁住她涨红的脸庞,唇边的笑意放得更大了,他喜欢她这个样子,“脸怎么这么红,做了亏心事?” “哪,哪有!!”雏雯雯这下心更慌了,不自然地拿那只原本撑在床上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手背上传来的热度,让她着实吃了一惊,耳朵上发热的感觉非常明显,她估计,这会儿若是拿个鸡蛋捂脸,也能煮熟的! “在想什么?告诉我,嗯?”习俊枭继续邪恶的说着,唇畔那笑容痞痞的。 雏雯雯觉得他跟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这时的他有点坏坏的,而且经他这么一说,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跟他之前发生过的画面,缠绵悱恻,她怎么变成这样!!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啊,我哪有想什么,你误会了。” 一串浅浅的笑声从他的性感薄唇里溢了出来:“哈哈,我有误会什么吗?” “你……” 这下,雏雯雯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被他给耍了,抡起了一拳,就往对方的俊脸上砸去。 可惜,拳头到了半途,就被劫下了。 ------------ 23.将错就错 习俊枭,那双墨渲染般黑不见底的深眸微眯出野兽般骇人的犀光,话没多说,只是喊出那属于他的,名字,“雏丽丽。” 雏雯雯洞悉到习俊枭不再那么凶狠,有点温柔,深深沦陷了,虽然眼前的男人原本该是自己的姐夫,却阴差阳错成为了她的丈夫。而且他一切都不知情,她该如何收场。 “嗯,枭哥哥。” 习俊枭打心底对她改观,想重新了解下雏雯雯,“我困了。” 雏雯雯铺好床,让习俊枭躺好,贴心地模样,“你睡吧,我刚刚休息过了。” 习俊枭动动手指,招呼过来,“来,陪我静静躺会。”此刻的习俊枭特别安静,虽没有多少争吵,辱骂的声音,纯粹是心灵的另一种境界。 霓虹灯闪烁,夜色弥漫。 ‘淡雅’酒吧里,多少鱼龙混杂的人,浓妆艳抹的女子舞动着迷人的风姿,有的在舞池里尽情扭动, 有的左拥右抱长谈,甚至有的到处混淆着男女合唱,数不甚数。 唯独吧台上,一个男子在买醉,一杯接一杯,调酒师将几种酒调制一块,杯里呈现浓烈的酒精,深红而浑浊。 一个紫发少女在人群中走过来,拿下酒杯,“严秉哥,你不要再喝了。” 雏丽丽自始自终都跟随在严秉附近,看着严秉难受,借酒消愁,心里也很痛苦,严秉眼神迷离,听到这股熟悉的嗓音,抬眸,“丫头,你来了。” 雏丽丽湿润了双眼,劝解道,“严秉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严秉站起身,稳稳地站立,紧紧搂住雏丽丽,“丫头,不要走。” 雏丽丽知道这些话都不是跟她说的,但她多希望是告诉她的,这一刻让她成为他心目中的那个女孩吧。 “严秉哥,我不走。我们一起回家。” 严秉有点雀跃,她的丫头回来了。 不到半个钟,雏丽丽带着严秉来到一家山庄,环境优美,是她最喜欢的一家悠闲娱乐的地方。 房间里,格调简约,雏丽丽替严秉打了一盆温开水,洁白的衬衫携带着浓郁的酒精味,柔弱的肩膀支撑住严秉的胳肢窝,将严秉拉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照料着他,眼睛含泪,“严秉哥,如果我是雯雯多好。” 严秉看了看那细嫩的脸颊,误以为是雏雯雯,“丫头,你就是雯雯。”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爱你,一直都是,我想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可是你却找了习俊枭,丫头,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雏丽丽生性乐观,此时也只能强颜欢笑,眼眶里都是晶莹剔透的水珍珠,静静地聆听严秉对妹妹的感情。 严秉说完,专注着雏丽丽,一扫忧虑,性感的双唇吻向雏丽丽,甜甜的,宛如甘露,严秉深情厚谊,完全将雏丽丽当做雏雯雯,倾尽自己全身的温柔,害怕雏雯雯在自己手里不小心就化了。 雏丽丽静了几秒,这是她的初吻,很美好的感觉,却深知不是给她的,雏丽丽下了决心让自己自私点,就算她把她当做替身也好,她想要严秉。 雏丽丽深深回应着严秉,有点笨拙,严秉感受到来自她的回应,念念心动,严秉横抱起雏丽丽,地毯上留下一排排水珠,严秉索性拿走抹布,抹干雏丽丽手上的水滴,眼里都是雏雯雯的景象,想到的是雏雯雯在他面前甜甜的笑容,和那纯净的五官,如果是场梦,他宁愿一觉不醒。 夜,宁静动人。 一场美丽的误会,让雏丽丽体会到从来没有的快乐,和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由于酒精分子的作用下,大家已经疲倦地睡去。 雏丽丽迟迟睡不着,左思右想,如果一早起来,严秉发现是她,肯定会更难过,让这样的误会持续下去吧。 至少让他当做一场梦,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她会若无其事,第二天依旧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他面前,跟随他左右。 雏丽丽帮严秉盖好被子,转身到洗手间帮严秉把白色衬衫洗干净,晾在窗台上。 看了严秉一眼,离开了度假山庄。 翌日,严秉睁开双眼,身下凌乱的被单,想起了昨晚的情形,是雏雯雯。似乎是真的,慢慢看着周边的一切,让他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嘴角的笑容大大增加,看到自己的衬衫挂在窗台上,已经刚刚好干了,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套好衬衫下楼,想要找雏雯雯聊聊。 枭邦集团,一早,休息室门外响起敲门声,雏雯雯想先起来,肩膀却被习俊枭紧紧搂着,雏雯雯摇了摇习俊枭,“习俊枭,上班了。” 习俊枭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雏雯雯,“你先洗漱,让他继续敲。” 雏雯雯闻言,这个怪人,万一人家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呢?走进隔着门板可以拉开的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简单的小脸,好像没有事情可做的感觉,对着自己说,“我真的要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了,不能荒废下去了!” 雏雯雯走出来,看到习俊枭果露着结实的身躯,一条平角木代尔裤,雏雯雯马上背过去,习俊枭好笑地看了看自己,“有什么不妥吗?” 雏雯雯摇摇头,习俊枭一步一步迈了过来,雏雯雯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习俊枭将雏雯雯扭转过来,“别想多了,我去洗漱。” 雏雯雯看着习俊枭擦肩而过,深深地呼了口气,捂住心跳的地方。 雏雯雯在办公桌拔下手机充电器,看到姐姐一条信息,“如果严秉问你什么,都不要否认。” 雏雯雯百思不得其解,发生了什么吗? 想打回去问个究竟,触屏上就弹出一个阳光温和的头像,——严秉的电话来了,雏雯雯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道:“你好,严秉哥。” 严秉听到这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心情极好。 “丫头,怎么一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严秉暗示着雏雯雯怎么不在他怀里多呆一会儿。 雏雯雯也没太在意,忘记了昨天严秉信誓旦旦地要弄垮枭邦,隐隐约约觉得姐姐有什么事瞒着她。 便先说说家常:“你知道的啦,我一向早睡早起的,在床上待不住。” 顺带关心地问候:“你呢,严秉哥,睡得可好?” 严秉满心欢喜,“当然,丫头,谢谢你把自己交给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雏雯雯下巴都吓掉了,什么叫做把自己交给他?再跟姐姐的短信联系在一起,好像有那么一点明了。雏雯雯听到习俊枭走出来的声音,连忙想挂电话,电话那头,严秉接着说,“丫头,出来和我谈谈好吗?” 雏雯雯急着频频点头,“好,好,待会在你开的咖啡厅见。” 嘟…嘟…嘟… 严秉看着手机,整个人豁然开朗,太美好了,一切都太美好了,赶往咖啡厅会面。 幸福的笑容,和煦的阳光衬托出严秉的尔雅,这一切都被雏丽丽看在眼里,她躲在粗大的柱子后面,心情如同六月飞雪,她走不进她爱的人心里,却只能远远地跟着,在他面前的时候若无其事,屁颠屁颠跟着孩子一般。 雏雯雯挂断电话,和习俊枭面对面,气氛十分尴尬,习俊枭事先开口,“你要去哪?咖啡厅?” 雏雯雯刚刚最后一句话,被习俊枭听到了,脸色臭得狠。 “是,我有点事。”雏雯雯缓缓开口。 “你别忘了,你是我习俊枭明媒正娶回来的,你想背着我在外面和我的商业对手会面?”习俊枭冷不丁地丢下一句。 “我不是讲商业问题,你相信我。”雏雯雯急于撇清。 “那就是私情?你——”习俊枭还没说完,就被雏雯雯突如其来的蜻蜓点水。 脸颊上些许口水印,一个浅吻打断了习俊枭的话,“习俊枭,相信我。” 习俊枭点点头,“去吧。” 雏雯雯湉湉一笑,像是个得到糖吃,兴奋不已的孩子。雏雯雯刚前脚一跨,习俊枭长臂一扯,雏雯雯跌落在他的怀里,习俊枭闻着清香扑鼻,很自然,深深地吻了下去,突然,来者打破两人的宁静。 “OHmygod,老大,我心碎了。”曾朗一身花孔雀衣服,与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 蓝色眼睛大大地凝视着雏雯雯,“嫂子,我心碎了,这一幕好残忍~” 一口不纯正的国语,让人哭笑不得,习俊枭白了一眼,再低声说了句:“快去快回。” 雏雯雯看也没看曾朗,小跑出去。 “老大,你几天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我都准备好对嫂子强势进攻了,你却…” 曾朗抱怨着习俊枭不仗义。 “你也知道是嫂子,你别痴心妄想什么了。” 曾朗虽开放,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安啦安啦,老大,荆老板那边我已经说服回来了。接下来,让员工加快生产航空材料。” “嗯,增加安检,保证质量第一。” 习俊枭一本正经地吩咐曾朗,“帮我调查下雏丽丽的喜爱和资料。” 曾朗挑一挑眉,调侃道:“老大,你跟往常很不一样噢。 ” PS:这章我改了三次了,希望读者们喜欢。 ------------ 24.应聘工作 “老大,你几天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我都准备好对嫂子强势进攻了,你却…” 曾朗抱怨着习俊枭不仗义。 “你也知道是嫂子,你别痴心妄想什么了。” 曾朗虽开放,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安啦安啦,老大,荆老板那边我已经说服回来了。接下来,让员工加快生产航空材料。” “嗯,增加安检,保证质量第一。” 习俊枭一本正经地吩咐曾朗,“帮我调查下雏丽丽的喜爱和资料。” 曾朗挑一挑眉,调侃道:“老大,你跟往常很不一样噢。” 习俊枭寒气逼人,冷冽地盯着曾朗,曾朗收起玩味,“老大,嫂子的资料我已经收集了一点。” 习俊枭眉头一紧,若有所思地看着曾朗,眼神里快要喷出火花,“你办事效率真没话说啊,这么快就查到了哼?” “不不不,我早就掐指算过,老大你一定有需要的一天。” 说完打开电脑的邮箱,登陆自己账号,将雏丽丽资料展开到习俊枭面前。 之前对习俊枭的老婆一见倾心,想着倘若习俊枭抛弃她了,自己可以最先了解她,安抚她,近水楼台先得月。 或许就是因为她是天然尤物,没有一个男人不得不败在她石榴裙下。 习俊枭认真查阅着,一个个字眼显得很刺眼,(雏丽丽,20岁,爱好:严秉,兴趣:严秉,————) 等等几乎都是严秉的姓名,曾朗苦恼地望着电脑,“老大,我查到就这么多了,她的资料被保护得很好。” 习俊枭一脸戾气,青筋暴起,深深吐出两个字,“很好。” 曾朗害怕遭殃,逃离现场。 自己居然还让她去见她老相好,真是愚蠢。 雏雯雯走得比较赶,来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严秉看到雏雯雯赶来,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抱住雏雯雯,这是他期待已久的。 雏雯雯五官扭曲,她不再像小时候一般,喜欢黏人,对于除了习俊枭的接触,其他人都十分抗拒。 双手用力推开严秉,“严秉哥,你想说什么?我出来比较赶,也得赶着回去。” 严秉感到雏雯雯刻意隔离他,愉悦的心情大大降低。“丫头,我会对你负责的,嫁给我好吗?” 雏雯雯咬咬唇,到底怎么回事!“对不起,严秉哥,看来我说的不够清楚,我不——” 门口,雏丽丽风风火火跑了过来,制止雏雯雯说话,装作若无其事,“雯雯,你怎么在这?” 雏雯雯想了想,“啊~姐姐,我们聊完了,我现在跟你去逛逛。” 雏雯雯说完和雏丽丽手挽手离开,留下严秉一个人待在原地。严秉现在琢磨不透雏雯雯的心里,不想逼迫她,至少他认为,雏雯雯离他不远了。 雏雯雯觉得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焦急质问着,“姐姐,你和严秉发生关系了?” 雏丽丽爽朗大方地承认,嘴里一抹苦笑,“是的,而且他还以为是你。” “不,姐姐,你这个我不可以承认!!” 雏丽丽搂着雏雯雯的肩膀,“没事的,严秉哥最近心情很不好,这样会让他开心很久。而且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多好。” 雏雯雯看着姐姐说得幸福满满的样子,也不想打断,一路聊天,一路憧憬,笔直的路上,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多么惬意。 接下来几天里习俊枭投入工作中,大事小事都亲自监督,甚至深夜赶班,雏雯雯觉得最近在家都要荒废了。 雏雯雯趴在电脑桌前,深深地叹了口气,笔记本下记录着自己的点点滴滴,好似暂时足以缓解无趣的生活,合上笔记本,打开电脑,自己发出去的简介,有几封回信,雏雯雯被‘新华东方传媒’的应职表吸引去了,还得到现场面试,看了看时间,明早8点,精神抖擞,“哈哈,有事情做了。” 习俊枭打开大门走了进来,刀削般的脸两鬓新长出来的胡渣,展示出习俊枭的疲惫,双目有点红血丝,雏雯雯看着习俊枭,表情怪异,感觉习俊枭好像连续几天没睡似的,走过去挽着习俊枭,“枭哥哥,你熬了几天夜了?” 习俊枭面无表情,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慢慢步入正轨,严秉强势垄断,让他棘手很多。 “没事,我去睡觉,你早点休息。” 习俊枭松了松雏雯雯细长的胳膊,沉重地走回房间。雏雯雯跟在身后,想要开口却又担心打扰到习俊枭,在天使和恶魔之间做了挣扎的选择。习俊枭闭着眼睛侧躺在床榻上,一副倦怠的模样,黑色发丝打在额头上,稀稀松松,此时的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寻求被窝寻求温暖。 雏雯雯乘习俊枭睡着了,最后还是决定告知下,至少说完后,图个心安理得。 “枭哥哥,我明天就去应聘上班了,保佑我吧。” 说罢,习俊枭依旧在熟睡,雏雯雯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习俊枭一觉睡到自然醒,渐渐地适应了多一个人的存在,走出房门,餐桌上留着有点余温的饭菜,大厅里已经没有雏雯雯的身影。饭菜边留了张红色便条,龙飞色舞的字体写着:枭哥哥,我不想荒废了自己,我找了一家媒体上班,今天面试,我一定会成功的,饭菜做好了,尽情吃吧。 习俊枭怔了怔,真的让他很意外,这个女人跟韩在熙确实不同,够独立,心里都已经对雏雯雯有所改观,只是让人知道他的妻子到媒体工作,抛头露面,他的面子何存!他的老婆那需要做这些事情。 电话拨通,“你好,你拨打的号码已启用来电提醒功能,请稍后再拨。” 习俊枭捏了捏手机,“该死的,还关机。” 雏雯雯把手机一关机,轮到她面试,睨见一个肥臀**的女人,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无框眼镜,手上还在理着应征者的信息资料,雏雯雯甜美地一笑,礼貌地打招呼,“你好,我是188号雏雯雯。” 女人盯着雏雯雯一瞧,扶了扶镜框,女人是这家媒体的总编——罗君,看人比吃盐还多,一个回答就可以判断一个人,严肃地问道,“嗯,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凭什么留下。” 雏雯雯想了想,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真实。”罗总编露出笑容,拍手叫好,有她当年的风范,“好,我们就是需要听到真实的声音。” 打了两下响指,进来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少年,少年叫做嵩子,是刚来一个星期的实习摄影师。罗总编派发了任务,“今天就有一场新闻发布会,雯雯,你和嵩子去采访和拍摄,我要看看你的报道。” 雏雯雯抿了抿嘴,内心高兴极了,她一定好好表现,通过了才能继续工作丫。 一路上,嵩子擦拭着摄像机,不言不语,雏雯雯落落大方地伸出自己的手掌,手纹分明地展现在自己面前,“嵩子,你可以叫我丽丽,英文名,Lily,我们都是同事。”雏雯雯想,虽然简历是自己,也可以让人这样喊她,免得习俊枭查来就穿帮了。瞧见嵩子十分腼腆地,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带点羞涩,180公分却很骨感,有点弱不经风的姿态。嵩子答应道,“嗯。” 雏雯雯瞬间脸一垮,就一个字回应哪。 “嵩子,你怎么那么含蓄呢?有没有说你像小白鼠?”嵩子一听,笑了一声,“没有。”笑容很阳光,整整齐齐的小白牙,刚出社会的不谙世事,衬托出他的单纯。 雏雯雯欣然,“你真可爱。”接着进入主题,“今天我们去采访的内容知道是什么吗?” 嵩子爽朗开口,“航空科技的发布会。” 雏雯雯“哦”了一声,托着长长的音,“惨了,这篇报道好难,我是科盲,现在看别人怎么问了。” 嵩子鼓励着雏雯雯,“没事,你会水到渠成的。”新华东方的车子到达秉承大厦。 雏雯雯一下车,“秉承大厦”大厦的字眼格外耀眼,好气派的公司。 雏雯雯紧皱着秀眉,好眼熟,“嵩子,你是严秉的秉承吗?” 嵩子把摄像机抗在肩上,“是的,Lily,我们进去吧,一般到最后位子都没得做。” 雏雯雯开始胆祛,严秉虽然是自己的大哥,可是现在习俊枭是自己的丈夫,里外不是人。自己跟自己加油鼓劲,“静观其变,加油!” 走进宣传厅,一个偌大的厅,能装下几千个人,崭新的桌子,四处都是宣传册,每张桌上摆放着上等的饮品和甜点。 宣传厅里的人已经装了一大半,嵩子感叹道,“全球媒体都请来了,严总真的是斥巨资啊。”雏雯雯找了个角落坐下来,“lily,坐中间来,不然看不到你,发问的机会都没有的。”嵩子拉着雏雯雯到中间坐了下来,自己扛着摄像机靠在雏雯雯后边。 雏雯雯把头压的低低的,待一切准备就绪,一个职业装,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上台现场摄像,咔嚓咔嚓,闪光灯捕抓台上的人,正是严秉的秘书助理。 “欢迎各家媒体朋友前来,秉承自从迁动到国内,就获得了一致的好评,为了感谢客户的支持,我们提供了更优惠的方案和客户合作。国内外的朋友一律可以坐乘价格优惠,品质第一的飞机。” 台下掌声一片,秘书继续发话,“接下来可以自由提问。” 一家媒体抢到了优先权,“怎么今天不是严总亲自过来呢?” 秘书微笑地回答,“严总,还忙着和新客户签约,所以没来。” 另一家媒体,发问,“你好,我是xxx媒体,听说秉承迁动过来,对枭邦枭邦降低了物价,而秉承也在价格上大大降低,你们是在乘胜追击吗?” 秘书依旧微笑着,徐徐道来,“这个朋友,问得很有营养,在商场上一向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好的屹立,废物都会淘汰的。” 雏雯雯一听,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回答!越听越气愤。 接着最后有家媒体的问答,“你好,我们还听说,枭邦风气不如之前,是因为枭邦的**绯闻比较多,信用不足,桀骜不驯,严总是个怎样的人?” “严总十分公正廉洁,对员工都非常好,不像有的人,年纪轻轻却狂妄自大。” 这让雏雯雯的小宇宙快要爆发了,举起小手,表示要发言。 ------------ 25.正气凛然 不一会儿,话筒传到雏雯雯身上,雏雯雯把酝酿在肚子的话,直言不违,嵩子喜出望外,终于举手了,摄像机纷纷前后调动,雏雯雯拿起话筒,脱口而出,“这位先生,你这样说话太不厚道了吧?你摆明中伤他人,你看到习俊枭每天忙得连饭都不吃吗?你知道他一天只睡几个小时吗?我就不觉得秉承有什么了不起。” 雏雯雯一身正气凛然,气呼呼地,心想严秉哥怎么有这样的秘书,出口就是诽谤,她最讨厌就是夸大自己中伤别人了,什么也不顾及,形象也不管,脱口而出。 嵩子急得连忙跟雏雯雯使眼色,想不到这女孩子还很仗义,可是这是工作,搞不好连工作都丢了。 秘书脸色一僵,这家媒体太无礼了,却又不想失态,“呵呵,有吗?那请问你又怎么知道习俊枭每天忙到几点?连饭也不吃?难不成小记者跟他有一腿?”秘书将问好投回给雏雯雯。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污蔑好人的宣传方法,仅仅只是个有良知的人,秉承是靠这样的信誉壮大自己,我觉得可耻,秉承再怎么优惠,我也决不会光顾你们。” 雏雯雯说得义正言辞,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大胆,看着秘书黑着一张脸,身边的摄像灯一直闪烁着,拍着自己,好可怕,再看看嵩子脸色僵硬。心想,“完蛋了,工作不保了,会不会害到别人?” 秘书喊了人事部的保全进来,“这家媒体太过份了,是枭邦的爪牙,赶出去。” 保全冲上,对着雏雯雯一拖,雏雯雯本想说自己走,不用他们赶,来不及说就被活生生拖着,嵩子见状,跟保全厮打起来,保全将摄像机猛地一丢,雏雯雯和嵩子同时尖叫,“啊~不要~” 一幕幕被别的媒体拍着,有的表现出同情的目光有的却避而远之,甚至有的不屑一顾。 娇小的身躯奈何不了高大威猛的保全,两人被丢出了大门外。 “啊~好疼。” 雏雯雯摸着自己手上,腿上红色的抓痕,都是在挣扎过程制造出来的,一边的嵩子紧紧抱着摄像机,对他来说,摄像机就是他的生命,感觉像被人捏碎了似的。 雏雯雯好难过,蹲在嵩子旁边,一直重复着道歉,“嵩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嵩子连忙重整好摄像机,什么也听不进去,组装好,却已经无力回天了。 “真的烂了。”嵩子低沉地说道,看不到一丝脾气,只有落寞和无助。 雏雯雯觉得一定要赔一个给他,“嵩子,你把这个交给我,我有个朋友专门修理的,保证能修好。” 嵩子仿佛看到曙光,“真的?” 雏雯雯点点头,“真的,不过对不起,要不是我,今天就不会这样的,我可能会连累你连工作都不保。” 嵩子笑了笑,“没事,只要摄像机可以好,我就满足了,工作可以再找的。” 雏雯雯羞愧难当,自己真的是疯了,什么淑女形象,今天就像个泼妇骂街,害人害自己。 新华东方,有的人暴跳如雷,罗君指着雏雯雯鼻子大骂,“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真实?我说你是愚蠢!你个蠢货,万一严总要关了我们新华东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雏雯雯紧紧咬牙,嵩子上前解释,“罗总编都是我没看好她,都怪我。” “你…你以为你没事吗?你操起家伙就要跟人家打架,你以为你是超级奥特曼吗?来了一个星期,一点用都没有!!” 罗君气得大跳,现在全部都知道新华东方捅出了篓子,铁定被人看笑话了,现在只能立马致歉,辞退他们了。 “罗总编,你别怪嵩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雏雯雯拍拍胸口,让罗总编定夺。 “闭嘴,你们都被辞退了。”嵩子拉着准备开口的雏雯雯,“没事的,我只想修好摄像机,其他都没心情顾了。” 雏雯雯难辞其咎,抱歉地看着嵩子,“嵩子,你把你家地址给我,修好了我送过去。”嵩子将地址发给了雏雯雯,依依不舍地将摄像机交了雏雯雯。 雏雯雯当下能想到的就是李婉儿,一通电话call过去,李婉儿就马不停蹄赶来,未见其人先听其声,“雏小姐,你电话里说你捅了娄子,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雏雯雯将摄影机摆在李婉儿面前,指了指,“就是它。” 李婉儿叉腰,呼吸再呼吸,指着雏雯雯的脑袋骂着:“你说的篓子就是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拜托以后说话能不能说清楚!!害我以为你又被习俊枭干嘛干嘛呢。” 雏雯雯憋屈地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雏雯雯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李婉儿,李婉儿又破口大骂,“我说你就是使命感太强,什么都要插一腿,看,好了吧,没有得到什么,还弄了一身骚。” 雏雯雯被骂了不还口,现在都不知道可不可修好,李婉儿一言惊醒梦中人,“你是不是智商下降了?你给他重新买部就好了。” 雏雯雯嘴唇张成o字型,“对啊,婉儿,借点钱给我。” “干嘛干嘛,你别告诉我习俊枭没给你钱花?”李婉儿眼珠子一转,死死盯着雏雯雯,雏雯雯冷哼一下,“哼,怎么会没给,我只是没带,我回家去拿。” 李婉儿看着雏雯雯比前阵子活泼了点,少了点忧郁,也放心了很多,至少证明雏雯雯过得不错。 “那我送你回去先,我还有点事。”李婉儿看了看手上的钻石手表,十分赶时间。 雏雯雯察觉李婉儿有点微妙的不同,美眸一提神,“婉儿,你最近忙着什么啊?” 李婉儿尴尬地撇开头,“我加入了一个社团,所以比较忙啦。” 雏雯雯刨根问底,“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雏雯雯越想越不对劲,平常再怎么样,李婉儿都没有一丢丢尴尬之色,现在居然对她扬长避短,不可以因为自己嫁了就忽略了闺蜜的动态。 李婉儿边开着摩托边问答道,“我报的社团只招男生,于是我就假扮男生去了,结果也通过了,我也只是想证明女生并不是那么没用。” 雏雯雯将整番话审了审,没有疑惑了,鼓励着李婉儿,“噢,加油,婉儿,你行的。” 雏雯雯被送了金怡园,手上的摄像机不知如何安置,每每一有疑难问题,情绪问题,她只能找她的日记本本了,挥洒着水笔,一气呵成地写着:(糟糕透了,活了18年还是那么失败,就是想好好工作找到自己的价值嘛,却还是被自己搞砸了,嵩子的摄像机,真心很抱歉。是不是撒了一个慌就要用成千上万个谎言来圆?伤脑筋。) 写下几行字再次盖上,将摄像机反复试验反复修理。 枭邦集团,习俊枭正在分析着材料的数据,林秘书神色慌张走进来,习俊枭依旧看着电脑,不为所动,林秘书气息不稳,带点小喘,“总裁,秉承那边开办优惠套餐,今早还召开新闻发布会。” 习俊枭习以为常了,这样的事,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打击,他可以坚持住,和秉承抗衡。像是料想好了一般,“看来他们在新闻发布会上肯定对我枭邦大大打击了。” 林秘书点点头,“总裁真是料事如神,不过在新闻发布会上出现了一点意外。” 习俊枭眉头一扬,双手交叉,坐听好戏,“说来听听。” “总裁,在新闻发布会上,有一家新闻媒体对秉承的做法大力反对,公然斥责秉承,让严秉的秘书无法下台。” 习俊枭嘴里有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却心里一阵疑惑,他不记得跟媒体有什么交道,反而是避而远之才是,居然有人出来诋毁秉承,这让他很意外,打趣道,“是什么人站出来帮枭邦?” 林秘书吞吞吐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与其说帮枭邦,还不如直接说帮他。习俊枭性格他很清楚,暴戾恣睢,一不小心都很容易惹祸上身,习俊枭见林秘书一脸难色,质问道,“怎么?” 林秘书传了一个视频到了习俊枭电脑,“总裁你看看就知道了。” 习俊枭眯着双狂躁的双眸,仔仔细细看着视频,倏尔,在人群之中敏感地捕抓到雏雯雯的身影,一身简单的职业装,清新脱俗,脖子上吊着张牌子,坐在正中央,脸色焦急万分,小粉拳紧紧握着,气呼呼的脸蛋,抑制不住要跳出来了,一会儿双手同时举起,要争夺发言权,轮到雏雯雯发言时,就像火药直击人心脏,像在捍卫自己的什么宝贝似的。 一字一句都在替他说话,不管身边多少人在看着,习俊枭咧大了笑意,还没见过这小妮子的这一面,着实很可爱,不一会儿,看着雏雯雯被一两个马大三粗的人丢出去,眼珠子都要碰出来,他的老婆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去丢了!有点担心雏雯雯会不会哪里受伤了。 林秘书看着习俊枭表情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自己有点站不住脚,叫唤了一声,“总裁。” 习俊枭摆了摆手,“看一下少奶奶的媒体是哪家,帮我送块千足金牌匾过去,顺便让她们好好照顾少奶奶。” 习俊枭不想雏雯雯刚上班就被辞退了,既然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就让她去做吧,马上忙完手头的事情回去看看这个小妮子,至于那几个保全,他相信,不用他动手,严秉也会行动。 果不其然,千年的阳光暖男居然在会议上大发雷霆,当场辞退了保全,严秉担心不知是否伤到了雏雯雯,细长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表情。 ------------ 26.左右为难 秉承里,严秉严重斥责秘书,秘书吓了一跳,从来没有看到严秉发那么大火,“威廉,你跟了我那么久,你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如果丫头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再秉承立足。” 威廉脸一下白一下青,“严总,对不起,我马上去新华东方致歉。”严秉转过办公椅,背对威廉,他不说,威廉也知道怎么去善后,不一会儿,威廉离开了办公厅。严秉闭目养神,回想着雏雯雯,心里有种莫名的低落感,他的丫头居然公然站出来维护习俊枭,而不是他。 心里不停出现疑问,那一夜的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严秉想想,头有点晕乎乎的,很多事,由不得他多想,只能静静等待他的丫头归来。 一天下来,习俊枭工作时,时不时想起那个伸张正义的妻子,脑海中跳出她脸蛋气鼓鼓,拿着话筒嚣张的辩护的画面,耳边回荡着雏雯雯的每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 不由得愉悦,却又心情很不淡定,想火速飞到雏雯雯身边看看这个小妮子。 终于忙完手头的事情,今天的股市自然上涨了,客户主动要求合作,雏雯雯这会儿在发布会这么一闹,着实对他有了很大帮助。 习俊枭笑笑,赶往金怡园,大门没关,有点不悦,这小妮子怎么这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轻轻推开大门,雏雯雯正蹲在桌下,眼睛不知在研究什么,背对着他。 习俊枭走前,停顿在雏雯雯身后,雏雯雯全然没察觉。突然一开口,“你在干嘛?” 雏雯雯吓了一跳,手上的零件掉落,快速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用娇小的身躯挡住背后的摄像机,尴尬地嘿嘿一笑,“枭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习俊枭睿眸一闪,看来是在维修今天被摔出去的摄像机了,不回答雏雯雯的问题,打趣问道,“你不是去工作吗?工作得怎么样?” 雏雯雯怔了怔,心里纠结着到底说不说实话,说了肯定还会被讽刺,不说又好像不对。动了动脑筋,“那个,总编说我新来,实力很棒,今天早让我下班了。呵呵。” 习俊枭陪着雏雯雯干笑,“呵呵呵,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雏雯雯把手伸到背后,护着,“就是个摄像机,我对这个感兴趣,所以一直在研究,对,研究。” 雏雯雯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言,和尴尬不堪的神情无一不出卖着自己。 习俊枭觉得好笑,这借口未眠也太烂了吧,便直言不讳,有点调侃着雏雯雯,“那我怎么听说,有家媒体的菜鸟记者在新闻发布会上和开办人发生冲突,被扫地出门了啊?” 雏雯雯一听,明亮的眼睛黯淡无光,心里一酸,嘴唇嘟着,一肚子苦水不知道从哪里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只有流泪才可以让她完全释放,她心里很憋屈,她也不想的,谁知道忍着一天下来,到头来还要被习俊枭耻笑,心理很不平衡,泪花控制不住,使劲往外流,“哇哇…” 习俊枭有点手足无措,他长那么大,都不会哄女孩子,有了开头却不知如何结尾。从盒里抽了纸巾帮雏雯雯擦拭着眼泪,哭得好伤心,“好了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烦意乱了。” 这反倒雏雯雯没有安慰到雏雯雯,而是刺激雏雯雯的泪腺,让她一直哭,习俊枭看着徐徐而下的泪水,心疼不已。 “你要怎样才可以停下来?我不说你了好不好?”看着这话没效,雏雯雯还是在抽泣着。继续说着,“我帮你买部新的摄像机,好不好?”雏雯雯点点头,抽泣声越来越小。 习俊枭一把抱住雏雯雯,强壮有力的臂弯托着雏雯雯娇小的身躯,雏雯雯眼角的泪水还来不及擦干,就被托起,一不小心,尖叫了一声,“啊…”分贝声大,震入耳膜。 习俊枭有一丝不适,马上恢复,“来,丽丽,为了赞扬你今天的见义勇为,我决定要好好的犒劳你。”雏雯雯瞪大双眸,有些错愕,吸吸气,鼻间呼吸有点不顺畅,双手环在习俊枭的脖颈,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枭哥哥放我下来。”习俊枭笑容可掬,整整齐齐的牙齿露出,此时的他只是个普通的丈夫,不再是西装革履的总裁,而面前的小妮子却是个落落大方,仙气十足的小甜妻,这一刻,习俊枭非常享受,没有外界的干扰。习俊枭抱着雏雯雯坐下来,在那张棕色真皮沙发下,雏雯雯紧锁着沙发,她记得,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张沙发上发生的,脸蛋不自觉羞红起来,虽然第一次让她很难受,慢慢习俊枭对她做的,她却不反感,反而有点满足,雏雯雯脑子的想法贸然而生,摇摇头,心里骂着自己,是个坏女孩。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暧昧,雏雯雯躺在习俊枭的臂弯上,习俊枭的另一只大手勾在雏雯雯的后脚关节,两人脸上的距离挨得很近很近,彼此神情凝望着。 习俊枭温柔地说道,“真的不用了?”轻轻地在雏雯雯耳边呼出口气,雏雯雯身体一颤,羞于启齿。 “或许爸爸的决定是对的。”雏雯雯听到这句话,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问道:“嗯?什么意思?” 习俊枭不出声,行动代替了语言,他要告诉她,他爱上她了。 夜,宁谧而神秘,沙发上的人儿彼此动情,彼此欢愉,不停传来沙发与地板的摩擦声,表示着这场爱,激烈角逐着,无关胜负,无关利益。 月亮羞红了脸,躲进云里,太阳却清早缓缓升起,不放过每个角落,照射进金怡园里。 沙发上的人儿动了动手臂,揉了揉眼眸,全身快要散架了,不过感觉到身下的垫子比往常舒服,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一丝不苟的习俊枭就在自己身旁,准备移开大腿,走下来,一个胳膊紧紧搂住,命名道,“在我怀里躺多一会。” 雏雯雯扳不过习俊枭,静静躺着,习俊枭紧闭的五官,很迷人,深隽,尤其是那挺立的鼻子,全身散发出王者风范,很有安全感,手指情不自禁勾画着习俊枭的五官,突然雏雯雯深感不对,身下有种怪异的感觉,习俊枭一个翻身,笑意勃然,“女人,一大清早就起来诱惑我了?” 雏雯雯甜甜一笑,“嘿嘿,早啊,我就是看你睡觉的时候比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可爱。” 习俊枭扬眉,“可爱?活腻了?” 下—身一挺,和雏雯雯融为一体,雏雯雯颤抖地喊了一声,小粉拳在习俊枭背上一打,“你给我出去!” 习俊枭像个孩子般赖皮,“就不。” 嗯嗯啊啊地,消耗了一些时间。 不断传来,“不要了…”“拜托了…”“枭哥哥…” 新华东方每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徘徊,急忙喊回嵩子回来。一大早就收到枭邦送来的千足金块,还托人说照顾好他老婆,罗总编顿时脑袋要炸了,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来岔道的她就有与别人不同的气质,那美丽的脸蛋就应该猜到她不是平常人了,可惜昨天把这个小金主给辞退了,都不知如何是好,习俊枭是这个地带最为暴戾的人,据说招惹他,都没有好下场。 随后,秉承的总裁秘书威廉带着一行人前来,送上致歉旗帜,一个个鞠躬,对着总编道歉,“对不起,我们是真挚过来道歉的。” 罗总编受宠若惊,心里纳闷极了,今日都是什么日子,威廉指名道姓要见雏雯雯,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一行人守在新华东方门口不肯离去,除非看到她,道歉了才离去。 嵩子被电话一通知,回来就看到门口这几个昨天丢他们出门的保全,还有一个讨人厌的秘书,心想难不成来捣乱?不然罗总编平常一个直肠直肚的人不会这么焦急地找他来的,刚要理论一番,门口的人再鞠躬,整整齐齐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不该扔你出去。”嵩子一愣,傻眼了,这是什麽情况,昨天喧嚣跋扈的秘书,今天全然不同了,没有昨天锐利的锋芒,嵩子单纯地回应,“没关系没关系,过去了。” 嵩子一进门就被罗总编拉住了,“天啊,真是罪过,他们硬要等到雯雯才肯走,说要亲自道歉。” “我有电话,我发给她。”嵩子说完拿起电话就拨过去。 罗总编抢过手机就要开口,一道男声晴天霹雳地袭过来,“喂。” “嵩子,怎么是个男人,你打错了吗?”罗总编疑惑道,下意识反应过来,“是**裁吗?” 习俊枭平淡地“嗯”了一句。那头的雏雯雯拉着习俊枭的手,“手机给我。”雏雯雯拧起手机,声线甜美地答道,“你好。” 罗总编听到雏雯雯的声音,喜出望外,“雯雯,昨天是我没做好安排,贸然让你离开,我现在是后悔不已,我们真的需要你,媒体都需要最真实的声音,拜托你回来好吗?” 罗总编一口气说完一连串的话,期待雏雯雯回心转意,不然她就难辞其咎了。 ------------ 27.暴跳如雷 雏雯雯看着天花板,犹豫了下,转向习俊枭面前,“是你帮我留住职位的?”习俊枭灿烂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到。” 电话那头的罗总编张着嘴巴,听着这样羡煞旁人的对话,真想到单身狗关爱协会投诉他们,抓了他们,内心的想法只能自己知道。 雏雯雯摇摇头,她不太愿意再在他人的庇护下长大了,从她选择替嫁的那刻,就开始走自己选下的路了,宽心地说道:“从小我就被爹地妈咪铺好了路,我想走自己选择的路。” 习俊枭摸摸雏雯雯的脑袋,“我现在没帮你铺路,你昨天帮我出面说话,害自己丢了工作,我怎样也要做点什么吧,还有这条路是你选的,我从头到脚都没反对过,只是你给我记住,不准沾花惹草,不准外面过夜,不准…” 雏雯雯身子向前倾,一个响吻落在了习俊枭的鼻尖上,甜甜的笑嫣,满足地说道:“霸道。” 雏雯雯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爱上这个桀骜不驯,一开始就找她岔的男人,慢慢地发觉,他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占有欲强,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罗总编在电话那头,已经听得头皮发麻,一地鸡皮疙瘩。雏雯雯才想起手中的电话,笑容满面,像得到糖吃的小孩,“罗总编,我现在就回去。” 罗总编一听,精神饱满,仿佛看到曙光,“好好。” 雏雯雯站立起身,双脚有点酸楚,站不稳脚,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不一会儿,雏雯雯双脚腾空,被习俊枭一把抱起,关心地斥责雏雯雯,“你今天别去了,你的腿走不了。” 雏雯雯捏着自己的大腿,放松着神经,“枭哥哥,我可以的,今天估计主编怕了我,让我在办公室里改改稿子呢,你就让我去嘛。” 雏雯雯带着撒娇的语气,习俊枭没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拿她没办法,食指点了下她的鼻尖,“这次让你去,下次肯定让你起都起不来。” 雏雯雯羞涩又好气,“哎呀~” 迅速洗漱好,看着厨房里的新鲜的瓜菜,甜甜一笑,自己对自己说道,“帮你做些好吃先。” 厨房里泛着淡淡的油烟味,饭香喷喷地袭来 ,习俊枭走进厨房,感受到温暖备至,在雏雯雯的背后搂住,雏雯雯胸前伸出一双手,围在肚子上,身高185公分的身子弯下腰,靠在雏雯雯的肩上,雏雯雯一手煎着鸡蛋,一手放在习俊枭的手上,温柔地说,“枭哥哥,这里油烟大,你出去等就好了。” 习俊枭鼻间急促的呼吸,不再有锋芒,卸下所有盔壳。 慢慢吐出,“不要,我要看我老婆帮我做饭。” 雏雯雯愣住了,好像被一道闪电闪过,清晰地听到老婆两字。锅上的蛋煎得金黄金黄的,雏雯雯先迅速熄火,将饭铲起,放入盘中,再将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转身,眼睛水汪汪地,有点不可自信,要求证些什么,“枭哥哥,你刚刚叫我老婆?” 习俊枭挺立的鼻尖点着雏雯雯的鼻尖,眼睛深情对视着,“嗯,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雏雯雯备受感动,仿佛一切都像做梦似的,至少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眼睛瞬间多了很多晶莹剔透的小东西,一闪一闪,嘴角还在不断上扬。 习俊枭吻过那些泪珠,咸咸的,伴随着体香,“别哭,我心疼的。” 句句温暖雏雯雯的心里,雏雯雯破涕为笑,“嗯,枭哥哥,我爱你。”突然雏雯雯想到什么,“啊,快点吃啦,我要去上班了。” 匆匆忙忙推开习俊枭,将做好的早点和牛奶端了出去,习俊枭不悦,备受冷落的感觉,“不急,把东西放好,我待会送你去。” 雏雯雯招呼着习俊枭过来,现在雏雯雯对习俊枭的态度和语气自信多了,会肆无忌惮地说自己想说的话,“别呀,我不想搞特殊。” 习俊枭宠溺地看着雏雯雯,在她面前,自己不得不软下来,听她的。 “那你慢慢吃,别急,大不了就迟到呗。” “那你的员工都这样的话,枭邦早就倒闭了。”雏雯雯吃得着急,边嚼着边说,习俊枭不时帮她擦拭着嘴角,“我可不介意公司多你一个噢!” “嘻嘻。”这一早上,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新华东方,雏雯雯从一辆黄色的士上走下来,众人站在门口,一个个探头探脑望着自己,有点不知所措,摸摸头颅,罗总编以最快速度跑过来,“雏大小姐,我等你等到花都谢了。”雏雯雯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罗总编打住雏雯雯的话,“小祖宗,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一早上就两队人马杀来,我这一惊一乍地,肯定会减寿十年的。” 雏雯雯惊讶地看看罗总编,有这么夸张吗?脑子里转了转,习俊枭做了什么吗? 嵩子也跟着走过来,愉快地赞赏雏雯雯,“Lily,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人,我还说你昨天怎么这么激动,原来你是习俊枭的老婆呢。” 雏雯雯哑口无言,“…” 罗总编双手合十,拜托着雏雯雯,“厅外站着严秉的人,一个早上还不肯走,硬要见到你才走,雯雯,打发他们回去吧。” 雏雯雯加快步伐,腿间还有点酸疼,却还是隐忍着走去,看到为首的秘书先生,还没开口,一行人齐声地说道,“对不起,雏小姐,我们真诚向你道歉。” 雏雯雯拍拍手掌,“好好,没事,没事了,我也没受伤还可以继续工作,你回去告诉严秉哥,我原谅你们了,快回去吧。” 说完这番话之后,没有一个人行动,依旧站立在那里,雏雯雯好声好气,继续说道:“回去啦,这样站下去,我才会生气的。” 威廉望着雏雯雯,自己总裁喜欢的女孩是这样的,但是这是习俊枭的妻子,他踌躇了下,他得帮他们制造机会。 “雏小姐,我们这些人昨天得罪了你,严总要开除我们,雏小姐你帮我们说说情。” 罗总编张着大大的香肠嘴,雏雯雯的震撼力好强大啊,年纪轻轻就得到两位总裁的青睐,自己眼睛都冒红心了,要是随便一个这么爱她,她都知足死了,小时候人家算命都说她好福气的,可是怎么都不见得呢?罗总编表情夸张地羡慕雏雯雯。 雏雯雯觉得严秉哥太严厉了,也不太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那么多人失业。雏雯雯微笑地对威廉说,“你们先回去,我会亲自跟严秉哥说说的。” 威廉担心过太久雏雯雯忘了去找严秉,便再次要求,“雏小姐,和我们一同回去吧。”嵩子也觉得威廉一行人可怜,跟着说,“Lily,我也和你一块去吧。” 雏雯雯应允了,一同来到秉承。 严秉煎熬了一个早上,还不知道雏雯雯的安恙,门外敲打的门声,咚咚咚。严秉想也没想喊了句,“进来。” 雏雯雯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心里无限雀跃。出声喊着,“丫头。” 威廉发现严秉真的像他料想中那么开心,安心地退下,走之前拉走了嵩子,嵩子诶了一声,整个人到了门外,威廉严肃地说:“嘘…让他们好好聊聊,我到秘书室招待你。” 说完,瘦弱的嵩子,被拖离了远远的。 雏雯雯自从嫁给了习俊枭以后,每次看到严秉,都有种想躲避的感觉,却硬生生笑着,“严秉哥,听说你要裁员?其实这些都是误会来的。” 严秉听不进去,他只想要雏雯雯依偎在他身边,而不是讲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温柔备至地叫着,“丫头,来,在我怀里坐下。” 雏雯雯僵了下,不行,她不可以这样做,她已经不是孩时的小女孩了,姐姐让她不要讲,她很苦恼,为什么她的生活中都是谎言。雏雯雯假装没听见,“严秉哥,听到我的话没?”严秉沉思几秒,“嗯,我不裁他们。”雏雯雯脸上明显没有那么压抑了,“严秉哥,你真好,谢谢你。” 严秉听到熟悉的话语,多少内心有些澎湃,每每自己一送礼物给她时,她都会甜甜来一句,“严秉哥,你真好,谢谢你。” 往事一幕幕重现,严秉感到很宽慰。于是,走在雏雯雯面前,深邃的眼睛盯着雏雯雯,雏雯雯尴尬地撇开,干笑一声,“严秉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丫头…” 严秉在雏雯雯转身前抓住了她的肩膀,白色衬衫的纽扣咔嚓掉了一颗下来,微微敞开,脖颈上刺眼的吻痕,红彤彤的。是新烙上去的,严秉力度加深,双手捏着肩膀,质问道,“你和他发生关系了?” 严秉已经失去冷静,他记得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却还是被习俊枭碰了,他不甘,雏雯雯是他精心呵护大的,他不甘白白便宜了习俊枭,心里狠狠骂着习俊枭,雏雯雯被捏得很疼,“严秉哥,你放手…” ------------ 28.有苦难言 空气中凝固了冰凉的气息,雏雯雯用手拧开严秉的大手可惜拧不动,她此时能想到的就只有习俊枭,现在只能恳求着:“严秉哥,你冷静点!” 现在的严秉看来,是个偏激的老虎,随时可以将她五马分尸。 严秉被那条条深红的草莓刺激到了,稍微放松了雏雯雯的肩膀,吻了过去,吻仅仅只到了脸颊,雏雯雯奋力转移了自己的脸颊,严秉发狂般大笑,“哈哈哈哈,既然你那么抗拒,那天为什么要和我上chuang?” 蹦的一声。 门被大力的推开,习俊枭站在门口,脸色铁青,难以接受刚刚听到的一切,雏雯雯有苦说不出,现在这么复杂的三角关系,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最怕习俊枭误会了自己,一直摇摇头否认它。 严秉看着习俊枭,冷冽地盯着自己,大笑道:“哈哈,**裁无事不登三宝殿,过来抓jian的吗?” 雏雯雯推开严秉,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巴掌刮了过去,“够了,严秉,我跟你从头到尾没有一毛钱关系?” 习俊枭冷哼一声,一拳打在严秉身上,雏雯雯吓到了,两人厮打了起来,招式,速度,都非常标准,习俊枭回旋腿踢到严秉的后腿关节,严秉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大手抓住习俊枭的手臂,顶在他的胸膛来一个后摔倒,习俊枭稳如泰山,强壮有力的手臂锁住严秉的脖子,严秉难以呼吸,无法动弹。 雏雯雯喊得喉咙都沙哑了,焦急地一直喊,急坏她了,一心担心两人的安危,一个是自己爱的人,一个又是一同长大的哥哥,“习俊枭,严秉,别打了…”, “你们别打了…” 看着大事不妙,连忙找人,蹦的一声,头撞到了曾朗的身上,曾朗双手抱胸看着好戏,他老大从小就历练,这些对他来说,小case。 雏雯雯泪眼汪汪地盯着曾朗的蓝色瞳孔,“曾朗,拜托你快点叫他们停下来。打架解决不了问题的。” 曾朗看着这小眼泪小鼻涕的,很是心疼,他也是爱莫能助,“别哭,嫂子,老大没事的。” 曾朗搂了搂雏雯雯的肩,从裤袋拿出纸巾帮雏雯雯擦拭着。 当严秉已经伤得嘴角破裂,四肢无力,习俊枭放开了他,狠狠地批了一句,“曾朗,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曾朗连忙放开雏雯雯肩上的手,丢掉捏在手心里的纸巾,双手举手,“老大,稍安勿躁。” 雏雯雯被习俊枭强行拉了出去,严秉的那句话敲打在他心里,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肯定她是第一次,可是严秉却说她和他也发生了关系,证明在之后她背叛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派人保护雏雯雯,听说雏雯雯来到秉承,心里不踏实,带着曾朗来,居然让他听到这样的独白,熊熊怒火蔓延,他接受不了,当他已经爱上她的时候,他完全陷下去了,受不了一点点打击,他的世界里不容许有背叛。 临近黄昏,雏雯雯被带回了金怡园,习俊枭迟迟不开车门,车上的人儿已经哭不成气了,习俊枭打开了车门,迈开步子下了车,“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背着我找严秉,我应该早就猜到了,你—雏丽丽,资料上出现的都是严秉,你和他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他的突然出声,让雏雯雯抽泣地愣在原地。她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相爱的人不应该充分的信任对方吗?可是她并没有得到他的信任,很伤心,内心已经不是忍让,她只想公道。 习俊枭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双眸紧紧地盯着雏雯雯,习俊枭换种语气,长臂一伸,将雏雯雯揽进了怀里,性感的唇凑近了她的耳朵,“不过才一眨眼不见,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就要去找别的男人了,嗯?” “我没有!”雏雯雯低低地回应他。 习俊枭的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雏雯雯,唇角微微一扬,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笑意,而在他怀里的雏雯雯,却感觉背脊有道凉意。 雏雯雯什么也不再说了,就这么短时间内,她可以找男人吗?习俊枭简直就是放大尺度地无理取闹。 一走进房间,雏雯雯就被习俊枭拉住,“看来,你觉得我们习家给你的还不够,我对你还不够好,还要勾引严秉,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习俊枭只是想去找回老婆,没想到,却让他听到这一幕。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我只是帮他的手下说说情而已。”雏雯雯不停地摇头。“而且他只不过是我的小时候的哥哥而已。” 习俊枭长臂一揽,雏雯雯跌进了他的怀里,手脚冰凉得可怕。 “说说情,你是泥菩萨吗?哥哥吗?我看你和他是旧情复燃吧?你一直暗恋他不是吗?我真愚蠢,还以为你嫁给我就是真的爱我,可笑。”话说着,大手一用力,身上的颗颗纽扣撒落,房间安静得连纽扣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听。 “你想做什么?”雏雯雯双手环胸,退开他一步远。 “你说我想干什么?既然你都可以背叛我了,我何不满足了你?不然传出去,说得我习俊枭很没用!”习俊枭那淡淡的表情,眼眸瞥向了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 “没有,枭哥哥!”她只能紧紧地捂住身子,她不愿意在这种不理智的情况和他僵持,她的苦衷她还没说,她不想他们之间有参杂任何杂质。 习俊枭伸手坚捏着她的下巴,眼睛泛着泪光,泪眸闪烁着,雏雯雯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第一次看到习俊枭那么无神,连韩在熙被关起来的时候都不会这么无助,却轻轻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习俊枭是爱她的,可是他原谅不了雏雯雯的背叛,薄唇攫住了她微颤的粉唇,狠狠地吮吸着她的甜美,不带一丝丝的温柔。 “习俊枭,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把真相告诉你,好不好?你先理智一点!”雏雯雯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用娇嫩的小手抵着,却依旧拉不开两人的距离,她想告诉他爱严秉哥的是姐姐不是她。 “我现在不想听,我就是想让你永远都不能想着别人,只能想着我。”他说着话,他脑子里接受不了太多,真相对他来说都是伤害。 雏雯雯不停地挣扎着,扭动着身子,却依旧敌不过他的钳制。雏雯雯紧咬着唇,别过脸去,歇心了,不想再说什么了,越在不冷静的时候讲道理越不相信,于是转过自己的脸,看着雏雯雯淡然的转头,心头的怒火再次上扬,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堪了吗? 不给她任何抵抗的机会,习俊枭想也没想就凶了起来,雏雯雯不哭不闹,无声地哭泣着,让他微微顿了一下,看着她忍痛紧咬着唇,毫无血色的唇泛出一丝丝血丝。 习俊枭虽然脑海闪过一瞬间的心疼逐渐被男性的占有欲冲昏了头脑,直至她承受不住。 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看着雏雯雯苍白着脸,唇上泛着血丝,眼角还残留着泪痕,随手拿着被单替她盖上。为什么?当我视你为己出的时候,却让我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事情,心里想着,雏丽丽,你太强大了,轻而易举地俘获我的心,却也轻而易举地伤害我,为什么?我有哪里对你不好吗?越想心里越纳闷, 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风景有点萧瑟,现在的心情看什么都觉得没多大感觉。习俊枭平常不会抽烟,烟是男人的失漠的必须品。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一口一口地抽着,直至床上的人儿慢慢转醒。 雏雯雯嘤咛一声,睁开眼,整个身子无力,酸痛之极,一个翻身,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那道身影,重新闭上眼,一行泪滑下脸颊,看到烟雾弥漫,有点呛人,雏雯雯不喜欢烟,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气味非常敏感,异味对她来说都是难受的。 雏雯雯咳嗽两声,“咳咳咳咳!” 习俊枭摁灭了手中的香烟,走到了床边,俯身看着她,一言不发。 雏雯雯虽然闭着眼,却依然能感受到习俊枭那道目光,睁开双眸,眼眶红红的看向他,“这样,你满意了吗?”声音很平静,没有生气,像泄了气的气球。 习俊枭开口,淡淡的烟草味,笑一声,“你说呢?” “我已经不再想解释那么多了。” 雏雯雯拉过被子,连盖住自己的头颅,被窝里传出,“你爱我的话就会相信我,我知道你从头到尾爱的就只有你。” 习俊枭无奈地笑了,他从头到尾爱的只有自己,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看他的吗?他不是个滥情的人,一旦爱了就不会轻易地放手。 雏雯雯像个乌龟一样躲在被窝里,无声无息,寻求自己的保护壳,心里在埋怨自己,她不该怨他,事情的开始都是她,他更没错,换做谁也接受不了,她只想静静地躺好,什么都不想。 ------------ 29.真相大白 严秉那边的情形不太乐观,习俊枭走之前留下曾朗收拾残局,秘书室里、嵩子一动不动地坐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和威廉说道:“秘书先生,他们谈这么久应该谈完了吧?” 一声巨响传来,他们连忙过来看,不由得多想,严秉只有自己单身一人在地上,威廉愣住了,刚刚只有雏雯雯和严秉在里面,怎么会忽然受伤的,走过来蹲下问道,“严总,你怎么样了?” 嵩子着急地说,“送医院先,问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 两人抬着严秉下电梯,一同赶往医院,曾朗笑了笑,临走之前就做了个声响引起他们注意,自己就拍拍手掌走人了。 走到一个转角,一头微卷的紫发随风飘起,曾朗睁大了眼睛,“哇,最近好有眼福,到处都可以遇到美女。” 雏丽丽听到这样一番玩世不恭的话,内心厌恶感飙升,加上一脸嬉皮笑脸,狠狠地瞪了一下。 曾朗看到美女鄙视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容,痞痞对雏丽丽说,“美女,你长得好像我下一任女朋友。” 雏丽丽狡黠地笑笑,不甘示弱地说道:“可惜你长得像我家的旺财。” 曾朗摸摸头脑,弱弱地问:“旺财不会是狗吧?” 雏丽丽打了个响指,“宾果。” 曾朗气得牙痒痒的,士可杀不可辱。雏丽丽和曾朗争论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雏丽丽认出是严秉,焦急万分,抛掉所有想法,看着严秉紧闭的双眼,眼睛的泪水不由自主流出来,“严秉哥…” 嵩子扶着严秉上身,要走进电梯,被眼前的女子挡住,急忙劝道,“小姐,让让,我送严总裁去医院。” 雏丽丽一行人离开了秉承,曾朗眼睛一转,非同一般的关系,一个人目送他们离开。 一行人来到医院,踌躇不安,眼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静静地等消息。 嵩子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机,都无人接听,唯一知道什么事的只有雏雯雯了。 威廉走在雏丽丽面前,“雏小姐,现在想知道谁到了总裁的就只有你妹妹了,你可以找她问清楚。” 雏丽丽一惊,心想,她妹妹怎么会这么暴力,越想越不对。丢下一句话给威廉,“严秉哥醒来通知我。” 雏丽丽决定来金怡园找雏雯雯。 一辆白色的奥迪车飞快开往金怡园方向,雏丽丽犹豫了下,拨打了李婉儿电话,约她一同前来,毕竟人多好办事,伤害严秉的,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习俊枭了。 李婉儿一向随叫随到,一辆男装摩托穿梭在大街小巷,抄小道飞奔而来,比雏丽丽找到一步。 金怡园里,很平静,只有清脆的小鸟儿在叫着,李婉儿摘下头盔,轻撒着个性的头发,在门口巡视一番,不觉得哪里不对劲,电话里头,雏丽丽对她说,要将事情公诸于众了,这样受伤害的都是些无辜的人,她太自私了。 李婉儿一急,就马不停蹄开来了,看到白色的奥迪,眼认出了雏丽丽,李婉儿拦着雏丽丽,“丽丽姐,你不能那么冲动,不然雯雯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雏丽丽坚定不移,对李婉儿说:“不,习俊枭简直就是个恶魔,他打了严秉哥,你让我怎么冷静。” 李婉儿俊脸一憋,劝说,“丽丽姐,我知道你心疼严秉哥,但是你现在找习俊枭说清楚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你嫁他,雯雯跟着严秉哥,你是想这样吗?” 雏丽丽心突然揪了一下,想到雏雯雯和严秉如果在一起,她的心就会很疼,可是别无他法,苦笑地说:“婉儿,现在我才明白,爱情不是占有,是牺牲。” 有一丝丝痛楚,却说得云淡风轻。 李婉儿此时无声,雏丽丽一向都是乐天派,全世界都看得出来她对严秉有多么不舍。 雏丽丽自己攀越过防护栏,来到大门前,拍打着大门,大喊,“雯雯,雯雯。” 习俊枭正在注视着被窝里的雏雯雯,雏雯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还肆无忌惮地喊着她,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咬了咬唇,想起身,身上没有一处可以动弹,一天下来,被折腾坏了,也没进食多少东西,一点力气也没有。习俊枭敏锐地觉察到什么,被窝里的人儿挣扎想起来,刚爬起来又摔下去,习俊枭从雏雯雯的行李箱取了一条连衣裙,帮她扶正身体,套了下去。 雏雯雯难堪的脸色,心里琢磨不知如何是好。习俊枭自己穿带完毕,走出去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雏丽丽,雏丽丽准备伸手打习俊枭一巴掌,手伸在半路被劫了下来,习俊枭冷冽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带着嗜血的声音,“我会傻得让你打第二次?” 手腕被习俊枭抓得生疼,李婉儿出面叫停,“习俊枭,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要对女人动手动脚。” 习俊枭放开雏丽丽,优雅地走回自己大厅,坐在沙发上,双手架在沙发两侧,翘起二郎腿,“我不记得有请你们来做客,不请自来真的好吗?” 一脸不屑一顾,除了现在躺在他卧室里的人儿,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根本影响不到他。 雏丽丽走进来,对习俊枭脱口而出,“习俊枭,我嫁给你。” 李婉儿站在雏丽丽后面,注视着两人的表情,环顾四周,却不见雏雯雯身影,心里有点疑惑。 习俊枭张着那张性感的薄唇,好笑的说,“啧啧啧,真是家门不幸,雏家姐妹们都像嫁给我?抱歉,对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一点稀罕。” 习俊枭说着这番令人厌恶的话,心里却对她很鄙视,这个女人倒贴他都不要,他是宁缺勿滥的人。 雏丽丽大笑了下,“哈哈,这事情由不得你了,别忘了,跟你领证的是谁。” 习俊枭皱着眉头,继续听她说下去,“我才是雏丽丽,婚礼上的和跟你度过这些日子都是我妹妹雏雯雯,法律上,我才是你合法妻子。” 习俊枭霎时间愣住了,闪过一秒被欺骗的感觉,雏家居然闹出这么一出戏给他看,把他当猴子耍?而跟他度过缠绵之夜的居然是他小姨子,他不能接受,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她了,无论如何他不能放手。 习俊枭很快又恢复淡定的模样,开口道:“那又怎么样?” 雏丽丽极力辩驳,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怎么样?雯雯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严秉从小就喜欢雯雯,他有什么错,习俊枭你凭什么打严秉?现在,我把事情给你说明白了,我跟你有一张婚纸,而雯雯没有义务伺候你,她和严秉在一起也是合法的。” 习俊枭重重拍打了一下桌子,酒红色的桌面,出现道裂痕,吓退了雏丽丽,习俊枭一听到雏雯雯和严秉在一起,心里就愤怒,不管怎样,他只认定她。 那一声,同时惊吓到雏雯雯,雏雯雯知道习俊枭不是善类,也领教过他的狠,担心他对姐姐不利,使劲爬出被窝,步伐姗姗,感觉力气回来了,她不想坐以待毙,走出房门,李婉儿眼尖,跑到雏雯雯身边,雏雯雯一如往常,露出憨厚的笑脸,惹人心疼。 “雯雯,你一直在里面?” 雏雯雯点了点头,“你们怎么都来了?” 雏丽丽依旧站在原地,雏雯雯慢慢前来,尽量不要让她看出端倪。 走在沙发中间,习俊枭抬眸,雏雯雯看到一脸懊恼,他的眼神里没有凶悍,没有暴戾,好像害怕什么。 雏雯雯心里一下酸溜溜,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种感觉让她好不舍,纵然他再怎么不好,他依然是他,她爱他。 雏丽丽打破现在谁也不出声的局面,“雯雯,我已经把你替嫁的事情说了,对不起,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雏雯雯启齿的嘴唇颤了颤,随即又露出笑容,“姐姐,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能遇到习俊枭是我最大的福气,我没谈过恋爱,起初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替嫁的那一刻,我知道替姐姐尽义务,后来我发现,其实习俊枭在我心里已经不可缺少了,没人的时候我会很想他,他在的时候我会依靠他,如果姐姐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伤害严秉哥,我也不会离开习俊枭。” 习俊枭受宠若惊,突然听到雏雯雯的深情告白,让他心里的焰火慢慢熄灭,他才知道她是真的爱他,从而重燃起希望,这个女孩不得不让他不爱。 雏雯雯继续说道:“姐姐,你们离婚吧,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什么,你就成全我这次。严秉哥这次真的很抱歉,都是我不好,他一直问我为什么和他上~床,习俊枭听了很生气,才和严秉哥打起来,姐姐,你既然选择说出真相,那就告诉严秉哥,别让他对我抱太大希望。” 雏丽丽听了,心里也明白许多,每当雏雯雯心平气和跟她商量的时候,总是容易听进去。 李婉儿也跟着开口,难得雯雯将告白的话说得那么深情款款,说明她真的爱她,“丽丽姐,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严秉哥知道后会伤心很久,但是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觉得他会感受到你的爱的。” ------------ 30.抒发情绪 雏丽丽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慢慢地,慢慢地,转身,走出大门,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李婉儿担心雏丽丽伤心过度,急忙跟过去,顺便对着雏雯雯说,“雯雯,别担心,我会看好丽丽姐的。还有,习俊枭,如果不是雯雯喜欢你,我早就揍到你趴下。” 雏雯雯一阵冷汗,李婉儿真敢说,她亲眼看到过习俊枭很难打,打完后依旧毫发无损,看着她们离开,心里还是有些慌张,自己刚刚的那番话不知道习俊枭会不会找自己算账,隐瞒了这么久,换做谁都会很生气,想想,头都大了,腿越发越软,全身的力气逐渐变小,慢慢地,身子飘飘然,要倒下地,一双浑厚的大手支撑着,关怀备至的问候,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唤着,“雯雯~” 雏雯雯不爱记仇,事情发生得快也忘得快,心里就是感到抱歉,隐瞒了这么久。 雏雯雯被习俊枭抱回房间,房间依然一片狼藉,一地破碎衣服,零零碎碎的纽扣,雏雯雯感到后怕,缩缩肩,习俊枭轻轻将雏雯雯放置在床上,雏雯雯急忙双手抱胸,有所防备地看着习俊枭,习俊枭双眼迷离,黑色瞳孔像颗黑曜石般吸附着雏雯雯的双美眸,不再那么强势,柔情似水,缓缓开口,略带笑容,“别怕,我不会再这么混蛋了。” 雏雯雯半信半疑,依旧没有放下抱胸的手,习俊枭抚摸着雏雯雯额头上的刘海,将其撇到一边,好看的眉头呈八字状,看来没有卸下防备,习俊枭将手捏在雏雯雯的脸颊,轻轻一捏,“不信我?” 雏雯雯摇头,悬在喉咙上的心,放了下来,她这个人不会不信人,只会太相信人了。 马上露出笑容,美丽的大眼睛眯成弯月,加上浅浅的梨涡,显得格外纯净,嘻嘻一笑,再对习俊枭抱歉地说道,“习俊枭,对不起,隐瞒了你那么长的时间。” 习俊枭不想听到抱歉的话,只想求证她的心,捂住雏雯雯的樱桃小嘴,“你喜欢严秉吗?”雏雯雯摇头。 “以前喜欢吗?”雏雯雯再次摇头。 “你会离开我吗?” 刚刚那刻听到她不是他老婆的时候,他很怕雏雯雯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甚至害怕严秉抢走她,自己对她实在是太混蛋了,那刻起,便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雏雯雯果断摇头,一直摇,一直摇,生怕习俊枭感受不到。 习俊枭心里一阵狂喜,笑容越来越大,笑得有点忘乎所以,慢慢说出自己心声,“雯雯,你知道吗?我刚刚真的很生气,听到严秉说的话,我觉得你就像拿刀子刺进我的心一般,当我对你掏心掏肺的时候,你觉得你背叛我,我一时忍不住伤害了他也伤害了你,可是我后悔了,我后悔自己不冷静,你姐姐说她才是雏丽丽的时候,我害怕失去你,我很庆幸因为这样的偶然,让我们相遇,走在一起。” 真情流露着自己对雏雯雯的喜爱,雏雯雯拉下习俊枭的手,让习俊枭躺在自己身边,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有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原以为他知道真相后他会大发雷霆,但是却出乎意料,她也很庆幸自己当初做的选择。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开心着说,“习俊枭,我们约法三章。”不待习俊枭反应过来,她接着说:“1.无隐瞒。2.要信任。3.爱对方。” 习俊枭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爽朗的声喉答应道:“即时生效。” 于是雏雯雯便低下头承认错误,“枭哥哥,我要向你坦白,我和严秉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那晚我和你一直在一起,他在酒吧喝多了,姐姐送他回去,他把姐姐当做我,然后就误会了,姐姐一早将错就错就离开了,事后让我替她保密,你知道吗?姐姐很爱严秉哥,从小就爱着了,这次的事情对姐姐和严秉哥打击很大。” 习俊枭恍然大悟,自己够愚蠢的,自始自终他的雯雯都是爱他的。“雯雯,我爱你。” “呼呼,我也爱你,用自己的名义爱你。”两人相拥而眠。 从而开始,习俊枭的形象翻天覆地的改变,一枚男人界的榜样诞生。 李婉儿追出去,跟雏丽丽并肩而走,她知道这种感觉让人很难接受,蚀骨的疼痛,自己深有体会,落寞的雏丽丽一片空白的脑子,就一直一直走,李婉儿牵着雏丽丽,“丽丽姐,有个方法可以释怀。” 雏丽丽就像没有灵魂的肉体被李婉儿带上车,眨眼间来到一片园林,这是李婉儿常来发泄的地方,她不爱哭,只要一不如意就来这里发泄,园林里有着许多先进的体育设备。李婉儿指着一个靶,一只眼微微闭着,小手比成枪的手势,对着靶,跟着对着雏丽丽说,“丽丽姐,我平常不开心的时候,都是这样宣泄的,像这样,蹦蹦蹦,朝着目标打,心情好很多。” 雏丽丽半信半疑地看着靶,李婉儿拿起射击枪,交到雏丽丽手里,用手包裹着雏丽丽握在手上的射击枪,整个人站在雏丽丽的背后,举起手枪,轻声说道:“对着两点一线的地方校准,把它想象你最讨厌的人,心里就会很痛快了。” 雏丽丽被带动地开了一枪,感受到自己按动把柄的快感,一条直线传播的子弹打到了十环,李婉儿大叫一声,“YES。” 雏丽丽有点动容,听到声响的那刻,好像舒坦很多,李婉儿劝解,“丽丽姐,要释放要放松,打完后,给自己一个鼓励,大喊一声,赞美一下自己都可以的。” 于是,李婉儿放开雏丽丽的手,让她自己尝试一下,雏丽丽看着靶心,脑子里出现了习俊枭的身影,气愤极了,他打伤了严秉,下意识很讨厌他,毫不犹豫地‘蹦’了一声,习俊枭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破灭了,支离破碎了一地,这时她才开朗而笑,“打到了,习俊枭被我一枪蹦了…” 李婉儿冷汗直冒,要是被雏雯雯知道她姐姐把习俊枭当枪靶,会不会恨死她。 接着,雏丽丽一枪接一枪,靶上千疮百孔,好不雅观,李婉儿每每看到这么密集的东西,都会冒出一堆鸡皮疙瘩,全身发冷,再一把拉走雏丽丽,“丽丽姐,来这里,拳击室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这里空无一人,可以尽情抒发。” 李婉儿替雏丽丽带上拳击套,自己也套上,正中央是200斤的沙袋,两人来到中央,“喏,要打倒它不容易呢,当我打他的时候,我会全力以赴,直至他歪倒,那时,我会大汗淋漓,随着汗的排泄,再不停喝水,新陈代谢的作用,整个什么烦恼都没了。” 雏丽丽听得好像很神奇的样子,试着出右拳,双拳齐下,沙袋纹丝不动,再次用力,在用力,沙袋依旧无法动弹。雏丽丽没有经常运动,不善于此,全身骨感和诺大的拳击室形成很大反差,李婉儿眼神凌厉,集中精神,慢慢握紧拳头,手脚并用打在沙袋上,沙袋被打出一点距离,在沙袋反弹的那刻,一直打一直打,直到自己累倒在地,喜悦的笑脸露出来,“丽丽姐,这种感觉太棒了。” 雏丽丽现学现用,果不其然,虽然不够李婉儿那么用力,却已经累成狗了,全身经脉舒畅,什麽东西都抛之脑后,同样倒在地上,和李婉儿一同躺着,气喘吁吁地说:“婉儿,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真的很解压。呵…” 李婉儿跟着说道:“真的,我的世界很简单,所以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 李婉儿恢复点精力,站起身来,“外面的园林更美,有多元化的风景,白天和晚上都不一样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灯光下的花儿别有一番风味,李婉儿牵着雏丽丽,走在这些花的中央,清香扑鼻,神清气爽,吹去了一身的疲惫,渐渐还有农家在做饭的香味,“咕噜咕噜…”李婉儿的肚子一阵叫嚷,不好意思地看着雏丽丽,“我饿了,丽丽姐,来,这家做的农家菜超赞的。 ”馆子的老板和老板娘认出了李婉儿,李婉儿是这里的熟客,人也特别大方开朗,经常让他们两老笑不拢嘴。 馆子的老板姓王,老王吆喝说:“丫,我说怎么那么眼熟,是小婉呀,今天换人了?” 老王把李婉儿当做男孩子看,眼神调侃着,老王嫂一脸臭臭,“老王,说什么呢你?你要吓跑别人家小姑娘啊—” 两夫妇一唱一和,雏丽丽感到好幸福,他们的幸福感深深感染到她,让她不自觉流露欣羡,嘴角上扬,她想自己也可以年迈的时候,吵吵嘴,相濡以沫。 李婉儿看着雏丽丽,牵着,“丽丽姐,他们都是这样的,一把年纪总是像小孩似的。” 老王被说得不太好意思,“哈哈,我来做些好吃给你们哈!” 两人频频点头,坐在一旁的餐桌上,有点简陋,农家的淳朴,实实在在。李婉儿和雏丽丽吃得津津有味,雏丽丽满足地吃着,感觉到来自肚子的温饱,重新规划好心态,突然像打了鸡血,满血复活了。 ------------ 31.恶补现场 李婉儿轻轻擦拭着嘴唇,礼貌地跟老王和老王嫂saygoodbye,“老王,我下次再来哈。” “老王嫂,看好他哦,眼睛直勾勾的…” 李婉儿笑得好爽朗,远远听到,老王嫂训斥老王的声音,“你个死老头…” 雏丽丽也哈哈大笑,“他们太逗了。” 李婉儿观察到雏丽丽已经开心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丽丽姐,走,现在我看看做什么好?” 想也没想,手挽着走出园子,刚好迎面走来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一个眉宇间些许凌厉,睫毛弯弯,白净的皮肤,高大结实的身躯,看上去冷傲无比,他是整个学院的才子校草,——余灿星。 一个个子稍微矮了点,嬉皮笑脸,染了一头不伦不类的发色,——莫燃。两人身穿迷彩服,并肩齐驱。莫燃张着嘴巴,吃了一惊,他们社团的人也出现在这里,余灿星已经看到了,一副高冷到不屑一顾,莫燃吊儿郎当地说道:“呀呀,李婉你今天急忙旷课,为了女朋友呢?女朋友蛮漂亮的嘛!” 李婉儿瞪着莫燃,心里厌恶极了,冤家路窄,还有那张臭脸,自从雏雯雯退学后,她也退学了,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设计,最出名的就是高科院校,专功设计,每年在高科出来的设计图都被广泛应用,这样的条件十分吸引李婉儿,可惜这所学校只招收男的,看到之后,整颗心都碎了,不久,依旧不管三七二十一女扮男装,以李婉的名字成功考上了高科,同时参加了由余灿星为首的社团。 反正她已经很像男生了,声音可以说得很浑浊。 可是她天生就和余灿星不合拍似的,见面像仇人,彼此互不理睬,甚至喜欢找茬。 李婉儿把挽住的手,改为搂住雏丽丽的肩膀,声音收了收,“我和我女朋友出去有意见吗?莫燃,收起你那色迷迷的表情。” 余灿星不悦地一看,这小子很狂妄,再次不屑一顾离开了。李婉儿嗤了一声,搂着雏丽丽走开了,雏丽丽哈哈大笑,“婉儿,你遇到克星了,你自己肯定都不知道,你看到那个高高的男生的时候,都快气炸了,虽然你们一句话没说,我肯定有猫腻,有仇吗?” 李婉儿摆摆手转移话题,“就是一个清高的人,不值一提。” 雏丽丽收到威廉发来的短信,“总裁安好。” 李婉儿凑着头瞄了一眼,笑着说,“看来你心情都好了,就算看到严秉哥,也会淡定很多了,丽丽姐,一不开心,call我,随叫随到。” 雏丽丽很欣慰,在难过的时候,有朋友在身边,一起疯一起闹,什么都可以云淡风轻的。 雏丽丽简单道别了,就自行离开了,李婉儿随即回到社区搜资料恶补,旷了课,不可以输给余灿星,那个自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家伙,好歹自己也是跟他同分考进来的,他们俩的水平丝毫不相上下。 雏丽丽来到医院,走回今天送来的病房,已经换了新的病人,火速走到挂号处询问,“你好,请问下午送来509的病人严秉,是不是转病房了?”,护士小姐查看了下,“不好意思他离开医院了。” 雏丽丽无奈地说,“好,谢谢。” 雏丽丽有一丝失落,她是屡战屡败的人,却也是个屡败屡战的人,这些冷漠算不了什么。 来到严秉所住的别墅,在半山腰。 夜,开着车驶去,有点害怕,行驶中总是听到树叶飒飒作响,夏日的蝉,不断传出鸣叫,到了目的地。 严秉家里灯光亮着,雏丽丽不断鸣喇叭,严秉走到窗台,一眼看出了雏丽丽的车,没有一点喜悦,他身体并无大碍,当时被习俊枭打中穴位,晕过去而已,那些伤对他来说就是皮肉伤,心里的伤却是很大。 雏丽丽见到一个严秉看着自己,向着窗台招招手,严秉拉上窗帘,不再理会。 雏丽丽下了车,心里纳闷,想了想:不行,严秉哥不想见我,我一定要见到他。 一道护栏挡住了她前行,雏丽丽拉高了裤脚,将衣服塞在裤子里,以免阻扰她前行。右脚起步,踩在栏杆上,小心翼翼爬着,因为被李婉儿带到园林训练了下,身子觉得丝毫不费力,顶端有些尖锐的杠子,稍有不慎,就会刺伤自己,雏丽丽不管手上的斑斑驳驳,一脚伸了过去,尖锐的杠子正好触到雏丽丽的腿,差点就刺到更深入的地方,成功翻过后,用手背擦了擦鼻尖上渗出的汗,自己鼓励自己,“漂亮。” 雏丽丽看着二楼的窗台,下意识又是爬行,在这条追爱的道上,雏丽丽堪称鼻祖呢。墙上是些凹凸不平的砖块,都十分光滑,试着踩上去,又滑下来,就这样,雏丽丽连鞋子一并脱下来,二楼不高,就是要找到爬上去的台阶才行,或许老天看她太可怜,在不远处的树上放着一张梯子,雏丽丽屁颠屁颠走过去,开心地说道:“神啊,你简直太眷顾我了。” 光着的脚被地上的蚂蚁咬了也浑然不知,只顾着搬动梯子,将梯子放在爬行的地方,不高不低,够她在二楼的台阶上了,欣喜若狂,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上来了,看着窗帘隔着的严秉,背对着,形单影只的落寞,心疼极了。 轻轻敲打着窗户,严秉眉头拧了一下,拉开窗帘,印入眼眸的是,那张经常对着他笑嘻嘻的脸庞,他以为她离开了,谁知道她居然爬墙爬梯上来,这么危险的事情,让他心里有几秒一惊,很快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缓缓打开窗户,雏丽丽娇小的身躯足以钻进来。 进到严秉房间的那刻,自己的心也安定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有看到他才会觉得安心,或许他已经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喘气地说:“严秉哥,你的家真难进,还得我翻山越岭,呼呼。” 严秉淡淡地一句,“难进你也不也进来了。以后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你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严秉看了一眼雏丽丽,两只裤脚卷的高低不平,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认真一看,手心上一条条新伤,脚上还有红彤彤的包子,眉头紧促,有点不悦。 雏丽丽听到严秉看似的关心,期待地问道:“严秉哥,你刚刚是担心我吗?” 严秉背过去,“我是担心你摔死了,我没法跟丫头交代,去洗洗睡吧,房间多得是,自己挑,我要睡觉了。” 雏丽丽听到严秉的回答失望透了,她像打不死的小强,指着这间格调暖和的房间,接着说,“嗯。好,那我挑这间房。” 严秉走出大门,把房间让给她,“我到那边去。” 雏丽丽张着嘴巴,“你~怎么这样!” 突然脸红得厉害,自己会不会太直接了点,拍了拍脸,脸上夹杂着尘土,“啊~”急忙去洗洗,碰到冰凉冰凉的水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脚上传来热辣辣的灼伤感,好多包子,在四周找了找,果然有医药箱,安抚着自己的伤口。想到严秉没有事,她就开心多了。 严秉在隔壁住下,今天的他,让他的另一面被雏雯雯看到,可能吓到了她,他打算安静一段时间,虽然现在雏雯雯和习俊枭在一起,他想他会慢慢将雏雯雯夺回来,不能急。 李婉儿回到社团收拾资料,恶补没听课的内容,社团里黑漆漆一片,李婉儿随身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摸索着前进,越过了自己座位,她前面那张桌子,桌上一堆书本堆积,李婉儿大大方方地坐下,贼笑地嘀咕,“哈,余灿星的笔记,借鉴一下。” 李婉儿看了一页又一页,瞬间记住了,自己都佩服自己了,余灿星每每夜晚都会再次巡回一次社团,毕竟都是高材生组成的,里面的资料都非常重要,被不法分子偷去了,对高科的名义损害很大。 今晚的风吹起来带着闷热,让余灿星觉得很不对劲,轻手轻脚走进社团,门锁已经开启了,意识到有小偷,自己的座位上有一束光,慢慢走过去,李婉儿听到钥匙声一惊,准备想逃走。 余灿星打开了电闸,灯光全亮着,余灿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李婉儿来不及了,就突然转身,被当场抓包的感觉真不爽。李婉儿将余灿星的笔记放回去,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准备走出去,余灿星将李婉儿的肩紧紧握住,很纤细的骨子,余灿星思索了下,怎么有男的跟女孩子一样,骨架那么小,下一秒,李婉儿在他思索的同时,眼疾手快,将余灿星的手臂反转,余灿星的想法改变了,虽然骨架小,手法却非常快,余灿星轻而易举地挣脱而出,一副审犯人的样子,质问道:“李婉,你这么晚来社团做什么?” 李婉儿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路过,进来看看。” 余灿星揪着不放,“看我的笔记?哼,你是来偷设计图的吧。” 李婉儿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设计图,我的,不比你差。” ------------ 32.超市偶遇 余灿星冷冷一笑,这个李婉刚进来,就跟他杠上了,由于各人的设计理念都不同,总是有意无意地否认他的做法,让他十分厌恶。 今天刚好被他抓到把柄,“既然你不老实交代,我就召开人事部,你自己好好解释,不然就离开社团离开高科,自己选择。” 余灿星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李婉儿气得牙痒痒的,她好不容易进来,让她走没那么容易,可是说出原因,她颜面何存,余灿星就是个顽固的石头,心里琢磨了很久,说得跟蚊子一般小声,“我就是来看你的笔记。我今天没听课,不想落下一点点。” 余灿星心里鄙视着李婉儿,故意讽刺道,“白天陪女人,晚上来偷学,真是好男人。” 李婉儿也不甘示弱,“总比你好,没有女人缘,满脑子都是恶俗,感情是人之常情你懂吗?” 余灿星不明觉厉,“我只知道,如果你违反了社团的规定,我就会将你扫地出门。” 李婉儿不理会,走出社团,自言自语,“哼,社长了不起啊,等我拿了什么成就,我就把你拉下台,who怕who!” 这两人的交集就拉开帷幕了。 一早,雏雯雯还在熟睡中,习俊枭起得很早,不是坐在电脑前看股市,做工作,而是操起刀子做一顿爱心早餐给雏雯雯,手机百度了下,蛋糕的做法,第一次下厨,显得有点生涩和笨拙,一心想着做给心爱的人吃,心情就不一样。 半个钟后,习俊枭看着自己做出来的蛋糕,卖相不好看,十分不满意,盛了两杯新鲜牛奶,打算重新再做一个,雏雯雯伸了伸懒腰,身边的人不在了,甜甜笑了笑,“嗯,新的一天,枭哥哥肯定又上班了。” 雏雯雯没有穿上鞋子,准备洗簌一下,看着周边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有自己要穿的衣服也在旁边,习俊枭的衣服也在,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很舒心。 雏雯雯知道习俊枭肯定还没走,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着习俊枭在背对着她打着鸡蛋,桌上有块弧度不是特别圆的蛋糕,捂着嘴笑了笑,拧起来就放在嘴里,忘记了自己牙还没刷,细细品尝着,虽然卖相不好看,但这是习俊枭第一次做出来的,蛋味比较浓,很好吃。 走在习俊枭后面拍了拍他的背,习俊枭转过来,俊俏的脸上,有奶油的点缀,像个小丑,雏雯雯开心地吃着,嘴角上扬得厉害。弯弯的月牙眼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习俊枭,看着雏雯雯啃着自己做的蛋糕,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洋溢着幸福感满满。 雏雯雯笑着开口,“枭哥哥,你要戴围裙,不然你的衬衫很难洗的。” 雏雯雯想看到习俊枭穿围裙的样子,嘴里咬着蛋糕,手腾出空来,找条围裙给习俊枭套上,粉色围裙,一个大大吸着奶嘴的kitty猫,太可爱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么一条围裙,习俊枭难为情,摆手拒绝,雏雯雯不依不饶,硬是强行帮习俊枭套上,瞬间冷面总裁著称的,转身变成家庭煮男,习俊枭看着雏雯雯笑得那么甜,摸摸她的脸,勉强接受了,“好了,有那么好笑吗?” 顺便咬了一口,雏雯雯正在吃的蛋糕,好歹自己做的,一口都没沾到,眼看就快被雏雯雯吃完了,这个甜甜的丫头,总是让他沦陷,雏雯雯被他这么一凑过来,吓了一条,习俊枭连自己嘴角的蛋糕碎也不放过,长舌一舔,吃掉了。 雏雯雯嘟嘟嘴,“习俊枭,你好恶心。” 习俊枭严肃地看着雏雯雯,“你倒说说我哪里恶心了?谁让你一大清早就出来勾引我?嗯?” 雏雯雯连忙躲开习俊枭的投袭,跑开了,习俊枭在后面追,三五步就抓到了,雏雯雯不服气,“你腿长手长的,不公平。” 习俊枭黑着脸,雏雯雯不明所以,“好了,给你赢。” 习俊枭生气不是她跑,而是从出来到现在都光着脚丫子,女孩子本来体寒,脚又是人类第二个心脏,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光着。“以后把鞋子穿好再跑。” 说完就横抱起雏雯雯回卧室,翻了翻雏雯雯的行李箱,不小心看到一本黑色本子,带锁的,拿起来研究了下,雏雯雯急了,那是她从小到大的秘密,陪伴她快乐和痛苦,被习俊枭看到就糗大了。 马上制止习俊枭在黑色笔记本上动手动脚,“诶,习俊枭,不要看那个,国家机密来的。” 习俊枭噗嗤一笑,笑容犹如黑曜石般闪烁,“还国家机密呢?” 习俊枭虽然有好奇心,但是却很尊重雏雯雯的志愿,把笔记本放回远处,找到对平底布鞋,走到雏雯雯身边,蹲下,拍了拍她的脚心,拍去尘土,细心套上袜子,穿上鞋子,系上鞋带。 雏雯雯感动不已心里暖暖的,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习俊枭穿好鞋子,抬眸,锐利地看到雏雯雯泪眼婆婆,吓到了,轻声轻气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雏雯雯摇摇头,“习俊枭,你对我太好了,我一下适应不过来。”习俊枭食指点了下她的鼻子,“笨死了,我怎么会找到一个这么笨的老婆。” 雏雯雯喜娣而笑,“活该!” 习俊枭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毕竟现在这个小妮子是他小姨子,他要尽快找到雏丽丽离婚,不然他就是重婚了,他要给雏雯雯一个名分,这样他也安心。 当下,除了妈妈和妹妹不知道情况,他得约他们一起,说清楚了。“雯雯,这个周末约你爸妈和姐姐一起出来吃个饭好吗?”雏雯雯眼睛闪烁,一眨一眨,“好,我好像一个礼拜没看到爸妈了,还有婆婆小姑。” 习俊枭点点头,“那我就约一起吃饭。” 雏雯雯心里有个坎,抿嘴,颤颤地说,“习俊枭,你说婆婆会不会很生气?她对我很好,而我骗了这么久。” 习俊枭嗯了一个长音,“会,还会怪你你怎么那么厉害抓住他儿子的心。” 雏雯雯拍打着习俊枭的肩,“哎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贫嘴!”习俊枭装作若无其事,撅着长嘴,靠近雏雯雯,“贫吗?” 雏雯雯急忙推开,“哎呀,讨厌!” 房间充斥着他们两人的欢笑声。 习俊枭也开始了繁忙的工作,雏雯雯休养了几天,约了姐姐周末一同吃饭,说清楚整个事件,雏丽丽也答应了,这些天都在半山别墅里照顾着严秉的起居,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但她很习惯这种状态,天天看着严秉,不开心的时候哄他开心,开心的时候让他更开心。 刚好今天李婉儿不用学习,约了出来逛街,在华侨商场碰面,李婉儿依旧男士的T恤衫,一条简约的牛仔,炎热的天气,雏雯雯将一头齐肩的头发捆扎成马尾,两人的组合,也是郎才女貌,雏雯雯一看到李婉儿就大力的招手,生怕她看不到,“婉儿…” 李婉儿迎面走来,越来越洒脱,雏雯雯不由自主地说:“婉儿,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男孩子,你头发更短了!” 李婉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形式所逼,那个该死的社团,天天混在里面,一群男人,慢慢就潜移默化了。” 雏雯雯皱皱眉头,“你最近脸越来越尖了,学设计很辛苦吧?” 李婉儿高出雏雯雯一个头,手下意识地勾在雏雯雯的肩上,边走边聊。 突然在他们中间插出个电灯泡,习俊漫大眼忽眨忽眨,“哈哈,嫂子,那个婉儿,相请不如偶遇,一起一起。” 李婉儿也不介意多一个人,反正三个女人一台戏,习俊漫勾住李婉儿的手,让李婉儿站中间,调皮地说,“这样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左拥右抱特刺眼啊?” 李婉儿大笑,“这样好啊,让我好好享受齐人之福。” 习俊漫和雏雯雯默契十足,配合道:“是的,相公。” 习俊漫看了看排了长队,好像有什么很吸引人,指着一家寿司店,“嫂子,婉儿,那边好热闹,我们过去看看。” 雏雯雯望向习俊漫指的方向,震惊了下,“怎么那么多人排队?” 李婉儿身高出众,垫了脚就看到有个人在不卑不亢地打包,排队的都是花样少女,感觉特别眼熟,一身工作服,帽子遮盖着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李婉儿牵了两人的手,走向前看个究竟,“走,看看去。” 余灿星家境平庸,经常靠着周六日赚点家用,为了考上第一领取奖学金足以当做学费。今儿,他在这家寿司店里兼职,人很勤快,一些女生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张冷酷而帅气的脸,吸引了成群结队的小妹妹为之疯狂,李婉儿沿着队伍走去,就不时听到女生说道,“真的超帅的,好像匹诺曹里的李钟硕,他对我笑笑,都开心。” 有的说道,“可不是嘛,为了看他,我一大早就来了…”习俊漫乐呵呵地说,“原来是有帅哥。嫂子,你说有没有我哥帅?” 雏雯雯想了想,“这个不好说诶。”习俊漫探头,对着雏雯雯,“没事,尽管说,他不在。” 雏雯雯嘿嘿一笑,“看了再说。” ------------ 33.一场好戏 李婉儿带着她们穿梭人群,走到最前头,冤家路窄,一眼看出了余灿星,真不明白,这块又硬又臭的石头,怎么女人缘这么好? 全程就兢兢业业地做着重复的事情,一点笑容都没有,刚好看到一个女人,满面脂肪,一双又肥有短的手附在余灿星手上,没有接过便利袋,反倒细声细气地说,“帅哥,今晚有空吗?” 说完,脂肪快把眼睛湮灭了,看的人一颤一颤的,习俊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悄悄地说,“太恶心了,这个肥女人,当众调戏人家。” 李婉儿眼神审视了余灿星一番,平常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打工,就凭这样的营业额,就会累成狗,看到余灿星有亲民的一面,对他的认知突然有点改变,她就看看他怎么应对。 李婉儿把习俊漫拉到一旁,用手比划着,“嘘…他是我社长,看看情况先。” 习俊漫感慨,“诶,一朵国家的花朵要被摧残了…” 只见,余灿星收回自己的手,很抱歉地说,“没时间。” 肥女人不服气,粗短的手从包包里拿出一叠人名币,啪地一声,放在桌前,“我有的是钱。” 余灿星从小就遭遇很多这样的人,见怪不怪,直接无视这个客人的存在,“下一位,谢谢。” 肥女人生气极了,后面的女生推挤她,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居然在浪费时间在耍赖,肥女人觉得几千双眼睛盯着自己,下不了台,气愤下拍一拍桌子,雏雯雯听到这大掌拍桌的声音,吓了一跳,扯了扯李婉儿,“婉儿,你不去帮帮你们社长?” 习俊漫跟着说,她倒想看看怎么可以解围,“对啊对啊,这女人简直就无赖。” 李婉儿为之动容,本来她就是康复正义的人,有着一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态,换做任何人,她都会帮忙,灵机一动,笑得深不可测,“有了。” 李婉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卷起一只裤脚,自然大方走到余灿星旁边,准备偷袭一下他的脸,余灿星感到右边有道阴影,转了过去,阴差阳错地亲到余灿星的嘴唇上,所有人“啊”了一声,李婉儿自己也吓到了,剧情不是这样的,余灿星被触碰的那一刻,有一点奇妙的感觉,很快却想撞墙了,居然是个男人夺走他初吻,心里波动大,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李婉儿随即反应过来,“亏了亏了。” 习俊漫落井下石,“嫂子,婉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强吻上了…”雏雯雯无声地震惊中,李婉儿果然做什么事都很直接,很久没有看到李婉儿这一面了。 李婉儿迅速转回笑脸对着余灿星,“亲爱的,你怎么还没下班呢?我等了很久。” 装作中性的声线,搂着余灿星撒娇着,肥女人看到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捂着头,“啊,好恶心。” 气冲冲离开了,剩下的女孩子都目瞪口呆,余灿星推开李婉儿,“神经病。” 李婉儿忍着怒火,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婉儿眼神狡黠,很好,既然这样,她就捣乱好了,“各个同学,我们交往了很久了,就是因为性别的问题招人歧视,你们应该不会歧视我们吧!” 李婉儿假装抹着眼泪,却丝毫挤不出来,吸吸气,“我让他丢脸了,我走好了…” 余灿星咬牙切齿,怒吼,这个人三番两次拆他台,还在无中生有,真不知道上一辈子欠她什么。“李婉,你给我闭嘴。” 排队的女生们看不过去了,“你个始乱终弃的男人,现在都什么世纪了,国外同性恋都可以领证结婚,他为了你都躲着,你居然这么凶他!” 有些看不过眼,正义感满满的一句接一句,余灿星头脑都要涨了,什麽加什麽等于什么! 李婉儿闪过一个得意的笑脸,再安抚各位,拿起桌上一叠白花花的钞票,“谢谢大家,刚刚那个女人留下的小费,见得有份。” 每个领走钱,直接离场了,估计对他也不会产生什么幻想了,李婉儿把分剩的钞票放回来,“seeyou拉拉。” 雏雯雯走过来拉了拉她,“婉儿有点过了!” 习俊漫越过李婉儿,走到余灿星面前,“啧啧,要不是她帮你,你肯定被那个肥女人生煎,当下饭菜了。” 习俊漫冲到李婉儿身边,挽着,“嫂子,你太善良了,我觉得这才是大快人心。” 余灿星看着这一高两低的身影,看着他身边的两个女生,都美若天仙,左右手各牵一个,眼神都是不屑,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她帮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多管闲事。”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刚的感觉软软的,突然脑子闪过李婉儿长着胡渣亲他的表情,瞬间脸惨白,太恶心了。 李婉儿一言不发,心里是胜利的喜悦,习俊漫再开口,“婉儿,刚刚她们都以为你是男生耶,说实话,亲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李婉儿灿烂地笑着,“像被蚂蚁咬了一下,衰…” 雏雯雯噗嗤一笑,说出自己的感想,“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习俊漫好奇地问道,“哪啊?” 李婉儿也低下头问她,“哪不对劲?” 雏雯雯松开李婉儿,大胆地指着李婉儿你心,“这~” 习俊漫哈哈大笑,在华侨商场,两女一男的追逐战,李婉儿不以为然,她的世界里没那么容易进入,深深地封锁了一道墙,任凭她们怎么调侃,她都没那份心思。 度过了一天美好的时光,雏雯雯满脸通红,每人大包小包提着,李婉儿开心拿着自己的东西,示意道:“跟我像习俊枭说谢谢,这么多东西。嗯哼…” 习俊漫也活泼地跳起来,“嫂子,我打死也要不了我哥的卡,他居然给你了,以后出来叫我,尽情地刷。” 雏雯雯羞涩地说着,“哪里呀,经常这样花也不好,枭哥哥赚钱不容易。” 两人纷纷嗤之以鼻,笑着说,“咿呀,重色轻友!” 雏雯雯有点不好意思,摸摸脸蛋,好烫,“好了好了,你哥发微信催我了,都回去吧。” 李婉儿无奈地看着雏雯雯,“恋爱中的女人真是…” 自己回归自己的家,唯独习俊漫还赖在雏雯雯身边,可怜兮兮地嘟着嘴唇,大眼睛转了转,“嫂子,我想去乘饭吃。” 雏雯雯想也没想,“好啊,那回去吧。” 走出华侨商场,一辆保时捷停在门口,习俊漫拍拍手掌,“哇塞,羡慕死我了,出门还有专职司机。” 习俊枭走下车,没有看着自己妹妹,视线没有离开过雏雯雯,习俊枭接手拿起雏雯雯购物回来的大包小包,放在后尾箱,习俊漫很不客气地跟着放进去,习俊枭皱了皱眉头,闪过一丝不开心,“你干嘛?” 习俊漫眨眨好看的大眼睛,眼神带着期待,“哥,嫂子让我去你家吃饭。” 习俊枭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打算回去吃,明天见。” 说着说着,习俊枭将习俊漫的大包小包一把拿了起来,放在她的怀里,“如果麻烦的话,我让人过来送你。” 雏雯雯走过去就被习俊枭塞到副驾驶位,习俊枭快速开离华侨商场。 习俊漫憋着嘴,欲哭无泪,她的哥哥真是丧尽天良,把她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丢在这里,一点情趣一点爱心都没有,左顾右盼,她哥哥说让人送她,可是半个钟后,依旧没有人,正要泄气的时候,一辆奔驰向着自己鸣喇叭,习俊漫走过去打开车门,看也没看一把坐了下去,开口就骂,“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我哥怎么请你来的!!” 转头一看,曾朗拉下墨镜,嬉皮笑脸地说,“俊漫,我已经在千里迢迢的地方赶来了。” 习俊漫翻了翻白眼,她哥怎么回事,明知道她最最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个嘴花花的混血男了,还让他过来送,还不如自己打车省事。 不耐烦地说,“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那么讨厌呢?一身碎花衣碎花裤,你真的觉得时尚吗?影响我的审美观。” 曾朗弹了弹自己的衣领,“你可以侮辱我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品味,这是艺术,艺术。” 曾朗说得有点激动,习俊漫不屑一顾,一张无害的脸扯了扯,她已经累得不行了,不想再逗留,敲了敲窗户,“可以走了吗?” 曾朗无奈地耸耸肩,觉得这个有着公主病的女孩,自己招惹不起,也不想多说什么,从小习俊漫看到他,都会要咬一口,心里阴影蛮大的,对着她,他也是避而远之。 习俊漫睡在车里,曾朗已经来到了目的地,本来想叫醒她的,却看到佳人睡得如此香,脑子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恶作剧,从身上取了一支黑色大头笔,涂抹在自己手上,对着习俊漫的脸,沉思了下,印在哪里好呢? 想了想——脖子,轻轻地点在她的脖子各处,让人产生误会,心里高兴极了,这回让他惩治了下习俊漫,大方把多年的仇一笔勾销了。 习俊漫睡着睡着,嘴角还有滴滴口水,曾朗嫌弃地看了看,小声嘀咕着,“不止公主病还流口水!” 忍不住叫醒她,用他白皙的手掌拍在她的脸上,“醒醒,口水,大姐,口水啊~” ------------ 34.浪漫求婚 车里,睡梦中的人儿正梦到自己咬了一口曾朗,洋洋得意地宣布自己的战果,嘴角有点口水没抹去,该死的没有多久,被人拍醒了,习俊漫瞪着曾朗,“你作死吗?” 曾朗一副无辜受害人的样子,双手举起,“不作死!” 习俊漫气呼呼地拧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走回家,时不时回头看了看曾朗,曾朗此时的样子笑得很阴险,感觉怪怪的,不一会儿,曾朗的笑声更加清脆更加嚣张,习俊漫边走边说,“蛇精病。” 走到门口,碰到母亲,马上提起神来,“妈咪,累死了。” 龚娜帮女儿提了两抽,心疼地说着,“那就别一次性买那么多嘛,提着多累人呢?” 习俊漫放下东西,躺在沙发上,“嗯,妈咪,难得哥哥的卡可以随便刷,我当然不可放过啦。” 龚娜笑了笑,这个女儿真是够了,就是抠哥哥的钱,“你呀,你哥怎么今天那么好,让你随便刷呢?” 习俊漫贼兮兮地说,“因为嫂子啊,哥的金卡银卡都给嫂子了,看来他们感情越来越深厚了。” 龚娜露出惊喜的笑容,满意地将习俊漫的东西规放好,走到习俊漫面前,“真的?”突然一下,“啊~” 习俊漫被母亲的尖叫声吓到,神经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有老鼠吗?” 龚娜指着习俊漫的脖子,“你在外面干什么回来?” 习俊漫抓住母亲的食指,不明所以,“什么干什么?” 龚娜连忙找出一面方方正正的镜子,照着她,习俊漫一看,突然被自己的样子吓到,跟着发出同样的尖叫,“啊~” 龚娜听到分贝比自己还大声,吓得镜子掉在地上,习俊漫摇摇头,“妈,你别误会。” 龚娜焦急地说,捂住胸口,“女儿啊,你可不能未婚先孕啊~” 习俊漫抹了抹脖子,手上有黑色的印迹,“妈,这都是曾朗弄的。” 习俊漫突然明白曾朗那深不可测的笑容,太过份了。龚娜拿了个湿布帮习俊漫擦了擦,汗颜,“诶,这孩子这么恶搞。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 习俊漫抓狂,大吼着,“曾朗,我跟你势不两立!” 一脸气呼呼地,咬着唇,狠狠的说道。 习俊枭开着车,雏雯雯天真无邪地问他,“枭哥哥,怎么不带上俊漫呢?” 习俊枭臭着脸,清晰地吐出,“电灯泡。” 雏雯雯不出声,淡淡的笑,没想到习俊枭是个醋坛子,连妹妹的醋也吃,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 习俊枭温柔的嗓音,不再暴戾,柔柔地问,“今天开心吗?” 雏雯雯兴致来了,“嗯,开心,跟婉儿俊漫一起狂购物,还有看了场有趣的戏。” 习俊枭听到雏雯雯开心,他也开心,“开心就好,以后天天都可以这样。” 雏雯雯摇摇头,“不要了,一次就花了这么多钱,白花花的,都是你辛苦赚来的,而且我的这些都不知道要用多久。” 雏雯雯用手指着后尾箱,她不贪心,有就够了,毕竟她从来都没有缺过什么。习俊枭闻言,笑容增大,“傻瓜,我赚钱都是给你花的,不用顾虑太多。” 雏雯雯嘟嘟嘴巴,“才不是呢,以后有小孩,都是要钱的。” 习俊枭眼睛一亮,小孩两个字在脑海转了转,他和她的小孩该是怎样的?他也好期待,邪邪地笑了笑,“别担心,我的钱足够养一个足球队了,关键是我们要努力造人。” 雏雯雯羞涩地低下头,最近总是感觉习俊枭总是不正经,每每都让她羞红了脸,此时,雏雯雯总是不变的一句台词,“哎呀!你干嘛~” 接着反应过来下一句,“你当我是猪吗?” 习俊枭噗嗤一笑,“我什么都没说噢。” 雏雯雯懊恼地不理会他,到达目的地习俊枭绅士地帮雏雯雯拉开车门,雏雯雯跨出脚,看了看面前的风景,“精致西餐厅”,雏雯雯勾住习俊枭的手,慢慢走进餐厅,就被眼前景象所吸引,四处都被浪漫的粉色包围着,粉色的气球,粉色的卡通,四下无人,只有习俊枭一个人在,为她打开大门,为她拉开凳子,,雏雯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喉咙已经哽咽,习俊枭心里有点踌躇,毕竟第一次制造浪漫,显得有点笨手笨脚,还是收起自己的心慌,看着雏雯雯呆呆着看着,嘴巴渐渐扁了下去,心里笑了笑,“这个傻丫头。” 他制造的惊喜不仅仅是这些,不一会儿,习俊枭没对雏雯雯报备一下,消失在大厅里,由于有点慌挫,跟他之前设计的有些出入,他已经向李婉儿打听了雏雯雯的爱好,为此还欠下一个条件,不过为了她,他也值得。 雏雯雯听着放出来的歌,头不自觉跟着摇动,好熟悉的乐律,好像她自己编织出来的,只是没来得及填词,耳熟的声音,雏雯雯突然捂住嘴,忍不住眼泪还是滴了下来,听到歌词后,已经泪崩,习俊枭把他们的一切填进雏雯雯的曲子里: (我们的缘分或许早已注定,时间成蹉跎,后知后觉,我已爱上你。 原谅我的愚笨,让你独自承受苦楚,你是我的angle,带我走向纯净,驱散我的烦恼。 感谢你的陪伴,让我勇敢认识自我,我的angle,今生都要爱我,我只属于你。) 雏雯雯很感动,他的填词真的很好,满面泪痕地站起来寻找习俊枭,“枭哥哥,你在哪里?” 雏雯雯走到刚刚习俊枭走进去的入口,猛地走出一只庞大的巨物,一个185公分的哆啦a梦,很卡哇伊,眼睛呈心状,嘴角咧得大大的,而且长着耳朵,他知道雏雯雯喜欢有耳朵的哆啦A梦,雏雯雯惊喜地抱住“枭哥哥。” 习俊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心里觉得遭了,她的雯雯这么容易久认出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灵相犀,雏雯雯就一直抱着不放手,习俊枭伸出长臂,大手套着个圆圆的卡通手,回抱着,雏雯雯嘴里还不断地抽泣,“呜呜…” 习俊枭拍拍雏雯雯的背安慰着,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有一米远,音乐还在重复播放着,习俊枭顶着哆啦A梦服,随之跳起滑稽的舞蹈,这段不在他设计里,他只想哄哄雏雯雯,心疼她哭,就想也没想,手脚并用,翩翩起舞。 雏雯雯破涕而笑露出可爱的小梨涡,习俊枭如约听到她的笑容,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一束玫瑰花,雏雯雯接过,玫瑰花香扑鼻而来,这个哆啦A梦,她好喜欢,甜甜地说道,“谢谢。” 习俊枭嘴边带着一个变声器,通过变声器,可以很简单地变成哆啦A梦,“亲爱的雯雯小姐,你还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完成的哦。” 习俊枭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做尽。雏雯雯想了想,“嗯,我要竹蜻蜓。” 习俊枭说着,“ok,我找找。” 不一会儿,“登登登~” 雏雯雯看到一个竹蜻蜓,习俊枭帮她戴到头上,“想飞吗?” 雏雯雯睁大眼睛,疑问道,“可以吗?” 习俊枭不管自己现在多么臃肿,还是抱住雏雯雯,在原地旋转着,“飞咯。”“呵呵呵呵呵~” 雏雯雯的笑声传遍每个角落,听得习俊枭心情也很愉悦。再次追问道,“还可以许愿~” 雏雯雯马上说出,“我要习俊枭!” 习俊枭脱下哆啦A梦头盔,满头已经大汗淋漓,却笑容挂在脸上,雏雯雯看呆了,习俊枭无时无刻都在散发他男性的魅力,雏雯雯连忙从口袋取出湿纸巾,帮习俊枭细心地擦拭着,认真地凝视每个角落的汗,习俊枭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雏雯雯嘟着嘴,踮起脚尖,亲在习俊枭饱满的额头上,“枭哥哥,辛苦了,我爱你。” 习俊枭觉得不辛苦,当场脱下哆啦A梦服,还原自己的衬衫西裤的模样,本来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还不是时候,稳重的身子靠前雏雯雯,“雯雯,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雏雯雯纯洁无暇地注视着习俊枭,“还有魔术?” 习俊枭比划地双手,“我现在双手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雏雯雯配合地点点头,马尾在空中甩动着,习俊枭接着说,“那么,你觉得待会我手里会有什么?” “花?” 雏雯雯除了联想到这个也没其他的,她看到魔术都差不多这样的。 习俊枭敲了一下雏雯雯的脑袋,“笨。” 雏雯雯摸摸头,心里说着,“哪里笨了。” 习俊枭再次拍拍手,“还是什么都没有。” 雏雯雯突然明白,“啊,你耍我。” 雏雯雯化身暴力女战士拍打着习俊枭,习俊枭在她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戴上戒指。“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这次认真的。” 接着故弄玄虚,“雯雯,我只想告诉你,你已经被我套住了,你逃不掉了。” 随即抓起雏雯雯的手,雏雯雯看到自己的无名指多了一个耀眼的钻石戒指,钻石很大,她的手很洁白,整个戒指在她手里显得煜煜生辉,感动并不可思议地问习俊枭,“枭哥哥,什么时候戴上的?” 习俊枭卖弄关子,“秘密,雏雯雯,你愿意嫁给我吗?” ------------ 35.阴险报复 星星点缀,厅里已经停止了呼吸一般宁静,他想给雏雯雯完整的一段感情,有完整的爱,有恋爱有求婚,习俊枭期待的目光凝视着雏雯雯,雏雯雯心里波动很大,她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习俊枭,可以跟她做任何事,抛开自己原有的一切。雏雯雯想了几秒,“我愿意。” 习俊枭从西裤口袋拧出另一个盒子,交到雏雯雯手里,迫不及待地要雏雯雯帮他,“亲爱的,帮我戴上。” 雏雯雯打开盒子一个跟自己无名指上同款的情侣戒,脑瓜一转,调侃道,“来,小枭子,赐你一枚戒指,一辈子跟随本宫~” 习俊枭非常配合地来句,“喳。” 两人紧紧拥抱在正中央,俊男美女,一副唯美的情侣图,习俊枭将雏雯雯带回餐桌,“笨蛋,我们还没吃呢。” 说完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就纷纷推出餐车,刚刚的一幕幕,她们都有看在眼里,羡慕妒忌死雏雯雯,被一个能力卓越的好男人爱着,都希望当场的女主角是自己。 服务员们小心翼翼把餐点摆放着,雏雯雯看着,每个餐点都有一个字的形状,陆陆续续看出,这几个字,我用尽了一生的力气遇见你。 今天一天已经够惊讶了,感动到不行了,连吃饭都要她一抹鼻涕一抹眼泪的,声音沙哑地说:“你什么时候会这么浪漫的,枭哥哥。” “山人自有妙计。” 习俊枭不是个情商特别高的人,他请教过曾朗,再从李婉儿那边了解雏雯雯,今天的一切他都很满意,达到超乎他想象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布置的。 习俊枭夹了一块红烧肉吹了吹,再放在雏雯雯的嘴里,“乖,尝尝看。” 雏雯雯吃得津津有味,伸出大拇指,不禁赞赏道,“棒棒哒。” 习俊枭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妮子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自己的辛苦也没白费。 雏雯雯还在不停试吃每一盘,“枭哥哥,这里的厨师好厉害,有空我来学习,好不好?” 习俊枭扬起剑眉,“嗯嗯,这里的厨师超厉害的,你要拜师有点困难噢。” 雏雯雯也理解,“那没关系啦。” 习俊枭卖着关子,“那我人面这么广,我去请他上来,他肯定愿意教你。” 雏雯雯眼睛明亮闪烁,“真的?” 习俊枭深不可测地笑了笑,走出去,不一会儿雏雯雯伸着脖子看着入口,心里好期待,习俊枭穿了一身厨师服,摆大幅度手,大步走前来,雏雯雯准备想说什么话,一下子全部忘掉了,怔怔地看着,习俊枭转转身子,“怎么样?大厨诶。”雏雯雯半天吐出几个字,“都是你做的?” 习俊枭眼睛坚定地看着,“嗯,别太自卑哦,我只用了两天学习好所有烹饪,以后要吃什么随便点,我都做给你吃。” 雏雯雯看着自信满满的习俊枭,由衷佩服他,一身雪白的厨师服,好帅气,习俊枭给她的惊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枭哥哥,你好厉害。” 随之鼓起手掌,这一天过得好快,她像活在童话故事般。收拾好东西,雏雯雯吃得肚子圆滚滚的,走出精致西餐厅,外面正有一双邪恶的眼睛仇视着这两人,狠狠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可以得到,她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终于到了周末,习俊枭带着雏雯雯来到约定好的饭店,龚娜带着习俊漫早已等候多时,习俊漫遗传了母亲的性格,活泼开朗,在厅里哄着母亲开心,“妈,你说我这么美丽动人,怎么没有人追求呢?” 龚娜顿了顿,“那是他们没眼光。” 习俊漫露出婀娜多姿的身姿,“对对对,我的美丽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真的瞎了眼了。” 习俊枭走进大门就听到习俊漫的吹嘘,深深地鄙视,“妈,你女儿越来越不要脸了。” 习俊漫一听,哪有哥哥这么说妹妹的,也争着跟母亲告状,“妈,你看哥哥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龚娜嗯了一声,“好啦,真是的,我不管你们。” 习俊漫听到母亲也不帮自己,拉过雏雯雯,“嫂子,你看看他。”雏雯雯心比较软,看着习俊漫可怜兮兮的,说着习俊枭,假装很严肃,“习俊枭,你做哥哥的要让让妹妹。” 习俊枭不出声,以为雏雯雯生气了,快速从习俊漫那里抢回来,搂紧她,“好,你不要生气。” 雏雯雯忍不住笑了,这个习俊枭以为她认真的,看来多亏老师教得好,习俊漫看着这你侬我侬的画面,转身捂住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雏雯雯笑了笑,温柔地说,“不生气。” 随后跟进来就是雏佑和肖琴,雏雯雯挣脱怀抱,“爸爸妈咪。” 习俊枭怀里一凉,好不习惯,雏雯雯拉着爸妈坐下,探头看了看外面,“姐姐呢?” 雏佑稳重富有生气的声线,说道,“晚点就会到吧,最近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叫我们先来。” 雏佑接着跟龚娜打招呼,“小娜啊,这次来特地向你道歉的。” 雏佑有点难为情,龚娜疑惑,刚刚看到他们感情培养得不错,不会是孩子的事情,可是雏佑一脸沉重的样子和道歉的口吻,好像很严重的事情,其他人都安静地不说话,“什么事情?” 雏佑娓娓道来,“小娜,俊枭原本娶的是丽丽,当天丽丽离家出走了,我就让雯雯替上了。为了保留颜面,真的很不好意思。” 龚娜哑口无言,半天才晃过来,心脏一处慌慌的,“这——这——” 雏雯雯连忙跟龚娜道歉,“妈,对不起。” 雏丽丽从大门进来,大声地说了一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于是走在龚娜面前,“阿姨,对不起。” 龚娜扶扶脑袋,“让我想想,我还没搞懂情况。” 半响,龚娜问着儿子,“所以说你爱的是雏雯雯?” 习俊枭坚定地点点头,龚娜落落大方地说,“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孩子大了,既然俊枭和雯雯彼此相爱,我也不会棒打鸳鸯的。” 习俊枭看了看雏丽丽,“我们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雏丽丽若无其事地点头,本来这样的婚姻就是不对的,她也想早点办完早点脱离,最重要是妹妹也喜欢。雏佑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来,尽情吃,这家饭店最出名的就是卤水。” 雏雯雯坐在习俊枭旁边被他关怀备至,一下夹这个一下夹那个,看得习俊漫眼红,趴在桌子上,筷子放下,在众人面前吐出,“好像找个男朋友啊…” 在座每个人纷纷笑了,不约而同地调侃,“要不要雏叔叔帮你物色一个?” 肖琴也跟着说,“对呀,我认识很多帅气的好男人的。” 龚娜笑了笑,“别管她,就怕没几个人受得了她这脾气。” 习俊漫一言不发,嘟着小嘴,现在拼命损她的是她妈妈,雏雯雯连忙打圆场,“我倒觉得不会,追俊漫的人排成一条围呢,就怕到时候门槛被踏破了。” 习俊漫得意洋洋,“就是就是。” 愉快中度过晚餐,各种回到各种的家,雏丽丽一如既往来到半山别墅,自从那天爬墙起,严秉就没有再次锁门了,雏丽丽熟悉地打开房门,找寻严秉的踪影,他在这里休息了几天,差不多恢复状态了,雏丽丽来到严秉跟前,跟他报备,“严秉哥,今天习俊枭约了我们一家吃饭。” 严秉没有一点反应,不言不语,雏丽丽接着说,“我和他要离婚了。” 她有点期许严秉的回答,严秉就默默地问了一句,“那雯雯呢?” 雏丽丽脸上黯淡无光,眼神闪过一丝失落,“雯雯和习俊枭感情很稳定,估计会结婚。” 严秉拳头捏的很紧,指甲深入肉里,一滴滴血渗出,雏丽丽连忙阻止那双手,努力扳开,“你疯了吗?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你宁愿爱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也不要我?” 严秉看着这双眼睛,透露出的哀怜,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个时刻看到。 严秉转移视线,“很多东西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雏丽丽看到严秉送开自己的手掌,连忙找到医药箱帮他包扎,既心疼又难过,“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的那刻。” 严秉看到一个女孩子卑微地乞求自己的爱,心一酸,不忍心回绝,却始终下不了决定,他还是爱着雏雯雯,回想地和雏雯雯的那一刻,那是他想要的温暖。 严秉看着包扎好的手,“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用工作蒙蔽自己,其他我暂时不想了。” 雏丽丽也不追求太多,默默在他身后也就够了,淡淡地来一句,“嗯,严秉哥,加油。” 太阳高照,雏雯雯早已起身,门外接到一封信,著名雏雯雯收,雏雯雯认真地打开信封,潦草的字迹,约她一同到清水湾见面,有事情洽谈,不准告诉第三人,雏雯雯犹豫地去不去,可是毕竟是别人约见,看着韩在熙三个字,心里单纯地以为韩在熙和她可以好好和解,便没有通知别人,看着习俊枭还在熟睡,便简单穿戴好打的到了清水湾,雏雯雯临走前却忘记了带走封信,落在金怡园。 ------------ 36.失踪之际 习俊枭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床边已经凉了,习俊枭走出卧室,就远远地大喊,“雯雯,我起来了。” 四下一看,没有人的气息,习俊枭摇摇头,无奈了,心想一早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到客厅里有张半敞开的信纸,一目十行,看了一眼,整个人着急了,他几乎忘记韩在熙被拘留了半个月,他有点懊恼,马上赶往清水湾,这一带很安静,车子在地上划过长长的车痕,习俊枭谨慎地看到每一个角落,嗅着这条路上的气息,脸色沉重,心里焦虑万分,韩在熙看到习俊枭出来,时隔半个月,整个人看上去的气质都不同,完全不熟悉了,韩在熙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习俊枭。 “她人呢?”习俊枭发出冰冷的声音,有几分回荡,韩在熙凝视着他,这个男人,冰冷无心,再大的困难在他眼底,他也是平静如昔,可现在,她居然从他眼底看到的是焦灼吗? 韩在熙唇角的微笑扩大,眼底缓缓地凝上了一层悲戚和嫉恨:“你爱她是吗?” 不待他回答,她又大笑起来:“你爱她,你知道吗?你那么清高自大,你会爱一个女人?我看只是爱自己的征服欲吧,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东西?” 习俊枭一点也不是闹着玩的。 心里一窒,他冷声开口:“不要指望转移话题,敢动她,你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呵呵……”她笑了笑,眼底涌出一层泪来,“她?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小三罢了,是她从我身边把你抢走的,我有什么不敢……” “啪”地一个耳光,韩在熙顿時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脖子被手强势掐住,一時间,韩在熙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嗜血的眸子,就连声音都仿佛来自地狱:“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个脏字试试……” “咳咳咳……”他的手猛地一松,韩在熙便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全身,她的脸色发紫,好久才顺过气来。 “说,她在哪里?” 韩在熙看着野兽似发狂的习俊枭,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爱情果然让人丧失理智,这样精明冷静的习俊枭,竟也为了雏雯雯这样的女人失去了思辨能力了。 他变了,习俊枭不再是她拥有的那样子,心里越发对雏雯雯仇视,她已经让人带走雏雯雯了,现在的她,想的只是自己的生存,甚至想的只是让自己解脱的机会,她还有心思去管雏雯雯吗?她在他心里,就已经那么十恶不赦了,看到他眼底的保护欲那样强烈,不加掩饰。 “习俊枭…”她止住笑声,认真地看着他,语气有点挑衅,“雏雯雯已经走了,不过,她刚刚来过这里,我已经让人好好招待了她,不多,也就四五个男人罢了,她的滋味很好,让人流连忘返,难怪你也这样为她着迷了。不过,被玷污的女人,你、习俊枭还会要吗?” 四下诡异的安静,只有河边的风吹过的声音,呼呼作响,习俊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愤怒的气息就要从胸腔中胀裂开来,他不敢想象韩在熙是不是认真的,现在的她应该什么都做得出来,但他还是想再试探一下她,他冷睨着她:“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 “你不是奔着清水湾来了吗?那就说明,你是信我的,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在这里只有我,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只有我清楚,我有必要骗你吗?呵呵,告诉你我只是要她痛苦,一辈子痛苦。她这个人这么笨,我只要小小地耍一个计谋,她就会乖乖地出来,还真以为我会和她好好谈呢,我让别人招呼招呼她,没有人知道她是你习俊枭的女人,更何况你名副其实的老婆是雏丽丽,只要大笔大笔的钱给他们,这样的事情,会有人不愿意去做吗?所以,她一定已经走了,说不定,像我这样,觉得生无可恋,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韩在熙越说越起劲。 她说着又大笑起来,看着他暴风雨涌过的黑眸,已经再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做好了要死的准备,反正她相信雏雯雯肯定被**得很惨,大声宣誓:“习俊枭,这样很公平,也许黄泉路上,我跟她很快又会相见。” 冲过桥边,韩在熙就这样一跃而下。 结束,解脱,她所需要的,只是,心底依然有恨,原本好好的日子,雏雯雯非要参和进来,不然她早就是地位显赫的少奶奶了,如此这般,依然不能解恨。 他痛了?呵呵,雏雯雯,果真是他心里的人,也果真是她注定对立的人,她已经将雏雯雯交给她信得过的人处理了,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失望了,在这个世界上,已了无牵挂。 什么都听不见,风在耳边回响,韩在熙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习俊枭觉得自己的身体冰冷得僵硬,这个地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身影,心想没有可能的,韩在熙的话,他不肯承认是事实。 但他没有理由相信,却又不敢不去相信。 这样僵立了许久,混沌中浮浮沉沉,他简直觉得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满脑子都是雏雯雯,那三个字,那双盈盈闪闪的眸子和甜甜地笑容,心在灼痛,烈火焚烧的感觉。 即将天明,绕着水流每处已经找了很久,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尸体,包括韩在熙的。 有雨从天空闪过,这天,便看着比平時暗了几分。 “总裁,已经找过几遍了,什么都……” “再找。”他语气冰冷地重复,心已经麻木得不知道感觉。 “是。” 又是几个小時,没有任何一点消息,他是该感到高兴吗?至少,没有她的尸体,那么,她是有活着的希望了? 拳攥得生紧,如果真如韩在熙所说,他不知道雏雯雯会怎么样撑下去,但是他一点都不会介意,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没有资格去嫌弃。 雏丽丽和严秉听说了雏雯雯失踪了,而罪魁祸首是他的旧情人,心里恨恨的,连忙派多些人手帮忙寻找。严秉狠狠地打过他的左脸,一拳又一拳,习俊枭没有还手,确实是自己疏忽让雏雯雯不见了,他也调动了他的帮派,除了这里的河,四处都要寻找。 严秉大骂,不知内心汹涌担心的因子,让他控制不住怒火,“你凭什么照顾好雯雯?你个天杀的。” 雏丽丽也跟着哭泣,捶打着习俊枭的胸口,“你还我妹妹,还我!” 雨渐渐大了,原来飘零的雨丝,已经成了豆大的雨点,雨声里回荡着他们的辱骂声。 天色该是亮了,却还是暗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严秉带着雏丽丽离开,找别的途径找人,习俊枭已经满脸青紫,胸口也隐隐作痛了,曾朗一直在寻找,回来跟习俊枭报备,“老大,别着急,我们尽快找到嫂子的。”又是没消息的说法,习俊枭想抽出一支烟来,却发现已经被雨水打湿。习俊枭六神无主,他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吗?他没有办法知道她的去处,甚至她的生死,动用了全部的力量,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他很懊恼。曾朗看着这副苍白的面孔,“老大,别抽了,下雨了,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好吗?” 习俊枭非常撕裂的声音,“我干等下去有什么用?消息消息,可是你们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让我怎么不着急。” 曾朗特别能理解这种心情,可是现在也不是埋怨的时候,最重要先让习俊枭回去休息,再下去他肯定疯了。“ 老大,你这样,嫂子也是不希望看到的?她会回来的,如果回来看到你满脸淤青,还皮黄骨瘦的,她会开心吗?” 曾朗强行把习俊枭拉了回去,习俊枭回到金怡园,看着每一处地方都有雏雯雯的影子,总是可以回想起雏雯雯嘻嘻哈哈的小脸和她那两颗小梨涡,甜甜的,时不时过来逗逗他,打扰他工作,走到厨房,雏雯雯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可以做好吃的食物给他吃,看到他吃下她做的东西,她会很开心。房间里还残留她的清香,没有半点脂粉,自然的清香,每个夜晚彼此相拥而眠的地方,总是那么傻乐呵地看着自己,越看下去心里越是痛恨自己。 这个事情已经惊动到很多人,李婉儿焦急地赶来,第一时间来到金怡园,大力地拍打大门,习俊枭憔悴的模样,新长出来的胡须没有剃掉,显得好沧桑,整个人年长了十岁,走出来开门,李婉儿定眼一看,惊吓到了,除了沧桑之外,两眼圈又黑,眼睛里都是红润的,脸上估计也是被打的,李婉儿收住要打出去的手,质问习俊枭,“ 习俊枭,你是怎么信誓旦旦的答应的,你怎么没有保护好雏雯雯?” 习俊枭声音不再有磁性,很无力,“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李婉儿拉过习俊枭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这个鬼样子怎么找?你看看你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是不是雏雯雯爱的人了?雏雯雯不会喜欢这么窝囊废的人。” 习俊枭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言惊醒梦中人,他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人,他要自己去找雏雯雯,她不会有事的。 ------------ 37.活佛济公 雏雯雯一阵晕眩感,额头上有一道红红的伤口,她缓缓睁开眼睛,她记得她来到清水湾的时候,看到韩在熙和一个男人在交头接耳,她还傻乎乎走过去,结果被韩在熙当头一棒,她迷迷糊糊地晕倒了,她脑子里好像还听到韩在熙吩咐那名男子,“去,帮我把她杀了,能有多难看就让她多难看!干净利落点。” 男子抱着韩在熙,“宝贝,我帮你做完这件事,你就收手了好吗?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韩在熙扯动嘴角,“好。” 不一会儿男子就带走晕倒在地的雏雯雯。 她慢慢想起来,而且听着声音特别耳熟。 好像是习俊枭身边的人,眼前一片漆黑,雏雯雯的嘴被缠上胶布,出不了声音,雏雯雯扯动捆绑住自己的缰绳,几乎快磨破皮了,绳子绑的很紧,雏雯雯只能将小手缩成一团另一只手撑着绳索,让其挣脱开来。 用了很久时间,额头上的伤口混杂着汗珠,让雏雯雯有些生疼,还是坚持解开绳子,雏雯雯终于用自己的意志力解开了,再撕掉胶布,心里都慌张极了,心跳声砰砰作响,在漆黑中摸索前进,她感觉到自己被关在一家小屋子里,而且抓她来的男子应该走开了,雏雯雯顺着风出来的地方靠去,有风的地方就有出口,果不其然,发现紧锁的窗户,还没贴上胶纸,防止别人看到,雏雯雯用纸巾扣窗角,奋力将纸撕下来,看到一丝光明,雏雯雯依旧撕,她看了这面窗,以她娇小的身躯可以爬出去的,她从小和李婉儿锻炼了不少,这样的攀爬难不倒她,虽然她平时傻乎乎地,天真无邪,可是紧要关头,她还是智勇双全的。 雏雯雯一个跳跃跳到窗角,幸亏窗户不算高,她顺利逃脱了,雏雯雯不认识这里的环境,一片荒无人烟的丛林,恐怕就算逃出来要被抓回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的她,身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她要制造条路让那些坏人找她,她在一条路上踩了几个深深的脚印,再折返回来,有一条反方向的路,一直走一直走,一步三回头,时不时注意一下地面有没有留下痕迹。 刚好,男子回来了,身边还带了几个无比丑陋的男人,他为了找这几个相貌丑陋的男人废了点时间,他还准备了相机,刚刚一直就和韩在熙失去了联系,但是他还是坚持做完这些事,只有这样,韩在熙才会开心。 几个丑陋的男人笑得无比灿烂,本来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居然告诉他们有天鹅肉,还是免费的,立马跟来了,男子打开房门,按动电闸,愣住了,本来想到雏雯雯不会那么快醒来,而且就算醒来,她也没能力解开,谁知不仅解开,还逃跑了,男子心急如焚,吼着几个人,“快点去找!” 那个大男人被这么一凶有点愤怒,“喂,你这个怎么回事?叫我们说有美女天鹅,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没有,还让我们找人,做梦!走…” 男子眼神狠烈,“你们大可以走啊,反正那女的被救走了供出我,我肯定也会说出你们,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你…” 几个大老爷们帮他出去寻找,看着脚印,沿着那条直路走去。雏雯雯走得腿很酸疼,却还是坚持不懈,她怕停下来,就慢了,连住户找不到,她该怎么通知习俊枭? 她边走边想,习俊枭肯定担心死了,都怪自己太笨太容易轻信别人,不然就不会这样,她力气越来越小,饿了几顿,还走了那么久的路,快要支撑不住了。 习俊枭把自己整理好,他也不想雏雯雯回来,看到自己邋邋遢遢的,他准备从韩在熙身边的人着手,他隐约记得韩在熙还有什么亲戚的,突然眼睛一亮,打电话给曾朗,曾朗一接通,“老大。” 习俊枭冷静了很多,“今天林秘书有没有上班?” 曾朗马上回答,“没有,昨晚本来找他一起找人,结果他已经请假了。” 习俊枭睿眸一眯,林伟,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都没有放过假的人,居然会请假,当初林伟就是韩在熙介绍进来的,现在想想肯定有什么猫腻,“你马上定位搜索他的手机号码,我怀疑他和韩在熙是串通好的。” 曾朗收到指示,立刻搜查,很快发现了林伟的行踪,并转告给习俊枭,通知了警方协助救人,严秉带着雏丽丽一同前来——西郊野外。 很快一辆辆防爆车,公安车,几辆价值不菲的车都来了,最后停了辆男装摩托,警方先包围了整间屋子,喊了几句,“你们的屋子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放下人质快点出来投降。” 没有听到屋内任何打斗声音,很安静,警方踹开大门,几排警务人员进去,没有发现一人,习俊枭冲了进去,看到绳索和斑斑点点的血迹,心里忐忑不安,看了看窗户意识到什么,随即走了出去,分头找,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习俊枭直觉在这个方向,奔着一头走去,李婉儿也跟着习俊枭一个方向奔去,严秉想也没想就奔着和习俊枭相反的方向,雏丽丽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严秉,都非常焦虑地找雏雯雯,警方也四处分散警力去寻找。 雏雯雯累趴在地上,已经有好长一段距离了,不知道追不追得来,她很担心,双手已经血迹斑斑,还在地面爬行,突然从树林里走出一只大耳朵狗,身形巨大,看得出像在野外历经很多才生存下来,身上有着不少疤痕,脸上的颜色黄白黑混杂,是拉布拉多犬和土狗杂交而成的。 雏雯雯听到飒飒的树叶响,回头一看,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很开心,在她看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出现了一只狗,至少没那么孤单,那只狗走了过来,嗅了嗅,摇头摆尾,伸出舌头舔舔雏雯雯的脸颊,看着雏雯雯额头上的伤疤,也轻轻舔着,狗的唾液有治愈的疗效,雏雯雯声音柔弱地说道,“大狗狗,你的家在哪里?” 大狗听到这般没有生气的声音,它不想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有事,连忙跑开了,不一会儿嘴里叼着一个一次性杯子,装了满满一杯水,一滴不洒,放在地上,雏雯雯伸出手,端着杯子喝了下去。 她好感激,抚摸地这只狗的毛发,很顺很滑,大狗一下又跑来了,它好像想到什么,跑回自己的洞穴叼了果子出来,放在雏雯雯面前,雏雯雯一看,青青的枣子,拿过就咬了,她潜意识很相信这只大狗,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他们都很善良的,大狗看着雏雯雯吃着自己收集来的东西,慢慢恢复体力,开心得甩动尾巴,雏雯雯可以坐起来,大狗懂事地坐在一旁看着雏雯雯,连它也感觉好舒服,雏雯雯摸摸大狗的头,“谢谢你,你有没有名字?爸爸妈妈呢?” 大狗没有反应,也不知如何回答,雏雯雯灵机一动,“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名字?有就吠一下,没有吠两下。” 大狗好像听懂了,吠了两下,雏雯雯觉得这只大狗肯定在外流浪太久了,她决定她出去后,要把它带出去,照顾它,“你就像活佛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还救了我,那我以后叫你济公好不好?” 大狗吠了一声,同意济公的名字,“济公,嘿嘿,太棒了,我都觉得自己太有才了。” 雏雯雯站起来,虽有点踉跄,还是稳住了脚步,雏雯雯审视了一周,应该出口还在很远,天色已晚了,不过应该济公比她更清楚地形,问道:“济公,你知道这里的出口吗?” 济公吠了一声,带头走向一处,济公没走多快,它知道雏雯雯肯定很慢的,雏雯雯跟在背后,看到一个大大的洞口,里面藏着好多水果和食物,还有用盆子盛好的水,雏雯雯摸摸济公,“哇塞,济公好厉害,都是你的战利品呢。” 济公吠了一声,还不停兜圈子,雏雯雯又问,“可是我想找到出口!” 济公这回没有吠了,倒摆弄着屁股撞了下雏雯雯的大腿,雏雯雯不懂,济公眼睛盯着雏雯雯,济公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雏雯雯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外面危险,让我在你这里待着。” 济公吠了一声。 雏雯雯发现狗狗的智商和察觉能力真的非常厉害,紧紧地抱住济公的头,济公伸出舌头舔舔雏雯雯的脸,雏雯雯扭头,“好痒。” 雏雯雯觉得习俊枭肯定也会找自己的,就告诉济公,“济公,我老公肯定会来救我的,他叫习俊枭,长得好高大,鼻子挺挺的,眉毛粗粗的……” 济公听得糊里糊涂,它会听人话,也会想就是不会讲。雏雯雯拍了一下脑瓜,心里骂着自己,济公怎么可以一下子领悟这么多,“济公,你有没有纸笔?” 济公屁颠屁颠来到它的实物战利品堆,用手扒开,找到一支笔,嘴里叼张纸,雏雯雯太惊讶了,“你真是天才,我好崇拜你呀…” 济公双脚坐在地上,一只手收着,一只手伸出来,表示握手,跟专业训练过的一样。 ------------ 38.找寻目标 洞穴里有点暗暗的,光线不足,唯有昏暗的洞**进来的光,却是躲藏的地方,济公叼着手电筒,帮雏雯雯照明,雏雯雯在描画着习俊枭的五官,她真的好想他,脑子都是他的样子,一下子,一张白纸上,整个人就被素描了出来,鬼斧神工似的,和习俊枭本人神似,惟妙惟肖,或许爱之深,在雏雯雯手中就可以成真的。 雏雯雯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拿走了手电筒,心疼地看着济公,感觉济公好懂事,很欣喜,“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什么都懂,等我老公来救我了,我就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济公跳了跳,吠了一声,它真的好久没跟人类生存了,它的母亲是只受过专业训练的拉布拉多犬,在之前专门照顾一个没有孩子的孤独老人,后来一场暴雨冲刷来了一只土狗,也就是他的父亲,后来才诞生了,它的母亲教会了它很多,后来一一离开了它,老人的家被拆迁了,它成了无家可归的狗狗,小孩子见到它都有骑着它,有的还要拿石头扔它,它都只是躲起来,它不会伤害人类,来到丛林里,学会了自保,狗都是有灵性的,它会有一辈子的记忆,除了不会说人话,它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伶俐。 雏雯雯抚摸着济公,告诉它,“济公,如果你看到这个男人,你就把他引过来,他叫习俊枭。” 济公,汪汪一叫,听话地出去寻觅,一路上嗅到各种气味,感觉人很多,依旧前进探索,将自己隐藏在不显眼的地带。 习俊枭走过这条路,总是能感觉到雏雯雯的身影,他觉得她肯定在不远处,李婉儿缓缓开口,“习俊枭,你有没有发现异样?” 习俊枭点了点头,“我听到反方向有警察开枪的声音,这边特别安静。” 习俊枭边说还是一路前行,李婉儿停住脚步,“那你还一直走。” 习俊枭和李婉儿拉开一段距离,“我直觉告诉她在前面!” 李婉儿半信半疑,还是跟着习俊枭走去。 另一头,严秉一群人跟着脚印走来,发现更多的脚印,断定这条路肯定有更多人走过,林伟听到后面的追赶声,连忙躲了起来,一不小心滑下山坡,山坡底下刚好可以隐藏他,加上已经晚上,看不到他了。 几个魁梧的癞蛤蟆,大手大脚逃着,不时发出惊恐的声音,“啊~” 警察迅速赶来,捕抓他们,“站住,双手举起来。” 雏丽丽看了一眼,没有她妹妹,“你们把我妹妹藏哪里了?” 一个胖得有两百斤的男人开口,“别杀我们,我们被一个男人叫来,一个女孩子都没看到,她应该跑掉了,所以我们在追!”严秉走向前,抓住胖男,“那个指使你们来的男人是谁?” 胖男吓得双腿哆嗦,突然失控,裤子湿透了,严秉推开他,找到下一个人,愤怒地钳住,“说!” 这人五官尽毁,四不像,他一下口吃了,“我…我…们…都…都…都…不…认识…他。” 严秉放开他,对着警察说,“让他们继续找,还有个主谋。” 警察抓了这几个上警车,有一个脸色紧张,想要逃逸,推开警察,一拳头打到警察的胸口,欲要抢过枪支,被当场击毙了。 几个人看着这一幕,都吓破胆,好死不死,居然往枪口上撞。 严秉和雏丽丽依旧向前寻找,山坡下的林伟,听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心里有点不甘,差一点他就可以完成一切和韩在熙在一起,为什么要跑掉,也不知道韩在熙现在是什么情况,会不会觉得他很没用,他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这些人都走了,他才可以出来。 习俊枭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济公已经躲藏在树叶中,看着过来的人,济公兴奋了,这个男人是雏雯雯画里的男人,它摇摇尾巴,习俊枭听到声音,李婉儿打醒十二分精神,吼了一句,“谁?” 济公从树叶堆里走了出来,李婉儿松开眉头,“原来是只狗。” 济公不会表达,就朝他们吠了两声,李婉儿轻轻地叫着这只狗,“小狗狗,打扰你了,你快回去吧…我们还要找人呢…” 济公突然倒在地上,翻滚,模仿雏雯雯在地上的样子,爬行着,再翻滚,希望他们能看懂,习俊枭仿佛看到希望,“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济公觉得这个男人很聪明,马上站起身,“汪汪~” 于是大摇大摆穿过丛林,习俊枭和李婉儿相继穿了过去,济公把他们带来了他的洞穴,李婉儿一看,“会在里面吗?” 济公伸着舌头,嘿嘿嘿嘿… 再汪汪大叫,雏雯雯听到济公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不敢出来,济公快速跑了进去,舔着雏雯雯的小脸,告诉她,“我找到了…” 雏雯雯看着济公的眼神听到了它内心的声音,“真的?” 济公摇摇尾巴,叼起那副画跟着雏雯雯走了出去,习俊枭走进洞穴,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心里压抑多时的情绪快要决堤,“雯雯。” 雏雯雯刚有点扭伤脚,一瘸一拐走着,习俊枭早已冲过去怀抱住雏雯雯了,“雯雯,你有没有怎样?对不起,我来迟了。” 雏雯雯不然,“没有,枭哥哥,你来得刚刚好!” 这两天的思念都化在这一个怀抱里,李婉儿很欣慰,大声说着,“雏雯雯,你以为只有习俊枭会担心你吗?” 雏雯雯抬起头,“婉儿…” 习俊枭将雏雯雯抱出了洞穴,外面的光线虽暗,还是比洞穴里清晰,这下,习俊枭清楚地看到雏雯雯额头上的伤,“谁打的?” 李婉儿愤愤不平,“这么张如花似玉的脸,他也下得了手!气死我了!” 警方一直派人保护这边寻找的人,发现异样,带人跟着上来,看到雏雯雯被安全地救了,听到有人受伤,支来了救护车。 雏雯雯一点也不觉得痛,并由衷地盯着济公,“本来有点发炎的,幸亏遇到了济公,他在我额头上舔了舔,就不痛了,我走得没力气了,倒在地上,多亏它送水送吃给我恢复体力。” 济公安安分分坐在一旁,李婉儿一听,好神奇的狗狗,看到还是紧紧叼着画,拿过一看,“哇塞,习俊枭耶…” 李婉儿把画送到习俊枭面前,雏雯雯羞涩地低着头,解释道,“我本来跟济公说他的长相,又怕济公听不懂,画了下来让它帮我找人。” 习俊枭凝视这只狗,也衷心地谢谢它,李婉儿问道,“雯雯,你怎么知道它叫济公?” 雏雯雯嘚瑟地说,“我取的,他救了我,就是活佛在世,你说是不是济公?” 济公这会乐翻了,也跟着吠两声。 救护车赶来,要带雏雯雯上去治疗,济公紧跟身后,李婉儿摸着济公的头,“没事的。” 雏雯雯制止了下,“等下,枭哥哥,你帮我照顾好济公,我答应过它,要照顾它的。” 习俊枭答应雏雯雯,“乖,安心地检查身体,济公是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雏雯雯点点头,李婉儿陪同她上了救护车。 严秉那边的警队接到通知,准备撤队,严秉和雏丽丽也知道雏雯雯被找到的消息,纷纷赶往医院。 习俊枭带着济公上了保时捷,济公新奇地坐在副驾驶,看着前方,大耳朵甩来甩去,习俊枭将它送到母亲家照管,龚娜那边一直焦虑不安,担心雏雯雯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雏佑交代,碰碰,听到敲门声,习俊漫冲前头开门,“哥。” 习俊漫看到他哥还有一只狗,龚娜也走出来,“俊枭,有消息吗?” 习俊枭对着母亲和妹妹叙述,“妈,它叫济公,是它救了雯雯,雯雯在医院,我还有很多事处理,帮我照顾好它,等雯雯好了,我们会回来带走济公的。” 说完济公就看到习俊枭飞快离开了,习俊漫认真盯着这只狗,“你救了我嫂子,谢谢你。” 紧紧地抱着,他们一家都是爱动物的慈善人士,看到这么伶俐的狗狗,都是爱不释手。 龚娜放下心,听到雏雯雯安然无恙,也是安心了,叫唤着女儿,“俊漫,快,我们帮济公洗洗澡。” 济公汪汪吠了声。 习俊枭跟着赶往医院,医院里,四处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衬托出生命的可贵。 急诊室内,医生护士对雏雯雯的伤口做了消毒,上药,由于天气较为炎热,没有黏上胶布,雏雯雯一直忍着疼痛,每上一次药,身体不由自主颤动一下,看得李婉儿眉头紧凑,紧紧握住雏雯雯的手,支撑她,手心渗出不少冷汗。 护士将手脚所有皮外伤都一一清理了,雏雯雯跟医生说道,“医生,我除了这些没事,不用再照CT了。” 医生扶扶眼镜,唯唯诺诺地说,“我们作为医生要对你的身体负责,雏小姐,而且你先生强烈致电过来,务必做全身检查。” 李婉儿也跟着劝导,“是啊是啊,雯雯,检查下,妥当点,我也不想你到时落下什么后遗症,听话。” 李婉儿二话不说,招来护士,乘雏雯雯现在腿脚不方便,好办事,“护士,你们带她去检查!” ------------ 39.灵敏救主 雏雯雯思索再三,勉强同意检查,半个小时后,所有结果都出来,一切正常。 李婉儿放宽心了,潇洒地说道,“雯雯,你行啊!真棒~” 雏丽丽从进门看到妹妹坐在轮椅上,开心地开玩笑,脸上没有不安的神情,急忙问道,“雯雯,伤哪了?” 雏雯雯笑嘻嘻地说,“姐姐,我没事,皮外伤。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严秉看着雏雯雯表面说没事,心里却是不容得她受伤害,如沐风般清醇地声音飘来,“你知道伤害你还有哪些人吗?目前还没找到为首的男子。” 雏雯雯按着太阳穴,认真想了想,总觉得很熟悉,“我好像哪里听过他的声音,想不起他是谁了。我没见过他露脸。” 习俊枭在不远处听到,他估摸了个大概,就等雏雯雯确认了,手里有份林伟的资料,习俊枭大步流星走过雏雯雯腿边,将洒落的发丝勾在耳后,温柔地问道,“我来了,我听医生说了,一切正常。” 雏雯雯点点头,这种备受宠爱和大家关心的感觉,她很感动,甜蜜地看着习俊枭,严秉眼神犀利地捕抓到雏雯雯幸福的笑容,内心有一股无助的阴霾,雏丽丽这时牵住了他的手,严秉感觉手心温暖,却不是他想要的,甩了甩手,雏丽丽十指紧扣,不放开。 习俊枭和颜悦色地把资料放平拿给雏雯雯看,指了指林伟的头像,“雯雯,你认认,是他吗?” 雏雯雯像是被闪电批了一下,想到了,“是,是他的声音,我听到韩在熙喊他林伟。” 习俊枭收回了资料,“现在你先休息,我去通知下警察通缉嫌疑人。” 雏雯雯依依不舍地看着习俊枭,李婉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拍下脑瓜,“习俊枭,你留下,我去警察局通知。” 说完,李婉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资料如同猎豹般飞快跑了,雏丽丽看到自己妹妹没事,也可以安心回家报平安,免得两老睡不着,雏丽丽从头到尾都一直没放开严秉和手,两人拉拉扯扯中离开了。 医院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习俊枭推着轮椅,雏雯雯把头靠在习俊枭的手臂上,静静地说着当天的情景,“枭哥哥,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很淡定,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逃出去,我想见到你,姐姐,爸爸妈妈和婉儿,还有俊漫婆婆…” 习俊枭打断了雏雯雯的阐述,“笨蛋,以后不许擅自离开我身边,我这两天都快奔溃了。” 雏雯雯咬咬干枯的嘴唇,“嗯,对不起,枭哥哥,我知道了,不过,因祸得福,我交了一个好朋友,对了,你把济公放哪了?” 习俊枭睿眸一闪,“说到它,我真的要非常谢谢它,我把它放妈那边照料了,我妈和妹妹特别喜欢狗,会照顾好的。” 雏雯雯满意地点点头,习俊枭再次问道,“这只狗非常聪明,跟专业训练过一样,雯雯,你怎么能和它交流的?” 雏雯雯得意洋洋地说,“刚开始确实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它想帮我,后来我看着它眼神,揣测它的意思,都对了,人和动物其实是可以很好的交流的,我觉得它是只有故事的犬。” 习俊枭把雏雯雯抱在病床上躺好,小心翼翼地害怕弄坏了她,嘴巴还说,“看你把它说的多神,告诉你,我答应你养它,可是不能爱它比我多。” 雏雯雯噗嗤一笑,“小肚鸡肠的男人。” 习俊枭不然,“你说我小肚鸡肠?” “啊~” 习俊枭俯身热烈地吻向雏雯雯,这两天的焦虑不安,心惊胆颤和思念都融化在这个吻里,雏雯雯也情不自禁伸出双手迎合他,扣扣,急促的敲门声,屋内的人十分忘我,护士长好耐心都消磨了,现在的年轻人太纵容了,“咳咳。” 咳嗽一下,习俊枭才从雏雯雯身边离开,护士长狠狠地盯着习俊枭,“病人需要休息,请别做激烈的事情。” 雏雯雯吓得蒙在被子里头,护士长严肃地盯了一眼,习俊枭昂起头看着护士长,面无一定表情,护士长无奈地走了出去,边走边碎碎念,“现在这什么世道,被撞到在热吻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瞪我,长得帅了不起吗?” 雏雯雯蒙在杯子里还听到护士长唠叨的声音,脸羞得通红的,习俊枭拉下被子,雏雯雯死死拧住被角,习俊枭好笑地看着这龟缩功,突然威胁她,“如果你再蒙在里面,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雏雯雯一听,她相信习俊枭说到做到,缓缓拉下被子,脸庞香汗淋漓。 习俊枭疼惜地看着,这丫头,真叫人担心,平常都不会照顾自己的,习俊枭哄着雏雯雯入睡,心底的石头还没完全放下,现在还有一个威胁没找到,敌人在阴他在明,他很怕林伟会潜入伤害她,他现在起,必须派多人手保护她。 林伟已经在其他人都撤退的时候,攀爬上来离开了,他现在就是个通缉犯,顶着斯文的面孔,都无处藏身。 警察封锁了他的住处,他伪装成行乞的邋遢人,他觉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埋伏在距离枭邦不远处,顺道想打听韩在熙的消息,消息却是让他滋生出更强烈的报复欲望,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地**,韩在熙的离去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打击,生无可恋,他豁出去了,眼神紧闭地想着对策。 路上的行人同情心泛滥,从口袋摸出一张一元丢在他面前,林伟抬头,泪眼带着血丝,看到施舍给他钱的行人,萌生了杀机,四下异常安静,林伟猛地起身抓住好心人的脖子,好心人惊慌失措,身高欠缺林伟许多,被林伟拧起来就摔,好心人头撞到了石头,昏迷了过去,一直流血不止。 林伟邪邪一笑,神经舒畅多了,一瞬间觉得胜利的希望非常大。 林伟将其衣服剥夺完了,留下那一人在地上,也就晚了一刻钟,巡逻队赶来,立马将其送去治疗。一大早,习俊枭隐隐约约有点不安,收到警察通知,林伟一早作案,袭击陌生人,警方也加大范围巡查,雏雯雯被习俊枭的手机惊醒,“枭哥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习俊枭不想她担心,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任何人保护她,他都不放心,唯独只有济公,他相信这只狗的实力。 习俊枭坐在雏雯雯身边,若无其事地打趣,“没有,看你待医院挺闷的,我让俊漫带济公过来陪你,好吗?” 雏雯雯眼睛一亮,“真的?” 突然眼神又黯淡下来,“医院不可以带宠物的。” 习俊枭疼惜地摸摸嫩白可弹的脸蛋,只要他想,没有办不到的事,“我会让济公消毒好进来,让他们一只虱子都找不到。” 雏雯雯傻傻地呵呵一笑。 说完习俊枭就通知妹妹,不到十分钟,大门口出现只威风凛凛的犬,济公闻到消毒水中西药的味道,微风中拂过一股坏人的味道,很淡,感觉在几公里之外。 习俊漫一手提着一大早煲好的参汤,一手摸摸济公的头,“济公,走,找嫂子去了。” 济公摇头摆尾地,坐在习俊漫前头,习俊漫看到济公直接上楼,感觉在自己家一样熟悉,习俊漫叫住,疑惑地问,“诶诶,济公,你问都不问就上楼了?你可以闻到嫂子在哪间房?” 济公这回没有吠,它知道医院不允许喧哗,头上下点着,习俊漫跟着济公走着,济公一口气来到了五楼,朝着三号门敲,习俊漫大眼睛很欣喜,嘴里却说,“如果不是,你就糗大了。” 习俊枭咔嚓大门一开,雏雯雯就被帅气的济公吸引了眼球,济公经过梳洗,和减掉了长长的毛发,整只神气多了。济公上来就冲到雏雯雯身边,对着雏雯雯舔,习俊枭冷眼一眯,拉住济公的脖子,将它和雏雯雯拉开一段距离,对着它说,“你小子注意下,这是我老婆,不能舔!” 雏雯雯噗嗤一笑,“干嘛你,还跟济公吃醋,说出去,不被笑声。” 习俊漫抱着济公,“啧啧,我哥真幼稚,济公,来亲我。” 不一会儿,济公不再那么活跃,到处嗅着,坏人的味道越靠越近,突然习俊枭的电话响起,习俊枭一看,陌生电话,眼神领会到,“喂。” 林伟低声沉重地说,“总裁,你还好吗?你母亲在我手里。” 济公比任何人都要灵敏,冲出了大门,朝着走廊一个方向跑去,习俊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雏雯雯紧张得竖起汗毛,要起身追济公,习俊枭一手紧紧牵绊住,习俊漫走出去一看,不久听到一个男人一声狂叫,习俊枭电话里同时一声惨叫,习俊枭嘴角上扬,看来他让济公来没错。习俊漫拉着哥哥,“哥,济公是不是突然发狂乱咬人?” 雏雯雯不信,“不会的,济公肯定不会乱咬人的。” 济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高大的林伟脱了出来,林伟脸上是被抓杀的痕迹,腿下足足被咬出一块肉,却没伤到要害,济公是只在野外生存久了,连老虎狮子它都没输过,更何况一个坏人。 曾朗带着警察赶来,看到眼下的情形,明白一二,把他做了初步的包扎拷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PS.亲爱的宝贝们,竹宝宝谢谢你们一如既往地支持,希望一直跟着,不放弃我,一个评论,点击,收藏,都会很感动的,耐你们,么么哒…) ------------ 40.罪有应得 林伟整个人都要喷火了,他原本打算引来习俊枭,再对雏雯雯下手,谁知半路杀出只狗,破坏了他一切计划,技不如人。 坐在警车上冷笑,幸运之神不会永远眷顾着习俊枭的,林伟脸色一变,已经做好了轻生的准备。 林伟站起身来,被烤上手铐的手、乘警察转头的瞬间,抢走了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肚子指去,这一刻他已经不畏惧死亡了,警察临危不乱,劝说他放下枪,“冷静点,放下枪,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认知到错,法律会对你宽大处理。” 林伟听不见去,果断开了一枪,带着对习俊枭的仇恨而离开。 带队的警察前来告诉习俊枭一声,犯人暴毙了。认真看着这条犬,想收回训练,便开口,“习先生,这条犬,比一般的灵敏聪明,我们警方打算收养它。” 雏雯雯在逗弄着济公,突然听到警方这么一说,不高兴极了,大声喊了句,“不行,济公是我的。” 习俊枭看着雏雯雯,笑了笑,便拒绝警方,队长坚持不懈,“雏小姐,为了这个社会多一份安宁,我们务必收回。” 雏雯雯越听越生气,警方就像土匪,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习俊漫摸摸济公,雏雯雯看了看济公的眼神,笑了笑,坚定地挑衅,“你能带走就带走。” 警方学着他们喊着济公,济公依旧背对着他,叫了几个人抬动,济公每个人都吠了吠,露出锋利的牙齿,想带它走没那么容易。 队长面子挂不住,他是非要带走这只狗了,济公突然撒了泡尿到队长脚下,“你…” 济公看他准备开口,比他叫得还大声,“汪汪汪…” 队长晦气地离开了,习俊枭一直翘着脚看好戏,习俊漫和雏雯雯双双拍拍手,异口同声地赞许,“济公真棒。” 雏雯雯身体的伤并无大碍,第二天便出院了。 一堆人在金怡园聚集,雏雯雯刚下车,就看到爸爸妈妈,肖琴爱女心切,小跑去环住雏雯雯,“妈咪。” 肖琴拍了拍女儿的背,“来,踏过火盆就好了。” 雏雯雯一看,“妈咪,你未免太迷信了吧?” 远处,李婉儿高挑的身躯托着一条大大串的鞭炮,“雯雯,一点儿都不夸张,哪里迷信了,还有鞭炮,放了以后相安无事,大家相亲相爱。” 红色的鞭炮噼里啪啦,声声巨响,四处散开红色鞭炮纸,一个个用手捂住耳朵,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一阵狂闹过后,雏雯雯如愿回到屋子。 雏雯雯先跑来龚娜身边,“婆婆,让您担心了。” 龚娜摸摸雏雯雯的头,雏家真的养出个天生丽质,乖巧懂事的好女儿,轻轻地说,“没事就好,我还等着你和枭生个大胖小子给我呢。” 雏雯雯羞涩地低下头,不好意思走开了,习俊枭不是不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开口说道,“妈,我们还不急你急什么?” 雏雯雯听到习俊枭说不急,眼神闪过一丝失落,隐隐不乐。 龚娜也明白孩子们的心,他们还年轻呢,立马改口,“好好,顺其自然,不急。” 雏佑见着雏雯雯和习俊枭感情甚好,心里也满足,“来,吃饭,今天我亲自下厨,尝一下。” 一顿普通的家常饭结束,习俊枭让雏雯雯待在家里休息,留济公陪她,习俊枭送了雏佑两老回家,便开口,“爸,妈,既然今天雯雯和我已经结为夫妻,那我就想对她负责,让我和丽丽离婚。” 雏佑突然想起来,这是不能耗着。 “对,肖琴,你去拿户口本。” 肖琴立马离开,全程雏丽丽都不发一言,肖琴将户口本放在习俊枭手里,“这次,全让你们自己做主了。” 习俊枭接过,笑了笑,道了谢,驰骋而去。 雏佑望着上天,想了想习国邦,心里默念道,“兄弟,你该满足了。” 车内,雏丽丽缓缓开口,“如果我不想离婚了呢?” 习俊枭不理会,很淡然地说,“你不会的。” 民政局里,空间很空旷,时不时听到夫妻间争吵的回音。 一排排坐等离婚的夫妻,局内习俊枭抢到了前头,一名女子怒骂起来,“你干嘛,离婚也要人抢!” 雏丽丽不闻不问,双手抱胸,坐看好戏。 习俊枭从钱包摸出一把钱,放在女人手里,“这些钱让你好好思考一下该不该离婚。” 女人愣了愣,拿过钱,沉甸甸的,恍然间拉着老公说,“老公,今天我们不离了。” 习俊枭和雏丽丽走进室内,做了简单的手续,工作人员摇摇头,“才结婚多久就离婚,男才女貌多可惜。” 两人成功的领了绿色的本子,雏丽丽叹了口气,她该回去找严秉了。 雏丽丽回到半山别墅,入门一阵酒气熏天,伴随着动感光波,听到吵闹的声音,雏丽丽有种不详的预感,走进大厅,严秉左手搂住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女人重重的眼影浓厚的妆,美感全无。 雏丽丽一把将女人从严秉身上拽了下来,女人一没注意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胸口抵在地板,嘴里哎呀哎呀叫个不停,雏丽丽质问严秉,“严秉哥,你究竟什么意思?” 她不相信她的严秉哥会说变就变,前两天还在焦心焦虑地找妹妹,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严秉扶起地上的女人,让她坐在一旁,理理身上的衣服,“你看到的意思。” 然后对着女人嘘寒问暖,“姗姗,没摔坏吧?” 叫姗姗的女人才出声,嗲嗲地摇着严秉的手臂,“严秉哥,把她赶出去,一个女孩子这么粗鲁。” 雏丽丽用细长的手指指着姗姗,“你妹的,再废话一句,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说完,姗姗哆哆嗦嗦依偎在严秉一旁,雏丽丽看得刺眼,这次直接将姗姗的脚拖了下来,整个人崩的一声,屁股先着地,雏丽丽一直拖行着,不管她怎么怒骂自己,她就是想丢她出去,宣布自己的主权,她雏丽丽可不是好欺负的。 严秉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她太无法无天了,他知道雏雯雯出院了,且习俊枭和雏丽丽离婚了,他的丫头离他越来越远,就是想找个点发泄发泄,也被雏丽丽撞见。雏丽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姗姗丢了出去,看到严秉若无其事地坐着,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雏丽丽一肚子火,他还有心情喝酒,乘他现在清醒,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存在,需要的时候要找她。 雏丽丽气冲冲地拉下玻璃杯,严秉脖颈上一个烈焰红唇,她咬牙切齿,这个风骚的女人,她不允许任何人占有她的严秉哥。 用纸巾沾了啤酒,大力地将他脖颈上的擦掉。严秉抓住雏丽丽的手,“玩也玩够了,回去雏家吧,你在这里我生理上的需求都被你阻止了。” 雏丽丽一头栽了过去,原本马尾朝天的辫子突然散落,雏丽丽触到严秉的嘴唇,特别冰冷,她不放弃,她要用自己的温度感染他,严秉闭上眼睛,这种感觉是曾相识,他却迷失在这个吻里,慢慢的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情不自禁地给雏丽丽得以回应。 突然,严秉一个翻身将雏丽丽压~在下~面,两人眼神迷离,加上炫彩的灯光效应,谁知好死不死,姗姗在门外使劲拍打大门,严秉晃过神来,他不该对自己视如妹妹的女孩下手,更何况还是雏雯雯的姐姐。 严秉要起身,雏丽丽缠着不放,“你是不是要去找刚刚那个女人?” 严秉硬生生挣脱而出,“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要我?” 严秉不说话,径直地离开了。 雏丽丽也跟着走出去,“严秉哥,你给我说清楚,严秉哥。” 大门咔嚓一开,姗姗再次摔倒,严秉这回没扶她起来,开动座驾驰骋而去。 雏丽丽松了口气,只要没理这个骚货就好,姗姗目瞪口呆地目送严秉,嘴里嘀咕着,“喂,严秉,你别丢下我啊…” 雏丽丽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小姐,请你收起你的胸器,擦干你的化妆品离开,别搞脏了这里。” 姗姗不服气,她也不是软柿子,站起来推了一下雏丽丽,雏丽丽马上反应过来,一脚踹到她的鼻子,突然两行滑溜溜的液体流出来,姗姗用摸了摸,“哇哇…” 大哭起来,用衣服捂住鼻子,几秒钟消失在半山别墅,雏丽丽拍拍手掌,美眸半眯,“哼,跟我斗,嫩着呢,让你勾引严秉哥。” 雏丽丽将大门紧锁,背靠在门上,流露出一些苦楚,她到底要怎样他才会看多她一眼,突然肚子有点微微阵痛,全身发冷,她一向是有病不拖的,下意识就开动宝马来到医院。 医院里四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令她有点作呕,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病的不轻啊…” 看了全科,医生让她转妇科,有怀孕的征兆,雏丽丽心里一惊,就那一次就可能怀孕了,她犹豫要不要去验尿,背后传来一声呼喊,“丽丽姐。” 习俊漫手里提着药看到雏丽丽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丽丽姐,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吗?”雏丽丽极力掩饰,“我有点感冒,没什么。” 习俊漫大侧大悟,“噢…我帮嫂子拿药,我先回去啦,最近天气反常,注意身体哈。” 习俊漫讲完便走开两步,雏丽丽鼓起勇气来到妇科,习俊漫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劲,便悄悄跟了上去。 ------------ 41.得知孕情 雏丽丽左右顾望一下,在医生处拿了验尿工具进了厕所,神情慌张,习俊漫悄悄问了问护士,“护士姐姐,你们拿着这个进去干嘛?” 护士笑了笑,“当然是验孕啊。” 习俊漫捂住嘴巴,惊吓到了,快速离开了,她拿着药准备跟雏雯雯报备。 金怡园,雏雯雯独自一人和济公坐在一旁看电视,和济公说说话,“济公,刚刚枭哥哥说不急着要小孩,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他生。” 济公嗯嗯哼哼地发声,它也不懂。 雏雯雯无奈地摇摇头,“你以后找到老婆就懂了…” 济公乖巧地闭上眼睛,很快,习俊漫如同火箭一般,飞射过来,大门没上锁,习俊漫轻而易举扭开了,喘着气在大老远呼吁,“嫂子,嫂子,不好了,不好了。” 雏雯雯被她一带动,慌张起来,“怎么了?” 习俊漫捂住胸口,“水…” 雏雯雯马上倒杯水给习俊漫,“小心,别急。” 习俊漫额上汗珠连连,“嫂子,我在医院看到你姐姐。” 雏雯雯盯着无害的大眼睛,“我姐姐怎么了?” 习俊漫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怀孕了。” 雏雯雯坐在沙发上怔怔,心想,严秉哥肯定还不知道他和姐姐的事,她一定要告诉他。 雏雯雯转头问了问习俊漫,“俊漫,这事情非同小可,你确定?” 习俊漫摇摇头点点头再摇摇头再点点头,雏雯雯叹了口气,习俊漫说,“我看到她到了妇科验尿,然后问了护士小姐,她们说验孕用的。” 雏雯雯也明白一二,“好了,那这件事先别说出去,我搞清楚先。” 习俊漫呆呆地应了句,“嗯。” 接着说,“嫂子,医院开的药,你记得吃,你有点气虚。我先回去了…” 雏雯雯和济公送习俊漫出门,习俊漫向济公招招手,“济公再见…” 济公汪汪两声,回应,又扭扭屁股回去睡觉了,现在好吃好睡,幸福极了。 雏雯雯想单独找严秉谈谈,又怕习俊枭生气,等他回来商量商量。 习俊枭亲自到了玫瑰园采摘了玫瑰,自己扎成一束心形的花束,庆祝他成功离婚了,打开大门,雏雯雯愣愣地坐在一旁,眼神空洞,一身居家的休闲服恰到刚好,济公只是躺在旁边睡觉,习俊枭觉得气氛奇怪。 蹑手蹑脚地从雏雯雯背后偷袭,长臂紧紧环住,说话间喷洒着温热的气息,雏雯雯拍拍后面作恶的人,“别闹。” 习俊枭转身蹲在雏雯雯面前,“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生气了?” 雏雯雯嘟着小嘴,不理会习俊枭,习俊枭扮着鬼脸,手指扯着鼻孔,哄着,“是谁惹了我们大小姐生气?袄~” 雏雯雯很容易被逗乐,脸色慢慢好看,习俊枭浑厚有力的声音继续哄着,“是不是我说不急着要小孩,所以生气了?” 雏雯雯哼了一声,说到这个真的很生气,习俊枭突然提到了,便敞开心扉,“笨蛋,原来你这么想帮我生小孩啊?” 雏雯雯脸渐渐发烫,狡辩地说,“谁想啊?走开…” 推开跟前的习俊枭,这男人太讨厌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习俊枭一把将雏雯雯抬起来,“啊…你干嘛!” 雏雯雯破口一出,没来得及反应,习俊枭邪邪一笑,“干…你…为了我们习家延续香火,嗯,非常伟大的事情。” 雏雯雯小拳头小巴掌地拍在习俊枭胸膛上,毫发无损,习俊枭感觉像在抓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痛,雏雯雯闷哼了一声,她不能每次都随了他意,总觉得她好欺负,“别碰我,不然我就搬回去。” 习俊枭狠狠抓她的肩膀,“不行,我不碰就是。” 接着说着自己不想那么早要小孩的缘由,“雯雯,你知道吗?你才18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就要为我生孩子,你会很痛苦的,我们才过了多久二人世界,一旦小孩降临了,你的爱都分小孩,我会难过。”雏雯雯听着这样滑稽的理由,笑了笑,“ 你怎么醋劲那么大,济公的醋也吃,小孩的醋也吃,我的爱,永远都不会变的。” 雏雯雯明白习俊枭的良苦用心,她心里舒服多了,习俊枭也觉得自己疯了,变得那么小肚鸡肠,还是那个威风凛凛,震慑一方的习俊枭吗?彻底栽在雏雯雯手里了。 他特意准备了礼物给雏雯雯,此时不送更待何时呢?立马冲出卧室拿起被他放置在地上的玫瑰,习俊枭将花放在身后,雏雯雯探着头看到习俊枭鬼鬼祟祟地进来,问道,“你藏了什么东西?” 习俊枭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了花束,让人看不出什么,他慢慢举起来,“登登登~” 雏雯雯眼前一亮,“蓝色妖姬~” 雏雯雯高兴地接过花束,突然眉头一皱,“枭哥哥,你送的花怎么这里,这里,这里都烂的。” 习俊枭不信,他都是亲手采摘,朵朵都是精心挑选,怎么可能烂了,拿过一看,“济公!!!” 习俊枭火冒三丈,几朵花没了花心,几朵花瓣却咬过的痕迹,他冲出去要找济公算账,济公早躲得无影无踪,济公在一个角落里轻轻嗅着蓝色妖姬,心里觉得,“好香~” 雏雯雯也走出来圆场,“好了好了,心意到了就好,济公也不是故意的。” 习俊枭被雏雯雯扯回卧室,“来,济公都被你吓得躲起来了,他知道错了。我们进去吧~” 习俊枭还有一份礼物没拿出来,回到房间,从口袋摸出一本绿色的本子,“雯雯,下午的时候我和你姐姐到了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我现在是单身的了。” 雏雯雯觉得也没差,听到姐姐,她罩上一层忧愁,“唉~” 习俊枭疑惑,“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很开心?”雏雯雯说了出来,“你知道吗?姐姐和严秉哥的事情让我真的好伤脑筋,听俊漫说,今天看到姐姐去验孕,而严秉哥还不知道他和姐姐有过,姐姐比较固执,她不愿意说。” 习俊枭沉着了下,“纸包不住火的,这些事情迟早要被揭穿,早说不如晚说。”雏雯雯叹息,“我也知道,我想单独找严秉哥说清楚。” 习俊枭睿眸一瞪,拒绝道:“不行。” 雏雯雯早就预料到了,“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就这么小肚鸡肠。” 习俊枭辩驳,他只要他喜欢的人好,其余的都无所谓的心态,“我用我人格保证,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信不过他,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才不会让你冒险呢!” 习俊枭为她出谋划策,“不然你让李婉儿去说,他对李婉儿不敢,李婉儿比你更能自保。” 雏雯雯白了一眼,这压根不需要自保嘛,李婉儿从来都是个女汉子的,想近她身都难,而且一直是自己崇拜的方向。 高科学院,李婉儿这边正举办一次图纸设计大赛,每个社团得派出两个人进行合作,为自己社团拿得名誉,评判是学校的博士后,和专业的指导老师。 李婉儿和余灿星被选中,他们之间的感觉和设计理念都不同,要说合作,李婉儿想都想一头撞豆腐死了算了。 一脸戾气地看着余灿星,“你就不要坚持你的单一了,全世界都是这样,你有没有一点创新!” 余灿星不理会,“我的作品不会和别人雷同。” 李婉儿呼了口气,“我说你顾及下当事人的感受好吗?这次是团队合作,我有权利做任何修改。” 余灿星站得笔直,俯视李婉儿,188的身高确实可以俯视很多人,“闭嘴,李婉。” 李婉儿握住拳头,这种自大的家伙,太不可一世了,总是以为自己好厉害,不受点打击还不会长大。自从上次余灿星从华侨商场回来后,便一直看不过眼她了,能多整蛊就多整蛊,幸亏她有免疫系统。 李婉儿看到这次的主题是让老人快乐,这家伙画了只摇篮上的猫,李婉儿抢过图纸,在一旁画了一双双手,余灿星准备开口,却欲言嘎止,他自己也有发觉少了什么,却总是想不透,被她画龙点睛下,自己更满意了,也没阻止。 李婉儿满意地点点头,得意地说,“你不觉得好很多吗?” 余灿星眼睛看向其他对手,忽略李婉儿的表情,台上主持人请在座赛手亮出自己的作品,并讲出自己的理念。李婉儿看了看图纸,问了问,“余灿星,你上去还是我上去?” 余灿星示意她上去,他知道李婉儿牙尖嘴利,放她上去,搞不好可以说死裁判,李婉儿润润喉咙,她是第一组,勇敢走上去,“大家好,这是我们A组的成员,现在给大家展示的这幅画,现在的社会,很多子女忙于工作,家里的老母都成天与宠物为伴,在此我呼吁大家,呼吁身为子女的我们,伸出一双手,常回家看看,父母还有多少日子在我们身边?别让我们的人生留下遗憾,谢谢大家。” 李婉儿语音刚落,顿时掌声四起,裁判们频频点头,高科真是人才辈出,余灿星看着台上阐述的李婉儿,多一分赞许,突然觉得整个舞台上她像一个发光发热的钻石,自言自语地来一句,“有点意思。” 突然甩掉脑子里的想法,他怎么可以对男人有想法呢? ------------ 42.情不自禁 经过一轮轮比拼和赛选,余灿星和李婉儿脱颖而出,高科学院的璀璨社团获胜了! 一群同学蜂拥而至,扛起今天的胜利儿,抛在高空,一上一下,“哇~” “唔~”李婉儿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她的胃受不了这样颠簸,吼了句,“放我下来!” 莫燃在一旁鄙视道,“跟个娘们似的,经不起闹。”李婉儿润润嗓子,“今晚我请大家吃火锅,怎样?”马上一个个吆喝,“好…”莫燃最讨厌这样收买人心的人了,“大夏天吃什么火锅!” 李婉儿走到莫燃面前,“爱来不来。” 莫燃想破口大骂,拿第一了不起,他老大也有份的,不就是动动嘴皮子,抢了所有风头。 余灿星及时拉住莫燃,让他闭嘴,“去,有人请客,当然去。” 李婉儿眉毛一挑,转性了?这么容易答应,还怕有诈呢她,她可要处处小心。 晚上,一群同学聚集好来到火锅店,一个个群魔乱舞似的,疯狂洗刷所有食材,李婉擦了擦冷汗,她的这些同学是非洲难民吗? 余灿星高冷地坐在一旁,坐等吃,莫燃靠在一边,笑了笑,他刚放话出去,让他们今儿个使劲吃,不用客气,李婉中了彩票,他们信以为真,不要命地点,共拼成四桌子人。 李婉儿一屁股坐在余灿星旁边,算了,今天就当她铺施大众,兴致也来,“大家吃得开心点。” 莫燃玩心大起,“李婉,敢不敢行酒令!” 李婉不屑一顾,“小儿科,说得好像好厉害的样子。” 莫燃嘴角一歪,“输了喝酒。” 两人开始,“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莫燃被灌了一杯又一杯,满脸通红,李婉儿大拇指擦了下鼻尖,“想灌我,没门。” 看了看隔壁的余灿星,皱皱眉头,李婉儿嘴里腻歪着,“我说你这个会不会太没趣了?喝酒不?” 余灿星摇头,李婉儿想不到余灿星需要什么,他这个人出了名的好学生,连别校的校花都来向他告白,一副高冷的样子,她今天刚好找机会逗弄他。 “余灿星,你信不信我会算命。”余灿星根本不相信封建迷信,他相信科学的社会,“不信。” 李婉儿继续瞎扯,“你待会会上厕所,然后你的厕所刚好堵塞,出来后会亲到男人…哈哈哈哈哈~” 余灿星摇摇头,觉得李婉喝多了,在胡搅蛮缠,“无聊。” 不一会儿,余灿星突然内急,赶去洗手间,洗手间几间写着暂停使用,唯独只有一个可以用,刚好堵塞了,余灿星咒骂着,“真是个乌鸦嘴。” 厕所阵阵恶臭,余灿星赶紧走出来,谁李婉儿堵在门口,坐看好戏,余灿星乌黑浓密的睫毛煽动一下,李婉儿笑嘻嘻地说,“是不是厕所堵塞了啊!” 余灿星一气之下,说:“既然你算得那么准,那就再准一点。” 余灿星二话不说,低头拉高李婉儿的脸,碎碎的刘海打在李婉儿额上,不一会儿嘴唇有点湿润,余灿星没有放开,他从来不知道这感觉会是那么奇妙,脑子里没有想到她是个男人,李婉儿快呼吸不过来,一直强烈推开,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余灿星不是疯了吧,难不成他一直喜欢男人,他是gay? 怪不得莫燃对他唯命是从,他们不会有J情吧! 越发越觉得恶心,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看到这一幕,小伙伴都吓呆了,余灿星和李婉接吻了,有的眼疾手快拍了下来。余灿星眼角感受到闪光灯,放开李婉儿,同学们眼神闪过种种调侃,意味深长地发出一个长音,“喔~” 高科才子原来是同性恋,得有多少女生伤透了心。李婉儿一拳头挥了过去,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像娇滴滴地扇巴掌,只会一个拳头说话,“变态。” 李婉儿走出洗手间,到柜台刷卡走人,余灿星追了出去,一路上都是异样的眼光,他没喝酒,本来是吓吓她,谁知触碰了就放不开了,他不会性倾向有问题吧?不自觉对自己产生怀疑。 李婉儿听到脚步声,转过身去,“你赢了,你还想怎样?” 余灿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脸蛋带点红粉,很像女孩子,但是还是很虚心认错,“对不起,我可能喝多了!” 李婉儿哈哈大笑,“开个什么鬼玩笑,你滴酒未沾,你怎么喝多了?” 李婉儿接着说,“我才发现你是同性恋,你怪不得每天跟莫燃那么近,又没有女朋友,肯定有猫腻,余灿星,我以后看到你,都会兜路走的。” 李婉儿开动自己的男装摩托,一转眼,飙走了。 余灿星追也追不上,瞬间用手抓住头发,蹲在地上,自我唠叨,“这是干嘛!” 李婉儿一肚子火冲到了金怡园,金怡园的大门啪啪啪,李婉儿一向不爱按动门铃,不按常理出牌,急需诉苦。习俊枭和雏雯雯正在厅里你侬我侬,习俊枭不悦地说,“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雏雯雯听到这样的拍法,就知道是李婉儿到来了,“别生气,肯定是婉儿,我去开门。” 雏雯雯穿起脱鞋跑去开门,一股酒气冲天,雏雯雯扭住鼻子,“婉儿,你怎么喝酒了?” 李婉儿登堂入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视习俊枭的仇视,她现在一肚子苦水呢,“雯雯,我告诉你,有个男人亲我!” 雏雯雯嘴巴张得老大,习俊枭好笑地说,“什么男人这么没眼光?” 雏雯雯丢了一个枕头到习俊枭头上,“去睡觉你!” 雏雯雯今时不同往日,地位翻了翻,随时命令下达,习俊枭都必须照做,习俊枭拿着枕头,俊脸一撇,“那我在房间等你。” 雏雯雯看到习俊枭灰溜溜走回去,马上坐在李婉儿身边,“怎么会有男人亲你?” 李婉儿垂头丧气地说,“关键是我是男孩子的身份,他居然亲我!” 雏雯雯一惊,“还是同性恋!”李婉儿一个头两个大,“明天肯定都是我和他的花边新闻了,怎么办? ” 雏雯雯察觉不对劲,“婉儿,你说的那个亲你的男人不会是那时候卖寿司的社长吧?而且平常什么事情都难不到你,这次为什么这么在意?” 李婉儿屏住呼吸,深沉地顺地说,“我怕这样下去,我是女孩子的身份被揭穿了!我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雏雯雯同意地点点头,“那也是。” 李婉儿抓住雏雯雯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神充满希望的光芒,“雯雯,你一定要帮我。” 雏雯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炯炯有神的眼睛尽显无辜,弱弱地问,“我?” 李婉儿附在雏雯雯耳边窃窃私语,“@#&……” 雏雯雯点点头,突然雏雯雯正好有一件事需要李婉儿去做,“婉儿,我姐跟严秉哥可能有小孩了。” 李婉儿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我…前段时间还和丽丽姐去园林,肚子都没凸起,什么时候的事?” 雏雯雯长话短说,把来龙去脉说完了,李婉儿深深地叹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什么这么差强人意?” 雏雯雯睫毛忽闪忽闪,济公走出来,看着她们两,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它可是雏雯雯最忠实的听众,它看到雏雯雯闷闷不乐的样子,总是想方设法引起注意,李婉儿摸着济公柔顺的毛发,“雯雯,之前我们一定让丽丽姐勇敢前冲,可是严秉哥并不珍惜,女人何必这么犯贱,天底下找不到男人吗?如果这次我去跟严秉哥谈谈,他依旧对丽丽姐没意思,我一定劝丽丽姐回头。” 雏雯雯磕磕下巴,“是的。” 房间里,习俊枭被凉快够了,心里念叨着,女人怎么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狮子吼道,“李婉儿,你要霸占我老婆到什么时候?” 李婉儿得意忘形,搂住雏雯雯,“你老婆吗?” 转头看看,“雯雯,你嫁了吗?结婚证呢?” 雏雯雯哑口无言,习俊枭气得火冒三丈,李婉儿还想刺激刺激他,“雯雯,今晚我和你睡!” 雏雯雯想也没想,说:“好啊!” 习俊枭黑着脸,“不好!” 济公对着习俊枭吠了吠,“汪。” 李婉儿哈哈大笑,看着习俊枭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李婉儿推推雏雯雯,“今晚我也是醉了,我去休息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千万别闹太大动静,阿弥陀佛~” 雏雯雯含羞地煽动睫毛,脸蛋粉嫩嫩的,小声嘀咕着,“去!” 李婉儿一蹦一跳随便找了个房间,大门紧闭着。习俊枭眼神埋怨地看着,雏雯雯有点神伤,安慰完一个又一个,小碎步走去,“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的,那么黏人!” 习俊枭一把抱回房间,强壮有力的臂弯托着雏雯雯的背部,火炬般的眼神熊熊燃烧着雏雯雯,让她深感闷热,雏雯雯面红耳赤,习俊枭邪魅一笑,“你很不乖,最近总是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雏雯雯双手举起,动动手指,“绝对没有这回事,sir,我是良好公民!” ------------ 43.设局下套 整个房间晕染着迷人的气息,习俊枭爱死了雏雯雯如此调皮的一面,就像香烟遇上火柴就注定被点燃了,月亮都羞红了脸颊躲进云里去了。 清晨,雏雯雯简单跟习俊枭说了声,手里帮他理理领带,整个人精神饱满,一晚的折腾对他来说,小意思,蹙起剑眉,心里想着,这小妮子居然还能起这么早,看来自己不够努力,看看斑斑驳驳的痕迹,满意地勾起嘴角,雏雯雯拍拍习俊枭,感觉他没有认真听她说话,严肃认真地说,“枭哥哥,你待会记得好好上班。 我去婉儿学校,扮她女朋友,免得婉儿太多绯闻了。” 习俊枭狐疑地看了看李婉儿,“我送你们去。” 李婉儿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逗弄着济公,心里还在不停安慰自己,学校应该不会炸开锅吧。雏雯雯马上拒绝,“得了,枭哥哥,你送我们去会越帮越忙,待会婉儿送我回来,你放心。” 习俊枭不会不放心,自从上次遇险,习俊枭就在雏雯雯的戒指上安装了超微小的GPS,随时可以看到她的行踪。习俊枭拗不过雏雯雯,任她去了,凑着脸上来,“goodbyekiss.” 李婉儿已经在一旁一地鸡皮疙瘩了,频频投射嫌弃的眼神,雏雯雯迅速蜻蜓点水,“啵…” 习俊枭满足地赶回枭邦,李婉儿看着习俊枭离去,拍拍手掌,“啧啧,快望眼欲穿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叫小声点,隔墙有耳,不知道吗?” 雏雯雯脸颊染上红晕,她怎么会? 她记得李婉儿选了间比较远的房间避而远之了,意识到李婉儿在取笑自己,瞬间反应过来,“讨厌,你耍我!我不帮你了!” 李婉儿托着雏雯雯出门,“走啦,大小姐!” 雏雯雯离开之际,将济公关在家里,叮嘱着济公,“济公,你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带你去溜溜。” 济公吠了两声,兴奋地露出舌头,摇摇尾巴,用狗语回应着,“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一路颠簸来到高科,雏雯雯看到一切都灰蒙蒙的,很多看到李婉儿都窃窃私语,雏雯雯拉低李婉儿的头,“婉儿,他们都在议论昨天的事吗?” 李婉儿不出声,一路上宛若个大男人,一身正气,手勾在雏雯雯的肩上,路过公告栏,雏雯雯盯着照片看,这样的画面好不雅观,确实就是两个男的在痴缠,李婉儿生气地撕下照片,握在手里,余灿星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们身后,雏雯雯拉着李婉儿转过声,看到余灿星眼神不太自然,穿上校服的他比较阳光。 李婉儿拉过雏雯雯,周围吸引了一堆看热闹的学生,李婉儿大声宣布,“以后不要再我背后传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本人性倾向很正常,要是让我知道谁在我背后乱说话,我抓到一个,惨一窝。” 李婉儿当众放下狠话,拉着雏雯雯在余灿星面前擦肩而过,雏雯雯马上竖起大拇指,“太帅了~” 李婉儿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淡定淡定。” 莫燃看着余灿星脸一下白一下青的,心里忐忑不安,他万万没想到余灿星是个…… 突然身心感到威胁,双手捂住自己,余灿星翻了一眼,俊俏的脸一黑,“一边去。” 全部人矛头指向了余灿星,现在全校疯传余灿星是个gay,余灿星的粉丝团迅速减少。 余灿星看着李婉儿搂住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内心居然有点排斥,他迅速离开肇事地,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医院里,余灿星看了四下无人,鬼鬼祟祟地走进心理科。 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医生,狐疑地盯着余灿星,一般长得五官如此标致的,多数是忧郁症,突然摇摇头,可惜了,没有健全的心理,余灿星润润嗓子,开口道,“医生,我想知道怎么证明是同性恋?” 女医生眯了眯眼睛,神色慌张,他的身上阳刚之气很重,不像是同性恋,女医生思索片刻,“等下。” 女医生从背后的书柜里找了一本书,“你填填看,如果有以下这种情况就打勾,分数决定你是否性倾向有问题。” 余灿星接过本书,《如何证明你是个同性恋》,咬咬唇,挥笔答题,他越填越发现,他对李婉的感觉越强烈,而其他人居然提不起兴趣,完了完了,他是个高冷的人,他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心里无限挣扎。 女医生看他面部纠结有了大概了解了,开口说,“孩子,现在同性恋没什么,你想开点!” 余灿星双手捂住脸,一直不愿接受现实,颤颤巍巍地走出心理科,李婉儿和雏雯雯刚好经过,她们刚好要查下雏丽丽的检查结果,谁知又碰上了,雏雯雯拉拉李婉儿,“天,怎么又碰上了?你们的缘分真是杠杠的。” 李婉儿果断划清界限,“别,没人跟他有缘分。” 余灿星用一种看不透的眼神凝视着李婉儿,李婉儿抬头看了看他走出来的科室,“心理?” 李婉儿果断拉着雏雯雯拔腿就跑,雏雯雯跑得气喘吁吁,“婉儿,婉儿,别跑了,离得好远了。” 李婉儿锻炼得比较多,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心里一惊一乍的,“雯雯,他看心理医生,看来他真的是……” 雏雯雯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以后离他远点,本来想看看姐姐的结果,现在泡汤了,我们去找姐姐问清楚。” 一通电话拨了过去,雏丽丽正在晕晕欲睡,医生说她怀孕了,昨天动了胎气让她好好休养,她没敢告诉任何人,静静地待在半山别墅。一个电话打破了她的睡眠,雏丽丽慢悠悠接起,“喂,你好。” 焦急的声音传来,“姐姐,你在哪?我和婉儿去找你~”雏丽丽糊里糊涂地说出来,“半山别墅。” 雏雯雯连忙挂断,雏丽丽才反应过来,眼睛不停转动,不久,雏丽丽敏感地觉察到门外一辆摩托车,正在靠着这边飙来,雏丽丽身穿一条宽松的背带裙,步伐轻轻走出去,李婉儿手悬在半空中正准备使劲拍门,雏丽丽也猜到她们的来意,雏雯雯先走进来,开门见山地说着,“姐姐,你一直住在严秉哥家?” 雏丽丽微笑地点点头,充满着幸福感,“对啊。” 雏雯雯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姐姐,那你们交往了?” 雏丽丽摇摇头,“他还是喜欢你。” 雏雯雯难为情地说,“姐姐,那你现在孩子都怀了,你必须跟他说清楚。” 李婉儿盯着雏丽丽的肚子,“丽丽姐,我有个方法,看他到底在不在意你?我记得有的男人情商很低的,他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或许对雯雯的喜欢是种习惯,其实心里是爱你的。” 雏丽丽听得似懂非懂,“好深奥。” 李婉儿叽里呱啦说了一个计划,让雏丽丽照做,雏丽丽点点头,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她试试看,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享受有严秉的日子,这些日子她享受够了,雏丽丽恍然大悟地说,“雯雯,我懂了,婉儿说得没错,如果他真的不爱我,我一直对他死缠烂打也没用,倒不如放他自由,我自己带着我们的结晶,好好抚养他成人,就心满意足了。” 三姐妹手握住手,一起加油打气,“加油!” 雏丽丽听了李婉儿的话在金怡园住一阵子,留下一封离别信,严秉回到家里,没有听到以往没心没肺的叫声,却看到一封信凉凉地摆在桌上,上面写着,“严秉哥,再见。”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严秉有一秒钟怪异的无措,很快恢复冷静,他总算耳根清净了,没想询问太多,夜越深,脑子充满了雏丽丽抓弄他,给他鞍前马后的画面,感觉这种习惯好像比起雏雯雯,还更深刻,整天枯燥无味地工作都是为了忘记雏雯雯,却浑然不知多了一个人的闯入。 李婉儿请了几天假为了跟踪严秉,看他的态度,李婉儿深夜前来,也是为了雏丽丽,晚上的风带着寒意,靠山的地带冰凉冰凉的,让人不知所措,“啪啪啪!” 嫩白的手不顾形象地拍打大门,严秉懵了,大步走去开门,看到李婉儿前来,心里的希望好像被冷水浇灭了。 严秉温温和和地扯动嘴角,招呼李婉儿坐下,“这么晚了,婉儿还大驾光临。丽丽已经不在这里了。” 李婉儿听到严秉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真是气不过,以她看人的角度,她不会看错,她看得出,之前严秉肯定喜欢雏雯雯,可是现在看来,雏丽丽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男人都总是不肯接受现实呢? 李婉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来不是找丽丽姐的,我是找你谈谈的。”严秉若无其事的摆着手,他洗耳恭听,让李婉儿继续说,“丽丽姐怀孕了。” 严秉笑不出来了,嘴角下降,内心钻心的痛,喉咙颤抖着问,“孩子是谁的?” 李婉儿看到严秉细微的变化,心里得意了下,戏要做足,眼睛慢慢泛出泪花,轻轻吐出三个字,“习俊枭。” ------------ 44.后知后觉 李婉儿在说‘习俊枭’三个字的时候,自己差点破功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玩大了,压抑内心的波动,可她出发点都是好的,她衷心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严秉的手拍的一声拍在桌上,玻璃出现了黑色的裂痕,“习俊枭,又是习俊枭,他有了雯雯还不止,现在又来祸害丽丽,我一定不能放过他。” 李婉儿看到严秉猴急了,心里窃喜着,先阻止住,“诶诶诶,等等!我问你,你到底是听到丽丽姐怀孕了生气还是因为至始至终对习俊枭的恨意?” 李婉儿觉得这点很重要,严秉想也没想,说出三个字,“雏丽丽。” 这个过程,金怡园里,三个人看得清清楚楚,雏丽丽泪流满面,好像刚刚做了母亲,很多都敏感多了,看着电脑里的监控,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一等就是十几年,她对严秉的爱,超乎想象。 雏雯雯抱住姐姐,她很替姐姐开心,“姐姐,严秉哥真的喜欢你的。” 习俊枭坐在一旁瞪得眼睛都要出来了,有必要什么都扯上吗?他不满地说,“雏雯雯,你有必要解释下吗?一个好男人被说得把你们两姐妹都占有了,我名声都臭名远扬了。” 雏雯雯屁颠屁颠走到习俊枭面前,哄着他,话语甜腻腻的,“哎呀,借用一下,别生气,么么。” 说完,便在习俊枭薄唇上一琢,雏丽丽看到严秉和李婉儿消失在监控里,猜想他们赶来了,转头要告诉他们,就看到妹妹和习俊枭在如痴如醉,咳嗽一声,调侃着习俊枭,“喂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你前妻,你们未免太放肆了吧!” 雏雯雯推开习俊枭,一脚踩在习俊枭脚上,“太放肆了!” 习俊枭吃痛地收回脚,这小妮子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雏丽丽哈哈大笑,又说回正题,心里怦怦乱跳,这一刻,难免紧张,“雯雯,现在他们赶来了,怎么办?我好想见他…” 雏雯雯深呼吸,想了想,“姐姐,你藏起来,让他急急,平常你总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严秉哥急急也是好事,才知道你的重要。” 雏丽丽觉得不妥,“万一他和习俊枭打起来怎么办?” 习俊枭瞅了一眼,脸一撅,“他打得过我吗?” 雏丽丽走进房间,走之前放下狠话,“你敢伤害严秉哥一根寒毛试试。” 雏雯雯打包票,“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动手的。” 过没多久,雏丽丽在房间里忐忑不安,严秉很快来到金怡园,车钥匙都来不及拔下就冲进来,雏雯雯本来看到严秉迎面跑来,要叫住,严秉根本收不住脚和水,飞快朝着习俊枭挥去一拳头,习俊枭眼疾手快,大掌紧紧握住拳头,两人僵持不下,李婉儿和雏雯雯同时拉开他们两,两尊大佛几乎一动不动,雏雯雯相信习俊枭肯定不会打他的,可是她也担心严秉伤害到习俊枭,缓缓开口,“严秉哥,你别这样。” 李婉儿捂住雏雯雯的嘴,“不准说话!” 雏雯雯被捂住开不了口,雏雯雯看到济公大摇大摆走出来,看了看,雏雯雯眼睛动了动,济公领会到什么意思,一个尾巴一甩,屁股狠狠撞开两人,李婉儿转过身去,嘴巴呈“o”型状,两人被撞开一段距离,济公的危机无敌,只要两人一靠拢,便听到济公吠的声音。 雏雯雯拉开李婉儿的手,给济公一个赞,开口骂道,“严秉,我早想骂你了,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了吗?等你认清了自己的心,一切真相就会大白,到时候你要打习俊枭再来说,现在我姐姐不在这里,你回去吧。” 李婉儿打了个响指,看到雏雯雯那么温柔贤淑的乖乖女小宇宙爆发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强悍的说,“严秉哥,你认清你自己的心,丽丽姐就会出来见你。” 严秉狠狠地看了习俊枭一眼,总感觉雏丽丽就在不远盯着,佯装先行离开金怡园。 外面萧萧树枝折损的声音,格外冷清,雏丽丽走出来,看到刚刚的一幕,手不自觉摸着肚子,她感到很幸福,准备跨出去,被雏雯雯和李婉儿拖回来,“丽丽姐,你不能去。” 雏丽丽担心严秉深夜一个人回去,拜托着雏雯雯和李婉儿,“你们别闹了,我想去找他。” 雏雯雯看到姐姐一抹鼻涕一抹眼泪的,心疼不已,看了看李婉儿,“婉儿,让她去把,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 李婉儿耸耸肩,“算了,刺激完了,太晚了,我去找他回来好了。” 习俊枭看着这三个女人,真是够了,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用找,他根本没走。” 严秉站在不远处,眼睛深深锁住雏丽丽,雏丽丽眼里闪着光,一小步一小步走出去。 雏雯雯和习俊枭走回房间,剩下李婉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暂且在金怡园住多一晚。 严秉冲过来紧紧搂住雏丽丽的腰,“丽丽,你不见的那一刻,我的心差点窒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在我这里。” 严秉抓住雏丽丽的手放在自己左心房上,雏丽丽感觉到强劲有力的心跳,雏丽丽靠在严秉的肩上,“严秉哥,我等这天等了十几年了。” 颤抖的声音,看似哀求的口吻,让严秉心里都是愧疚,“对不起。” 雏丽丽是开心的泪水,她一点也不觉得严秉对她有抱歉,还开心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严秉哥,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就是他。” 严秉还没从震惊里晃过来,有点口吃,“我…我…的?” 雏丽丽晶莹的眼睛坚定地看着严秉,黑夜种两双发亮的眼睛像星星般闪耀,“是你的,那天晚上是我不是雯雯。” 严秉对那晚特别深刻,那份感觉他模模糊糊地,但他相信雏丽丽,紧紧拥住雏丽丽入怀,他无言以对,只能行动表达出他对她的爱,他很感谢这个傻女人,能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地守护下去,渐渐地,黑夜的星空,下起了微微细雨,打在两人身上,严秉赶紧将雏丽丽带入车,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为雏丽丽遮风挡雨,雏丽丽心满意足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严秉,额上分不清是汗还是雨,这个样子都让她很着迷。 严秉恢复自己一贯的常态,温文尔雅,一如往昔的和煦,优雅地说道,“傻女人,怀了宝宝了就不能再大大咧咧了,胎教很重要。” 雏丽丽噗嗤一笑,“安啦,我肯定教出个天才儿子~”两人甜甜蜜蜜地将车子开离金怡园。 翌日,习俊枭在熟睡,雏雯雯打了一个哈欠,爬起,睡眼惺忪,习俊枭邪魅安静的睡颜激起雏雯雯一阵心血来潮,雏雯雯细细研究刀削般隽逸的脸,呆呆地看着,手指慢慢张开,长长的指甲勾勒在习俊枭的鼻子上,挺拔的鼻尖,是多少人羡慕妒忌的,看着看着,突然笑了,“枭哥哥…” 习俊枭猛地睁开眼睛,抓住逗弄的双手,雏雯雯吓了一跳,来不及收手,紧紧闭上眼睛,等待习俊枭的收拾,良久,雏雯雯没有感觉到习俊枭的恶意,大大的眼睛睁一只闭一只,只见习俊枭笑了笑,在她打开眼睛那一刻,扑了过去,“啊~”“哈哈哈哈~别~” 习俊枭知道雏雯雯非常怕痒,用嘴哈哈手指,张牙舞爪攻击雏雯雯敏感的腰,惹得雏雯雯一阵求饶,李婉儿一大早就被这惊人的分贝吵醒,摇摇头,消失在他们的地盘。 直到雏雯雯眼睛里渗透着泪花,习俊枭才放过她,他撇嘴,说得十分委屈,“一大早就起来勾引我…” 雏雯雯粉嫩嫩的脸蛋染上一抹红晕,还是据理力争,“我才没有呢!” 说完把脸转到一边,一句闷哼,习俊枭发现雏雯雯闹情绪了,马上安慰道,“乖,今天下午我得去马场谈谈生意,你陪我去,我教你骑马。” 雏雯雯从来没有骑过马,心里一种荡漾,“好。” 突然脑子里想到什么,“枭哥哥,会不会打扰到你谈生意?”习俊枭摸摸雏雯雯的小脑袋,笑容横生,“怎么会?” 雏雯雯甜甜一笑,“那好,我去做点东西让你吃,济公也饿了。” 雏雯雯跳下床,走出房间,喊着,“婉儿…”疑惑地走到她房间,早已空无一人,雏雯雯眨眨眼睛,摸摸脑袋,济公跟上来,雏雯雯问道,“济公,婉儿什么时候走的?” 济公眼睛透着一丝鄙视,想要告诉她,早就走了,雏雯雯看到济公无奈的眼神,雏雯雯急了,“诶,济公你胆子肥了,你居然鄙视我。” 雏雯雯追着济公屁股后面,在房间里兜圈圈子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地上,习俊枭走出来,看到一人一狗躺在一起,心里很不悦,“雏雯雯,你立刻现在马上起来!” 魔鬼般的声音响起,雏雯雯干笑一声,慢慢站起来,习俊枭把雏雯雯拉过洗手间,温柔地责骂她,“笨死了,以后别总是躺地上,地凉,你以为你是狗吗?” 雏雯雯嘟着小嘴,灰溜溜地答应道,“知道了。” 小声嘀咕着,“你才狗呢!” 习俊枭耳朵敏锐地听到,正在帮雏雯雯洗脸的手,暂停下来,雏雯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说话了,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清新纯净的笑容,让习俊枭疼爱不已。 ------------ 45.马场惊魂 午后时光,雏雯雯穿了一身粉白粉白的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看着自己靓丽的面容和姣好的身姿,摸摸自己的脸颊,满意地点点头,“嗯,应该不会让枭哥哥丢人的。” 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显得清新脱俗,睫毛像被电过似的,又卷又浓郁,深深的梨涡为自己增添几分俏皮,习俊枭打开门,眼前一亮,他的宝贝穿什么都很有味,满意地拍拍手掌,“漂亮~” 习俊枭手垂直放下,摇动手臂,雏雯雯心领神会地勾住习俊枭的手臂,一对犹如天仙眷侣,美感十足。 他们来到马场,一条千米跑场,几匹骏马被洗刷得干干净净,雏雯雯好奇地研究骏马,“枭哥哥,好帅…” 习俊枭笑着说,“待会教你,客户在前面,我们去认识下。” 习俊枭和雏雯雯两人齐齐沿着宽敞的走廊,一路走上前,脸上绽放着欢快的笑容,神采焕发。 雏雯雯看到前面有位长者带着一个年轻气质佳的女孩,只见习俊枭和长者握握手,招呼道,“你好,姚先生。” 姚先生满脸褶子,一头地中海,花白的眉毛,格外苍老,身穿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脖带粗大的黄金项链,一眼看出他是个财大气粗的财主,姚先生笑里藏刀,表面看上和和谐谐,客气地看着习俊枭,“习先生,坐,特意邀你来我的马场,这里简陋,还望你别嫌弃。” 习俊枭一样笑得深藏不露,回应着,“哪里哪里。” 姚先生看了看习俊枭旁边的女孩,问了问,“难道这是习先生传说中的美娇妻?” 习俊枭点点头,“不错。” 雏雯雯听到习俊枭的肯定,落落大方地笑着说,“你好,姚先生。” 姚先生尴尬一笑,看来传闻说习俊枭夫妻不和是假的,连今天谈生意都带出来,而且这女孩美得不像凡人。 姚先生指了指身边的女孩,“习先生,这是我的孙女,姚小燕。刚从加拿大回来,修了博士学位。” 习俊枭瞥了一眼,看来这个姚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应该需要他答应什么条件了。 雏雯雯看到姚先生极力推荐自己的孙女,瞅了一眼,身材高挑,一身干练的黑色素裹裙,眼睛一直盯着习俊枭看,心里闷闷的,有点不高兴,碍于有人在,又不能表现出来,习俊枭微微点点头,言归正传,“姚先生,我们谈谈这批材料吧。” 姚先生并不想过早谈论生意,便扯开话题,“习先生,不急不急,听闻你的马术很厉害,可否教教小燕呢?” 习俊枭先委婉拒绝道,“姚先生说笑了,这里的骑马师一个个精通马术,他们教岂不是更专业?” 姚小燕已经换了一身骑马服,等待习俊枭,习俊枭伸手不打笑脸人,为了这次材料售出,他看了看雏雯雯,雏雯雯转动着眼珠子,露出两点小梨涡,催促着习俊枭,“去吧去吧。” 雏雯雯同样羡慕这一身干练的装备,想感受驰骋的快…感… 姚先生哈哈大笑,赞许道,“习太太真是够大气。” 习俊枭和姚小燕一同来到选马区,挑选了一匹白色骏马,习俊枭简单教了姚小燕骑上去的方法,姚小燕看着如此认真的男人,心里不禁笑了,她去留学就是为了强大自己,更好地配得上习俊枭,可惜她学成归来,习俊枭已成人夫,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她求她爷爷帮她夺下习俊枭的心,这样有魅力有才干的男人,比起那些富家子弟的追求者要强大得多,看到他对雏雯雯那种关心庇护,已经刺红她眼睛了,她要借机和习俊枭单独处处,博得好感,姚小燕突然脚故意站不稳,整个人摔在习俊枭的怀里,习俊枭迅速将姚小燕推开,保持一段距离,雏雯雯眼睛清晰地看到这一幕,咬咬牙,这个女孩子真是司马昭之心,人皆可之。 姚先生看到雏雯雯的表情有些动容,浅浅一笑,“太太,你想骑吗?我让人给你带匹好马,让你骑,如何?” 雏雯雯看着姚先生盛情难却,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随后跟着带领人换了一身骑马服,雏雯雯看看一身的装备,有点小雀跃。 走出来牵引着马,看到这匹姚先生给她带来的马,好像有点凶,缩缩手,不太敢触碰,姚先生跟后面的人使使眼色,后面的人上来教授一番,雏雯雯似懂非懂,在骑马师的帮助下,坐上了马背上,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 她看向远处,一不小心看到,雏雯雯就这样睁大眼睛,她看到习俊枭的唇碰触到了姚小燕的,那些跟她做过无数次的亲昵动作,在她眼前和别人做着,多久了,心境也发生变化。 亲眼看过跟之前他和韩在熙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是两回事,她看着,觉得心像是被什么勒紧了,温煦的阳光之下那样般配的两个人,柔情似水,情深如海的美好画面,那样尖锐地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刺人。 姚先生得意地笑笑,心想,不错,这些像是他悉心安排地,他孙女魅力四射,习俊枭肯定拒绝不了。 雏雯雯果然控制不住场面,心里有点怒火,加上这匹马性格比较暴躁,不容易驾驭。 雏雯雯握住缰绳的手一紧,脚也随着夹紧了马肚子,似乎这样的动作可以减轻她内心的痛楚一般, 却是根本忘了刚刚骑马师的告诫,“嘶”地一声,马儿受到了惊吓,猛地抬起前蹄,向前狂奔。 雏雯雯的脸顿时白了,速度太快,她不会控制,自己在马背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感觉整个人的身子直直往下,她死死地抓紧缰绳,可是,夹着马肚子的脚却丝毫没有放松。 风在耳边疾驰而过,头上的头盔有点悬乎,身下的骏马以她无法承受的速度疯狂奔驰,比刚刚疾驰的速度更甚。 脑袋一片混乱,心乱如麻,她一想到习俊枭还没来救她,还在和姚小燕温温热热,慌张和惧怕袭击而来,只是拼命地坐在马背上,死死和马纠缠,她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这样用力夹紧马肚是初学马的禁忌,她根本就忘了驯马师刚刚跟她说的话,也忘了用口令让马停下来…… 握着缰绳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眼前的景物飞速在眼前跳过,恍惚间,雏雯雯惊慌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还有众人惊慌退让,和旁人的惊呼尖叫声… “啊?” 马一个纵身,又越过跨栏,越过了赛马场的安全范围,脱离了跑道,她心里糟糕透了,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知道怎样驾驭它,不知道它将会跑到哪里,也不知道在这样快速奔驰的马下滚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试着用口令让马停下,可是那马却像是发了疯似的,速度一阵快过一阵。 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只耳边的风声一阵猛过一阵,耳边好像又有急促的马蹄声近在咫尺。 糟糕,还有这样跨过跨栏的马,如果撞上,她一慌,手上的缰绳不觉一松,整个身子就要往下坠,她想下马了,她以为松开缰绳,自己就可以解救,当要下去之际,习俊枭及时赶来, “手握紧,你不要命了吗?抓紧?”咆哮声在耳边响起。 雏雯雯睁开眼睛,是习俊枭,他骑在一匹白马上,那双冷沉的眸,焦灼地望着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暴怒的气息和担心的心情, “听好,握紧缰绳,脚松开,松开马肚子?”他的白马以惊人的速度在跟她的马并驾齐驱,她慌乱的心,就这样一点点平静下来。 脚轻轻地松开马肚子,马的速度稍稍减了一些,却仍然往前快速奔驰。 “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给我。” 他冷声命令,额上已有汗珠。刚刚那一瞥,他的心跳就此顿住,他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刚刚那个让众人惊呼的处于危险的女人,他发现是雏雯雯,整张脸都不好了,没有他允许,姚先生居然让她一个人骑马,看到她那样在马背上七零八落的样子,他的心脏严重移位。 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腾空,雏雯雯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脸色苍白,手脚都软软无力,缓缓地伸出手,可是,不行,她一只手的力量根本无法握紧缰绳,她迅速地又把手缩了回去,不觉地又夹紧了马肚,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吼道:“笨蛋,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夹马肚子,你不要命了吗?” 习俊枭一急,整个人跨越过去,黑马马背上忽地一重,腰身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给稳住,“松开马肚子?” 他粗暴地踢开,雏雯雯慢慢放松马肚子的脚,手握紧缰绳掉转了方向,只听马匹仰头长啸一声,速度缓了下来,直至黑马停下来。 “你该死的学什么骑马?”习俊枭那怒吼声让惊魂未定的雏雯雯缓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腰肢上的大手,那样温热的温度,一下子委屈的泪水,决堤了。 她也觉得自己该死的,学什么骑马,这一点都不好玩,习俊枭心疼不已,都怪自己为什么教别人,如果他再看好她,雏雯雯根本不用受这样的罪,低头对雏雯雯抱歉,“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雏雯雯哽住泪水,对习俊枭骂着,“你来救我干嘛?你不是教姚小燕的吗?” ------------ 46.胜利在握 习俊枭抱着雏雯雯翻身下马,这时,姚先生带着姚小燕赶过来,老狐狸假装关怀备至,炮弹连珠说:“怎么样了?习先生,吓坏你太太了?都怪我,太自作主张了,没大碍吧?” 姚小燕冷哼一下,这样的女人仗着姣好的五官有什么用,一点都配不上习俊枭,看到习俊枭那么着急地冲出去,飞箭的身影,着实让她很着迷,她更想夺得习俊枭的青睐了。 习俊枭将雏雯雯的头盔摘下,仔细检查是否有伤,没有异状,他就放宽心了,回答姚先生:“放心,现在马也骑了,可以谈生意了吗?”他已经没多大心情了,冷冰冰地反问。 姚小燕当场求助:“爷爷,我和雏小姐都是新手,让我们来比试一下,如果她赢了,你们就把合同当场签了好吗?” 姚小燕没有称呼雏雯雯为习太太,称呼雏小姐,是语言上的一种挑衅。 雏雯雯站在习俊枭身边,听到比试的环节,内心有点挣扎,习俊枭不会让雏雯雯再冒险,谈生意是男人的事,他不会让自己女人出马的,习俊枭刚要拒绝,雏雯雯先声夺人,“好。” 她是习俊枭认定的女人,她不可以退缩,姚小燕嘴角露出得意的弧度,好像密谋什么,眼神闪过一丝窃喜,习俊枭不悦地皱着眉头,隽秀的五官堆成一团,语气有点沉重,对着雏雯雯说服道,“雯雯,没必要比这个赛,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雏雯雯心里明白,但是乖乖女也有叛逆期,人家越不让她做,她越想证明自己,至少她不是个累赘。雏雯雯反驳并坚定不移地说:“枭哥哥,你教我,十分钟我就可以上战场。” 姚小燕眼睛里要蹦出火花了,习俊枭一个大男人对这个女人太好了,担心她的安危,对她畏头畏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次挑衅着,“习先生,我也是新手,我也不怕,相信你妻子应该不会胆小吧,成大事,肯定都要豁出去,是不是呢?雏小姐?” 姚小燕将疑问丢到了雏雯雯身上,雏雯雯点点头,表示赞同,拉过习俊枭的手,习俊枭看了看握住自己的小手,心里还是隐隐不安,那双坚定的眼睛翻得老大,拗不过雏雯雯,习俊枭一言不发拉过雏雯雯到了另一边,窃窃私语,“你确定要比赛?” 雏雯雯嘟着红润的小嘴,脸蛋气鼓鼓的,有点生气,现在她脑海里都是习俊枭和姚小燕的影子,挥之不去,语气有点呛人,“怎么?愿意教她不愿意教我?” 习俊枭觉得女人就是善变,赌起气来不分青红皂白,好声好气地说着,“不是,刚刚我根本不想教她的,你不是催我去吗?OK,我教你,你一定要记清楚。” 雏雯雯不出声,默默地听着习俊枭的教导,“记住,跨上去的时候,稳住缰绳,两脚放松,不要夹着马肚子,拍拍它的尾部,它就会前进了,收的时候,缰绳一拉,熟能生巧。” 习俊枭边说,边带领着雏雯雯一系列小细节,生怕雏雯雯有一丢丢不懂,额上一直冒着汗水,周围围了一群人,马场上为她两人让开了道,被一双双眼睛盯着,雏雯雯做了深呼吸,内心有点担忧。 习俊枭感觉到雏雯雯分心了,捏了捏她的脸颊,“专心点,别管他们怎么看,既然要学就学好点。” 雏雯雯吃痛了叫了一句,“嘶~” 习俊枭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被捏了一下,虽然痛,却也让她精神起来,十分钟过去了,姚小燕看了看时间,愤愤不平,她可不是要来看他们秀恩爱的,拉拉姚老翁的衣角,“爷爷,你说说话,全部人眼光都投向他们那边了。” 姚老先生心疼孙女,咳嗽两声,大声喊住了习俊枭,声音清晰有力,众人纷纷看向姚老先生。 习俊枭和雏雯雯坐在同一匹马上,刚好转身回头,“驭~”黑马收住了脚,习俊枭帅气地下马,整个瞬间快速而利落,伸出一双手接过雏雯雯,雏雯雯紧紧握住大手,一只脚踩在马蹄上,另一只脚也跨出来,习俊枭目测雏雯雯可以驾驭得了这只马,刚刚放手让她一试的时候,她领略能力很好,全程可以控制得住,就是心理可以再强大点,不慌不燥和姚小燕比,她也是绰绰有余。 姚老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习先生真是好马术,徒弟肯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么就让她们两个比试比试。” 雏雯雯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额头上的刘海浸湿了,轻轻用手将刘海撇一边,打起十二分精神,要跟姚小燕决一胜负。姚小燕其实马术已经很了的,她就等着雏雯雯临时抱佛脚,将全身装备拉紧点,嘴角一歪,眼睛直勾勾看着雏雯雯,似笑非笑,看得雏雯雯全身很不舒服。 两人整装待发,听到预备的口哨声,雏雯雯紧紧拉住缰绳,右手拍下黑马的屁股,嘴里喊着,“驾…”雏雯雯成功跨越一道栏杆,和姚小燕的速度不相上下,姚老先生不自觉的皱起抬头纹,他想不到雏雯雯居然和他孙女不相上下,心里琢磨着怎么做点手脚,习俊枭全身心专注在雏雯雯身上,深怕一不小心,雏雯雯又出什么差错,看来他的女人确实了不起。 姚小燕看着干着急,跟刚刚在马场制造混乱的样子,判若两人,眼看这匹难以驯服的黑马,平常那么顽劣,怎么这时候如此迅速听话,姚小燕一急加快鞭打马屁股,白马鼻子嗡嗡发出噪音,姚小燕生气地骂道,“该死的。” 姚老先生乘别人神不知鬼不觉,让骑马师悄悄在终点放置一些香草,只要马闻到便会情不自禁狂奔,甚至发狂为了寻找到,骑马师平常都是用香草收服一些难以**的马,恰好黑马野心比较大,闻到喜欢的东西,会不择手段走出去。 骑马师伪装成清洁工,在一片树林里埋藏了许多香草,让马闻得到,找不到,一千米的跑场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姚小燕和雏雯雯纷纷快速到达了接近红线,雏雯雯兴奋极了,没有害怕,感觉自己在一片平原里驰骋,很自然,马尾左右摇摆,黑马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背上的人清香扑鼻,让它不自觉受她驯服。 距离终点红线只有一百米,黑马白马同时前进,黑马略胜一筹,比白马快了几步,周围的人欢呼起来,不断为她们加油打气,“加油!加油!” 黑马和白马拉开一段距离,姚老先生冷冷一笑,习俊枭耳朵敏锐地动动,一声鼻间喷出的哼声,习俊枭转头一看,姚老先生马上收回自己的冷脸,扯动嘴角,脸部皱纹紧绷着,表情极为尴尬。 习俊枭心里觉得这只老狐狸会打什么算盘?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盯着雏雯雯有没有什么异样,雏雯雯骑着黑马到达终点,小手拉住缰绳,让它迅速停下来,开始黑马收住了脚,马头摇了摇,白马在后方赶到,丹凤眼看着雏雯雯,眼神里都是哀怨,愤怒的怒火,熊熊燃烧,姚小燕让白马停下来,谁知,白马发了疯似的向前冲,根本停不下来,姚小燕受到惊吓,尖叫声传遍开来。 “啊~啊~啊~”围观的群众目瞪口呆,纷纷窃窃私语,“天啊,怎么越跑越远了?” “天啊,马发疯了吗?”有的人还在惊慌。 “以后怎么敢来这家马场?”习俊枭眼珠深邃,还没走出去,姚老先生就着急了,他世代单传,自然很着急孙女的安危,明明是那匹黑马发狂才对,为什么会是白马,他几乎用了歇斯底里的声音,怒喊着,“快,快去救姚小燕!” 工作人员纷纷冲出去,雏雯雯看着白马越跑越远,一阵迷惑,虽然她心底不好,但是她愿意救她,想也没想,拍了拍马屁股,“驾…”她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习俊枭急了,已经没她什么事了,还奋不顾身冲出去,低吼句,“笨死了~” 习俊枭从别人手上牵过一匹黑马,紧追上去,男人的力度和驾驭能力比女生快很多,拼命追上雏雯雯,一边驾,一边呼喊,“雏雯雯,你给我停下来,我去救她。” 雏雯雯随着风声,呼呼作响,听不太清楚习俊枭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我去救她。”心里闷闷不开心,他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雏雯雯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速度,哼了一声。 姚小燕整个人抱紧马头,她知道再跑出去就是一片丛林了,这只马要横冲直撞到什么时候,她的冷静全无,只有一味地尖叫,骑马师在不远处隐藏起来,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他看了一下居然是孙小姐,骑马师万万没想到引来的不是雏雯雯的黑马,居然是这只温顺的白马。 他马上将埋藏在地上的香草挖出来,丢在地上,连忙躲起来,白马驭的一声,终于停了下来,姚小燕吓得整个人虚脱了,白马低头吃着香草,摇晃着自己的头部,把姚小燕甩了下来,“哎呀~”整个人陷在沙堆上,雏雯雯和习俊枭同时赶到,赶来的两匹马纷纷低头吃着香草,习俊枭迅速下马,来到雏雯雯跟前,一把抱了下来。 ------------ 47.深藏不露 雏雯雯不明所以,整个腾空了,紧紧搂住习俊枭的脖子,习俊枭严肃的表情和燃烧的眸子,让雏雯雯觉得自己犯错了,把头压得低低的,紧咬着嘴唇,认错地叫住习俊枭,“枭哥哥。” 习俊枭一颗心赃都快蹦出来,一个雏雯雯真够气死他了。 姚小燕从沙堆爬起来,脸上,额上,都是沙子,嘴里拼命吐着沙子,“呸呸呸…”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姚小燕用手支撑起身子,好似狼狈,雏雯雯听到这沙哑带着咳嗽的声音,探头看了看,姚小燕整个人像是从淤泥里爬出来的泥鳅,本来一身就黑麻麻的了,雏雯雯好心伸出双手要拉起她,姚小燕眼睛瞅了瞅,不屑一顾,自己坚持爬起来,雏雯雯慢慢地问道,“你没事吧?” 习俊枭脸色还是很气愤,这个笨女人就会担心别人,看不出别人不领情吗? 姚老先生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扶起姚小燕,脸色凝重,声音细微地发出,“小燕,让爷爷看看,哪里不舒服?” 姚小燕心里怨恨极了,这到底什么加什么嘛? 为什么会让她赢了,为什么自己落得那么狼狈,还要在习俊枭的面前,打心底讨厌死雏雯雯了,姚老先生看到孙女不服气的眼神和倔强的表情,他很心疼,他想了想,一定要帮助姚小燕凑合习俊枭,他润润嗓子,站起身,让人扶走姚小燕,转身看着习俊枭,“习先生,让你见笑了。” 习俊枭伸手不打笑脸人,陪笑地说,“哪里,只不过贵马场的马实在是不敢恭维。” 习俊枭的话语间暗带讽刺,姚老先生是个聪明人,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追究起来也不太好,连忙转移话题,干笑一声,“习先生,刚刚说好了,你太太赢了,我们便签订合约吧。” 雏雯雯听闻,大眼睛骨碌骨碌,心里美美的,她终于用了件有意义的事了。 雏雯雯牵过习俊枭的手,摇晃着,手心里都是汗,习俊枭和雏雯雯并肩走到凉亭下,四处围观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姚老先生看着习俊枭准备好的合约,皱皱眉头,不明所以,他们口头上说好了,这批材料的价格,居然涨了,姚老先生有些愤怒,这简直坐地起价,面上失去表情,严肃地问道,“习先生,这个价格并不是之前谈好的价格,这会不会太言而无信了?” 习俊枭看着这只老狐狸,今天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加点价格并不过分,于是便开口,“姚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的价格已经是低了秉承的一倍了,一切以合同为准。” 姚老先生被答得哑口无言,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好样的,背地里阴他一道,想到姚小燕狼狈失落的样子,他怎么样也要争取下,钢笔一直没有拧起来,“习先生,我还有一事想跟你商量,我孙女一向心高气傲,佩服的人没几个,可是她却对你很崇拜,能否在你的枭邦谋个职位?” 姚老先生一直打量着习俊枭的表情,习俊枭没有动摇,如樽雕像般坐立在那里,抿了抿嘴,说道,“姚先生说笑了,您的孙女刚从美国修得博士学位,现在到处是用人之际,哪里愁得没工作?我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商人一个。” 姚老先生闻言,脸黑得想块抹布,眼睛盯着雏雯雯,雏雯雯害怕地缩缩肩,她听懂了这个老先生的意思,她也不是很想姚小燕在习俊枭公司上班,可是,姚老先生落下话,撕破脸地放下狠话,“如果不让小燕去你那工作,这合约就免谈了。”话音刚落,姚老先生就转身要走了,雏雯雯拉拉习俊枭,他怎么那么淡定,毕竟是个长期的客户,习俊枭无所谓地笑笑,他从来都不受威胁的,握住雏雯雯的手,看到她,他就觉得舒服,“走了,不签了。”雏雯雯不动,五官扭曲了,“枭哥哥,这样真的好吗?”习俊枭大笑,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哈哈,笨蛋,当然好。” 雏雯雯摇摇头,她不信,她这次没谈成,以后都不敢跟他出来谈生意了,扁着小嘴,“枭哥哥,不就是让姚小燕进枭邦工作,你公司那么大,多一个人都不可以吗?” 雏雯雯说归说,话语间酸溜溜的,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姚小燕,自己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呢。习俊枭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别,到时你因为这件事整天和我吵架就不好了,而且,他们会主动过来和我签的,放心,我们回去吧,你也累坏了!” 雏雯雯哦了一句,心里郁闷,真不懂生意人是怎么打算的,听了听习俊枭的话,释怀很多,已经忘记了刚刚习俊枭教姚小燕骑马的事情了,开开心心挽着习俊枭,走出了马场。马场那头,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们离去,姚小燕换了一身衣服,气愤地坐在沙发上,姚老先生安慰着,苦口婆心地说,“小燕啊,习俊枭这个人不好惹,看来这单生意对他来说鸡毛蒜皮的,他有老婆了,咋们不要了,爷爷帮你物色一个更好的,比他习俊枭好千万倍的。” 姚小燕不依不饶,她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和习俊枭一起,凭什么便宜一个黄毛丫头,她还会找机会接近习俊枭,她不相信,哪有猫不偷腥的。 细细的眉毛一蹙,跟她爷爷说道,“爷爷,你得帮我,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这次合约交给我去谈。” 姚老先生拗不过姚小燕的决心,只好答应了,“小燕啊,爷爷老了,只有你一个宝贝孙女,我不疼你疼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姚小燕嘴角一歪,开心地搂住爷爷的腰肢,“爷爷,谢谢你。” 姚老先生将合约交到她手里,很欣慰地看着姚小燕,这个孙女像他年轻的样子,那么刚毅,有胆识有能力,习俊枭没看上的话真是瞎了他眼睛。 马场那头,地阴,风一吹却让人毛骨悚然,各怀着不同的心思。 雏雯雯坐上保时捷,依依不舍地离开马场,刚刚放松的感觉让她很享受,一下子把烦恼都抛开,可惜这里的马匹很危险,习俊枭看透了雏雯雯的小心思,对着雏雯雯承诺,“笨蛋,你喜欢骑马,以后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去,好吗?” 雏雯雯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露出美丽纯洁的笑容,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收起笑容,昂起自己的头颅,傲慢地质问习俊枭,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切齿,“你刚才亲了姚小燕!” 习俊枭脑子里使劲联想,开玩笑,他一直跟她保持距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雏雯雯伸出手指,两只手指曲成一个二,对着自己眼睛指了指,“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哼。” 习俊枭冤枉,眼睛盯着雏雯雯的眼睛,四目相对,睿眸紧紧锁住清澈见底的眸子,雏雯雯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习俊枭,“别看了,我在问你话呢!” 习俊枭笑了,薄唇紧紧封住雏雯雯的嘴唇,习俊枭动情地深吻,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触碰别的人,双唇含~住她的上唇,痴痴缠缠,雏雯雯两颊绯红,脑子里热乎乎的感觉袭击到耳朵,车上的空气让人透不过气,行走在路上的行人都纷纷投向异样的眼光,雏雯雯尴尬地推开习俊枭,擦了擦口水,眼珠子瞪着习俊枭,怎么觉得他犯错还比自己有理,不满地嘟着小嘴,习俊枭用手温和地把雏雯雯的眼睛遮住,说出很有哲理性的话,“看东西,不要用眼睛去看,用心感受。你看到我这样亲姚小燕了吗?” 雏雯雯想了想,好像只有一瞬间的感觉,难道看错了?于是摇摇头,习俊枭笑着说,“那就对了,我和她从头到尾都是保持一段距离的,只有一下她摔倒了,我扶了一下,可能是借位,让你看错了。” 雏雯雯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深沉地说,“应该是!” 习俊枭好笑地敲打了雏雯雯的头,“让你误会我。” 雏雯雯靠在习俊枭的肩上,“谁让你桃花那么多啊?一个个都想倒贴你。” 习俊枭开动保时捷,离开了马场,今天的心扑通扑通一惊一乍的,再待在这,总是莫名的不安,他驶离后,对着雏雯雯说,“没办法,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雏雯雯噗嗤一笑,“臭美。” 一路的风景很美,绿树成荫,一条笔直的道路,让你心旷神怡,头靠着,仰望着侧边,别有一番风味,幸福的感觉拼命向她扑来,时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脸上洋溢地满足的表情。 雏雯雯缓缓开口,“枭哥哥,你还没陪我逛过街。” 习俊枭也承认,他还没陪过雏雯雯,他肯定要满足这小妮子的种种要求呢,答应道,“好,现在去逛街。” 雏雯雯抬起头,脸望向习俊枭,呵呵一笑,她想济公一个人在家里肯定寂寞极了,她很想济公也跟她一样快乐,不是征求,而是肯定地说,“等下,带上济公。” 习俊枭呼了一口气,“好,带上济公。” ------------ 48.事态严重 保时捷开回了金怡园,雏雯雯兴致勃勃地跳下车,习俊枭揪着脸,看到雏雯雯在自己还没停稳车子,就贸然打开车门冲下去,这小妮子总是要让他心惊肉跳才行的,低声长吼,“雏雯雯,你给我小心点。” 雏雯雯转过头,吐吐舌头,天真地笑着,打开大门,大声呼唤着,“济公,comeon.” 济公从一个角落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看似疲惫,又像吃力地拖行身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眼睛里都是晶莹剔透的小东西,济公尾巴随后煽动,雏雯雯蹲下身子,抚摸济公的毛发,声音特别温柔,眼睛闪过一丝怜惜,“怎么了?” 济公摇摇头,继续摇动尾巴,神情恍惚,精神不足,雏雯雯看着不对劲,心里萌生一丝担忧,呼唤习俊枭,“枭哥哥,你过来看一下,济公是不是生病了?” 习俊枭停好车,一只大长腿跨出来,大步走来,济公整只坐在地上卷缩着,习俊枭一把抱起济公往车上走去,雏雯雯瞠目结舌,下意识觉得济公应该生病了,小跑跟着习俊枭。 “枭哥哥,济公是不是生病了?” 习俊枭郑重其事地说,“应该是,我们马上送他到宠物医院。” 雏雯雯焦急万分,济公是她带来的,还救了她一命,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有事。 习俊枭看出雏雯雯在自责,那担忧的情绪,她一眼都没有离开过济公,守在他身边,济公不吵不闹,肚子微微揪着,双眼紧闭,眼角渗出泪花,苦忍着疼痛,间中不断发出低低的**,雏雯雯抚摸着他,静静地落下两行泪,习俊枭加快车速,眼尖发现一家宠物医院,立刻停稳下车,习俊枭抱住济公,雏雯雯紧跟不舍,走进医院,雏雯雯喊着医生,“医生医生,我的狗狗不舒服,可以先帮我看看吗?” 习俊枭二话不说,发现急诊室上空出的手术台,迅速将济公放在手术台,医生不悦,刚要开口骂道,抬头一看,习俊枭的冷冽和帅气简直太迷惑人心了,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想要骂出口的话却生吞回去了,改为温柔的口吻,理了理身上的白衣袍子,笑吟吟地扯开嘴角,“先生,有事吗?” 雏雯雯着急地开口,“我的狗狗不知道怎么了?” 女医生听到雏雯雯的声音不悦,翻了翻白眼,拿起听诊器,认真检查济公的心跳,眼睛一眯,用棉签撬开济公的嘴巴,取出一点唾沫,化验下,女医生看了看济公,这只狗真是好样的,以这种现象来看,已经中毒半天了,丝毫不吵不闹,她看不出这是什么毒素,换做其他,甚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发疯乱吠了。 十分钟后,机器化验出安眠药和敌敌畏的成份,还好吃得不算多,女医生迅速帮济公注射一剂清毒素,济公哼哼一叫,睡过去了,女医生拔下针头,看着习俊枭,眼睛跟抽筋般眨动,习俊枭眼珠子一瞪,眉毛怒得竖起,心里觉得这个女医生真是够了,一直对他挤眉弄眼,厌恶极这样的女人。 雏雯雯看在眼里,心里的焦急大过这些细节,心思都在济公的安危上,没注意到女医生的小动作,习俊枭搂住雏雯雯,安慰道,“没事的。” 直接忽略了女医生的脸,女医生忍住心里的气,严肃地对雏雯雯说,“你是怎么看着自己的狗的,这只狗中毒了半天才带来就医,再晚点,就一命呜呼了。” 雏雯雯咬咬嘴唇,心里一阵胆寒,都是她不好,说了带他回来养,可是才短短几天都没有照顾好他,眼眶红红的,忍住不要在别人面前落下泪水。 习俊枭面无表情,发出冰冷无比的声音,“别那么多废话,他怎么样了?” 女医生被习俊枭这么一吼,吓了一跳,他像头狮子般有震慑力,一开口,让人不自觉倒退两步,女医生声音有点发抖,注意到他身上的阿玛尼,和停放在医院门口的保时捷,他应该身价不菲,突然害怕几分,唯唯诺诺地说,“我帮他打了针,晚点醒来再打一剂,开点药,喂他吃,直至他拉稀把毒排完。” 雏雯雯认真地听女医生的讲解,一丝不苟地记在心里,一直坐在济公身旁守护着他。 习俊枭跟着出去交诊金,刷刷一下,在刷卡单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女医生一瞧,眼睛瞪得老大,习俊枭这个名字,在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女医生萌发春心,心里碰碰乱跳,温柔体贴地说,刻意尽显自己的话语,“先生,这只狗你们可以带回去,多跟他散散心,每两天回来检查下!” 习俊枭不作回应,径直走回急诊室,没有丝毫的犹豫。女医生看着背影,失落地自言自语,“连不说话都那么帅~” 周围的狗狗猫咪都在不停地叫唤着,不断听到“汪汪汪…”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c “喵喵喵…” “…” 女医生心烦意乱,一脚踹了一下铁笼子,怒视着叫唤最凶的狗,大声怒吼,“吵什么吵!畜生就是畜生。” 雏雯雯走出来,习俊枭抱着济公,看到这一幕,雏雯雯脸色一黑,心里怒火中烧,这医生怎么这么没爱心,比习俊枭走前一步,“医生,你就是这样照顾动物的吗?” 女医生有一丝的尴尬,很快又恢复常态,她一直治疗动物,已经多生厌倦了,听腻了这些杂吵声,总是莫名的烦躁,一不开心就会拿这些生病的动物出气,女医生翻一翻白眼,还理直气壮,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对待他们是我的事,他们只不过是牲畜而已!” 雏雯雯叉腰,像个小怨妇似的,指责女医生,义愤填膺,“你不配当医生,我要到动物爱心协会告你。” 女医生懵了,告她?她只不过踹了一下铁笼,她告的了她吗?她犯法吗?她呵呵一笑,全然不屑一顾,“悉随尊便,我坐等你的律师函。” 雏雯雯两脸蛋气鼓鼓的,看着四周的动物,一只只哼哼唧唧的叫着,盘中早已没有食物了,有的身体上还残留破损的毛发,红肉都露出来却没有处理,看得雏雯雯心里一阵疼,她只有一个念头,拯救他们。 习俊枭手臂支撑着济公,不然他肯定紧紧搂住雏雯雯,他犹如君王般威严,一声令下,“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 雏雯雯听到这句话,心里舒服很多,她相信习俊枭肯定会帮助这里的动物的,听着习俊枭说道,“雯雯,我们走。” 雏雯雯一路上盯着济公看去,习俊枭将济公放在车后座,雏雯雯一屁股坐上去,抚摸着济公的毛发,突然想到一点,急忙问着,“枭哥哥,济公为什么会中毒?” 习俊枭心底早已打算了,不想雏雯雯担心,安慰道,“没事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雏雯雯隐隐不安,总觉得不对劲,无缘无故谁会下毒?看了看习俊枭沉着的俊颜,淡淡一笑,看着济公熟睡的样子,喉咙处有点难受,济公不知道长这么大受过多少苦,看到他的时候,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他依然很善良的守护自己身边,虽然不会说话,而他却是个无声的倾听者,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济公。 正在这时,济公四肢慢慢颤动,眼皮慢慢撑开,露出茫然的眼神,感觉有只手在温暖着自己,济公抬起自己头,雏雯雯激动万分,急忙呼喊,“济公,济公,你醒了?” 济公**一声,用手摆动一下,示意要握手,雏雯雯含泪啼笑,“万幸,济公,你没事了。” 习俊枭已经开回了金怡园,抱着济公下车,济公挣扎下来,四肢站稳在地上,恢复了点体力,济公吠了一声,撞了撞雏雯雯的小腿,雏雯雯马上领会到了,跟着济公走去,习俊枭紧跟在后面,济公用前肢踢了踢面前的肉,一直吠一直吠,习俊枭黑色瞳孔眯了眯,这只狗真的很伶俐,雏雯雯看到了他的表情,心领神会,拉着习俊枭,“枭哥哥,我带济公回去。” 济公摇晃尾巴,直接走开了,来到一片湿润的土地上,翘起后腿,排泄了一堆,习俊枭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雏雯雯的眼睛,他不让雏雯雯看到这么不雅的一面,并说道,“不准看,只能看我的。” 雏雯雯脸上热腾腾的,染上一抹红,听得雏雯雯尴尬回应,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习俊枭,你好恶心!” 习俊枭笑了笑,他就是这么霸道,他在她的世界里就是唯一。 济公排完,自动对着习俊枭吠了一声,示意他好了。习俊枭这才放开手,雏雯雯手里拧着药,想起济公排完就要喂他吃药,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济公精神奕奕,甜甜的笑了,“济公,我们走。” 一人一狗,在这红花绿树的环境下,一条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踏着,一副美丽的自然画,可是,非要有人要干扰他的生活,让他不安宁,他一定要一一揪出这幕后主使。 习俊枭拨通一通电话,冷着一张脸,他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僵硬的脸,毫无表情,话语冷冽,“黑子,帮我调查下,今天通往金怡园的所有人,过来一趟,把这里的东西拿去化验下,看有谁的指纹。” 说完,黑子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火速赶来。 ------------ 49.收购医院 金怡园外,黑子带着几个手下一同前来,形迹隐秘,健步如飞,他们来到一间密室,习俊枭将分部安插在后面院子,又到了开会的时间。 习俊枭不但是商界天才,还成立自己的帮会,打消了一个个黑集团,杜绝违法乱纪的事情,邪魅的名声被创得十分强大,无人敢得罪,邪魅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精英,经过层层赛选和培养出来。 邪魅十足的义气之帮,众所周知的事实,被人崇拜不已,从不允许做伤天害理的事,每月15号都会开一次帮会,同时成立了一个爱心基金会,赚到的金钱一律做善事,劫富济贫。 和警察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行动从来不用繁琐的追踪,他们有自己私人的办法破解,俘获,每每抓到犯罪团体,他们一一打击后,写下罪行,第二天凌晨丢在警察局门口,让法律制裁,在这带,人民过得安心和安全。 习俊枭平常不会出现在帮里,他是最为隐秘的帮主,目前没人知道他是邪魅的老大,一人坐在主位置上,王者风范,眉宇间有不可小觑的强大气场,一行人列成两队伍,曾朗和黑子为首的排列,他们的手臂上都纹有一个红色√勾,代表邪魅的成员。 习俊枭锋芒毕露,眼睛如同黑洞里的漩涡,深深锁住大家,队伍下的人神情一致,直直挺立着。 习俊枭绝对权威地发言,他的声音一出,兄弟们都竖起耳朵听着,不敢疏忽,“兄弟们,最近发现有件很奇怪的事情,总有人刻意针对我习俊枭。” 曾朗蓝色瞳孔显得十分亮眼,眸子一动,缓缓开口,“老大,你刚回国不久,而且一直低调行事,不会有什么仇家吧?” 习俊枭深深思索了下,他为人正直,一般也没什么仇家,他实在想不到会有谁总是和他做对,做了伤害他家人的事,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习俊枭平静地说,指了指桌台上的肉,“黑子,你拿去化验下,四处的监控都不要落下,包括行车记录仪,不管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下毒的人。” 黑子走向前,提着台上装好的肉,铿锵有力地应道,“是!”说完,便带了两个人离开了。 曾朗愁眉苦脸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执行任务了,总是帮习俊枭理枭邦的帐,他会奔溃了,弱弱征求着,“老大,你稍微重视下我好吗?我也可以查看的。” 习俊枭嘴角一咧,“放心,有事情要你去办。” 曾朗瞪大眼睛,欣喜若狂,内心激动澎湃,看着习俊枭,“老大,什么事情,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十分别扭的国语惹得兄弟们忍不住扯动嘴角,有的甚至哈哈大笑,曾朗看向身后,一个眼神扫视他们,兄弟们连忙停住笑声。 习俊枭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娓娓道来,“你去把下面那家宠物医院收购了,换些有水平的医生治疗里面的动物,然后发布领养通知,召集一些爱心人士收养。” 曾朗哑口无言,张着嘴巴,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以为习俊枭会让他抓恶人,倾家当,结果是… 他脑子一下混乱,不禁开口,“老大,让我捋捋!” 习俊枭不让曾朗犹豫的时间,这件事派他去最合适了,立马截止曾朗的想法,“阿三阿四,你们跟曾朗一同办了这事。” 阿三阿四异口同声喊道,“是!” 曾朗嘟着淡紫色唇瓣,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习俊枭简单安排各项实务,兄弟们收到指示纷纷行动,习俊枭只留下两位强有力的打手,守护金怡园,自己回到大厅去。 刚一进门,看到雏雯雯很仔细地喂着济公吃药,表情极为苦闷,感觉像是自己在吃药似的,特别苦,嘴里不停念叨,“济公,乖,苦口良药。” 济公开始哼哼几声,随后一嘴含住,生吞下去,连忙咕噜咕噜地喝水。 雏雯雯如释重负,看着济公吃完药,安心很多,拍起手掌,“漂亮,太棒了,济公最棒!” 然后修长的手指曲成一个大拇指,给济公点个赞。一幕温馨的画面,习俊枭看在心里,走在雏雯雯后背搂住,头磕在雏雯雯的肩上,“雯雯,今天陪不了你们逛街,等济公好了,我们再出去逛过。” 雏雯雯心里清楚,济公还没完全康复,让他多休息下,点点头,小手握住习俊枭的大手,“知道啦,那明天我们带济公再复诊一次。” 习俊枭敲敲雏雯雯的小脑袋,“不用,我重新找个有素质的医生上来看济公。”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C] 雏雯雯心情大好,不用再去那家医院,她很是开心,一提到宠物医院里的动物们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揪着揪着,习俊枭封住了雏雯雯欲要张开的小嘴,深情地俘获她的芳心,他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他想给她心灵上的安全感,做好她想看到的事情,这小妮子就是太善良了。 雏雯雯欲罢不能,习俊枭的技巧实在太好了,总是让她不断沦陷。 雏雯雯伸出双手回抱住习俊枭,手不断在习俊枭后背—摸索,习俊枭低吼一句,真是个磨人的yao精,习俊枭很不客气地横抱起她,济公看着这个刺眼的过程,使劲甩动尾巴,用自己的后腿撞了撞习俊枭的腿,虽没有病恹恹的,没有之前那么有力,可是还是用尽全力,习俊枭不为所动,济公大声吠了吠,很是不满,总是抢他的女神,雏雯雯反应过来,便推开习俊枭的怀抱,挣脱跳到地上,一股热情被硬生生忍住,习俊枭瞪着济公,济公使劲吠个不停,雏雯雯脸颊红得跟个粉苹果似的,开口哄哄济公,“好了,你这么重,枭哥哥一路抱着你去医院,你怎么可以骂他?” 济公收住自己的声音,不高兴地回到自己的窝休息。习俊枭低估一句,“回房间,做完没完成的事情!” 雏雯雯扮了个鬼脸,不理他,转身背过去。 她心里有一丝雀跃,可是让她没有主见地被他蹂躏,她才不会呢,习俊枭看着自己某…处…的凸起,和雏雯雯的不配合,无奈地摇摇头,软的不行他就硬来,雏雯雯吓了一跳,来不及回想,双脚就离开地面,她不断拍打习俊枭,空气中蕴含着一丝丝含羞的迷雾,在昏暗的灯光下,习俊枭不断制造噪音,惹得不远处的济公时不时吠两句,雏雯雯无处抗拒他的魅力,只能好好配合,共同谱出爱的乐曲。 另一头的曾朗带着阿三阿四来到宠物医院,凝望了四周,不像什么黑窝点呢,仔细研究了铁笼里的猫狗,恍然大悟,这里的宠物很多都是遍体鳞伤,一个个泪眼汪汪,看得他小心赃不断膨胀。 阿三对着曾朗说,“二哥,我一个大老爷们都看不下去了,这里哪里是宠物,都是病猫病狗,没人医治的吗?” 阿四脾气比较急躁,当场拍了拍桌子,“人呢!?开着门不做生意吗?”曾朗眼神示意了阿四,平静地说,“阿四,你太粗鲁了,吓坏这些宝贝了。” 啊三同意地点点头,不一会儿,女医生已经脱去一身白衣大炮,换上便装,简单的五官遮掩不住她不堪的心,一看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曾朗看女人非常准,怎么对付也非常了如指掌,淡淡一笑,“美女,收工了吗?” 女医生听到搭讪的话,心里美滋滋的,谁说她没人要呢?照样有人喜欢。 女医生用手勾了勾耳鬓的发丝,看着曾朗,羞答答的,微笑地说:“什么事情呢?” 曾朗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淡然自若地说,“没事,想找下这里的话事人。” 阿三阿四杵在两旁,探头等待着什么。女医生过短过细的眉毛紧缩,有种不好的预感,反驳曾朗的话,催促他离开,“请你快点出去,我们要关门了,你们没带宠物来,纯属找茬的是吗?”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c 曾朗会心一笑,这样的女人得诱拐才能说出实话,大大方方的声称,“别误会,我今天来是想壮大这里的,我个人特别喜欢动物,所以想请这里的院长出来洽谈,不知道可否?” 女医生狐疑地打量,从头到尾都气宇不凡,不像是砸场子的人,便试探性地问,“我们这家小宠物医院,怎么会让你看上眼呢?” 曾朗呵呵一笑,“其实还有你,我一进门就觉得跟你有缘,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加上我已经壮大不少像这里这样的宠物医院,当然都是从小扶持起来的。” 女医生听后,昏黄的肤色由于热的关系显得黑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让人欣赏的一面,当下马上拨通了院长电话。 毕竟谈成了,她肯定功不可没,院长一听,精神饱满,下意识害怕大客户走了,急冲冲地大声喊道,“你们都别走开,我马上回来,小刘,给我招呼好他们。” 叫小刘的女医生露出娇羞的嘴角,霎时间温柔起来,端着杯上好的碧螺春送到曾朗面前,曾朗内心百般无奈,狂压住抱怨,内心的潜台词愤愤不平,‘老大,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这女人太笨了,三两下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啧啧~’ 曾朗继续扯着笑容,等到院长来,他肯定立马丢下支票,反客为主,看着病殃殃的猫狗,身体疲惫不堪,叫了下阿三阿四,“你两人别杵着,把这里的饲料分在笼子里。” 阿三阿四拿了上好的饲料一把把放入铁笼中。 ------------ 50.恶医相残 宠物们兴奋地摇晃着尾巴,都纷纷吃着,嚼得十分有劲,狼吞虎咽,不知饿了多久,小刘没有一丝同情心,反倒心疼死了,这些都是上等的饲料,只销售不让他们吃的,眼睛猩红,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曾朗察言观色很厉害,一看就知道女医生心地不好,眼睛都是世俗污秽的眼光,小刘越看越心疼,招呼阿三阿四停下来,“两个大哥,够了够了,吃太多你想撑死他们啊?” 阿四没好气地顶回去,吼着粗犷的声音:“一只只皮骨肉瘦的,一看就不知道给你饿了多久,不想救他们,你们开宠物医院干嘛!这些饲料不吃,难道你吃吗?” 小刘一时气急败坏,想说什么却无从辩驳,忘了有多久没喂他们了。 很快,宠物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崭新的大奔,一手挎着香奈儿包包,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架势。 脸带微妙的笑容,一看气宇不凡的曾朗,眼睛闪闪发光,非富即贵的人,恭敬地说道,“你好,我是这家医院的办事人,你可以叫我小蔡。” 曾朗如同之前想好的办法做,他阅人无数,早已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趋炎附势,都是现实社会的赶脚。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写好的支票,交到小蔡手里,说道,“蔡小姐,丑话说在前头,我打算收购这里。” 小蔡懵了,分不清状况,不是说投资壮大吗?怎么变成收购?她就是靠着这家宠物医院,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她怎能放弃? 脸色渐变,由红转黑,看也没看一眼支票的数额,“这位先生,你是逗我玩的吗?一只支票就买下我的心血,开什么玩笑,我自己可有多少这样的钱。” 曾朗摇摇头,人总是不满足的,奉劝道,“蔡小姐,别说心血那么好听,倘若你们视他们为珍宝,又怎么会对他们不闻不问呢?” 小蔡不解,看着小刘,质问道,“小刘,我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了?我每次打款下来,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们吗?供它们吃供它们住吗?” 一个个问题敲打在她心里,小刘急了,这些钱都被她私吞了,在这里搂了很多水份,一旦发现,就死定了,叉腰像个泼妇一样骂着,“你们滚,都是些捣乱的人,这些动物不是都好好的吗?” 小蔡走进去一看,猫狗们舔着最后一点点碎杂,毛发都脏兮兮的,不像宠物,像是流浪的,看着有的伤痕累累,恶狠狠地看向小刘,“你就是这样对他们的?” 曾朗看着两人,不知道是演戏还是作秀,开口道,“你们的家内事,我管不了,就算你们不要支票,我也要告知你一声,喏…” 门口迎来辆爱心协会的救护车,一群资深的医生走了下来,为首的两个出名的爱心组织CEO——迟税。 走向曾朗,小蔡认出了两位夫妻党,这家宠物医院都是靠他们资助成立的,十分善良的人儿,迟税温温和和的说道,“曾总,这是我们的股份,全送给你,望习先生可以满意,我们将鼎力帮助你照顾这些宠物。” 曾朗笑笑,原本还不想劳烦他们出来,就在他和小刘交谈时,发现她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跟阿三使了眼色,让他动员迟税夫妇。 果然有的人很仗义,随叫随到,知恩图报,满意地点点头,“放心,本来没想动员你们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邪魅,讲理的,不会暴力行事的。” 迟税频频点头,他和自己太太流浪街头的时候,多亏了邪魅的帮助,才走出困境,他发誓,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定竭尽所能。 迟太走到小蔡身边,“这里的一切,我听说了,我们把股份让给了曾总,并且不再资助你们。” 迟太最痛恨伤害人和动物的事了,小蔡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她对这些完全不知情,也是因为自己疏忽,随便找个医生蹲点,就自己享受去了,她少了这对夫妻,如同空白支票,自己的资金都耗在美容时尚上,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她灰溜溜地拿着支票,说了一句,“我去拿合约转让书给你。” 小刘见情况不妙,偷偷溜走,被阿三阿四拦截住了,小蔡大喝一声,她的一切被她害了,独吞了她那么多钱,哪可以一走了之。“小刘,你把吞我的钱还我!” 小刘背对着小蔡,感觉到背后的眼睛正在燃烧着自己,身体发寒,小蔡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踢,直直踢到了她背上,小刘吃痛地捂住,心急气躁的她更不愿意低头了,“不还,就是不还!” 小蔡脱下另一只高跟鞋,一把丢到小刘头上,阿三阿四纷纷避让,女人的恶战,他们就不能插手。 曾朗嘴唇紧闭,眼睛深不可测地眯着,头昂在一边,发出怪怪的声音,“嘶……女人打起来真够狠的。” 迟税直接无视门外的女人,叫着医生们进来,“你们以后就在这里工作,这里的猫狗都治愈好,我会每天过来巡看的,还有,明天找个人跟我到金怡园。” 曾朗用手摸摸自己下巴,自我赞赏,“不错不错,我办事效率真好,明天可以跟老大复命了。” 曾朗拍拍迟税的肩膀,“很好,很好,交给你了。” 然后留下他们收拾残局,带着阿三阿四离开了,经过小刘小蔡的身边,小刘露出凶狠埋怨的眼神,她想起了习俊枭,肯定是他派人搞的鬼。两人头发蓬松,脸上都是抓痕,灰头土脸的,光着脚丫在地上摩擦。 曾朗避而远之,嫌弃地走开,这些女人上一秒还花枝招展着,下一秒就撕破脸,真是不懂。 迟太太看后一直埋在迟税胸膛,不敢看,吃斋念佛的她见不得这么血腥场面,迟税心疼老婆,对着厮打的两人发出警告,“你们要闹去别的地方闹。” 说完便带着老婆进去里面观看动物,热心肠地打开牢笼,让他们自由活动。 翌日,宠物医院里,猫狗恢复了生气,一只只活碰乱跳,感情十分友好,相互依偎,医生们都尽忠职守地照顾着,迟税带着太太过来观看,满意地点点头,迟太太宽慰地笑了,感叹道:“这样多美好啊…” 迟税租多一块地,一晚上将那里打造成宠物们的游乐基地,将他们放置他们在那里游乐。一位年轻的医生正仔细地帮一只狗狗修理毛发,斯斯文文,带副黑框眼睛,迟税从医生中挑选一位到金怡园,慧眼识珠,看中了乐尊,迟税走前来喊道,“乐医生,麻烦跟我到金怡园,看望一只犬。” 乐尊梳理好毛发,站起身来,提着医疗箱,跟着前去,“好的,马上。” 金怡园里,鸟语花香,雏雯雯早早起身,观看济公的状况,精神饱满,很有活力。 她身穿着习俊枭的宽松大衣,一条超短裤,带着济公行走在花丛中央,风打在她的脸上,清新舒服,闭眼感受花海中的美好,嗅着淡淡的花香,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济公,太棒了,你感受到了吗?” 济公跟着兴奋不已,汪汪回应。习俊枭从门里走出来,心情舒畅,大步流星来到雏雯雯身边,眼睛se眯眯地盯着雏雯雯没穿胸衣的大衣,雏雯雯耳朵敏锐地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立马转过去,一声尖叫,“啊~” 习俊枭的身影挡住雏雯雯的视线,被她刚刚的尖叫吓到了,“怎么了?” 雏雯雯低声细语在习俊枭的耳边,“你后面有人。” 习俊枭没转身看来者是谁,下意识遮住雏雯雯春光乍泄的美肩,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看。 一把抱起雏雯雯,往自己卧室里走去,济公屁颠屁颠地跟着,习俊枭用手指勾住她的鼻子,温柔地责骂,“让你不穿好衣服出来玩~”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雏雯雯含羞地低下头,推推习俊枭,“出去啦,有客人来了,我换衣服。” 习俊枭看着娇羞的她,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噬掉,可是现在不行,眼神把雏雯雯调~戏个遍,看得她不好意思,整个人躲在被窝里,习俊枭走之前,连同济公一并带出来,济公摇晃着,不满意地走出来。 迟税和迟太太一直站在门口,没有习俊枭的同意,不敢走进去,一直在门口徘徊,突然济公跑出来看着这三个人,友情地问好,蹲坐在地上,伸出自己的爪子摇摆,迟太太心慈,被济公可爱的表情逗乐了,露出妈妈般的微笑,“你就是济公?好厉害。” 说着说着,一嘴就朝济公的鼻子亲过去,“么啊。” 迟税无奈,自己的老婆一遇到狗狗,什么抵抗力都没有,习俊枭走出来,轻轻扯动嘴角,“进来坐吧,让医生帮济公检查下身体。” 乐尊毕恭毕敬地点点头,从医药箱拿出听诊器,大致检查下,各项指标都正常,而且他看出这只狗右脑开发了,比平常的狗都要聪明伶俐。 迟税和习俊枭说明情况,“习先生,宠物医院的事,曾总已经办妥,现在全权让我们照料了。” 习俊枭早已预料到了,爽朗地说,“迟税,迟太太,你们照料我很放心。” (注:习俊枭喜欢别人称呼他为习先生。) 迟税打趣着刚刚的事情,“习先生,怎么不见刚刚的小女孩?” 习俊枭眼眸一斜,紧紧咬字,“你看到什么了?” 迟税马上改口,“什么都没看到。” 转头看向自己老婆,委屈地求谅解,他真的只是看到娇小的身影而已,迟太太爱莫能助,谁让他哪壶不提提哪壶。 雏雯雯换好一身粉色迷彩服,俏丽的精灵般走出来,看着陌生的人,生涩地打招呼,摆摆手掌,“Hi.” ------------ 51.乐而忘返 雏雯雯躲在习俊枭宽厚的背后,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害羞,迟太太一看就有眼缘,情不自禁就想和她贴近,话语间有股妈妈的味道:“你好。” 雏雯雯露出甜甜的笑容,探出小头颅,习俊枭拉出腼腆的雏雯雯,跟大家介绍,“雯雯,我女朋友。” 迟税疑惑了,他记得习俊枭结婚了,而且…… 习俊枭打消了他的疑虑,也不想多加解释,“这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她也就是我太太。” 雏雯雯听了,脸羞得红彤彤的,习俊枭直接介绍了他们,“雯雯,他们就是爱心协会的主办人,迟税和迟太太,昨天的宠物都由他们照顾了。” 雏雯雯喜出望外,听到这个消息,洁白的牙齿一亮,声音十分闪亮,“真的?” 迟太太接话,“是的,我们昨晚接到习先生的电话,马上赶来,那些宠物们都备受冷落,没想到院长私自享受,放任这么不管。” 雏雯雯憋着小脸,义正言辞地,“就是,谢谢你们,让他们过好点的生活。” 迟太太马上应声,落落大方地说:“哪里的话,我们应该的。雯雯,有空去哪儿玩玩…” 雏雯雯笑嘻嘻地点点头,乐尊带着济公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习先生,济公身体没什么大碍,他恢复得很好。” 迟税介绍道,“习先生,他是资深的宠物医家,乐尊。” 雏雯雯没注意迟税的介绍,心思投在济公身上,直勾勾看着济公,灵巧吐出舌头,舔着她的脸,惹得她柯柯笑,乐尊看呆了,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这样的女子,出水芙蓉,玲珑剔透,突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这样的女孩和习俊枭真的很配。 迟税咳嗽一声,提醒乐尊注意,乐尊回过神来,低下头。 迟税寒暄两句,便带着自己的太太和乐尊离开了。习俊枭看着离去的背影,脑子里深沉地想着什么。 突然雏雯雯打断习俊枭的思考,眼睛眨了眨,“枭哥哥,枭哥哥。” 习俊枭看着雏雯雯,愉悦地笑了,“怎么了?” 雏雯雯站起身来,拉拉习俊枭的手,“你发什么呆呢?” 习俊枭握着手,手心里暖暖的温度,想到自己还没陪过雏雯雯逛街,便爽朗地说,“我们带济公,逛街去。” 雏雯雯开心极了,终于可以和他一起逛街了,踮起脚尖,在习俊枭的脸上,大力地啵一个,响响的,她每每一兴奋就会情不自禁地亲个,习俊枭就会十分满足。 两人换了一套情侣休闲装,愉快地走出来,济公跟在身后,身形巨大,自然而然地跳上车,一屁股坐在车沙发上,习俊枭径直开往万达广场。 到达目的地,习俊枭停好车,一手牵着雏雯雯,一身休闲服,没有西装革履,没有衬衫西裤的严肃,两人特别抢眼,回头率爆表。 雏雯雯越看习俊枭越赏心悦目,这个样子,像对平凡的夫妻般,可以逛逛街,吃吃东西。 万达广场,两人慢悠悠地看着美丽的装饰,雏雯雯不断催促济公,“济公,你千万别在这里尿尿哦,记得吠两声,提醒我。” 习俊枭疼爱地抚摸着雏雯雯的头,“傻丫头。” 雏雯雯被一家烫菜店吸引了,看着热腾腾的气体上升,远远就闻到异样的风味,鼻子朝着气味嗅了嗅,习俊枭看醉了,这小妮子真逗,他带着雏雯雯跟着气味走去,有一丝纠结,他的肠胃一向不太好,吃不了这样的烫菜,看着雏雯雯兴致盎然,不想打断她,便开口,“来,我们过来尝下。” 雏雯雯害怕习俊枭不吃这些,谁知就被带过来一同品尝,他总是不知不觉给她制造不断的惊喜,刚跨进门,主人便喊停了,“不好意思,先生小姐,狗不能入内。” 雏雯雯紧闭着嘴,准备泄气了,确实带着这么大只犬进去人家餐馆很不好,也不打算吃了,拉拉习俊枭,想离开。 习俊枭看看济公,和济公眼神交汇,只见济公乖巧的止步门口,没有跨进去,很自然地趴在地上,习俊枭开口道,“笨蛋,你看,济公没事,我们待会弄点好吃的给他。” 店主一瞧,有点吃惊,这只狗很有灵性,也不跟着进来,仿佛听懂了他的话。 雏雯雯瞧见济公趴着,心里有点纳闷,脚却走进店里,习俊枭不懂这些麻辣的吃法,每样都点了,不一会儿,店主上了满满两大碗,雏雯雯被眼前的美食吸引,完全不顾形象,闻闻气味,对着习俊枭说,“嗯,棒棒哒。” 习俊枭夹了块豆腐,热腾腾地在冒气,轻手轻脚地夹起,温柔地用嘴吹着,送到雏雯雯口里,红润地嘴唇,洁白的牙齿,轻巧的舌头,细细搅动着,喉咙间咽下去的感觉十分明显,马上竖起大拇指称赞,“嗯,好好吃,嘿嘿,就是有点儿辣,枭哥哥你快吃!” 习俊枭见雏雯雯吃得有滋有味,胃口大好,尝试着吃,学着她的样子,“嗯,好好吃,嘿嘿~” 逗得雏雯雯哈哈大笑,雏雯雯心里甜蜜蜜地,习俊枭真的很可爱,谁也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店主看着这对小情侣尤为恩爱,济公眼巴巴地看着,心生善念,突然弄串不辣的热狗,放在济公面前,雏雯雯看到这一幕,大声道谢,“谢谢,老板。” 济公抬头,摇动尾巴,双手举起,像只招财猫似的,招招手,向他表示感谢,便不客气地吃着。店主笑呵呵,对雏雯雯说道,“这只狗好聪明,你训练得很好。” 雏雯雯便嚼动嘴巴,不时有点辣汁渗出,吃相大大咧咧的,便说着,语音有点浑浊,“嗯,没有训练他,他都是自学成才的,哈哈。” 店主难以自信,不可思议地看着济公,济公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便双脚坐在地上,双手抬起来,对来的人招招手,帮店主打广告,吸引了不少客人,一下子,店里的座位坐满了人,有的小朋友,害怕又好奇地伸出小手想摸摸济公的毛发,习俊枭眼睛一亮,这是狗真的不一般,甚至想着是不是一只人扮的狗。 雏雯雯也跟着逗着,“小朋友,不怕,不咬人的。” 济公立马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小孩的手,店主忙得不亦乐乎,习俊枭买单之际,店主看着生意越来越好,一直说,“谢谢你们,有空再来。” 雏雯雯笑嘻嘻地,打了个OK的手势,挽着习俊枭的手臂继续行走在这中间,习俊枭问道,“开心吗?笨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突然的感~性~让雏雯雯措手不及,“啊?我很开心,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很满足。” 一个个字都让习俊枭刻骨铭心,济公整个都不好了,酸溜溜的,不断发出嗯嗯哼哼的叫声,引起雏雯雯的注意,雏雯雯嘟着小嘴研究济公,突然雏雯雯上身的衣服捆绑的腰带一松,习俊枭转到她的背后,轻轻地系好腰带。 一条宽敞的走廊,一个女子踩着红色高跟鞋,细跟玻璃,精致奢华的穿着,踏踏踏,行走在走廊上,姚小燕跟着他们背后而来,种种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注意穿梭在他们中间,在习俊枭系腰带的时候,一拥进去,习俊枭感觉一道黑影挡住他的视线,马上抱住雏雯雯躲闪,一个旋转紧紧靠在墙上,两人贴得很近,姚小燕扑了个空,脚一时间内站稳,整个身子扑倒在地上,地面巨大的响声,震动的感觉袭到墙上,空旷无比的广场,她的回音回荡在广场,“啊…”的尖叫。 雏雯雯赶紧回头,感觉自己又闯祸了似的,没注意女人的样子,姚小燕吃痛地摸摸膝盖,再一次狼狈的遇见。习俊枭脸色渐变,原本愉悦的心情,被她一来搅混了。雏雯雯惊讶地说,“姚小燕,你没事吧?” 自己被习俊枭圈得紧紧地,下意识想伸出一双手,姚小燕收好内心的气愤,转成笑脸,嘿嘿一笑,细长的眼睛里露出浅浅的笑意,“没事,好巧,在这里遇到你们。” 雏雯雯善意地回应,“嗯。” 济公察觉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心怀不轨,突然朝着姚小燕吠了一下,姚小燕没注意旁边有条狗,猛然间被吓了一跳,又一声,“啊…” 雏雯雯叫回济公,“济公,别吠,是朋友。” 姚小燕摸摸手臂,毛骨悚然,身上痒痒的,退离济公远远的,“很抱歉,我对狗毛过敏。” 雏雯雯马上挣脱习俊枭的怀抱,将济公带到身后,提醒他,“济公跟在我们后面。” 习俊枭突然开口,“姚小姐,你还有事吗?” 姚小燕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别那么生疏,叫我小燕就好了。” 雏雯雯目不转睛地看着,看不透她的想法,她看习俊枭的神情特别深情,眼睛里流露赤果果的爱意,声音细腻温柔,特别不一样。 雏雯雯看着习俊枭,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紧绷着脸,缓缓开口,根本不留情面,“抱歉,我们没那么熟。” 他不愿意,在和雏雯雯逛街的时候,多一个毫不相关的闲杂人等。 气氛凝结一股尴尬,姚小燕哑口无言,习俊枭淡淡地站在,雏雯雯为了化解尴尬,嫣然一笑,“呵呵,小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别在意。” 雏雯雯死死揪着习俊枭的衣角。 ------------ 52.甜蜜拍照 万达广场内,不断有行人经过,俊男美女特别显眼,不断有人向他们投向好奇的目光。 姚小燕深呼吸,当作没听到,若无其事地开门见山,接着说,“对了,昨天我爷爷因为我的事,没有和你们签订合约,我很抱歉。爷爷已经将合约交予给我,我们找个时间再签,行吗?” 习俊枭淡淡地说,“姚小姐,现在是我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姚小燕瞠目结舌,没想到习俊枭如此不近人情,感觉被人扇了两嘴巴,雏雯雯忍不住捏了习俊枭的腹部,突然脸皱巴巴,这根本捏不出肉,紧致的皮肤捏不动。 姚小燕忍住怒火,脸上依旧微笑着,“那好,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经过济公的身边,济公一直从头盯到脚,姚小燕不禁加快速度,有被狗咬过的阴影,一直恐惧不断。雏雯雯拉低习俊枭的头,问道,“枭哥哥,你为嘛总是黑着脸?姚小燕看上去又没什么恶意!” 习俊枭曲起手指,在她头上敲得老响,慎重其事地教导,“你啊,就是傻白甜,就你那点小心思怎么看得出别人的想法,别太善良,她不是什么好人,离她远点儿。” 雏雯雯捂住被敲打的头,不满地说道,“痛耶。” 济公跟着起哄,对着习俊枭吠去,“汪汪。” 习俊枭心疼地捧着她的小脸,“呼呼…你看你,随身有个保镖,一个不如意就来攻击我。” 雏雯雯傲慢地昂起下巴,得意洋洋的样子,清澈的眸子一阵狡黠,灵气逼人。 姚小燕躲在不远处,听着他们郎情妾意的心声,心有不甘。 摸着膝盖破损的皮,她从来没有受伤过,爷爷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可是习俊枭一而再再而三让她受伤,越是得不到的她就越要努力。 雏雯雯看到一家拍大头贴的地方,蛮别致的格局,几台拍照的机器,多留意几眼,店老板娘看着一对俏丽情侣,忙着招呼过来,男的俊,女的美,给她打打招牌,肯定生意大好,心里不断打打算盘,店老板娘伸出手,吆喝道,“帅哥美女,要拍照吗?可以放在钱包里,贴在本子上的小工艺,非常值得留恋的。” 雏雯雯好奇心驱使,拉着习俊枭长驱直入,说得十分俏皮可人,“枭哥哥,我们拍照,拍照,快点拍照。” 习俊枭咳嗽两声,他不太喜欢拍照,一丝丝的尴尬,店老板娘马上说,“美女,你的狗狗可以进来。” 雏雯雯看了一眼主动坐在门口的济公,喊了句,“来…” 济公活跃地又蹦又跳,十分懂事跟在一旁,习俊枭很快被雏雯雯所感染,两人投入选图的状态,雏雯雯靠在他的肩上,“枭哥哥,你说这张怎样?” 习俊枭呆若木鸡地,答道,“你喜欢就好。” 随手翻阅图集,手里的笔渐渐写下条码,雏雯雯撇过头瞧瞧习俊枭的,皱皱眉头,“枭哥哥,这些是什么加什么等于什么啊!都是机车和cosplay,一点都不浪漫!” 习俊枭点了点她的鼻子,“那就找浪漫的。” 不断找,店老板娘乐开花,期待他们的图集,习俊枭和雏雯雯挤进一间小小的室内,济公一涌进来,空间便更加小了,店老板娘教他们如何操作,雏雯雯尝试着拍下第一张,习俊枭没有表情的样子让雏雯雯非常不爽,狠狠扯动他的脸,像个小泼妇,看似调戏,“不准没有表情,笑!给小爷我笑!” 说完,习俊枭脸颊上一道红红的印迹,雏雯雯忍不住抱腹大笑,济公也跟着跳起来,随着雏雯雯飘舞。习俊枭有点吃痛,一把狠狠横抱住雏雯雯,让她没心没肺地笑,该死的。 雏雯雯惊慌失措,突然被举高,像个布娃娃似的,任意摆弄,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习俊枭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口,“还笑吗?” 雏雯雯觉得他这时候特别man,个人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被他深深迷惑了,两颊红灿灿的,齐肩的柔发轻轻飘在习俊枭的手里,习俊枭两天没有刮胡子,络腮胡刚长出来,看上去整个人又成熟又稳重,雏雯雯看得目不转睛,紧接着习俊枭邪恶的手,在她的身上随意摸索,他看到雏雯雯含羞的模样,心里怦怦跳,想要挑dou下她,济公看着羞答答的场面,只好识趣地把头转移,自动忽略他们,心里哼哼叫,“人的世界,狗真不懂。” 雏雯雯感受到来自他手心的温度,清醒过来,抗拒地说,“枭哥哥,这是外面!” 习俊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戳了当,“外面更好。” 室外的帘子若隐若现,习俊枭看着熟透的脸蛋,放过雏雯雯,这个时候可以拍一张,一脚踩着按钮,咔嚓一声,图片定格在这一刻,雏雯雯看着大屏幕,自己深情款款地看着习俊枭,那刀削般深刻的侧脸,鼻尖在自己鼻尖上,双手勾在他的脖颈,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背景刚好是自己选的樱花下,习俊枭满意地点点头,咧嘴大笑,魅惑人心地说,“还满意吗?” 雏雯雯傲慢不起来,在他面前,自己都是那么言听计从,往往跟他同一战线。 雏雯雯终于放开自己,她会时不时拘谨自己,怕自己配不上习俊枭,虽然自己家世不差,可是论能力,她总是帮不了他,反而总是让他担心,让他为自己铺垫好一切。 她跳下身来,压低习俊枭的头,他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溢出,汗珠打在自己脸上,也全然不顾。 抬起自己的下巴,凑上去,两唇紧紧接触在一起,眼里闪烁着爱意,尝试着用轻巧的舌尖,试探性点水,习俊枭脑子一空,心里不断联想出和雏雯雯痴痴绵绵的场景,不受控制想要更深ru一点,雏雯雯这时学着习俊枭,用脚踩了按钮,咔嚓一声,一张唯美的爱情画出现在他们面前,习俊枭不情不愿地被她推开,她的滋味简直太好了,让他有点依依不舍,恨不得不拍了,回家解决下自身的冲动。 雏雯雯轻轻擦拭自己的嘴角,观览着拍下的照片,很满意,开心着说,“枭哥哥,不错喔,拍几张笑的好不好?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济公,来,一起。” 济公听到雏雯雯的叫喊,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双脚着地双手趴在拍照机面前,雏雯雯靠在习俊枭肩上,温馨的画面,十分融洽。 不一会儿,十几二十个镜头不约而同出来,两个人都汗流浃背,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一狗都在争相恐后地,欢笑声连连不断传出来,急坏了外面的店老板娘,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成品,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出来,热情洋溢,“帅哥美女,我帮你们把照片洗出来。” 登陆电脑一看,亮瞎了自己眼睛,纯纯的美,略带着暧昧,非常上镜,能作为广告,肯定会吸引不少顾客,酝酿下如何提起,动动脑筋,巴结道,“帅哥美女,你们的照片太好看了,是小两口吧?” 雏雯雯不好意思地低头,脸皮特别薄,总是不自觉红了。习俊枭没什么好否认的,她注定是他的,结为夫妻也是必然的,很干脆地应道,“当然。新婚燕尔…” 店老板娘捂嘴笑笑,仿佛是自己的儿子媳妇,“喔…真是很般配,喏,你们美好的纪念。” 店老板娘快速地裁剪好图片,打印出来,她边交给习俊枭边说,“帅哥,我想将你们的照片备份一份贴在我们大门口的展览上,留住你们的幸福,让更多人看看,可以吗?” 店老板娘虽精打细算,毕竟也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不会随随便便侵犯他人的肖像权的,习俊枭有考虑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不适合公开,可是他却动容了,他想所有人都看到雏雯雯和他幸福,不再觊觎自己,觊觎自己的女人,爽朗地答应了。 店老板娘开心地拍手叫好,雏雯雯帮她将照片贴上,摸摸下巴,欣赏着,突然想象行人的反应,模仿着,换一种浑厚的声线,“这小两口真幸福。” 不一会儿,又换成细腻的女声,娇里娇气地说,“是啊是啊,我们也要像他们一样…”习俊枭翻了翻白眼,低声在她耳边说,“幼稚。” 雏雯雯很不客气拍打习俊枭,“哼哼。” 两人小跑离去,姚小燕一直没有离开,悄悄跟着他们,这样的幸福应该属于她,她心想,上天应该眷恋努力的人,而不是只会娱乐的米虫。 店老板娘看到又一位气质佳的女孩停驻在门口,叫喊她,“美女,拍照吗?” 姚小燕一怒之下,骂道,“拍你妹,拍什么拍。” 店老板娘被人这么一吼,她也不是吃素的,跑进店里,拿起扫把就要赶她出去,姚小燕一不做二不休,咬咬嘴唇,将展览在门口的照片,一把撕下来,蹂躏在手中,店老板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姚小燕正在捏碎她的照片,心一急,扫把就朝她头上扔过去,姚小燕闭着眼睛,用手挡住扔过来的不明飞行物,感觉到脏兮兮,狠狠瞪了店老板娘一眼,“你给我小心点。”鼓着一肚子气急忙离开了。 店老板娘叉腰,傲慢地说:“让你破坏我的东西。哼…” ------------ 53.无法忽视 匆匆的背影,后面一路的谩骂声,回荡在这家广场内,惹了不少路人围观,部分指指点点的数落。 刚好雏丽丽和严秉逛到此地,严秉整理好事务,抽空带着雏丽丽,自从那夜里深情表露心声后,感情急剧升温,连去公司都形影不离,就差上洗手间没一起同进同出了。 刚刚的一幕被他们看在眼里,亲眼看着那女人破坏和闹场,十分不悦,雏丽丽低声和严秉诉说,“严秉哥,这女人这么傲慢,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吗?故意在这闹事的吧?” 严秉觉得事先离去的背影有点眼熟,才吸引他们看到这场闹剧,带着怀疑捡起地上撕裂的照片,熟悉地拼凑出雏雯雯的脸和习俊枭的甜蜜合照,拧过去凑在雏丽丽面前,“丽丽,你看,是雯雯和习俊枭!” 雏丽丽拉过来一看,有点生气,“怎么这样?好端端的照片被她大卸八块。” 雏丽丽走到店老板娘面前,问道,“老板娘,这些照片什么时候拍的?那女人为什么撕掉?” 店老板娘脸上未曾消淡的怒火,气冲冲地放回扫把,不时间听到粗鲁放置,噼里啪啦的噪音,洪亮的嗓音说道:“羡慕妒忌呗,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长得好貌好样,心底这么坏。” 雏丽丽揪着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严秉一眼,店老板娘突然目光炯炯,发现新大陆,今天的人儿都那般俊俏,又可以拉拢过来了,马上招呼,“诶诶,帅哥美女,要不要拍一下,刚刚上一对客人留下他们的照片让我们张贴,你们感情这么好,也可以一起留下!” 雏丽丽不感兴趣,她想看看妹妹拍的照片,开口跟店老板娘说,“我想看看他们的照片可以吗?” 店老板娘沉思一下,“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拍一套,我马上让你们看。” 雏丽丽应声,“好。” 电脑里跳出他们的照片,笑容甜蜜,看不出习俊枭还有那么幼稚的一面,济公也笔直地站在他们中间,拍得十分有水平,加上先天的条件。 雏丽丽欣羡他们,严秉对她越来越好,言听计从,可惜,她总是患得患失,不确切,不敢想,由于怀孕的缘故,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她静谧地裂开嘴角,淡淡地说,“他们拍得真好,真幸福。” 严秉再看照片的时候,已经对雏雯雯没有任何感觉了,释怀了很多,渐渐地觉得之间的情感多数来源于妹妹的疼爱,也真心替雏雯雯开心,两人感情很好,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之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纠缠在这姐妹俩,受伤的都是雏丽丽,他只能满足所有她希望的一切,他傻傻地发现,自己很笨,应该珍惜眼前人。 他发现雏丽丽感叹的话语,想也不想就拉进拍照室内拍照了。雏丽丽没反应过来,眨眨眼睛,惊讶问道,“严秉哥,你确定拍?” 严秉笑得很灿烂,“当然咯。” 他想,给她该有的幸福。 不久后,迎接他们出来的店老板娘,脸上笑得五官变形,合不拢嘴,电脑里两组俊男美女,各有各的特色,雏丽丽取了照片,帮严秉的钱包放上他们的合照。 雏丽丽心里有点担心,碎碎的照片,刚刚的女人,脸上的狰狞,她下意识担心妹妹的安全。 严秉知道她想什么,握住雏丽丽的手,安慰道,“放心,习俊枭有能力保护雯雯的,而且我也不会坐视不理。”雏丽丽躺在严秉胸膛上,温暖的感觉,发至肺腑地一句话,“严秉哥,有你真好。” 严秉笑意不减,“傻女人,该到产检的时候了。”一同陪同去医院,接下来的事,只要需要他,都会帮助他们的。 午后,阳光慵懒地爬出来,散发出它的光芒,四处照耀在地面上,部分阳光打在习俊枭的车上。 习俊枭接着带着雏雯雯和济公来到高科,雏雯雯一直嚷着要找李婉儿,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出来,接她一起到园林。 正是午休时分,李婉儿正在社团整理资料,收集图纸,最近发觉余灿星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她做事,背后依旧有不少指指点点。 这下,余灿星让她收拾完紧接着就要上一堂教授的课,可是为了雏雯雯,她会立马抛下当务之急去找她。社团所有人都午休了,课室里只有两人,彼此互不说话。 李婉儿心急气躁,内心都是对余灿星的臭骂,总是留下她,又不出声,自己已经尽量避而远之了,还不够,刻意让别人误会!他安什么心? 李婉儿当下,主动开口,果断说道,“余灿星,我有事,你自己整理。” 余灿星长长睫毛遮住眼眸,看不出他眼里的变化,李婉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门口,余灿星三两步走开,高大的身影挡住李婉儿的去路。李婉儿及时收住脚,不然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些天,余灿星想了很多,他的病来源于李婉,他对别的男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就连莫燃,逼他把衣服脱了,他也没任何感觉,偏偏接近李婉,他就会一念心动。余灿星现在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离开社团,离开高科,处处找茬,让她自动退缩。 他冷冷地开口,“社团的规定服从安排,违反安排者,退社!” 李婉儿深呼吸,公报私仇,总是利用退社来威胁她,她这个人最不受威胁了。 “你以为你是校长吗?”李婉儿横冲直撞,用肩撞余灿星,余灿星纹丝不动,看着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阳刚,不像是gay,心里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她是女的。 余灿星皱着好看的眉头,一个大男人连他都撞不动,“没吃饭吗?”李婉儿随口一说,“没有!”余灿星右脚有点回缩,听到她说没有的那刻就想放她走,可是心里那关还是过不了,只有她离开,他的病才会好,不依不饶,“很抱歉,没吃饭也不能走。” 李婉儿灵机一动,她不信自己走不了,一旁的窗户虚掩着,她力气不够,但是速度非常惊人,光速拉推开窗户,身子卷缩起来比较娇小,手脚细长异常敏捷,足以跳跃过窗户,余灿星反应还不及李婉儿的速度,待她出了课室,余灿星才追赶下去,走廊上长长的回音,“你不服从安排,你已经被社团开除了!” 其他教室里有几个未在午休,纷纷探出头,几个男同学在碎碎念,“传说他是gay,原来是真的,你看人家刚走,他就气急败坏了。” 有的马上嫌弃了,“咦~真是真人不露相,亏隔壁外校女孩喜欢他,看来伤透心了!” 莫燃正巧走来帮忙,听到七嘴八舌的交接,怒吼他们,“吵什么吵,一个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唧唧歪歪,长舌妇一样!” 男同学收回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莫燃走到余灿星背后,拍了他肩膀,“阿星,你究竟在干嘛?最近你们走得很近!” 余灿星冷酷的脸,看着莫燃,莫燃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党,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他想告诉他实情。 一个眼神,莫燃就知道什么意思,跟在他身后走进课室,余灿星露出淡淡的忧伤,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我是gay,我对谁都没感觉,唯独只有李婉!” 莫燃才发觉,传言真的不是空穴来风,有点着急地问道,“阿星,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要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吗?” 余灿星摇摇头,看着天花板,“不,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他很讨厌我,而且他有女朋友,我不应该插足。”余灿星说着这话时,心里酸溜溜的,却有点儿苦涩。 莫燃替他分析了下,“我慎重告诉你,必须斩断你对李婉的情义。”余灿星闭上眼睛,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我知道,所以算我自私,我这几日就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想把他逼出社团,逼出高科,或许见不到他,我会慢慢淡忘。” 莫燃拍拍胸膛,“这事包我身上,坏人我来做,不用你出马,你早该告诉我,害我这几天也避开你。” 余灿星毅然拒绝,“不需要,这次他违抗安排,已经回不了社团了。”莫燃并不是这样想,就算回不了社团,他依旧在学校里,早晚也会碰面,他也不希望自己兄弟越陷越深,悄悄将这事情计划计划。 李婉儿像只老鼠似的,逃离现场,闪电般速度,让人来不及看到她的身影,走出校门,就看到红色的保时捷,雏雯雯朝她招手,兴奋地呼喊,“婉儿,这里。” 济公探出头,“汪汪…” 李婉儿一脸垂头丧气,提不起劲来,坐上车上有气无力的,快要奔溃了。李婉儿和济公靠在一起,济公结实的支撑她,雏雯雯把头转到后方,“怎么了?无精打采地,还满头大汗,逃亡啊。” 说完,拍拍习俊枭的头,“空调开大点。” 习俊枭像小狗似的被拍,手不听使唤地帮雏雯雯开大空调,“是的,女王大人。” 李婉儿瞟了他们一眼,“我可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这次出来,可能永远回不了社团了。” 济公眼巴巴地看着李婉儿,伸出爪子踢踢李婉儿的腿,似乎让她不要灰心。 李婉儿叹了口气,雏雯雯不明所以,“为什么?你社长开除你?” 李婉儿不回应,静静地躺在车沙发上,嘴巴一动,“嗯,想读个书都那么难。” 突然鼓起勇气,“不,我不可以退缩!” ------------ 54.不安跟踪 车上一片寂静,充斥奇诡的气氛,听到她坚定的许诺,雏雯雯不明所以,疑惑的眼神,李婉儿尴尬地呵呵一笑。 习俊枭很快开来了园林,雏雯雯和李婉儿下了车,闻着熟悉的气味,发泄的好地方。李婉儿拉过雏雯雯到一边,“雯雯,我现在看上去像不像男人?” 雏雯雯从头研究到脚,不假思索地说,“蛮像的。” 李婉儿一身校服,十分宽松,恰好用布条束缚自己的胸,碎碎的短发,恒古不变的表情,十足一个假小子,如果不是一起长大,绝对不觉得她是个女生。 李婉儿低头看看自己,松了口气,拍拍自己额头,把想法甩出去,“雯雯,我还以为余灿星知道我是女孩呢。” 雏雯雯握住李婉儿的手,弱弱地说道:“婉儿,你很久没回家了,不然回新加坡去吧,见见他,那边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李婉儿一听,脸色一变,“别提他了,他如果有我这个女儿会到现在都不来看我吗?一直以来的忽略我也习惯了,跟他的老婆挺好的,他老婆一直看我不顺眼,我是死是活与他们何干!” 每每提到家人,自己的父亲,心里特别气愤,同时也特别寒心。她虽然是私生女,却如同孤儿般,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感觉。雏雯雯看着就揪心,学生时期就知道李婉儿的身世,她比任何人都要坚强,无论受多少嘲笑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没见过她流过眼泪,动容的时候眼款总是红的。 雏雯雯嫣然一笑,把气氛缓和,她想把快乐感染给李婉儿,“婉儿,我们去发泄一下。” 李婉儿抛开烦恼,现在什么都不想,纵情地发泄吧! 习俊枭看着碎碎念的两人,心里一阵酸涩,雏雯雯真是随时随地可以把他忘记,心想:不行,他要想办法一定要引起她的重视和关注。 笔直的大长腿大步流星跨去,电话那头一响,一般情况下,邪魅是不会打给他的,之前让黑子查的东西,十有**是有着落了。接起电话,严肃地说,“喂!” 黑子长话短说,“老大,我们把附近所有摄像都查阅了,有一辆面包车,车牌被挡住了,他们下毒引诱济公的。监控我发到你邮箱,我们会加大在金怡园的看守,老大,你们多加防范。” 习俊枭嗯了一声,果然有人不知死活触及他的底线,他挂断电话,手机叮咚叮咚,邮箱传来一个视频,当务之急,他要看看什么人那么大胆。 雏雯雯和李婉儿越走越远,突然发现习俊枭没有跟上来,才觉得自己太没心没肺了,低头一看只有济公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她拉着李婉儿停住脚步,“婉儿,我是不是忘了习俊枭了?” 李婉儿哈哈大笑,“我说你怎么越来越迷糊了,没读书就笨了很多,来,小爷陪你就好。” 雏雯雯不是那样想,突然没心情开玩笑,冷静下来,觉得不对劲,“婉儿,我们回头找找。” 李婉儿为了不让她担心,陪同一块儿原路返回,习俊枭正在前方,他朝她们摆摆手,迎面走来,“怎么了?我刚刚接了个电话而已,我让俊漫过来陪你们,好吗?我临时有事。” 雏雯雯大眼睛一直观看习俊枭的神情,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她不是黏人的女孩,习俊枭有事,她都会放他去的。雏雯雯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吧…你回来接我吗?” 习俊枭打了个ok的手势,李婉儿看着这样的画面,深深地鄙视恋爱中的男女,催促习俊枭,“去去去…快去快去…太碍眼了…” 她连忙把雏雯雯拉回头,对“又不是见不着,天天糖黏豆似的,要不要那么依依不舍?走啦~” 雏雯雯一步三回头,直到他消失在她们眼前。雏雯雯停住脚步,神秘兮兮地探过头,细声细气附在李婉儿耳边,“婉儿,我觉得不对劲,我们跟过去,看看他做什么?” 李婉儿用手指推了她下脑门,“你疯了?你想跟踪他?你信不过你家那位?” 雏雯雯并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习俊枭表情凝重,不是她没心没肺,她也想为他出点微薄之力。努力解释着,“不,婉儿,我觉得枭哥哥有事情瞒着我。” 李婉儿也是行动派,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去解开迷惑,拉着雏雯雯往习俊枭走去的方向,习俊枭来到附近一家私人电脑处,将文件下载下来,认真在观看视频。雏雯雯看到习俊枭没有开动车,而是走到隔壁的室内,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李婉儿压低雏雯雯的头,“笨啊!你头抬那么高,待会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再指了指济公,声音非常小,轻轻地说,“你看看济公,人家潜伏得多好!” 雏雯雯低头一看,济公就在匍匐前进,济公真是赞,于是悄无声息地低下头,雏雯雯观察了四周,没有一人,习俊枭似乎在操作什么。“婉儿,枭哥哥好像看什么视频!” 李婉儿捂住嘴巴,惊讶地说,“不会大白天看一些少儿不宜的**吧!我的天我的天,难道他身经百战还伺候不了你?” 雏雯雯被李婉儿说得脸一下白一下红,哪有的事,她也不是那种不满足的人,而且她体质总是受不了才是,用手拍拍李婉儿的头,“乱说话!” 李婉儿低声吟笑,假设是她想的这样,得多搞笑,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当场揭发了。习俊枭正好靠在窗边,背对着她们,她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踩出一点儿声响,靠近许多,雏雯雯视力很好,清晰看到画面。 金怡园外,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一个蒙面的男人,朝着济公招招手,济公觉察不对劲,走向前,男人丢了一块鸡肉,济公轻轻嗅了嗅,没察觉什么异样,嘴馋极了,轻轻舔一舔,味道有点呛人,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男人拍拍手掌,脱下一次~性~手套,济公虽然叫喊不出,身体却努力抗衡,整只身体在地上卷缩,看得难受之至,雏雯雯捂住嘴巴,默默流下两行泪水,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济公,他只是只狗,不会伤害任何人。 画面里,男人完成任务似的,准备交差,却硬生生在济公身上狠狠踹了几脚,迅速上了面包车,车子飙得很快,一下子消失在面前。正因为刚刚的几脚,济公胃里的唾沫在翻滚,他想吐出胃里的东西,用爪子伸进自己嘴里,压住自己的喉咙,聪明地采用抠喉的方法,吐出唾沫,四肢尚有力气,走回自己的窝里,全程没有惊动雏雯雯,那忧伤的小眼神若隐若现,痛苦地拍打自己的身体,却至始至终没有喊出一句。 李婉儿看了气愤极了,这是什么人,连狗都不放过,摆明是给习俊枭的下马威,雏雯雯抽泣着,习俊枭眼角的余光瞟到娇小的身影,转过背后,雏雯雯已经泪流成河,她自己受伤都没那么伤心,尤其是身边的朋友受伤,她比任何都激动,济公看着眼泪滴到自己毛发上,眼睛跟着眼汪汪,他看不到电脑,不清楚雏雯雯为什么那么伤心,看到主人难过,自己也难过。 踢踢她的脚,雏雯雯紧紧抱住济公,温暖的怀抱让济公很留恋,可是他奋力挣脱,躺在地上打滚,完了后,继续做一堆奇思妙想的动作哄她开心,李婉儿看了不禁被济公感染,这只狗的慧根不是一般的高,懂人心,识趣明理,她摸摸济公的毛发,“济公真懂事。” 习俊枭踏踏的脚步声,径直走出来,看到蹲在地上的人儿,心疼不已,他就知道不能让雏雯雯看到视频,否则肯定眼泪啪啦啪啦地流,最重要的是,害济公的人还没找出来,会让她徒填悲伤。 习俊枭跟着蹲下身子,魅惑人心的嗓子,温柔细致地说,“雯雯,不哭,像个花脸猫,好丑~” 雏雯雯鼻子有点塞,她很生气,不是因为他偷偷出来看视频,而是他们之间约法三章,其中就有不准隐瞒,偏偏习俊枭就是隐瞒她,说话带着鼻音,连名带姓地喊,“习俊枭,你为什么一个人过来看这些?为什么打算瞒着我?” 习俊枭受到质问,不知如何解释,他出发点都是好的,这时李婉儿出来圆场,润润嗓子,“雯雯,这就是你不对了,明显习俊枭是怕你担心呢,你还冲人家发脾气?” 雏雯雯看到习俊枭不言不语,也不做解释,心里十分难受,人一旦生气,就不分青红皂白了。 她对李婉儿说,“你不知道,我和他约法三章,不准隐瞒,可是呢?信誓旦旦的答应,到头来都做不到,那么何必答应我呢?” 李婉儿一听,她们相处那么久,从来没见过雏雯雯这么火过,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对习俊枭使使眼色,习俊枭发现原来一件善意的事情会让她这么难受,可是作为男人就应该承认所有,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不明白李婉儿眼神的意思,他只希望雏雯雯可以谅解他,把她发的脾气当做发泄,没有在意雏雯雯口中的约法三章,恰好,女孩子往往都需要捍卫誓言。 ------------ 55.独自承担 雏雯雯这回认真了,如果不是她跟上来,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听不到习俊枭的解释和认知,她不会理他的。 李婉儿从口袋抽出纸巾,表情凝重,帮雏雯雯擦掉晶莹剔透的眼泪,习俊枭想搂住雏雯雯,只见她闪过,避开他的怀抱。远远传来一句话嘹亮的声音,“大哥,嫂子,你们怎么都在那儿?害我还去里面找你们呢~” 习俊漫毫不知情,大大咧咧走过来,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手还时不时摇摆,和他们打招呼,怪异的气氛让她尴尬很多,怀疑是不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就连活泼开朗的济公都深沉地趴在地上,她尴尬一笑,看着李婉儿,两人眼神交流,始终表达不清楚。 她再瞧瞧自己嫂子,红彤彤的脸,嘴唇苍白,眼圈也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痕迹,习俊漫双手握住雏雯雯的手臂,问题一个接一个,“嫂子,你哭过来?怎么了?是不是我哥欺负你?” 雏雯雯不言不语,习俊漫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叉腰对着自己哥哥破口大骂,“习俊枭,你怎么回事?回头让妈教训你!” 习俊枭苦着脸,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女人的泪水让他不知所措,加上家人不明所以的责骂,心里更加纳闷了,这个妹妹十分无厘头,唯恐天下不乱,开口训骂,“习俊漫,谁让你没大没小,你懂什么!给我回去…” 习俊漫炯炯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了,她就是见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我告诉你……” 刚说到一半就被李婉儿打断,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件事,怪不了习俊枭,站在自己角度,她也绝对自己会这么做。及时拉开她,多一个人多一份误解,“俊漫,让他们小两口说说,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你,我们回去。” 雏雯雯突然不想回林金怡园了,她想让习俊枭明白,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揽着,这样她会很难受,让他好好面壁思过,跟着李婉儿的脚步,习俊枭在背后拉住雏雯雯的手,焦急地说道:“不是,雯雯,你别闹了好吗?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主使,而不是闹闹小孩子脾气。” 雏雯雯用力甩开习俊枭的手,可惜力不从心,那只宽厚的手掌不是那么容易甩开的,她淡淡地说道,“我会找出幕后主使,现在前提是你想想自己的问题。放手!” 声音沙哑而果断,一人要走一人要拉,双方僵持不下,互不开口,习俊枭不愿说出自己瞒着她是错的,自尊让他低不下头;而她听不到想要的不罢休,倔强让她坚持不懈。 看着心疼,李婉儿打破局面,她有必要提点一下,跟习俊枭说,“你让雯雯先住在俊漫那儿,你该干嘛干嘛!”习俊枭松开手,看着雏雯雯的背影说一句,“那你好好呆两天,到时我去接你。”济公不知道跟还是不跟好,结果被习俊漫一吆喝,“济公,去我家!”济公壮硕的身体爬起来,一步两步走开。 习俊枭心里揣摩了下,这种带着恶意的人会不会是姚老狐狸?一方面约他去赛马场,另一方面派人整他?可是总有点说不通,他得尽快查出面包车的去向。可是心里眷念的人儿生气了,他希望他的苦心她可以懂得,只要不让她伤心和有危险,她想怎么想他都没关系,唯独揪出幕后黑手,他才可以安心陪伴她。 雏雯雯心里很是难过,李婉儿不知如何开口,她现在就是一条筋抽到底,别人说太多也没用,三人都没有一人开口,雏雯雯才缓缓开口,“婉儿,帮我把金怡园的笔记本拿来,在我行李箱里头。” 李婉儿嗯了一声,这个时候能让她发泄的就是从小到大的笔记本,她写下自己的感受才会舒服点,当然非常乐意效劳,顺便可以去劝解下习俊枭。 习俊漫拍拍雏雯雯的背,眼斜斜地瞧着,弱弱地问道,“嫂子,还在生气吗?”她很快就恢复元气了,深呼吸,坐在习俊漫车上,有几瓶未开的矿泉水,拧开一饮而尽,动作一气连成。 习俊漫惊呆了,阻止雏雯雯拿第二瓶,“嫂子,别冲动,那不是酒。” 雏雯雯才解释道,“俊漫,你知道吗?其实喝水可以促进新陈代谢,把体内的不开心代谢出来,很快会忘记悲伤,很有效的,你看我是不是好点了?” 习俊漫目瞪口呆,深深地感叹,“嫂子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雏雯雯看着外边的风景,呵呵一笑,“开车吧。” 她抛开烦恼,其实心里深处有点不安,挺担心济公,还有习俊枭,济公跟他们无冤无仇,不至于害一只狗,或许还有其他目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那人的眼神好像哪里见过,浮现一个不怀好意的黑影,她摇摇脑子,想不起来,或许那人现在不成功,依旧会继续下手,希望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雏雯雯摸着济公的头,济公从头到尾都盯着雏雯雯,看着她表情的变化,济公机智勇敢,根本不怕什么人伤害自己,他遇到雏雯雯那一刻,就知道她就是他的使命。雏雯雯顺着他的脖子拂去,他特别享受,猫狗的舒服都是脖子,特别喜欢别人抚摸,闭着眼睛享受着。 习俊漫很快开回了家,喊道:“嫂子,到咯~我去让人准备晚饭了。” 雏雯雯喊住,她想起习母龚娜也在家,让她知道自己和习俊枭闹别扭肯定不开心,她不会住很久,就算习俊枭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她就会去告诉他,毕竟总有一个人出声,才能解决问题。 想了想,小声提醒习俊漫,“别!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吃。俊漫,千万别让妈知道,我和习俊枭冷战,不想她担心。” 习俊漫拍拍胸口保证,“安啦安啦,包我身上。” 习俊漫大大咧咧下车,带着济公,“来,济公,我们打头阵。”济公很听使唤,熟悉的环境,他也在这儿享受过帝王的待遇呢,尾巴摇得起劲,找寻习母的身影。习俊漫人未到,声音便先到,“妈~你看谁来了~” 龚娜听到这兴致勃勃的声音,走出大门,济公就朝她跑去,龚娜卡卡大笑,“哇~济公宝贝~”济公伸出舌头舔舔龚娜,逗得龚娜心里美滋滋的,像个小孩子似的。龚娜看到雏雯雯也来了,眉开眼笑,露出白净的牙齿,虽然50多岁了,却依旧保养得美美的,看不到斑纹,慈祥地说道,“雯雯,你来了,等你们来一趟真是不容易呀…” 龚娜开着玩笑,孩子自有孩子的私人空间,她也只是说说而已,雏雯雯以为龚娜埋怨,连忙解释,“妈~不是的,我这就来陪您几天。” 龚娜挑眉,调侃地说,“可以吗?俊枭会不会怪我抢他的美人,别今晚把我这儿的门拍烂了,连人带被打包回去耶~” 龚娜开起玩笑来,根本分不出年龄辈分,和孩子们毫无代沟,开明的好婆婆好母亲。习俊漫点点头,“哈哈哈哈~妈,你想象力好丰富啊,估计大哥肯定会这样!” 雏雯雯羞羞脸,想象自己被他连人带被打包走,心里一阵寒颤,突然噗嗤一笑,“妈,你好逗。” 雏雯雯反客为主,立马寻找厨房,跟她们说了声,“妈,我做些好饭菜给你们吃。” 龚娜急了,雏家的女儿也是贵族出生,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才对,怎么会做饭?害怕她被油溅到,跟进去,“雯雯,别别,我让张姨做,你陪我聊聊天。” 雏雯雯一脸茫然,她做饭可是一流的耶,找到围裙,给自己套上,在后背打个蝴蝶结,“妈,今天让我露一手给你看,包你吃了一直惦记着~”习俊漫拉开母亲,“妈,你让嫂子做,我想试试嫂子的手艺,大哥说老好吃了~” 龚娜想了想,走出去,“好失败,人家雯雯都会,你看看你,还有我,都不会。” 她才不想做饭呢,她只负责吃就好了,做个懒惰的吃货,“妈,你不知道吗?生物学里,这是遗传,语文里,这是效仿,数学里,这是等量代换,英语里,这叫做same。” 龚娜拍了拍她的头,习俊漫就是这样牙尖嘴利,整天跟她咬文嚼字,欺负她老妈文化程度有限,严肃地说,“油嘴滑舌。”习俊漫傲慢地翻翻白眼,“妈,你又错了,我这是伶牙俐齿!” 济公融入她们的谈话,围在她们之间团团转,快乐莫名地被感染,雏雯雯在厨房听到她们的谈话,嫣然一笑,这样真好,她也想念自己父母亲了,好久好久没有写日记了,不知道李婉儿帮她拿到笔记本没有,也不知道习俊枭吃了没?才分开不到一个钟,思念就爬上来,却跟自己的心在狡辩,还是决定过多两天再说。 女人的心像天气,随时可以晴空万里,随时也可以乌云密布,甚至可以狂风骤雨。她继续滚动手里的家伙,用心烹饪出美妙的饭菜,做饭菜,最重要的就是用心用爱,就可以让人回味无穷。 ------------ 56.邪魅势力 习俊枭那边,迅速回到邪魅,分析下情形。 而李婉儿紧跟来到金怡园,空无一人,径直走去大门,欲要拍打大门,两个飞快的身影飞来,迅速钳住她的手,压在背后,手骨咔嚓作响,李婉儿立马从措慌反应过来,忍住疼痛,“你们是谁?” 李婉儿心想居然潜伏在金怡园,那么雏雯雯分分钟有危险,想反抗却敌不过这两个大老爷们,阿三阿四不出一声,他们被分配这里看护金怡园,陌生的身影引起他们的怀疑,马上先发制人,阿三严肃说道,“跟我回去见老大!” 李婉儿一惊,看来是黑帮组织,正在会议的习俊枭听到大门打开,抬头一看,李婉儿押送上来,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训斥阿三阿四,“阿三阿四放手,跟李小姐道歉。” 阿三阿四犯傻了,从头到尾都不见得是女人,李婉儿感觉他们的松动,挣脱开来,甩甩手臂,“该死的,你的肌肉怎么练的,这么粗鲁,这么大力作死啊?” 阿三阿四这才马上道歉,异口同声,“对不起,李小姐。” 李婉儿机智地扫了一眼,简单的密室,没有任何火药军火味,不像走私犯罪团伙,一个个也没有什么纹身,不像黑帮组织,疑惑习俊枭一个生意人怎么会建一间密室,和雇佣一群马大三粗的人,看了阿三阿四,诚恳致歉,不在意那么多,估计是觉得自己是坏人,才抓她吧,也好,心里的石头也没那么沉重!摸着手臂,宽宏大量地说:“没事了,你们也是秉公办事。” 阿三阿四踏着整齐的步伐,继续出去看护。李婉儿皱着眉头,摸着周围的墙,“这就是电视里常播的密室呢,越是挺阴森森的。” 习俊枭开门见山,李婉儿会单独过来,十有**是雏雯雯让她带话,问道:“是雯雯有什么事让你告诉我吗?” 她摇摇头,不顾周围的眼光,刨根问底,“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很多仇家?” 黑子在一旁听得急了,急忙辩驳,“开玩笑,老大一向公正廉洁,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勾当。” 习俊枭一个手势,让黑子闭嘴,李婉儿狡黠看着习俊枭,“那么,正经的商人这么鬼鬼祟祟做什么?谁会无缘无故伤害你身边的狗?现在是狗,然后是人吗?” 奇*书*网*w*w*w*.*q*i*s*u*w*a*n*g*.*c*c 习俊枭淡淡地说,“不会有这类型的事发生的。” 李婉儿看到凳子,一屁股坐下去,昂着头,看着他,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保证承诺什么都见鬼去吧,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倘若他是危险组织,她第一个让雏雯雯离开他。 她不发一言,继续等待他的话,习俊枭嘹亮地声音,简单地吐出,“邪魅。” 李婉儿露出欣喜的眼神,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有点激动不已,“你说什么?” 黑子不耐烦地说,“这里是邪魅,他是这里的老大。” 李婉儿万万没想到习俊枭居然是邪魅的创始人,她仰慕邪魅很久了,国内外都知道这个组织,但却深不可测,漂泊无定,仗义的帮会根本不会欺压人民,社会多亏他们,才少了很多贪官污吏,搜索情报的能力一级强。 她转变声音,“习俊枭,我的天,你到底藏得多深?真搞不懂你还有多少东西瞒着雯雯。” 习俊枭淡然自若,“其实我们每个人随时都会面临生命危险,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的人不太好对付,何必让雯雯那么担心呢?” 李婉儿想了想,她清楚知道雏雯雯需要什么,便开导他,“那你就错了,你什么都不说,而她却蒙在鼓里,他—日—她知道了,会让她更加痛苦,你这些都是你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雯雯是想和你共同进退,而不是坐享其成。” 习俊枭听这一席话,沉思了下,李婉儿还是很崇拜习俊枭的,毕竟要经营商业且一个帮会都很需要精力,他确实是个气宇不凡的男人。 习俊枭手指敲打着桌子,叮咚咚响,伴随着思考,思绪一停下来,手指也跟着停止敲打,鼻间清晰可见的吐气,慢慢说道:“嗯,我明白。” 李婉儿打了个响指,“哦,对了,我是来帮雯雯拿东西的。” 习俊枭想也没想将钥匙交给李婉儿,并叮嘱她,“钥匙给她备用。” 李婉儿叹了一口气,走出这间昏暗的密室,记住地形,说不定下次还有机会前来,感叹习俊枭的实力,她活这么大,还没佩服过哪个男人,习俊枭是第一个,衷心替雏雯雯开心。 她回到金怡园,暖色调,一看就知道被雏雯雯装扮得那么温馨,准确无误地寻找到笔记本,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习俊枭正在密室里看着跟踪器的动向,面包车很快被发现了,习俊枭带着一行人,前去搜查,在此之前,依旧放不下雏雯雯,拿起手机给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发了一条信息,‘雯雯,我爱你,得空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发送成功后,将手机揣入兜里。 黑子通知曾朗到那个路口拦截,他们后来居上,安排四面将车围死了,时间用不到五分钟,面包车无路可逃。 习俊枭带头下了车,这个人的眼神不对,男子有点胆祛,缩着身子,未等习俊枭开口,已经双脚哆嗦跪地,双手举起,紧张万分,习俊枭带的下属一个个身躯壮硕,凶神恶煞,来者不善。他弱弱的,胆小如鼠的性格让他不得不缩起头,十个自己都打不倒一个,口吃地投降,“大哥大哥…我…没钱…” 曾朗第一个冲到他面前,钳住他的衣领,双眼蔚蓝,集中注视他,轻轻地咬字,“是你派你下毒的?” 男子愣住了,他倒了什么霉,几天前丢了车,好不容易民警替他找回了,却莫名成了下毒犯。他老实交代,“各位大哥,你们找错人了,我…我没有下过毒…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别伤害我。” 曾朗放开他衣领,手指坳成声声响,目露凶光,“看来你是皮痒,不打不说实话了。” 曾朗欲要将拳头挥过去,习俊枭快速走过去,在拳头距离男子一公分的时候,被截了下来。 男子瞬间吓得裤裆都shi了,拳头没打到,都已经手脚发麻,感到拳头久久没挥过来,男子睁开眼睛,迟迟没有感觉疼痛,看着习俊枭,全身都是冷汗直冒。 邪魅并不是严刑逼供的组织,他一看就是一只替罪羔羊,下毒的人眼神没有这么胆祛,曾朗不明所以,便开口,“老大,什么意思?” 习俊枭一筹莫展,淡淡地说,“放了他,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兄弟们听到习俊枭的指示,纷纷开车离开现场,只剩下曾朗和黑子。 黑子蹲下身子,轻轻拍拍他的肩,把男子跪在地上的膝盖撑起,“兄弟,你这车子哪来的?” 男子老老实实回应,不敢说一句伪话,:“几天前我的车就被盗了,并报了警,昨天民警才通知我找到车了,他们告诉我在建筑工地找到的,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准备修建的建筑,我就没有去追究了。” 习俊枭嗤笑,这个人真了不起,设计得如此天衣无缝,凡事都有漏洞,他还会彻查到底,由于他们的鲁莽可能会让人造成心里阴影,从口袋摸出一叠钱,“兄弟,这是给你的补偿费,希望你可以释怀。” 男子拿着沉甸甸的钱,手感很厚重,深呼吸,虚惊一场,曾朗帮他理好被自己拧得皱起的衣领,并拍拍他膝盖的尘土,站起身来,“非常抱歉,受惊了。” 曾朗也从口袋摸出一点钱,没有习俊枭的沉甸,却也是他一番心意,男子全程来不及喘气,他们三人便扬长而去了。 车上,曾朗率先开口,“老大,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习俊枭闭着眼睛在想事情,空跑一场,连环中计,差点被自己蠢哭了。 “他的眼睛不对,呵呵,那人很聪明,手尾都清得很干净,看来是个有来历的人。” 曾朗也深沉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蓝眼珠转动,便开口:“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自己在明敌人在暗,防不胜防,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用意,他表情凝固着,冷冷地说,“静观其变。” 他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黑子跟踪,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自己,他现在想想怎么哄回娇妻,摸出手机,自言自语地说,“这该死的小东西,真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心里怪别扭地,难道只有他在想她吗?尝试着拨打电话,希望她可以回来,不然漫漫长夜他要怎么熬过,没有她的时刻,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号码不由自主拨打过去,系统忽然变为‘你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习俊枭深深地无奈,一颗心拔凉拔凉地,曾朗还是首次看到习俊枭这么复杂多变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在嘲笑,“表情挺丰富的嘛!” 他掐指一算,学着中国算命先生的腔调,说着不伦不类的国语,“习先生今日会与键盘为垫,单身一人受跪刑,面壁思过之灾,哈哈哈哈~” 习俊枭脸色突变,十分不悦他的调侃,看着他的嬉皮笑脸,一拳锤胸,“滚…” ------------ 57.思念蔓延 曾朗受伤地捂住胸口,却毫无伤痛之疼,无关痛痒的一拳当作给他练练手,脸上不改调侃之颜,他深知习俊枭的习性和脾气,遇到雏雯雯就没有任何威严存在了,突然手机一声叮咚响,他激动以为雏雯雯复他信息了,拿出一瞧,是严秉的来电。 不自觉愁眉,他们是商业对手,不是朋友,几乎不会通电,脑子产生一丝想法,该不会得到雏丽丽还想对他一顿暴打吧,不容多想,手机频繁叮咚。 简单的吐字,“喂。” 严秉慎重其事,他回到家里就调查了万达广场上发怒女子的来历,又是一个爱慕他的人,女人疯狂起来什么都做得出的,他务必告诉他们,让他们多加小心。 “你们离开万达后,姚小燕在那家拍照馆当众撕掉你们的照片,自己多加注意。” 习俊枭黑眸锐利如同弯刀,现在所有矛头指向姚小燕,她心胸狭隘,很可能下毒事情和她爷爷有关系,习俊枭轻轻地嗯了一句,的,“嗯,谢了。” 严秉该传达的也传达完了,突然听到客客气气的道谢还有点无所适从,刚要回应,电话那头便挂机了,严秉看着手机,心想:看来都是幻觉。 曾朗坐在习俊枭身旁都觉得寒颤,他老大的脸经历了四季的变化,还快过京剧的变脸,不敢的瑟,时不时提心吊胆,害怕习俊枭突如其来的狂风大作。 习俊枭想起广场时,姚小燕要约他洽谈,看来她很快就会找上门了,他就看她想搞什么花招,心里总是不舍雏雯雯,或许让她好好冷静也好。 另一边,雏雯雯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龚娜随着香味进来,简直太诱人了,口水一直咽下去,双眼冒着金光,忙手忙脚上去帮忙,雏雯雯美眸闪了闪,不想劳烦婆婆,急忙说:“妈,很烫,你放着我来~” 习俊漫跟过来凑热闹,衷心赞赏:“哇塞,嫂子,太棒了,爱死你了,香喷喷的。” 雏雯雯不由自主脸红了,习俊漫看着大头虾的母亲,笨手笨脚,越帮越忙,看不下去了,“妈,你还是出去吧,我和嫂子OK的。” 龚娜委屈的小脸,默默地走出去,不一会儿桌面上摆满热腾腾的菜肴,习俊漫二话不说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夹,龚娜拾起筷子粗的那头,朝着习俊漫手上打去,“没大没小,老妈都没吃,你就吃~” 十分理所应当地夹起,送到自己嘴里,果然味道一流,习俊漫瞅瞅龚娜,嘟着小嘴,轻哼了一声,继续夹着,嘴里不停赞赏,“嗯嗯,好吃好吃。” 龚娜毫不吝啬地亏赞,右手不停歇,左手竖起大拇指,“雯雯,你怎么会?有空多过来,试过你的手艺后,肯定会念念不忘。” 她吃多了山珍海味,家常小菜都如此美味,想想都替自己儿子开心,俊枭这小子有口福,可以狠狠抓住他的胃。 雏雯雯特别喜欢分享自己的做饭心得,乐不思蜀地说,“从小就很喜欢看大人做饭,然后就偷偷跟着学,买书看,乘爸妈的时候做,姐姐就是白老鼠,后来被爸爸抓到,本来爸爸反对我做的,可是在他生日那会儿,我就做了一桌子的菜,吃得他回味无穷,久而久之就越做越好了。” 龚娜听得入神,好暖心的女儿,自己女儿都跟她一样大大咧咧,心思不够细腻,儿子更不用说了,一个月都没回来几次,真是生十个还顶不了一个雯雯,突然想起怎么儿子会让她一个人来? “雯雯,俊枭呢?我们只顾吃都忘了他了。” 雏雯雯咬咬嘴唇,微笑道,“他忙呢。” 话语很干涩,有点不对劲,门外传来敲门声。 习俊漫一转头,大门碰碰震动,觉得莫名其妙,“妈,不是有门铃吗?” 雏雯雯下意识想起这一向就是李婉儿的作风,尴尬一笑,说一句,“应该是婉儿。” 额… 空气中萌生尴尬的气体,不愧是女中豪杰,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汉子了,李婉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男人演绎得那么淋漓尽致。 雏雯雯已经站起身来,小跑出去开门,“婉儿!你这么大力拍门手不疼吗?下次按门铃。”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委婉地提醒她,她耸耸肩,笑嘿嘿,“好啦,雯雯,我闻到你的饭香味了。” “进来~” 龚娜探头看了看,感叹一句,“是男孩得多帅啊~” 李婉儿礼貌地点点头,“阿姨好。” 龚娜马上化身为少女的姿态,“来,吃饭,不用客气,把我同龄人就好啦。” 习俊漫白一眼,“你哪里是同龄人,简直就是三岁小孩!” 济公一直坐在她们身旁听着,时不时雀跃地配合。 饭桌上笑声不断,欢呼声一片,几个女人一台戏,还有济公陪衬的叫声。 愉快的晚饭时间过去,李婉儿打起十二分精神回高科,想想都难熬,这么久来,为了去高科,她都已经女扮男装了,就为了证明自己,证明给父亲看,因为一个男同,一切都功亏一篑,真不甘心。 不开心的时候都是自己开导自己,她想了想,告诉自己没关系,就算不留在社团,依旧可以在别的社团,离开高科根本不可能,隐忍自己内心的难过,扯开笑脸。 回到私人宿舍,远远的一道人影很熟悉,高大笔直的身躯,非常好的视力一下认出是余灿星,站在门口徘徊不前,李婉儿迷惑不解,这个点,他不应该在社团吗? 心里一惊,脑子里都是他过来勾搭自己的画面,不~ 跟自己的脑子说不。 她挺直腰杆,大步跨去,无视他的存在,自动走回自己宿舍。 余灿星毫不犹豫地叫住她,“李婉。明天开始不用去社团了。” 果不其然,这个消息是她预想到的,没想到亲耳听到心里抑制不住的难过,却不曾表露,故作镇定,头也没回,答了句,“哦。” 那么若无其事,那么无关紧要,余灿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和他争论一番,平时的牙尖嘴利却只剩下淡然自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接着说,“你就那么无所谓?” 李婉儿头稍微倾斜,带点讽刺的语气,“不然呢?难道离开社团,我就活不了,余灿星,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说完,径直踏上楼梯,她也不想整天受他吩咐,被他呼之则来,不是为了留下,她才不会看他一眼,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对他马首是瞻。 余灿星紧紧锁住她的背影,那么瘦弱的背影,总是让他莫名想要疼爱,那股不服输的精神和率真耿直的性格无一不吸引他,感叹命运的抓弄,为什么李婉是个男孩。 莫燃用脚趾想都知道余灿星来这里,看着那悠远的眼神,人儿已经上去半会儿了,还呆呆地矗立在那里,便打破他的沉思,“阿星,人都上去那么久了,还盯着不放,你确定可以放下吗?” 他害怕余灿星越陷越深,毕竟他家世代单传,家穷四壁,条件不允许他和别人有过多的异样。余灿星回过神来,以为幻听,听不太清楚他的话,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莫燃委婉地说,“没有,你杵在这干嘛,我们宿舍在那边!李婉明天不会来社团了,你们少碰面很多了。” 余灿星迟迟不愿离开,看着李婉儿宿舍的灯由亮变暗,才迈出脚步,但愿不见他,自己的心可以慢慢收回。 莫燃无奈地看着,幸亏他不是爱上自己,不然自己一样要离他远远的,甚至永远不见。 深夜,雏雯雯借了习俊漫一套睡衣,躺在她们安排的房间里,心思飞到了习俊枭的身上,桌上一个手机和笔记本,单调却又温暖地陪伴她,心想:这个时候,习俊枭怎么会一直没有联系自己?难道他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吗?喉咙间一丝苦涩。 按了手机——黑屏,才意识到没电了,打开手机,十几条信息弹出来,几十个未接电话,满满的都是习俊枭。 苦涩的感觉淡去,认真地细读每一个字,看得雏雯雯眼框红红,都是‘雯雯,我爱你。’‘原谅我的不坦白,待时机合适,我会统统告诉你。’ 最后一条几秒前发的,‘晚安,我的宝贝。’ 雏雯雯捂着嘴,思念不断爬出来,相隔两方,总感觉对方就在身边,或许她该收敛一些倔强的性子,拿起笔记本写下感慨的语言: (最近发生很多事情,感性大于理智,感谢身边的你们,感谢济公的到来,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你,有你,我才能死里逃生。 枭哥哥,我们的约法三章,你记得吗?我想一直在你左右,陪伴才是永久的爱,原谅我有时候的执着,夜晚,没有你在枕边,我很不习惯,我这人特别扭,明天就好了,我爱你,愿我们有个好梦。) 写完后,凝望窗外夜景,璀璨的灯光,五光十色,灯火万家让看着倍感温暖,静静地闭上眼睛去感受夜晚的宁静,净化心灵,不让杂质毁掉心灵上的美好,梨涡浅笑,她有收到习俊枭给她的备用钥匙,决定好明天就回去,不闹小孩子脾气,静静躺在床上,带着对习俊枭的思念进入梦中。 ------------ 58.亲眼目睹 一大早,习俊枭早早动身去公司,一晚上的觉少了雏雯雯,全身不适应,眼圈有淡淡的黑影,敏锐的眼睛带着红血丝,时间不允许他偷懒,他必须要去枭邦,商业是他强大的后盾,让他大展拳脚的地方,足已供得起邪魅和私人生活。 他再次拨打电话,看看他心心念念的美娇娘睡醒没,满怀期待地等待她接,响应十几秒,雏雯雯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感觉睡得很好,梦里都是习俊枭带她游玩的画面,不舍得从梦境回来,睁开朦胧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用手摸索手机,随手一接,发出迷糊的声线,有点沙哑却魅惑人心,“喂~” 习俊枭内心激动得无法言喻,眼睛瞬时精神奕奕,焕发神采,轻轻唤着她的名字,“雯雯,醒了吗?” 雏雯雯面色疑惑,烦恼都在脑后,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小脸,甜甜地说,“还在睡呢~” 习俊枭心情大好,“那你继续睡,我忙完去接你好吗?” 雏雯雯眨眨眼睛,仿佛忘怀了昨天的事,对着手机点点头,甜甜的梨涡特别明显,稚嫩的声音特别甜美,“好~” 习俊枭整颗心融化了,一下子精神饱满,对着手机飞吻,不知何时起,自己可以跟她一样随心所欲,“么啊~” 直至她把手机挂断,便愉快地离开金怡园。 枭邦集团里,习俊枭和颜悦色,没有之前那么严肃,员工们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总裁好!” 习俊枭都回以一个嗯,看得出跟平时很不一样,员工们意外极了,小心翼翼做着份内事,习俊枭直接走回办公室,认真审阅数据,策划金额。 枭邦大门来了一抹黑色身影,嚣扬跋扈,一身火焰气味,见人就喷,目中无人,将包包甩在前台,一脸傲慢和无礼,直戳了当,“你们总裁在几楼?” 奇!书!网!w!w!w!.!q!i!s!u!w!a!n!g!.!c!c 前台审视一番,这女人从未见过,口气很大,像是欠她的似的,兼容华贵的衣着,却是自己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现在的她不敢得罪任何人,欺善怕恶地,还是礼貌性地回应:“你好,小姐,你有预约吗?” 姚小燕眼线涂得黑漆漆,妖娆万分,眼珠子一瞪,“没有,你帮我接通电话。” 前台点点头不说话,默默接通习俊枭的内线,“你好,总裁,这有位……” 姚小燕听到她废话那么多,便抢了过来,狠狠瞪了眼,一点都不识相,一手握住电话,一手捏着合约,笑容满面,干净利落地谈吐:“习先生,我今天带了合同和你洽谈,赏脸吗?” 习俊枭有点不悦,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不舒服,淡淡地说,“上来。” 姚小燕得意洋洋地把电话拿给前台,浮现出嘚瑟的脸,前台频频点头,“嗯,好的好的。” 前台微笑地说,“姚小姐,请到18楼,左转第一间就是总裁办公室。” 姚小燕拧起自己的包包,一扭一扭地乘上电梯。 习俊枭打起精神,却始终有点疲乏,让人泡杯咖啡进来,提提神,秘书端着咖啡杯走出来,姚小燕正好来到碰个正着,悄悄地打听,“你是帮总裁泡咖啡的吗?” 秘书看着不凡的穿着,好像是刚刚总裁通话的那个,便客气地回答:“嗯,是的。” 姚小燕踏破铁鞋无觅处,她正想找机会下点东西,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亲切地拉过秘书手中的杯,“我来就好,我和总裁是朋友,叙叙旧。” 秘书没有起疑心,微笑一下,直接走回自己办公室。 姚小燕心思慎密,她在咖啡里投放些许安眠药,用勺子不断搅动,嘴角露出得意的弧度,她闻着咖啡的香味,轻轻端了出去,走到秘书办公室,脑子一转,如果自己贸然送去,习俊枭肯定起疑心不会喝,还是叮嘱秘书去,“你好,我突然肚子疼,你送去吧,别让总裁知道,我给他一个惊喜。” 秘书眼睛闪闪而动,指了指前方一个方向,关怀问道,“好的,你没事吧?厕所在那里。” 姚小燕笑得露出苹果肌,让人误以为很纯洁,秘书想也没想端进去,迅速出来,中途没有任何交流,习俊枭一饮而尽,手背抬起,手表上的时刻过去了五分钟,应该到了才是,正当在想时,姚小燕轻敲大门,习俊枭喊了句,“进来。” 姚小燕一脸笑意,凝望到咖啡杯里已经一干二净,内心暗自得意,合约握在手里,眼睛紧紧盯着习俊枭,看得露骨,声音说得甜腻腻地:“习先生,我来和你签好这份合约。” 习俊枭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地看着电脑,姚小燕走在他面前,吸引他注意力,俯下身来,低胸的衣服遮掩不住满园春~色,欲要露出,让习俊枭瞧个彻底,习俊枭不屑一顾,根本没注意她的行动,淡淡地说,“那好,放下吧,盖章签字。” 姚小燕不气馁,弯腰低下,博取他的视线,习俊枭突然起身,却感到头晕目眩,眼皮沉沉的,疲惫不堪,姚小燕抓住时机伸出双手扶着习俊枭的上身,她的奸计得逞,假装疑惑,关怀地问道:“怎么了?” 习俊枭摇摇头,也想问自己怎么了?姚小燕抓住他的大手,握在自己的上围,不停抖动,以至于让他感受到,习俊枭想收回,却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姚小燕支撑不住他壮硕的身躯,整个人和他一起倒地,她看着俊俏的面孔,天之骄子,她就是要制造混乱,从习俊枭口袋摸出手机,狡黠地打开,要密码,果断放弃了。 她无从下手,瞧看了,总裁室有间房,简直完美,她把他拖到室内,欣赏着习俊枭,蜻蜓点水了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心生羞涩,把自己一身行头卸去,这个药效维持很久,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静静地躺着,等待羔羊上钩。 雏雯雯一直盼着习俊枭来接自己,济公也陪伴她坐在一旁,坐在台阶上,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习俊漫走出来,笑嘻嘻地调侃她:“嫂子,你都成了望夫石了,怎么?大哥还没来吗?” 雏雯雯嘟着小嘴,说得委屈极了:“对啊,他一大早就说忙完来接我,可是都要吃午饭了都还没来。” 习俊漫一言惊醒梦中人,“嫂子,你也太糊涂了,他忙你就去找他啊,有时候女孩子要主动点,**不离十,我哥肯定在枭邦。” 雏雯雯表情惊醒,“宾果!我去找他,顺便吃午饭。” 习俊漫指了指济公,“你的济公呢?” 济公眼巴巴地看着,龚娜走出来,插一脚,“济公就借我几天好了,他逗得我很开心。” 习俊漫拉拉她的手,直接走了,跟母亲简单招招手,“你傻呀,我直接带你去枭邦好了,看你牵肠挂肚的样子就特别可怜兮兮,服了你了。” 雏雯雯傻傻地笑了笑,特别谢谢习俊漫,很快就来到枭邦,左右环顾了下,习俊漫陪同她一块走进来,前台很快认出是是总裁夫人和大小姐,不用她们开口,她便毕恭毕敬地说:“总裁在18楼左转第一间办公室。” 雏雯雯认出上次的前台服务员,依旧和她微笑,并道歉,甜美清纯的笑容让她觉得非常舒服,很迷人,比早上上去的姚小姐好多了,突然觉得不对劲,日晒三竿了,姚小姐还没下来,心里慌着会不会出事!雏雯雯曾经来过枭邦,被习俊枭带回来过,对他的办公室了如指掌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雏雯雯脚步声轻轻踏在地板上,生怕干扰到他,坐了手势,用手指放在嘴边,“嘘…”习俊漫配合她,轻轻来到办公室,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门没关,习俊漫露出惊喜的表情,“嫂子,吓他一跳。” 雏雯雯皱着眉头摇摇头,表示不要,吓坏就不好了。 习俊漫鄙视的眼神,听从她安排,原本她想推门就大呵一句,门打开的声音没有一点儿响声,办公室里静得可怕,觉得有点不对劲,私人卧室外撒落在地的衣服,凌乱在地,男女各有。 习俊漫心里一个寒颤,看着雏雯雯的表情由红到白,由白到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地面,捂着嘴,不敢发出一声声响,习俊漫忍不住上前一看,眼前一幕,她也不能接受,口口声声说爱雏雯雯,背后却搂着另外的女人,这是她大哥吗? 姚小燕终于等到人来的一刻,看到习俊漫看着自己,羞涩低下头,露出惊慌的表情,拉着被子捂住上身,轻轻说了句,“啊~你们出去~” 雏雯雯听到这般耳熟的声音,一直没敢上前,害怕被现实作弄了,习俊漫握住她的肩,“嫂子,我们走。” 越是让她离开,越是不走,或许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不理习俊漫的阻止,要亲眼看到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迈着沉重地步伐跨过去,习俊漫拦不住,恳求她离开,“嫂子,我们走吧~” 雏雯雯眼睛两行泪流出来,心里的疼得不能呼吸,心脏的移位让她不由得捂住心口,喉咙一直哽咽着,手止不住颤动,习俊漫抱着痛苦流泪得雏雯雯,她一直歇斯底里地喊,“为什么骗我?” 背叛的感觉让她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激动过头,晕厥过去。 ------------ 59.梦境困扰 习俊漫手滑,抓不住滑下来的雏雯雯,心都急了,她疑惑为什么她哥还睡得那么沉,把雏雯雯平躺放下来,把姚小燕一把推开,她已经穿好了,一脸不知所措的委屈样,习俊漫看得一肚子火,冲到习俊枭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这一巴,是替雏雯雯打的,打他这个负心汉,打他这个陈世美,姚小燕看到习俊枭白皙脸上多了红红的巴掌痕,大声骂道,“你干嘛打他?” 习俊枭感觉脸上**辣的,生疼,睁开疲惫的眼睛,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下了,眼前两个女孩激烈的骂战,自己上身和下身都无一物遮掩,眼睛锐利地洞悉这一切,这摆明是一个局,大声喝止,“全部滚出去。” 他现在只能快速将自己套好,习俊漫转头一看,眼里都是讨厌,抛下一句话,“你还知道醒啊?” 走出内室,姚小燕低着头,帮他捡起衣服,脸上毫无羞耻之色,“俊枭…” 习俊枭狠狠瞪了一眼,毫无半点感情,他最讨厌这些耍心机的女人,黑色瞳孔像个漩涡,深深卷着狂风暴雨,姚小燕理理自己衣服,走出去。 习俊漫扶起地上的雏雯雯,力气不够,总而言之还要等她哥出来,才可以送雏雯雯上医院,她很想看看她哥的心是什么做的,是不是那么铁石心肠。 姚小燕看着脸挂泪痕的她,心里痛快极了,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了,之前狼狈的一面和被忽略的情景总算是烟消云散了,出了一口恶气,她在这里纠缠也没用,目的达到了,此地不宜久留,随手拿起合约,匆匆离开。 习俊枭穿带好出来,万万没想到,看到雏雯雯躺在地上,脸一僵,心脏突然颤动,并不是她看到的这样的,不容他多想,立马抱起雏雯雯出了枭邦,习俊漫一言不发,紧跟在他身后,等到了医院,她一定要让她哥给她嫂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辆保时捷在马路上狂奔,打着危险警示灯,飞快送到医院,内心忐忑不安,他想告诉她,他没有背叛她,想她醒过来,把她抱进急诊室,医生的情绪被他带动,以为很紧急,刻不容缓,推进手术室,亮起外灯,把家属统统排除在外。 习俊漫看着汗流浃背的哥哥,他的神情告诉她,他很在乎,为什么偏偏做一些不入流的事情,刚才那女人跟雏雯雯根本没法比拟,更不适合他,她已经不想太多了,这件事有必要告诉母亲。 习俊枭焦急徘徊在外,手机已不在身边,匆忙中落下手机,让妹妹把手机借他,“手机给我。” 习俊漫不依,傲慢地指着他,“凭什么?你怕我告状吗?我是不会替你隐瞒你的陋习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习俊枭不想解释,他欠的是雏雯雯一个解释,等她醒来,平缓下,他一定什么都告诉她,抢过妹妹的手机,习俊漫力不如他,硬生生被夺走,他有惊人的记忆能力,对数字尤为敏感,很快拨出一串号码,“曾朗,去我办公室,把杯子和残留的拿去化验下,公司监控给我查看清楚。” 他要严厉打击姚家了,彻底伤害到他家人,习俊漫听到这般严肃的交待,冷静了下,她哥难道被陷害的? 目色疑惑,习俊枭把手机交还,理直气壮地说,“你要告诉谁就告诉谁,我没做过的事不怕你说。” 习俊漫想了想,通知了李婉儿前来,她是嫂子最好的朋友,她开导会更好一点,而雏丽丽那边就不惊动了,毕竟怀孕了受到刺激就不好了。 手术室的外灯一灭,习俊枭在前头守着,冷静而看不到波澜的脸撇过去一瞧,雏雯雯安静地躺在床上,苍白无助的小脸,心疼极了,静静问道医生,“她怎样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受到点刺激晕过去,病人醒来不要让她受到刺激,她心脏比较弱,比正常弱很多,建议检查做一个身体检查。” 习俊枭一颗心悬在喉咙处,心脏弱很多,那么很多事情都不一定的,他必须一丝不苟地保护好她,不让她伤心。 习俊漫听了呆了,不想往不好的方面去想,或许只是一个测量的失误,最好不是心脏病。 李婉儿一天都没有出现在社团,彻底跟社团说拜拜了,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假,她在电话里头,听到习俊漫不清不楚的阐述,说什么雯雯晕过去了,撞到她哥和别的女人一起,她不相信一个那么深爱雯雯的男人会这么做,心急如焚地赶来这家医院,将近20公里的路程,一来到便看到雏雯雯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眠。 声音变得很小,害怕干扰她,拉着习俊漫出来,问个究竟,“怎么回事?” 习俊漫害怕,她怕雏雯雯真的有心脏病,这些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紧紧抱住李婉儿,搂住她的背,“婉儿,医生说雯雯有可能有心脏病。” 李婉儿愣住了,果断否定,“不可能,我和雯雯每年都体检一次,身体肯定没问题,这什么狗屁医生,一点都不专业。” 习俊漫吸吸鼻子,她也不相信,抹去眼泪,“我哥这个混蛋,今早我和雯雯去找他,结果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在内室,雯雯哭得歇斯底里,然后然后就昏倒了。” 李婉儿是里面最理智的一个,她深思远虑,问道,“你有看到他们那个的全过程吗?” 习俊漫止住鼻涕,大眼睛还残留泪珠,果断摇摇头,“没有,我哥在睡觉。” 李婉儿再问,“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习俊漫将自己的手掌摊开,红红的手掌呈现在她面前,“我一巴掌狠狠刮过去,他才醒来。” 李婉儿深深呼口气,这事有蹊跷,邪魅的人,上至老大下至兄弟,不会有一个不道德的人,所以她坚决不信习俊枭会是那种劈腿男。 只是看着病房内习俊枭紧紧握住雏雯雯的手,温柔备至的跟她谈话,这样深情款款的男人,去哪里找,但是以她对雏雯雯的了解,看到他可能会想起那不堪的一幕,只能先分开他们两个。 习俊枭这时候卸下沉重的躯壳,静静分享自己的心声,“雯雯,或许我太过优秀,总是有不少女人觊觎,我不容易动心,遇到你我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天地可鉴,你一个人我都要非常细心保护,多余一个人我肯定够呛的,我的心很小,满满的都是你,我平常很少跟你袒露自己的心声,我答应你,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要太激动了,你睁开眼睛好吗?” 习俊枭说着内心的独白,虽然她睡着,但是他觉得她肯定听得到的,雏雯雯的眼泪徐徐而下,眼睛却是紧闭的,毫无知觉却静静流着泪水,她好像在梦境中寻找出口,她想回来,总是有道墙阻隔她,在诺大的空间里,听到徘徊在脑海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说得哽咽,静静坐在里面认真听着习俊枭的话,她哭了,可是这是梦,她出不了,她想一直在梦里,现实太过残忍,四处都是谎言,终究还是不愿醒过来。李婉儿让习俊漫带一些换洗的衣服,他会留下来照顾她的,打开大门,习俊枭一动不动,抹去她的泪水,李婉儿站在身旁,诉说:“这件事情,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相信堂堂邪魅老大,枭邦集团的总裁不会这么乌龙的,你现在去彻查清楚等雯雯醒来知道真相或许没那么难过,我会好好开导她的,我刚去问过医生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医生说,她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全靠意志力,我会和她多说说话的。” 习俊枭知道当下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他还是很想亲眼看到雏雯雯醒来,手久久不能放开,他说:“我知道,她想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我,我不愿让她失望。” 李婉儿看着这对揪心的情侣,顿了顿,不发一言,再说下去,就变成自己强拆散他们了,只见习俊枭还是站起身,轻轻亲吻她的额头,学着雏雯雯的口气,说一句:“快点起来,等我哦~” 转身离开,他看了一眼李婉儿,很庆幸她有个这么理智的闺蜜,真心地和她说,“婉儿,谢谢你。” 李婉儿这个人比较强悍,很少矫情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大老爷们道谢,难免受宠若惊,等习俊枭跨出门口,自言自语:“好男人就是他。” 李婉儿坐在一旁守着雏雯雯,理着她的秀发,拨开她额上的刘海,苍白的脸不禁让人心疼,忍不住臭骂她一顿,“你个笨蛋,有必要吗?那么自欺欺人,明摆就是一个局,你还一脚踩进去,让自己伤心,便宜谁了?便宜了姚小燕那个女人,你躺在这里,是给人看笑话了,你知道吗?为什么恋爱中的人智商都那么低,雏雯雯,你真的很笨,那么爱你的一个人,你心瞎了吗?” 李婉儿一下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床上的人儿泪依旧落下来,她想出来了,梦境里一点都不好,只听到声音,没有看到身边的人,心里却听着这些话难过不已。 ------------ 60.认清事实 李婉儿看着有点动摇的雏雯雯,继续说下去,最好唤醒她,“你知道吗?习俊枭哭了,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哭了,证明了什么?他爱你,你们俩阴差阳错走在一起都是缘分,难道就因为一个误会闹掰了吗?我跟你说,如果你不珍惜他,我可是会跟你抢的,以我个人魅力肯定没问题,你就当个缩头乌龟好了。” 她越说越起劲,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希望雏雯雯会气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果不其然,她终于从梦境里醒过来,眼睛蒙上一层水珠,李婉儿惊喜万分,呼喊医生进来检查一下,雏雯雯呆呆躺着,让医生护士测量,检查下,医生敬业地说,“情况还不错,注意一下她情绪就好了,我们待会帮她打葡萄糖点滴。” “谢谢医生。” 李婉儿看到她醒了,高兴之余还是会有点担心的,就是医生说的问题,佯装不记得,握住雏雯雯的小手,顾及她感受,先不提习俊枭了,问问她现在,“雯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雏雯雯坐起身,李婉儿急忙将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的舒服点,她声音很柔,没有一点生气,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语气很轻:“婉儿,我刚做了个梦,梦到你说要跟我抢习俊枭?” 李婉儿哑口无言,真是傻居然要刺激才会醒来,虽然习俊枭是很不错,可是却不是她的菜,不都是为了刺激她,不然她怎么会醒呢?她尴尬一笑,“做梦而已,你放心,我打死都不会抢他的,他不是我的菜。” 雏雯雯难过地捂住胸口,李婉儿察觉不同,有点担心,焦急问道:“怎么了?心脏痛?” 雏雯雯点点头,眼下一丝落寞和无奈柔柔地说,“他已经不是我的了…” 李婉儿一个激灵,义正言辞地指点她,“他至始至终都是你的,你们约法三章过了不是吗?无隐瞒要相信爱对方,不是吗?你要做的是相信他,他查清楚就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雏雯雯听后,有点动容,内心里魔鬼和天使在做斗争,她很纠结,最后还是平静自己的心。 摸着肚子,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條尔,饥饿的感觉占据大脑,讪讪一笑,“饿了。” 李婉儿唉声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起身跨出去帮她找吃的,习俊漫和龚娜一同前来看望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病房前,龚娜停住脚步,踌躇不前,她不知如何面对雯雯,心里踌躇不决,习俊漫感觉到母亲的不妥,问道,“妈,怎么了?” 龚娜有苦难开,“我…我怕雯雯不想见到我,都是你的好哥哥惹的祸。” 习俊漫倒自然多了,觉得没关系,劝解她,“妈,那又怎样?我们是站在嫂子这边的,如果哥哥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我第一个跟他断绝兄妹关系,妈你呢?” 龚娜细长的眉毛挤在一块,严肃认真,十分赞同,不谋而合,“我第二个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果然是亲生的,性格脾气都那么像,没想那么多轻轻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病服,坐在病床上思索,眼睛望向窗外,丝毫没察觉有人进来,她们打破雏雯雯的思考,咳嗽两声,迎面走来,雏雯雯转过头,披肩的头发跟着头摆动,一脸茫然,龚娜率先开口,“雯雯,醒来了?妈来看你了。” 雏雯雯若然微笑,嘴角上扬,显得格外清新,“妈~” 静静地待一会儿,感觉好多了,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她摸摸脑门,垂下头,大家心照不宣。 龚娜起身欲要亲自买晚饭,她马上喊住了,“妈,婉儿替我去买了。” 突然说曹操曹操到,喜悦地提着大袋小袋,一屋子人凝望自己,她开朗地说,“刚好,我买了很多,够吃,不知道雯雯想吃什么,我一下子都带来了。” 习俊漫小跑过去接过她沉沉的东西,一起分享,看着雏雯雯没有再郁郁寡欢,安心多了,等情况好点,在彻底做下全身检查。 雏雯雯告诉自己不难过,这么多人陪伴她身边,她选择相信他,与其说相信他,倒不如说相信爱。 曾朗那头,听到习俊枭的语气十分严肃,丝毫不敢怠慢,火速赶来,四周检查彻底,将杯子用一次性袋子装好,进入自己私人空间检查,有专业的检查,很快发现咖啡里含有安眠药成份,加上视频所指,是姚小燕亲自泡的,立马禀告老大。 习俊枭带着黑子前往姚家,这样的证据,足以将他们扫荡了,曾朗私底下复制了一份,亲自来了医院,听说雏雯雯因为这事而晕倒了,误会了老大,他不能让老大蒙受不白之冤,进门就看到病房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沉重气氛,四人八目相对,深感寒气逼人,蓝色瞳孔尴尬避开她们的眼神,未等他开口,习俊漫每每见到他都要臭骂一顿,感觉他们之间永远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干嘛?来巴结嫂子吗?” 曾朗直接无视她的存在,翻一白眼,笑容可掬,“嫂子,我是来看望你的。” 龚娜捂住女儿的嘴,不让她开口,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雏雯雯笑而不语,曾朗混血的基因总给人不安全的感觉,听着他诉说:“嫂子,其实你误会老大了,他是被姚小燕下圈套的,这里有份资料,在他喝的咖啡里有安眠药成份,而且视频为证。” 龚娜急忙取了手机,播放在雏雯雯面前,一同看着,边看边说,“这女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看过?真卑鄙,让秘书送进去,自己若无其事地走人!” 曾朗刚要说她的来历,雏雯雯开口了,“她爷爷是枭哥哥的客户,我认识,她叫姚小燕。” 李婉儿握住拳头,恨不得帮她下这口恶气,她欺负她的的人,都会被整的很惨的。 雏雯雯心里真正松了口气,她问道:“那枭哥哥人呢?”他说:“老大拿着证据去找他们了,嫂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曾朗对雏雯雯毕恭毕敬,她是老大爱的女人,想都不敢多想,希望彼此间幸福,就连坐在病床上都美得那么动人,习俊漫拉住曾朗,“我让你走了吗?” 曾朗不耐烦了,“大小姐,我很忙!” 他急匆匆走出去,习俊漫不依不饶跟去,远远地都能听到两人相互嫌弃相互排斥的声音,龚娜无奈摇头,“没救了,俊漫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李婉儿挑眉,哈哈一笑,这对逗比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眼睛闪过一个画面,似乎蛮登对的,便说:“阿姨不怕,我看她和曾朗就可以凑合过日子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雏雯雯越看越是那回事,平常吵吵闹闹,挺像欢喜冤家的,“妈,我也觉得,真的好像打情骂俏。” 龚娜点头,“我看曾朗这小伙子挺不错的,就是花边新闻特别多。” 雏雯雯开导着,“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嘛~” 看向窗外一轮弯月挂在云梢,天空一片漆黑,夜色渐浓,自己也好多了,过了今晚就想出院了,催促着龚娜回去休息,婆婆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在这里期间都已经打了几个哈欠了,于心不忍,“婉儿,俊漫应该忘了这里了,你送我婆婆回去吧。” 龚娜一听,总要留下个人陪她的,而且她有司机在等她,便摆摆手,“不用了,我有车回去,婉儿就留下来陪你好了,俊漫那死丫头真的有异性没人性,幸亏济公在家陪我呢。” 说完,拿起手袋挎好就离开,雏雯雯伸着脖子,“妈,路上小心。” 龚娜长音余绕,“OK~” 她总是解开心结了,还好习俊枭不会那么混蛋,不然还真断绝关系,老习在地上肯定气得爬起来。李婉儿心里总算得以安慰,习俊枭果然没让她失望,很快找出证据,静静地陪伴过一晚。 姚家,坐落在一家林子边。姚小燕哼着歌儿回到家里,姚老先生招呼孙女过来,“小燕,来~爷爷问你话呢。” 姚小燕巴结着爷爷,笑得十分灿烂,急于炫耀自己努力的成果,带点撒娇的语气,“爷爷~我好开心。” 爷爷笑得慈祥,唯独在自己孙女面前才会展露,“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了?合约签了吗?” 姚小燕拿起手里的合约,脑袋左右摆弄,呼出一声怪音,“驭~没有。” 姚老爷子脸色渐变,老眼使劲睁开,不敢相信,除了习俊枭这家,他已经没有任何一家可以找了,试图找过严秉,可是意外的是一向温和不得罪客人的他居然拒绝售给他,其他家全部被习俊枭垄断了,他马上问道:“怎么回事?” 姚小燕依旧笑嘻嘻,“没事爷爷,但是我已经下…药让他和我躺一起,然后被他老婆亲眼目睹了,直接晕倒了。” 她说得越来越顺,没发觉爷爷的脸僵持了,这犯到了习俊枭的禁忌,心里一惊,说着她的不是,“小燕啊,你怎么犯糊涂啊,业界都知道他不好惹,家人和兄弟不能碰,而且你连合约都没签,你知不知道除了他,其他都拒绝和我签了,而且我已经和别的商家签好合同了,给不了货,三倍奉还,我们连基本材料都没有。” 这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 61.贸然现身 姚小燕把残局交给爷爷,听到蹦的一声,逃离现场,一溜烟功夫,从后门直接离开。 黑子的脚印深深烙印在门上,姚老爷子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怒骂自己太过纵容她,装作若无其事,笑容干巴巴,“习先生,大驾光临,小屋蓬荜生辉呢。” 习俊枭席卷着波浪而来,眼神里充斥蚀骨的光芒,眉毛冷冽地竖着,不好惹的对象,黑子跟在身后,一脸严肃,如同黑脸张飞,他替老大开口,“姚先生,真是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后代。” 姚先生依旧笑笑,他假装心胸开阔,无所谓他人的数落,出来打拼数十载,什么样的话没听过。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来谈合作的,我非常乐意。” 黑子将资料放在他面前,一张张呈现给他看,外加一个视频。 姚老先生愣愣,仿佛一切都无关他事,“这一切我都不知情。” 习俊枭才缓缓开口,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人渗得慌,“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姚老先生仗着自己年老,老脸苦着,使劲挤出两滴眼泪,辩驳着,“不是的,都是我管教不好,我一定让小燕登门赔礼道歉。” 习俊枭也是看着他的老脸才会过来洽谈,不然,按平常的性格,他早就将姚小燕丢在千里之外。 他每一句话都很有力量,“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告知一声,要么将姚小燕交上来,要么让她滚出国,二选一。另外,不会有任何一家材料公司会供应给你。”姚老先生无力辩驳,没有供应商就意味着宣布破产,剩下的唯独只有孙女一人,他不知道习俊枭会如何惩治她,为了保住她,他必须带姚小燕离开,频频点头,“是,是。” 老脸苍白无力,心脏薄弱,瞬间感觉更加老了,白花花的头发增添悲伤。 习俊枭冷哼,眼神毫无怜悯,甩手直接走掉,屹立不倒的身影渐行渐远,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大喊姚小燕,“小燕~” 人影已经见不着了,捂住隐隐作痛的头,姚小燕没有听到在场的谈话,她知道现在见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便离开,她打听到雏雯雯在医院,便悄无声息地去到那儿,有人守护在她身边,本来还想说一番话打击她,让她自动离开,她就可以乘虚而入。突然肩膀后面出现一双手,紧紧拍了下,欲要尖叫,却被捂住嘴。 纤细的手在眼下,她脑子转得快,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女人悄悄地附在她耳边,“你不出声,我就放手。” 姚小燕点点头,看到那锥子脸,有点熟悉,像是哪里见过,可是脸很浮肿,没有弹性,松松垮垮,眼角也只有浮肿。 姚小燕捂住嘴巴,想起她是谁了,还没说来得及出口,就被她迅速拉进女厕所。姚小燕恍然间,想要挣扎,被阻止了,声音抖颤,她认识她,她在报纸上见过,是习俊枭的前女友——韩在熙,虽然浮肿的脸,到她的五官还是清楚可见的,她害怕倒退两步,惊讶地说,“你…你不是死了吗?” 韩在熙嗤笑,“大难不死就是让我回来报复的,可是我的脸已经毁了,浸泡水里太久都成这样,我这口气下不了,雏雯雯那个贱…婢,假装新娘骗取习俊枭的心,害我今时今日这样的,我要她双倍奉还。” 姚小燕放松心情,在这个道上她们是志同道合,她想知道能有什么方法弄垮这个眼中钉,便问道:“我也很讨厌她,恨不得立刻消失,那你会伤害习俊枭吗?” 韩在熙已经对他死心了,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她也知道她对习俊枭有意思,并假装成员之美,“你放心,我看得出你喜欢习俊枭,我不会伤害他,毕竟曾经相爱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能跟他一起了,到时候让雏雯雯离开,以你的姿色和才干才足以配得上他。” 姚小燕听到赞美和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心贸然一动,握手言和,“好,那我叫你在熙姐吧。” 韩在熙闪过一丝计谋得逞之色,被她忽略了,没有多想。 她悄悄在她耳边说着自己计划,厕所里埋藏她们的阴险毒辣,蛇鼠一窝,嚣张气焰不断上扬,相互之间有了照应,做事情起来事半功倍,韩在熙扯动嘴角,又离成功近了一步。 而姚小燕浑然不知爷爷的产业不保,姚老爷子四处派人找她,要她出国,姚家正四面楚歌,一团糟,佣人员工各自寻找下一家,不再留下来帮助这个空壳。 半夜三更,黑夜里宁谧静人,医院都是淡淡的呼吸声和打鼾声,几个值班护士却兢兢业业守在岗位,来回巡视每个房间,习俊枭得知雏雯雯醒来,只想见一面,路过的护士认出他,悄悄说道,“病人睡下了,明早再来看望吧。” 他平静地说,“嗯,我坐在这儿等,快天亮了。” 他不眠不休,透过门外的玻璃窗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儿,侧睡着背对着门,一抹身影显得格外娇小,恨不得紧紧搂在怀里。一旁李婉儿趴在床边,双手做枕,本来坐在病床边的应该是他,他默默地看着窗外,心里说了一句,‘抱歉,雯雯,我会一直守护你的。’ 门外有张木凳子,独孤地被晾在一边,她便席凳而做坐,静静等待天明。清晨,阳光猛烈地照射进来,风和日丽,雏雯雯伸了个懒腰,一觉睡得很好,白净的脸上绽放光彩,沐浴着日光浴,心想:今天肯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李婉儿随后也被她的移动唤醒,深深打了个哈欠,用手捂着,雏雯雯恢复元气,嗓音甜美,露着深深的梨涡,“婉儿,早。” 习俊枭透过玻璃看到阳光喷洒在她脸上,那么可人,手不自觉地扭动门柄,两人纷纷看向门口,深情款款的眼睛对视着,李婉儿识相地退了出去,免得打扰他们温和。 雏雯雯率先开口,仿佛一切烟消云散,“枭哥哥,你来了。”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一下拥抱住她,一个拥抱的解释胜过千言万语,他附在她耳边,温柔如他,在她面前,他特别容易融化,变得另外一个自己,轻轻诉说衷肠,“雯雯,很内疚,没有保护好你的心。” 雏雯雯在习俊枭手臂上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他忍住疼痛让她咬,毫不反抗,她久久松开口,看着自己烙下的牙印,似乎狠过头,有些许血丝渗出,她抬起头告诉他,“这样我们扯平了,你就不用内疚了,而且你没有劈腿啊,我相信你。” 习俊枭凝视这天真无邪的小脸,手捧着,“雯雯,我爱你。” 说完便要拉近两人脸上的距离,雏雯雯手捂住自己的脸,“别,我没刷牙。” 习俊枭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没关系,我也没有。” 雏雯雯皱着脸,做出很嫌弃的模样,手掌使劲推开,“走开走开,好臭。” 他硬要将自己的胡渣在她脸上划过,惹得她咯咯笑,不断求饶,她的弱点就是怕痒,只要抓痒痒就会受不了,甚至泪水也溢出来,他才停下作怪的手,她环顾四周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略带药水味,就想回家了,突然征求他意见,“枭哥哥,我想出院了,我根本没事。” 这也是习俊枭心结,他一定要确保她身上的安全,无论是否有心脏病,让他花费一切都在所不辞。 他宽慰道,“没事,我们留下来观察下情况,做个全身检查。” 雏雯雯不明白,嘴巴微微敞开,无辜地眼睛看着他明亮的黑眸,仿佛问他为什么?他被看得心虚,却依旧淡定说着,“我们都要做个婚前检查,注意些什么问题,才可以生出健健康康的BB不是吗?听话。”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c 雏雯雯听到BB二字,脸上浮现红晕,却有点疑惑,心想,之前枭哥哥还说太早了,多享受下二人世界呢,却没有说破,听从他的安排。 他特意让在德的博士医生连夜赶来,唯独他的医术是他最信得过的,果不其然,德医生的速度很快,亲自为她做了详细的检查,李婉儿一直陪伴左右,等候消息,心里默念了几千几百次阿弥陀佛,希望佛保佑平安。 习俊枭将医生带到私人室内,结果的好坏,他不想那么快让她知道,一口流利的德语交流,德医生热情地拍着他的肩,他们算是老相识了,从未见过他那么紧张,他没有一丝惋惜难道看不出来吗? 打消他的疑虑,“一切正常,没有心脏病,就是比较薄弱,被脑袋控制而已。” 习俊枭呼了口气,重燃希望,终于露出一点喜悦之色,“非常感谢。” 德医生大手一拍,学着中国话,略有点滑稽,与众不同的腔调,“什么加什么等于什么嘛?我们是朋友。” 习俊枭淡淡一笑,“朋友。” 两人走出私人内室,松了口气,马上告知所有人。 ------------ 62.连夜逃离 医院外,雏雯雯一无所知地等待习俊枭出来,探头就见他和德医生交头接耳,摇晃着李婉儿的手,心生怀疑,便问道:“婉儿,是不是我怎么了?” 李婉儿断言,敲了她胡思乱想的脑瓜,“乱讲,什么事都没。” 习俊枭推门而出,面带微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李婉儿,她马上心领神会,小心赃得以平静,雏雯雯小跑过去,就如孩童见到糖果般兴奋不已,“枭哥哥,你怎么进去那么久?” 他当众亲吻她的额头,“克利是我一个老朋友,聊多两句,你呀一切都正常。”她撅起傲慢的小嘴,余光扫视他,“哼,我早就说我身体健康的啦,算命先生说我可以活到99岁。” 李婉儿打岔,在身后冷冷补刀,“那就是老妖婆咯…” 雏雯雯一听,转移目标,追着她打,几乎忘记了医院里不得喧哗的指示牌,克利打趣地说,“俊枭,你小妻子很有意思。” 他笑不露齿,嘴角的弧度只升不降。双双回到金怡园,李婉儿依旧紧跟其后,两女孩手挽手一起走,不断传出珂珂声,雏雯雯指指她的肩膀,“怎么,今天星期二,不用上课吗?” 她得意地炫耀假期,“我请了一个星期假,当陪你咯,顺便给自己散散心。” 雏雯雯深感不对,平常那么重视学业的她,怎么会舍得放一星期这么长,试探性问道:“是不是真的离开社团了?” 只见她若无其事点点头,说得云淡风轻,“是啊,这没什么,东家不要找西家,以我的能力,我没有社团我一样可以光彩夺目,到时候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说完便调皮地挑挑眉,她听了这番话,想想也是,自从和习俊枭在一起,自己的世界都是他,忘记自己曾经的梦想,一直在庇护的环境下永远长不大,李婉儿比自己坚强勇敢很多,她要向她看齐,她想回新华东方工作,爱情事业两不误。 她鼓励自己,也鼓励她,“嗯,加油,我也要找到自己的价值,我决定了,回新华东方。” 习俊枭耳朵极为敏锐,在她们身后,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他不会阻止她,依旧会默默保护她,必须确保她安然无恙,在此他得解决很多障碍物。她突然转过头,有求于他的,眼神无辜,不断对着他眨,扁着小嘴,脑袋酝酿好语言,“枭哥哥~我~” 习俊枭马上阻止,她的样子太引人犯罪了,闭着眼不忍直视,什么都依她,“OK,我不反对。但是不准和男生靠得太近。” 她听到,整个跳跃起来,“耶~婉儿,你听到没?我可以继续工作~” 李婉儿真佩服她的体力,这么大个人还像个孩子一样,“听到了听到了,满意了啦。”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得多看看新华东方采访的新闻,来,一起。” 拉着李婉儿,小跑进去,还不忘喊他,“枭哥哥快点!” 打开电视机,新华东方报道一篇,“重大事件,骨干级商人姚康宣布破产,据说无人愿意售卖材料,欠下商家巨额违约金,事情进一步追踪。” 焦点集中在一个老人家身上,几个人护在中间也阻挡不住媒体的强烈询问,咄咄逼人,“姚先生,请问为什么突然没有供应商?” “请问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好像听说是你孙女引起的是吗?” 姚康一把老骨头被这些言论折腾疯了,怒火隐隐约约要飙出来,脸色难看,突然一个记者戳中正心,“姚先生打算今晚离开国内吗?” 几人用身体纷纷挡住,“走开走开。” 姚康声音浑浊,说出一句脏话,“关你屁事。” 僵持的老脸青筋暴起,好不容易离开众人视线。 雏雯雯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惊呆了,直接宣布破产,还负债累累,眼睛不自觉离开电视瞥向他,习俊枭双手合十,诚恳地坦白,“我只是让他没有供应商而已,至于姚小燕我会让她消失在你面前。” 她洞悉着他,他一向都狠惯了,不愿意他做不好的事情,担心地说,“枭哥哥,不要伤害他们,他们得到他们的报应了。” 他坐在她身旁搂住,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乖,你当我傻呢?我只是让她离开这里,别干扰我们的生活,如果她爷爷没带她走,我会把她丢在南非野人地带的。” 李婉儿听得一阵胆寒,那里的人会不会饥饿难耐,想想黑黑的身躯,卷卷的头发,叶子当衣服遮掩,想想都怪狠的。 雏雯雯的头颅要抬起来,再次被压低,她只能靠着说话,“那他们今晚离开吗?” 他觉得也是,毕竟负债累累,而且他很心疼孙女,肯定会离开。 他拍着胸口回答,“肯定会,不会再有人干扰我们的生活了。” 她甜蜜蜜地笑着,窗外的阳光真好,果然是美妙的事情。 李婉儿擦了一把冷汗,她那么大份在两人旁边,居然可以视若无睹,在你侬我侬,当她不存在,捂着心口说,“好痛心。” 他们依旧搂着,无视她的话,她这个灯泡感觉一点儿都不亮,反而是她们的忠实粉丝。 姚小燕一清早就晴天霹雳,一晚上住在韩在熙家里,看到新闻的动荡,整个人都不好了,愣住在电视机面前,不,她不相信自己家里破产了她发脾气将遥控器砸向前方,头一直摇晃,“我不信,这些狗~屁记者乱说的。” 电视里头,她爷爷备受指责和辱骂,一脸迫不得已的样子,让她心好痛,她万万没想到习俊枭居然如此绝情,韩在熙带着讽刺的嗤笑,提醒着她,“小燕,冷静点,新闻敢如此轰炸你家,看来是真的了。我真替你不值得,你有什么比不上雏雯雯呢?” 再次加重语气,“而且!凭什么让你爷爷受这份罪,我都替你心疼。” 一番话击溃了她的内心,让她更加坚定立场,她失去的她都要找习俊枭要回来,当务之急是去看她爷爷,她脸上的狰狞韩在熙看在眼里,她想,姚小燕的憎恨越大,心才会越狠,成功率就越大,内心掩藏诡异的笑意,姚小燕握着拳头,缓缓开口,“我回去看看爷爷,之后回来跟你会和。” 她借用了韩在熙的衣服,披头盖脸遮掩全身,不敢真面目视人,生怕被眼尖的人发现,绕过守在家门的人群,找了条不为人知的路兜进去,进门就是,“爷爷…” 姚老爷子正愁着找她,“小燕啊,爷爷老了不中用了,待在这里必死无疑了,我们去国外吧,我订了今晚的机票。” 姚小燕紧紧抱住爷爷,“不,爷爷你自己回去,我继续呆在这里,我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姚老爷子拍拍她的背,“不行,你不能再就留在这里了,习俊枭说了,要么带你离开,要么他来处置你。” 姚小燕丝毫没被吓到,“爷爷,我回不去了,他不可能一手遮天的。我悄悄跟你说…” 她把和韩在熙的事情告知爷爷,爷爷一直摇头,他只有一个孙女,钱可以没有,但是人不可以不要。这事他必须慎重对待,严肃地说:“不行,韩在熙只是在利用你,你别傻了,今晚必须跟我离开,别再搞那么多事情出来,他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 姚小燕根本听不进去,让爷爷坐下,“别激动,我分得清谁是好是坏。” 姚老爷子乘她不注意,用尽老力,在她脖子后切一下,突感晕眩的感觉,昏倒在地上。为了不让彼此有事,做好了一切离去的准备,特意捎了话给习俊枭,告知已离开。 韩在熙一直跟在姚小燕背后,她怀疑她会一去不复返,在隐蔽的道上等候好久,直至夜晚,大门有点动净,悄悄躲在一旁,看到姚老爷子推着孙女上车,她瞧见姚小燕是睡着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大大方方站出来,“姚先生,你这是去哪?” 他蓦然回首,发现这就是孙女说的女人,果然毁容得彻底,两人对视多秒,“韩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小燕无法帮你完成宏图大志,我会带她离开,招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韩在熙越走越近,都一把老骨头了,她还斗不过他不成?笑得很假,转化亲切的昵称,“你误会了,姚爷爷,我和小燕是好朋友,我们都不谋而合,你为何要阻止呢?”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树叶沙沙作响,风沙迷了眼睛,姚康揉揉眼睛,不假思索地说:“很抱歉,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离开。” 韩在熙咬牙切齿,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这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她随身会带把尖锐的小刀,以防不时之需,扒开刀套,在他揉眼一刻,她就跨出脚,朝着他致命地方,心脏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看到姚康难受的表情,十分痛快,有几秒钟快_感,她马上淡定,收起刀子,用纸巾擦拭干净,地上倒趴的姚老爷子痛苦蜷缩,慢慢的气息越来越弱。 ------------ 63.栽赃陷害 眼睛死死盯着推车上的孙女,这辈子做的坏事太多,现在命不久矣,唯一不舍的就是她,痛心疾首,在他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韩小姐,求你别…伤害小燕…” 便没了呼吸,眼睛却没有瞑目,或许是遗憾或许是忏悔,在死那一刻才明白很多东西并不是金钱可以代替的。 韩在熙完全丧心病狂,讽刺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她从来没有亲人的疼爱,靠的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原以为习俊枭会是她的转折点,却把她伤得遍体鳞伤,当她死而复活她已经不屑于七情六欲,渐渐只有报复的快~感。 她咬着牙,一脚在姚康身上一踹,用尽吃~奶的劲,硬生生将他踢到了下坡路,整个人滚了下去,已经毫无声息。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放心,你孙女还有利用价值,我暂时是不会伤害她的,哈哈~” 她看了下手表,事不宜迟,将姚小燕推走,一路上气喘吁吁的,她心里琢磨一下,不能不明不白带走她,要制造出一些假象。 又原路折返,边走边替自己的返回编制语言,累积情绪,将自己的脸抹得黑黑的,刚好气息不稳,显得很紧张很害怕,用手拍醒她,“小燕,小燕…醒醒…” 姚小燕感觉脖颈后生疼,一手摸着后颈一手揉揉太阳穴,她记得是爷爷打晕她的,现在在她面前的居然是韩在熙,难道爷爷送她过来的,这周围的一切很眼熟,好像她家后面的小路,平常几乎没人,她看到一脸黑灰的韩在熙,问道:“在熙姐,我怎么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 韩在熙哭得带雨梨花,天黑得可怕,寒风四起,她假装捂着双臂说道:“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找我,我就来看看你怕你有什么事情,结果一来就看到一个身影,很健硕,他把你爷爷踢了下去,我躲着不敢出来,他没有伤害你就离开了,看他走远才叫醒你。” 姚小燕突然脑袋一片空白,一个劲冲到她指的方向,却不小心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也没叫喊,连滚带爬来到他身前,轻轻地用手指试探性放在鼻子处,手指不停颤抖,身子冰冷无比,她感觉到爷爷已经停止呼吸,她忍不住大喊一句:“啊!” 整个地带都是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眼泪汪汪地流出来,她很痛心,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脑子里都是从小到大爷爷宠她纵她的画面,她脸上鼻涕眼睛一把把,带着哭泣的声音,紧紧环抱爷爷,“爷爷~你起来,你别睡了,我马上跟你出国好不好?只要你起来,呜呜呜呜呜~” 韩在熙走下去,“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心脏处被一刀致命,摆明是熟手,丝毫不留情,谁会对你们这么狠?”她晃过来,她脑里只能浮现出习俊枭雏雯雯六个字,“是他们,是他们害死我爷爷的,我要杀了他们。” 韩在熙计谋得逞,她拍拍她的后背,“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他们丝毫没有觉得到痛苦就死了,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姚小燕像被蛊惑了,跟着说:“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她给予她一个拥抱,“听我的,让警方收好你爷爷的尸体,他们能查到什么当然最好,但是以习俊枭的性格应该会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接下来债主肯定找你还债,爷债孙还,你这个时候,必须冷静知道吗?” 姚小燕深深吸口气,“在熙姐,我现在好乱,我该怎么做?” 她想了想,“你马上到警局,控指习俊枭,说你亲眼目睹他杀了你爷爷,他肯定要和警局僵持一点时间,然后我再引出雏雯雯。” 姚小燕听从她安排,保留现场证据,韩在熙早已已经毁掉了自己在场所有证据,就坐等这件无头公案。 第二天清早,雏雯雯穿得十分职业,简单地梳理自己的头发,看着还在赖床的人,不禁笑了,门外响起叮咚叮咚的声音,她昂起头,心想:一大早会是谁?心里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不能开门,她这回没有冲动行事,习俊枭被这刺耳的门铃声唤醒,立马来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雏雯雯坐在他身边来,“枭哥哥,才六点半,会是谁?” 习俊枭眼睛一眯,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来打扰他睡觉,随手拿起一条裤子套上去,雄伟壮观的在她眼里一览无遗,羞涩低下头,两人双双走出去,只见另一房间的李婉儿速度更快,她有起床气,一清早扰人清梦,一下就火滚了,一手抓着枕头一把开门就不分情况砸过去,接着就破口大骂,“我去,你们要死啊,要不要这么拼命按门铃!啊?” 民警来不及反应,开门就被砸一脸,有点暴躁,“你干什么?” 李婉儿叉腰,“我还问你们干什么呢!”碰的一声,将门再次合上,“真是有病。”回想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刚刚穿警察制服的人来干嘛,雏雯雯小跑过去,瞅了瞅,“别生气别生气,是不是警察?” 李婉儿点点头,两人看向习俊枭,他淡定自若,大步走去开门,刚咯吱一声,被砸的民警便做好预防,捂住脸,把她们笑坏了。 民警看到目标人物,润润嗓子,缓解尴尬,“习先生,你涉嫌一宗杀人案,昨晚通过举报有人指认你杀了姚康,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将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前堂证供。” 雏雯雯急了,姚老先生怎么死了?而且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挡在他前面,“怎么可能,习俊枭昨晚一直跟我一起,他有不在场证据。” 李婉儿也跟着说,“我也可以证明,我昨晚住这里!” 警察恶狠狠看着李婉儿,看到她就来火,“不能排除你们也是共犯。” 习俊枭笑笑,摸摸她的头,“雯雯,没事,我们都是良好公民配合调查而已,不用担心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 他转头看着警察,“难道要我光着膀子去吗?” 李婉儿一把将门紧闭,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一点儿也不客气,让他们在外面喝西北风。雏雯雯这会聪明了,她咬定,“枭哥哥,这是栽赃陷害。” 他打了一通电话,“黑子,全天给我保护好嫂子,直到我出来为止,让曾朗把枭邦顾好。” 黑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他出来以后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负面新闻不可以传播,免得影响股市。雏雯雯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不管在什么时候,想的都是她,根本不担心自己,他捧着她小脸,“先别去上班,等我回来。” 她一个劲点头,“嗯嗯嗯。” 李婉儿打包票,“还有我,放心。” 于是回到房间套了衣服就跟着警察离去,那背影是那么昂然挺立,人群中掩饰不出他的光彩,默默地看着背影越走越远。 黑子赶来就看着老大被带走,双双不用言语交流,一个眼神领会,找到她们两,“嫂子,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我会查清楚的。”她的心思不在这里,只是跟着他的背影飘走了。 警局里,习俊枭十分坦荡,没有一点紧张不安,警察队长亲自出来审问,把一个人关在一间房间里,他略有不满,“嫌疑犯不是罪犯,就这么对待客人?” 警察队长叫卓凯,人人都喊他卓sir,他一眼就认出是上次寻找雯雯的带队队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果然跟别人不一样,那火气都特别猛烈。 卓凯把照片放在桌上,“不好意思习先生,这里不是酒店,这是案发时拍的照片。” 习俊枭仔细研究,淡淡地说:“有什么可以证据证明是我所为?” “有目击证人。” 卓凯肯定地说道,习俊枭嗤之以鼻,“果然还是那么没用。如果警局的人都像你一样,听信别人的话而找不出任何实际的东西,早早撤了你们的警局算了。” 桀骜不驯的口气刺激了卓凯,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让他不得不暴跳如雷,洪亮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屋子里,“习俊枭,大言不惭,你又有什么能耐,你就是个商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习俊枭把照片丢在地上,“说你们吃白饭准没错,我们邪魅帮你破了多少案,每每丢在警局门口的案子都让你们建功立业了,你们破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这班小哈喽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冠冕堂皇。” 这话无疑将了他一军,任由谁听到邪魅两字都胆战心寒,他们无法破的案子,都是邪魅破的,而且准确无误,加上他们的组织外称是爱心组织,很深入民心。 他语气没有那么强烈,一副惊讶的表情,“你是邪魅的老大?” 习俊枭耸耸肩,翘着二郎腿,笑得深不可测,没有正面回答,“要找到你的贿赂也是轻而易举的。” 卓凯脸一垮,他接着说,“而且,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你也太小看我习俊枭了!” 卓凯摇摇头,他不信习俊枭才25岁能建立一个7年长且跨国际的集团,最近招摇撞骗的人太多了,习俊枭看得出他不信,看了看手表,说道:“差不多了,倒计时开始,10.9.8.7.6.5.4.” 卓凯不知道他倒计时什么,心跳跟着加速。 ------------ 64.堂而皇之 习俊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鬼魅地喊出:“3.2.1…” 卓凯收到一条信息,叮咚,不由自主拿起来一看,都是他贿赂~上级和收了别人钱财的清单明细,连并图片都如此清晰,最后还附上一行字,“老大清正廉洁,警局污浊不堪,邪魅献上。” 卓凯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邪魅的老大,几分钟之前的事几分钟后就可以这么详细明了,不容小觑。 他低声下气地说,“习先生果然有过人之处,我们立刻…” 习俊枭打住他的话,铿锵有力“我要见目击证人。” 卓凯二话不说走了出去,通知下属把目击者带过来,下属疑惑,“卓sir,目击者被保护着,加上现在正好是他奔丧的日子。” 卓凯没听进去,“叫你带过来就带过来。”下属不敢违抗,摆好军姿,手举在额头敬礼,“yessir.” 很快,姚小燕在非常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召回来,直接带到习俊枭的室内,两人对视一下,身后的人直接离开,留下两人慢慢对话。 姚小燕眼神里都是怨恨,她狠狠地瞪着他,指着他鼻子就骂:“习俊枭,你居然对我爷爷下手,你还人不是人来的?” 他端倪着她,缓缓开口,“你亲眼看到我动的手吗?” 她一口咬定,“除了你还有谁?就是你害我们破产的,还赶尽杀绝,你是不是跟我爷爷说过,如果他不带我离开,你会收拾我?” 他依旧不改神色,完全没顾着她的话,继续沉着自己的问题:“你还是没说是不是亲眼看到我动的手?” 她脸上有点尴尬,“有人看到!你就准备蹲牢房吧!” 习俊枭拍拍手掌,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了,“既然没有亲眼看到我杀人,就麻烦你不用捏造事实,有人看到为什么你来指证,你有什么企图?” 他的话像把利剑戳在她心里,她犹豫不定,没有吐出一个字,只见他站起身开门,和卓凯擦肩而过,直接离开,不留一点痕迹。 姚小燕气急败坏,拉住卓凯的衣领,整齐的绿色制服被揉得一手褶皱,对着他大骂,“你们这些狗屁警察是怎么做事的?他是罪犯你怎么让他走?就是因为他有钱有势吗?你们真是蛇鼠一窝,助纣为虐,快点给我抓他!” 卓凯任由她发泄,他也不喜欢习俊枭的傲慢,他不好对付,有偌大的集团和帮会不是要弄垮就垮的。 他轻轻拍着姚小燕的后背,他知道这个女人曾经爱慕习俊枭,而今时今日却对他恨之入骨,心生恶念,“你没错,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惜他是邪魅的老大,你知道吗?” 她顿了顿,眼泪神奇地止住了,“怎么可能?他是邪魅的老大?不!就算如此,他还是杀害我爷爷的凶手。” 卓凯慢慢安慰她,把他拉回内室,小声地告诉她,“你一个人要想整垮他,估计连他一根寒毛都伤不了,我也恨他,那回出任务,一只狗都不愿意捐出来,当众拒绝,害我在下属面前颜面全无,既然不愿送来,我就下毒害它,可惜那只狗好命,死不了。” 他说出自己内心的话,既然都有同一志愿,何不联手?强强联手才有机会。 姚小燕吃惊地看着他,想不到堂堂一个警局队长城府如此之深,她很乐意,不过她不想先答应他,她最相信的人是韩在熙,问问她的意见先,吸吸鼻子说道:“嗯,我明白,可是现在我还得奔丧,待七天过后,我们再约见好吗?” 卓凯点点头,手依旧放在她背上,眼神暧昧地盯着她,让她毛骨悚然,抓紧时间离开。雏雯雯在金怡园寸步不离,来回徘徊在门口,李婉儿劝她吃点午饭,总是食不下咽,韩在熙打算引蛇出洞,在暗地里躲着,恨的牙痒痒的,“该死的,居然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姚小燕一个短信让她回去,有要事商量,她琢磨了一下,现在单独一个人的机会不大就了,只能下次了。 一辆车驰骋而过,她马上缩起头,露出细长的眼睛,看到车上的人,眼里的怒火中烧,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下不了手,就从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开始。 车上济公探着头感觉气味很难闻,一直吠吠吠,是坏人的气息,有种邪恶而锐利的眼睛一直投射过来,龚娜被突然其来的吼叫吓到,询问他:“济公怎么了?很快可以看到雯雯了。” 狭小的空间里,他做不了很多动作,又说不了人话,内心还蛮着急地,只能拍打车窗,“汪汪汪!” 习俊漫若有所思地说,“济公可能想尿尿。”加快速度开进金怡园,气味越来越远,渐渐地淡了。 济公率先跳下车,左右环顾,没有可疑人物,龚娜招手,呼唤他,“济公快来!” 雏雯雯以为习俊枭回来,冲出门口,济公一个劲跑到她面前,大大的耳朵摇来摇去外加不断煽动的尾巴,她也紧紧拥抱住他,温柔的喊着:“济公乖乖。” 于是站起身,喊道:“妈,俊漫。” 龚娜严肃的表情,教育她:“我听婉儿说你不吃午饭,就马上赶来了,你怎么对自己那么不负责任。”济公跟着骂两句,“汪汪汪…” 习俊漫拉过她,“对啊,嫂子,我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CEO耶,没有他摆平不了的事情。” 李婉儿很配合端出自己下的饭菜,“诺,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雏雯雯倍感温暖,无论何时,都有一大群人维护她,甚至吃饭都管上了。 她看着碗里怪怪的菜,有点焦,皱皱眉头,“这菜实在没胃口,我重新做吧。” 李婉儿火冒三丈,大声凶着她,“雏雯雯,你牛逼哄哄的啦,会嫌弃我的了,当初你做得不好吃的时候我都忍住吞进去了,你现在给我吞进去。” 雏雯雯不理会,扮个鬼脸,“哪有,我做的都很好吃耶,对不对啊?妈,俊漫…” 于是一同跑去厨房摆弄菜肴,找点事情做才会阻止她胡思乱想。 不一会儿,习俊枭回到金怡园,热闹的氛围,心里一阵温馨,第一个觉察他回来的是雏雯雯,熟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回过头大喊一声:“枭哥哥。” 她匆忙跑过去,没理会双手黏糊糊的油渍,一把搂住他的熊腰,她像个孩子般缺乏安全感,急需他的拥抱。 旁人看到都纷纷别过脸,醒目地避开他们,习俊枭手指勾在她鼻尖上,“真笨,怎么越来越笨了,不是说好了没事吗?” 她很开心,甜甜地笑着,梨涡挂在嘴边,“你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么,哼…” 他突然感觉背后的衣服有点湿湿的,抓开她的手一看,皱着眉头,“你别告诉我这是油~”一声尖叫悦耳,“啊~是油!” 绕过身后看他背后,“mygod,毁了一件白衬衫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回房间换衣服,旁人听到声音看过来,然后再次向她投个没救了的眼神,雏雯雯灰溜溜地忙着手头未完成的事情。 一家子其乐融融享受着午饭的乐趣,吃得津津有味,连济公也蹲在一旁享福,雏雯雯一脸困惑,突然提到,“枭哥哥,姚老先生怎么会突然遇害了??” 全部人停住碗筷,看着习俊枭,他淡淡地说:“我刚回来的时候去过验尸房,不像是男人所为,心脏刀口处有女人的指甲油残留,化验结果不明。” 习俊漫天真地说:“会不会姚小燕自己动手的?所谓虎毒不食子。” 雏雯雯否定她的观点,“不可能,姚小燕再不是也不会对她爷爷下手,她看她爷爷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很亲切。”习俊枭点头,“没错,今天出来的目击者居然是她,但看她的眼睛确实对我恨之入骨。” 他继续说着他们所不知的事情,“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邪魅是我一手创办的,我会好好彻查这件事情。” 里头唯有李婉儿不惊不讶,龚娜和习俊漫特别夸张的神情,龚娜拍的一声,敲响桌子,“习俊枭,你个混账小子,你说你创办了邪魅?” 他一言不发,雏雯雯很快恢复神色,她心目中的习俊枭永远都是那么棒,崇拜极了,缓和婆婆的心情,“妈,枭哥哥确实这么说了。” 龚娜咬咬唇,“你一早就知道了?只有我和俊漫蒙在鼓里?” 她一个劲摇头,“没有,刚刚知道的,可是我一点都不惊讶,他确实无所不能。” 龚娜眼眶红红的,这些年来,邪魅的丰功伟绩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都有一定的风险,他一个人怎么挺过来的,却深感欣慰,“臭小子,你想气死你妈啊。” 习俊漫凑合一句:“哥,你瞒我瞒得好苦啊,你知道我们全校女生不喜欢什么校草只喜欢邪魅老大,搞得我很崇拜,还心生爱慕呢,谁知道是我哥,美好的幻想破灭了。” 雏雯雯被逗笑了,她有听说过,不过没有如此疯狂迷恋,只是当做大神仰慕,如果让世界知道习俊枭就是邪魅老大,她肯定会被攻击死了,不禁胆寒。 ------------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65.蛇鼠一窝 饭后,习俊枭把她们带到密室,李婉儿却大摇大摆走进去,走过一次路便记得清清楚楚,雏雯雯拉住她,黑漆漆一片,有点毛骨悚然,只见她淡定如木,疑惑地问道:“婉儿,你怎么这么熟悉?” 李婉儿眨眨眼,黑色的室内看不清,她无奈地说:“就是那天帮你拿笔记本,被当做贼,他的下属活生生把绑过来,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习俊漫哈哈大笑,“哈哈,贼,你太像男孩子了,话说婉儿你什么时候可以穿女装给我看?” 李婉儿不屑,“不穿。” 室内亮起LED灯,四周一切清晰无比,室内有二十几人在工作,对着电脑,看到老大的出现,集体站起来,齐声喊道:“老大。” 声音洪亮,习俊枭搂过雏雯雯,正宣布着:“兄弟们,我介绍下,以后她就是嫂子,见她如见我,她的要求便是我的要求。” 话语铿锵有力,魄力十足,兄弟们一致认同,异口同声说:“是!嫂子。” 雏雯雯微微一笑,一副主母的风范,她要尽可能和他并肩作战,分担他的事务,面不改色地说:“你们好,请多多关照。” 他拉过她,介绍所有弟兄的名字,习俊漫跟在身后,好羡慕,万能老公,她突然灵机一动,打断哥哥的谈话,“哥,曾朗是不是其中一员?” 只见他嗯了一句默认,习俊漫愣傻了,“哥,你没发烧吧?曾朗不可靠,那个花花肠子!” 他迅速投射出一张纸片,从她耳边擦肩而过,吓到她,缓缓开口:“他表面而已,阻止需要这样一个会遮掩的人,他曾经为了我挡了一刀,别看他是个外国人,他却很义气,以后少点招惹他。” 她嘟着小嘴,气呼呼的,她根本看不出曾朗的好,母亲偷偷笑着,安慰道:“傻女儿,你着什么急?提起曾朗你就这么激动干嘛?” 雏雯雯附和着开玩笑:“我知道,你这是喜欢人家。”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嫂子,连你也跟着他们乱说,我喜欢猪喜欢狗都不喜欢他。” 有条隐秘的通道,从金怡园后山通上来,他们平常不走正门都从后门进来,说曹操曹操到,曾朗听到习俊漫公然宣告这些,歪曲了原意,觉得她就是嘲笑自己,连猪狗都不如,一脸晦气,声音远远飘过来了,“习俊漫,你几个意思,我也是,喜欢猪喜欢狗也不喜欢你。” 她被气急,却哑口无言,想到他救过自己哥哥,“你…” 别过脸哼了一句。 李婉儿发现新大陆,惊讶地说:“我的天,原来还有路,怪不得我没见过有任何人经过这里,牛掰!” 曾朗礼貌性笑了笑,“想必你就是婉儿吧?” 蓝眸转动得快,李婉儿呵呵一笑,不自然退后两步,总觉得这个男人眼睛透明得可以看到自己的倒映,小小的不知所措。旁边的人儿叽里咕噜地说:“狗改不了吃屎。” 习俊枭想到他不请自来,没在枭邦帮手,或许是得到什么情报,问道:“查到什么了。”曾朗拍拍头,差点忘记正经事了,马上严肃报道:“最近发现姚小燕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女人查不出是谁,姚康死的那天,那女人也在现场,现场有三人,凶手肯定两人其中一个。” 龚娜捂着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对一个老人下手。” 曾朗侃侃而谈,“不出奇,最毒妇人心。”习俊漫意见大了,对号入座,“曾朗,你说谁呢你?” 他笑而不语,唯独小人和女子难养也。雏雯雯拉住习俊枭的衣角,“枭哥哥,那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个女人,这样姚小燕岂不是很危险?” 李婉儿凑合一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她们也有可能一伙的呢?目标是你或许是他。” 她还是有所担心,想行驶自己的权利,命令道:“曾朗,你随时看着姚小燕,或许线索都在她身上。” 习俊枭看着她认真的俏模样,有他的风范,果然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他使了眼色,曾朗马上喊道:“是!” 走之前看了习俊漫一眼,他们两人的交集让人摸不清头脑,龚娜拉着习俊漫,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她也不用担心什么,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和贤内助儿媳,她很欣慰呢,她生性也非常乐观,只往好的方面想,她只管享乐就好了,笑着说:“俊枭,我和你妹妹先回去了,好好照顾雯雯,等所有事情解决了,我替你们准备一场名正言顺的婚礼。” 雏雯雯害羞地低下头,她能遇到如此开明的婆婆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人人都说婆媳难处一室,恰好她婆婆特别活泼明事理。习俊枭信誓旦旦地答应,“知道了妈,是时候就让你抱一个大胖孙子。” 龚娜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在场所有人作证噢~” 弄得雏雯雯怪不好意思的,心里甜得像蜜饯一般,习俊枭催赶龚娜快离开,免得这小妮子的脸熟透了,心里无奈地说‘脸皮真薄。’ 李婉儿没处可走,只能跟着他们,做他们隐形的电灯泡,殊不知学校那头,余灿星找她找得快奔溃了,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一些邪恶的密谋才刚刚开始,姚小燕回到自己私人租下的房子,韩在熙也刚回来,两人相互抱怨,韩在熙一身怒火,丢下自己一身的伪装,“该死的,那个雏雯雯被一堆人保护着,根本下不了手,既然这样别怪我心狠手辣,从她身边的人开始整起。” 姚小燕早已猜到没那么容易引出雏雯雯了,急于报告今天的转况,“在熙姐,没关系,我有收获。今天警局让我去录口供,和嫌疑人对质,结果习俊枭明目张胆地走了。” 韩在熙脸一僵,这样的男人根本伤不了一根寒毛,继续听着她说,“而且他还是邪魅老大。” 韩在熙一愣,她和他交往期间都不知道这些,攥紧拳头,原来和她在一起时,对她都是有所防范,她语气暴躁,发疯似的大笑:“为什么!他怎么会!从头到尾都没对我认真过。哈哈哈哈…” 姚小燕安抚她,“在熙姐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警局队长卓凯他曾经下毒害过他们的狗,据说他们非常爱这时狗,他们之间有点矛盾,然后卓凯说和我合作,他也不喜欢习俊枭。” 韩在熙冷静下来,思考着她每一个字,有点疑惑,目色冷冽,“你是说他要加入我们?你告诉他我们的事情了?”姚小燕摇摇头,“并没有,我告诉他我在奔丧,过几天谈,没有提过你一个字。” 韩在熙沉着几秒,或许是个好机会,“小燕,你帮我引荐一下,我看看可不可靠,然后我已经想好了,让他们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先是龚娜,让他看到亲人离去的痛彻心扉。” 姚小燕同意她的做法,这个仇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完成,“好,在熙姐,明天我联系他,我觉得以习俊枭的能力会盯紧我,我现在要把爷爷安葬了,让他早日安息,然后秘密引荐。” 两人相互凝望着,精心算计好。翌日,风和日丽,姚小燕带着鸭舌帽左右环顾,卓凯找了差不多个子的人顶替了,转移视线。 在一家酒店里,韩在熙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姚小燕带着卓凯进来,卓凯定眼一看,研究了很久,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面容变得苍老很多,发现了蹊跷,一直沉河找不到尸体,原来没死,不自然说道:“原来是韩小姐。” 韩在熙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卓sir,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合作愉快。” 卓凯开门见山,他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看来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各自都不损失。“合作愉快,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吧,好了,也别待着,边吃边聊。” 卓凯情不自禁帮姚小燕拉开凳子,让她入座,眼神有点暧昧,而姚小燕全然没有注视他,理所应当地坐下,偏偏这一刻,韩在熙端倪出他的不同,暗地里盘算着,既然为了达到目的很多牺牲是必然的,她动动脑筋,打开包包,惊讶地叫唤道:“小燕啊~我突然发现包包的名片不见了,会不会刚刚上厕所时掉了张名片,你帮我找找,我这尊容不宜出去。” 姚小燕没有一丝怀疑,答应得很爽快,“好,我去找找,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她支开姚小燕,便慢悠悠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包东西,粉末状,直接撒在她的杯里。卓凯握住她的手,“你想干嘛?” 她悠然自得地说:“帮卓sir了一桩美事呢,我看得出来,你对小燕有意思。” 说完卓凯自动放开她的手,注视着杯里的粉末融入液体中,慢慢消失不见,他喉咙吞着口水,想象着那么美好,他不得不称赞:“韩小姐,果然诚意满满,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为了我们的胜利,cheers。” ------------ 66.危险来临 一杯红酒见底,嘴角有着红酒流出,姚小燕皱着眉头进来,正为寻找而一筹莫展,低头丧气地说:“在熙姐没有,估计被扫地的扫走了。” 韩在熙先假装不好意思,马上圆场,“你看我估计脑子在水里泡太久了,很多时候都丢三落四,我刚刚在包里找回来了。” 姚小燕点点头,看着她找到了,便安心下来,“噢,没不见就好。” 卓凯对她招招手,脸色带着红光,笑得十分猥琐,她不自觉缩缩肩,迈开小步,他紧锁她的长腿,果然迷人,韩在熙提醒卓凯,“别那么明目张胆,会吓坏人家的。” 他才收回如炬的眼神,韩在熙将她下好药的杯拧给姚小燕,接着说:“刚刚我才和卓sir干杯呢,来~我们为了我们旗开得胜,cheers。” 姚小燕接过杯子,她左右摇晃杯子,液体在杯里打转,十分温和,一同举杯共饮,双唇咬合杯边,将红酒倾斜,带着异样的红酒划入喉咙,嘴角上扬,不一会儿,觉得头昏脑胀,她摸摸头,平常她的酒量很好的,不可能一杯就倒,眼皮实在睁不开,迷迷糊糊听到韩在熙在叫唤自己,声音由远到近飘来,“小燕,怎么了?醉了吗?” 她极力否认,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力不从心,“没呢,我可是千杯不醉。” 说完,整个人倒在卓凯的怀里,他欣赏着她美丽的容颜,非常喜欢她的姿态,身姿让他口水直流淌,卓凯笑着跟韩在熙道谢,直接抱得美人归。 韩在熙看着匆忙离去的背影,哈哈大笑,嘴角一歪,她真的很绝,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容易骗的女孩,替她感到悲哀,面对又老又丑的男人,只能自己作呕了。 卓凯笑容十分猥琐,盯着她,简直沦陷了,模样让人怜悯,和他也是很般配,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就会对自己服服帖帖的,二话不说就解开~裤~腰带,一晚尽情地发泄,没有伤害就没有买卖。 第二天醒来,已是晌午,她揉揉眼睛,感觉酸痛无比,迷迷糊糊感觉不对劲,一身的斑斓让她大吃一惊,身边的人居然是个丑不拉几的卓凯,身上的被子滑下,她顿时泪奔了,抑制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拍打着身边的人,带着哭腔骂道:“你起来,给我滚为什么全世界都要欺负我,呜呜,你是个魔鬼!”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c 卓凯被震耳欲聋的哭声惊醒,也预算到她会闹翻天,哄着说:“别哭了宝贝,我不也是喜欢你才这样做嘛~” 刚要触屏她的背,就被硬生生弹开了,“你滚,你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根本看不上你,你给我滚,滚啊!” 卓凯听得很刺耳,这话刺激他的神经,看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嗤笑一声,“你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吗?你别忘了你现在一无所有。” 姚小燕起身要离开,不想听冷言冷语的讽刺,被一手拉住,瘫倒~ 他一脸丑态,凹凸不平的脸,粗眉厚唇,冷不丁地说:“想走没门,你昨晚的一切都被我录了,你敢泄露半句,你就可以在网上看到你的东西,到时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遭人唾弃。” 她瞪大双眼,“你怎么这么无耻。” 他大笑不止,“哈哈哈~所以你只能无条件听我的。” 直接甩开她,让她离开,她踉踉跄跄地走开,单薄的身子感觉与灵魂脱离,韩在熙一直守候附近,这时候是她出马的时候,缓解气氛,心生一个念头,看在她还算貌美如花,可以利用她和商业的很多人来往,肯定事半功倍。 她马上挤出两滴眼泪,看到她立马抱住,“小燕~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他送你回去。” 她呆望住,整个人傻了,“在熙姐,我毁了!我彻底毁了!” 她的第一次,虽然她平常刁蛮任性的样子,对于自己还是洁身自爱的,可是她居然被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毁了,韩在熙慢慢解释:“别想了,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不会信得过你,虽然他不好看,可是他人还不错,你想想你要个好皮囊有什么用,不爱你还是不爱你,找个真心对你好的,而且,我们只是利用他势力,你不记得你还有仇吗?” 她总是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不由自主听信她,看到眼角的泪,她想通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她付出越多,对习俊枭和雏雯雯的恨意更大。 她淡淡地说:“嗯,我知道了,在熙姐我想洗个澡。” “好,我们回去洗。”她掩藏一丝阴笑,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而曾朗一直跟踪姚小燕居然跟丢了,明明紧跟不舍在后面,可是居然被个冒牌货忽悠了,他也是醉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任务,都失败了,不好意思地回去,直通往金怡园,车子停在门口,济公汪汪叫,告诉屋里人有人来了,他们才缓缓走出来,雏雯雯呼喊他回来,“济公…自己人!” 曾朗灰溜溜下车,脸色尴尬,眼睛不敢看着老大,习俊枭一言不发看他现在的窘态,双手抱胸坐等他说话,雏雯雯却先声夺人,“曾朗,你不是一直看着姚小燕的吗?” 越不想提越先提,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他直戳了当,“老大嫂子,我办事不足,跟丢了。” 雏雯雯叹了一口气,也不忍心说他,“不怪你,她可能知道我们跟她,有意避开了。” 曾朗继续说道:“而且她居然会混淆视听,弄个跟她很像的顶替,心机太重了。” 习俊枭才开口,“你查一下她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这不是一个人所为。” 曾朗退回去调查,雏雯雯望着习俊枭,“枭哥哥,我感到隐隐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习俊枭搂住她,温声细语:“有我在,我撑着。” 可是谁也没想到,阴谋才刚刚开始,待七天过后,原本平静的家里掀起一场惊心动魄,姚小燕将爷爷彻底葬好了,私下时不时被卓凯叫去蹂躏,让她想快点解决他们,可以逃脱他的魔爪,他们的计划开始实施,邪魅有史以来最难查获的一次,姚小燕背景清晰明了,韩在熙几乎在里面足不出户,探索不出她有和什么人联系,卓凯通常和韩在熙私下联系,只有死人,他们不会怀疑。 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在另一边,龚娜安心地做面膜,美美地闭眼,充分吸收其中的玻尿酸,这也是保持年轻的秘诀,听到大门地铃铛叮铃铃,她自言自语,误以为是习俊漫,每每丢三落四,总是要她这个老妈子替她收手尾,“这个死丫头,下次再不带钥匙就睡街上了。” 她取下面膜,嘴上骂着心里还是还是她吓着,走到开门处,门铃没有平时那么急促,时不时传出来,没理会太多便打开门,当头一棒,感觉额头上疼痛的炽热感,一下子失去意识,昏迷过去,整个人被拖走,四处没有人一户人发现,不久,习俊枭接到一个电话,神色紧张,紧紧攥住拳头,雏雯雯在他身边跟着紧张,小手握住他的大手,触摸他时冷冰冰的,传递温度给他,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生气,清晰可听见他心跳的声音,搏动加速,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挂断电话,她脸都皱成一团,焦急问道:“怎么了?别吓我!” 他内心一团乱麻,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淡淡地吐出,“妈被带走了,地上有她的血迹,差不多任何一处监控,像被人恶意删除了。” 她听后,一下子脚软瘫坐在地上,“怎么这样,妈不会有事的。会不会是姚小燕?” 叮铃铃~ 再一次陌生电话打来,纯属系统无号,持续响不停,他谨慎地开启扬声和录音,语气沉重地说:“喂~”电话里头经过变声器,混淆视听,声音无比幼稚,“习先生,很抱歉惊动你家人了,哈哈哈哈~” 于是便挂断了。 雏雯雯一直死死盯着手机,她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对待婆婆,“枭哥哥,我们报警。” 他坚决不报,他有他的思考,“不行,警局的人都是窝囊废,办事能力很差。”她点头理解他的做法,他马上连线彻查这跟他通话的信号来自哪里,眼里都是愤怒的血丝,脖子青筋暴起,一只猛兽蓄势待发的状态,她很内疚,这些天他都全天陪在自己身边,忽略了亲人,如果龚娜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锁定姚小燕的曾朗来报,“老大,姚小燕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始自终都是一个人坐在门口,时不时笑笑,我们全天没合眼都看好她了。” 他们全然不知道,姚小燕是个幌子,只是替他们掩饰的傀儡,韩在熙利用她结识了很多高官贵人,并且利用她的美色作为诱饵,自己对外名字为:莫愁。 她和习俊枭交往过,他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也有自己的小金库,果然没错,最可靠的都是金钱而不是男人,雇佣了一些人为帮手,她要彻底弄垮他,让他一无所有,慢慢将他踩在脚上,她的手段会层出不穷,默默地替他默哀,“接招吧,习俊枭。” ------------ 67.扑空一场 万分焦急中,一条线报让他们绝处逢生,定位到一个点,他马上出发,雏雯雯紧跟其后,他皱着脸,不想她跟着,有什么突发情况,他顾不了两个人,她倔强地撅起嘴,这个时候不能想那么多,她要帮忙,留她一个人在家,会不安心,李婉儿已回去校园,不能总是依靠她,她要靠自己,明白他顾虑什么,她坚定不移,绝对不会拖累他,她只想在他身边才会有安全感,她断言:“枭哥哥,拜托你带上我,我保证不会影响你,还有济公保护我。” 习俊枭犹豫不定,但事不宜迟,他急忙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视线范围,我不能失去你。” 她眼眶红红的,紧紧合住嘴,迅速上车,跟着他们快速的步伐,他们的车先行上去,以免打草惊蛇,全程似乎消音,四周鸦雀无声。 被视为嫌疑点的出租屋里,人去楼空,他们浑然不知,还谨慎地走上前探索,雏雯雯看了一眼济公,济公发挥搜索本领,在每个角落嗅了嗅,居然没有嗅出什么,就意识到已经空欢喜一场就,他给予暗示,大叫一声,“汪!” 雏雯雯着急的捂住他嘴,在这种冰和火交融的地方,无疑会暴露,济公挣脱开来,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冲进房里,门没锁,半掩饰的门,一下就冲破了,果真一个人都没有,他汪汪两声,习俊枭已经明白他们早已转移了,四处没有任何车辆和监控录像,他和她一同并肩进去,空荡荡的房里几张桌椅板凳胡乱摆放,有争吵打斗过的痕迹,他抓了抓头,凌乱的发丝被他弄得很高,嘴上却骂着自己,“习俊枭,太背了,真没用。” 她拉下他的手,坚定地告诉他:“别想太多,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 突然口袋颤动,又是一个异地电话,这时一个男声响起,“习先生让你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男人笑得令人发指,他静静地听着,心里波动却频频上升下降,不作任何声响,男人继续说:“给我枭邦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放了你母亲,大家平安无事。” 习俊枭紧握拳头,这个人不是个普通人,狮子大口开,他现在没有反击的余地,只能确认母亲安全,“我要听听我妈的声音。” 电话那头,龚娜脸色苍白,憔悴地看着绑匪,不妥协不出声,她不想一把年纪还让自己儿子难做,几个壮汉捏住她下巴,黑衣蒙面,只有阴森森的眼睛,逼她开口,一个看她没反应,便笑得很奸诈,用手勾勾她的下巴,嘴上做着恶心的舔舌,威胁她,“你一个老女人皮肤嫩得像女孩子一样,保养得蛮好的嘛,我们几个都是饿汉,逼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说完龚娜瞪了她一眼,她是宁死不屈的,大骂他,“混账,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习俊枭耳朵听得清清楚楚,他对着电话说一句:“让我知道你们伤害她,你们一点都拿不到。” 男人吆喝一声,“放心,我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等我们约好交易地点再说。” 直接挂断电话,雏雯雯环住他的手,她虽然不懂股份问题,但是她知道失去百分之60的股份意味着失去整个枭邦集团,为什么自从认识了自己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害人不浅,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灾星,心里萌生一个念头:是不是要她离开才没事呢? 习俊枭一个命令,遣来的人喊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直接牵住她离开,车里静得可怕,谁也不出色,济公可怜兮兮地趴在后沙发,他也着急,可惜他不是人,不然以他灵敏的嗅觉肯定可以揪出绑匪,他已经深刻记住绑匪的气味了。 回到密室,两人依旧沉默,习俊枭打破气氛,他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这算是他人生中的滑铁卢,他开口,说道:“你先休息吧。” 她不依,一个人冷静的时候特别寂寞,她不想让他有这种感觉,她弱弱地征求他的意愿,“我能不能不说话就静静地陪在你身边,至少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一句简单的话,暖和他的心,心灵深处有一点点动容,不需要多说什么,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他已经让曾朗把他百分之60的股份拟好合同转让,只要字一签,他就拱手相让,但是他会慢慢让幕后黑手现身,将他绳之以法。 在另一个隐秘的地方,没有信号存在,龚娜额上的血被简单的包扎,身上有不少被割破的划痕,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间,用了多少次这样的方式叫醒她,她每每醒来都疼痛不已,从小没有受过多少创伤,除了生孩子时疼得要生要死,一生都风平浪静的,她疼得泪流满面,她回想起刚抓她来时,她恳求他们,“你们究竟想干嘛?求求你们放了我。” 他们毫不留情地啪地一声,脸上传来**辣的酸痛,头昏脑胀,慢慢听到一个女声,刚刚的一巴掌让她耳膜产生模糊,隐隐约约听到,“别打死她,这个老女人有利用价值,哈哈哈哈,明天就拿她交换。” 她想出口,五感全无,韩在熙蒙着面纱,眼睛细长,目光如炬,盯着蜷缩在地上的人,她径直走下来,站在她上方,居高临下看着她,心情舒畅极了,她辱骂道:“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回来,你的好儿子好儿媳,肯定会为了你什么都付出的,你们就等着一无所有吧~” 地方很空旷,龚娜听到回音,反而因为回音听不清楚她真正的声音,一双脚站在她眼前,她无所畏惧,虽然她从来没有发过彪,但是她也不是病猫,用劲吃奶的劲,抱住她的脚,一口咬死,鲜血在她口里直流,韩在熙甩也甩不掉,大骂她:“滚,你个老不死的。” 叫喊后面的壮汉,“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拖开她。” 壮汉一人拖脚一人拖手,才分开她,血淋淋的肉被她咬了下来,韩在熙痛得蹲下身,看到眼前是她的腿肉,鼻孔呼气,面纱差点掉落,忍痛捂住自己的腿手上还是自己的血,脸色被面纱遮挡住,十分难堪,她连一个老女人都对付不了,一把抬起她的下巴,“龚娜你找死。呸~” 甩开她的头,她一下血压高,再次昏迷过去。 韩在熙管不了那么多,先治愈自己要紧,她气冲冲回到姚小燕处,姚小燕自从那天过后,便有点精神恍惚,时常露出淡淡的忧伤,连韩在熙回来后都全然不知,韩在熙一瘸一拐朝她走来,她依旧坐在一旁,突然一个影子滑过才醒过神来,她连忙扶着,“在熙姐,你怎么了?你的腿?” 她的腿裹着纱布,纱布倒映不少鲜血,她恶狠狠地说:“气死我了,被那个老女人咬了一口,她那满口的狗牙,等我拿她换了股份,我一定要一颗颗把她的牙拔掉,才解我心头之恨。” 姚小燕皱着眉头,好像自己也被咬了一样,表情纠结,“在熙姐,你没事就好了。你让我坐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实际的事情让我做?” 韩在熙有点生气,没有顾及颜面,吼着她,“做什么做!我现在腿伤了!我自有安排,你继续坐着。” 姚小燕突然心里一凉,一直信任的她居然吼自己,突然不像认识的在熙姐,低头看看她的腿,确实伤得很严重,是自己不该提及,她比自己有能力,她还是愿意继续听她的,毕竟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她救济自己,现在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她的,她没理由有怨言,她语气放缓,“那在熙姐好好休息,我继续坐着。” 韩在熙看到她委屈而无神的脸,意识到自己言重,连忙改口,语气有所好转,“小燕,对不起,我真的被那个老女人气疯了,才对你乱发脾气。”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我没事,我理解。” 说完便继续守门口。习俊枭那边,纳好股份转让书,曾朗心里有担心,对着习俊枭问道:“老大,你真的要把股份让出?” 他毫不犹豫地说:“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我想将计就计,看他们究竟想怎样,而且救出我妈是必然的。” 曾朗久久不愿将转让书交出去,他替老大担心,或许这一出去了,就彻底完了,习俊枭看出他的担忧,“放心,我能创出一个枭邦,我也有能力再创出另一个枭邦。只是我担心他们的目的不仅仅只是枭邦,接下来,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妈和俊漫交给你照顾。” 他不明白他的话,好像将要生离死别似的,突然好像意识到他把雏雯雯忘记了托付,问道:“老大,什么意思?那嫂子呢?” 习俊枭说道:“你嫂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让严秉照顾。” 他目瞪口呆,蓝眸凝望他,“老大,那是你曾经的情敌。” 他嗤之以鼻,“你不也是曾经垂怜过你嫂子。” 他摸摸头,似乎没有那么紧张的气氛,几句话让他们放松很多,他觉得他老大是万能的,不会有什么不测,就算有,他也会第一个站出来替他挡,这就是兄弟。 一眨眼功夫,在他不留神的时候,习俊枭拿过了股份转让书。 ------------ 68.独自救母 公司虽是他的心血,永远不及家人来得重要,他一目十行看了一眼转让书,大致上没有任何问题,眼睛锐利无比,欲要刺穿这张纸,他想破脑子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人在针对他,只能随机应变,时刻看着手机等待再次通话。 黑子偷溜进枭邦,大门一开,气喘吁吁,有要事要说,他不高皮肤黝黑却强壮有力,里面属于他最为稳重,一脸紧张而喘息不停的气息,看来事态严重。 他长话短说,“老大,这里有卧底,我打算接近他,才可以破釜沉舟。” 习俊枭头上都是乌云密布的阴云,原来还安插了眼线,对方心思慎密,可是如果黑子败露随时都有生命威胁,如果派人保护他的话,更容易暴露。 黑子严肃认真地说:“老大,我无牵无挂,我也是最谨慎的一个,只有我去最合适,相信我。” 他的命是习俊枭给的,要效劳的时候,他都会挺身而出,邪魅之间有专门的手势,习俊枭,曾朗和黑子三人拳头之间的碰撞,默默同意了这点。 这时雏雯雯和习俊漫冲上来,习俊漫已经蓬头垢面,几天了,没有一个人透露给她母亲的消息,她已经受不了,忍不住找他们问一下,雏雯雯拦也拦不住,一进门就劝解,“俊漫俊漫你冷静点!” 她再不知情就快疯了,狮子吼般问道:“你们到底找到我妈没有?你知不知道耗多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人命关天。”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雏雯雯跟着流泪,他们何尝不想找到,她拉过她的肩膀,“听我说,你哥为了这件事也是费劲心思了,他已经拟好股份转让书了,等绑匪打来电话就签了,妈就会回来。” 她惊讶地止住眼泪,略带哭腔的她,喉咙有点发抖,居然要股份,他们胆子大得要了整家公司,她看着嫂子,“怎么会这样,这些是哥哥的心血。” 习俊枭才出口,很多时候自己是迫不得已,“这些都没有妈重要。” 曾朗这时心隐隐作痛,从来都天真无邪的女孩,没见过她哭成这么伤心,忍不住跨出步伐,脚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搂住她的肩,取代雏雯雯,她自动缩回手,走到习俊枭身边靠着,曾朗无形中透着深情,蓝眸像碧水蓝天,特别清澈,凝望她,他轻柔地说:“我也会拼尽全力找到伯母的,你哭得我心好痛。” 本来很暖心的话,却觉得特别扭,不知道是不是他总是油腔滑调的样子,让人产生不信任。 她质疑地说:“别逗了,我不是你的花花草草。” 一句话让他的心碎了满地,好失败,他是昏了头才去安慰她,他是昏了头才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一眨眼间又再次回到现实,估计刚刚的举动是脑抽造成的。 习俊枭作为过来人,看得出这一对是郎情妾意,只是双方被种种原因困扰,都不愿意过心里那关,现在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秒不到就接了,“习先生,睡得好吗?” 习俊枭听得不悦,斩钉截铁说道:“废话少说,什么时候交易?” 他乐呵呵地,“别急呢,下午在渡船点会面,记得只能你一个人来哦。” 嘟嘟嘟…… 身后的雏雯雯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思索再三,“枭哥哥,带上我,这摆明是鸿门宴,凶多吉少。” 曾朗辩驳,“嫂子,带上你肯定不行,我可以帮到老大。” 他摆摆手,不留一丝余地,“不用说了,谁也不用去。” “老大…” “枭哥哥…” “哥…” 三人不约而同地喊他,他心意已决,他福大命大以一敌十都没问题。 已经下午时分,每个人都没有离开习俊枭身边,也没打算撤离的意思。到了约好的时刻,事不宜迟,他准备去往渡船地点,他把其余人安排好任务,唯有雏雯雯一直牵着他的大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他淡然一笑,为了这个小女人,无论如何他也会回来。 严秉接到习俊枭的消息也跟着来,他的任务是照顾雏雯雯,第一次习俊枭愿意下血本让他做的事,却还是这么简单的事,至少能动严秉的人没有,他没有任何可以威胁的地方,他只有雏丽丽和她腹中的小孩,一直保护得无微不至。 习俊枭看到严秉如此义气地前来,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只要是在他有困难出现的人他都是真心对待的,如果他们一直以来不是商业劲敌,也不是曾经的情敌,他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严秉看到一个个面色凝重,脸上的表情莫名被感染,雏雯雯率先开口:“严秉哥,你怎么来了?” 她觉得莫名其妙,这件事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怕别人担心或绑匪撕票。 他老实地说:“雯雯,我接你到你姐姐那边待几天,陪陪她。” 她呆呆地看着习俊枭,这像是一种别离的感觉,她不喜欢,倔强地昂着头,“不要。” 习俊枭刚强的声音一出,带些许严厉,现在不是他闹性子的时候:“不可以不要,马上跟严秉走。” 她吓到了,他从来没有凶过她的,第一次这么严厉,看似心狠的话,却爱得如此彻底,她意识到自己阻碍到她,自觉离开。 习俊枭看到她毅然离去的背影,多想她回头望望,可是她没有,她多想回头可是她不能。 习俊枭收拾好一切,身上装了一把手枪,在腰间卡了一把刀,这样足够他应付了。单枪匹马的他来到约定地点,一艘渡船在远远驶来,他自然而然上了船,毫不畏惧,船上一排人坐在里头,只有一个船长开动着,而一旁有人拿着望远镜端倪四周情况,那人观察好一会儿就进来跟带头男人说道:“哥,没人没车,就他一个。” 带头男人笑着说,“习先生果然有胆有识,信守承诺。” 他废话不多说,简单明了说:“我没时间和你耗,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我要看到我妈安然无恙的活着。” 带头男人打个响指,龚娜被人拖上来,一身伤痕累累,额头嘴角都是鲜血,感觉全身疲惫无力,他怒火中烧,举出枪指向带头男人:“你TM的,你敢伤害我妈?” 他料想习俊枭肯定不会不备而来,一把枪能治他何用,他很无奈地耸耸肩,“这伤真心抱歉,你妈一直不醒来,都是兄弟们不小心叫醒她的方面,还有啊,我可是一日三餐做足给她吃的,可惜她不吃,喂也喂不进去,爱莫能助。” 说完身后的黑衣人一个个举枪指着他,外面的风浪有点大,船漂泊无定,正在这时,带头男人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他接到命令,是要连同习俊枭一枪解决了,他举枪,习俊枭眼前闪过一道光,锐利发现他朝自己指来,下意识,身手娴熟,举枪姿势有特种兵的风范,一身正气凛然的气势散开,眼睛对准他的心脏附近处,却不及要害,明显他想留他一命,无论如何都要有法律途径解决。 习俊枭开了一枪,保留他的命,带头男人倒前开了一枪,子弹以最快速度朝他打去,在0.01秒之际,他倾斜躲闪,活生生毙了后面的狗腿,他们觉得他可以过来就不会开枪,他是个孝子,谁知众人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他们纷纷要开枪,他边防卫边解决,已经被他蹦了几个,吓尿了剩下的手下,胆小怕事的两个钳住她母亲的人,两人有点畏惧,他母亲的命在他们手里,急忙拿起龚娜做挡箭牌,他无从下手,龚娜用尽自己最后一点点仅存的力气开口:“俊枭,别顾我,一枪打过来,妈想你爸了,我想去找他。” 后面的人胆子小,这个女人还在刺激习俊枭开枪,一时手快按动枪柄,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枪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对准绑匪发出的子弹,产生碰撞,子弹被逼到船顶,一声巨响的声音,旗帜受不了倒如海中,这人罪无可恕,母亲的泪水渗透出来,做好死的准备。 习俊枭明说了,“我不伤害你们,你们5秒钟消失在我面前。” 他们迅速跳入海里游出去,距离岸边足足有一千米,非常需要耗费体力,地上躺的人不再医治迟早也会流血身亡,他拨通电话让曾朗带着医生过来。 忽而,在他后面躺着的人醒来,在他看不到的死角,消无声息地蹦了一声,习俊枭的后背中了一枪,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他不顾身上的伤,从腰间取出一刀朝他的手飞了过去,枪支活生生被甩开了,他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问道:“谁派你来的?” 地上人死不开口,他便说,紧紧咬住牙关:“我习俊枭最痛恨拿人家亲人开玩笑的人,你想试试你亲人被害的感觉吗?” 他慌了,他就是图个钱,绝不出卖雇主,而且他也一无所知,他的背被习俊枭蹂躏得生疼,突然求饶:“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不出卖雇主,况且我们都是办事的,根本只会做事!” 习俊枭放他一马,打昏他,扶起母亲,“妈~” 龚娜擦擦眼睛,他的鲜血鲜红的出现,作为母亲十分难受,她帮他捂住流血的手,“俊枭~你受伤了…我们快点回岸上。” 习俊枭驶着渡船,突然发现后船舶已经燃烧起来,还有五百米,他临时做了个决定。 (谢谢你们的票票和盖章,就不一一列举了,爱你们!今晚加更~感谢一如既往的支持!) ------------ 69.再创奇迹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问道:“妈,你相信我吗?” 龚娜点头,不相信他能相信谁,他的儿子那么强大,茫茫海域,很大很蓝,偏偏要他们成为这海里的污点吗? 他继续说:“妈,虽然我寡言少语,但是活了25年,还没说过我爱你呢,妈,我爱你。” 龚娜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表达方式不同,没想到铁汉柔情才是最动人的,“儿子,我的好儿子。” 大火烧了半个船身,他们顾不了船内的人,从船头抓下一个棚,“妈,无论如何不要放开这个棚,我绑着你我,我游过去,妈准备好了吗?” 龚娜此时力量倍增,或许是毅力驱使,让她很有信心,她这辈子够满足了,儿女都孝顺,虽然老公去得早,但是依然乐观向上的心态,她的手和习俊枭的腰捆绑着,身下有个棚当作救生圈,紧紧攥着。 纵身一跃,他忍着后背的疼,背上的鲜血驱散开来,冰冷的水刺骨的寒冷,屏住呼吸,潜回岸上,坚持不懈地游去,水流很急,川流不息,岸上已经引来一些动静,曾朗带着一堆名医到来,身旁的习俊漫焦急不安,济公嗅着气味靠近海水,曾朗远远地看到朝岸上奋力游来的人,一眼认出是习俊枭,习俊漫已经看到母亲,漂浮在水上,她忍不住呐喊:“妈…妈…” 空旷的海域,可以听到习俊漫歇斯底里呐喊的回音,她抬起头,看到终点不远了,心里好宽慰,而习俊枭负伤还背着母亲游,体力透支了,腰间的绳索在水里慢慢松开,龚娜和他脱离了,突然安全感消失了,自己还有棚抓着,而习俊枭已经沉入海里,见不到头,龚娜着急了,不知所措看着他沉下去的方向,大喊:“俊枭。” 曾朗早已跳入海里找寻他的身影,两个人影在海里有着,一个迷失方向一个四处寻找,连济公这只不懂水性的狗也前来,游下去,为了主人,他要救人,他也是只非常仗义的狗。 一旁的人走下海里拖回龚娜,医生连忙对她做全身检查,确保她安全,习俊漫热泪盈眶,母亲虽然全身多处受伤,却还好好的活着,心里满是开心,大风大浪,还有哥哥和曾朗没上来,她很着急望着,要不是自己不熟水性,她早就冲下去了,心里不断祈祷他们平安没事。 雏雯雯被严秉带到半山别墅,雏丽丽早已听说她的事,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坏事都烙在他们身上,妹妹善良得像只小兔子,真是不公。 雏丽丽看到妹妹红红的眼眶和苍白的嘴唇,一脸无精打采,心疼极了,捂着肚子走向前,“雯雯,在这里陪姐姐一些天好不好?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安好的。” 她牵强的笑着,苦涩的笑颜比哭还难看,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事情发生,可是她要听习俊枭的话,不能乱走了,不然又多一个负担。 严秉亲自下厨,让她们两姐妹好好谈谈心,免得相互间都在胡思乱想,这些天雏丽丽总是无理取闹地发脾气,总是疑神疑鬼他的忠心,任他怎么解释都很难入耳。 雏丽丽拉着雏雯雯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说完,雏雯雯的眼睛撇到窗外有道影子,很熟悉,没有再三考虑,她立马抬起头,“姐姐,我出去一下。” 雏丽丽下意识跟着她走去,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妹妹急忙出去,这里半山没什么人会来的。 雏雯雯跟着那道身影跑去,她想起来了,是韩在熙,虽然披头盖脸,以女人的直觉,和她过目不忘的记性,她很肯定是韩在熙,她冲着背影叫住:“韩在熙!” 果不其然,她停下脚步,她布置得天衣无缝,一边引诱习俊枭上渡船,来个一石二鸟,把他们一船人烧得一个不剩,而自己就过来对她施加压力,她没打算弄她,就是想要她感受到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感觉,最后再让她一个人毁容至死,她就满足了。 她转过头来,“很好,看到我的背影就认出我了。” 她放下面纱,容貌竟毁,皮肤至少老了十岁,声音却如同之前般,没有变化,看上去无比冷冽和心狠。 她急于想知道真相,问道:“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韩在熙无可奉告,这才刚刚开始,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便嘲笑道:“我不知道噢~不过我估计习俊枭现在应该葬生火海了,哈哈~” 雏丽丽追到妹妹,挡在她前头,刚刚的对话在偌大的林子里听得清清楚楚,韩在熙盯着凸起的肚子,阴笑道:“你就是雏丽丽?都是你们两姐妹,不然我今天早就是习俊枭老婆了,还怀孕了?谁的野~种?你们该不会共伺一夫吧?” 她的话语间无比龌龊,嘲笑她们。 雏丽丽火大了,指着她骂:“你个死~八~婆,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人不人鬼不鬼地出现?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还浪费人名币。” 韩在熙怒视她,突然看到严秉迎面跑来,拉起面纱,一辆无牌车接应,眼疾手快跳上车,眼睛紧紧瞅着雏雯雯,她担心习俊枭真的有什么不测,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很不安,难道眼皮跳都是因为这样,她想去那里看看。 严秉跑来时,车子已经在他面前扬长而去,她先抓住雏雯雯的肩,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她一个劲摇摇头,她恳求着,“严秉哥,带我去渡船那里。” 严秉犹豫一下,说道:“好。不过你别乱跑,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跟习俊枭交代。” 一旁的雏丽丽,眼睛都看呆了,难道不是一来就问她情况吗?况且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心里一阵苦涩,觉得他对妹妹的情谊还没断,突然暗自神伤,闪过一丝不悦,怀孕总会让人胡思乱想。 严秉抓住她的手,看到又莫名地发呆,才问道:“怎么了?吓到了?” 她淡淡地说:“没什么。” 他也不追问,现在习俊枭那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便带着她们一同前往。 到了那里的霎那间,车子还没停稳,雏雯雯就打开车门跳下车,远远看到龚娜在急救,一个个人都在望着海,有的已经出动快艇搜索,她先看着婆婆,“妈,你怎么样?” 她好难过,她婆婆一直的形象都是美美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么苍白的时候,龚娜激动得要起来,被护士强制压下去,便骂道:“别动,先顾好自己,你儿子奋力救你,你以为命不值钱吗?” 龚娜没有挣扎起身,只是对着雏雯雯颤颤巍巍地说:“雯雯,别担心,俊枭会回来的。” 她反而安慰着她,说得自己不禁流泪,雏雯雯不傻,她握住婆婆的手,“妈,我知道我相信他会回来,我待会带他一起看你。” 她说完跑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一只狗湿哒哒地游来,背上有一个结实厚重的人趴在他身上,济公再创奇迹,他居然在海里面搜索,在水里四处都是鲜血的气味,可是他还是靠着鼻子嗅着,终于找到,还一路背着游来。 这时曾朗也浮出水面,他找不到,睁着眼睛寻找并憋着气这么久,已经是他极限了,他还不如一只狗,眼里重燃希望,马上帮助济公推动他前进,很快回到岸上,医生迅速把习俊枭平躺,按住他肺里的水,把水排出来,当护士要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她比护士更快一步,从小这样的自救和急救措施她有学过,按照方法,成功把他的水排出,并通畅的呼吸,他全身很冷,背后还中弹,医生断定他必须马上做手术。 雏雯雯看着医生,坚决命令,说道:“马上到最近的地方,做手术。” 伤口已经严重发炎了,她的枭哥哥真的很坚强,她不该再懦弱下去了,她不坚强谁替她坚强。 一句话铿锵有力,不容抵抗,救护车比蹦比蹦闯过一个红绿灯,到了安排好的室内,帮里的人接应,把手术的家伙一律运送过来,习俊漫要涌进去,雏雯雯阻挡住了,她想要医生安心开刀取弹,“俊漫,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妈那边已经没什么大碍吧?” 她点点头,整颗心原本安定一点现在又整颗悬浮上喉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路上济公还是紧跟其后,毛发在自然风的吹拂下,已经干了很多。 她抱住他,“济公,谢谢你,你真的是我的救星,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枭哥哥。” 济公不断摇晃尾巴,他心里潜台词,“主人,不要客气,你也是第一个对济公好的人,给了我名字的人。” 雏雯雯温柔地凝望他,在困难的一刻就可以看出谁才是最好的朋友,虽然他是狗,不会表达,可是永远都是默默地那一个,无怨无悔。 济公不在乎太多,他虽然不会表达,但他会用心用眼睛和她交汇,告诉她:“主人,别怕,枭哥哥会没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们左右,直到我离去的那刻。” ------------ 70.安然无恙 这是最为动听的情话,这一个眼神彻底融化了雏雯雯,济公听到一点儿动静,用前脚踢了下她的膝盖,不一会儿手术门打开,一阵微风呼来,阵阵凉意。 雏雯雯冲进去,医生大汗淋漓,争分夺秒把习俊枭取出子弹,足足缝了十针,麻醉一过他还是坚强的忍住,他的脑海里都是雏雯雯,要不是一直有这个念头支撑他,他早就去会见阎罗王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人生那么漫长,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忍痛,第一个想见的依然是雏雯雯,果不其然,她马上出现在他面前,眼里闪烁喜悦的泪光,济公也屁颠屁颠走进来,神采飞扬,感觉情况一定很好,探头探脑,顿时开心极了,活跃地在光洁的地面上打滚。 雏雯雯脸上一抹微笑,无法言喻,深情款款凝视着,好像很久没见万般想念似的,她立马扑在床头,轻柔地说道:“枭哥哥,你真的没事了。” 习俊枭扯动嘴角,用余力抬起手臂,颤动手指,触碰她的头发,很柔很柔,整个温暖覆盖,一脸惬意,没有在意自己在生死关头的挣扎,轻轻地说:“是啊~笨蛋,我说到做到,看你,一脸花花的,丑死了。” 不但说得很轻松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禁被他逗得珂珂笑,这个男人真的在她心里肆无忌惮了,分分钟左右她的心情。习俊枭突感疲惫,全身都没力,她发现他眉宇间有着乏意,便帮他揉揉太阳穴,舒缓精神,露出甜甜的梨涡,“枭哥哥,你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嗅着这温柔的清香,舒缓神经,安逸的感觉笼罩他身边,眼睛慢慢闭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烦恼的呢,先安心休养吧。 门外,习俊漫推着轮椅,母亲坐在椅上,不忍打扰两人的平静,她摆摆手示意回去,就这样大家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个晚上。 夜,隐藏着诡异的神色,一方气急败坏,直跺脚,韩在熙在幽暗的房间里怒斥四方,“该死的,我请一些饭桶来干嘛!连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吃翔去吧!” 卓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一手搂住姚小燕的小蛮腰,他早就猜到习俊枭肯定会死不了,邪魅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也是抱着试着的心态探探虚实,他安慰道:“稍安勿躁,你以为整他们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我都叫你不要擅作主张了,现在他死不了,而你露了脸,摆明出来认罪了嘛,反正我们的办法千变万化他防不胜防。” 韩在熙还是吞不下这口气,嚣张跋扈地,女人的心思只有放在仇恨上,没有放在大局里,她咬牙切齿,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我觉得有一个人很有用。” 卓凯小眼凝望着她,“谁?” 她阴森森地说:“雏丽丽。” 他由她去吧,毕竟这些小心思她肯定会做的,不出这口气,看来她是不甘心的,反正对他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没人会查到他一个警局队长身上,他把注意力移到姚小燕身上,她每每见到他都忍不住呕吐,他实在不是她的菜,当他的咸猪手放在自己身上,总是下意识避而远之,仍然逃不过他的猛烈攻击,这时她的心里是流血的,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少了大小姐的架子。 韩在熙瞅了一眼,自觉离开了,让他们享受好一个美好的夜晚。 次日清晨,洁净的空气蔓延,逐渐照射进入病房,习俊枭养精蓄锐,比起昨天已经好很多了,床头的人睡得好安逸,低头一看,嘴角还有口水,撑起身子,却不小心扯到背后的伤口,‘嘶…’ 一声惊醒了雏雯雯,她猛地抬起头,分贝过大,“枭哥哥,你怎么了?” 背后由于没注意,强烈撕扯,血渗出来,染红了纱布,他紧咬牙关,雏雯雯当机立断,将纱布解开,外面有辆装满药物的推车,急中生智找到消毒水和纱布,马不停蹄地跑来,将他的背翻过去。 雪白的棉签轻轻擦拭他的背,却不知力度,习俊枭忍得满头大汗,她已经很轻了,却时不时突然大力,棉签染成红色,他嘴里忍不住的时候就吐气,雏雯雯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拳头抓着杯子,她不忍心见他难受,将药涂在自己嘴唇上,代替了棉签,这时他已经不再疼痛,他用余光瞟见,极力阻止,“雏雯雯你疯了,你不知道药有毒的吗?你还放在嘴上。” 她第一次说出严肃的话,“闭嘴,你尽管躺好。” 她心疼他,他身上刀疤很多,每一处都触动她的心,尤其显眼的是他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蜈蚣,每每见到,总有种想要疼爱他的感觉,她总是在他的身边备受照顾,自己不想若无其事地活着,而且就如此简单的上药,她难道也做不好吗? 上完药后,她将纱布缠上,一气呵成的动作,他心里暖暖的,这个小妮子居然还有深藏不露的一面,看得出还很熟练的样子,好奇地问她:“你不是媒体专业的吗?怎么会这些?” 她松了口气,额上的汗看出她的慌乱,却淡定地平复了,只是满足地说:“因为我有学过啊。” 小眼神藏着喜悦之色,她自从来到金怡园,和他接触后,发现他有不少伤疤,虽然伤疤是男人的徽章,但这些让她觉得他曾经不知多么辛苦地过来的,她不敢问,对于她这种怕疼怕得要死的人来说,这些是莫大的苦楚,在习俊枭忙的时候,自己就在网上学习各种包扎各种病痛的治疗方法,她希望一辈子都用不到,可惜上天还是要她出来献丑。 她不想告诉他,默默帮助他就好,她突然想起韩在熙还活着,现在无时无刻都要注意她,女人的手段有很多,并不是打一架那么简单。她清秀的眉头一蹙,他敏感地发觉了,便问道:“怎么了?” 她才娓娓道来,“昨天我见到韩在熙,她没死,她的脸被水泡烂了,跟以前很不一样,眼神随便可以将人置之死地。” 习俊枭突然一下激灵,“我懂了。她就是暗地里指使的人,她应该有不少钱雇佣了那些人。” 她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嘴唇棕色的药还残留着,微微敞开,忘记了消毒呛人的气味,屏住呼吸地听着,不遗漏每一个字,他接着说:“那时候,我给的钱可不少,估计她就是利用这笔钱在为所欲为。” 她冷静地思索,这回她谨慎很多,“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用,我担心她会对下一个动手。” 他同意地点头,他轻轻地笑着,笑得很灿烂,让她倍感暖和,“别想太多了,妈现在好点吗?” 她眨眨眼睛,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引,像繁星璀璨夺目,她点点头,准备开口,突然习俊漫推着母亲就进来了,他远远地喊道:“妈~” 欲要站起来被雏雯雯强行拉下去,严肃地瞪着他,刚刚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准起来,你还要再裂一次吗?” 习俊枭有点茫然,她什么时候这么强悍啦,龚娜哈哈大笑,还跟着起哄,“对,就是要这样,免得这小子太张狂。” 雏雯雯跟着把龚娜拉近,缩短他们的距离,让他们母子看得更近一点,龚娜看到他一脸焕发的神采,开心很多,还炫耀自己的伟绩,“俊枭,我想告诉你带头的是个女人,当时我还狠狠咬下她块肉。” 雏雯雯听得很神奇,“妈~原来你这么勇猛的。” 她昂着下巴,“可不是,要不然我儿子怎么这么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背后的习俊漫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妈妈总是说大话眼睛眨都不眨,恐怕当时吓都吓死吧。习俊枭有点难为情,一切都是他,他诚恳道歉:“妈,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韩在熙肯定还会想办法出招的。” 龚娜和习俊漫吓掉下巴,有点怀疑自己的听觉,异口同声喊道:“什么?” 雏雯雯点点头,“是的,妈,我已经看到她了,虽然她变了很多。” 龚娜一肚子话一下子喊出来:“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交往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一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架势,心肠恶毒,还好你们结婚了,不然我肯定会被虐待死。” 习俊漫跟着附和,“我万万没想到她还活着,妈~以后我都在你左右。” 龚娜一脸傲气,“我会怕她吗?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雏雯雯有点纠结,劝慰婆婆,“妈~话不是这样说,她为了复仇可以不要命了,简直跟疯了似的,不知道会做多少手脚。” 习俊漫也点点头认同,“就是,妈,我觉得邪魅对付得了区区一个女人。” 习俊枭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开口:“既来之则安之。” 雏雯雯想到一点,“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觉得我们找到她的住处亲自送上门的好,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枭哥哥是我们欠的。” 习俊漫不依不饶,“哪里?关你们什么事?明明是她自己心肠不好,作恶多端。” 她十分善解人意,她觉得如果协商不行,再和她斗好了,就算如此,她也不希望任何一方受伤害。 习俊枭看着那白嫩的侧脸,天真善良,或许谈谈也好,他淡淡地说,“就听雯雯的,等我伤好了。” ------------ 71.挑拨离间 拗不过他们一致认同,他们也打算打探韩在熙的行踪。 习俊枭卧床休息了几天,回到金怡园后室,黑子已经等候多时,他已经做好潜伏的准备,雏雯雯跟着习俊枭进来,笔直的身躯挺立,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并没有因为身上的纱布而受影响,雏雯雯也干练很多,不像只洁白的小兔子,更像只蓄势待发的母狮子,很有主母风范。 严肃的黑子换掉一身黑服,改成西装革履,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雏雯雯看了突然有点不适应,她好奇心驱使,问道:“黑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正经了?” 黑子不由自主低下头,他也不是很习惯,一直黑色T恤觉得轻松简单多了,现在倒是压力重重,习俊枭抿抿嘴,眼神带着赞许,“很不错,准备好了?” 黑子行个姿势,说话铿锵有力,“是的,老大,我准备好了,我已经和他们派来枭邦的人打好关系了,就差介绍我混进去,现在我不可以回到金怡园,所以老大,请在我体内安插一个芯片,随时可以查阅我的情报。” 说完后,雏雯雯有点不可思议,现代化太恐怖了,还可以在体内安插芯片,那得承认多大痛苦,面部表情有点扭打在一块,瞠目结舌地看着习俊枭。 曾朗突然冲进来,有点反对他的做法,对着他骂:“黑子,你作死吗?这种事情我来做。” 他冷峻的脸不含一丝害怕,反而淡定地说:“太迟了,因为我已经打好关系了,二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我觉得只有我去最合适。” 习俊枭语重心长地说:“我相信黑子,我亲自帮你注射。” 他一开口,全部人无一不信服,准备好所有道具,专业的医生在一旁准备打麻醉,黑子摇头拒绝,他要时刻保持清醒,认真地说:“大老爷们要什么麻醉,直接开刀便可。” 习俊枭示意下雏雯雯,“你出去等我,这里会很血腥的。” 雏雯雯被挡在门外,心里默默祈祷,确实习俊枭在这里承认的压力很多,他很不容易,为了这一切,他付出的得到的都让很多人眼红,不能安心坐享其成。 不久,大门打开,习俊枭跨步出来,她朝房间里探探头,黑子已经起身,汗流浃背依然面不改色,不得不对这些兄弟敬佩不已,她感叹一句:“枭哥哥,真的觉得你们好伟大。” 黑子不用任何人的搀扶,自己走出来,还健步如飞,他伸出拳头和习俊枭对拳,“老大,我去了。” 他眼里满是感激,回以拳头,“一切注意。”曾朗横插一拳,“还有我呢,平安归来。” 在这个昏暗的室内,充满着人情味,兄弟们的情义,谁说他们嗜血狂魔无情无义,他们才是这里最为强大的存在。 骤然,曾朗通过线索找到韩在熙的住处,习俊枭和雏雯雯迅速赶过去,堵住她的出口,韩在熙刚好面纱遮面,准备出门,一张熟悉的面孔让她有点错愕,旁边又是让她幸福尽毁的女人,心里一阵愠怒,反正她也是死过又活的人,无所畏惧,他们能找来也没证据抓她,她昂起头,眼神挑衅,站立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怎么?居然还不请自来,很有能耐啊,看到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对不对?” 雏雯雯摇摇头,“韩在熙,我们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为什么你不息事宁人?” 她大骂,听着她不温不愠的话语就来气,“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想过伤害我?那是谁让我坐了半个月拘留所,又是谁害我面容尽毁的?” 她把一切归功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习俊枭看她执迷不悟的执念,真想一巴掌扇醒她,他毫不留情直话直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如果你不伤害人你会蹲牢房吗?如果你不绑架雯雯,你用得着淹在水里吗?” 他的话打击在她身上,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冷哼一句:“那有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没事就给我离开,我的地盘不欢迎你们这对狗~男女。” 雏雯雯知道这次来的目的是和解,而不是吵架,她低声下气地劝解:“韩在熙,别再偏激下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真诚跟你赔不是,或者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她哈哈大笑,咄咄逼人:“哈哈哈哈,够了,你太天真了,我爱怎么走怎么走,别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凭什么跟我做朋友?滚~” 习俊枭不悦,脸上越来越黑,他一把拉住雏雯雯,“我们走。” 雏雯雯跟着他的脚步离去,叹了一口气,“枭哥哥,难道就不能好好谈了吗?” 他捧着她的脸,黑色瞳孔和她对视,“笨蛋,别那么善良了,她是不会回头了,我来也是确认下她是否能改过,我们也不计前嫌,可是她并没有,我们别再客气了。”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离开此地。韩在熙看着男高女低的背影,心里不禁嘲笑,“猫哭老鼠假慈悲为怀。” 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了,被他发现肯定会时刻盯着,她会卓凯给她换地方,现在姚小燕该出马了。 半山别墅区,姚小燕等待在那儿,她从网上PS严秉和雏雯雯的照片,就等她上钩。 雏丽丽最近淡薄很多,自从他第一次询问妹妹的时候,她看清楚了,她觉得他还是喜欢妹妹,自己好像用小孩捆绑她似的,他并不爱她,摸着自己凸起的肚皮,多愁善感地说:“怎么办,你爸爸不喜欢妈妈,他一直以来还是爱着小姨子。” 严秉对她万般温柔,可是她总是看到不好的一面,总是想方设法支开他,成全他,严秉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她批了一顿,他一向温文尔雅,不曾会说脏话,可是他觉得她够了,整天摸着肚子说着这些乱七八糟没有根据的话,“雏丽丽你是不是神经病,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懂珍惜了?怎么一点都没有你当初追我的精神和气魄了?” 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说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可是你更在乎我妹妹,我妹妹是宝我是草。” 严秉真是无言以对,胡搅蛮缠地说些不靠谱的话,他对雏雯雯已经没有任何feel了,为什么总是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呢?一个怀抱抱住,不让她挣脱,说得十分委屈,“雏丽丽你要我怎么说你好,难道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吗?”她不言不语,淡淡地说:“你让我静静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严秉松开怀抱,研究她淡漠的表情,毅然离开让她在家里,开动车子消失在别墅区。姚小燕瞄准时机,悄然无声走来,按动门铃,女人经过怂恿很快就会失去理智,更何况还有照片给她看到呢!“叮咚叮咚…” 雏丽丽不理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断的声响打破她的沉思,让她更加心烦气躁,走出去开门,这个女人她记得,是在商场上撕毁习俊枭和她妹妹大头贴的人,下意识护着肚子,心里一慌,刚刚才把严秉赶走,身边没有人,如果她伤害自己,就完蛋了。她假装不认识,问道:“你好,你找谁?” 她也误以为雏丽丽不认得自己,自然而然熟络起来,“我是个苦命的女人,我爱的人不爱我,却爱着你妹妹。” 她假装吃惊,“你喜欢习俊枭?” 姚小燕点点头,切入正题:“我知道你也是这样吧!” 雏丽丽疑惑不已,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我?” 姚小燕把照片拿出来,放在她面前,慢慢说来:“我一直在找雏雯雯出轨的照片然后告诉习俊枭,希望他认清楚谁才是爱他的,可是居然被我看到这样的照片,她居然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你是她亲姐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作为一个女人,我特别同情你。” 雏丽丽接过照片,一张张仔细看着,严秉的笑容是那么熟悉,在自己面前好像没有笑得那么灿烂,而她的妹妹真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眼里的泪水直打转,脑子不理智,她心里绞痛,“果然如此,他还是忘不了雯雯。” 姚小燕任由她一个人往死里哭,她反而痛快多了,看到别人难过才会让她开心,她继续说,把矛头指向雏雯雯:“别难过,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特别理解你,如果雏雯雯是个忠贞不二的人,我对习俊枭就放弃了,可是她和严秉还有一腿,你让我怎么甘心。” 雏丽丽听得很有道理,但是现在脑子很乱很乱,就算再怎么样,她也知道姚小燕不是好人,她支开姚小燕,“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你走吧。” 姚小燕好像被喷了一脸灰,这种事情急不来,二话不说转身离去,雏丽丽把门摁住,靠在门后,她擦去眼泪,平复下心情,刚开始看到这些照片时有点难过,仔细一看才想起来,严秉在她面前笑过,也是那么灿烂,中间有很大的PS痕迹,她就将计就计陪她演下去,想这么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门都没有,瞬间豁然开朗。 ------------ 72.顺利掩饰 雏丽丽打了一通电话告知习俊枭,让他做好准备陪她演一场戏,她知道姚小燕并没有走远,肯定观察她怎么做,她继续一副眼圈红红的,吸了一口气走出门,结果被碰个正着,姚小燕果不其然还在外边徘徊,两人相互对视了下,雏丽丽灵机一动,一副要打人的架势,怒气冲天,“陪我去一趟金怡园,我要铲了他们的窝!” 姚小燕急忙阻止,没想到雏丽丽如此激动,比她想象中更愚蠢,她没多留心,错过她那一闪而过的端倪。 做戏做全套,她捂着肚子说:“我要弄清楚,我要问下雏雯雯为什么连姐姐的幸福也有剥夺,我从小待她不薄,现在我怀孕了,还阴魂不散缠着严秉!我哪里对不起她了?你说…姚小燕你说…” 雏丽丽边说边摇晃她的肩膀,头脑跟着晃动,一阵头晕目眩,她截停了,再摇晃下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有点不耐烦地说:“好了!那你就去把雏雯雯打一顿,解你心头之恨啊。” 结果一辆车回到半山别墅,严秉大老远就瞟见有个女人和雏丽丽在纠缠不清,心里一紧,快速飙回来,他其实并没开远,不放心这个女人会在家里生多久闷气,还是调转车头回来,谁知就看到这一幕。 两人同时看到严秉,雏丽丽借题发挥,将照片丢他身上,“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雏雯雯?” 严秉瞪了姚小燕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拾起地上的照片,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和雏雯雯那么亲密接触过,他便缓和雏丽丽的情绪,“丽丽,你别相信这些有的没的,仅凭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她淡淡地说:“我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了男人,如果你喜欢雯雯,你告诉我,别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守在你身边。” 严秉听得两眼冒火,越来越过分了,他直接斥责旁边的人,“你来干嘛?挑拨离间吗?” 雏丽丽把姚小燕挡在身后,挺着自己的肚子阻隔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歪,跟我去和雯雯对峙。” 严秉翻一翻白眼,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去解释,还弄得别人尴尬,他满腔怒火已经积累在胸腔,差一点儿就要喷出来了,他是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 姚小燕内心无比欢愉快跟着附和,“用实际行动证明啊,谁知道你是不是人前人后一套套的。” 雏丽丽强拉硬拽着他,在他手臂间指甲划过的痕迹似乎在暗示他什么,他不清楚,总觉得雏丽丽一天都很不寻常,他扳不过她,又害怕让她动了胎气,不情不愿地开动汽车,姚小燕毫不客气地坐在他们的后车位。全程没有人吭声,无比的安静,就连针掉落在地上都肯定清晰可听。 吱的一声到达金怡园,雏丽丽先下了车,看到他们正在花池中嬉闹,她大步走来,雏雯雯刚抬头便看到姐姐风风火火走来,准备打招呼,却被硬生生推开,雏雯雯重心不稳倒在习俊枭怀里,他有点生气,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下手吓坏他的老婆,他抓住她的手腕,“你发疯了吗?” 严秉急忙护住雏丽丽,两队在相互仇视着,他喊了句:“习俊枭,放手,你居然对女人动手。” 他不觉得自己动手了,任谁都会这么做,“那你解释下,她怎么莫名其妙来推雯雯。” 雏雯雯有一瞬间心塞,马上恢复常态,或许姐姐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解围:“没什么,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雏丽丽当机立断,一巴掌“啪啦”扇下去,习俊枭眼疾手快,连忙将雏雯雯转移到另一带,自己胸膛被那巴掌扇了下来,在场每一个人都不说话,满脸通红,体力气压迅速标高。 姚小燕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她已经接近雏丽丽成功,又让她翻脸,现在她可以收工了,待雏丽丽还有下一次利用机会,她在他们打骂中离开,大约五分钟后,雏丽丽已经累了,感觉身后的眼睛不见了,便停下来,突然安静得可怕,习俊枭观察到她已经走远,终于打破僵局,雏雯雯不知所措,一直在劝架和打架之间,她以为姐姐真的生气了,一直在数落她,心里满是难过。他勾住她的手,让她不要难过,她只有在不知道的前提下才可以发挥得很好,不然前功尽弃了。 他们随习俊枭进了大厅,雏丽丽才公开,“雯雯,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今天姚小燕来找我的时候挑拨你和严秉哥的关系,我为了保护小孩,然后开了个将计就计,如果一开始就识破她,我一个人肯定搞不来,搞不好一尸两命呢,所以急忙找习俊枭帮忙,让她以为我们闹翻了,我猜她们还会找上我,倘若有什么行动,我可以告诉你们。” 严秉听了,突然觉得自己好不理解她,原来她并不是傻,她做什么都很理智,严秉哑口无言,听到她说急忙找习俊枭,喉咙间一阵酸涩,他润润嗓子,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不是第一个找我?” 她眯眯眼睛,“叫你来没用,她的目的是想让我和他们不和。” 他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丽丽,我还以为……” 她用手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接着说,其实她除了胡思乱想静静过后就没事了,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利。 雏雯雯突然觉得有点值得怀疑的地方,连忙提醒他,“枭哥哥,你还记得姚老先生死的时候的指甲屑吗?我觉得姚小燕也被蒙在其中,从今天的事情看来,韩在熙有重大嫌疑。” 习俊枭已经察觉出来了,只是一直保持沉默,他的女人一点儿也不逊色与他,可以发掘出,跟着自己,进步越来越大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雏雯雯不明所以,习俊枭居然在笑,居然在说正经事情的时候笑了,心里怀疑自己:难道是自己说错了吗?一脸气鼓鼓的,像个小怨妇似的,好奇心驱使她问:“好好笑吗?” 他直摇头,嘴上笑容不改,“我笑你跟着我越来越机灵了。” 她鄙视地看着他,嘴上嘀咕地:“臭美吧你。” 看似吵嘴吵闹实则频频秀恩爱,把严秉和雏丽丽晾在一边,直到两人眼里产生电流,无限放射时,雏丽丽将其捏断了,皱着好看的眉头,“真是特么不要脸了你们,有没有顾及下我们!” 雏雯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习俊枭倒落落大方地看着他们,丝毫不觉得尴尬,谈情说爱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避忌的。他言归正传,“我让黑子找些证据,到时候揭露给姚小燕看,让她们窝里反。” 雏雯雯还有顾虑的一点,她心思细密,总觉得姚小燕不会那么容易听信自己,她缓缓道来:“可是我们揭露她未必相信,韩在熙肯定将所有证据都毁灭了,我倒觉得让她亲口承认,引蛇出洞,她才会彻底醒过来,其实我觉得她并不坏。” 雏丽丽不觉得,她对姚小燕从头到尾批顿了个便,义正言辞地说:“雯雯,你个傻了吧唧,她并不坏?你们在商场的照片被她蹂躏得粉碎,你没看到她那一脸要吃人的样子,尖嘴猴腮,就是一个狠毒后母的料子,她为了接近习俊枭,扒~光光自己送上门,在你面前肆意妄为,你都忘了吗?现在居然还对我们几个之间挑拨离间,我看她和韩在熙简直如出一辙,难姐难妹呢!” 雏雯雯没有否认,毕竟都是姚小燕曾经做过的坏事,习俊枭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注视着雏雯雯,便听从于她,“就听雯雯的话,让韩在熙自己供认不讳。” 严秉搂着雏丽丽,他的妻子就性急,风风火火地,也好,对待人方面不会容易上当受骗,雏丽丽抬眼碰上他的眼睛,紧紧锁着自己,很炽热突然脸上火辣辣的,有点难以适应,其实心里无比羞涩。 她吱吱丫丫开口,“反正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严秉点点头,“依你。” 幸福的红晕笼罩过来,这一刻她知道,严秉是爱她的,不能再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怀疑他对自己的爱,因为爱需要信任,她要给他最好的爱,让他一辈子都甘愿被她驯服,露出美美的笑容,两人手牵手离去,济公守在门口,只要有风吹草动便会大喊,让他们注意警备起来,可见姚小燕早已走远,周围也没有陌生人的踪影,一直盯着车子的离去。 济公跑进来,对着他们吐吐舌头,雏雯雯猛然想起,她煮了爱心大餐给济公吃的,跑到厨房,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慢火在烧,没有焦。” 习俊枭看到匆忙的身影,走进来一看,空气中有气体在上浮,香气四溢,一把搂住她的身子,“好香,我的爱心餐吗?” 雏雯雯转过身子,严肃认真地拿起瓢子在他脑袋上一敲,“想得美呢,那是留给济公的。” ------------ 73.甜甜蜜蜜 雏雯雯一句“济公”让他顿时晴天霹雳,她对狗比对自己还好,瞬间有种把济公宰了的冲动。 济公听到雏雯雯喊自己的名字特别敏感,屁颠屁颠跟着进来厨房,习俊枭眼尖看到,立马和他抱在一团,推他出去,济公居然纹丝不动,他以非常快的速度冲过来,一人一狗僵持不下,一个力大无穷,一个攻击力强,形成无比滑稽的场面。 雏雯雯看到这样一副嬉闹的场景就好笑,堂堂的习俊枭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跟只狗吃醋,她也被逗笑了,双手捂嘴吟笑,甜甜叫唤着:“好了好了,你要的话和济公一起吃不就得了,还跟他过不去,济公可是你救命恩人呢。” 济公吠了两句,“哼,我可是你救命恩狗么!” 习俊枭放开狗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狗毛,他也认怂了,让济公好好享受算了,嘴上不说行动却表明了,他老老实实端着香喷喷的肉走出去,放在他常吃的地方,“吃吧吃吧,无肉不欢。” 济公得意洋洋地吃着,时不时传出稀里啪啦的嚼动声刺激习俊枭,他直接无视这样的画面,他做了该做的,走回厨房,把炉上的火熄灭了,雏雯雯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横抱起来,“啊~” 急中生智抓住救命稻草,勾住习俊枭的脖子,吓了一跳,捶打他的后背,嘴里不依不饶,“你干嘛啊!不想吃饭了吗?” 他邪肆狂绢的笑颜,恒古不变的眼眸像个无底黑洞吸引着她,最近发生太多太多事情,都让他们忘记了欢~爱~,在外界沉沉压力下换了一个面孔做人,而在她面前才可以卸下伪装,不用如此之累,他那蚀骨的声音响起:“不想吃饭,想做点正事!” 雏雯雯小拳头捶打他肩膀,一时间忘了他还是个负伤的病人,习俊枭嘶的一声,忍俊不禁,她才意识到下手太重了,急忙认错,想探个究竟,“枭哥哥,对不起,还疼不疼?” 他哈哈大笑,不管背后的疼痛,以笑替代疼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感觉,现在是他的需求占据大脑,脸上红彤彤的,脖颈还有若隐若现的青筋,依旧痞痞的说:“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哪能伤到我,嗯,我觉得你有必要学习下怎么做个贤妻良母。” 说罢,便回房间为所欲为了,一步步征服她,自己大汗淋漓也全然不顾,直到她不断求饶,让她尽情享受飘在云端的感觉,却又非他不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妙,似乎全世界只剩他们。 这时,那边偷偷作怪的人儿启动。 姚小燕已经迫不及待回老巢说明情况了,韩在熙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置上,重新换了个隐秘的地点,资金都耗得一大半了,再不成功,她就彻底输了,看到姚小燕一脸胜利在握的样子,仿佛看到希望,急忙走下来,两人牵在一起,“小燕,做得怎样?” 姚小燕有史以来最得意的一次,以为一切如同想像中那么顺利,笑得无比灿烂,看不出忧郁的潜质,大大方方地说:“我到雏丽丽家把照片拿给她看,她还信以为真,跑到金怡园闹事,现在还一团糟闹得不可开交,我怕会殃及我,就立刻溜回来了。” 韩在熙嘴角上扬,阴笑而过,“不错,果然女人最好骗,一个个跟头猪一样,哈哈…” 姚小燕咬咬唇,好像一支杆打翻整条船的人看,她不记得还有谁好骗,下意识问道:“在熙姐,你说的还有谁呢?” 她才发现自己说过头了,心里鄙视她,想着:除了你还有谁,你这个蠢女人。 她收回笑容,认真地说:“当然是说雏丽丽和雏雯雯,两姐妹智商不够。” 她哦的一声,点点头,有一瞬间的尴尬被她捕抓到,或许是错觉,迫使她不在意。 韩在熙打着小算盘,突然一个黑衣人进来,黑衣人叫阿亮,从事这行业依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和黑子跟投缘,接触下来很信任他,比较重情义,打算有钱一起赚,所以带着黑子来到雇主这边,他唯唯诺诺地说:“莫愁,我带多一个跟班,他叫黑子,曾经在习俊枭手下,现在叛变了。” 韩在熙端倪一下,黝黑的皮肤,沉着的脸庞,那健硕的身躯,无处不散发男性的魅力,让她产生联想,可是她不相信习俊枭身边的人会那么容易叛变,她堆积笑容,关怀备至问道:“黑子是吧,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他?” 黑子完全背好台词,铭记心里,“他虽然是我老大,但是我从来不服他,一点事就对我们进行责罚,这些都不算什么,我们都是硬汉,最可恶的是,他试我们的生命如浮云,他害死我从小到大的伙伴!我不想再为他做事了,能把他弄死是我最大的心愿。” 韩在熙狐疑,对黑子没有百分百信任,这时候混进来,非奸即盗,她要让他证明他的忠心。 她浮肿的脸看不出表情的浮动,黑子知道还是得不到她的信任,沉住气,就算让他委屈求全都可以,他默默做好心里准备,只见韩在熙听起来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大声认同着说:“对,他就是这样的人,自以为是,以为全世界都是他的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我该如何相信你呢?” 黑子憋着气,伸出手臂,从腰间挥出一把小刀,阿亮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一把暂新且锋利无比的刀子,贼亮贼亮的,他有坚决的信念,淡定地说:“为了让莫愁相信我,我割脉以视我的忠心!” 黑子打掉阿亮的手,手腕的皮被割破了,迟迟没有更加深刻,原来被阿亮硬生生抓住刀子,鲜血直流,连阿亮的手纹已经模模糊糊,逐渐被血代替,他十分仗义,对着韩在熙大喊,“还愣着干嘛!你是不想我们替你做事了,信不过我们大可不做。” 韩在熙见着鲜血直流依旧面不改色,眼睛闪烁亮光,流露出一丝赞许,她一副女王范,嘴角不断上扬,“黑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就是欣赏你这样的硬汉,只要能替我做事,价钱不是问题。来,快点儿包扎,我亲自替你包扎。”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黑子很反感,黑子屏住呼吸,从韩在熙身上飘来的气味很是恶心,她完全不知羞耻地靠近,黑子极力避让,连声回绝,“莫愁,我自己包扎就好。” 阿亮看得特别扭,韩在熙不让他有避让的空间,对黑子的手进行攻击,轻柔地擦拭,甚至上下其手,包扎好后,黑子不自然地缩回去,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他对女人不感冒,更何况一个面容尽毁的女人,为了更好地留下来,他忍了,隐藏在体内的芯片可以有效的定位自己,必要时可以对他们的对话进行录音。 邪魅无时无刻都在跟踪着黑子传来的线报,确保他的安全和进一步行动,待需要时里应外合。 韩在熙安排了一些房间专门留给他聘请来的人,房间隔去所有信号,他们得做的不予外界联系让人抓不到,除了需要时再出来,黑子研究着房间的格局,心想:这个女人真的心有城府,处处设置得密不透风,偌大的空间得用多少资金,用手敲了敲墙壁,专门用来阻隔信号的,自己用手触摸手臂内的芯片,果不其然,没有信号,听到慢慢走来的脚步声,他不慌不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轻敲着他的门,缓缓声音响起:“我进来了哦。” 黑子皱眉,他根本没有出声,韩在熙就不请自来,一身大红睡衣,清晰可见的水蛇腰,一扭一扭地走进来,他迅速坐起身,先开口问道:“莫愁,有什么吩咐吗?” 她特意化了个妆,依旧遮掩不住那松弛的肌肤,太过浓郁的妆容失去美感,她还是不管,自然捂嘴笑道:“黑子,别见外,刚刚在外头我就严肃点,私底下我们都可以是很好的朋友,额…刚才听到你的遭遇,我真的很痛心。” 她越说越移到他身旁,黑子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韩在熙,不和她过分接近,她倒跟着站起来,俯下身子,松垮的红睡裙跟着她行动而低下,一览无遗的肉,黑子瞬间明白了,她是来另有企图的,他无视她的骄纵妩媚,转过身不看她,嘴上说:“没事,习惯了,莫愁我想休息了,如果有任务第一个让我做都可以。” 韩在熙低声吟笑,双手顺带伸向前方,搂住他的熊腰,暧昧地在他耳边说着:“嗯,那不介意让我一起在这儿休息吧,我一个人好怕怕。” 声音嗲嗲的,让他毛骨悚然,对她,他一点感觉都没,韩在熙见他没反抗,便更加猖狂起来,手不自觉就来到不该来的地方,顿时脸色一变,收回手,目露凶光,“你是不是嫌弃我丑不够性感漂亮,所以才对我bo不起来了?” 空气间的气压让双方感到莫名的尴尬,韩在熙不信,以她女性的魅力和惯用的技巧会哄不动他,任由黑子一动不动,可惜他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他淡淡地说出:“我其实不行的。” 话一出口,就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失望透顶,她咬咬牙,气愤地走出去,黑子淡定睡回去,想了很久才挤出那几个字,估计韩在熙会气得整个人滚起来。 ------------ 74.娇羞可人 翌日,下了点朦胧细雨,洗涤人心灵旁骛,又是一个全新的清晨,黑子一切安好,韩在熙离去后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找寻下一个目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暗自下了决心,等待把习俊枭弄垮后,就去韩国整容,让所有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计划不断设计中,她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另一头的雏雯雯趴在偌大的床里沉沉睡着,露出一大美背,深色系的床品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短发凌乱散在脸上,慵懒而x感。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轻咬着她的耳垂,“猪头雯,起来吃饭了。” 这女人,睡着的时候特别像头猪,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三两下就被他弄到不要不要的,想想特别惹人怜爱,家里的事情一直不断发生不断平复,欠她的婚礼和名分尽量不要拖太久,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依旧紧紧箍着,睡时还有紧紧握拳头,看来是做梦了,拍拍她的脸颊,细皮嫩肉的,和自己形成很大反差,嘴角还有晶莹剔透的口水,不禁摇头大笑,“喂喂~不起来我就抓你痒痒了,怎么求饶都没用。” 雏雯雯看来是累坏了,这样都吓不醒她,看来他要发功了,哈哈手指,朝着她敏感的腰部抓,不停有,“哈哈哈哈哈哈~” 传出来,雏雯雯眼泪都挤出来了,习俊枭实在太过分,就这样一直抓着她弱点不放,直到她蜷缩身子,嗯嗯呜呜闹哭,习俊枭开怀大笑,这个样子怪可怜的,心生疼爱,他最后都因为心疼她,手指没有触碰她,装扮的声音吓唬吓唬她,她居然可以一直啊啊啊,不要了,逗得他乐呵呵的。 良久,身子的衣服凌乱,头发更加蓬松,似乎经历过春夏秋冬的洗礼,头颅埋在膝盖处,没有听到作怪的声音和瞄到那双带有魔性的爪子,安心多了,胆子小小地抬起头,偷偷看看习俊枭正在干嘛。 几秒后,对上一双严峻而富有吸引力的眸子,吓得再次埋进膝盖,习俊枭滚动喉结,此时不爱更待何时,大手将她的膝盖平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吻而入,甘甜可口的感觉特别让他流连忘返,雏雯雯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推开他,用话语佯装自己的尴尬和紧张,她不明白,明明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如此亲密,却总是忍不住害羞和尴尬,在他面前,就像个丢了三魂六魄的小女孩,脑子不灵光,任他宰割,“我没刷牙,我要吃饭,走开走开~” 习俊枭搂住她,不让她离去,低声细语:“不急不急,不睡觉了吗?” 她一个劲摇头,果断回答:“不睡!” 习俊枭呵呵一笑,不逗她了,今天还有事情做,不慌不忙告诉她:“好了,傻瓜,待会我们去看看妈。” 她呆呆地点头,“嗯,那我叫上婉儿。” 李婉儿打了好几个喷嚏,和雏雯雯约好到龚娜那边探望一下,她一离开就听说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雏雯雯的婆婆她也会当作自己的婆婆般对待,理应关心问候一下。 自从离开了社团,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少了余灿星的影子她觉得轻松多了,但是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总是盯着自己,让她全身很不自在,总是莫名联想起余灿星,当她回头的那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不巧,李婉儿准备踏出校门口时和余灿星对个正着,他的身边多了个漂亮美眉,用手勾着他,表情似乎很沉重,李婉儿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和他擦肩而过,怪不得最近没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原来是找到新欢,自己想了想,却拼命吐槽,“呸呸呸,什么新欢,我又不是他旧爱。” 余灿星眼睛一直盯着她,一副难以言表的表情,他很想叫住她和她解释,可是那一去不回头的架势让他不得不继续向前走,不远处就传来:“阿星,怎么了?不舒服吗?” 女子是女校的校花,叫琳达,被莫燃强行介绍,赶鸭子上架,为了治愈他的性倾向,他知道这些都敌不过李婉儿一个眼神,她的一颦一笑就能牵动他的心。 突然他甩开琳达,走出大门,琳达不明所以,迷惑不解,追上去,娇小的身躯小碎步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那个大长腿,只能用尖锐的声音呐喊:“阿星,你去哪儿?等等我…等等我啊…” 余灿星走到李婉儿走过的路,已经没有她的身影,雨越下越大,他关心李婉儿会不会被淋湿,似乎没看到她带伞。 一直不放弃走上去,突然发现前边围着一群人,本来他高冷的性格不会去凑热闹,这次脚步不由自主地跨出去,穿过人群,看到地面上的人,心里一颤,“李婉!!” 李婉儿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学习,也没吃过几餐正常的饭菜,通常有上顿没下顿,走出来时又忘记早餐这么回事,就马不停蹄地去找雏雯雯,雨越下越大,让她头很沉,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余灿星庆幸自己有跟上来,又热血沸腾一回,凑热闹,不然他一辈子都会错过这个事情。 他一把抱起她,很轻很轻,轻的过分心里一直骂着,“你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和瘦小。” 随着雨滴越来越大,临时招了辆的士,声音焦急地说:“最近的医院。” 坐在车上,李婉儿依然横抱在怀里,他想也没想,帮她捏干衣角,雪白的校服被雨水打湿有点透明,他隐约发现异样,在透明的校服下,有一层抹胸,他下意识什么也没想,愣住了,将她的衣服撩高,平坦的肚子,雪白如纸的肤色,慢慢解开谜团,傻住了。 李婉居然是女孩子,天,自己被骗了那么久,还以为自己有毛病,看来他很正常,一想到自己不是gay就激动不已,仔细研究李婉儿的脸,越看越像女孩,标准的五官,加上一头长长的头发肯定美艳四方,脑子里拼凑出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却有不适应的感觉,一想到她温柔如水的模样就怪怪的。 都怪自己糊涂不够心细,不然早发现了,就不会有这些一堆堆的乌龙事。 的士很快开到医院,余灿星横抱她出来,一头被淋湿的头发还不停滴着水珠,眉头很紧凑,好像心事重重,不容他多想,立刻跑到急诊室内。 良久,护士替她换去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宽松的病服下那瘦小的身躯笔直躺在病床上,他静静守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他不再是高冷的才子,柔情蜜意地说着心声:“李婉,你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是个怪人,从今天起你将注定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一个铃声打断他的发言,他从李婉儿的袋子里取出手机,四个字出现他眼前——‘雯雯宝宝’,听到铃声响个不停,滑动手机接通,电话那头噼里啪啦说着:“婉儿怎么还没来,平常一叫你几乎十分钟内就赶到了,你在哪里?不然我去接你好了。” 半晌没有回应,雏雯雯觉得奇怪,对着手机吹气,“呼呼~听不到吗?信号不好吗?喂喂喂~” 余灿星缓缓开口,“她在医院。” 雏雯雯一惊,“什么鬼?”男人的声音,她把手机拧给习俊枭,“枭哥哥,这个男人说婉儿在医院!” 习俊枭被她一惊一乍的神情吓到,连忙接起,只听到一来一回的嗯喔嗯喔就挂断电话! 习俊枭拉着她的手去往医院,她的心跳扑哧扑哧地跳跃,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有事,她宁可所有伤害都自己承认,习俊枭安抚她,“婉儿没事,疲劳过度,人家把她送医院。” 她的小宇宙要爆发了,李婉儿居然不分轻重自己劳苦劳累,让她怎么跟她父亲交代,她愤愤不平地说:“我回去要好好教训她,学什么设计学,非要到男校出人头地,压力不知道多大,气死我了!” 习俊枭看她苦口婆心地碎碎念,心里替李婉儿默哀,唯独只有别人受伤时才会义正言辞维护。 余灿星在门口等候他们到来,雏雯雯走在前头,一眼认出是李婉儿的社长,嘴巴张得老大,习俊枭有点不悦,看到面目清秀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拍拍她的肩膀,“很好看吗?看看你那张色迷迷的脸,真怂!” 雏雯雯斜斜看着他,什么加什么等于什么!她用力扭着他腰间的肉,把嘴凑在他耳边:“说什么你,我知道他是谁,就是那个欺负婉儿的社长,那岂不是婉儿女扮男装的身份曝光了!啊不,她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她意识到这点,立刻小跑到余灿星面前,揪着他的衣领,高昂的个子让她很费力,几乎纹丝不动,习俊枭看不过去,一手扒开雏雯雯的手,一手揪着余灿星的衣领,揪到一个无人安静的楼道,他在她面前嘀咕:“有什么事情叫我来,别对个男孩子动手动脚的。” ------------ 75.神秘家教 雏雯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真想不到习俊枭的醋劲那么大,余灿星不够他劲大,任由他拖走,雏雯雯走前一步,被习俊枭阻隔,“距离一米说话。” 她眯眼,一道锐利的光芒投射给他,扁着嘴说:“小气鬼。” 她不再向前,直戳了当:“我知道你就是余灿星,就是你总是刁难婉儿害她离开社团的gay男!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灿星一把冷汗,他已经证实自己很正常了,被她这么一说,难免有点不爽,他也不拐弯抹角,“如果我喜欢的人是女的,那么我就不存在gay男这一说。” 她咬唇,难以捉摸的样子,想搞清楚情况,“那这么说全校都知道她是女的?” 余灿星有自己的私心,他并不想公开她的身份,一旦公开了,她会被赶出学校,而李婉儿还是不喜欢他,到头来还是分道扬镳,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许他该继续保持沉默。 他审视习俊枭和雏雯雯,最后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他放下架子,从未求过人的他恳求地说:“现在全校就我知道,我不想揭发她,我喜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刻骨铭心,可惜她对我并不感冒,我知道留在高科是她的希望,我会保持沉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请你们不要告诉她是我救了她,让她可以像死对头一样看我,免得那么尴尬!” 雏雯雯一口气听了那么多,自己都被感动哭了,李婉儿就是需要一个百般容忍爱她的人,不管怎样,他提的建议有可塑性,只是有点不明白,“万一,最后你再怎么喜欢她,婉儿依然不爱你呢?” 他心里想象出那种苦涩,既然做了最大的努力,她还是不喜欢,他就认命,他豁然开朗地说:“我相信我会用我的爱感动她,如果真的有那种情况,我自然会离开,等她找到值得托付的人我就彻底放弃了,感情是相互的,勉强不来的。” 他从来不相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事情发生了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到如此境界,他之前的生活观里都是错误的。 雏雯雯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李婉儿是她最好最好的闺蜜,她的幸福与否对她来说无比重要,她点点头同意了,“好,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习俊枭突然插一句话,“没事,我都录下来了。” 雏雯雯好崇拜他,没有拿出任何工具,短短几分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录下来,他日李婉儿知道了实情,估计对余灿星来说只会加分不会减分,她向习俊枭投向一个赞许的眼神,‘小子,干得好。’ 习俊枭心里回应道:‘不看看我是谁!’两人眼神快喷出火花了,余灿星翻了翻白眼,无视他们眼神交流。 雏雯雯突然晃过来,润润喉咙,继续说:“我们就说是我们去找她的路上找到的,是我们送来的,你就回去吧,婉儿我们照顾就好。” 余灿星经过李婉儿的病房前,大体看了一眼,依然在熟睡中,静静地离开了,雏雯雯这才走进病房,百毒不侵的她居然也会躺在这里,想想心里难过至极,没料李婉儿慢慢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雏雯雯,她坐起身来,声音弱弱的,夹杂着沙哑,“咳咳~” 雏雯雯连忙端着水,轻轻吹着,“别说话,喝水。” 她接过,一饮而尽,喉咙舒服很多,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雯雯,我没想到自己居然晕过去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雏雯雯吞吞吐吐,显得有点尴尬,习俊枭替她解围,面不改色:“我们准备接你时看到你晕在路上,就把你送过来了。” 雏雯雯呼了口气,“对,你现在都怎么照顾自己的?从小连发烧感冒都不会,现在弱不禁风,风吹都能倒,干嘛将自己施那么压力,你作死吗?” 李婉儿没有回答,为了赶上进度,她也是拼了,确实有点对不起自己。 习俊枭有个好提议,这时开口:“我打算帮婉儿请个家教,减少她琢磨的时间,可以腾出时间休息,顺带家教得要会做饭洗衣。” 李婉儿一听,她从来都是独立的,不曾想过有人照顾她,她毅然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雏雯雯听到好的提议果断赞许,“这个好,婉儿为了给你惩罚,必须请家教。” 她和习俊枭心领神会,此时不凑合他们更待何时,在心里给习俊枭点了一百个赞。为了李婉儿的幸福,她出点小手段也不为过呢,希望婉儿可以理解她,到头来还会对她感恩涕零,想想不禁傻笑。 李婉儿没得反抗,她一向对雏雯雯也是言听计从,只要是对的都依她,发现她似乎藏着诡异的笑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弱弱地问道:“你们想请谁做家教?” 雏雯雯收起笑容,“咳咳,放心家教我们不会乱选,一定是资质深全能型也绝对不会让你倒胃口,估计你的学业会突飞猛进。”她疑惑不已,脸色僵硬,“有那么神奇?” 她严肃认真地点头,“ofcourses.” 李婉儿也不提了,既来之则安之,希望可以帮到她,看着两人守在这里有点惭愧,“雯雯,本来是要去看你婆婆的,可是却变成看我来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她拍拍李婉儿的后背,“没什么,来日方长,我让枭哥哥现在帮你找个家教,邪魅做事非常速度的,等家教来,我们就离开,下次要健健康康来见我。” 她感动得,却挤不出半点眼泪,天生泪腺不发达,只能回以微笑,“知道啦,啰嗦老太婆。”她不管李婉儿是不是病人,直接进行攻击,两人在病房传出愉悦的笑声,和安静低沉的医院形成很大反差。 没有悲伤的感觉,直到一个小时过后,习俊枭再次打开她们的大门,他带来一个李婉儿意想不到的人,余灿星换了一身衣服,十足一个保男,为了追她,他是豁出去了,低头没看她,为了让她别太激动。 雏雯雯流溢出喜悦的笑容,与之前看到的感觉不太一样,滑稽多了,毕恭毕敬哈腰鞠躬,李婉儿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下巴都吓掉了,连忙看着现在的穿着,生怕被认出什么,她怒气着习俊枭,“习俊枭,你脑子进水吗?你给我请什么样的家教?” 雏雯雯知道李婉儿肯定大发雷霆,安抚他:“冷静冷静!枭哥哥不知道嘛…他只是…额…” 习俊枭沉着稳重地出声:“他资质最优,能吃苦耐劳,是做你家教的不二人选。” 余灿星才昂起头,眼神深情款款不含一丝杂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自从知道她是女孩,如释重负,怎么看她怎么美丽,他诚恳地说:“我相信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李婉儿哑口无言,她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余灿星如此卑微地要求,她同情心泛滥不忍心拒绝,可是碍于他是gay,又共事一屋,迟早出事,纠结万分,左右为难之际,他说:“我保证我不会对男生有非分之想,你避忌不让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做,尊重雇主意愿。” 雏雯雯吆喝一声,拍手叫好,“好!就这么说了算,成交。” 急忙想逃离现场,再待下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圆下去,撒谎好累好累,她拉住习俊枭的大手,准备离开,“那我们先走了,剩下交给你了,阿星加油。” 习俊枭对着余灿星邪魅一笑,补充一句:“余灿星,工资已经如数发给你了,如果中途放弃,将承担十倍的违约金,祝你好运。” 雏雯雯张着嘴巴,摇摇头,心想:枭哥哥这招好绝,简直完美。 两人走后,顺带关上门,李婉儿还没想清楚就被他们一带而过,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驱使他卑微地做牛做马,钱?他有那么缺钱吗?习俊枭那个奸商,居然有十倍违约金这么一说,看来她是完蛋了。 她好奇地问他,发出浑浊的声音:“你知道要教的人是我吗?” 余灿星假装不知,只是恭恭敬敬替她倒好水,手上还有本课本,淡淡地说:“不知道,见到你的时候很惊讶,可是木已成舟,我没有挑学生挑顾客的份。” 她弱弱地说,非常非常小声,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你有那么缺钱吗?” 余灿星还是敏锐地听见了,可是他淡淡的微笑,心里是得意的声音,他缺的是相濡以沫的人。 房间里留下他俩抓摸不透的气氛,有的依旧浑浑噩噩有的却精心攻陷美人心,各有所思,没有对话,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需要时间让彼此接受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事情。 雏雯雯边走边暗自得意,就感觉成了一桩美事,她还在夸耀自己的本领,说得得意洋洋:“枭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他们俩有戏哦。” 习俊枭敲了敲她的头颅,“就你,说谎的时候脸色苍白,嘴唇都白完了,要不是我,你早就穿帮了。” ------------ 76.若有所思 雏雯雯嘟嘟嘴,什么嘛,她也有帮忙的好不好,只是很难在信任的人面前说谎,不过乐观如她,很快又忘记窘态,挽着习俊枭的手臂,“快~我们去看妈。” 很快,一辆车子呼啸而过,他们回到家里,简单的格局,龚娜喜欢低调有内涵的东西,四处衬托得很文艺,时常一个人看着电视度日,雏雯雯踏进家门,一阵清香扑鼻的气味袭来,她很敏感的闻到是家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她情不自禁走快两步,跟她想象中一模一样,她欢快地拥抱住妈妈,“妈咪,你怎么来了?” 肖琴回抱住女儿,温柔的训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自从跟了习俊枭,就从来没想过回家看看,而且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隐瞒我们,是不是看我们老了不中用就可以不闻不问了?” 她扁着嘴,略有委屈,想念的眼泪抑制不住,浸湿眼眶,雏佑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她噗嗤一笑,“哪有。” 肖琴替她擦擦泪花,心疼地说:“这么大了,还哭脸,笑死人了。” 习俊枭无奈地摇摇头,他竟然没发觉,雏雯雯如此想家,他忽略了很多,自己不断反省自己,雏佑看了他一眼,他微笑地说:“爸妈!” 老丈人见女婿越见越满意,这个男人的才能他们有目共睹,不禁感叹习国邦有个好儿子,庆幸这两家可以结为连理。 这时,习俊漫才推着龚娜出来,龚娜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她笑着说:“好啦好啦,待会吃饭再一起聊,我都饿坏了。” 一句饿坏了,雏雯雯马不停蹄地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摆弄了一桌子菜肴,真是个贴心的小厨娘,大家手忙脚乱地帮忙,雏佑和肖琴很久没尝过女儿的手艺,现在闻起来吃起来都有满满的幸福感。 习俊漫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她边吃边说,没有顾及淑女形象,大大咧咧地:“嫂子,你不是叫婉儿来吗?” 雏雯雯笑得贼兮兮地,“她现在吃的肯定比我们好,哈哈~” 一番话勾起她的好奇心,“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吊着习俊漫的胃口,“子曰:不可说不可说。” 她哼了一句,“那么神秘!” 龚娜看着孩子们如此愉悦,真希望别再有不详的事情发生,她已经折腾不起了,现在一家人都在,好像欠缺了雏丽丽那对和济公,她才说起:“亲家,那丽丽他们呢?” 雏佑布满皱眉的眼角撑了撑,雏丽丽现在怀孕了,也没听严秉说要娶的意思,女方家开口总有不妥,真不懂孩子们的世界,最近银行被黑客袭击,几个用户的账户不翼而飞,他已经赔偿了巨额的钱了,实在是疲惫不堪,一夜间多了很多透亮的白发,他不说,不想告诉任何人,连妻子也蒙在鼓里,现在能多相聚就多相聚,尽量不让他们看出端倪。 他淡淡地说:“丽丽一直在严秉家养胎,叫不动呢。” 雏雯雯听到那苍桑的声音,一不小心见到花白的头发,心里一下哽住了,“爹地,我怎么发现你老了很多?” 他开玩笑地说:“你以为你爹地永远18岁啊?人都会老的嘛~” 肖琴也感觉到了,跟他这么多年,没见过他那么淡定,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可惜他总是一笑而过。“孩他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幽默过了?” 他就浅浅一笑,唯有习俊枭观察细致,等待饭后支开他们,和雏佑谈话。 两人来到后花园,他率先开口:“爸,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雏佑假装若无其事,“没有的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谈谈雯雯的婚事呢,没事就回去吧。” 他不想聊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穿帮,只能找借口离开,习俊枭不放弃,越是这么躲避话题越是有事,他下意识想到韩在熙会用各种途径进行报复,他希望不会是真的殃及他们,他坚定不移地说:“爸,雯雯我是娶定了,你放心,等到事情都解决好,没有障碍的时候就是我风风光光娶雯雯的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会去查实。” 雏佑愣住了,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他想了想,才诉说自己的难处:“这个星期,几个高额账户被黑客盗取,数额的资金流失,因此我赔偿了他们所有损失的金额,现在已经到了变卖土地,银行已经经营不下去了。” 习俊枭握拳,“这么大件事你怎么不说!拖到现在很多都是回天乏术,你交给警部处理没有?” 他点点头,说到这里青筋暴起,“我马上报案了,那群窝囊废,天天说办案中,在查等候消息,一边的客户几乎天天要钱,我就将毕生积蓄拿出来偿还,毕竟是他们的血汗钱,为了不闹到人尽皆知,我尽量强压下来。” 他听了,具体还不太明确,他问道:“还欠下多少?” 雏佑沉重地说出数字:“5个亿。” 这笔数字太吓人了,等于他枭邦的价值,这件事得立刻让人调查,说时迟那时快,雏佑手机接到警局的传单,欣喜若狂,“俊枭警局发来消息,应该有情况。” 他连忙打开一看,惊人的消息让他吃不消,摆明的诬陷,他感觉一切都掏空了,失去惊魂般,眼神如此空洞,习俊枭接过一看,锐利的眼睛要刺穿手机的节奏,很正式的话语:“雏佑同志:你已涉及私吞公款,几名当事人控告,在你的账户里发现他们的资金,一个小时内将逮捕你。” 习俊枭握紧手机,马上让人联系黑子,是不是韩在熙所为,一律揭开。 居然动手到他老丈人身上,雏雯雯感觉父亲和习俊枭离开有点儿久,便疾步走来找寻他们的踪影,大老远就呼唤:“爹地,枭哥哥,你们谈什么呢,谈那么久?里面切好了水果拼盘,有你最爱吃的奇异果。” 两人面无表情,父亲大汗淋漓,他如同自己一般,一紧张就嘴唇苍白,她着急了,急忙问他:“爹地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看着那酷似自己的脸,努力扯出笑容,“没事,对了,今晚让你妈咪陪你或者让她陪你婆婆待着,有个照应,爹地要到外地出差,短时间回不来。” 习俊枭搂住雏雯雯,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好的,不然总是食不安寝不休,他轻轻地亲着她的额头,“乖,你听爸的话。” 雏佑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对着习俊枭说了一句:“好好照顾雯雯。” 他走到有肖琴的地方,想跟她说着她很想听的话,他总觉得此行一去,凶多吉少,至少在有生之年不留下遗憾,肖琴正在把奇异果摆在一旁,特意留给雏佑,房间里只剩下他们。 肖琴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虽然他们是指腹为婚,但是他们的感情从未出现问题,至始至终都很相爱,她等他当兵回来,那时他已经40岁,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才喜结连理,由于当兵的男儿都是铁汉,从不会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觉,总觉得有些话不需要说,对方会懂的,肖琴脾气超好,雏佑说一她不会说二,就这样,默默为他生儿育女,追随他不抱怨,体贴入微。 现在的雏佑打算不再沉默下去,即使老夫老妻了,也要深情表白一次。 肖琴看着他进来,连忙拧着奇异果上来,他拉过她手上的果盘,试吃一口,是他喜欢的味道,眼前的人就如同年轻时那般,从未变过。他吃完,将肖琴拉下,坐在自己大腿上,她吓了一跳,心里一惊,雏佑什么时候那么开放了?她以前小小的要求,在街上牵手他都会觉得尴尬,这是怎么了?她含羞地看着他,有点点红晕,“怎么了?待会孩子们看到了。” 她挣扎起身,雏佑还是紧紧束缚她行动,两人相拥相抱,这个拥抱,似乎等了大半辈子,肖琴轻声细语地说:“雏佑,别为老不尊了。” 他才慢慢地说:“小琴,嫁给我你后悔吗?” 她摇摇头,嫁给他是她一直等来的,他感觉到她脑袋的晃动,继续说着:“我是不是很不称职?总是大男人主义,不曾带你单独去过任何一个角落,也没给过你该有的浪漫,你会怪我吗?” 肖琴听着怎么觉得心里那么酸涩涩的,她从来没有计较这些,但从雏佑嘴里听到,忍不住落泪,她颤抖地发音:“不怪你,我觉得很幸福了,真的,雏佑你是怎么了?” 他的眼眶也红了,迫使不让眼泪掉下来,他继续说:“没事,就是突然感慨,我得到外地出差一段时间,你先和龚娜住一起,有个照应,等我回来就带你环游世界,好不好?” 肖琴听到他要出差,隐隐不舍,抱住他的背,“要去多久?” 他强笑着说:“不久,很快就回来了,我现在就要去了。” 肖琴张着嘴巴,“怎么这么赶,我还没帮你准备衣服呢!” 他知道这才是最爱他的女人,若有此妻,夫复何求。 ------------ 77.危机四伏 雏佑平复下混乱的心情,五味杂陈,看着肖琴心里安定很多,他没有私吞公款他行得正坐得正,堂堂正正无所畏惧,他还要回来带着她环游世界。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了半个小时,或许民警已经等候他多时了,他牵强地说:“没办法啦,最近大客户多,你安心住下来,知道吗?” 肖琴乖巧地点点头,目送雏佑走出门,那一个沧桑的背影却踏着矫健的步伐,只因他是个正直不阿当过兵的人。 雏佑走出大门,不远处就听到比蹦比蹦的警察车,他回头看了看,那个依依不舍的人还在遥望他,他不想肖琴担心,走快两步,队长卓凯走下来,一脸狡黠,这一次插翅难飞了,他比韩在熙精明多了,这一切都是他私下弄的,有韩在熙做挡箭牌,任谁也查不到他,做得干净利落,接下来看习俊枭怎么救他的老丈人了。 他露出凶狠的獠牙,“雏佑,请你跟我们回到警局接受调查。” 雏佑不反抗,急忙仓促上车,突然济公像疯了似的冲出来狂吠,他嗅到坏人的气味,百里都嗅出来,他曾经对他下毒的人,济公化成灰都认得,狗的记忆是一辈子的,可以清楚分辨出来。 卓凯一眼就认出这只狗,心里恨的痒痒的,‘很好!这只死狗,命大。’ 眼神里满是憎恶和阴险,三番两次坏事,不能为他所用,就等于是个劲敌,他眼神警告济公,“你敢再坏事,我把你炖来吃,你的主人全部都活不久!” 济公继续吠吠吠,欲要张口,咬他个狗血淋头,被习俊枭截停:“济公!过来!” 济公不服,稍微停下声音,回头看了看习俊枭,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要咬他,卓凯被他的血盆大口,锐利的獠牙吓到,那嘴张开都可以容下他的一腿,他迅速跳上车,马上命令警员,“开车。” 在那0.01秒间,卓凯更快一步离开,济公狂追着车,到了一半路程才停下来,依旧吠个不停,习俊枭知道济公跟往常的表现不太一样,跟着把济公追回来,他抱住济公的头,“你是不是觉察到什么?” 济公上下摆动他的头,表示肯定,习俊枭拍了拍自己脑袋,自言自语:“可惜我听不懂狗语。” 他试图看着济公给他传达的讯息,可是一筹莫展,先安抚他回去,“先回去,别太大声,你负责保护这里,别让雯雯他们担心。” 济公嗯嗯呜呜,有点儿委屈,心里郁闷极了,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会说人话,不然谜团都解开了。 雏雯雯一直在大厅里,隐隐约约听到狗叫,走出来,看到母亲徘徊在门口,问道:“妈,是不是济公来了?” 肖琴视力不太好,目送雏佑到了一定的距离就模糊了,看不到济公的身影,不过听到狗叫声,不太确切是不是,犹豫不定。 这时,习俊枭带着济公回来了,雏雯雯跑过去,“天,济公不是在金怡园吗?怎么来的?” 习俊枭笑着说:“怕你们寂寞,让曾朗送来的,雯雯你也待这里几天,陪陪妈妈们。” 她下意识觉得习俊枭不对劲,连济公也不对劲,平常济公都兴奋不已,今天居然垂头丧气,尾巴也不摇晃了,碍于母亲在这里,她先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习俊枭一边分散雏雯雯的注意力,一边已经切入调查,等候黑子的情报,迟迟联系不上黑子,定位系统经常在某一点就失去信号,看来被人阻隔了。 雏雯雯支开母亲,让她进去和婆婆聊天,看她落寞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想父亲了,从来都粘着父亲的人,突然几分钟不见都不习惯。 “妈咪,你干嘛那么多愁善感,好不容易解放,爹地去出差,你要解放天性,你看看婆婆看着电视笑得多欢,整天愁眉苦脸的,怪不得爹地不喜欢带你去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她似乎从来都唯唯诺诺,好听来说是没脾气,不好听来说就是没性格,原来抓住老公的心不是单单只有胃口,看看龚娜,比自己大却保养得比自己好,怪不得他们夫妻感情这么好,她也该去和她取取经,等雏佑回来跟他环游世界,给他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笑而不语,朝着龚娜的方向走出,现场剩下两人一狗,雏雯雯把他拉得老远,没有好脾气地说:“你告诉我,我爹地究竟怎么了?我是他女儿,我有权利知道任何事情,别想瞒着我。” 他深知雏雯雯的性子,还是坦白了当。她不敢相信,整个人呆滞住了,她不由自主地问道:“那意思是说我爹地刚刚就上了警车?” 他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别担心,我都在查这件事了,暂时别惊动妈,怕她承受不住。” 她嗯了一声,确实是,不然全家人都七上八下只会徒添乱,她思考了下,“枭哥哥,黑子那边怎么会联系不上?” 他正为这事情琢磨不透,黑子正在想法设法传递消息,无奈他们盯得好紧,他居然看到卓凯和姚小燕走在一起,三个人私会的场景,看来韩在熙都是有备而来,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阿亮走进来,拍拍他的肩膀,体内的芯片震动一下,他觉得刺骨的痛后有种麻痹感,阿亮看他满头大汗滴下来,问道:“兄弟,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他苦笑一下,“诶,陈年旧疾,这手臂不灵活,一到晚上就隐隐作痛,习惯了。” 阿亮替他难受,连忙问道:“要不要看看医生?” 他想到可以出去一趟,便点点头,“也好,别真的废了就后悔莫及了,可是现在这时候出得去吗?” 阿亮二话不说,拍拍胸膛,“包我身上。” 他和黑子跑来三人会面的室内,韩在熙不悦地皱眉头,这个时候谁那么不识相?阿亮破门而入,三人警惕性地看着他们,阿亮以自己是这队带头人的身份跟她说话,“莫愁,既然你现在没有任务给我,那么我带个兄弟去看看医生。” 韩在熙心里犹豫不定,非要这个时候出去,现在风声那么紧,她不依,卓凯感到疑惑,黑子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以他多年勘查人的经验来看,这个人有问题,他帮忙说:“这个兄弟别急,我们叫个医生过来替他看病,免得你们跑一趟,你不知道你们出去随时有生命危险。” 阿亮觉得有道理,也同意了,“也好,那就这么办吧。” 阿亮拉着黑子离开,卓凯脸色就变了,大发雷霆:“韩在熙,你弄回来的都是什么人?” 她脸臭臭地看着卓凯,才几天就在这里摆架子,死男人都是jian,她也没给好脸色,咄咄逼人:“我弄什么人回来要问过你吗?你是什么东西,大不了一拍两散!” 唯独只有姚小燕坐在角落里淡定极了,这样的情景三头两天就出现,接下来那些气全都会撒在她身上,卓凯一肚子火,“就你那没脑的,你做成过什么事情了?你知道这次多亏我,才把雏雯雯她爸拉倒,她就少了个强有力的后盾,你呢?什么绑架勒索对他们造成威胁吗?” 韩在熙拍桌而立,气急败坏,“你给我闭嘴。” 卓凯慎重地问道:“刚刚的男人是谁?感觉来者不善,别说我没提醒你!” 她歇了歇,喝口水,一想到无能的黑子就脸色不好,她好不容易看上的居然无能,枉费她精心打扮,刚刚听到他要看病下意识就低下头,生怕他是看那方面。 现在稍微一激动就难以呼吸,只能慢慢地说:“他是习俊枭的心腹,叛变了。” 卓凯眼睛一翻,“韩在熙,你真的相信他会叛变习俊枭吗?你太天真了,他就是个定时炸弹,你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她没在意,一个男人都在她面前割脉,只有仇恨的人才会不择手段,她没理由不相信他,她摆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说道:“拉倒吧你,什么人我最清楚。” 卓凯灵机一动,他的疑心较大,打算设局引他下圈,试探究竟。 深夜,百般宁静,依稀听到风吹草动的声音,韩在熙把几名黑衣人召齐,几人笔直站立,打起十二分精神,黑子的眼睛雪亮雪亮的,不知有什么事情,默默等待。 韩在熙发话,“今晚习俊枭将独自去雏家,我要你们扮成贼进去,制造一场凶杀案。这件重要的事情交给新来的黑子,给个机会你报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黑子面无表情,第一次就让他杀老大,万一没下手,他必定遭人嫌疑,他要想清楚怎么做,又在摸摸他们的心思,会不会是个局?一切看了再说。 韩在熙看到淡定的样子,喜悦万分,根本不像卓凯说的那样,他现在的样子恨不得把习俊枭碎尸万段,怎么可能间中碟,她要证明自己雇佣来的都是精英。 黑子刚毅地跺脚,“是的,保证完成任务。” ------------ 78.试探人心 雏家,空无一人的房子,贴着封条,静谧得可怕,显得十分冷清。 习俊枭带着雏雯雯回来,他中途收到消息,黑子的信号出现在雏家,没有料想居然有个背影跟他如此相似,雏雯雯还没踏出就发现,声音小得像蚊子,细声细语地说:“枭哥哥,站在我家门口的人背影好像你。” 习俊枭和雏雯雯潜伏在一边,幸亏没有开车上来,他们的出现没有让人发觉,习俊枭拉低雏雯雯的头,隐藏得很好 早知道不该把雏雯雯带来了,现在只要他到哪里,雏雯雯就会紧紧跟着,生怕他不见。 他附在她耳边,“记住,任何情况都不要出来,不准出声。” 超好的视力洞察远处的人,就那样站在雏家门口,黑子的任务就是杀害,只觉得身影很像,却少了王者的气魄,背有点佝偻,最重要的是那人没有带戒指,自从习俊枭和雏雯雯结婚后,人人都知道他的戒指不离手,任何情况不会摘下,百分百确定不是习俊枭,他欲要动手,韩在熙在他身后问道:“你确定吗?” 他果断认真地说:“乘他不注意,现在就是下手最好时机,他身手不凡,我们几个人都难敌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单独来。” 韩在熙投向赞许的目光,有胆有识,卓凯还敢怎么说,她点头应允,“速战速决。”黑子一个箭步,在他们没晃过来之际,在那人背后刺一刀,没有任何液体出来,果不其然是个局,厚实的防弹衣,那人转过身,黑子假装惊讶,“阿亮,怎么是你?” 他拍拍手,“恭喜你通过考验了,这是莫愁对我下的任务,为了消除疑虑才扮成习俊枭。” 韩在熙走出来,黑暗中一抹得意的笑容,跟着拍拍手掌,“黑子,我是从头到尾都相信你的,只是有的人觉得我请来的都是废物,就为了证明这点,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法子。” 黑子不能有怨言,幸亏他有个清晰的大脑,一行人纷纷离去,黑子彻底融入内部。 雏雯雯全程背捂住嘴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们好狠,设下这样的局,如果真的是习俊枭本人,早就命丧在她家大门口,这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等他们都远去,习俊枭才放开手,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抱住习俊枭,她一直活在安逸的世界里,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更不知道有这么电视化的一幕,一切让人不可思议,一把搂住他,“枭哥哥。如果当时是你,是不是就见不到我了!” 他哭笑不得,以他的能力,黑子的速度再快也不及他,他一个转身可以把后面的人锁喉,让人反应不过来,他们低估了邪魅的能力,他吓唬她,“是啦是啦。” 雏雯雯害怕地说:“不要,我不要你有事。” 他亲吻她的耳垂,说得细致温柔:“笨死了,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女人,就算当时是我,黑子也没有要我命啊,他刺的不是要害,那是障眼法靠近就发现不是我,距离要害不远处,让人分辨不出来,再怎么样,就算是不是我,他还是邪魅一份子,绝对不会做伤害人的事情。” 雏雯雯安定很多,嘤嘤咛咛,“吓死我了。” 接下来习俊枭想到姚小燕,唯一的希望在她身上,如果她回头是岸,所有事情就明白了,整天跟仇人在一起,却浑然不知地替她做事。 他站起身,雏雯雯腿都站麻了,他一把抱起她,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细心地替她揉揉腿,笔直细嫩的美腿吸引他的视线,蹲的大腿内侧红红的,不管光线再暗,黑眸像明亮的灯光灼灼地照耀,看得一清二楚,他心疼地揉着,并温柔地骂道:“笨蛋。” 她憋得脸红彤彤的,很快腿已经不麻了,这是爱情的力量,她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没有纷争没有邪恶,只有人与人之间纯纯的爱。 不一会儿,习俊枭关怀备至地问她,“好点了吗?” 她娇羞地点点头,他一把抱起大腿上的人儿,一条笔直的路上,两旁鸟语花香,没有车辆没有人烟,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抱着一个女孩,女孩娇羞地躲进他的怀里,月光徐徐撒在他们身上,昏暗的路上只有他们是发光发热的,沿着这条路直直的离去,直到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清晨,曾朗拼命敲击黑子,终于连接上,马上让他搜集关于雏家私吞的事情,顺带引出姚小燕知道内情。很快,由于得到充分的信任,黑子比起之前自由多了,不过行事依旧不方便,只能简短地敲打肩膀传递暗号。接收到黑子传来的讯息,简短的暗号芯片一目了然,“卓凯。” 曾朗琢磨一下,一时想不起卓凯这样的字眼,按照敲打的方式计算,想了很久,继续向他传递,暂时放下这样的难题,让他揭露真面目给姚小燕看,黑子马上心领神会,智商极高,淡淡回应是的。 雏雯雯和习俊枭一大清早就起身,为了不让妈咪们怀疑,动身到了龚娜居住地,或许纸包不住火,该知道的迟早都会暴露。一回到家里,雏丽丽早已坐在大厅里安抚母亲,肖琴哭得梨花带雨,天性乐观的龚娜坐在轮椅上也被带动,看着哭得很揪心,在一旁碎碎念,“别哭了小琴,我让俊枭想想办法,雏大哥没事的,肯定没事的,这让孩子们看得多揪心,丽丽还怀有身孕呢!” 听了一席话,肖琴冷静了点,要不是她一个晚上打电话总是打不进去,她就不会发现,所有人都瞒着她,雏丽丽拍着母亲的后背,“妈,我相信爹地,你别那么沮丧,好像爹地真干嘛了一样,被他看到又要笑你了。” 说着这番话,心里还是不放心,所有都是讲究证据的,叹了口气,想起经过查封的家,那种萧条那种孤独而立的感觉,心里特别酸涩,她的家虽然很少待过,最起码是温馨的,怎么有人忍心破坏!雏雯雯踏进门口,便喊:“妈咪…你别急,枭哥哥已经想办法了。” 暂时在毫无情绪的情况下,只能做好一切赔还事宜。雏丽丽生气地拍着沙发,“我看十成是韩在熙和姚小燕搞的鬼,我打算主动联络她们。” 雏雯雯惊讶地看着姐姐,“姐姐你疯了,你大着肚子去找她们,待会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有没有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想想,严秉哥怎么办!” 雏丽丽捂着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他会理解我,有个这么勇敢的妈咪,而且我从小就让爹地妈咪操那么多心,现在我做点儿事情一点都不为过啊。” 肖琴不然,一辈归一辈,她不肯同意,抽泣的声音响起:“不许那么冲动。” 雏丽丽分析情形,“妈咪,她们现在当我是疯婆子,一个报复的疯婆子,没有怀疑我,之前妹妹不是说引蛇出洞吗?我让她们内讧,顺带一支录音夹给我。” 雏雯雯不放心,这种不妥当的行为,还不如她来,她们比较恨她,心里琢磨着,习俊枭终于开口:“我们男人的事情自己会解决,女人好好待家里。” 雏雯雯跟着说:“是的。” 习俊枭打算先把老丈人保释出来,请最好的律师,让她们可以少点忧伤。 “你们放心,妈,我现在到看护所看老丈人,一起吗?” 肖琴一听,眼睛瞪大了,来不及擦干眼泪,“去!我去!” 雏雯雯眼里闪烁着方案,这次她不想跟去了,她莞尔一笑,“妈咪,枭哥哥带你们见爹地,我就留下来照顾婆婆。” 习俊枭感到意外,心想这回这个小妮子怎么会不吵不闹呢?疑惑看着她,发现她点不自然,雏雯雯尽量地故作常态,“枭哥哥,你就别担心我,我不会乱跑乱跳。” 一句话安定他的心,习俊枭没有多想,带着雏丽丽和肖琴离开,大厅里剩下龚娜和她,她现在不知道该到哪里找她们,冷静下来动动脑筋,不一会儿曾朗被叫过来看着她们,曾朗便马不停蹄赶来,有线索等于没线索,想破脑子都想不起来,习俊漫和曾朗同时进来,不期而遇的碰面,最近的他们没有那么重的火药味,而曾朗却慢慢萌发爱的枝芽,对习俊漫有点儿不同,自己却没发觉,只觉得她没那么讨厌,习俊漫因为最近糟心的事疲惫不堪。 徘徊在母亲和学业之间,压的她喘不过气,如果她是个心理咨询师多好,可以解决人与人之间负面心理。 习俊漫进来扶住母亲,看她一天天恢复,应该很快不用轮椅了,她试探性让母亲走路,“妈,你起来走走。” 龚娜尝试站起身子,雏雯雯没有搀扶,心思早已飘到远方,龚娜努力站稳,成功跨出一步,慢慢地一步两步,腿上恢复不少力气,整个人自信多了,雏雯雯很开心,龚娜的行为给了她不少信心,她也要替习俊枭分担,她要跨出自己的第一步。 ------------ 79.心系佳人 她站在一头,盯着曾朗,曾朗一直负责跟踪黑子的落脚处,他肯定知道她们的窝点在哪里,她自然而然地走近曾朗,习俊漫早已搂着母亲的手臂漫步在小石子路上,陪她多练练腿力,母亲能够康复是她最大的愿望。 曾朗有点儿不适应,曾经的女神靠近自己,尴尬万分,他现在对习俊漫比较有感觉,其他都浮云。 突如其来的雏雯雯,伴随着清新的微香,迎面扑来,他蓝色眸子低下,躲避那熊熊燃烧的火光,雏雯雯的眸子坚定而犀利,却带着麋鹿的空灵,似乎要灼伤自个儿,他隐忍尴尬之色,尊敬地喊道:“嫂子好。” 曾朗满脑子都是错误的思想,误以为什么,被女孩子这么一看,心还有点飘飘然,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原本以为温柔甜美的声音,谁知雏雯雯一脸严肃,昂着头,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问道:“曾朗,你是不是知道韩在熙在哪里?” 曾朗点点头摇摇头,他错愕看着她,问道:“嫂子什么意思?” 她压低自己的气息,“我想知道你查得什么样了,现在我爹地还被关着,什么都是未知数,希望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曾朗恍然大悟,没有考虑太多,他不知道单纯的小白兔也会变身小怪兽,“喔,她们在西郊的住宅楼,可惜间断的,她们安装了阻隔信号的设备,十分斥“好吧…我看你心思好像都在外面?” 混血的五官不太匀称,嘿嘿一笑,雏雯雯看得非常清楚,她动动脑筋,“曾朗,你到外边陪陪俊漫吧,我看好你,我在这里休息会儿。” 曾朗浮出喜悦的神色,估计自己也没发觉,当作任务似的走出去,雏雯雯看着他走远,偷偷探着头,没有一个人朝她看来,乘现在马上溜走,心里默念‘西郊住宅楼’… 从口袋摸出一张卡和几百块现金,捂在手里,喃喃自语,“够用了。” 招手搭辆便车,这辆车,不是出租车,一座私人座驾,神奇地停下来,缓缓看到前车窗降下,车主看着雏雯雯,一丝惊喜,她觉得奇怪,车主似乎跟她似曾相识,一直傻笑,斯斯文文的外表,黑色镜框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男主开口说道:“少奶奶不认得我了?” 她绞尽脑汁想,总是想不起他的名字,尴尬一笑,弱弱地问道:“你是?” 他闪过一丝失望,郑重其事再次介绍自己,“我叫乐尊,职业宠物医生。” 她一听宠物医生恍然大悟,“喔…乐医生,谢谢你对济公的照顾,自从你看了他,他好很多了,现在老虎都可以打死两只。” 乐尊笑得很灿烂,雏雯雯觉得他不是坏人,于是请求他帮忙,“乐医生,我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到西郊住宅楼。” 边说边打开车门,自顾自坐上副驾驶位,他不解地问道:“习先生呢?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而且还是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她沉默不语,心里想着如何说服她们,深知被他知道肯定死定了,习俊枭是打死不让她冒险的,不然待会姐姐冲动起来自己来了,她总要做点什么。 乐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能小两口吵架了,她想到郊外散散心吧,随了她意愿。 二十分钟后,到达西郊,一栋简单的住宅楼,与普通的没什么两样,角落里有人看守,连忙报告莫愁。 “莫愁,外面有一个娇小的女孩,一直盯着这里。” 韩在熙一蹙眉,松弛的脸看不出她乌云密布的心情,只是淡淡地问:“一个人吗?” 黑衣人卑恭卑微地说:“是的。” 雏雯雯自己独自走来,让乐尊在远处把自己放下来,告诉他如果她很久没回来就记得报警通知习俊枭,乐尊愣是茫然,静静在原地等候,心里一下不好,不会是自寻短见吧? 悄悄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走进那栋住宅楼,看似有人居住,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别想不开,他不让旁人发现,躲得远远的等待雏雯雯。韩在熙坐在沙发上,眼见雏雯雯单人匹马前来,她呵呵一笑:“这么阴魂不散,我到哪里,你都要跟来,不怕我毁了你吗?” 她低头恳求韩在熙,“在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喜欢一个人是不能勉强的,你要怎样才肯收手?” 她冷哼一声:“我的青春谁买单?我把几年时间丢在习俊枭身上,就是你出现害我什么都没了?我这张脸谁来赔偿?” 她很抱歉,她一心想劝解她,“你听我说…” 她打断雏雯雯的话,“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我就想看到你跟我一样,失去爱人没有家人连容貌都毁了,我的心理就平衡了。” 她小脸昂着,带着小倔强,“不管怎样,你要我死都可以,你不可以伤害我身边的人,也别再利用无辜的人。” 韩在熙发狂似的哈哈大笑,“我喜欢,你吹我咩?你要知道都是你引起的,你知不知道讨厌你的人很多,全部都想你out。” 她感到身后有人靠近,脚步声缓缓很像女生,她赌一把,赌来者是姚小燕,刚好她要揭露给她听,让韩在熙亲口承认,她说:“我知道讨厌我的人不少,但你也不能害死姚老先生啊?他是无辜的,姚小燕也是无辜的。” 她嘴角一歪,有点儿丧失理智,对她做过的事,她是供认不讳,“那又怎样,那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他阻止姚小燕给我做事,我会刺他吗?无辜?一个个对你恨之入骨,你还装高尚说无辜,最恶心就是你这样女人,虚伪。” 果不其然,走在门槛后的是姚小燕,她停住脚,流出沉痛的泪水,心感觉都无法呼吸,锐利的声音敲击在姚小燕耳边,她的爷爷是韩在熙杀的?她一直以来做的都是什么?毁她不是习俊枭不是雏雯雯,是她自己,她要和她同归于尽,不可以让她逍遥法外,或许有史以来这是她最有理智的一次,可是雏雯雯还在里面,她不可以让她有事,韩在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才是真正的魔鬼,还有卓凯,那个让她倒胃口的男人。 雏雯雯感觉身后没动静,心里有一丝不安,难道自己赌错了?两个黑衣人现在她身后从头到尾都纹丝不动,韩在熙想动她,可惜不是时候,她敢一个人来肯定是有备而来,她继续说:“哈哈~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还没看到你跟我一样的下场,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 沉默多秒,姚小燕踢踏踢踏走进来,韩在熙收回她阴险的一面,润润嗓子,她招呼她过来,“小燕,今天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来让我们手下留情。” 姚小燕陪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走在雏雯雯身边,一手捂在她右脸,一手朝她左脸打去,啪啦一声,很响,雏雯雯没有感到一点儿脸疼,那一巴掌落在她手上,她顺势倒在一边,马上心领神会,姚小燕是在帮她,她是知道了,她捂着左脸,瞪起眼睛看她们,她大骂:“太看得起自己的后果。” 她大摇大摆地走回韩在熙身旁窃窃私语,“在熙姐,今天就这样先,她不会真的自己来的,我刚刚看到有车朝我们这边过来,现在不宜干什么。” 韩在熙点点头,“黑衣人,你给我搜她身上有没有任何录音器,把她丢出去。” 黑衣人准备动手,姚小燕自我推荐,“在熙姐,我亲自来,这些男人太粗鲁了,不见得有我细心。” 说完就下来搜,她真的无语了,她居然胆子那么大,什么东西都没带,除了卡和钱,如果不是她,她就算被人抛~尸~都有可能。 她站起身,“在熙姐,她居然什么都没带!”黑衣人马上各拉着她的手将她驱赶,与其说驱赶不如说直接丢出去,躲在不远处的乐尊马上跳出来,“雯雯,你怎么样?” 她站起身,拍拍腿后的灰尘,沉着冷静,“回去。” 乐尊扶着她上车,被这些五大三粗的人一丢,骨头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至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做成了一件事。 突然习俊枭戒指上闪动,他觉得雏雯雯离自己很远的距离,结果邪魅传来消息,说雏雯雯自己去了西郊,他们已经上西郊路上,习俊枭一急,自骂一句:“该死的雏雯雯,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会狠过你。” 他让律师做好手续让她们看望雏佑,稍后回来,他就像脱缰的野马飞奔离去。 在山脚处,乐尊的车被一堆车辆堵住,寸步难行,雏雯雯觉得眼熟,邪魅的人,习俊枭有一一跟她介绍过,放下一百颗心了,她跟乐尊说了句:“没事,他们是邪魅。” 乐尊瞪大眼睛,眼镜下硬撑的眼睛,他只听说,却没有亲眼看过,一见确实触目惊心。 雏雯雯打开车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齐齐喊着:“嫂子!”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出动那么多人,“没事,不用惊动那么多人,多不好,呵呵~” 他们不出声,他们的后方一辆保时捷在地面划过长长的车痕。 ------------ 80.关小黑屋 雄伟挺拔的身影,笔直的腿走下来,每次下来都有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场,他脸黑得如同猎豹,快要把她吞噬了,一步步稳健走来,他们纷纷分成两道给习俊枭让路,低头不语,老大的威力无人可以阻挡,让他们没人敢呼吸,默默为嫂子默哀。 雏雯雯心里大叫不好,她知道习俊枭现在肯定万丈怒火卷袭而来,微微缩着肩膀,睁着无辜的眼睛,表情纠结万分,他来到她面前,冷不丁地说:“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看似疑问实则严厉,她一言不发,做错事就要认错,她不顾他的话独自来这里没告知他就是不对,没敢反驳。 乐尊看着两人深沉的对视,那颗热心肠不由自主而发,总要有人出来说话才行,不然解决不了问题,旁边站着那么多人,没有习俊枭开口他们都不敢离开,正因为多人他们之间多了很多障碍,他吞吞吐吐地开口:“习先生,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可是有事慢慢说,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说,女孩子闹闹脾气很正常,你就让着点。” 习俊枭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他认得,他是兽医,可是居然莫名其妙出现在雏雯雯身边,黑眸滚滚的烈火燃烧不停,雏雯雯也才发现她旁边有人,两人的对视忘去了所有人,她连忙让乐尊离开,“谢谢你今天送我来回,你先回去吧。” 他依然呆若木鸡,没有反应,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看不到他们和好总是不放心,他呼一口气,“我知道我多事,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们闹得不愉快。” 习俊枭冷哼一声,命令下达:“把他带回去彻查。” 雏雯雯拉住习俊枭的手臂,她可不能害了他,别因为送了自己一程就背上罪名,“枭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别错怪好人,乐医生是我要他送我来的。” 他越听越气恼,她那么随便上别人的车,人是好是坏都没分辨清楚,看她完好无损的样子知道她没有事情,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她总是那么善良地相信别人,不给她一点厉害,永远觉得人心单纯。 他平常任由她说什么都不管,这次他彻底生气了,不理会的辩驳,一股霸道总裁范,命令下属:“把雏雯雯给我带回去看好,不让她出来。” 还有乐医生你自己走还是让他们请,乐尊被那强大的气场镇压得体无完肤,他感受到压力,斯斯文文的他不会粗鲁反抗,轻轻地说:“自己走。” 说完跟着上习俊枭的车,乐尊的车被下属开走,下属带着雏雯雯,她瞟见他一脸怒火的样子感觉自己闯大祸了,从来没有不理会她,再生气都会看她一眼,他决然离去一眼都不回头让她心好塞,好难受,手紧张地揉着衣角,下属静静地问道:“嫂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她想也没用走上车,不管怎样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不然跳入黄河都洗不清,回去后被关在一家小黑屋里,除了光线昏暗,也是个冬暖夏凉的好房间,这也是习俊枭平常休息的地方,安静而舒适,听不到与世的喧嚣,她坐在床榻上,四处有着他的气味,虽然只有她一个人,最起码很安心,心里头琢磨该如何哄习俊枭。 习俊枭那头,坐在车上,身边的人没有开口,乐尊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去往哪里?只能静下心来等待,很快,车上的大屏幕传来今天的前因后果,曾朗查看四处的监控发现,确定他是雏雯雯招来的司机,身家清清白白,他停下车,对他说道:“下车。” 乐尊疑惑不已,他把他放在路上,让他自己回去,可是他的车没了,所谓不下白不下,和这样的人物一辆车简直就是煎熬,虽然习俊枭沉默寡言,但他心思细密,随时保持清晰的头脑,以免冤枉别人,除了在雏雯雯身边他会说很多话,其他几乎都是寥寥无几的话,总是给人冷漠而害怕的抗拒。刚下了车,他的车子扬尘而去,乐尊昏了,扶了扶眼镜,对着车子喊:“诶,什么啊,还有很长一条路诶。” 很快曾朗把乐尊的座驾开回来,送他一程,善后的工作对曾朗来说最适合不过了,也唯独善后工作做得最好,很快把他带离这片没人的地带。 习俊枭回到警局,卓凯坐在內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保释雏佑比登天都难,严秉来几次都没用,这样重大案件保释也不可能。 最有效的方案就是尽快赔出另外遗失的钱,并拘留十天半个月,这笔钱数目可不少,习俊枭会为了雏雯雯一家人卖了枭邦吗?他很期待。 不一会儿,肖琴和雏丽丽走出来,探望时间到了,除了律师家属只能探望一次,一次就只有短短的20分钟后,肖琴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在雏佑面前,她学会坚强的面对,不然会让他担心,再怎么难过她都会往心里咽,淡然地走出来,雏丽丽扶着母亲的肩膀,“妈,没事的。” 习俊枭走向她们,编制好谎言,让她们安心回去,“妈,我找到赔偿金了,爸很快可以出来,你就放宽心。” 肖琴闪烁希望的眸子看着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特别天真无邪,百分百的信任放在他身上,雏雯雯很像她,不管如何,就算卖了枭邦也要帮他们。 他们就想看到身无分文的样子而已,有何不可?以他的能力,只要手指一伸,就八方来财。 严秉紧接而来,看得出他们都相当疲惫,没有充足的睡眠,那胡渣显得苍老,雏丽丽也看得心疼,为了她们,他们真的操碎了心,她劝着母亲到她那边,“妈咪,我们离这儿近,暂时住半山别墅吧,让习俊枭回去休息了,好不好?” 肖琴同意地嗯了一声,对着他说:“俊枭,谢谢你。” 他听得很不开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妈,不要说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感激不尽的泪水在眼里打滚,希望老天不要那么残忍,让他们夫妻相隔太久,不一会儿消失在警局。 卓凯洞悉这一切,嘴角上扬,他喃喃自语:“习俊枭,看你能撑多久。” 他看到他们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爽多了,出了一口恶气,他就像披着羊皮的狼,时不时展露他阴险毒辣的一面。 习俊枭当下要去枭邦提取部分资金,转入雏雯雯的户口上,以便不时之需,他为了她,留了很多后路,一天了,他忙碌地预备所有事情,月亮早已将太阳扑倒了,又是一个不眠夜,身体很疲惫,精神不得不支撑他,他想念那个撅着小嘴的小妮子。 雏雯雯一晚上踌躇不安,等了他整整一天,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个短信,在这个黑屋子里待了一天,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连桌上送来的饭菜还是冷飕飕的,丝毫未动,那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在她面前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值一提。 实在忍不住了,她拍着大门大喊:“叫习俊枭来见我!” 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答应,谁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习俊枭整理好一切就回到他的小黑屋,雏雯雯口都喊干了,他才发觉自己会不会太残忍了,缓缓解锁打开门,雏雯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哭个不停,带着哭腔的声音哼出:“枭哥哥,我知道错了,呜呜呼…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这里,呜呜呼…”她哭得好伤心,一肚子的情绪和委屈在这一刻决堤了,在他身边才感到踏实感。 习俊枭不忍,看着饭桌上的菜凉了,憔悴的人儿让他心疼不已,撑着疲惫的眼皮,就算再生气总是在她面前妥协了,沐风吹来,他磁性般的声音响起:“好了,别哭了,不然我不原谅你了。” 她一听,果然停住眼泪,这句话很灵验,让她破鼻而出的鼻涕忍住了,她呆萌的样子很可爱,马上说道:“我不哭了,你看,眼泪鼻涕没了。” 边说边擦拭着,这般可爱的女人怎能让他不爱,不得不爱。 雏雯雯感觉到他的劳累,深深的黑眼圈,失去光泽的脸十分难看,她弱弱地问:“枭哥哥,你没睡?” 他还逞强地说:“怎么可能?你给我把饭吃了,以后不可以不吃饭。” 她乖巧地答应了,自己太过任性,随意妄为,把他夹杂在工作和自己中间,没有一点空间,她坐在桌上把冷的饭菜吃着,看着他,她吃得津津有味,让他安心休息,习俊枭就走过来,陪她吃着,他淡淡地说:“我也饿了,吃完我就休息一会儿,不要走开。” 她抿嘴,嘴上的饭粒镶嵌在她嘴巴,慢半拍地点一下头,他轻轻帮她擦去嘴角上的饭粒,无奈地摇摇头,一个笑容即可让她开心地继续吃着,饭菜虽冷,人心很暖,真爱莫过于此。 ------------ 81.晨曦之剧 饭后,雏雯雯静静地躺在他身旁,用手描绘着他的五官,胡须扎得刺人,她凝望四周果然有个剃胡须刀,她没有经验,模仿电视上广告的样子,轻轻刮着,他睡得很沉,任由雏雯雯在他脸上动手动脚,她看到一脸干净整洁地摆在自己面前,一丝满足的优越感。 眉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连睡觉都如此不安,她慢慢舒缓他的眉头,让他放松放松,果然脸上紧绷的肌肤被舒缓开来。她还憋了一肚子话没说,她呆呆地看着他,熟睡得像婴儿般,自言自语道:“笨死了,怎么办,我越来越不独立了。” 他听到她一个人在说话,没有睁开眼睛,静静听她的倾诉,这种感觉真好,可惜威胁无处不在,睡了好一段时间,习俊枭舒适地舒展筋骨,身旁的人儿已经躺在他胸膛睡着了,他胸前一大片口水哗啦啦,黏糊糊,好似欢快,像做了个好梦,他皱着眉头,心想:这小妮子真是够了,睡着了总是张着嘴巴,可恶极了,每每都要他将她嘴巴合并才可以,不然遭殃的还是他。 他突然使坏,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嘴里,撬开她的贝齿,雏雯雯好像梦到好吃的东西,情不自禁咬了一口,疼得习俊枭哇哇叫,她听到尖叫的声音,下意识松开嘴,惊吓到她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了?” 再看看一排排的牙印,心里萌生愧疚,“对不起,枭哥哥,我怎么会咬你,我以为是雪糕。”他低吼一句,“该死的雪糕,以后不准吃了。” 她扁着嘴巴点点头,她喜欢雪糕,脸上憋屈的表情,觉得好残忍,再看看他胸前都是口水,天啊,丢死人了,怎么总是那么糗。 连忙拿起纸巾帮他擦拭,纸巾触碰时,还有点儿小害羞,她对自己说,不可以再被他嫌弃了,他爱极了她可爱的俏模样,知错认错的态度很好,拉住她的手,“好了,真是一头猪。” 他若无其事地起身,她害怕他又丢下他,“别走,带上我。” 习俊枭顿了顿,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示意她握住,她喜出望外,笑得甜甜的,两梨涡特别招人喜欢,欢呼道:“万岁。” 两人齐齐走出走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务必告诉他,多一个人帮助多一份安全。她突然停下脚步,破坏这美好的气氛,“枭哥哥,我必须告诉你,昨天是姚小燕帮助我离开的,不然估计也走不了,她知道了韩在熙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我觉得应该会脱离他们了。” 他虽有点不悦,还是忍住不发脾气,思索再三,“那接下来姚小燕会自首吗?” 他们浑然不知道就连警局里都是她的爪牙。 雏雯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谁也无法猜透别人的心思,“我不清楚,可是换谁得知自己的爷爷被朋友害了还不停被利用,都会生气,自首是唯一可以还清白给爹地的方法,这样你就不用拿枭邦作为抵押了。” 他愣了愣,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这么做呢?他拍拍她脑袋,“说什么呢,那就静观其变,看看她们内讧能不能让我坐收渔利。” 谁知,习俊枭下一秒叮咚,就收到消息,拿出手机一看,“姚小燕已莫名身亡。” 他握紧拳头,这必然和韩在熙脱不了干系,居然杀人灭口,韩在熙变得越来越恐怖了,雏雯雯看他愁眉苦脸的状态觉得不对劲,拿过他手机一看,差点站不住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姚小燕昨天还好好的。” 一股自责涌上心头,断断续续地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为了让她知道真相,她就不会死了。都是我都是我。” 习俊枭觉得她好傻,韩在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如何姚小燕的命都不会长。 他淡淡地发言,安慰她,“笨蛋,你太天真了,就算没有你去,她也会死的,一旦没有利用价值,韩在熙都会铲除后患,姚小燕应该会感谢你,因为她到死那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能够清醒过来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雏雯雯默默地认可这番话,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姚小燕的死是个谜团,所有人都指向枭邦,一桩又一桩的事情都压在枭邦身上,逐渐有的股东退股,甚至股民将股票抛出去,不再看好枭邦,枭邦正面临一次经融危机,多年打下来的天下还能撑一段时间,连救济老丈人都成问题,严秉的财力不足习俊枭,心有余而力不足,曾朗的酒店和枭邦是一体的,拼凑起来都不够挽回损失。黑子在他们一筹莫展时,溜出去汇报情况,他们约在一家私人的公寓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式会面,他已经憋了一堆话了,见到习俊枭的时候,内心激动不已,“老大!” 他稳如泰山,就算这么沉重的情况,他看似那么淡定,他们坐在一堂,在跟时间争分夺秒,黑子立马汇报:“老大,在那里不仅仅只有韩在熙,卓凯也是其中之一。” 曾朗摸着脑袋,疑问道:“卓凯是谁?” 习俊枭马上知道了,“是他。” 黑子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是他,我跟着韩在熙有段时间了,就是个空头司令,私下让我们叫她莫愁。而卓凯谨慎很多,不是很信任我,久不久才回来和她们会面,至今才见过一次,他是最有可能陷害雏先生的人。” 曾朗蓝色的眸子转动不停,“老大,到底是谁?我TM把他给灭了,我们不发威把我们当病猫!” 一口不伦不类的国语说得义愤填膺,他的手指敲打桌子,“他是警局队长,**无能。” 曾朗火冒三丈,怪不得做什么都找不到痕迹,他居然是以白的身份混黑,“我去灭了他。” 黑子马上拦住曾朗,“二哥,你冷静点!” 他怒火中烧,“怎么冷静?都拉屎到老大头上了,我不管什么帮规了,不给点颜色看看,以为我们好欺负。” 习俊枭火大了,从来没有的语气,大声吼道:“去,最好提着他的头来见我。” 曾朗被怒吼声惊住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停住脚步,黑子也放下阻拦的手,他听到安静的声音,缓下心问道:“姚小燕是怎么死的?” 他想知道详情,黑子无法用语言形容,具体他也不清楚,他低下头,“跟卓凯脱不了关系,最后一次见面的是他。” 习俊枭明白很多,“好了,今天就先这样,注意安全。” 黑子就先行离开,他们随后朝另一个方向离去,他的所有都是循规蹈矩地办,找不到十足证据是不会出手,一想到他现在警局都是他使唤,官官相护,他知道唯独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曾朗打断习俊枭的思考,“老大,现在所有经济都有问题,雏佑还在牢里,我们……” 他认真地说出一句话:“把枭邦拍卖了!解散邪魅。把雯雯他爸救出来先。” 曾朗开着车的手颤抖一下,突然急刹车,吱的一声,车子深深地车痕烙在地上,“老大,你疯了,你这样一无所有了。怎么保护嫂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沉住气,为了某些事情必须舍弃一些,他坚信他会东山在起让妒忌他的对他无话可说。他坚定不移,“老二,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把邪魅解散了,好好安顿兄弟们,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重聚起来。” 他迟疑却深知习俊枭的脾性,那坚定的眼神感染着他,让他不得不去遵从,他的老大总有他的一套,却让他很信服,默默地重新启动车子,返回枭邦的路上,习俊枭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敏感地看着玻璃窗后,倒映出后车的模样,他若无其事,已经不在乎多少,曾朗反应过来,提醒习俊枭,“老大,后面的车…” 他悠然自得,“不管他。” 他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人心急,其实他的心都是零零碎碎的计划,为了寻找最好的方案,很多都只能藏在心里。直到他们回到枭邦,那辆紧跟其后的车才远去,曾朗忙着习俊枭吩咐下来的事情,而在他的公司门口一抹黑色身影在等他,不断徘徊在花圃中,习俊枭朝她走去,轻轻地告诉她,“雯雯,我打算不要枭邦了。” 她心里充满了震撼,从未想过习俊枭会放弃枭邦,她知道他压力很大,枭邦经济大不如从前,被传得臭名远扬,依旧竭力挽救,便不依不饶地问道:“枭哥哥,是不是为了替爹地还债?” 他笑容真挚,眼里满是宠溺,“傻啦,那也是我老丈人,只不过,我一穷二白了,你愿意跟我苦吗?” 她感动地点头,有钱没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平安,爱人还在,不需要多大富大贵,够用就好。 “枭哥哥,我愿意,我爱的是你,不管怎样我都要跟你了。” 他噗嗤一笑,嘲笑她,“牛皮糖。” 花圃中两人相拥,给绿色加上炫彩的点缀,显得更加唯美,太阳的照耀下,十分光彩照人。 ------------ 82.命悬一线 >>>无错手打>>> 另一边的黑子从另一过道离开后被几名打手拦住如此架势如同打架般一个个满身纹路结实有力像是e专业打手敢情就是寻仇 黑子蓄势待发等待他们袭击越看越不对劲人多势众他们蜂拥而至他虽打趴一个又一个依旧逃不了他们的抗打能力超强不一会儿又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一來就左拳头右拳头黑子和他们僵持许久体力不支最后一点力气被他们消磨一顿狂打鼻青脸肿的好端端的人破相了直到晕倒他都沒有坑过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对他來说不算什么 一直被拖行到卓凯面前卓凯居高临下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他他昂着头看着一张世俗的嘴脸他冷笑丝毫沒有战败之色反而满是傲慢不屑一顾嗤笑道:“呵呵你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他狠狠踢了一脚“彼此彼此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背叛习俊枭安插在这里探消息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人算不如天算我会让习俊枭替你收尸” 黑子痛苦的表情难以言表被人活生生倒挂起來捆绑住卓凯相信很快习俊枭就会赶來了露出神秘的笑容 习俊枭和雏雯雯在花圃中发现跟踪他的车子上倒映着黑子的照片深感不妙黑子行踪暴露了他心里波涛汹涌却脸上风平浪静他打了一通电话突然手机传來“一个人來见我黑子生命攸关” 他眼里卷着波浪连绵起伏深深锁着屏幕脸色由黑至青事不宜迟继续拨打电话走离雏雯雯一丈选慎重地说:“老二把我家人照顾好” 他不可以让他的兄弟有事当务之急立刻赶过去雏雯雯靠近他目光呆滞不解问道:“枭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吗” 他看了她一眼依旧保持微笑深深记住那张可爱的面孔那甜腻腻的梨涡一排齐齐的白牙他说:“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做你上去找曾朗” 大街上她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习俊枭的腰杆“带我去” 他摇摇头“不行啦黑子约我到隐秘的地方多一个人多多人关注我们谈好就回來等我好不好” 她勉为其难地放开他“那你快去快回” 在她放手之际习俊枭深深一吻一拥而入吸允她甘甜的露汁轻舔那美丽唇瓣像块旷世珍宝一般捧在怀里生怕她融化雏雯雯渐渐回应他的热情接受他的邀请就如同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 她深深抱住他的背指甲印在他背上直到有凹陷她已经不能呼吸才推开习俊枭他还犹豫未尽低声叨念:“坏人我走了” 雏雯雯朦胧双眸望着他“嗯” 念念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道这一个背影一别就是7年而她却也翻天覆地地变了将要一个人独当一面承当起家的重要从低开始摸打滚爬上來不再是单纯的小白兔她将在复仇的路上 习俊枭开着他的保时捷跟着前车去目的性非常强一路來到半山坡他眼尖看到黑子被吊挂在树上已经皮开肉绽红条条的痕子烙在他的胸膛上卓凯坐在大位置上惬意地喝茶终于让他骑在他头上了那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 习俊枭已经看不下去了命悬一线的黑子再不放下來恐怕支撑不住看着面前的人他一來一个打趴把身上束缚的衣物脱去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像铜墙铁壁很久沒有痛快地打一架了他们也是专业打手体能强得沒话说他也难逢敌手拼尽全力以一敌六一场别开生面的现场直播看得卓凯心里爽极了眼里眯着六个人都和他僵持那么久果然不是盖的习俊枭一声怒吼“啊~~” 黑子听到老大的尖叫刚强的声音唤醒他仅剩一口气都要开口:“老大你干嘛要來为了你牺牲也值得” 习俊枭边打边说:“闭嘴一个都不可以有事” 不知道是血还是汗相互夹杂背后那缝过线的伤有点微微撕裂他丝毫不管用他那小强精神般的毅力支撑住直到六人无一能站立黑子笑着说“呵呵不愧是老大” 卓凯惊到了习俊枭太强大了各界的拳王都不是他对手可是看得出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急中生智剪掉挂在树上的绳子黑子沉沉摔在地上肺部严重的撞击活生生吐出鲜血习俊枭冲过去卓凯从腰间摸出一把枪吼道:“再过來我一枪嘣了他” 跨出去的脚收了回來眼里都是红色的血丝凶狠的模样要把他吞噬了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放了他不然我比你子弹更快解决你” 卓凯抓到了保命符死死不放开正当他转动把柄的一刻黑子用仅剩最后的力气撞开他卓凯连同他一同抱住两人相缠在一起悬崖峭壁边再挣扎都只是摔下去的份黑子觉得这种人不死天理难容留在世上祸害他人不如一同离去习俊枭眼疾手快抓住黑子衣袖不料卓凯比黑子更快逃脱将他置于悬崖边上习俊枭整个人伸出手臂紧紧抓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拉上來一厘米一厘米的上升青筋暴起满面通红 大风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卓凯见到情形对他十分有利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救了两人但是只要他伸出脚他们两个都摔下悬崖这些都是后患碍眼的人沒有多想伸出一脚习俊枭和黑子滚下悬崖大风吹拂着他们他们沒有一丝恐惧的叫喊在降落的瞬间黑子传來一句:“老大18年后还是兄弟” 他脑子闪过点点滴滴的画面当他还在捡破烂的时候习俊枭伸出一双手大男孩子主义地说:“加入我们吧” 从此有汤喝汤有饭吃饭往往都是把他们的利益放在前头每每在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一双缓急之手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他们还沒看尽人世繁华就要和世界说拜拜生命真的很脆弱一眨眼功夫说沒就沒而在尘世中不着痕迹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习俊枭依旧像当年一样两人手依旧沒有放开过紧紧握着黑子期待还有一丝希望他的老大是好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他还有爱人家庭而他无牵无挂心里还來得及想最后一个方法拉过习俊枭的手自己在下方必死无疑而习俊枭还会有生还机会他整个人摊开作为肉垫就这样徐徐降落由衷地闭上眼睛 卓凯望着下方不清楚去向人已经消失不见估计已经成为肉饼了心里歇了口气冷冷一笑最大阻碍已经沒了赶紧收拾残局 地上的人沒有死去但都伤痕累累严重的都瘫痪了他们被卓凯唤醒马上付钱让他们离开这里把一切做得根本沒有发生过的现在停留的保时捷独立在一角前车记录仪已经被卓凯毁灭了周围有这辆车的记录他内部消去了谁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自然而然地离开了剩下的老弱妇孺根本不是对手他们所有人都岌岌可危了心里越发开心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的雏雯雯心里很不安坐在曾朗前方两人沒有对话一个静静工作一个望着窗外 手上的戒指发出红色的灯光她眼睛眨也不咋地盯着不知道几个意思突然问道:“曾朗我的戒指亮了” 曾朗抬头一看是老大安装的跟踪仪亮了就证明老大按了戒指反跟踪让他们找他他也觉察不对劲问道:“嫂子老大离开时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和黑子交谈让我上來找你可是为什么看到戒指心好慌现在心里空荡荡的” 曾朗联系习俊枭告诉他照顾好他家人才反应过來“糟了老大出事了” 雏雯雯瞪着大眼睛魂不守舍地“怎么回事” 他让她把戒指拿來果然从钻石里有个芯片拔下芯片插入电脑发现行踪在一个山坡边立刻带动人去找他们來到事发地只有一车沒有任何人雏雯雯踉踉跄跄地走在保时捷边大喊:“枭哥哥枭哥哥” 回应的都是她频繁的回音她觉得呼吸好沉重悬崖边凹凸不平的沙子深陷的地方一个闪亮的戒指她呆了眼泪说來就來皱巴巴的小脸哭个不停看着悬崖下一望无际的底面她直觉他在下面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不…习俊枭你个滚蛋你别逗我了出來…” 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呼唤曾朗不敢相信着看着雏雯雯手里的戒指怎么会在这里他滴下泪水“老大” 马上命人大规模搜找往下找崖有多深找多深兄弟们满腔热血沒有人愿意相信老大已经身亡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温馨提示: 在U阅读网发布,本站提供阅读,同时本站提供全文阅读和恋上甜心妻txt全集下载。恋上甜心妻在手机ap站同步更新,请使用手机访问m.阅读。 ------------ 83.坠崖寻尸 天下起蒙蒙细雨,加重搜救的困难度,一行人不眠不休在寻找直到深入最底,雏雯雯从未离开过此地,不愿放过一丝生机,跟着这些大老爷们前进。 电视台警局全蜂拥而来,卓凯迟迟没露面,派队员跟去,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去就可,免得让他们看出个所以然。 纸包不住火,电视台炸开花,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龚娜整天和习俊漫看着电视,在欢快的时候看到一则消息,让所有人错愕了,龚娜将遥控器扔向电视,气压随着升高,气急:“骗子,胡说八道,俊漫,他们说你哥生死不明,快点打电话给你哥。” 习俊漫安抚母亲,她不想打,他她害怕是真的,母亲不能再受刺激了,她迟迟不愿意拿起电话,龚娜分贝增大,“快打!” 原本活泼开朗的她,淡定不起来,颤抖地拧出手机,熟悉地拨打一连串号码,几秒传来,“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哥从来不会关机的,任何情况手机都保持在线,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qq头像都是灰色的,她喉咙哽住了,努力吞下口水,强颜欢笑开口,假装若无其事:“妈,哥关机了。” 龚娜如同孩子一样闹脾气,“那就打给雯雯,不管怎样我都要见到你哥…” 说到‘你哥’的字眼,她简直要奔溃了,声音都带着歇斯底里,哭得好让人心疼,习俊漫当机立断,“妈妈,妈妈,别激动,我马上打给嫂子。” 雏雯雯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找疯了的她误以为有消息,马上一接,声音听得十分着急:“喂…” 习俊漫咬咬唇,“嫂子,我哥呢?” 她愣了,忘了在找他的同时,还有很多担子需要她来,她抑制不住的难过涌上来,“我…我在找他。” 习俊漫确实了新闻的说法了,可是母亲接受不了打击,她只能佯装,故意说给母亲听到,“哦~这样吗?没事就好。” 她挂断电话安慰母亲,“妈,我们都搞错了,哥是避风头去了,最近传枭邦是空壳,要倒闭了,还说他杀害了姚小燕,经济紧张,他为了化解舆论,去国外借款了。” 龚娜半信半疑,“是这样的吗?” 她笑着说,“当然,不然我刚刚听电话怎么会那么淡定呢?那可是我哥耶,好了,你一把年纪了吗?更年期吗?总是胡思乱想。” 一番话让她回过神,她觉得她儿子必然没事,平静一下心情,揉着浮肿的眼睛,漫步回到房间,累了,想睡了。 习俊漫看到母亲萧条的背影,全身无力坐在沙发上,为什么会这样?她好担心,她让阿姨看好母亲,赶往电视播放的地带。 很快到达现场,一路看到搜救队的、邪魅的、各种寻找的,新闻记者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她拨开人群,娇小的身子挤进去,曾朗正在指挥,习俊漫一把冲到他面前,情不自禁地揪住他的领口,“曾朗,你不是总是和我哥在一起的吗?为什么我哥失踪了,为什么!!” 他被说得哑口无言,确实他也有责任,如果他留个心眼,多在习俊枭身边待着就不会有今天的情况,他自责地低下头,满头凌乱的卷发,深陷的眼圈显得很疲惫,满头满脸脏兮兮,习俊漫用力捶打他的胸口,拼命发泄在他身上,她落下一句狠话:“如果我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捶打在他胸口上的拳头不疼,疼的是心里涌上来的疼,她的一句话把他敲击得无形,他愕然,突然从低下传来一声喊叫,“快,快来人。” 习俊漫疯了似的冲过去,脚一不小心滑伤,沉沉摔在沙里,疼痛的感觉袭来,“啊~”曾朗比她跑得更快,身后的人儿传来喊叫,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焦急万分,“怎么样了?伤到哪里?” 即使再如何焦急,对待习俊漫的时候都是温柔体贴备至。 她忍痛站起来,甩开曾朗的手,“不用你扶,去看情况。” 她一瘸一拐地走下坡路,朝着人群走去,仿佛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下坡很陡,每一步都要很小心,直到曾朗忍不住一把抱起她往下走,有的事情能将就就将就,但绝不让她对自己不负责任,伤害自己,直到他走到叫喊处,一具尸体躺在沙上,受过严重的鞭伤,皮开肉绽,吸引了无数蚊虫,雏雯雯一路跟着搜救,看到这具尸体时,她整个人奔溃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曾朗放下习俊漫,径直走来,一眼认出黑子的尊容,他大喊:“黑子…” 救援人员拉开曾朗,严肃地说:“请不要靠近,让我们一一检查。” 黑子已经体无完肤,死得很冤枉,眼睛都是睁开的,把死不瞑目这四个字告诉众人。 曾朗看着难受,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习俊枭还是找不到,习俊漫定睛一看,她走来雏雯雯身边,雏雯雯已经顿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明亮的大眼睛黯淡无光,搜遍了整个地段没有习俊枭,心里还是不愿放弃,习俊漫扶起她,“嫂子,怎么会这样?呜呼!” 她喉咙已经无声了,将近沙哑,雏雯雯这两天同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断找不断找,体力透支了,昏迷过去。 曾朗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照顾好我家人。” 他立马抱起雏雯雯,他不能让雏雯雯有一点点受伤,冲出人群,找医生,习俊漫晃过来,跟出去。 医生在做全身检查,猛地抬起来,“她已经怀有身孕,不要让她太劳累,有点体虚。” 这个消息让他很意外,这是老大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习俊漫一来就听的,仿佛一道曙光救世,“怀孕了,有了和哥哥爱情的结晶。” 曾朗知道如今对付他们的人还在瞪大眼睛看着,雏雯雯怀孕的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他拉低习俊漫的耳朵,“不要张扬,安全起见。” 习俊漫挣脱他的拉扯,她自然知道,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曾朗叫喊医生,虽然他不太留心,不太细心,最起码的良心还是有的,“医生,看看她的脚,刚刚扭到了。” 习俊漫已经忘了脚上的伤了,被他提及,没有喜悦,只是淡然,静静让医生替她看着,她不会感激他。 医生摘下口罩,“好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曾朗手头下的事情很多,能放心的人没几个,他能解决一样是一样,他召回兄弟们,虽不及习俊枭的阵势,和统领力,依旧有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他开口说道:“阿三阿四,到时候黑子的检查报告出来第一时间给我,我们好好安顿好他的遗体,别拖太久,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继续对着其他兄弟说道,“兄弟们,老大下落不明,我们继续寻找,我不相信老大会这么离去,拜托大家了。” 他们身心疲惫依旧刚强有力地说:“是的。” 他转向习俊漫,也是他最难面对的人,他们的交集很耐人寻味,他说:“俊漫,最近新闻不要让阿姨看了,照顾好她,你千万不能倒下,知道吗?” 回应他的只是淡淡的呼吸声,伴随着微风细雨,为现景徒添悲伤,曾朗知道她一时不能平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责在心头难开,要不是因为自己办事不足,对她有愧疚,此时此刻的习俊漫肯定就在他怀里了,不容多想,开动自己的私家车将习俊漫送回家里,车上卧躺的雏雯雯还在昏睡中,习俊漫看了一眼,雏雯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习~家的血脉,也是他哥哥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心里默念,‘愿上苍保佑母子平安。’ 她下车对他说的一句话:“如果我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你就给我消失在这里。” 他点点头,扯着微笑向她保证,虽然他信誉值再次偏低,甚至没什么可信度,他还是坚持保证,不忘关心他,“包在我身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启动离合,呼的一声,离开这里,如果他要替习俊枭救出雏佑,就算倾家荡产,枭邦是习俊枭的心血,他会想办法替他夺回,卓凯一个区区的局长算什么,背地里耍阴谋诡计,还将证据消灭得无影无踪,他迟早会露出把柄。 现在老大还没找到,雏雯雯身体太过虚弱,他能托付的人就是严秉了,一路驶上半山别墅。 开门的正是严秉,最近的事情让他也透不过气,丈母娘在这边食不安,从新闻得知习俊枭也似乎遇害了,让他们一家双重打击。严秉看到曾朗横抱住雏雯雯,急忙问道:“雯雯她怎么了?” 他让开道,让曾朗抱进屋内, “严秉,麻烦你们照顾嫂子,老大还没找到,嫂子受不了刺激昏睡过去,加上刚刚得知她怀孕了,陷害雏家的人还逍遥法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照顾好她。” 肖琴刚好和雏丽丽走出来,听到一番话,走到沙发边,看着雏雯雯,憔悴不堪的小脸没有一丝元气。 ------------ 84.接二连三 曾朗长话短说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们,震撼住了,肖琴待了几天,看开了很多,雏佑告诉她好多好多,十分乖巧的她已经不再为此难过,她会过得开心点让他看,曾朗欲要离开之际,她叫停了,“曾朗,不要费钱费人脉了,把欠下的还了,我觉得在牢里才是最安全的,不然就算弄出来,坏人依然会让他再次入牢,除非将坏人绳之于法。” 曾朗思索再三,那么这件事情再且缓缓,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习俊枭,他尊敬地点点头,说道:“阿姨,我知道怎么做了,别太伤心。”简单说完两句,便离开了。 雏丽丽心疼地看着妹妹,如今她也是做妈妈的人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坚强,你不坚强谁替你坚强,已经不能再孩子气了,慢慢地逐渐会思考利弊,分得清事情轻重。 肖琴感叹一下,有感而发:“丽丽,人呢,没有经历过酸甜苦辣都是不完整的人生,妈咪现在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家还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动邪恶的念头,因为作恶多端的都不得善终的。” 雏丽丽认同地点头,“是啊,我现在就想肚子里的宝宝平平安安地落地,什么都没有生命要重要,我们都还没看够世界。” 严秉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腰部,凸起的肚子上一双温热的手,坚定不移地说:“放心,有我在呢。” 他们将雯雯安顿在一间小房子里,悉心照料,在她昏睡中,熬了姜汤,慢慢灌入她的口中,驱寒,以防她感冒。 良久,雏雯雯才迷迷糊糊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了,被自己的肚子饿醒来,一个陌生的房间,简单的可以说得没布局,身旁有人趴在桌上,她定眼一看,是妈咪,妈咪一夜未眠地照顾她,黑头里无数根晶莹剔透的白发埋藏,黑发干枯没有光泽,手还紧紧搂在她的肩上,生怕她摔下床,双手斑斑点点出现老人斑,比起和她同龄的女人,她母亲看上去会年长好几岁,整体瘦弱极了。 她才18岁,可是她感觉她的妈咪老了,她缓缓坐起身,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心里慌乱不停,她也忘了有多少顿没吃了,她看向窗外,隐隐作痛的心,想着:‘枭哥哥,你在哪儿?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吗?没有你的世界我快要窒息了,说好的幸福呢?’ 两行眼泪徐徐而下,伤感浮在心头,肖琴突然觉得手下一空,猛地抬起头,惊奇地看着她,“雯雯,你醒了。” 一把抱住她,她靠在妈咪的肩上,妈妈很瘦很瘦,太过操劳,她回以双手拥住,柔柔地说:“妈咪,习俊枭不要我了。” 肖琴听得很心疼,“怎么会?他只是消失一段时间,耐心等待好吗?就算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她听到宝宝两字,愣住了,急于问清楚:“妈咪,你说我怀孕了?” 肖琴微笑很有魔力,笑得和她如出一辙,“真的,习俊枭给你留下的礼物,你要不要好好珍惜?” 她笑哭了,从不知道作为母亲的心情是那么奇妙,将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要,习俊枭说过要和我生儿育女,过幸福的日子,就算他走了,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等待他。” 这是支撑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如果什么都没了,就如同行尸走肉,半点儿闪失都不可以,她擦干眼泪,这些天来天天都以泪洗面,健健康康的宝宝迟早和她一样郁郁寡欢,她要振作,她不能垮,吸吸鼻子,呼吸外面拂来的清新空气,红彤彤的眼睛经过风的洗涤,慢慢恢复炯炯有神的,她润润嗓子,“妈,我要吃饭。” 雨后的太阳特别耀眼,倒映出她的影子,格外炫目,肖琴似乎看到重生后的雏雯雯,她们是女流之辈,也是男人背后强大的后盾。听到女儿要吃饭,所有忧伤都随风烟消云散,微笑道:“好,吃饭。” 她走出房门,曾朗就来到,四目相对,他发觉她有点儿不一样,没有想象中的脆弱,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勇猛,用手龙头冲撒自己时那么愤愤不平。 对待嫂子,蓝色眸子低下,毕恭毕敬地说:“嫂子,老大之前让我把枭邦拍卖了,这笔钱补偿亏损的客户,如果客户执意控告雏先生,将面临坐牢5年的刑法。邪魅的兄弟们老大执意解散,保证他们安全,估计当时老大不想太多兄弟为他牺牲了,现在嫂子安胎要紧,尽量低调,韩在熙和卓凯我会盯紧,不让他们有机可乘,济公让它留在俊漫那儿保护他们,等待黑子检测报告下来,我便好好安葬。” 雏雯雯仔细听着一字一句,她不敢疏忽,沉思一会儿便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曾朗看到她没事,也认同他的做法,便安心离开了,赶往习俊漫家里。龚娜执意要看电视,习俊漫怕瞒不了,便将电视活生生拆卸了,惹得母亲成天又吵又闹,直到发怒:“习俊漫,你告诉我,昨天的新闻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要欺骗我。” 这时,习俊漫忍不住要告诉她真相,还来不及说,就被曾朗插话了,“阿姨,对不起,老大真的失踪了。” 两人看着她,龚娜的表情太过激动,整个人弹起来,眼睛一沉昏倒下去,“妈~” 习俊漫歇斯底里地喊着,她妈妈肯定受不了刺激,曾朗马上抱起龚娜赶往医院,济公从里头出来帮忙,全程跟着奔波,直接跳上曾朗的车,曾朗开动车子,飞奔离去,习俊漫忧心忡忡,心里满是焦虑,哥哥不在了,妈妈如果也离去,她真的什么至亲都没有了,一直抚摸着她的胸前,让母亲的气下得去,感觉车速飙得很快,曾朗真怪自己太多嘴,心里恨极了自己的愚昧。 很快到达医院,推进急诊室时,当灯亮起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全身没力地坐在凳子上,曾朗心里也不好受,他总觉得自己是否太过轻浮,在习俊漫面前总是出错,怪自己太幼稚,他低下头蹲在她面前,真诚地道歉:“俊漫,我太多嘴,我不应该……” 习俊漫摆摆手,这事情不怪他,纸包不住火,迟早也会知道,她的话语出乎意料,“这事不关你事,祈祷妈妈平安,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换取母亲长寿十年。” 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任由怎么挤也挤不出,只能默默地等待,她担心嫂子的情况,便问道:“嫂子好点吗?” 她知道嫂子也是最难受的一个人,和她一样,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事,都不在,她能好受吗? 曾朗看着她不哭不闹的样子尤为心疼,宁愿她可以打他骂他出出气,济公至始至终都跟在身边没有开口,他比人类更懂,如果他现在冲着卓凯咬一口多好,大不了死掉,他不想看到善良的人类哭泣,可是现在这样做会让他们更难过,虽然他是狗,他知道自己出事了,他们都会伤心,他不能冒然行动。 灯在一瞬间灭了,习俊漫站起身,曾朗也跟着站起身,只见医生纷纷摇头出来,她瞪着大眼睛盯着医生,那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明了什么?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医生就问:“怎么样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曾朗拉开她,让她别激动,“别这样,听医生说话。” 医生扶着眼镜,语重心长地说:“病人有高血压,一下子血液升高,刚刚发现四肢全部没有知觉,我们会尽力让她苏醒,情况好的可以康复,如果三天内醒不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或是植物人。” 曾朗急忙搂着脚软了的习俊漫,她失去支点,整个人倒入他怀里,“不要。” 曾朗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我们跟阿姨好好聊天,希望能在三天内醒过来。” 习俊漫微微点头,在医生护士离去时,冲进里屋,一直嘀咕嘀咕,“妈,你心里素质怎么那么差?一点儿事情都经不起,怪不得哥哥嫌弃你,你起来,这样睡着一点都不好玩。” 龚娜苍白的面孔,安详地躺在床上,似乎平静的心,没有一点波澜,她就像个睡美人,看不出容颜的衰老,习俊漫继续说道:“妈妈,还有我,你舍得留下我吗?你真是偏心,哥哥的事情就让你这样,如果换做我你肯定开心得飞起来了。” 曾朗抚摸着习俊漫的头发,她趴在床前特别无助,想也没想搂入怀里,她没有感觉到他的拥抱,静静地跟母亲说:“妈,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醒来,我一辈子做老姑婆,不婚嫁,让我孤独终老没人送终。” 曾朗一怔,她不婚嫁,让他整颗心抖了抖,他接着说:“阿姨,如果俊漫一辈子不嫁,我也一辈子不娶老婆,这样你舍得吗?” 习俊漫才发现身后的人,他的话像是在间接的告白,又像儿戏,让人不知道那句话是真是假。 她猛地扒开他的手,离他一米远,凶巴巴地对他说:“曾朗,我警告你,放尊重点,别对我有什么奢想。” ------------ 85.相爱相杀 曾朗严肃认真地凝望她,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他不是儿戏,虽然他平常花花嘴巴,但是一旦遇上了,痴情专一都不算什么。 他得郑重声明:“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会死缠烂打,我会等,你不嫁,我不娶,我会用事实说明一切。” 简短的表述让她一下子慌了手脚,悦耳动听的声音,她从来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爱又是什么? 她知道的是,现如今她不能动心,她撇开脸躲避他强烈的目光,济公都看不下去了,离开他们俩间,坐在龚娜的床边,头刚好够高,看到龚娜苍白的模样,他张开嘴吠了吠,试图叫醒她,“汪汪汪…” 习俊漫好心酸,济公一直叫唤着,母亲还是纹丝不动,心想:妈妈真的那么狠心了吗?曾朗知道她在逃避自己,他不会强迫她,只是告诉她,他的决心。 这时,另一边黑暗的背后,多少人为之鼓舞欢呼,甚至还在举杯庆功,祝贺胜利来得如此突然,敢情上天还是有眼的,各自获得该有的刺激感和收获。 韩在熙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嘴触碰着酒杯,红色的液体滑入喉咙,丝滑爽口,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是那得意的笑容,感觉一身轻松多了,终得以出一口恶气。 卓凯却坐在低调一点的位置,比起韩在熙沉着稳定多了,只不过脸上还有曾经争斗过的痕迹,结痂的伤口却不影响他的心情,喝着高档的70拉菲,韩在熙率先开口,“cheers,卓凯想不到你城府如此深,居然可以弄死习俊枭,佩服佩服。” 他不屑一顾,觉得自己的能力不仅如此,充满傲慢地说:“叱…这有什么?小意思,只不过习俊枭的尸首一天没找到一天都有隐患。” 韩在熙不然,反驳他的观点:“我倒不觉得,一个活人摔下那么高的地方,必死无疑,越是找不到越有可能被野狗叼走了,哈哈…” 他喝着红酒,鼻间沉沉的呼吸声,“你都可以死过翻身,他会不可能吗?”韩在熙一想,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愿,“黑子也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不就身亡了吗?而我当然是福大命大。” 突然猛地想起姚小燕的遗体,她问道:“姚小燕的遗体你解决好没有?别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卓凯嘲笑她疑心重,“我办事稳妥妥的,你担心什么?” 回忆中: 想起那个小~婊~砸他就来火,当天,姚小燕出奇的友好,平常时都会抗拒好一段时间,这次温顺得让他起疑心,一身烈焰红装,露胳膊露腿的出现,他并不觉得会是好事,她笑得很是灿烂,洁白的牙齿微微露出,他顺势将她揽入怀里,“今天怎么那么好兴致呢?” 她一头长发撒在胸前,让他注意转移在她身上,他看到眉开眼笑,欲想吻住,姚小燕开口了,“我想通了,开始我总是嫌弃你,其实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卓凯笑容增大,“哈哈哈,美人,你知道就好,那我来了。” 姚小燕心里忍不住恶心,筹划着已久的安眠药已经消无声息地滴在他的水中,她大方地把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别心急,你口渴吗?” 她慢慢端出出他身旁的水,“你喂我呗!” 他眼睛色迷迷的,端着杯水欲要送到他嘴里,她皱着眉头嘟着嘴,“不要这样喂,用这。” 说完指了指他的嘴唇,他似懂非懂地,不知道姚小燕葫芦里安了什么药,他牵强地笑着,开始有点僵硬的表情,他说:“尽快解决好吗?都不是小孩子了,别扭扭捏捏。” 她傲慢地抬起头,“呵呵,只有那方面最重要吗?” 他一把推倒她在一旁,冷冷地说:“欲情故纵够了,别磨磨蹭蹭。” 他解开裤腰带,一脸猥琐大叔的容颜,她一把将水倒在他脸上,“去死吧你。” 他被当脸一泼,透明的液体撒在脸上脖子上身上,他冷冽地看着她,用大拇指抹去嘴上眼上的水,“狗改不了吃屎,jian人。” 他发狠了,一巴掌煽在她脸上,重力不稳倒在地上,红色的衣裙松松垮垮地掉落在肩上,雪白肌肤让他眼睛闪过一丝喜悦,他就是如此重口味,内心都是肮脏的想法,她手上还有玻璃杯,为了爷爷,她不能屈服,砸破玻璃杯,一块锋利的碎片紧紧抓在手上,渗出鲜血,她没有感觉到痛,一心想要灭了他。 卓凯听到哗啦的破碎声,眼疾手快抓住她挥过来的手,玻璃碎片离他很近,她眼睛里都是仇恨,咬紧牙关,卓凯的力气很大,反压她的手,玻璃碎片靠近姚小燕,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让她抵抗着,可惜地上的人处于劣势,卓凯心一狠,驯服不了就灭了她,免得碍手碍脚的,谁知她仰卧起坐的姿态,用头狠狠撞他的头,两人额头都淤青出血,他气急败坏,再次煽了一巴掌,她的脸顿时鼻青脸肿,大小脸,深深的掌印,嘴角也出了血丝,扯动着麻痹了的脸,“你这个魔鬼。” 不一会儿,手上的碎片扎进卓凯的肩膀上,割出深深的口子,他感到刺痛,想也没想,将她的双手反压,另一只手随地拿起碎片,扎进她的心脏。 这时她疼得大叫,“啊~” 他加深玻璃碎片的深度,大门被人嘣的一声打开了,韩在熙看到一片狼藉,他们在内讧在打斗,分不清形式,连忙喝住,“你们干嘛?自己人打自己人!” 卓凯大骂她一句:“闭嘴,是她先反抗的。” 韩在熙早已习惯了,说道:“她反抗是正常,是你强迫的,你没必要动手啊?”说完推开姚小燕身上的卓凯,卓凯起身拍拍衣服,摸着受伤的肩膀。 韩在熙扶起姚小燕,心里满是可惜,一张可人的小脸成这样,到处都是血,真可惜,卓凯真够狠的。 谁知她扶起来的那刻,姚小燕的玻璃碎片依旧拿紧在手,朝着韩在熙的胸膛上一划,此刻传来“啊~” 姚小燕的笑声传来,“啊哈哈~我要杀了你们,韩在熙是你杀了我爷爷,把我送到恶魔的口中,一切的源头都是你,要死我们三个一块死。” 韩在熙拔下胸口上的玻璃,划伤一点,没伤到致命的地方。 瞪着她,原来她知道了,那么就没必要留下来了,“你自己去吧,既然你知道了,我就直戳了当,都是我又如何。如果你没有执念,我又能耐你何,一切终究也是你咎由自取。” 姚小燕笑了笑,“你们这群恶魔,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把你们的罪证藏在一个地方,倘若被习俊枭他们找到,你们必死无疑。哈哈~” 卓凯听到,掐住她的脖子,“说,藏在哪里?” 加紧手上的力度,“说啊…” 她闭上眼睛,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世界了,一个人的人生其实可以无比辉煌,可她却自己糟蹋了自己,奄奄一息的样子,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脸色苍白无光,她仿佛看到爷爷的召唤,远远的影子和蔼可亲地看着她,向她招招手,她奋不顾身飞过去,爷爷还是那么宠溺她,对她说:“乖小燕,跟爷爷回去,人做错了事就要敢于面对,你就是个很棒的孩子,爷爷不怪你,我来带你走。” 仿佛一席话冲进她脑子里,得到原谅的她,笑了,大声地呼喊:“爷爷,小燕知道错了,我这就跟你走。” 这一刻对姚小燕来说,世界静止了,她已经脱离了,呼吸停止的时候卓凯松手了,韩在熙用手碰了碰她鼻间,“死了。”卓凯命令韩在熙,“把她洗干净,我安排下自杀的口供,处理好尸体。” 韩在熙不情不愿,“为什么是我?” 他大喝一声,“不是你还有谁?要玉石俱焚吗?还是要我把你一起埋了。” 她听后,忍住怒火,灰溜溜地取了面布擦拭干净,边擦边说:“卓凯,有的事情你抓紧点,他们估计都要知道了,先下手为强。” 他不回应,等姚小燕干净后,他一把抗走,该怎么做,他自个儿会打算,一个女流之辈总在这儿唧唧歪歪,只会败事。 出门前用余光扫视现场,和她说:“把现场恢复原样,一丝不苟地做。” 丢下这句话后留下她一个人,她气得直跺脚,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杀千刀的,留下个烂摊子我收,这个变态狂魔。” 对他的指责源源不断,而卓凯却径直走出去,简单帮她拍张照片,留下证据,私了,迅速将她埋葬,全程自己一个人搞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拍拍手掌,一身大汗淋漓,对着地里的她说:“这就算对你最大的恩情了,不枉我们利益关系一场,如果你不是不听话,你还是挺有价值的,可惜你非要揭发非要抵抗,永别吧。” 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象,安心离开了,第二天警局只是公布了她的死,详情都没有说出任何原因,一宗离奇的案子就这样被掩盖,对外宣称,让死者安灵。 ------------ 86.当家做主 回想到这里,他想起姚小燕说留下过他们的证据,他们几乎翻箱倒柜都找不着,也没发觉她和他们有任何联系,直到想起黑子这个卧底,他对韩在熙说:“很快,黑子就要下葬了,我让人检查了黑子的尸体,没有情报在身上,你说,姚小燕会把证据藏哪儿?” 韩在熙摇摇头,“真伤脑筋,难不成黑子已经交出去了?” 他摇摇头,“我看没有,不然他们老早动手了,我觉得还在他身上,反正到时候我亲自检查一次,他们想翻身都难。” 她乐呵呵,觉得很有道理,“嗯,听说枭邦没了,秉承还在死撑,雏雯雯已经没有家没有男人没有钱,我真想看看她的狼狈样子。” 卓凯提醒她的行为,“我劝你最近不要乱来,一连贯出事,绝对有问题的,别轻举妄动,不让到时候菩萨都救不了你。” 她翻一白眼,“怎么,心疼啊?她可是出水芙蓉,水灵灵的大美人,动心吗?” 不屑一顾这样的男人,罢了,反正就当放假休养,看他们怎么过日子,一想到落魄的她,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人性的丑陋,永远都站在自己角度上,不肯放过自己,伤害别人间接伤害自己。 三天后,龚娜被断定植物人,能够恢复的几率很低,有的一睡十年,有的二十年甚至永远醒不来,压下来的都是沉重的医疗费,保住她的呼吸心跳得以续命。 雏雯雯在半山别墅安静地调养,总是魂不守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严秉得知龚娜的情况,迫不得已要告诉她,不知怎么组织语言,生怕让孕妇们激动,雏雯雯时常看着习俊枭的照片,他们曾经甜蜜蜜的大头贴,一幕幕总是让她记在心里,他看着她一个人看着钱包发呆,若有所思,不得不打断她的思考,开口说道:“雯雯。” 她听到叫喊,急忙收起钱包,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深呼吸,慢慢吐出:“你婆婆接受不了习俊枭失踪的消息,昏迷三天,医生说已确定成了植物人。” 她手里的钱包握得紧紧的,思绪跟着紧张,不可思议地说:“你再说一次?” 他不出声,沉默地看着她,难以启齿,一件件糟心的事情压得她,会喘不气的。 雏雯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问道:“你说我婆婆、植物人?” 他无可奈何地点个头,雏雯雯呆了,亏她自己还一无所知在休养,她还没告诉婆婆她怀孕了,至少让她有个支撑的点,像她一样。 她情绪低落,却波动不大,语气平缓地说:“带我去看看。” 雏丽丽走进来,“雯雯,我陪你去。”不一会儿,严秉带着一家人前往,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每一步都很沉重,她静静地看着房内,习俊漫在轻柔地擦身,细致入微,济公已经察觉她的到来,从地上站起,屁颠屁颠朝她走来,脚步很轻,尾巴一扇一扇,她泪眼朦胧,抚摸他的头,似乎很久没看到济公,有点儿消瘦,她知道连他也难过极了。 习俊漫顺着济公的走向看去,她似乎也一夜之间长大了,看上去少了些许稚气,习俊漫咬咬唇,这三天她也想通了,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母亲,不能放弃任何希望,她觉得妈妈不会那么狠心丢下她的,学业也放下了,照看妈妈,见到嫂子时,还昂起她坚强的小脸,细声细气地喊:“嫂子。” 雏雯雯一步一步踏来,一肚子里积累了千言万语一次性_道出来:“妈,你太调皮了,居然睡了几天,人家都说婆媳难相处,可是我觉得不会,你把我当作自己小孩一样对待,对我爱护有加,我觉得好幸福。 我真的好像扫把星,一次又一次给家里带来困难,现在还把习俊枭弄丢了,枭邦没了,邪魅散了,可是我总感觉习俊枭还在的,他的气息还在世界,妈,你舍得睡在这里漠不关心吗?还有哦,我肚子里有了他的小宝宝,难道就不想睁开眼睛看着宝宝的诞生吗?我会一直等,等他的出现。” 一番有感而发地话走在他们每一个人心里边,雏丽丽和严秉靠在门边,听着她的诉说,雏丽丽都哭了,严秉从口袋摸出纸巾笑话她,“大肚婆,真的是,雯雯都没哭,倒是你哭了。” 她哼哼鼻涕,“哼,我是阿姨的话,我肯定会马上醒过来。” 肖琴也站在一旁,感同身受,女儿的苦她最了解不过,她也停在龚娜身边,握着她冰冷的手,对她说:“娜姐,孩子们都那么求你了,你还不快醒就太不人道了,孩子们不够诚意,加上我一把老骨头可以吧?该舒筋活骨了。” 病床上的她没有任何动静,被氧气瓶罩着,这管那管插着,看着真让人揪心。习俊漫呼口气,喉咙哽得难受,她也有不断不断的说话,和她聊天,可惜还是这样,她开口:“阿姨,医生说了我妈醒来的机会也是有的,让我们多陪陪她说话,多说一些能感动醒她的,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肖琴感叹一声,“希望一切都完好。” 曾朗从远远的地方走来,严秉听到脚步声回头一望,他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正经了不少,脸色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手上正拿着一些资料和支票,打算交给雏雯雯,他发现习俊枭私下写好财产的分割,律师告知他时,他愣了,他才25岁,就准备好这些,一切都像是预知未来般凑巧,全部归属雏雯雯所有,看来他真的爱她爱得深入骨髓。 来到医院,正好碰上,大家相互之间微笑,穿过人群站立在雏雯雯面前,她比以往淡然多了,不急不躁,眼睛盯着他手抓的资料,慢慢学会接受事实,不管什么消息她都会坦然。 曾朗双手将资料送上,认真地说:“嫂子,虽然你还未曾和老大有过结婚证明,但是老大把所有的财产都转在你名字,不动产房产公司全部都交在你手里。” 她不可思议地接过资料,全部人都纷纷投去目光,每一个人都不同的心理活动,肖琴坐在凳子上惊呆了,习俊枭居然爱她到这种地步,家人都没加上,唯独只有她。 严秉内心敬佩不已,没几个男人会安排得如此微妙,和他相比起来,简直就是自叹不如。 雏丽丽感动的泪水都哗哗流下来,上天真是残忍,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习俊漫不悲伤,她觉得大哥会这么做非常好,绝对是好男人的楷模,而且雏雯雯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想到好男人的楷模就看着曾朗,无奈地摇摇头。 雏雯雯则认真审阅文件,制定的时间在不久前,难道他早已做好准备,却不告诉她?在别人看来是爱,在她看来却是自私的表现,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让在世的人怎么办?内心波动极大,却不让人看出来,他给她的太多了,如今枭邦没了,她要替他要回枭邦,替他生下宝宝,无论多么辛苦,也无怨无悔。 她审阅完,抬眼看向严秉,她很冷静,出奇的冷静,看不出一丝波澜,众人都在等她发言,她缓缓开口:“严秉哥,我打算偿还了爹地的债务后,继续上诉,我爹地是冤枉的,不能莫名遭受这些,之后应该所剩无几,我打算将金怡园也卖了,我们一家人住在婆婆家也够住,我知道秉承也受到影响,我将这笔钱给你周转,就当我入股秉承,每个月有定时的资金可以供生活。” 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人不信服,严秉没有犹豫,接下她手上金怡园的房产证,温和地点头,嗯了一声。 雏雯雯将枭邦拍卖下来的资金见到了曾朗手里,“麻烦你了,剩余的拿来给邪魅的兄弟们。” 如今她等同于一穷二白,新的生活要重新打拼,只剩下习俊漫和婆婆的没交代,她用了巨额的钱,他们习家的钱贴补娘家,于情于理都是不妥的,可是习俊漫没有反对,这样才是最好的抉择,只是似乎没有替自己和她肚子里的宝宝留后路,只见她甜甜地对她笑,“俊漫,你会不会怪我把钱都花出去了?” 习俊漫摇摇头,她又不傻,分得清轻重,“嫂子,我支持你的每一个选择,就等于相信哥哥的选择。” 她一个花一般的年龄,应该有更好的路要走,“那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她呆若木鸡地看她,“什么事?我一定会做。” 曾朗一惊,突然咳嗽一声,生怕雏雯雯要她下油锅似的,雏雯雯笑了一声,屋内的气氛凝重,想逗下他们,“嗯,我要你嫁给某商业的老板,商业联姻。” 曾朗手里的东西啪啦掉落在地,马上反应过来,“不行!我反对!俊漫还小,不能这样毁了她,嫂子,还有更好的方法,一定有的,我想想…” 第一次噼里啪啦地说出一口纯正的国语,焦急万分的他生怕习俊漫会和自己擦肩而过了。 ------------ 87.隆重告别 全场人都惊呆了,这样的要求太过苛刻了,不太像她的做事风格,马上清楚过来,她是在开玩笑,而曾朗没意识到,却认真了,真是司马昭之心人皆有之。 习俊漫听到他那么激动的发言,略有一抹脸红,这么露骨的抗议,真人让尴尬,可是她误以为雏雯雯的话是真的,想也没想就说:“我同意。” 真挚的小眼神表示她的诚意。 雏雯雯笑了,破口大笑,觉得习俊漫真的可爱,“哈哈哈~瞧你多认真,把曾朗吓得满头大汗了。” 习俊漫瞅了他一眼,额头上的汗珠有米粒那么大,一直挥洒掉落,她疑惑不已,问道:“嫂子,难道你骗我的?” 众人都在微笑着,她才发现有猫腻,雏雯雯说:“笨啦,我怎么舍得把一个闭月羞花,水灵灵的小姑拿去政治联姻,就想带动气氛,感觉屋里个个都很纠结。而且我确实有件事要你做,必须做。” 突然她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好。” 雏雯雯甜甜的微笑,惹人喜爱的梨涡渲染他们的心,感觉快被融化了,她说:“你还是花一样的年龄,本该在读书,现在学业落下了,多可惜,妈妈我会让我妈咪照顾好,只要你安心上学,钱的问题我都会解决。” 习俊漫感动得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抿抿唇,吸了一口气,“嫂子,其实我学不学都没关系的,这样减少负担。” 雏雯雯沉下脸,批评她,“什么叫学不学没关系,现在的学习是在为以后的成就打基础,我还想等你学成后回来帮助我,我势必夺回枭邦,你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她一听,一把抱住雏雯雯,两人紧紧拥抱一起,这么多天,一个踏实的拥抱对她来说多么难得,很温暖。 一伙人都欣慰地笑了,严秉看了看手表,是时候带丈母娘去探监了,打了声招呼便带走了。 曾朗默默地站在她们身后,如此最好,把悲伤化为动力,而他则会永远守护在这几个女人背后,他看向窗外,惦记着习俊枭,“老大,你究竟是生是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念你。” 在第二天清早,朦胧的雾气遮挡所有人的眼线,为这地方增添神秘之色,稀少的花木,凋零不少,似乎感同身受,见证习家的衰退,雏雯雯接着婆婆回家照顾,感觉十分冷清,这里的房子没有命名,脑子一转便挂上一个牌子,亲手写下盼君屋。 字体刚劲有力,不失大家闺秀之柔美,一笔一划都是她满怀期待的心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她还可以告诉自己,带着宝宝等他归来。 曾朗很快接到黑子的检查报告,警方那边草草了事,他气得一把将报告撕成碎片,发怒地说:“该死的卓凯,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 经历过种种事情后,他才明白冲动是魔鬼,他不可以平白无故地去找他算账,对付官员,只能上政坛,他们这些商人只是有钱,势力的巩固还是欲要力量的。 拖了那么久,也要及时处理黑子的后事,让他入土为安,这件事情他并没有通知雏雯雯,毕竟怀有身孕去吊唁不太吉利,仅仅通知了习俊漫。 于是大张旗鼓地召集兄弟们,最后一次的团结,灵堂设在金怡园后方,私人的场所,曾经的邪魅,无数个日日夜夜在里头长期调查排案的地方,这才是黑子的归所,最熟悉的地方。 他偷偷发了消息,习俊漫的手机叮咚一响,放下手上的活,滑动手机一看,一条显眼的手机浮在面前,这样打着:‘俊漫,黑子今天火化,我在你家外面500米前等你,别让嫂子知道,她带着宝宝不吉利。’ 习俊漫想了想,发了个嗯过去,收拾好母亲的衣物,找了件白衬衫黑裤子套上,准备出门,却被雏雯雯立的牌子吸引去了,仔细一看,《盼君屋》。 别有用意,雏雯雯固定好四周的角,稳定好,抬头一看,一身严肃的装扮,觉得事有蹊跷,没有先拆穿,呼喊她一声,“俊漫,你看看我立的,是不是很不错。” 她竖起大拇指,“赞,不过嫂子别操劳过度,去里边休息休息。”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习俊漫,由上到下,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嫂子,老师说让我到学校一趟,我先走了。” 不太会说谎的她显得十分心虚,让雏雯雯不得不怀疑,渐渐看她离去的100米后,紧跟上去,加快速度,看她停下来躲在树干后,曾朗下车打开车门,他一身白色衬衣和西裤也显得格外严肃沉稳,雏雯雯明白了,远远传来一声,“曾朗,你给我站住。” 曾朗欲要关上车门,听到嘹亮的声音便回头一望,习俊漫一个激灵立刻跳下车,干笑一声。她迎面走来,一身白色裙子飘飘欲仙,微风吹拂她的脸,让她的发丝拍打在肩上,步伐轻柔袭来,脸上揪着眉头,她此刻有点生气,为什么他们有事情总是瞒着她,她永远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个,越想这些,小嘴撅得越高。 她在他们面前,瞅着他们,责问道:“什么意思?曾朗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我跟你说过什么?” 眼神甚是严厉,一个人说改变就改变的,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此时的她,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有种习俊枭上身的气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不无道理。曾朗咽下口水,沉住气,衬衫口袋上的白花已经出卖了他,一眼就被人识破,再多解释也是徒劳。 习俊漫咬咬唇,嘴唇由红变白,她小小声地说:“嫂子,你别激动,我们是怕不吉利没说。” 她收回严肃的脸,这样紧绷着很累,她真不知道习俊枭天天紧绷的脸是如何做到的。她说:“黑子为了邪魅为了习俊枭牺牲了那么多,我怀着习家的宝宝去吊唁他于情于理,没有什么吉不吉利可言。” 曾朗睁大眼睛,觉得很有道理,是他自己太过迷信了,打开车门让雏雯雯坐上去,取而代之习俊漫的位置,习俊漫跟在后方坐上后车位,曾朗合上车门来往金怡园。雏雯雯看着熟悉的过道,熟悉的树木,不久后的这里刚不属于他们,在这儿的点点滴滴,她都铭记在心,很快回到金怡园,她们走下车,抬眼一看,四周都装上白色的布条,无数花环花圈围绕,灌木丛中的灯笼打起,有点古香古色,表明他们是怀旧的人,重情义的人。 走进内室大堂中央,灯光亮起,这儿的灯光极少使用,今儿一开,显得特别耀眼。日光灯照射在每个角落,她们一步一个脚印,端重的仪式,黑子的照片在正中央,入门边能看到,雏雯雯拧着一束花三鞠躬,她说:“黑子,你真的很伟大,虽然我不知道整个过程是怎样的,但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你老大,作为他的一份子,我觉得欠你的太多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希望你在天有灵能让我们快点见到习俊枭,你永远都是邪魅的好兄弟,我敬佩你。” 雏雯雯带头,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献花,说着心里最想表达的话,坚强的他们没有在灵堂流下一滴眼泪,黑子也不希望看到他们难过,大家心照不宣。 曾朗走在黑子的照片面前,笑着说:“黑子,你真TM好样的,居然走得这么快,真不够义气,搞得我现在两头跑,我告诉你千万别和老大会面了,不然等我下去找你的时候,痛打你一顿不解释。” 脑子的一幕幕涌上来,他们曾经一块打匪一块滚在一窝的情景总是不断浮现,就算人文再如何不同,他们都没有疏远他,很乐意和他做兄弟,奈何缘浅。 雏雯雯当着众兄弟在场,郑重发声:“兄弟们,很不容易大家都团结在一起那么久,彼此都有深厚的感情,感谢你们对邪魅的信任,对习俊枭的忠心,好景不长,他音信全无,我不敢想象,如今辉煌的企业已不复存在,我们就连生活都岌岌可危,我不能拖住大家的美好时光,更不想看到有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每一个人都牵连着我们的心,我不忍。我打算将邪魅散了,兄弟们可以踏踏实实找份稳定的工作,光明正大地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美好的。” 说完,每一个人都没有行动,表情呆滞地看着她,她说得很有魄力和道理,但是他们不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不愿意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抛下一切,苟且偷生。 阿三比较直率,人群中第一个发言:“嫂子,我承认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一点都不介意,我们不能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不仁不义我阿三根本做不到。” 说完,兄弟们纷纷大喊,“做不到。” 有种抗议的趋势,打破常规地反对,雏雯雯在想,难道她真的没法说服他们吗? 不然……… 她坚持试试。 ------------ 88.铿锵玫瑰 深思熟虑后,雏雯雯灵机一动,看了看阿三手上的戒指,揣摩他心里,隐隐透露出慈祥的味道,她说:“阿三,你应该刚当父亲吧,有个美满的家庭,你的家人肯定不希望你做些危险的事情,不然他们以后怎么办?你有为他们考虑过吗?” 阿三不自然地低下头,确实如此,他的妻子反感他的行业,见不得人,别人问起她时,总是吞吞吐吐说不上来,甚至忙起来聚少离多,就连孩子的出生他都没发亲眼见证,总是觉得亏欠他们母子,他不是个称职的丈夫称职的父亲。 雏雯雯走向阿四,脖子上吊着平安符,手工精致有点陈旧,应该有多年的历史,她继续说道:“阿四,你呢?自从加入后,你有多久没回去看看你的老母亲了?老人白发苍苍腰背佝偻,只等你多陪陪她,等到她两脚一伸,你就后悔莫及了。” 兄弟们都若有所思,反省着自己忽略的人和事,阿四性子急躁,不太会表达自个儿的情感,和母亲的谈话总是寥寥无几的问候,回头一想,母亲真的老了,他沉默不语。雏雯雯就不一一说下去了,走回前台,继续说着:“兄弟们,你们都是有亲人的人,想想你们的妻儿,父母,我知道你们很讲情义,可是家人呢?就算他们无条件支持你们,你们又于心何忍?而且这就是习俊枭的决定,他深知这个社会不会因为我们而和平的,无论我们再有能耐,坏人总是无处不在,我们仅仅只有一点微薄之力。” 曾朗带头拍起手掌,一番意味深长的话都说到每一个人心里头,他们无法阻止作恶多端的人,太过强大遭人眼红,如今的情势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边鼓掌边说着:“嫂子说得很好,我曾朗第一个站出来认同,我们仍有感情在,就算分散了,依旧可以常聚,有需要的地方,别到时候TM的当缩头乌龟躲起来就好,兄弟们,你们怎么看。” 阿三阿四跟着鼓掌,慢慢地越来越多人鼓掌,一批人都纷纷点头,异口同声道:“好。” 阿三拍拍胸膛保证,声音坚定:“嫂子,只要有用到我阿三的地方,我必定挺身而出,老大依然是我们的老大,你永远是我们嫂子。” 阿四也不甘示弱,走近一步,稍微沙哑的声音却完全不影响他的力量,铿锵有力,“嫂子,我们随叫随到,不管天涯海角。” 这班有情有义的兄弟,是习俊枭一个个救回来一个个打拼的人,真汉子,她感动极了,心里默默的泪水流淌,没有掉落,铁汉柔情才是最攻陷人心的,她真替习俊枭开心,能有这样的兄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阿四发言没多久,兄弟们异口同声地说:“随叫随到,不管天涯海角。” “随叫随到,不管天涯海角。” “随叫随到,不管天涯海角。” 连续说了三遍,个个精神饱满,认真的神情表明他们的心意。 习俊漫见证了这些汉子的力量,这种团结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她的哥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角色,她的嫂子也不逊色。 雏雯雯吸吸气,对他们甜甜地笑着,真挚的笑容给最真挚的他们,她满怀深情地道谢,“谢谢你们,真的很谢谢。” 她看向曾朗,预计他身上有钱剩下,她说道:“曾朗,你那儿的钱平均分给这里每一个人。” 曾朗从口袋摸出支票,他能给的都尽量给了,他说:“嗯,兄弟们,这儿人人平等,我有多少,你们都有多少,每个人都可以分得50万,虽然不多,至少每个人可以做点小本生意。” 他逐一分发下去,每个人都拿着支票,虽然轻飘飘的一张纸感觉沉甸甸的,多么有份量的一张纸。 他们一律伸出拳头,击拳鸣掌,代表他们依然是兄弟,雏雯雯学着他们的手势,有模有样,严肃认真的样子,她说:“我代表习俊枭。” 重重的一拳击在他们的拳头上,习俊漫也不落下,笑着说:“还有我。” 黑子的黑白照似乎有灵性地看着他们,感觉不言苟笑的他,照片笑了,或许是错觉,或许他们都深深将他印在心里。 雏雯雯没有摆弄过丧事,却不由自主地说:“兄弟们,我们送黑子火化后将他送到海边,让他放开自我,自由自在翱翔。” 曾朗吆喝,“好。” 一同到了火葬场,他们的人多一个个面色都让人害怕,在这个环境下他们的气势胜过悲伤,连离去都要体体面面的。 大火燃烧,烈火沿着每一处燃起,浓烟四起,没有人掩面,烟飘在他们眼里都面不改色,笔直的敬礼,对死者最大的尊重,这一切都变成了灰烬,然而人的一生只留下这些风吹就散的东西,多让人感概。 雏雯雯亲手拾起他的骨灰,一点不剩的装进瓶子,她轻轻地说:“黑子,你安心吧。” 突然,她的肚子一阵滚搅,反胃的节奏,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孕吐反应,谁知说来就来,习俊漫感觉她脸色苍白,捂住嘴巴,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拍拍她的后背,让她顺口气,好受点儿,焦急问道:“嫂子,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她牵强地扯动嘴角,笑着说:“没事,小宝宝在捣乱而已。” 习俊漫心疼极了,明明已经不舒服了还要强撑下去,她马上阻止雏雯雯继续做下去,“嫂子,回家休息,这里让曾朗来。” 曾朗扶起雏雯雯,她有一点儿闪失,他可是担当不起,一个是老大心爱的女人,一个又是老大的血脉,他说:“嫂子,我来就好了。” 雏雯雯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了,她只是小小的恶心干呕,并无大碍,还可以继续参加,怎么可以好了开头没了结尾,她坚持不懈,“不行,我可以进行下去。” 她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兄弟们都说,“嫂子,你回去休息吧。” 她依然摇摇头,“没事的,来。” 她挣脱曾朗的搀扶,她的胃似乎不再捣乱,心里默默赞许宝宝真懂事,拗不过雏雯雯,她现在一言一举都非常有威力,来到一片**大海,碧海蓝天,天空还有无数只翱翔的海鸥,海水很清澈,可以倒映出每个人的五官,他们齐齐围在海边,大风大浪,自然的感觉无限好,人生于自然也回归自然,微风吹来让每个人都神清气爽,此时此刻的情景美得尽收眼底。 雏雯雯举起骨灰盒,脸上都是纯净的向往,心无杂念,高高举起,向着海洋泼洒,顺着风势盒里的灰慢慢吹到海中,仿佛看到黑子向他们微笑,欣慰而满足的笑。 她说:“这个地方真美,黑子一路走好,愿下辈子我们大家还认识你,还是好兄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下辈子记得要投胎到有父母的地方,有爱的地方。” 眼睛闪烁着光芒,她觉得做这些事情很沉重,习俊枭千万不要走在她前头,那份悲伤她承认不住,手上的戒指很闪耀,她眼下黯然伤神,心里不禁想到习俊枭那儿,“枭哥哥,你在哪里?雯雯已经长大了,可以当家做主,可是没你在的地方,我总是会害怕,不自信。” 耳边产生幻觉,似乎听到习俊枭的声音,很温和很柔情,“乖,我知道你可以的。” 她下意识朝四周看去,左右环顾,荒芜一人,看来是她想多了。 习俊漫觉察到,“发现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回过神,“没什么,我听到声音,风的声音。” 她不太想提及,生怕别人误以为她疑神疑鬼,她便守口如瓶。 一场告别就此开始了,每个人紧紧相拥,做最好的告别,她看着这群有情有义的兄弟,心里依旧替他们开心,匆匆这年,是一年多灾多难的一年。 他们三人回到盼君屋,龚娜依旧躺在床上,专人照顾着,济公时刻盯着,没有眯过一眼,他也不敢疏忽,没有之前活跃的气氛,总是深沉坐在一旁,严厉的眼睛看着四方。 雏雯雯走进屋内,担心父亲的事情,不知道曾朗办得怎么样了,便问道:“曾朗,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他吞吞吐吐地,“额…嗯…” 习俊漫乘他不注意拍了他后背,等到花儿都谢了,她斥责:“说呀。” 他才缓缓开口:“雏先生的还款已经好了,警方一直拘留着,不给消息,有一户人坚持要上诉。我低声下气私下协议他们不肯,现在让严秉和他们谈。” 她紧闭双眼,太多太多事情来不及面对了。习俊漫咬咬唇,看着她,比起不久前成熟多了,时间可以改变一堆人可以改变一些事。 现在能祈祷的是习俊枭没事,婆婆能醒过来,爹地也可以出来,她可以顺利诞下宝宝,再慢慢把枭邦夺回来。 她突然想一个人静静,笑着比哭还难看,让曾朗去善后某些事情,自己径直回到房间,拿起那本尘封多时的笔记本。 ------------ 89.重新认识 依旧是那个红色的行李箱,取出的笔记本有点儿尘土,她熟练地开锁,深呼吸,一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又从哪儿结束。 她拿出黑色水性笔,沉重地写下每一个字眼: ‘枭哥哥,你倒好了,躲起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真自私,你早就知道今天会这样的才立下遗嘱的吧,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所有,万一我是个坏女人呢?谢谢你的信任,可是对不起,妈妈现在卧床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不好。’ 她已经写到这儿接不下去了,原来有时候文字都无法表露自己的内心,放下笔,摸摸肚皮,感觉有点儿疲惫,孕期的准妈妈特别容易犯困,揉揉眼睛,趴在桌上睡着了,已经没有精神可言。 而李婉儿那边,自从请了家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电视也没机会看,浑然不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只是时刻防备着余灿星,生怕他发现她是女孩子。 一早,她比他先起床,做到不和他共用一室,坐在一旁等他来送上资料,余灿星面带微笑,身上看不到一丝高冷,每每看到他笑着心里就特别毛骨悚然,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手上除了资料外还外带一份香喷喷的早点,李婉儿吞吞口水,这人故意在她面前炫耀的吧,拿也不拿双份,想了想也对,如何可以请她吃的话就不用来兼职了。 谁知,余灿星稳稳地坐下来,将资料放在一旁,打开早点,推在李婉儿的面前,“可以吃了。” 她目瞪口呆,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她眼前,不知道说什么,便问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他笑的弧度增大,他心情大好,便调侃道:“我可不是黄鼠狼,难道你是鸡?”她翻了一白眼,淡淡地说:“幼稚。” 余灿星恢复原来的面貌,原来拿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是这样的,李婉儿润润嗓子,“咳咳,那个,你的早餐给我是什么意思?” 余灿星不自然地说道:“别自作多情,承蒙习先生的照顾,给了多余的钱让我买给你的,你刚出院身体不好能补补就补补。” 余灿星瞟了她一眼,提到补就想起她的胸,当天她昏迷在外,解开她的绷带的时候,心跳不知道跳了多少下,多么震耳欲聋的声音。 眼下又被她用绷带捆住,真是够了,整天扮得跟男孩子一样真的好吗?别的女生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非要男生装,短发,平胸,想想那种想呼之欲出却被她往死里塞的xiong可惜,突然拍拍自己,摸着自己良心问道:“余灿星,你怎么越来越邪恶了,女人果然太恐怖了。” 李婉儿听了前段没听后段,皱着眉头,盯着他忽闪忽闪的睫毛,想想都一地的鸡皮疙瘩,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睫毛作死吗?她说:“我一个男人,自作多情你?开什么鬼玩笑,在学校是gay的人是你不是我。” 她意气风发,顶得他心服口服,余灿星无言以对,当男人当上瘾了,心里生出一个逗乐的念头,不反驳她,他突然俯身,双眼带着火花,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可以电人,鼻尖定在她鼻尖上,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不让她有路可逃,嘴唇间只差0.01公分,李婉儿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的刘海翻在头上,露出清新的五官,可见她的眉毛长得亭亭玉立,恰到好处,纯天然,耳朵浮现潮红,慢慢蔓延到脖子,她突感好热,天,这个gay男是疯了,自己也疯了吗? 她咽咽口水,推开他,他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他终于看到她害羞的样子了,平常大大咧咧,学着男生的洒脱,原来还有女性的含羞,他嘴角一歪,笑得邪魅逢生,仿佛应证那句,忽如一片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他有个小酒窝,笑起来特别惹人喜欢,白净的皮肤比她还白,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太妖艳,她该避而远之,招惹不起。 余灿星半天才吐出一句:“我可是喜欢男人,你这种越难征服的男人。” 每一个字都特别恶心,李婉儿发抖,用力推开,只拉开一点儿距离,她说:“蛇精病,我性倾向很正常,你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衣领微微敞开,下意识看了下自己,发现他的眼光都在自己脸上,逃避他那炽热的眼神,余灿星玩味增大,蜻蜓点水亲下去,在她躲避之余,活脱脱的吻印在她的脸颊,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多久了,他没有笑得如此开怀,原来开心是这样的,自己并不高冷。 他懂得适可而止,刚刚开始当家教,既然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女生,他依然保持原样不揭穿她,如何能慢慢走进她的心,让她接受自己就完美了,轻轻松开她,却有点依依不舍,犹豫未尽,他中毒了,中了一种叫李婉儿的毒,如果再不医治会不会毒发身亡,突感好笑。 李婉儿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抽离,心里放下警惕,可是脸上的温度迟迟未退,他真的太恶心了,男人也亲得下去,用手大力抹去脸颊上的印迹,凶巴巴的骂他:“余灿星,你好变态,信不信我辞退你。” 余灿星低头认错,装可怜,“别,我情不自禁,你刚刚骂我gay,挑衅我,我才这样的,其实其实我还是喜欢女人,只是有时候觉得你不像个男孩子,可能是我产生幻觉了。”李婉儿一听,怎么可能,她掩藏得那么好,连雏雯雯跟她那么friend都没觉得她像女生,她装作浑浊的声音,“开玩笑,你眼睛进眼屎脑子生草吗?我一个纯爷们被你认为女的,真是够了耶。” 他急忙认错:“是是是,请你不要辞退我,我吃饭吃粥都靠他了。” 李婉儿同情心泛滥,一直觉得他经常默默地一个人,好像一个有故事的人,她凝望他,疑惑地问道:“你家里很穷吗?” 他愣住了,他很少说起家里的情况,他知道现在的女生都是要有房有车有金才有安全感的,她会是这样的人吗?她身边的雏雯雯好闺蜜和习俊枭也是门当户对,什么都不缺,然而他不清楚她的来历,那么她会介意吗?他迟迟不说,李婉儿碰了碰他衣角,看着他,他不想隐瞒,便说:“很穷,苦不堪言,你从未有过的,可以吗?” 她松开衣角,他的表情纠结,似乎戳到他痛处,或许他也有过痛苦的回忆才会让人觉得高冷,越是有故事的人越是与众不同。她干笑一声:“可以可以,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嘛。” 他反驳道:“如果我还是很穷呢,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她没有那种歧视心态,她不也是私生女,从小让人嘲笑,有什么不都过来了,她立马澄清她不是那种人,说道:“不会,我最看不惯那些势力卑鄙小人。” 他笑意盎然,“既然你不会看不起我,我们就做好兄弟怎么样?” 李婉儿怪异地看着他,剧情反转了吗?刚刚似乎不是这样的,怎么就变成她和他做‘兄弟’了? 有种掉进茅坑的感觉,她斜视一眼,“好。” 余灿星心里浮现得意洋洋的狡黠,他就从兄弟慢慢做起也不失为一个绝世好方法,他热情洋溢,“李婉,我们怀抱一个,庆祝一下。” 她尴尬地看了他一眼,用手阻挡着,“不用了,男人之间不需要那么矫情。” 他没听到那句话反而先拥抱了再说,骨架细小的她觉得像被一只大熊环抱,一道黑影让她措手不及,余灿星满足地笑笑,自从知道她是女孩后,就从未把她当作男孩看,这个拥抱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拥抱,头靠在她的肩上,脑子里就可以浮现她的样子,甚至和她的嘴唇亲密接触的那一个瞬间,李婉儿觉得他抱得很紧,就算兄弟也不至于那么紧吧,盛情难却的人好恐怖,下意识推开他,说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他摸摸头,不作声,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李婉儿撇开脸,都没有晃过来,一切来得措手不及,分不清东南西北。 皮蛋瘦肉粥有点儿温热,软绵绵的粥特别爽口,轻而易举地吞进肚子,丝滑的皮蛋上的花纹特别精致,让人赏心悦目,胃口大增,大口大口地送到嘴里,不时传出嘶嘶索索的嚼碎声,吃相为零。 余灿星不禁皱眉,一碗普通的粥都能让她吃得如此欢快,甚至一点不剩,粥汁都不放过,他疑惑不已,像非洲难民,拾荒人,轻轻地问道:“你是不是家境也不太好?” 她白了一眼,说道:“对啊,家境不好,不会浪费没一点粮食,况且是你第一次给我送来的,让高科的人知道多有面子啊,高冷的大才子给我送餐,伺候我起居和学习。” 听着倒是挺开心,不过故意让她觉得自己不爽的样子,说道:“敢情就是拿来炫耀的吧?” ------------ 90.称兄道弟 李婉儿挑眉,爽朗的开口:“那又如何,我们不是兄弟了嘛!” 他无话可说,为了更好的让她学习,也为了让自己多些时间和她相对,他想到一个好主意,“李婉,你要回社团吗?” 她犹豫不决,她折腾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学习和上进,社团请的老师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专家,任由谁都是希望进去的,可是既然出来了,舆论的力量真的很强大,虽然和他并没有什么,却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她想了想,说道:“不了,你不是帮我补习了嘛,你上课偷偷给我录音过来就好了。” 他知道她顾虑什么,没有揭穿她,“诶,设计都是图文,录音效果不大,我补习如果只是将老师的东西按部就班我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是把我懂的都教你,不仅仅只是老师的。” 李婉儿若有所思地思考,好深奥的话,他还想教她什么? 她不出声,沉思着,余灿星再次开口,“现在我们都是兄弟了,我不会害你的,你如果担心流言蜚语,那我在人前离你远一点好吗?” 一席话让她觉得自己是否太小气,很不大度,人家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刚刚还和他做了朋友,就不纠结了,回应道:“诶呀,我没有那样想,只是我出来了又回去真的可以吗?” 他拍拍胸膛保证:“我是社长,规定也是我定的,当然没问题。” 她鄙视一眼,真是这样,从而证明了当初也是他害她离开的,余灿星意识到好像说错话,淡淡地笑道。 吃过早点后,帮她把所有没接触过的讲解一遍,她吸收得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记住了,再活以致用,就完美了,而余灿星讲解得非常详细,很有方法,戳中重点,生怕遗漏一点,对她的学习简直掏心掏肺,完全不介意她会超过自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午后,余灿星摸摸口袋有点钱,想了想,应该够请她吃饭,看她打起哈欠,伸着四肢,应该可以放松下心情,他说道:“学习归学习,是时候解放天性了,你饿不饿?” 她摸了下肚子,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肚子早已抗议多时,却表现得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吃饭了。” 两人走出宿舍,李婉儿才发现,刚刚走下来的是自己的单人宿舍,怎么余灿星可以随意进出,回头一望,确定是自己的地盘,鄙夷地看着余灿星,从头看到脚,他马上摆摆手,“钥匙是习先生给我的。”她摸摸自己口袋,估计就是雏雯雯拿去给了他,不禁摇摇头,莫交损友啊。 她没有说话,一副拽拽的样子,时刻记住自己是男的,不会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揪着不放,突然一阵浓郁的香水味袭来,直击鼻孔,她马上捂住鼻子,她有轻微的洁癖和严重的强迫症,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浓,简直就影响人的心情,来者正是那天和余灿星牵在一起的琳达,她迎面飘来,轻盈的步伐,像看到五花肉般兴奋,“阿星,阿星,阿星~” 连叫了三次,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掉落一地鸡皮疙瘩,莫燃这个奇葩莫名介绍这些奇奇怪怪的货色,感觉都神经兮兮,李婉儿没眼看,匆忙掠过,远离香水味,余灿星一手扯着她,眼睛迷离,像是委屈什么的。李婉儿咬着下唇,耸耸肩,爱莫能助的样子,风~流债旁人肯定帮不了,琳达发现余灿星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婉儿,那种眼神就像对爱人的爱,她居然没有一个男生有吸引力,不甘心地想要搂住余灿星的腰身,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让她扑了个空。 她撒娇扭捏,“阿星,你是怎么了吗?消失两天就不理人了,我可是你女朋友,正牌女朋友。”琳达特别强调女朋友的字眼,似乎要宣告全世界,李婉儿没有任何直觉,只是受不了那么嗲声嗲气的,余灿星品位真不是一般的怪,重口味。 余灿星觉察李婉儿对他视若无睹,微微有些失落,急于和琳达撇清关系,他郑重其事地说:“琳达,你离我一米远。” 琳达不得不站在原地,听他说话,嘟着嘴,显得楚楚可怜,委屈吧唧。他看她没动,便讲清楚,“我和你只是同学关系,男女授受不亲,别太亲密,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琳达跺跺脚,声音超细,“阿星,你怎么这样,两天前你还和我吃饭逛街,吃干抹净就要断离关系,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李婉儿瞪了一眼,男人果然是男人,得到手就不珍惜,作贱别人,嗤之以鼻,余灿星淡漠极了,他走得正行得正,没做过那些吃干抹净的事情,他骂道:“够了,你别睁着眼睛说大话,纠缠不清是你惯用的伎俩对我没用。”琳达生气地撅着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拉住余灿星的手臂,“阿星,我道歉,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李婉儿都听不下去了,一直背对着他们,突然语重心长地说:“诶,我倒觉得你们挺般配的,余灿星你就收了她吧。” 余灿星欲要破口而出,李婉儿截停了,邪魅一笑,附在她耳边说道:“琳达,你不知道,这家伙私下不少女孩子和他私~交,**辣妹小清新御姐萝莉都有,我老劝他节制一点,他不听,而且他来者不拒,怎么会拒绝你?是不是你不够营养?” 李婉儿打量琳达的全身,说得津津有味,琳达一听,心里着急了,这么恶心的人她才不稀罕,她就是看中他长得帅,绯闻少,不然没车没房谁要跟他,脸色黑下来,李婉儿把手搭在琳达的肩上,“不然,跟我好了,我要求不高,能用就好。” 琳达准备挥手过去,余灿星眼疾手快截停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惹得她生疼,痛苦地叫了一句,李婉儿见状,露出尴尬之色,也是自己先挑衅的,她怒气冲冲也是情理之中,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细滑的手拉开余灿星的手,“别动怒卅,有什么好好说。” 琳达直觉手都要废了,都是自己自取其辱,等待余灿星放手,哼地一声,捂着嘴巴,抽泣地跑开。 李婉儿翻一翻白眼,果然还是高冷,脾气差到要死,谁跟了他谁倒霉,庆幸自己刚刚做了件好事,默默地在心里说:‘琳达,你可要感谢我。’ 余灿星松下紧绷的脸,问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她干笑一声,“呵呵呵…没有啊,就是说你后宫佳丽三千,让她跟我好了。” 他笑了,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大声,笑的时候蛮阳光的。 李婉儿摇摇头,叹了口气:“诶,祸害啊。” 琳达跑远了蹲在树下一直哭一直哭,手腕还有红红的印子,心疼不已,莫燃刚好经过此地,哭声吸引住他的眼光,定眼一看,十分眼熟,脑子里精确的定位辨认,——琳达,走过去拍拍她的背,问道:“琳达,你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余灿星欺负你?” 她抬起朦胧双眼,被泪水打湿透彻,眨眨眼睛,发现莫燃,气急败坏,一脚踹他中心,“啊~” 远远的鬼哭狼嚎响得惊天动地,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莫燃整个人都炸飞了,“啊~啊~” 双手捂住,真心疼,没想到人小小,力度那么大,敢情就是报复社会,另一边的余灿星和李婉儿听到,觉得不对劲,小跑上来,画面诙谐,莫燃捂住自己,上跳下窜,以化解他的疼痛,琳达泪水神奇止住了,深知自己闯祸了,靠在树边,缩成一团。 李婉儿热心肠,这种情况立马过去慰问,余灿星比她更快一步,发挥腿长的优势,他可不想李婉儿触碰其他男人,霸道地包揽一切,他将莫燃拉下,坐在草坪上,他的情绪慢慢恢复,毕竟疼了一下子,现在渐渐麻木了,李婉儿走到琳达旁边,凶巴巴地问道:“你踢了他?” 琳达胆却地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揉着自己的手指,相互摩擦,李婉儿大声地说:“大姐,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啊?这样分分钟要了他命的,如果他无能了,你要赔他一辈子吗?” 一番话吓到琳达,她怎么一下子就意气用事呢,冲动是魔鬼,都是魔鬼迷失了心智,她弱弱地说:“我会负责的。” 李婉儿听了,拿起手机拨打120,“喂,120,高科南宿舍楼,有人受伤,快点过来。” 莫燃满头大汗,挥如雨下,直到120救护车赶到,送往医院,这些天总往医院跑,感觉事情总是没完没了,多久没有平平静静地生活。 医生大致检查下,幸亏一切正常,李婉儿打算进去听消息,被余灿星阻拦在外,毕竟莫燃都是脱光了,他不会让李婉儿窥看的,他指了指凳子上低头坐着的人,说:“你看好琳达,别让她肇事逃逸了。” 李婉儿无语地盯着他,疑心病真重,看琳达那么胆却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小羔羊量她也跑不了。 ------------ 91.感情升温 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让人放心的消息,医生们严肃地走出来,焦急地走到下一间急诊室,她们来不及询问,便让医生跑远了,看来就只能问余灿星了,莫燃躺在病床上,“阿星,你够狠的,你欠下的情债我帮你还。” 他也有惭愧,“兄弟,真不好意思,不过医生也说了,没大碍,就是暂时别做剧烈运动。还有,你作业我帮你写了成了。” 他苦笑,“你就拿作业打发我,我心灵上的伤用什么弥补?” 余灿星拍拍他的胸膛,装可怜,他说:“我跟琳达说你废了,让她一辈子跟你,怎样?” 他面色难看,想起她的脸就想起母老虎挥向他的一脚,惊魂的一脚,简直就是旋风无影脚,照顾他一辈子,估计不久就一命呜呼,他立马投降,“得了得了,让她消失在我面前我就安心了,什么伤都没了。” 余灿星笑了,莫燃觉得奇怪,这张温和的脸很少看到,难不成因为他,才变得温和了?突然想起和他走过来的是李婉,有猫腻,这两天的消失,十成跟她脱不了干系。他分贝很小,悄悄问道:“你怎么和他一起来的?” 余灿星不打算告诉他实情,淡淡地说:“因为我还是忘不了她,所以不管怎样,我要尝试一下,这算是我初恋,祝福我吧。” 莫燃激动不已,“祝福你个大头鬼,什么鬼东西,男生和男生是不会幸福的,余灿星你对得起你爹妈吗?” 一个激动,腰都要弹起来,咔嚓,骨骼响了,这酸爽太劲酷了。 余灿星扶正他的腰,摆了个嘘的表情,“嘘嘘…别激动,你要庆幸我没看上你,事成后再和你解释,我带她去吃饭了,你好自为之。”说完便走出病房,看到他没事,才会安心离开,莫燃的依依喃喃都全然不顾,李婉儿也是一肚子闷气,医生走后这么久才把门打开,肯定有什么阴谋,他表现得很深沉,叫唤琳达,“琳达。” 她马上弹起来,立正看着他,“是。”屏住呼吸听他的发言,他说:“医生说莫燃会有后遗症,我就不方便照顾他了,你来吧。”琳达嘴巴呈o型状,“你是男人你不方便谁方便?” 余灿星面无表情,眼神严厉地斜视一眼,淡淡地说:“你弄的还要我替你收拾?” 她胆却地缩缩肩膀,声音小得似蚊子,“不也是你兄弟嘛…” 说完灰溜溜走进去,上下牙齿都在打磨,痛斥自己的愚蠢,没事惹了一声骚回来~ 李婉儿眼睛转了转,余灿星就拉着她走离医院,她还没晃过来,大声叫了:“诶诶诶,你干嘛?我都还没看莫燃。” 他的语气明显和刚刚不同,放下芥蒂和高冷地说:“他没事,到时间吃饭了。” 李婉儿多久没被人牵动了,手掌的温暖让她不知所措,感觉他的手粗糙,摸到生硬的老茧,看来他白白净净的脸并不是他的全部,他确实苦过来。 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余灿星的手像拖小狗一样拖着,紧紧缠着,她突然用力挣脱开,嫌弃地说道:“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动不动就有肌肤触碰,让人误会不好了。” 手掌松开的刹那,余灿星有一点失落,装作若无其事,“OK,我们到学校旁边的餐厅吃饭吧。” 李婉儿有点鄙夷,刚刚还说没事,居然要带她到餐厅吃饭,她呵呵一笑,挑眉看他,“余灿星,别逞强了得不?那可不是普通的餐厅,开的都是天价。你去我可不去,我这种理智消费的人,不陪你疯。” 余灿星内心澎湃,这个女人真特别,他以为女人都喜欢浪漫奢华的东西,她不然,亏他还准备了一个月的兼职费准备花在她身上,他特感动,他没看错人。 他笑得很灿烂,在阳光照耀下,十分引人注目,看上去亲和力十足,李婉儿好奇自己说错话了吗?突然开口问道:“吃了春~药了?笑得那么yin荡,傻了?” 余灿星脸色一沉,不知道她从哪学这些不三不四的,推了推她脑袋,“你素质有待提升。” 她摸着脑袋,跳离他一丈远,“我看你素质才有待提高,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觉得现在的画面好和谐,吵吵嘴不伤和气,就像情侣一样,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李婉儿盯着他的五官看去,捂着眼睛,“疯了,余灿星傻了。” 他恢复平常的状态,稍微有点不同都让她觉得怪异接受不了,言归正传,“那去哪吃?” 她指了指一旁的路边摊,“就那了,炒个什么米粉好了。” 余灿星飞奔过去,交代一下,让摊主快速做好,全程不用1分钟,办事速度超快,简直就是怕她饿坏的节奏。 想想外校心目中的男神,高科的才子替她跑腿,这种感觉还真不错乎,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享受这帝王般的待遇,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余灿星随后将李婉儿的名单录入社团,重新宣布她的到来,以优异成绩不气馁不妥协的精神重新进来,并首次澄清他的事情,在宣告栏上张贴。 李婉儿看着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做法,脑子有一秒短路,她轻轻地问道:“你干嘛这样做?”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因为收了习先生的钱,必须做得最好,让你有更好的条件学习。” 她眨了眨眼睛,“呵呵,真负责任。” 突然想起雏雯雯这两天都没有M过她,她现在身体也好多了,什么都解决了,也可以找个时间看看龚娜阿姨。她试图拨打雏雯雯的电话,“嘟嘟嘟…” 信号不好的时候才会嘟嘟嘟的,皱眉疑惑不已,心里忐忑不安,余灿星看她好像有心事,便问道:“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她想了想,“我女朋友的电话打不通。” 一句话让他飙汗,李婉儿还真是越说越顺口,弱弱地问道:“你女朋友不是习先生的女朋友吗?她一个人交两个?” 李婉儿重重地拍头,她傻不傻,人家都见过他们是一对,自己还横叉一脚,她浮现一丝尴尬,尽量掩饰自己的小表情,“她以前是我女朋友,习俊枭是因为觉得抢了我的,对我有亏欠,才费尽心思帮我学习,既然我得到我的好处,自然就让给他了,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很难控制的,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再见亦是朋友,哪像某些吃着碗里的想着其他的人,我可是纯情专一的好男人,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李婉,哼。” 余灿星哑口无言,她自编自导自演得出神入化,他只能回以微笑,不敢拆她的台:“有道理有道理。” 余灿星抬手看了看手表,“是时候听课了,有空再回去看看不就得了。” 她觉得也是,留了条短信给雏雯雯,‘雯雯,忙吗?最近安好?’ 收拾好心情和衣服,再次踏入多媒体时,又是一番别样的感觉,久别重逢,焕然一新,知识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吸引他们每一个人前来探索,如果若干年后回头一望,她还是愿意再来,无论是否七老八十,扶着拐杖什么的都好,这种氛围都是她喜爱的,别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男子气概,她心里住了个安静的女子。 余灿星第一次在多媒体分心了,李婉儿坐在他前头,一头短发在他面前,头不断晃过来晃过去,简直就干扰他学习,但是他乐意,腰板直直立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无论多媒体屏幕再亮,老师的声音再嘹亮,他都没听进去,突然老师觉察不对劲,叫住他,“余灿星,请你解释下什么是二维空间三维空间。” 李婉儿回头一看,悄悄地说他:“还傻愣在干嘛?说呀~” 余灿星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镇定自若,“老师我不知道。” 李婉儿对着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屏幕上看,同学们的目光都投向他,余灿星抬头看了看教授,满脸诚恳的歉意,教授语重心长地说:“余灿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莲出淤泥而不染,知道吗?” 李婉儿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爽,可是她又没怎样,就算她口碑再差,为人师表也不该殃及她,讽刺她啊,忍着一肚子怒火,将头转向教授,眼睛死死揪着他不放,余灿星笔直站在座位边,感觉多媒体电教室里充斥着浓郁的火药味,呛声连连,出乎所有人意料,余灿星有史以来最叛逆的一次,背负着尊师重道的标签,活生生撕了下来。 他说:“此言差矣,如果自身控制力不够便是自己的问题,凡是都要检讨自己,没必要牵扯他人,况且我身边的人个个都很出色,就比如李婉,有专业的水平能力不亚于我,为人出事热心细致,肯学肯拼,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 教授被他的话气急了,完完全全没给他台阶下,顶得他体无完肤,让人觉得他就是个恶毒的小人,手上的遥控紧紧捏着,全社团的人都是智商极高,一个个一目了然。 ------------ 92.温情解围 李婉儿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第一次被人当着全班人面夸奖,还夸得那么露骨,看到教授无言以对的样子,就没那么怄气,轻轻撅起得意的嘴角,余灿星果然够意思,做了兄弟后处处维护她,看来他并没有那么烂呢,心里默默对他有些许认同和赞许,形象在她心里却有所变动。 教授黑着脸,转移话题,再继续下去只会有损他的名声和信誉,余灿星看了下屏幕里解析,笑了,用了最简单最让人理解的例子举例,“老师,我用一种方式解释二维三维空间吧。” 他说得滔滔不绝,很快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原来可以这么简单易懂,他的风头出尽了,深情款款地看着李婉儿,不知道她是否懂了,她自然地伸出大拇指,人工点赞,她对对的事物,人或事,只要有道理,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好评,丝毫不吝啬,一堂课就这么让他解决了事,果然是才子,他讲解的时候特别认真和专注,在场男生都鼓起手掌,李婉儿偷偷瞄了一眼,确实有点帅呢。 彼此没有争吵,渐渐接纳对方,心平气和地和他一同学习,成绩上提升好多,简直超越了余灿星,他很开心,或许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有因为地位下降而难过,或是奖学金的岌岌可危而泄气,因为这一切值得,她值得拥有这些成就和被人爱戴的光芒。 虽然张贴了他们的澄清证明,校园里还是会流传不少他们的流言蜚语,却不会太过在意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懵管他们怎么说来着。 一天午后,风和日丽,万里晴空,是个美丽的周末,这些天来,她过得异常特别,可是手机里依旧没有雏雯雯的消息,这次她不放心,拨打了习俊漫的电话,愣住了,在她舒畅的日子里发生了那么多,雏雯雯少了她,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些,她真是愚昧,习俊枭和她为自己铺好路,她却那么安心,没觉察出异样,一直懊恼地骂自己。 没来得及告知余灿星,便独自一人离开,许久没开动她的男装摩托,本田摩托飞速地驰骋,一路无阻,似乎知道她有急事,雯雯怀孕了,是否有乖乖安胎,资金一切都充不充足?她现在有上千个上万个问题想问,带着这些问题快速前进。 大风如她一般潇洒,她心却焦急如焚,快速到达盼君屋,门口的标题吸引她,龙飞凤舞的笔迹唯独只有她,一笔一划刚劲有力,似乎在此处宣泄她内心的压抑。 她匆忙掠过,走进门前,第一次不带粗鲁,轻轻地敲门,开门的正是雏雯雯,她的样子十分正常,或许是太过伤心已经平复,175的身高一把抱住她,“雯雯。” 雏雯雯靠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好久好久没见了,同样紧紧怀抱住,她的声音很小,轻轻地说:“婉儿。” 她知道她怀孕辛苦,不敢过分粗心,轻轻牵着她的手,“雯雯,坐着,别站着,会累坏宝宝的。” 她笑得很从容,“没事,宝宝没那么娇气。” 她看着雏雯雯淡然的小脸,脸都瘦了一圈,“雯雯,对不起,这些日子我都不在你身边。” 她笑得甜甜地,露出两个梨涡,“嘿嘿,我好得狠,有吃有睡不过不知道怎么反而瘦了。” 她握住她的手,“我什么都听说了,记得你现在是两个人,知道吗?” 雏雯雯靠在她肩膀上,感觉好宁静,“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是做妈咪的人了,我让俊漫安心上学了,等到三个月过后,胎儿安全,我就出去打工,不能吃老本。” 李婉儿惊讶了,“雯雯,你开玩笑吧?你打什么工?” 她娓娓道来,说着她的宏图大志,“现在什么积蓄都在一天天耗掉,我不做点事,收入何来?婆婆天天的物理治疗都要上万,请人照料也是钱,我预计熬不了多久,接下来我宝宝的诞生,奶粉钱都是钞票呐。” 李婉儿屏住呼吸,一个偌大的集团说没就没,钱说完就完,简直不可思议,她真的不懂,她只想帮助她,这辈子至亲的闺蜜。她说:“雯雯,我有钱。” 雏雯雯一动不动靠在她肩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我不打算跟你借钱诶,我要靠自己双手打拼,我觉得枭哥哥会以我为豪的。” 李婉儿真替雏雯雯着急,一不靠别人,二怀孕了还滚打摸爬,她的自尊心也是极强,不好多说什么,脑子里想着如何暗地里帮助她。 雏雯雯突然觉得恶心干呕,马上冲去洗手间,嘴唇渐渐泛白,李婉儿拍拍她的后背,慢慢让她顺口气。 天,怀个孕那么辛苦,她想想都后怕。 雏雯雯捂住胸口,心跳扑通扑通的,体内不知道被翻滚了几百次,这些天来,她总是这样的状态,吃什么吐什么,才会显得消瘦,眼睛还有泪水溢出,十分难受,她牵强地扯动嘴角,“诶,宝宝真是调气,一个不开心就让我上吐下泻,跟他爸一个德性。” 李婉儿看她谈起习俊枭的时候,挺淡然,但是总是挂在嘴边证明她很想念他,命运弄人。她指着她的肚皮就骂:“你这个死小子,知道你妈咪多么不容易吗?整天捣乱,等你出来我要狠狠打你屁股。” 一番话逗得雏雯雯乐呵呵,“好啦,吓坏我的宝宝了。” 她觉得已经不那么难受,舒畅很多,脸色渐渐红润,摸着脸,“是时候看妈了。” 李婉儿打了个响指,“对啊,看我能不能把阿姨叫醒。” 说得天真无邪,没有一个人绝望,都非常有信心,龚娜一定会醒来,只是她想静静。走到一间房间,属于龚娜的房间,墙上都镶着图片,是习俊枭和习俊漫从小到大成长的照片,还有不少她从未见过的家公,看得出她很念旧,龚娜静静躺着,很慈祥很安逸。 李婉儿坐在她旁边,保姆礼貌性点点头退了出去,留下私人的空间给她们。“阿姨,外面的世界好精彩,你还如此年轻呢,就躺在这儿,很可惜呢,我是婉儿,就算妈妈生下我就难产了,爸爸也很少看望我,我都坚强地活着,早已练就刀枪不入的预防术。阿姨,你看看雯雯,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孙子落地吗?请你一定要坚强。” 雏雯雯天天都有和她说说话,尽她该有的孝心。 李婉儿听到手机响起,余灿星的名字显眼地出现在她面前,雏雯雯不禁笑道:“好像有点情况。” 她翻一翻白眼,“想多了,我和他现在是兄弟。” 雏雯雯想起那段录音,余灿星信誓旦旦的宣言,玩味的笑了笑,她的脸上洋溢的春光,证明余灿星有守住承诺,并且对她也很好,至少李婉儿过得不错,她也放心很多。 她催促犹豫不定的李婉儿,“愣着干嘛?接电话呀?人家有事才找你吧~” 李婉儿手指滑动接起电话,怪里怪气地说:“喂~” 余灿星焦急地问候:“你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的?” 李婉儿听到如此大分贝的声音,远离手机,将手机移开耳朵几公分,“我有事离开一段时间,你帮我请假,谢谢。” 雏雯雯看着他们真好,倘若习俊枭在她身边,一定也会时刻看着她,一离开便连环夺命call就来了。 只见李婉儿依旧如此淡定,简单传达自己的话,无视余灿星的担心,余灿星不气馁继续说着:“那你有什么事?我能不能帮上忙?” 他一心只想知道她安恙与否,几分钟不见整个人就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找不到一个支点让他靠,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心里安定多了,如果他可以尽点微薄之力他都会无条件地帮助。 李婉儿冷冷地泼了一盆凉水,“你帮不了的,我在外面泡女孩,生理需要。” 雏雯雯汗颜,那么生硬件的假话,心里骂了李婉儿上千次真傻,人家早已识破你的女儿身,哪天她知道余灿星早已知道实情,会不会丢脸地拿棉被捂住脸,不敢出来透气。 余灿星那边也翻了无数次白眼,他也是醉了,既然她不想说也不会勉强她,最后矫情地说了一句:“下次这种好事记得带上我,我也需要,你忙好早点回来,我帮你跟学校请假。” 李婉儿果断挂断电话,嘟囔一句:“种马!” 雏雯雯被他们逗乐了,哈哈大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呢,不是你先起头的吗?” 她不自然地看着别处,心里有种异样的酸涩,肯定是头脑晕乎乎的才会不舒服,她看着雏雯雯笑了,她的笑容感染她,会让她把不开心的事情忘光光,整个氛围都甜蜜蜜的,谁说女孩不如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只是偏见,雏雯雯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她希望上天可以公平点,别让好人埋没,坏人得逞。 此时,习俊漫放学回到家里,她拼命学习,只为了有一天嫂子用到她时,她可以有那个能力,一步步要回哥哥的产业,雏丽丽紧接而来,她身怀半年了,脸显得圆润,也是刚好传达好消息的,她们像是约好似的,不约而同而来,四人齐齐在场,都被雏雯雯的笑容带动,未来一定会好的。 ------------ 93.匆匆忙忙 三个月后,此时此景似曾相识,四人依旧在一屋子里,三个月前她们在这里碰面,女孩之间的悄悄话,毫无隐瞒的传达,她们几人立志振作,分享各自的喜怒哀乐,觉得剩下的都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生不能重来,一定要向前看。 三个月后的相聚,都变了样,雏雯雯肚子微微浮起,个人比较消瘦,所以肚子不会太过明显,她已剪去齐肩的头发,俏丽的头发到脖子处,整个人显得干练,才18岁的她就富有女人味,不再那么柔柔弱弱,至少在他人面前。 习俊漫虽然一身校服装,甜美可爱,实质上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冷静,大大咧咧的她也会思考许多。 李婉儿不变的穿着,几人中就属她最没压力,保持一颗初心到现在,即使爹不爱娘不要,她都视若无睹,肆无忌惮地过自个儿想要的生活,没有什么看不开的,只有看得更开的。 雏丽丽则快要临盆,肚子尖尖的,脸色红润,满脸洋溢着幸福,越到最后越是无所畏惧,她是最怕疼的,却豁出去了,再一次来到这里,有种感慨,四人齐齐看着躺在床上的龚娜,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她依旧安逸地躺着,没有想要苏醒的迹象,每个人都苦口婆心地和她谈天说地,只求最后一点儿生机。 习俊枭依旧找不到尸首,就如同人间蒸发似的,雏雯雯没有放弃,她还是等下去,只要她还活着,她坚信习俊枭会活着回来的。 突然雏丽丽高呼一句:“哎呀妈呀,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全部人神经紧绷起来,手忙脚乱的,都没有经历过这一幕,只知道迅速送去医院,雏雯雯早已劝她不要来了,预产期就在这些天,搞不好来这里就想生,真是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 幸亏严秉守在外面,他一直形影不离地在雏丽丽身边,生怕她有什么不测,习俊漫连忙跑出去叫唤:“严秉哥,丽丽姐要生了。” 严秉马不停蹄冲进来,那种心情无人体会得到,稍显丰腴的雏丽丽被一把抱起,严秉丝毫不觉得重,面不改色,往车上走去,李婉儿迅速开着她的摩托车赶往母婴店买好所有东西,雏雯雯和习俊漫跟上车,一个帮她擦干,一个安抚她,雏丽丽之前已经隐隐约约疼了几个小时,她全然不知这是要生的前奏,一次比一次疼,要命的疼,时隔几秒又疼,忍不住叫骂起来:“严秉哥,你给我快点,我要疼死了,臭小孩,你这么折磨你老娘,我容易么我,你生出来我就打你,啊呀~” 严秉脸上渗出汗,这里离医院有点距离,只能冷静应对,极速前进,他嘴上不断说:“丽丽,你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到了。” 雏雯雯脸上纠结,天,这就是她不久后要面临的事情,母亲的痛苦谁理解,只有当过母亲的人都会感同身受。 她不断劝说她:“姐姐,你保持体力,不要叫喊了,待会要生的时候没力气就要剖腹,你想想,活生生将你肚皮剖开,多么残忍的事情,对宝宝对自己也不好。” 雏丽丽咬咬牙,想到妹妹说的这些,忍了。 不久,严秉停下车子,打开车门立马抱起雏丽丽跑到妇产科,大厅里徘徊他的声音,“快,快点儿,我太太要生了。” 医生赶忙推进产房,看了看她裂开的程度,果然可以生了,几人准备好,立刻接生,严秉被推出产房,“麻烦你们出去,我们要接生了,小孩衣服迅速给我。” 李婉儿长腿一跑,十分快速,敢情将整个母婴店的东西搬来,她不知道是男是女,人家说需要什么,她就拿了什么。 她提着大袋小袋往医生手上一放,“都在这。” 气喘吁吁,幸亏来得及,产房门一闭,揪心的叫声,想要发泄却被医生用棉布塞住,以防她在叫的时候消耗体力和咬到舌头,第一胎都是这么痛的,严秉徘徊在门外,脚步有点急促,他好心疼,决定生完这胎就不要让她受这份罪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在传来一声,“啊~我不生了,呜呜~” 脸上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汗水,大大一个男人都难以镇定,一直说着:“好,好,不生了。” 雏雯雯和习俊漫紧紧握着手,焦急等待着,“一定要平安,一定要。” 突然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哇哇哇~呜呜~” 严秉喜极而泣,泪都会挤出来了,痛苦的一刻过去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他的老婆,最痛苦就是她,功劳最大也是她,医生整理好,打开大门,那一刻感觉无数道光芒打开,让人眼前一亮,医生笑着恭喜,“先生,恭喜你,母女平安。” 她们跑过去看了一眼宝宝,“真可爱,跟严秉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果然亲生的。” 习俊漫说完,便拍拍自己的头,本来就是亲生的,看她说的多不像话,严秉接过孩子,很小个,初为人父的他都不知道如何抱起,手不敢触屏她,水灵灵的,肌肤吹弹可破,睁开眯眯的眼睛,眼眸清澈见底,脸颊粉嫩嫩比打了腮红更美丽,这个就是他和雏丽丽的结晶,太完美了,他笑得傻乎乎的,抑制不住的喜悦,急着看看雏丽丽,把宝宝轻轻交给医生,撒腿就跑到病房,一张气喘吁吁,苍白如纸的脸,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才度过来,严秉紧紧抱住她,“丽丽,你真的很伟大,为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很像我,辛苦你了。” 啪啦啪啦地说个不停,雏丽丽这一刻觉得值得,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开心的呢? 她看过小孩,第一眼就觉得很像他,一点也不像自己,为了生她,真是花了她多少汗水和力气,医生不断鼓励她,她一想到严秉,全身便充满力量。 她很满足地说:“严秉哥,不辛苦,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厉害。” 他笑了,“是啦是啦,你刚刚生完孩子,元气大伤,现在先躺躺,我去外边把钱什么交好,再陪你们娘俩。” 雏丽丽扯着嘴角点点头,严秉蜻蜓点水在她的额头上,宽慰她的心,雏雯雯看着他们难舍难分,捂着自己肚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也在期待孩子的诞生,等到严秉走离房间,她们便蜂拥而至,雏雯雯率先开口,“姐姐,你用了半个钟把小宝贝生出来,真的很厉害,看你喜悦的笑容,我觉得是幸福的。” 习俊漫跟着说:“是啊是啊,你知道刚刚严秉哥吓成什么样子,一直徘徊着,都在门口喊着别生了别生了~” 她模仿得有模有样的,雏丽丽听了顿时不好意思,想象严秉那个模样,心里美滋滋又觉得好笑,脸上慢慢恢复神色,李婉儿站在一旁,欣慰地问道:“丽丽姐,你的小孩取名作什么呢?” 雏丽丽的脑子里掠过无数个中国汉字,犹豫不决,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她扁着嘴巴说,“看看严秉哥怎么说?” 雏雯雯皱着眉头,“啥?你那么辛苦生下来,你最大好吗?孩子理所应当由你取名字的。” 她们纷纷赞许地点头,严秉已经交代好一切,听到她们义正言辞的表述,很认同,远远就飘来他的声音,“雯雯说得对,你是母亲,孩子的名字你定。” 雏雯雯笑得灿烂,“哈哈,姐姐,快点儿定名字,孩子的出生证还没填的呢。” 雏丽丽左思右想,“叫严安安如何?” 她把寄托放在孩子身上,只求一切平安,凡事安好,便是晴天。 她们纷纷鼓掌,雏雯雯说:“安安好,我知道姐姐对安安寄托了什么,就叫安安。” 严秉走在她面前,温柔多情地凝望她,眼里饱含深情,快要融化的感觉,羡煞旁人,她们自觉地回避,留下私人的空间给他们。 接下来,雏丽丽只管坐月子带小孩就好,李婉儿便离开医院回学校报道。 此时的季节正是丰收的旺季,黄澄澄的瓜果,四处飘洒的落叶,一丝萧瑟。 黄昏,太阳下山,天空布满昏暗迷离的夜色,光线暖和,照射在她们手上,倍儿舒服,不像毒辣辣的夏天,雏雯雯和习俊漫走出医院,迎面走来一个人,十分眼熟,无论何时都批着围巾遮住面容,冤家路窄,韩在熙早就看到那抹憎恨的影子,这三个月来,她听了卓凯的话,没有对她们下手,独自跑到韩国整容,现在脸上缠绕着纱布和围巾,她的那双恶毒的眼睛早已被雏雯雯认出来,两人深深地对视,她笑得深不可测,虽然看不出她的面部活动,但可以感受到来自她的讽刺。 韩在熙嘲笑地说:“雏雯雯,别来无恙,呦~来医院了?是来看病还是什么呢?” 习俊漫生气地拉开雏雯雯,不让她们对视那么久,别待会让她嫂子动到胎气。 雏雯雯淡定自若,机智回应她:“可以说来医院看你的吗?” 赤果果的挑衅。 ------------ 94.莫名车险 韩在熙看她还能如此嚣张,照样跋扈,继续说话刺激她,“我看你是看你婆婆吧?哦,真不好意思,我才知道你婆婆成了植物人耶,习俊枭呢?尸体都找不到,你说会不会被野狗咬走了呀?哈哈哈哈~你应该一无所有了吧,家门不幸啊,你就是个灾星,没有你,习家会遭这样的罪吗?” 习俊漫推开越靠越近的韩在熙,“你闭嘴,你个卑鄙小人,是你,你才灾星,什么都是你主使的。” 韩在熙捂住嘴,哼哼唧唧,“哈哈,我何德何能啊?” 雏雯雯一点也不觉得生气,换做三个月前的她,或许会被她激怒,可是她已经无所畏惧,她淡淡地说:“俊漫,别必要跟这种人动怒,傻不傻你,当作放屁好了。” 指桑骂槐地说给韩在熙听,她就不信她能得意多久,她指着雏雯雯骂,就如同泼妇骂街似的,“雏雯雯别让我找到你的软肋,不然我会让你活着比死更痛苦。” 习俊漫立刻大喊,“医生医生,这里有个精神病患者,快点来。” 医生听到喧哗不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追着声音出来看,韩在熙看上去神经兮兮不正常,叫了几人拖她进去检查病情,医院里每个人都有责任,遇到这些人,要及时治疗,正好身上的纱布被发现,医生更加以为是这里跑出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走。 习俊漫得意地一笑,自言自语,“活该你是神经病,真的是。” 还好不用自己动手,别人解决了,最好关个三五六年出不来。 雏雯雯还在想韩在熙刚刚的话,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可以让她知道自己怀孕,她现在想好好保护他,这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习俊漫看她纠结的样子,问道:“嫂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心里有点防备罢了,韩在熙这样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曾朗开车到来接她们,远远朝她们招手,习俊漫挽着雏雯雯的手臂走过去,让雏雯雯坐副驾驶座,自己主动地坐在后面,雏雯雯一言不发,全程都皱着眉头,接着一声紧急刹车,吱的一声,雏雯雯连忙护着肚子,一霎那思绪全无,习俊漫在后面没有安全带,死死撞到前座,“啊~” 曾朗整个人翻身护住雏雯雯,前方有辆车子朝她们开来,一直停不下来,眼见就要赚上来,他只好做好转车头护主的行动。预想中的相撞没有到来,而是在最后一秒钟停下来,惊坏了所有人,雏雯雯一直靠在曾朗的肩上不敢动,她现在可是两条生命,不能忽视,曾朗预算了几秒没有响声,缓缓回头,前方车主走下来,额头上有点血迹,曾朗迅速下车,帮雏雯雯和习俊漫打开车门,让她们下车透透气,查看她们的安全,他急忙问道:“嫂子,你有没有怎样?” 习俊漫头上撞出大大的包,红彤彤的,却一边捂住头一边关心雏雯雯,“嫂子,你没事吧?呜呜~” 她疼得紧紧抱住她,怎么会有人这么开车的,吓死人咩? 雏雯雯心疼地看着她额头上的包,肿起来了,美丽的脸蛋上多了这个好不和谐,曾朗记得车上有医药箱,无论雏雯雯在哪里,他几乎都会随身必备,连忙体贴入微地替习俊漫包扎,消毒,上药,眼里的焦急柔情似水,就像身上掉下一块肉似的疼痛。雏雯雯刻意回避,幸亏她的心理素质加强了,不然今天肯定会吓坏了,她肚子里的宝宝也非常坚强,没有任何异样,她走向前看了看车主,很眼熟的车子,眼熟的人,突然脑子的图片过滤了一遍,尝试地呼喊句:“乐尊?乐医生?” 乐尊缓缓朝她走来,低头道歉:“对不起,我的车子不知道怎么了,一路停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频频的道歉,他继续说:“我已经叫来交警了,一切赔偿我都会承担,你们可以做个全身检查。” 雏雯雯看他一脸的血,不像说假话,回应道:“我们都没事,你看看自己先。” 曾朗检查好习俊漫的伤势就冲过来,一肚子火酝酿着,揪着乐尊的脖子就骂道:“你这人怎么开车的,你知道这里几个人吗?你一条小命够赔吗?” 他欲要挥一拳头,雏雯雯大声叫住,“曾朗,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曾朗怒没地方撒,狠狠在他车上踹一脚,乐尊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他,不温不恼地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雏雯雯命令道:“把医药箱拿去替他包扎。” 曾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心里不服气,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都不知道他嫂子要吃多少亏才会懂得人性险恶。 不一会儿,医护车交警支队也从容而来,拍下现场,该包扎的包扎该进警局的进警局,肇事者便是乐尊,曾朗跟随回去。雏雯雯毫发无损,便带着习俊漫回去先,意外无处不在,如果当时乐尊的车子没有在最后一秒停下来,她们一车人肯定凶多吉少,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就此让她多留个心眼。 回到家里,习俊漫额上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她看了看,她们都是女流之辈,自身的存在就是弱势群体,她该如何应对? 细嫩的手指紧紧相缠,脑子一天都转动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习俊漫知道雏雯雯不开心,便坐在她身边,哄她,“嫂子,别生气,好歹今天也是严安安的诞生,我们该开心才对。” 突然叫唤济公过来,“济公,过来哄哄你的主人。” 济公屁颠屁颠摇头摆尾过来,雏雯雯的眼眸盯着济公,一丝丝忧郁,济公立马360度翻滚,叼花,学着人类行走,各种杂技都使上来,可谓是浑身解数。 雏雯雯的心被他感化,狗都比人乐观,当个宠物多好,无忧无虑,济公看透她的想法,仿佛告诉她:“主人,我想做人,才能更好的保护你,看到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看到你笑我就会很满足,所以你一定要开开心心,济公都会跟随你的。” 雏雯雯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湿润了眼眶,她摸着他的头,“济公,我该怎么做?” 济公依旧看着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遵从你心里的想法,相信自己。” 坚定的小眼神特别有力量,这段期间,济公也陪伴她好多快乐难过的时光,都是自己非常忠实的朋友了。 习俊漫偷偷观看雏雯雯的表情,笑了,果然济公就是开心果,没有人是他搞不定的。雏雯雯想起要把姐姐生孩子的事情告诉母亲,让她开心开心,一通电话过去,她甜甜地说:“妈咪。” 肖琴疑惑地问道:“雯雯,姐姐不是去你那儿了吗?怎么有空打给我?” 她卖着关子说:“肯定有空啦,就怕你要忙碌咯~” 她想了想,还没猜出其中的意思,“得了,我现在闲得很呢,就盼着你姐姐快生,然后去……” 说着说着就意识到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儿激动,比起自己怀孕生她们的时候还要激动,“是不是生了?” 雏雯雯感觉到母亲澎湃的心情,“哈哈,姐姐生了个小千金,叫做安安。” 肖琴笑傻了,“啊~那我要准备好多好多东西,你爸知道了肯定会开心极了。” 说到她爸,依旧逃脱不了坐牢的惩罚,一直上诉都被惨败,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和身边事。 有个客户一直不肯妥协,就算加倍还尝也不愿意,一直拖到现在,如今要她现身,亲自洽谈,或许有一线生机,不然他父亲一把年纪还在受罪,她用尽所有积蓄也换不来父亲的平安。 她突然接到一条短信,说曹操曹操到,正是刁难她的客户,这回她必须亲自出马,看他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但她绝对不会单人匹马过去,看了看习俊漫额头上肿起的包,她还没彻底成熟,不宜带她露面,姐姐又生完宝宝,眼下只有李婉儿最为合适,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义不容辞地赶来,只有她才会让她强大起来,她笑着跟习俊漫说:“俊漫,你好好待在家里照顾妈,我带济公去溜达溜达。” 习俊漫急了,平常几乎都有带上她,怎么今天要她留下,还来不及说不,她就指了指习俊漫的额头,“我可不想你盯着这样的脸出去,传出去,以后没人敢娶你了。” 她下意识摸摸头,真的还有点疼痛,她憋屈的脸,“嫂子,你现在没人陪你出去我会担心,等我好了就陪你出去兜兜圈好不好?” 雏雯雯毫不客气地说:“不好,你想闷坏你大侄子吗?医生跟我说了多透透气,刚刚你也在医院看到韩在熙,量她也没有三头六臂腾出来找我麻烦啦,我就在附近兜兜,放宽心。” 一下子噼里啪啦说完,不留给习俊漫反应的机会,她笑笑地拍拍济公的背,“来,济公,我们走。” ------------ 95.暗自撮合 济公识相地跟出去,用鼻子嗅着身边的气味,每走几步留下他的尿迹,以防找不到回来的路,济公轻轻吠了一声,“汪…” 雏雯雯做了个嘘嘘的表情,济公聪明地闭上嘴巴,只见她拨打李婉儿的电话,三秒迅速接起,“婉儿,来盼君屋,带我去看一个客户。” 李婉儿打起十二分精神,果断地说出一个字,“好。” 这回她没有开动她的本田摩托,借了一辆昂贵的奔驰,既然见客户,就要体面点,免得让人看不起,她的驾车技术非常娴熟,比男孩子都要稳定,看得出她十分爱好这些。 不一会儿,奔驰停在雏雯雯眼前,她满意地点点头,李婉儿是跟她最心有灵犀的一个,而且也是最了解她的,果然,一句简短的话就能做得让她满意,她立刻打开车门,上车系好安全带,济公也随后跳上车,这个保镖当然不能落下,有他的帮助,她们定会事半功倍。 李婉儿疑惑地问道:“雯雯,是见怎样的客户?” 她呼了一口气,眼里闪烁希望,淡定地说:“一直刁难我爹地的,刚刚让我出来洽谈。” 李婉儿心里一惊,觉得那人另有企图,“那就我们两个?” 她义不容辞地点点头,“必须,我想知道他针对我家的原因,而且现在不能惊动那么多人。” 李婉儿不假思索,开动汽车,前往约定好的豪宅。 两人一狗下车,金碧辉煌的大门,有种暴发户的感觉,金灿灿的设计,孤门独立,四周种了些奇花异草,都是少有的品种,一棵高大挺拔的树上筑了个鸟巢,时不时有燕子飞来飞去,鸟语花香,大门的牌匾上印着三个字《蜀乐居》,金光闪闪。 李婉儿忍不住吐槽,厌恶现在所谓的土豪金系列:“真是够土的。” 雏雯雯不动声色,屹立在门口,大门紧闭,并没有招待之意。 济公感到气味有点熟悉,这个味道似乎跟他亲密接触过。 他见状,便对着门口吠吠吠,嚷嚷着,惊动他们,雏雯雯笑了,济公果然聪明伶俐,大门咔嚓咔嚓地颤动,看来有人缓缓开门,看门的大叔,神情显然不爽,对着她们吼道:“吵什么吵,你们找谁啊?” 雏雯雯礼貌性地说了句:“我们是来找乐老先生,他约我们来的。” 看门大叔瞅了瞅,一脸意见,指了指济公,“你们的狗不得入内。” 济公张牙咧齿,尖尖的牙齿展露出来,吓唬看门大叔,很快不远处就传来狗叫声,雏雯雯笑了,她说:“你不是说狗不得入内,那你里面的是狼叫吗?” 看门大叔尴尬的神情,咬唇瞪着她,辩驳回来:“那是这家的狗,你的狗不招待,把蜀乐居这里的一草一木损坏,你赔不起。” 李婉儿一气急,“济公,咬他,医药费我出了。” 济公再次张牙咧齿,感觉血盆大口,口水湿哒哒滴下来,尾巴上的毛发竖起,有种蓄势待发的冲劲,凶狠地走向他,他后怕地退了几步,准备还击还一直说着:“再这样我报警了。” 刚好乐老先生走下来,气宇非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老,45岁的样子,一身简单家居服,华丽的蜀乐居里如此低调的主人,她原本会以为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带着粗犷黄金的人,只见他迎面走来,“哈哈哈,来者是客,老刘还不快请她们进来。” 叫老刘的看门大叔犹豫一下,指了指济公,乐先生无所谓地说:“当然都要进来啊,我们都是这么有爱心的人。” 雏雯雯点头道谢,李婉儿大摇大摆地进来,不让人觉察到她是女生,如果保镖一样笔直站着,脸上绷得紧紧的。 乐先生带路来到大厅,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后还有两个人看着,她也不吃亏,一边站着李婉儿,一边站着济公,她也毫不客气地坐下,和他对视。 她利索地开口:“乐先生,其实我一早就想来拜访你了。” 他看上去城府很深,笑得深不可测,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我也早已听说你的大名和你的美貌,今天一看,确实是名不虚传。” 雏雯雯只是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传闻而已,也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乐先生真会说笑。” 李婉儿看了他一脸垂怜的样子,心里恨的牙痒痒的,不断对他投射鄙视的眼光,看着这个男人有什么猫腻。 他说:“好了,客套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想听听雏小姐有什么话想表达。” 雏雯雯顿时觉得他果然奸诈极了,居然让她先开口,她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嗯,好的,那我开门见山,不知道乐先生对我家有什么不满或者说对我爸爸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他看着这个丫头片子的发言,干净利落不脱离带水,够胆量,心里早已有了确切的答案。 他说:“并没有,我看中的人是你。” 李婉儿一下手掌朝桌子拍去,凶神恶煞地说:“我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还那么恶心吧几!” 济公跟着吠两句,雏雯雯在他眼里看不出他会喜欢她,只是觉得他想利用她,她拉过李婉儿的手,一掌拍去,红彤彤的手掌,她的气愤已经升到极致,再不泄火,恐怕她要抓起他的衣领痛打一顿了。 雏雯雯不慌不忙地回应:“对不起,乐先生,我朋友比较急躁,请见谅,请问我需要做点什么?” 她想清楚知道他的最终目的,他鼓起手掌,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愧是雏佑的女儿,我想要你嫁给我儿子!” 一句话着实地打在雏雯雯心里,李婉儿更气了,这就是家长,不准子女愿不愿意就盲目控制他们,以为都是最好的归宿,相反她自由散漫惯了,觉得自己做主才是最幸福不过的。 她淡淡地说,没把这话当回事,直接回绝了,“乐先生有所不知道,我已经是习俊枭的老婆了。” 他佯装刚刚知晓,却又说得嘲笑万分:“喔,你们领证了吗?之前不是传说是你姐姐嫁给习俊枭吗?怎么两姐妹都和习俊枭有关系了?再说了,习俊枭不是人间蒸发了吗?据我所知,你还没明媒正娶过呢。” 她没必要和他解释那么多,漠然置之,“他会回来的,一天没找到习俊枭,习俊枭总一天都会回来。” 他倒不觉得,生还机会能有多大,他嘲笑道:“呵呵,天真的想法,总之要想我撤销控告,你懂的。” 济公立马朝他吠吠,真讨厌,居然要他主人嫁给他儿子,看他这个样子,儿子也好不到哪里。 不一会儿,乐尊捂住额头的纱布回到家里,济公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想起了,是医院消毒水味,在他跨进来一步,率先跑出去,乐尊看到济公,眼里一丝惊奇,“济公,你怎么会在我家?” 他和济公走过转角,众人看向他们,雏雯雯才知道,原来乐医生是他的儿子,乐先生看到乐尊头上的纱布焦急地问道:“尊儿,你怎么受伤了?快过来给爸爸看看。” 乐尊朝着雏雯雯点点头,笑容满面地叫唤,“习…太太。” 乐先生发现儿子果然很喜欢她,笑得无比灿烂,他们乐家世代单传,想要他早点结婚,结果迟迟不肯,相亲都不看,身边又没有异性朋友,唯独被查到他的车送过一个女孩子,刚刚好是这次欠他钱的雏佑之女,一心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凑合他们,两全其美。 听到儿子叫喊雏雯雯的尊称很不满意,“尊儿,你说什么呢?雏小姐可是尚未嫁人的。” 乐尊一脸不解地望着父亲,他没管雏雯雯同不同意便夸下海口,“刚刚跟雏小姐谈了谈你的婚事,我想知道雏小姐意下如何?我儿子高级兽医,身家不菲,清清白白,这样岂不是两全吗?” 他挑眉示意,让乐尊一头雾水,他爸又乱点鸳鸯谱了,才安定没多久,又折腾起来,现在倒好,找了个有心上去的,就算他再怎么样也不要强人所难。 他不管额头上的伤,走在他父亲跟前,“爸,你饶了我吧,我要做单身贵族,我没打算结婚,再说你搞什么,人家是有心上人的。” 李婉儿见此人还算善解人意,懂点道理,不像他父亲未达目的不择手段,雏雯雯突然开口:“乐先生,我想和乐尊谈谈可以吗?” 乐先生着急了,他儿子心肠软,倘若被雏雯雯说了一句半句就要他撤销控告,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他眼神有意无意盯着雏雯雯,她识相地说:“乐先生你别担心,我只是想简单的聊天罢了。” 乐尊看着父亲怪异的神情,打发他,“爸,我们出去花园谈。” 他牵着济公,雏雯雯和李婉儿跟在身后,李婉儿轻轻地附在雏雯雯耳边,“雯雯,你们认识?” 她点点头,这回她要赌一把,她默默地看着天空,心里的苦难开,想着:‘枭哥哥,希望你能谅解我,这是我保护自己保护宝宝保护家人唯一的办法。’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让李婉儿有种摸不透的感觉,看着济公和乐尊走在前头,济公可以安心待在他身边,至少证明他是个可靠的人。 她漫步在这些石子路上,落叶随风飘起,洒落她身上,深深的吸一口气,脑子里组织好语言,或许会有人不理解她,可是她为了一切,就算背负骂名也无所谓,依然等她的风吹来。 ------------ 96.护胎计划 他们几个停留在花园里,周围没有一人,大家面对面,显得格外尴尬,乐尊不好意思地招呼她们坐下,对着雏雯雯,他会有种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甚至说起话来紧张得口吃,他只是默默地这样的感情埋在心里,她美得没有道理,让他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只要她开心地笑,都会让他很满足,第一次就被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吸引,即使那时的心思不在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雏雯雯已经想好如何开口,在此之前,她也得问问他的意愿和情况,“乐尊,我们是算朋友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她继续问道:“那么,我问的话,别有所隐瞒好吗?” 女神如此诚恳亲切的问道,他都觉得已经神魂颠倒了,自然而然地答应:“好。” “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直接率真,也希望他直接地告诉她。乐尊不敢说,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就好,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东西,他不会去强求和说破,免得朋友都没得做。 考虑了几秒钟,淡淡地回复:“没有。” “刚刚听说你要做单身贵族,真的吗?” 他苦笑着,“是啊,找不到合适的,宁愿一辈子单身。” 李婉儿在旁边听蒙了,不知道雏雯雯究竟干什么?雏雯雯抿嘴,润润嗓子,说:“乐尊,我觉得我们可以结婚。” 李婉儿惊讶地叫了一声:“啊~雯雯你疯了吗?” 她没有解释,继而跟乐尊说:“你爸爸逼你结婚,而我需要婚姻来保护我的孩子。” 乐尊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问道:“你怀孕了?” 她笑着抚摸自己的肚子,对着孩子,她温柔备至,嘴角弧度总在上方,“对啊,害我们的人数不胜数,我觉得只有你能帮我,名义上的夫妻,我们没必要做什么事,同样进水不犯河水,你可以继续做兽医,而我要一步步要回枭邦。” 李婉儿才恍然大悟,恰好乐家的资金地位都很雄厚,乘现在肚子没显出来,可以走这一步,可是作为女人,要承受多少辱骂,会有多少人不理解她。 乐尊心疼这般温婉的女孩,他不忍心拒绝,就算名义上的又如何,只要她开心就好。 乐尊还没来得及开口,雏雯雯就替他想好了,“如果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我们可以马上离婚,不会耽误你的幸福,再者我必须跟你喜欢的人声明我们是很清白的,免得别人误会,我也不会耽误你很久,直到孩子平安生出来后,2岁我便自动和你离婚,你觉得呢?” 乐尊听到离婚两字有点心塞,如果这段时间她会爱上他,便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想代替习俊枭来照顾她们母子,他乐观的笑笑,说道:“好的,我答应结婚,这样我爸就不会三头两天烦我了,何乐而不为,各取所需,不过,孩子的事情必须不能让我爸知道,过一个月就说怀了,让人觉得是我的,你们才够安全。” 他也清楚习俊枭的仇家应该不少,只有这样,才可以保全她们一大一小,李婉儿一直看着这个男人,全程都很稳重,带着眼镜显得傻里傻气,那只是他遮掩自己的躯壳,他也可以无条件地帮助雏雯雯,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况且他的父亲如此精明,可以掩饰这一切吗? 雏雯雯听了乐尊的话,放心了,她就是要赌一场,她相信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相信他不会食言,这样她就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韩在熙私底下对她打击报复,然而父亲也可以救出来。 济公听着他们的对话,显得很沉重,他主人爱的是习俊枭,却要嫁给乐尊,她会拼尽全力为习俊枭守身如玉,为了他的命脉,牺牲自己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他们协商成功,乐尊伸出双手,示意雏雯雯挽住或者牵他,毕竟做戏做全套,李婉儿啪的一下拍在他的手掌上,说道:“你还得寸进尺了你?” 乐尊吃痛地收回手,手掌上深深的红印,李婉儿下手真不客气,他性格脾气都很好,不在意这些细节,雏雯雯深呼吸,每一步她都做好心理准备,缓缓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他显然有点吃惊,细腻的手很柔软很滑,雪白得如同牛奶肌肤,他的心顿时像被闪电电了一下,有点麻麻的感觉,这是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李婉儿无奈地撇开脸,一时间很难接受,希望她的好闺蜜走这条路不会是错的,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回到原来的地方,乐先生有点坐立不安,生怕他儿子回来就和翻脸,知道他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要挟女孩子,最怕儿子生气不理会他,谁知眼前一幕让他不断地擦拭眼睛,误以为看错,睁大眼睛凝望他们,乐尊率先开口:“爸,我和雯雯打算结婚了,你就别再操心,可以吗?” 乐先生狐疑地看着雏雯雯,疑心病又犯,她刚刚还一副贞治烈女的样子,怎么轻而易举地同意结婚。 雏雯雯连忙为自己解围:“乐先生,我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一个人做不了什么大事,也只能找棵大树乘凉,或许我就是太肤浅了,但这也是人性。” 乐先生满意地看着他们,这样他们乐家很快就可以添丁,他就想着抱孙子,眉开眼笑:“哈哈哈,雏小姐真是聪明。” 他盼了这天多久了,乐尊瞅了父亲一眼,真是他不孝,快30岁人了,总是过得要怎么洒脱怎么洒脱,没有想想父亲,不过心里也默默地和他道歉,因为他还是给不了父亲一个孙子。 雏雯雯没有多说什么,松开乐尊的手,“那我回去准备下,你们到时候选好日子就来说说,把具体情况列表给我好了,今儿有点累了。” 乐尊体贴入微,关心她的身体,怀孕的人不会太过疲劳,他为了不少猫猫狗狗接生过,对人也有所了解,对她亲切地说:“好,那我送你们回去。” 雏雯雯拒绝了,她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表现得很关心,“你头上还有伤,要早点休息,婉儿也有开车来,我们回去就好了。” 又转在乐先生面前,“那我应该喊你一句叔叔先,叔叔,我们就走了,拜拜。” 礼貌性的再见,让乐先生满意之至,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好好好。” 她们走出蜀乐居,不让乐尊送下去,只是快速开着汽车回去,李婉儿忍了很久才开口:“雯雯,你想清楚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淡定地说:“不后悔。婉儿,你到时候把我送回盼君屋就可以回家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又不傻。” 李婉儿还有一点提起来:“那你打算怎么跟俊漫和家人说?” 她也不着急,“没事的,回去再好好说,希望他们可以理解我的苦衷。” 李婉儿快速将雏雯雯送到家里,济公跳下车,屁颠屁颠地跟着,十足一个大保镖,习俊漫听到车子上锁的声音,急忙开门,远远就大声喊道:“嫂子,吓死我了,我刚刚一眨眼就看不到你,真怕你出事情,以后别乱跑了好吗?我哥哥已经不见了,我不可以没有你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飙了出来,委屈的样子,害她打了曾朗电话打了严秉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人,看到她从李婉儿的车上下来,安定很多,全身也毫发无损,雏雯雯抱着她,柔声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了。” 从身上摸出纸巾,擦拭她晶莹剔透的眼泪,大眼睛一闪一闪地,让人怜惜。 李婉儿看着真心疼,对啊,换成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哥哥失踪,父亲离世,母亲卧床,如果连嫂子都离她而去,那她肯定绝望了。 伸多一双手怀抱住她,“好啦,回去坐会儿,雯雯应该有重要的话告诉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她愣了,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么夸张,不久身后来了两辆车,严秉和曾朗快速下车,曾朗从交警处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一听说雏雯雯不见了,他的心悬在了喉咙处,简直快窒息了,蓝色眸子焦虑不安。 而严秉刚刚跑医院跑家里,为了新生的女儿鞍前马后,为雏丽丽换这做那,气都没喘过来,都纷纷赶来,结果回到盼君屋,一个个对视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真快被玩坏了。 雏雯雯转过身看到他们也到了,正好,她可以一同告知他们,曾朗严秉疾步走来,异口同声唤道:“雯雯。” “大嫂…” 她点点头,心情沉重,招呼他们进来,她边走边说:“我有件事事关紧要,到妈的房间说。”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详情就只有李婉儿清楚,她也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们的反应会是怎样,不管支持也好,不支持也罢,雏雯雯做了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默默跟在身后,做她最强大的后盾和最有力的见证者。 ------------ 97.丧失记忆 雏雯雯站在中央,他们几人围成一圈,没有一个人有表情,显得格外严肃,脸部表情都很僵硬,还没说已经紧张得要命了,说了又会如何?她独自坐在龚娜床边,认真地说:“今天姐姐生娃儿的时候,我和俊漫出来碰到韩在熙。” 说到这儿,全场安静得可怕,连根针掉落都可以听到的样子,没有人出声,都蹙眉认真地听着,不敢疏忽一字一句,听着她的下文:“韩在熙说,别让她找到我的软肋,不然会让我知道痛苦,我想到了我的孩子,他还没出世,整个过程都是有风险,然而我只能想到一个办法,让她动不了我。” 曾朗问道:“嫂子,什么办法?” 她娓娓道来:“我打算嫁给乐尊,他家势力雄厚,财源茂盛,可以当我们的港湾。” 习俊漫手上的手机啪啦掉落,不敢相信,她本以为雏雯雯会终身不嫁,替哥哥守身如玉,结果尸首也找不到,才三个多月过去,就想要嫁出去,她一时间很难接受。 曾朗啊了一声,站前一步反对,极为激烈:“嫂子,不可以,你忘记老大了吗?我觉得我足够能力看好你们母子,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婚姻,难不成要老大的小孩跟着别人姓吗?我打死了我不会同意。” 雏雯雯看着她们每一个人的表情,似乎每一个人都告诉她不可以,她不能那么自私,可是她已经答应了那边,便开口:“曾朗,我不会让习俊枭的孩子跟别人姓的,相信我。” 曾朗不信,女人始终是女人,让她无法坚定的信任。 无论如何他都坚持,咬咬牙,反驳道:“嫂子,你不会是觉得辛苦,嫌弃这里,想要收拾好一切,享受荣华富贵?这也太让我们丢破眼镜。” 李婉儿听起来好气愤,走在曾朗面前,一掌啪在他的胸膛上,为雏雯雯打抱不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雯雯,她只是为了保住习俊枭的后代,你说你足已保护她,万一真的出事,你负担得起吗?生命只有一次!如果雯雯真的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在习俊枭出事那刻就抛下一切,你这个二傻子。” 她说得怒气冲冲,严秉看不透雏雯雯,她是否考虑清楚了?习俊漫一言不发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心里踌躇不决。 雏雯雯再次发言:“我和乐尊是假结婚,他追求单身主义的人,他父亲正是一直控告我父亲的人,他父亲希望他传宗接代,利用这次机会让我嫁给他儿子,而我也明确告诉乐尊,我嫁过去,为了保护我孩子的周全,2年后会离婚,如果他遇到合适的,随时可以离婚,都没关系,而且不允许对我做出出格的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还要静静地等待枭哥哥回来。” 李婉儿双手举起,对着曾朗说:“今天是我和雯雯一起去的,整个过程我最清楚,他们谈判我也亲眼目睹,我用我人格保证,可以吗?” 曾朗还是疑惑,却也无话可说,雏雯雯为了这一切掏心掏肺,他居然怀疑她,还说了一堆不着边幅的话伤害人,自己只能看着别人牺牲却做不到实际上的事情,都不敢抬头看着他们。 习俊漫冷静了那么久才发话,她只想理智地搞清楚这一切,嫂子的用心和伟大她接受了,总之她的嫂子没有见异思迁,如果她有能力,也就不用让嫂子卑微地住进别人家,寄人篱下的生活,委曲求全。 想完便开口:“嫂子,我相信你,那能不能让妈和我也住进去,我想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雏雯雯笑了,小梨涡很甜美地露出来,得到她们谅解真好,她笑地说:“笨蛋,谢谢你俊漫,妈睡在这里不知道听到没有。” 转过身对着床榻上的人儿说:“妈,我一定要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出来,你要快点醒来知道吗?别让我们太孤独了,我们几个女人都要等习俊枭的消息,我直觉,他还活着,或许他穿越了呢?有一天会重新回来,或许他只是躲起来了呢?总之我相信他还在的,妈,我们仍有一丝希望都不要放弃。” 虽然床榻上的人没有一点动容,她还是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分隔线——————————— 此时此刻的他正躺在一家民风淳朴的园子里,似乎睡了一个世纪,仿佛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对待一切事务都有点迟钝,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一个黄毛丫头,女孩子轻轻地叫住他:“哥哥,你醒了?” 她兴奋得拍拍手掌,跑去叫住大人,“爸爸,爸爸,床榻上的大哥哥醒了,终于醒过来了。” 父亲不慌不忙,全身的气质和普通人截然不同,有种稳如泰山和公正廉洁的气场,不疾不徐地走来,嘴角有一抹浅笑,身穿普通的名族衣服,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习俊枭的视线,他抬眸一看,愣愣地,感觉都很陌生,嘴上想说点什么,却挤不出一个字,男人看了看他的五官,虽然他不闻世事多年,却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次电视疯狂寻找的人,得到了赏金的程度,他潜在的能力不小,如今贪官污吏横扫社会,退休的他看淡了,却始终有着一颗为国家的心,终于让他盼到了。 这个男人终于醒过来,或许是沉睡的时间有点久,不太习惯开口,不知道他的记忆是否清晰,他站在习俊枭身边,小女孩拧着凳子过来让父亲坐下,他们父女俩年龄相差55岁,明显的父老女幼,父亲叫做林文化,名字虽然土,也是响彻一时,在七八十年代,他也是风靡全球,让人敬仰的外交官同时也是一方市长,口碑十分不错。 女儿叫林子欣,她是从小被林文化收留,无父无母的她认林文化为父亲,一直照顾他,他一生劳顿在政府上,社会上,没有想过娶妻生子,希望可以在他身边陪伴他,做个伴。 林文化坐在凳子上,眼睛泛着一种别样的光芒,打量着他,看到习俊枭的五官,深邃立体,他身居多年,见过不少人,没几个人有他的气宇轩昂,在他这个年龄段,能有这样沉稳和干练,少之又少,确实是枭雄英才,心里默默有种想法,看来他命不该绝。 他回忆起救起他的那刻,遍体鳞伤,衣裳不整,到处血淋淋的,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血雨腥风。 那天,他和林子欣来一场赛跑,锻炼身体,一路从村庄跑到悬崖底,好是惬意,林文化丝毫看不到有70岁高龄,身体健壮如牛,跑得让林子欣追不上,突然敏感的鼻子嗅到血腥味,好久没有闻到了,感觉就在不远处,加快速度,马力全开。 沿着气味找到习俊枭,此时场景,他很淡定,活了一大把岁数,什么东西没看过,蹲下身,眼睛冷冽地研究,两人重叠在一块,手指紧紧相握,不像仇家,他们的手臂上还有纹身,他对邪魅已经久闻多时,没想到亲眼看到居然是这样一副场景,下意识觉得要救他们,对于邪魅的人,他不会不救。林子欣终于追上父亲的步伐,远远喊道:“爸爸,不玩了,你太快了,简直就是姜比老的辣。” 说得气喘吁吁的,心率加快,没听到父亲搭理她,看到父亲蹲下身,好像有人晕倒在沙上,走过去一看,“啊~”的一声,捂住嘴巴,脸上有一丝害怕之色,林文化转头,心平气和地说:“子欣,快帮我扶起上面那个大个子。” 林子欣有点胆却,询问道:“爸爸,保留现场证据,不如我们报警吧。” 林文化不然,“现在的警察不像以前,交给他们办,又是一桩无头公案。” 他独自扶起习俊枭,黑子内脏各处几乎震裂,林文化再研究黑子,看来就算救了他也命不久矣,他尚有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老人家扶着习俊枭,他说得很小声,林文化听不到,将习俊枭让女儿扶着,趴在地上,将耳朵附在黑子嘴上,气息很弱,他是条硬汉,还挤出一些非常重要的话,一字一句非常清晰,“老人家,不要报警,是警察长推我们下来,请你保护好我们老大,带他走,不要管我,我…” 实在是不够气,最后挤出“谢谢”两字,他看着这孩子,呼喊句:“小兄弟。” 已经彻底和世界告别了,曾几何时,他也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份情感是最真的,碍于他们一个个的离去,剩下自己孤家寡人。 有条生命在他眼前消失了,他不希望另一个也是这样,马上接过习俊枭,扶着他健硕的身材,步伐稳步,一步步离开现场,林子欣顿时也无所畏惧,爸爸就是她的榜样,爸爸可以的,她也可以,给自己信心,帮着林文化把习俊枭扶好,多一个人,一份力量,多一点速度,人命关天,连忙赶到好朋友那儿,曾经也是一名军医,才得意续命,从他身上找到一个黑皮钱包,简约时尚,林文化打开看看能否看到他的信息,好查清楚他的来头,一张大头贴就挂在钱包上,俊男美女特别养眼。 ------------ 98.指条明路 林文化细细研究,女的很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有点像他的初恋女友——肖琴,看着特别甜美,眼神里流露着浓浓的爱意,看得出彼此很相爱,他之所以没有结婚也是因为肖琴,一心爱的人却爱着别人,情愿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她如愿以偿地嫁给雏佑,感觉他的世界就不再需要女人了,不知道她是否幸福,也不再过问,彻底退出她的生活。 合上习俊枭的钱包,被林子欣夺了过去,觉得图片里的一对,特别幸福,女的美得不像人类,浑身带着仙气,让她觉得好羡慕,而照片的男人正是现在抢救的男人,眉宇间都是满满的爱意,她天真无邪地问着父亲,“爸爸,这个女孩好像你画上的女孩,你认识吗?” 她的脑子使劲过滤一切,才想起偶然间见到父亲的画册,确实有这个人存在。林文化本以为自己会绝口不提,面对天真无邪的女儿破功了,跟她讲述画册的人的话语间断不了的情感流溢出来,看得出林文化还爱着肖琴。 他喜欢着别人,所以一直单身到现在,也不后悔,如果她知道,她会重新考虑他吗?林子欣听得泪眼汪汪,吸着鼻涕说:“爸爸,你怎么这么痴情?” 他开朗地说:“陈年往事,不值一提。” 不一会儿,老军医出来,大汗淋漓,看得出他尽力了,摘下口罩,“老林啊,小伙子命硬,大概没问题了,你说从这么高摔下来,居然还能留着一口气,真是不容易,没几个可以这样。” 林文化意味深长地说:“嗯,只因他有那股坚强地求生意识,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我自有打算。” 一副命令的口吻,老当力壮,一点儿也不逊色那些年轻人,老军医没有多问,他一向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且很好,自然不会乱来,然而很少没看到林文化如此热血了。 就这样,悉心照料习俊枭三个多月,父女俩无微不至地照看他,终于盼到他醒来。林文化摇摇头,抛开回忆,看看现在的他,轻轻地问道:“小伙子,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习俊枭听进去了,尝试开口,感觉肌肉紧绷,太久没有舒展筋骨,林文化不急,等他慢慢开口,直到他吐出一句话:“我是谁?” 林文化蹙眉,不知道他是短暂性失忆还是头上的撞击让他忘记了,他不慌不忙开口,“你可以起来活动,看能不能想起什么?这个是你的钱包。” 林文化将钱包原封不动地归还,毫无隐瞒,他接过钱包,林文化稳健地走出去,叫住林子欣,“子欣,走了,来给他做点饭菜吃。” 林子欣也是看呆了,习俊枭睁开眼睛的时候,好迷人,五官深邃,从来没有接触过男性的她,一连照顾了他三个多月,每每小鹿乱跳,可惜他的钱包里有个比她更美更好的女孩子,只能偷偷留意他,被父亲叫出来后,神情有点尴尬,林文化眼睛瞟着她,“子欣,你还小,会有更出色的男孩子,知道吗?” 林子欣脸上浮出红光,红彤彤的,“爸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是说做饭吗?” 她不好意思极了,装疯卖傻地转移话题,林文化摇摇头,他也不希望林子欣陷下去,毕竟人家有钟意的人和他并不简单,他不想女儿跟他一样,爱着不爱自己的人,然后荒废一生,只想她找个普普通通的人过日子,柴米油盐都没关系,他也没遗憾了。 习俊枭打开钱包,照片上的一对让他目不暇接,却总是想不起,连自己都觉得很陌生,照了照镜子才发现照片上的男人是自己。他脑子一片混乱,他是谁?她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一堆问好丢了出来,钱包里没有重要的信息,根本不知道自己姓名,闭上双眼绞尽脑汁地想,头会隐隐作痛,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他想找照片的女孩子,眼睛眨也不咋地盯着照片,看到她似乎没有那么烦躁,可以静下心来,用手指描绘着她的五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她是他的老婆吗? 足足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眉目,看来务必找到她才可以解开一切。大门咔嚓一声,林子欣探头探脑,礼貌性喊道:“大哥哥,你可以出来吃饭吗?” 害羞的她悄悄抬起头看着,看到他直视过来,又低下头,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紧张死了。习俊枭慢慢活动双脚,一边扶着自己左脚,一边跨出去,稍微有点儿不习惯,一步一步地跨出去,慢慢找到感觉,成功走到门口,林子欣还一动不动站在门槛处,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覆盖着她,一片阴暗,习俊枭看到这个小朋友没有任何反应,才启动嘴巴,“你不是说吃饭吗?” 她晃过神来,“啊~对啊,吃饭吃饭。” 习俊枭才跟着她的脚步,走到大厅,形形**的饭菜在桌上,香气扑鼻,习俊枭嗅了嗅,吞吞口水,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噜咕噜叫,他好像好久没吃饭了,美味佳肴无一不诱惑着他,林文化看到他精神和身体恢复得不错,安心了,招呼他过来,“小伙子,你应该饿了,来填饱肚子先。” 习俊枭一屁股坐下去,毫不客气地开动碗筷,这是农家独有的特色菜,不一会儿被他搞定了一盘又一盘。 林文化父女俩都没有动筷子,静静地看着他吃,简直就像饿鬼投胎。 习俊枭吃完,才发现被他自己一个人吃完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丝毫没觉得身边有人,纯属自我陶醉,他淡淡地开口:“不好意思,被我吃完了。” 林文化宽宏大量,这点东西算什么,他明白他是真的饿了,他笑着说:“不用客气,我们算是朝夕相处三个多月了,也算熟人,这就是缘分,客气什么呢?” 林子欣附和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林文化开始自我介绍,“小伙子,我退休多年,这里人人都叫我老林。” 他很有礼貌地喊道:“林叔叔。” 林文化仔细端倪着他,眼神很诚恳,亲切地问候:“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坚定地点头,回答道:“每次要想,头就很痛。” 他也想知道自己之前是个怎样的人,看能不能从林文化这里了解一二,便问道:“林叔叔,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救了我。” 林文化坐得笔直,认真地告诉他,“我在悬崖下救了你,那时候你一直昏迷不醒,在你身下躺着一个兄弟,他留着最后一口气跟我说,让我照顾好你,你是他们老大,听说是警察推你们下来,所以我没有把你送到警局,而你的兄弟当场休克了。” 他听着林文化的阐述,他完全不记得,脑子闪过一个画面,他们齐齐摔下来的场景,他懵了,他问道:“林叔叔,警察会推我们下来,你不怕我是坏人?” 林文化笑而不语,指了指他肩上的纹身,说道:“我相信邪魅的人也不相信警察,而且就算你是坏人,公正廉洁的警察也不会逼你走上绝路,甚至推你们下来,我估计你们有恩怨。” 林文化理智地分析给他听,他看了看肩上的纹身,疑问道:“邪魅?邪魅是什么?” 林文化没有厌烦,细心讲解,“他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一年破了无数奇案私底下都到处救死扶伤,里面任何人都是真汉子。” 听起来很厉害,习俊枭若有所思地看着肩膀,他想了想,坚定不移地告诉林文化,“林叔叔,我要找照片中的女孩,或许她知道我的一切。” 林文化蹙眉,慎重地提醒他:“你别着急,害你的人还在,万一照片上的女孩害你呢?我只是说万一。” 他心里莫名地相信,那深情甜蜜的眼神不会错,他笃定,“林叔叔,我觉得不会。在照片上我看到的都是真诚和爱,我选择信任。” 林文化欣赏他,果然是个人才,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他把几份报纸塞在他面前,用手示意他看,习俊枭毫不犹豫地拿过报纸,直觉有他的信息,细细阅读,慢慢被习俊枭三个字吸引住,XX月XX日,习俊枭失踪,摔下悬崖后,尸首全无。 继续翻页,枭邦已拍出,习家破碎,龚娜瘫痪。 他紧紧捏着报纸,有点痛心,一个个字眼都刺穿他的心,一张大大的照片在报纸上特别显眼,没错就是自己,他心里翻滚着狂风暴雨,所有的悲戚都是自己,他问道:“我是习俊枭?” 林文化点点头,“所有都跟你吻合。” 该死的,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林文化善意地提点他,“小伙子,你听我劝吗?” 说得让人无法抗拒,他不由自主跟着他的思路走,点点头,“洗耳恭听。” 林文化觉得这个孩子值得培养,可以深造,倘若他为习俊枭指条明路,以后的社会一定会光明,他一生为了国家,希望他死之前看到国家和社会是和平的。 ------------ 99.利益冲突 林文化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贸然找任何人都不知道谁是谁非,你不如潜伏一段时间观察,不要露脸,我有一个老友从政,介绍你到那边,你必须把试考了,看你的能耐有多少能摸打滚爬到什么地位,如果你的对手是警察,那么你必须站得比他还要高。” 习俊枭受宠若惊,不明白林文化为什么那么鼎力相助,他就那么相信自己?他疑惑不已,问道:“林叔叔,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也不隐藏,淡淡地吐出:“因为我需要你帮忙。” 详细地一段述说,改变了习俊枭的想法,他认真地想想,同意了,静静等候时机。 另一边,卓凯神色慌张地把韩在熙从医院带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边走边皱着眉头,心里不爽的样子,韩在熙气愤极了,满脸的纱布裹着遮掩她的表情,一直碎碎念,“真是够了,把我当神经病关着,什么狗屁医院,雏雯雯,你以为你还能得意下去吗?老子就让你…” 卓凯听得不耐烦,一口气打断她的话,“你没神经病别人能抓你吗?你别老是做些可笑可耻的事情让人看笑话,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管你。” 韩在熙冷笑一声,带着嘲笑的口吻,“我们两个一条船上的,我有事,你也逃不了,要不然鱼死网破,哼。” 她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卓凯掐住她的脖子,在一个转角无人的地方,紧紧掐住,满头纱布的她有点汗流下来,有点不适,用手推开卓凯,却纹丝不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像灭了姚小燕一样,灭了你,到时候五马分尸,剁成几百块,藏在沙土里。” 一字一句渗透他的凶狠,无情到了极致。 韩在熙表露痛苦的神情,差点窒息的时候,卓凯放手了,她捂住喉咙用力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魔鬼简直魔鬼~” 卓凯笑了,他就是魔鬼,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习俊枭消失后,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整个人轻松多了,突然又皱起眉头,他收到消息,雏佑要放出来了,心里觉得太突然,他记得和老乐说好了,打死都不能妥协,坚持控诉下去为止,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心急立刻找到蜀乐居,找乐先生讨个说法,韩在熙不知道卓凯犹豫什么,打算和他分道扬镳,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分岔路口,她向右走,他向左走,卓凯开着警局车,比蹦比蹦地开往蜀乐居的路上,看门大叔打开大门,恭敬地让他进来,看来是熟客,已经不用到了通报的城府了,一股热流让他过来兴师问罪。 乐先生正打电话四处安排婚礼的细节,猛地冲进一人,一身制服特别显眼,一张气势磅礴的样子,乐先生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对他来说没什么比他儿子的婚事更重要。 卓凯二话不说就开口,“老乐,你怎么让雏佑出来了?” 他一张扑克脸,很多事情不必要和他报备吧,这样责骂的态度,让他很不愉快,便淡漠地说:“不需要了。” 卓凯不明白,控告了三个月,花了一堆时间和金钱,说不需要就不需要,忽悠他吗?他恶狠狠的,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乐先生不想纠缠不清,跟他说清楚,“卓sir,真的不好意思,既然人家把钱还了,我们何必赶尽杀绝呢?” 卓凯不然,脸色僵硬,拿出警察的架势,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好收买,她们出多少钱给你,我出双倍。” 乐先生嗤之以鼻,他家财万贯缺那点钱吗?嘲笑着他的天真并说道:“卓凯,她们可是把人都献出来了,而你的钱能够打发我吗?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以后想整雏家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她们以后都我罩着,你别想动一根寒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卓凯气急败坏,到嘴的肉都给没了,他就是不想给任何人翻身的机会,他没有对女孩子下手已经仁至义尽了,居然老乐还横插一刀扰乱他的安排,他能搞倒习俊枭就不信搞不倒这个冥顽不灵的糟老头。 他恨恨地指着乐先生的鼻子骂:“很好,过河拆桥,呵呵呵~我看你命有多大,能不能活过今年。” 乐先生不以为然,不屑一顾,他倒想看看他区区一个管理警局的,还有什么能耐了? 没有理会卓凯,就当疯狗乱吠,继续探讨手头上的资料,为乐尊找个繁华的地方摆婚宴。卓凯眼神充满血丝,感觉一股怒气冲上脑袋,他转身就走。 大厅都是他们的回音,整个过程被乐尊听得清清楚楚,原以为雏雯雯跑回来和他父亲谈话,没想到他父亲却和警局的人有勾结,他走下楼梯,一步一步踏在阶梯上,乐先生抬头一看,看到乐尊的脸色不好,有点尴尬,乐尊开口说道:“爸,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你都做了些什么?” 一句句铿锵有力,说得乐先生无地自容,一言不发地坐着,眼睛看着手头的东西,乐尊走到他面前,一把拿走他的东西,迫使父亲看着自己,乐先生坐端正身子,“尊儿,这次是爸爸考虑不周全,我已经不和卓凯合作了,彻底闹掰了,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喜欢雏雯雯,又碍于习俊枭,顾虑很多,现在习俊枭也没消息,我就顺便撮合你们。” 乐尊摇摇头,“为我好?说白了就是为了自己,为了传宗接代。” 乐先生脸部表情僵硬,无力辩驳,乐尊又折回楼上,罢了,既然答应了雏雯雯要结婚,他也不需要太过强烈,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她的一家人,也当是为了父亲赎罪。乐先生远远喊道:“尊儿,你一定要结婚,我把地点时间都看好了。” 虽没一声回应,也默认了。 第二天,雏雯雯在盼君屋里,静静地写着日记,这段时间都有记录她的一点一滴,每一行的开头都是,“枭哥哥:你好吗?” 这次她又要将结婚的消息传递给他听,手上的笔紧紧握着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因她做了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她憋着气息,重重地写下: “我知道你肯定不开心,因为我要和乐尊结婚了,我觉得好好笑,第一次也是,这次也是这样,总是不能遵着自己意愿来,我真的怕宝宝受到伤害,我没得选择,但是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我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望尘,女孩子就叫魅儿,我就知道自己有文化,宝宝现在也不折磨我了,感觉他乖多了,你说会不会像一个混世魔王呢?” 写完后再次合上笔记本,心灵深处只有这个可以安慰她的心。 不一会儿,听到济公一直大叫,“汪汪汪~” 叫声带着兴奋感觉,感觉是件好事情,她随手将笔记本放开抽屉锁好,不慌不忙走出去,一个久违的脸庞,却沧桑多了,面带微笑,双手朝雏雯雯张开,她情不自禁地大喊:“爹地~爹地~” 小跑到雏佑身边,一把抱住,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此时此刻却哭红了肖琴的眼睛,温馨的眼泪,热乎乎的眼泪,雏佑笑着哭鼻子的雏雯雯,“笨死了,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出来了吗?而且我又没事。你个丫头,平常算你最孝顺,却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没良心你呢。” 她被逗得又哭又笑,她早想看了,到被卓凯发现了什么就不好了,便拖着没去,他她拉着父母亲走进来,“爸妈,你们都别在在吹风了,有湿气。” 雏佑想到龚娜还没醒过来,便休息也不要,先看看情况,安详的脸庞在一边,脸色白得如同纸张,看得心里怪难受的,肖琴扶他坐下,心里好多好多感慨,他差不多一夜白头,心累了,看到孩子们都特别不容易,忍不住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感伤地哭了,静静地对着龚娜说:“小娜,我才来看你,我一进了牢房你就倒了,三个多月了,我都出来了,你还不醒来,真的太让人失望了,有什么熬不了的,活了大半辈子,应该都要坦然面对了,国邦还不需要你去陪他呢,你想想俊漫,想想孙子~” 肖琴拍拍雏佑的后背,情绪不宜激动,在旁边附和地说:“我觉得娜姐很快会醒来的。” 雏佑点点头,他也坚信,“嗯。” 坐了好一会儿,雏雯雯就站在一边看着老人家,一声门铃叮咚叮咚,雏雯雯看着手表,心想:这个点,谁回来? 雏佑和肖琴望着她,投向疑问的表情,她走出去开门,红彤彤的大红喜字,一套套婚纱饰品都一一送在门口,乐尊终于不是以白袍视人,一身西装革履,他也是疯了,一大早就被父亲赶鸭子上架,比投胎还要快,让他上门提亲,明媒正娶。 ------------ 100.婚礼前夕 雏雯雯提不起来的开心,看着这些喜庆的东西,完全没有结婚的感觉,乐尊并不是她的男主角,想起第一次习俊枭来接她的样子,虽然彼此不熟悉,他身上那气势特别渗人,到处都觉得特别耀眼,心情都会扑通扑通小鹿乱跳。 而现在,不对的时候不对的人,只能牵强地扯动嘴角,乐尊也觉得特别尴尬,毕竟所有事情都来得特别突然,雏佑走出来一看,刚刚出狱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张脸一变,口吻强烈,“雏雯雯,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肖琴也听说了,女儿也是迫不得已,还没来得及告诉雏佑,他们就各种排场都来了,她拉住雏佑,“别激动,我来告诉你。” 雏佑不可思议地看着肖琴,她也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乐尊低头哈腰地说着:“叔叔,不好意思太过唐突,你刚刚出来应该多休息,放心,我不会欺负雯雯的。” 他听了后更生气,如果雯雯真嫁过去,他怎么跟他的好兄弟交代,他死后都没有颜面看他,硬是被肖琴拉走,再待下去,必然世界大战不可,私下好好疏通他,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肖琴第一次大声怒吼他,“雏佑,你不是小孩子了,别闹了好吗?你以为雯雯想吗?” 他听到尖锐的声音,高亢的分贝,第一次知道温文尔雅的肖琴也是有脾气的,他愣了愣,看着她,她的怒火不比他少,她说:“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女儿们这么吃苦,习俊枭的离去已经让她伤透心了,唯一的孩子就是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为了保护孩子,她已经豁出去了,能找个有钱有势的依靠,至少居心叵测的人不能害她,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怎么能出来的?还不是雯雯答应他的婚事,你还一直责怪她,我们母女欠你什么?她一次次用婚姻挽救你,一次次地…呜呜…” 说得接不下去,上气不接下气,由于缺少锻炼,体质越来越差抽泣着,眼泪说流就流,就像滴在雏佑的伤口上,**辣的刺痛,他不忍心,怀抱住肖琴,放下情绪跟她说:“对不起,别哭,我好心疼,都是我不好,不然雯雯就不用遭这些罪了,我宁愿继续蹲牢房,也不愿意看到你们迫不得已。” 肖琴双手回抱住他,“别这样说,以前都是我们说了算,孩子们都听从我们的,现在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老了,多听听她们的,放心,雯雯不会有事的,我看乐尊这个孩子朴素淳厚,不会为难雯雯,他们私底下也谈过了。” 他只能微微一笑,希望如此,这片地方,都是伤感流泪的回忆,他累了,多想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去,紧紧搂住肖琴,他记得答应了她,要带她环游世界,过点二人世界,再待在孩子们身边也是累赘,他轻声细语地说:“小琴,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还记得吗?” 她感动地点点头,那是雏佑第一次跟她说的温情脉脉的话,毕生难忘,雏佑继续说:“我们就马上出发吧,走到哪里就在哪里落脚。” 肖琴推推他的肩膀,眼睛滚动的泪水,“现在?” 他笑着,脸庞都是皱纹,却令肖琴着迷,总觉得他跟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帅气和冷酷。 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嗯,我们现在出发。” 肖琴心里满是喜悦,她愿意和他抛下一切重头再来,如果结果是好的,过程让她怎么哭都可以,两人招呼也不打,手牵手离开了盼君屋,直直地掠过那些红字喜字,在他们眼里只剩下彼此,可以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乐尊跟着雏雯雯进屋,周围充斥着她的芳香,那是雏雯雯独有的味道,出奇的好闻,他嗅着这些芳香,神清气爽,雏雯雯手势一下,让她坐下,乐尊凝望着她,虽然面对面坐着,觉得之间的距离好远,看着她,自己总是带着一丝愧疚,两人都不开口。 就连济公也无力地坐在雏雯雯腿边,没有理会乐尊,他才打破僵局,“雯雯,这些都是我爸让我送来的,而且日子安排在了一个星期后,这段时间,需要拍婚纱照。” 她完全提不起劲,她淡淡地说:“能不能告诉你父亲大人,不要那么大张旗鼓,对你对他对我都不好,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吗?能低调就低调点儿。” 乐尊也十分认同,“好,我会尽量让他低调点。” 雏雯雯扯着嘴角,细长的眉毛一挑,“我还有个要求,可不可以让习俊枭的妹妹和母亲跟我过去你家,我不能舍弃他们,我有责任照顾他们。” 乐尊性格温和,人之常情的事情,他不会反对,毕竟也是假的,能迁就就迁就她们。 随后点点头,雏雯雯开心地说:“谢谢你,你帮助了我们一家人,真的谢谢你。” 他被雏雯雯越道谢越惭愧,“不要谢,我们都是互惠互利而已,这样我不也得谢谢你吗?”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约定好了日子,准备拍婚纱照,雏雯雯喊了李婉儿到场,李婉儿作为闺蜜,错过了她的一次婚礼,也不想错过第二次,没见过雏雯雯做新娘子的样子,她想也许也是她最后一次披上嫁衣。 李婉儿偷偷溜出来,躲过余灿星的法眼,确实有他辅导各种学习都好多了,压力都荡然无存,跟他在一起学习有种小鹿乱跳的心情,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她告诉余灿星,雇他教学的习俊枭已经不在了,他却淡淡地说:“没关系,习先生给了我好多资金,足够辅导三年,我也越来越喜欢教你学习了。” 她尴尬一笑,慢慢地显得不自然,今儿本该学习的时间,她请假了,留下一个纸条:“余同学,本人有事外出几天,回来再继续补习,谢谢。” 她的字体没有雏雯雯刚劲有力,龙飞凤舞,反而正楷整齐,与她的性格截然不同,余灿星看后皱眉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又请假… 接连都请了几次,她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他自顾自想着,决定这回一探究竟。李婉儿快速来到约好的婚纱店,雏雯雯就站在门口,迟迟未上妆,李婉儿握住她的手,“哈哈,赶得及。” 她看得出雏雯雯不是很开心,劝说:“没事的,做戏也要做全套啦,而且我都没看过你穿婚纱的样子。” 她点点头,换个心情,多希望习俊枭能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可惜似乎很遥远。李婉儿催促着雏雯雯,“快快,我美丽的新娘子,你想想新郎是我就可以了。” 雏雯雯乖巧地坐在梳妆镜前,眼前的自己越来越成熟,看不出18少女的天真无邪了,手紧握着肚子,坐在凳子上就可以看到隆起的小腹,能感觉到宝宝渐渐在成长。突然握住化妆师的手,“别太浓,我不喜欢这些味道。” 化妆师吓了一跳,雏雯雯放开手,她又重新上妆,心想:这个女孩真够自信,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标准的五官,其实并不需要如何修饰,她就有这样的资本。 李婉儿坐在她旁边,看得出神,轻轻地说:“雯雯,你真的好美,我是男的我肯定追你追得很疯狂。” 化妆师端倪了下李婉儿,差点以为是男主角,声线又是女生,汗颜一把。 突然门口走进一个男人——乐尊,一身帅气的西装,笔直挺立,做了个发型,精神饱满,脱下一副黑框眼镜,焕然一新,雏雯雯听到响声,看着镜面,他的影子倒映在镜子前,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地闭上眼睛。 任由化妆师化着眼睛,李婉儿好奇地回头,吓了一跳,简直换了一人,这小子打扮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但是比起习俊枭,还是差了很多。 她对着他说了一句:“呵呵,乐先生就像脱了羊皮的狼。” 说完才发现好像自己举的例子不对,乐尊却尴尬一笑,直勾勾地看着镜面,安静的美女子,总是散发出纯洁的仙气。 很快,雏雯雯看了看定妆好的自己,没多大感觉,站起身,打算挑选衣服,回头看了乐尊一眼,不吝啬地赞许:“果然人靠衣装,还不错。” 乐尊心花怒放,感觉,被女神夸奖是最了不起的事情,李婉儿牵着雏雯雯的手到选婚纱的地方,打开一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每个人都有个公主梦,都盼望穿着婚纱等待那个对的人,今天的李婉儿异常不同,一件件款式各异的婚纱深深吸引她的眼球,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是有颗少女心的,她也想披上婚纱看看自己女孩子的一面即使没有男主角。 雏雯雯没有李婉儿那么强烈的心情,看得出她对这些的喜爱,挑逗她:“婉儿,你口水都流出来了耶~” 她不自觉收回表情,雏雯雯继续哄她:“不如你也挑选一套来试试,反正这里人不多,不会碰到你的同学们的。” ------------ 101.浑水摸鱼 李婉儿心动,少见的羞涩,带着她看了一圈婚纱,雪白的纱裙摇摇欲坠,她珉唇,脑子一闪而过余灿星的身影,莫名其妙地甩甩头,总感觉他像苍蝇飞来飞去的,怪讨人厌,雏雯雯看到她的情绪变化,有点小女人的姿态,笑话她,“啦啦~我觉得今天该穿婚纱的不是我,应该是你才对。” 她马上招手,叫唤刚刚的化妆师,“小姐,帮我朋友上妆,美美的新娘妆。” 李婉儿来不及反应就被推上站台,她啊地一声,“雯雯,我不用啦。” 她不敢反抗雏雯雯,就是一直推托,毕竟她有孕在身,只能被她推动,直到坐在梳妆镜前,俏丽的短发生动活泼,化妆师鬼斧神工就将她一头男仔头变成独特的**头,一双假睫毛跟真的似的,大大眼睛水汪汪的,不一会儿,完美的妆容出来,她们都是国色天香,出水芙蓉,雏雯雯兴奋地替她挑选了一套独一无二的深V露背托底婚纱,胸前鳞片闪闪,奔放又不失大方,李婉儿出奇地喜欢,刚刚她就是看中这套,雏雯雯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发现她在这套衣服上停留了几秒,那个雀跃的心情她懂得。 李婉儿愣是没接过手,虽然很喜欢,又不知道自己驾驭得了不,久久不敢触碰,雏雯雯发大招,“哎呀,我的手好酸,累坏宝宝了~” 一声声娇滴滴的撒娇,让李婉儿马上接过婚纱,再次被推上更衣室,雏雯雯很开心的等待她的惊艳时刻,忘记了自己是来拍照的,门外的男人一直徘徊不停,时不时看着时间的流失,却无可奈何。 李婉儿慢慢拉开围帘,她也很美,这套婚纱如同为她量身定制的,特别耀眼,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找不到那个骑着男装摩托李婉儿的感觉,雏雯雯拍拍手掌赞许,兴奋地表达自己的热衷:“哇塞,婉儿,美呆了,多久了,没看到你女性化的一面了。” 再加上一双水晶鞋,整个人看上去就是180的身高,雏雯雯灵机一动,有种要穿针引线的想法,她希望看到李婉儿幸福,怎么可以只有新娘没有新郎呢? 二话不说,拿过李婉儿的手机,跟她打声招呼,“婉儿,我帮你找个新郎拍照,不然好遗憾。” 李婉儿若干年后回想起来,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该陪雏雯雯来拍照了,角色颠倒。她马上阻止道:“别,雯雯,别闹,你想找谁,你又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肥头大耳,歪鼻子歪嘴巴的,别乱来,求求你了大小姐,我自己拍就好了,不然借乐尊用用。” 雏雯雯摇摇头,“不行不行,我随机拨打了,你看,通了。”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给她呢,她看到通讯录第二个注着:**oss,她就心领神会了,李婉儿焦急万分,“挂掉,打给谁?” 只见雏雯雯拧起来就说:“喂,你好。” 余灿星那头还在顺着李婉儿走过的方向前进,看到她的来电显示,有点受宠若惊,从来都没主动打过一次电话给他,居然这次会拨打电话,可是接通的女性声音并不是她。 他礼貌性回复:“你好。” 雏雯雯严肃地说:“我是李婉的妹妹,我在薇薇新娘,她让我找你拍照,留下手机给我,自己跑去玩了,请问你可以帮我吗?” 余灿星迟疑,不清楚李婉儿是否有妹妹,至少手机在她身上,可是居然让他和自己妹妹拍照,把他拱手相让吗? 他忍住一切问号,不远处就有家大型的薇薇新娘,他对着话筒说:“我刚好在附近,我过去看看再说。” 雏雯雯笑得很灿烂,“哇咔咔,婉儿,我借到人了。” 她已经知道雏雯雯找谁了,扬声器都播放在整个走廊上,现在想找个洞躲起来都不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更何况余灿星,心想:本人太美,别迷恋姐。 不一会儿,余灿星走上薇薇新娘,乐尊听到楼梯声回头一望,年轻的帅小伙,高出他一个头,高冷的人,不带一点微笑,自己对他微笑,换来擦肩而过。 雏雯雯觉得这次余灿星应该到了,悄悄打开门,探头探脑,乐尊微笑点头,看到她没有换上婚纱,疑惑不已,雏雯雯走出来,掠过他,拉住余灿星自顾自走进去,大门紧闭,乐尊再一次关在门外,独自捂着胸口,支离破碎的心哗啦哗啦碎了一地。余灿星不明所以就被拉扯进去,雏雯雯一个劲使眼色,大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俏皮可爱余灿星探过头看看那个背影,性感得让人喷鼻血的背影,腰身如同细蛇一般,他直觉是李婉儿,雏雯雯看他深思熟虑,尴尬一笑,没想到当红娘如此累人,又不能拆穿彼此。 她浅浅一笑,“余同学,李婉刚刚出去了,前面那个是李婉的妹妹,为了圆她一个婚纱梦,请你来做男主角,既然来了就不要推迟了,毕竟同学一场,帮帮忙呗。” 李婉儿心跳都扑通扑通地跳动,真是吓死人了,如果余灿星认出自己怎么办?会不会当场晕倒,她还是希望保持之前的状态呢,深深吸口气,突然听到雏雯雯大喊:“妹妹,过来,别害羞,男主角很帅的,你哥哥没骗你。” 雏雯雯暗自得意,自己没做导演真是浪费了,奥斯卡影像奖应该是她拿才对,心里哇咔咔地笑。 余灿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温柔地说:“妹妹,可以转过身来吗?” 李婉儿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该死的雏雯雯,这就是好闺蜜好姐妹,长那么大,第一次知道心跳可以如此快速和不淡定,要不是看在她有宝宝,她肯定吊着她痛打一顿,李婉儿鼓起勇气,她也不是鼠辈之人,光明正大的,怕什么人家看,淡定告诉自己,反正现在是李婉的妹妹,不是他同学。 她努力扯着嘴角,慢悠悠地转身,每一个脚步让人很期待,很兴奋,余灿星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当她转过来的那一刻,呆了,一眼就认出李婉儿,女装的她果然让他惊艳,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娇羞可人的一面,李婉儿有太多太多惊喜给他了,她浑身都是宝,就是等待他挖掘。 雏雯雯推推他的肩膀,提醒他,“余同学,回神咯。” 他愣着傻笑了一下,李婉儿挠挠头,看他的囧样,有点好笑,不知道在他眼里是否合眼,余灿星走过去,伸出手,礼貌地握手,跟着雏雯雯一样的称呼,“妹妹,很荣幸跟你拍照。” 笑容如同和煦清风,倍感温暖,余灿星很自然地走向她,不揭穿,静静让她以女孩子的身份面对自己,雏雯雯见状,大功告成,拍拍手掌,姻缘的问题三分靠注定,七分靠打拼,她随手拿了一套婚纱到了另一间试衣间,留下点空间给他们。 摄影师还没来到,他们面对面彼此没出声,余灿星嫣然一笑,差点迷倒众生,邪魅的笑容,鬼马的思想袭来,原来李婉儿作为女生的时候如此安静,此时不展开魔爪,更待何时!李婉儿离他有点距离,余灿星故意挨在一块,自我介绍地说:“妹妹,我叫余灿星,你哥有提起过我吗?” 李婉儿眼珠子一转动,果断摇摇头,笃定地说:“没有!” 他幽默地拍拍头,“啊~心碎了~” 李婉儿疑惑地问他,“怎么心碎?” 他憋屈地投诉:“当然心碎,我把他当好兄弟,一方面我是她老师,一方面也是同学,你看看,出去就丢张纸条,也不说说干嘛去,让我以为出事了,这就算了,好几次说出去解决什么需要不带上我,可是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不是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自己一个人享受去了,现在又让我陪他妹妹拍照。自己又跑哪里鬼混了,我就像她老妈子一样。” 李婉儿听着他犹如涛涛江水的独白,似乎平时自己过份了很多,一言不发,余灿星看她沉默不语,继续笑着说:“不如这样,兄债妹还,我们交往吧。”李婉儿噗嗤一声,喉咙咽下去的口水呛到,“咳咳咳咳咳…” 吓了一跳,她退避三舍,原来余灿星真不是gay,对着女孩子那么强势进攻,她冷静地推着余灿星的胸膛,阻止他靠近,余灿星玩味地笑笑,眼睛闪烁着水晶般,明媚耀眼。 不怕她生气反对,长臂一勾,握着她的后脑勺,往前倾,帅气的脸蛋袭向她,她无处可逃,不明白为什么换上女装就一点都不桀骜不驯,总是畏惧他的眼睛,不敢直视。余灿星深深一吻,紧闭双眼,长驱直入,迷人的芳香让他欲罢不能,他深深记得这个感觉,李婉儿力不如他,无法抗拒,感觉到余灿星特别温柔特别深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遇到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居然可以这么直接奔放。 两人持续5分钟,雏雯雯打开试衣间的大门,“呼~” 太限制级了,第一次看到李婉儿如此投入,她的响声惊到他们,余灿星犹豫未尽,却不得不离开她的温柔乡。 ------------ 102.心机颇大 李婉儿睁开迷糊的眼睛,气息没调整过来,脸蛋粉扑扑的,为她的妆容增添一丝色彩,她反应过,欲要一巴掌挥过去,余灿星灵活地抓住她的手,“妹妹,你真甜。” 雏雯雯用手遮住眼睛,“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李婉儿气急,大声呼喊她:“雏雯雯,你有本事别走。” 她一身小短裙,衬托起李婉儿,更像伴娘,对待这样迫不得已的婚姻,就不会如此热衷,静静退出去,留下私人空间给他们,乐尊终于等到雏雯雯现身,虽然一身简单的礼服,也足矣,摄像师终于赶时间到来,为这两对拍上美美的照片。 雏雯雯不管李婉儿的死活,凑合好他们就好了,自行和乐尊离开了,乐尊缓缓开口:“雯雯,明天就结婚了,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她揉揉太阳穴,显然累坏了,摇摇头,淡淡地说:“没有了。” 雏雯雯只想和他尽量保持距离,乐尊觉察到她的疲惫,赶紧送回盼君屋,雏雯雯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达盼君屋,佳人依旧熟睡,显然很放心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纹丝不动,习俊漫放学回来,门口的车子引人耳目,车上的一男一女似乎面对面,她探头看了看车窗,嫂子已经睡着,而乐尊就一直盯着,她咳嗽两声,转移乐尊的注意力,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出来,乐尊呆头呆脑的样子,踏出车子,习俊漫指着他的胸口就警告:“小子,你别动坏心思我告诉你,我嫂子单纯不代表好骗。” 乐尊笨拙地伸出两只手指,“放心,我不敢的。” 习俊漫傲慢的眼神,走过另一边,碰碰雏雯雯的手背,雏雯雯猛地抬起头,有点憋屈,她一把抱住习俊漫,“呜呜呜~我梦到你哥哥了,你居然把我叫醒了。” 习俊漫安慰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嫂子回家先。” 留下乐尊一人在原地,她他重新带上他的黑框眼镜,原来雏雯雯睡得那么甜那么熟,不是对他放心,而是碰到能让她安心的人,不一会儿开离盼君屋。 习俊漫边走边说:“嫂子,乐尊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你得小心点,你刚刚睡着,他两只眼睛会发光一样,一直盯着一直盯着,人不可貌相,看他傻傻的,搞不好比谁都精。” 雏雯雯咬咬唇,“嗯,我以后会注意他的,俊漫,我梦到你哥哥说会回来找我的,他没死,肯定没死。” 习俊漫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她哥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她也只能安慰雏雯雯,“安啦,哥哥会回来的啦,你就安心养胎。” 雏雯雯点点头,实在困极了,就走回去睡觉,看看是否能够再遇到如意郎君。 李婉儿依旧在和余灿星纠缠不清,场面十分不融洽。 李婉儿一直催促他离开,“余同学,谢谢你今天的陪伴,你可以回去了。” 余灿星诡异地笑笑,知道她要换回衣服,怕他知道,嬉皮笑脸地说:“不行,你朋友不在这里,你哥也没回来,待会你怎么办,我可不会让你自己回去的,而且我决定要追求你了,你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 长睫毛下的眼睛一个劲眨也眨,李婉儿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真是够了,在她面前的时候,什么时候那么不要脸了,人果然有两面性,另一面那么让人受不了。 她拒绝他的好意,“不了,我看不上你,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突然伸出手,描绘着她的轮廓,“等等,你怎么那么像李婉。” 她拍掉他不怀好意的手,“废话,我和我哥像很出奇吗?” 李婉儿说得有点心虚,音量由高到低降下来,余灿星像是恍然大悟,“这样啊?可是…” 李婉儿等着他的下文,急死了,化妆师不耐烦地催促,都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小两口还要磨‘豆浆’磨到什么时候,语气不爽地说:“先生小姐,能回家秀恩爱吗?小店要打烊了!” 李婉儿也着急,余灿星不走,她就不敢换回男装,余灿星敲了敲她的鼻子,“好吧,我不会放弃的,但是你不可以利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咬着唇,挤出几个字:“你想怎样?” 只见他臭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李婉儿吸口气,一不做二不休,对准他的嘴唇吻去,便要离开,余灿星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加深了这个吻,虽然他是生手,却心领神会,自然而然的熟练,或许是她的感觉太好了,才让他情不自禁下去,感受她的美好。 李婉儿也是醉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天到晚就是对着女孩子上下其手,有任何缝隙都要占便宜,他的高冷到哪里去了。 化妆师直接捂住眼睛,这些恋爱中的人太疯狂了,肆无忌惮地花样秀恩爱,把她这些单身狗虐得体无完肤,完全可以当旁人透明的境界,时不时发出噪音惊醒沉醉的他们,也是无动于衷,让她有种要关他们在这里的冲动,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余灿星满意地放开她,自顾自离开,留下私人空间,李婉儿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越走越远,便马不停蹄地换下婚纱,这几件陪伴她一天的婚纱,真不舍,可是她并不知道其实心底最不舍刚离去的人。 余灿星并没有走远,躲在比较不显眼的地方,守候她,直到一身男装出现的她,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自言自语:“李婉儿,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坦白,对我展露心扉,我很期待。” 李婉儿是个独特的人,在他的生活里给他带来了一系列惊喜,感谢有她的出现,为了她,他彻底变了一个人。 翌日,正是中秋佳节,微风徐徐,四处鞭炮声连连,噼里啪啦,一地的鞭炮纸碎和火药味,雏雯雯被吵杂的声音惊醒,睡眼迷糊地看了看时间,“北京时间6点整。” 习俊漫跑来雏雯雯房间,揉着眼睛说:“嫂子,门口来说接新娘。” 她没做任何准备,傻愣着,“怎么现在接?不管他,我们继续睡觉。” 习俊漫头顶上飞过一只只乌鸦,“这样真的好吗?” “可是才六点钟。” 犹豫了半会儿,雏雯雯才马上刷牙洗脸,习俊漫帮忙收拾东西,接下来就在蜀乐居住了,该带的都带上,曾朗也来了,他亲自过来带龚娜过去,目送雏雯雯上婚车。 全程一言不发,心里气不过,看着上天,说道:“老大,为什么我这么窝囊,你的女人和妹妹都要让别人保护?对不起老大,我不会放弃,我会好好在暗地里收拾陷害你的人。” 说完一番话,便跟着婚车而去,习俊漫简单的穿着,没有顾及什么形象紧紧和雏雯雯牵在一起,时刻盯着别人,保护好雏雯雯。 尽管低调的婚礼,也引来不少客人参观,庆贺的嘉宾积满整个礼堂,让人透不过气来,一抹轻盈的身影在人群之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她一身花仙子裙子和一头隆重的装扮,像有备而来,让人误以为她才是这场婚宴的女主人,气势汹汹,直立在人群之中,每个人都投向异样的眼光,有的人是垂怜,甚至有的是来自女性的妒嫉。 她迟迟而来,发现雏雯雯还没到场,她就是要来搞乱他们的婚礼,从香奈儿包包里摸出一部最新款的iphone,看了看时间,轻薄的唇动了动,诡异的笑容,突然钟声响起,“叮咚。” 雏雯雯跨进礼堂,被乐尊搀扶着,人群中的女子冷冷地看着她,心里:“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不过如此,真替习俊枭寒心。” 众人站在红毯两旁,让道让新人前进,习俊漫一人跟在雏雯雯后方,拖着裙摆,一直走向礼堂,感觉身边的气息好压抑,快让人透不过气,真心想快速解决,快速离开。 一同走到一半的路程,习俊漫越发越不对劲,总觉得要被一双眼睛刺穿,她望向身侧,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雏雯雯,奢华昂贵的装束简直要抢了新娘子的风头,来者不善,她的脚轻微向前,需要踩住雏雯雯的纱裙绊倒她,习俊漫眼疾手快,众目睽睽下踢掉她前进的脚,“哎呀~” 一声紧接着嘣的一声,她整个人重心不稳,被习俊漫狠狠踹了一脚,生疼,脚上有着旧伤,明显被人咬过的痕迹。 雏雯雯回头一看,一地的狼狈,背影年轻的女孩子摔了个狗吃屎,想要伸出手扶她一把,被习俊漫握住了,雏雯雯不明所以,直到她缓缓抬起头,她莫名后退几步,淡淡地说:“是你?” 她没想到韩在熙变脸速度这么快,在医院碰到时,满脸满头的纱布,一个星期过来,已经变得如此精致,五官和皮肤没有之前的苍老和松弛,看来她为了这张脸斥巨资和糟了多少罪,在她的脖子处,隐约可见针孔,看来打了不少让肌肤紧致的药素,除了眼睛,鼻子垫高了,嘴唇打薄了,这就是韩国的技术,把人的五官整成极致,打各种激素焕发光彩,让人叹为观止。 ------------ 103.暗藏角落 韩在熙稳妥地站起身,胸前波涛汹涌要亮瞎别人的眼球,用手托了托腋下的衣服,昂首挺胸地对视习俊漫,又一次地坏她好事,她本来就要让雏雯雯当众出丑的,让她无地自容,结果成了自己。 三个女人相互看着,全场安静得可怕,韩在熙开口:“大家看看,女方的人多卑鄙无耻,妒嫉我太漂亮,居然绊倒我。” 群众纷纷窃窃私语,咬耳朵,习俊漫灿烂地对着她,“摄影师哥哥,面前有个屏幕可以看全程回放,谁卑鄙无耻一见分晓。” 韩在熙准备出声,却咽下去,她嘲笑雏雯雯:“呵呵,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心知肚明。雏雯雯,你一个嫁过几百次的女人居然还有脸再嫁,真是了不起,我替习俊枭伤心,他下落不明才多久,你就嫁人,啧啧啧,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人走茶凉啊~” 群众们你看我,我看你,指指点点,不断有人说:“啊…怪不得我看她怎么那么眼熟,她就是半年前习俊枭娶的女人,我的天,这么快改嫁了?” 有的人讽刺道:“对啊对啊,长得漂亮了不起吗?尸体都没找到就移情别恋,真恶心我。” 还有的人说:“可不是吗?乐家可谓家大业大,干嘛娶个二婚的女人,都不知道肚子有没有怀别人的野种。” “……” 一句话深深激怒了雏雯雯,她们说她什么没关系,就不能侮辱习俊枭和她的宝宝,第一次不顾及形象,3公分的高跟鞋脱了就朝那个嚼舌的女人砸去,对着想要伤害的目标,一砸一个准,鞋跟砸在她的脸上,划过深深的痕迹,女人惨烈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啊………” 雏雯雯脱下头纱,目露凶光,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必要时都会奋力反抗,大声骂道:“闭上你的狗嘴,别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嫁给谁是我的权利,我是怎样的人不用你们这些七嘴八舌的妇人管教,都快要两脚伸入棺材的人,积点公德心,为了你死后不用下十八层地狱。” 第二次,她没有少女形象,没有顾忌,直戳了当地开骂,死死捍卫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就如同第一次捍卫习俊枭的名声一般,习俊漫拍拍手掌,她也忍了一肚子怒火,看到嫂子的勇猛,她一点也不逊色,跟着说:“说得好,说得非常好!我是习俊枭的妹妹众人皆知,如果雏雯雯做了什么违背妇道的事情,我干嘛要在这里替她托裙摆,你们的智商真够低下,托儿所毕业的吧,倘若真的是这样,简直侮辱了乐先生的脸,不配在这里的人是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人!” 被砸的女人憋屈地捂着脸,无话可说,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怪自己嘴,贱。 她委屈地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离开,慢慢传出抽泣的声音,韩在熙双手抱胸,看好戏的样子,习俊漫的凶悍她知道,没想到几句话就可以引起雏雯雯的怒气,她就是这样现实的人,她继续说道:“呵呵,基于你刚刚的话,看来你就是默认了。” 乐先生终于坐不住了,全部人看笑话,他安排的婚宴变成一场笑话,而儿子就像小丑一样,站在那里,这件事情的怂恿者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女孩的面貌,他不认得,不管她是谁破坏他儿子的婚礼就必须丢出去,他叫来保全,“来,把这个女人丢出去,越远越好。” 保全不管韩在熙如何挣扎,就硬拖她离开,韩在熙还不放弃,一直骂着保全,“放手,我还没说完,别被雏雯雯骗了,她就是个灾星,今天可以让习俊枭失踪,明天就可以让你儿子死无葬身之地,放手,你个男人怎么那么蛮横,不会怜香惜玉吗?”韩在熙被驱逐门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乐先生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明明一个喜悦的婚礼,被她三两句破坏了性质,还动不动诅咒他儿子。 乐尊才站出来搂住雏雯雯的肩膀,“大家好,本来我是要低调地结婚,父亲要排场,邀请大家,如果在座的人对我的婚姻不满足,请马上离场,我乐尊不会强求,倘若祝福我的,全部闭上你们的嘴巴,我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懂我们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们的人,我懒得解释,从今往后,雏雯雯是乐家的人,谁敢对她不利,就是和我乐尊作对,我也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些什么事。” 一字一句像宣誓的誓词,处处维护着雏雯雯,让每个人都紧闭嘴巴,没人敢走出这个门,原本欢庆的婚礼变得严肃认真,教堂以前肃静,件呼吸都觉得沉重,乐先生看到儿子的表情态度都十分认真,乐尊跟他不同,他耿直,为人处事都稳重,不会计谋,更加少生气,可见雏雯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高,他很坦然,无论外界怎么讲,儿媳妇也是他选的,只要儿子喜欢就好。 习俊漫重新拉起雏雯雯的裙摆,跟随她前进,她看着这个瘦弱的背影,怀了宝宝,依旧那么消瘦,她得承受了多少压力,雏雯雯脱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一瘸一拐,不如不穿了,她想起如果习俊枭在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光着脚丫,生怕地凉让她受寒,可惜没有人可以如此体贴地照顾她,让她安心依靠了。 角落里一直隐藏着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闪亮,看着全程的经过,习俊枭被林文化安排在老政委家帮忙受训,然而迟迟没去报到,他内心总有个声音让他去找照片上的女孩,忍不住好奇地打探,居然发现她要结婚了,满心希望化成泡影,拳头不自觉握紧。 她的样子总是能在他脑海浮现,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片段断断续续不清不楚。婚宴的场景似曾相识,他曾经也举办过似的,为什么?在他出事不满半年的时候就改嫁,那样的闹剧他感觉到雏雯雯的锋芒毕露,似乎不简单,有点看不懂了,跟照片上判若两人,全程都没有一点笑容,他恨自己为什么想不起来,一直苦思冥想都没有用,木已成舟,他锐利的眼睛盯着雏雯雯的背影,他的受伤跟她有关系吗? 他发誓他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真相,老天让他活着必然有他的用处。 心里有一丝酸楚作怪,不忍再看下去,在不知不觉中离场,他发誓:他会再回来找她的,等他强大起来,一切真相大白,是他的东西他都要全部夺回来,害他的人都不会安逸地生活。 雏雯雯第七感直觉感觉到什么,那熟悉的味道,能让她安心,她转过头看去,茫茫人群,每个人各色各样,却找不到习俊枭的影子,眼睛瞥向门口,难道是她错觉? 她感觉到习俊枭在她附近,可是慢慢地,这种感觉越来越淡,又让她觉得习俊枭不在这里了,她捂着心口,淡淡的疼痛,默默地想:难道再也碰不到你了吗? 习俊漫挡在雏雯雯面前,附在她耳边问道:“嫂子,怎么了?” 她笑笑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或许就是错觉吧,她想习俊枭想多了。 一场宴会结束,低调地宣布结束,感觉每一个人的心情都不咋的,每个人都脸色沉重,教堂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乐先生打破局面:“好了,早点结束也好,省下不少心,尊儿你就快点带雯雯回去注意,我就等着抱孙子,你们要度蜜月吗?” 乐尊看了雏雯雯一眼,说:“不去了,只想在家里好好待着,爸,你不是还有栋别墅吗?你到那边住好吗?” 乐先生哑口无言,光明正大地驱他出来,可是奈何他最疼爱乐尊,迫于无奈只能同意,让他们好好相处,只要可以抱孙子,他都没问题。 兜兜转转,一个圈。 习俊枭走出教堂后来到约好的地方会面,老政委英姿飒爽,笑容和蔼,一盘棋正清晰地摆在桌上,他看人很准,人格人品都可以在棋局里面看出来,再决定是不是人才。 习俊枭看着悠哉悠哉的人,礼貌地叫唤:“你好,你是叶枫叶先生吗?” 叶枫笑笑,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小伙子,我们下盘棋,边下棋边聊天如何?” 习俊枭没有出声,能做事的就少说话,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看了棋局,觉得是一盘散沙似的,没有目标而且非常恶劣。 叶枫问他:“小伙子,你觉得该怎么下?” 他脑子里迅速出现的想法,马上说出来:“这牌棋很散漫,目标都不是这里,而是个人的私欲,对整个局面很不利,我觉得应该这样。” 说完便转动一个棋子,他逆天地将棋子重叠,“只要有能力的人站得起来,带动发展,周围零星点点都会汇聚,形成一个互帮互助的集体,团结才有力量,尽管你的棋子再强大,也不足以和我抗衡,我这边的局面才能反转,只是一己之力真的差之毫厘。” 叶枫内心赞许几分,果然是个人才,可以为国家社会做多点贡献。 ------------ 104.爱的勇气 叶枫鼓起手掌,笑着跟他说:“老林果然慧眼识珠,很好,欢迎加入我们,我安排你到军队军训半年途中学习政坛的知识,一切都靠自己,我相信你可以改变这个社会,纠正社会的风气,你就像棋子中的这个。” 习俊枭肃然起敬,这是个神圣的任务,肩上背负着社会的使命和一身神秘的不解之谜,都等待他一一破解,在这条路上,他将会走得如何? 雏雯雯新婚之夜,彼此分好房间,习俊漫偷偷溜进来,她昂首挺胸看着乐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为了保护好雏雯雯,她豁出去了,“乐尊,从今往后,这里是我和嫂子的房间,你就住隔壁,这样可以掩人耳目。” 一脸的瑟地看着他,乐尊摸摸头,尴尬一笑,他也没有要和雏雯雯一起住的意思啊,看来雏雯雯的小姑子对他意见颇大。 雏雯雯捂着头,晕乎乎的,看来是太累,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刺激她每条神经,忍不住要发飙的感觉,不耐烦地说句:“好了,能让我休息了吗?” 马上,一句话平静了所有,乐尊自觉退出去,女神发话不得不听,真的爱是尊重而不是占有,这是他爱情的座右铭。习俊漫则乖巧地睡在一边,小巧玲珑的手搭在雏雯雯肚皮上,微微凸起的肚子,很结实,雏雯雯紧紧闭上双眼,顺其自然地接受,她该做点事情了。 第二天清晨,雏雯雯早早起来,现在自然没人想到乐家的新媳妇会出来工作,她想找份工作,自力更生,经济萧条,婆婆的医疗费佣人费天天都在需要,习俊漫也需要读书,就算乐家家财万贯也跟她没有关系,只是寻求一个庇护所,安顿家庭,欠人家的也够多了,想着想着,习俊漫也起床了,比起自己家,别人的地方总是睡不惯,很难才能入睡,看着雏雯雯起来摆弄东西,好奇地问道:“嫂子,你怎么这么早?你在干嘛呢?” 雏雯雯转过头一看,温婉地说:“我打算开个网店卖掉这些东西,积累太多了,估计可以买个可观的数目。” 习俊漫惊奇地看着她,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她也有一堆东西,全新都没机会用的,一同交给她,“嫂子,我这些也拿去,一起卖。” 雏雯雯推托掉,“傻孩子,你还在读书,开个派对就需要礼服,上个街也需要包包,走路更需要鞋子,当初你喜欢才会买的不是吗?我的都不需要了,而且干干净净没用过,才想拿去卖,你呀!给我安安心心读书就好了,知道吗?” 习俊漫感动得眼泪汪汪,一把抱住她,哼哼嗯嗯地说:“嫂子,你真好,我一定要好好读书,重新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欣慰地笑笑,习俊漫帮着她弄这弄那,接连几天,都平安无事,却累成dog,李婉儿来看过雏雯雯几次,心疼极了这样不断的工作方式,对着电脑无限大的辐射,依旧拼命找各种网址推广,她不忍心看到雏雯雯那么辛苦,脑筋一动,奈何表情痛苦,她决定要帮雏雯雯一把。 这天,她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找一个可以帮助雏雯雯的人,这个人就是从出生到现在手指都可以数得清楚见过几次面的人,说好了不再回去,却不得不有求于他,她的父亲李靖。 再一次准备偷偷溜出宿舍,轻手轻脚地关掉房门,深夜,多么宁静的夜晚,她选择这个无人的夜晚离开,宿管阿姨早早熟睡了,慢慢走下楼梯,迎面就看到余灿星笔直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呼一下,又捂住嘴巴,比起平时装成的男声要尖细很多,余灿星这几天频繁睡不着,总觉得不安心,每每跟她上课,都一堆心不在焉的字眼写在脸上,刚刚感觉外边凉快出来散散步,散着散着就来到他的宿舍楼,没想到就碰个正着,一箱子的行李,证明她想离开,他的眼睛充满怒火,难不成要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他铁定接受不了。 两人互看几秒,李婉儿拖着行李走过他身边,现在重要的是离开,轻轻地牵起他的手,余灿星第一次被动地,被她牵动,手心里的感觉特别温软,他跟着她的步伐,走离学校,这就样像被蛊惑似的,完全失去主见,任由她带动,突然撤销安全的警报,放下他的手,李婉儿出了一身冷汗,紧张得要命,余灿星感觉她的松开,开口问道:“你是弄哪样?一走了之?” 黄灯下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她摇摇头说:“没有啦,我准备回家一趟,办点事情就回来,怕学习不批准,先斩后奏了。” 他捏着她的双肩,俯下身子,头靠在她的头上,接着说:“然后让我到处找你,替你圆谎,求情?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觉得他的强大气场,冰冷无比,她说:“我没让你这么做,时间允许的话,我会申请,现在我赶时间,只能这样了,人都有很多突发情况但又不知的,不是吗?” 余灿星不想听这些,她每次有事情都不会告诉他,总是一个人承担,这次他要跟着去,他说:“你有什么事情,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我陪你去。” 李婉儿的下巴吓掉了,他们感情有那么好吗?她连声回绝:“不用了不用——” 还没说完便被余灿星深深地堵住嘴巴,她愣是没反应过来,余灿星越吻越深入,为什么她就一点没感觉到他的情感,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难道她是猪吗? 余灿星双手搂着她的背部,闭上眼睛感受她的温度,传递自己的热衷,李婉儿手上的拉杆慢慢松开,双手垂直没有任何行动,心跳扑通扑通,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他了,比起之前,她对他的厌恶,他的反抗越来越少,反而对他言听计从,被他欺负的时候,都尴尬掠过,不理置之,似乎一想到回家,对他也有不舍,她疯了,为什么连推翻他的力气都荡然无存,为什么? 余灿星没有轻易放开她,接着来到她的锁骨,那高贵xing感的锁骨,李婉儿才触电般反应过来,他在干嘛?在轻薄她吗?他难道早就知道她是女生了? 她一股力气袭来,推着他的头,“放开我。” 女孩子的声音油然而生,余灿星笑了,终于愿意呈现出她女孩子的一面了,她看到余灿星并不惊讶,她就明白了,这么烂的演技那么大的谎言,原来他早早知道了,从头到尾,他都在配合她演戏,她顿时觉得自己好怂好怂,她终于坦白,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对不对?” 余灿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她咬着唇,礼继续问:“所以都是我一个人饰演小丑,你就在看笑话,直到我露出马脚。” 他真想大骂她一顿,他什么时候笑话过她了? 一脸气愤地说她:“李婉儿,枉费你150的智商,我要笑话你,当着全校师生面我都让你原形毕露了,我用得着替你掩盖真相,和你演下去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余灿星要这么极力帮她,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和内心的喜爱,直接大声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震惊的眼睛无辜地盯着他,她堪称情商很高,为什么一点都没发觉,难不成应验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灿星继续说:“李婉儿,我喜欢你,从我们登台合作的时候就喜欢你,我以为我是gay,努力避开你,想将你赶出高科,我怪你的出现让我生理失常,我以为赶走你我就可以安心学习,没想到思恋是一种病情让我总是想法设法去接近你,就算远远看着都没关系,我努力找其他女生适应,都没有感觉,直到那天你被雨淋湿了身体,晕倒在雨水中,我有多么着急,那时候才发现你是女的,我开心极了,努力接近你,想让你也爱上我,我从来没有那么疯狂过,只要你一有事出去,我就坐立不安,你是个二百五,你知道吗?” 李婉儿听到他的长篇大论,一字一句都记在脑海中,好像单身久了,情商都迟钝了,问她自己还相信爱情吗? 她觉得她依旧相信爱情,她原来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她站在一边,泪水都打湿了眼眸,她是个泪腺不发达的人,居然哭了,她一把搂住他,也不娇羞不含糊,爱就是要大声说出来,她是要坦白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再遇到爱情,余灿星,你的话我烙在心里去了,如果你敢欺负我,骗我,我一定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余灿星惊奇了,得到认可就像孩子得到糖果似的,甜甜蜜蜜,她就像一颗柠檬糖,酸酸甜甜,两人紧紧相依,一起走向归家的路途,前路无所惧怕,彼此满足地拖着行李一同离开,余灿星就当看看老丈人,只要能帮到雏雯雯,她豁出去了。 ------------ 105.冷暖自知 来到这个城市,李婉儿觉得好熟悉,四处鸟语花香,她和雏雯雯生活过的地方,任何植物和地方都比国内要好得多,或许是国外的质量更优,每一寸土地都是她们踏过的地方,李婉儿挽着余灿星的手臂,他拉着重重的行李箱,一路前行,李婉儿有点踌躇不前,余灿星看着她停下的脚,望向她,“怎么了?” 李婉儿摇摇头,心里满是焦虑,一想到要见父亲,感觉就怪怪的,而且余灿星还不知道她家庭情景,会不会看不起她? 她打算说清楚,“我是个私生女,我母亲生下我后就离开了,父亲的正室不接纳我,所以我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我是个小三生下来的女儿,从小就受尽冷眼相待,身份总是令人可耻。” 余灿星心疼地凝望她,她说得很颤抖,怪不得她总是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故作坚强,现在在他身边,愿意袒露自己的事情和情感,他很开心,这是打心底的接纳他。他敲击她的脸蛋,酷酷地说:“那又怎样?” 李婉儿露出喜悦的微笑,他为何如此帅气逼人呢? 余灿星继续说:“李婉儿,你别把我归为肤浅的人类,好歹我也是个有素质的高材生,我喜欢你,单纯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我的家境你也不清楚吧?非常艰苦,苦得差点没办法读书。” 李婉儿握紧他的手臂,嘲笑他:“看不出来,那怎么你细皮嫩肉的?” 他自信满满地说:“羡慕妒忌恨吗?这是天生的,羡慕不来的。” 李婉儿翻翻白眼,真是够了,傲慢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呃…还要不要脸了?” 彼此说说笑笑缓解了她沉重的情绪,什么也不想走回李家。 路过雏雯雯的家里,里头灯光亮起,李婉儿下意识惊了一下,这是雏家的产业,她记得雏雯雯没有卖掉这里,怎么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她停住脚步,对着余灿星说,“拿个棍子给我,这里是雏雯雯的家,居然有人在这里,我估计是小偷!” 余灿星觉得不然,谨慎地思考,劝道:“如果是小偷,大白天的会那么光明正大吗?还有灯有声音,而且会不会变卖?” 李婉儿比了个手势,“嘘…” 隔着窗户看能不能看到什么,玻璃结实遮光,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景,尝试下敲门,滴咚滴咚,大门一开,李婉儿差点晕倒,点头礼貌地打招呼,“叔叔阿姨。” 雏佑和肖琴看着他们,表情疑惑,“婉儿,怎么回来了?” 她摸摸头,“嘿嘿,回来有点事情要办。叔叔阿姨你们一声不响就离开了,说了环游世界,就回这里?” 雏佑比以前开朗多了,脸部线条都没有那么紧绷,炫耀着自己的成果,“我已经带你阿姨到了印度玩过了,她说太累了,就回来休息,准备下一站,我们两老都不想麻烦雯雯丽丽她们,自食其力,赚点钱能去哪里游玩就去哪里游玩。” 雏佑问道:“雯雯最近怎么样了?” 每次雏雯雯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敢接通,就是发信息告知,玩得很开心,生怕接起电话就一抹鼻涕一抹眼泪地流,李婉儿也委婉地说:“雯雯,过得很好,努力养胎,丽丽的小孩可爱极了,粉嫩粉嫩,你们尽管开心的玩吧。” 雏佑和肖琴笑得眼睛弯弯的,似乎忽略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肖琴突然抬起头,这身高真不是盖的,却跟李婉儿出奇地登对,肖琴笑得很天真,指了指余灿星,“婉儿,这个帅哥是谁呢?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婉儿刚刚说话,“朋友。” “老公…” 余灿星帮忙回答,异口同声地说出来,话语间有点分歧,肖琴一声长音“噢…噢…婉儿的老公,你好。” 李婉儿害羞地低下头,忍不住伸出手在余灿星的腰部狠狠蹂躏了一把。 看着余灿星吃痛的表情,肖琴眉开眼笑,李婉儿笑着说:“那叔叔阿姨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拜访你们。” 走后呼出一口气,余灿星摸着腰间的疼痛,“李婉儿,你谋杀亲夫啊,待会肾不好,你就惨了。” 她不理会他,让他乱说话,扯淡! 经过雏家的房子,她家就在咫尺之遥,她们家就在隔壁,这栋房子有点历史,原本就自己一个人住,后来,她离开了,她一家就住进来,多久了,没有回到这个地方。她握紧拳头,转头看着余灿星,“准备好了吗?” 余灿星手心里传来的力量告诉她,他时刻准备着。 余灿星礼貌性地按动门铃,一个小女孩打开大门,长发飘飘,和李婉儿有几分相似,他肯定是李婉儿的妹妹,女孩子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余灿星,长腿,白皙,长睫毛,好帅。 这几个词环绕在她脑海,李婉儿感觉到威胁,站前一步,女孩脸色渐变了,大喊:“妈咪,她来了她来了。” 李婉儿冷冷一笑,牵着余灿星的手走进来,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原来的地方,壁纸都没有换,她本以为她走后,所有的一切都会翻新,可是并没有,一个大大的房子里生活了十几年,还是原来的味道,却多了许多不熟悉的人,女孩子叫来了母亲,气势汹汹走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孩子叫李清儿,花一样的年龄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像块宝一样,不像她,长年累月都可以不闻不问。 余灿星紧紧握着她,对着她从容地微笑,眼神会说话似的告诉她,“稳住,你可以的。” 她没有什么准备可以送给他们,毕竟拜访别人,空手而来可能让人更加讨厌。 她点头语气平缓地喊道:“阿姨。” 李太太从上看到下,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还带着男孩子前来,看来是要结婚,借钱来了,一脸不屑,李清儿搂着母亲,躲在她背后,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生怕李婉儿吃了她似的。 李太太润润嗓子,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要多少钱?” 余灿星很气愤,这样非人的待遇,气势逼人,跟欠了她什么似的。 余灿星准备开口,李婉儿阻拦住,客客气气地说:“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想找下李靖。” 李太太出言讽刺,“李靖,直呼自己父亲的大名,世上哪有那么没教养的人,果然什么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不伦不类。” 李婉儿好言好语,她却字字伤人恶言相对,李婉儿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伤她的人都会顶回去,她不生气,翘起嘴角,“对啊,我是不伦不类,总好过有人狗屁不如,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分,既然你都不把我当回事,我也没必要那么和气了。” 李太太退后两步,典型的无胆的人,只会动动嘴皮子,她有点怕李婉儿,从小就是一个怪胎,照顾她的时候,被整得很惨,还击能力超强,她们纯纯的弱女子,自然不够李婉儿斗,李婉儿心平气和,吓唬她们罢了,有求于人,也不会那么不理智的搏斗。 李太太瞪着她说:“你别动手动脚,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别忘了,你还是个黑户,没有户口的可怜虫。” 余灿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李太太脸上扇过去,快速快决,直到疼痛出现,才哇哇大哭,李清儿吓破胆,抓着耳朵大哭:“都是她说的,不要打我。” 余灿星只是经过她身边,并没有要碰她的意思,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李婉儿惊讶到了,他未免太冲动了吧,从来没看过他发过那么大的火,一脸戾气,居高临下看着她们,将她们直逼墙角,他狠狠地咬出几个字:“李婉儿有什么错?要你们这样恶言恶语,你管得了自己老公,他就不会找婉儿她~妈,自己没有魅力就不要怪别人,看你尖嘴猴腮的嘴脸,是男人都不要你。” 李太太听后越哭越大声,孩子气的她,觉得很憋屈,李婉儿听着闹心,最讨厌哭哭啼啼的装可怜,每每一哭,李靖就会站在她们那边,让她吃藤条,没想到,现在依旧老样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叉腰指着她们,“再哭,余灿星把她们的眼睛戳爆。” 马上禁止的声音,一滴眼泪都见不到,正在这时,李靖走了进来,突然间多了几个人,熟悉的背影很像李婉儿,他轻轻地叫唤:“婉儿~” 李婉儿转过身,李靖少见的温和,站在一边,他日思夜想的女儿,却碍于妻子不能提及和探望,总是表现出一副不理会的心态,让人误解。 他原以为李婉儿会叫句爸爸,她却淡淡喊道:“李靖,我想和你谈点事。” 李太太冲到李靖面前告状:“老公,她打我,你看我的脸,呜呜,赶她出去,快赶她。” 李清儿也跑到李靖身后,跟着指证:“对,爹地,我不喜欢李婉儿,她就会打人,你说过你不爱她,爱清儿的不是吗?” 李婉儿淡淡地笑了,她已经不奢求亲情了,内心却有点淡淡的苦涩。 ------------ 106.冰释前嫌 余灿星看了看李婉儿的神情,故作坚强,强忍情绪,看似淡淡微笑,实则苦涩无比,感觉她们三个才像真正的一家人。 李靖看了看妻子一脸的手印不像是胡乱捏造的,难为情地问:“婉儿,是你动手的人吗?” 她无所谓地点点头,这又有什么关系,跟她打的也没有区别,反正都是因自己而起,不屑一顾地说:“当然,我还想戳破她们的眼睛,那双自以为纯洁无暇却污秽不堪的眼睛。” 余灿星拉着李婉儿走出大门,他看不下去,他们之间就像火星撞地球,天地不容,为什么要卑微地求助他们? 李婉儿跟着余灿星走,眼睛直直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父亲的眼神不坚定,怀疑她,不相信她。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她的错,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习以为常。 余灿星拉着李婉儿走远,问道:“婉儿,相信我,不求他们,我们有办法帮助雏雯雯的。” 她相信地点点头,又哭又笑地说:“我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可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以为他们很久没见到我,会客客气气地和我说话,以为父亲看到我,有份惊讶的喜悦,以为自己还是李家的女儿,可是并没有。她们还是很讨厌我,父亲依旧不相信我,呵呵呵,我不是早已千疮百孔,百毒不侵了吗?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点苦涩的痛?心会痛~阿星,我是黑户,我一直都是没人要的孩子,我连身份都可以捏造,我得不到认可的,要不是有雏雯雯一直陪伴我,我千百年前都对这个社会失望了,可是我还是帮不了她,我好难过。” 她一次性噼里啪啦地说完,哭得特别伤心,有感觉到特别累,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上。 李靖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就追上来,好不容易安抚好家里的,这么久没见李婉儿,心里多少都有点激动,不由自主地上来,看着他们,刚刚女儿的宣泄他听得一清二楚,原来一直以来这就是她疏远自己的原因。 这个男孩子光明正大地搂住自己女儿,那宽厚的肩膀确实适合她,不像自己,李婉儿出身到现在从未将他抱起过,他明明和李婉儿的母亲真心相爱才诞下她的,奈何不过利益的诱惑才明媒正娶,娶了李清儿的母亲,还要让李婉儿的母亲背负小三的罪名,他真是该死。 一步一步靠前,接近他们,一把年纪了,现在还不解释清楚,他也没面目下去见她母亲,余灿星狠狠瞪着李靖,这种花花肠子不配当李婉儿的父亲,下意识将李婉儿转在自己身后,李婉儿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父亲的面目,少了很多严厉,眼睛里饱含深情,他什么时候眼里有过那么温和了,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相信。 余灿星挡在他面前,不让他靠近,伸出手阻止的动作,李靖停下脚步对他说:“我要跟我女儿说话。” 余灿星指了指里屋,“你女儿在里面,这里没有你女儿。” 李靖觉得他强词夺理,个子不高的李靖,气势并不低,拿出父亲的权利说道:“李婉儿跟我姓,100%血缘关系,她就是我女儿。” 说得很响亮,很理所应当。余灿星翻了翻白眼,呵呵一笑:“你里屋的妻子说了,她是不被承认的黑户,她的父母早就死了,今天来看到的都是禽兽。” “你…” 李靖很生气,却没有底气,李婉儿没有户口,靠的是自己关系上学和请家教,她没有身份证,连回家都要拿着别人的证件过关,感觉世界上没有她的存在似的。 余灿星的手被李婉儿捏了一把,提醒他语气太呛人了,李靖居然无力辩驳,他想和她忏悔,手指抖动,低下声音轻轻地说:“对不起,婉儿,你愿意和我谈谈吗?仅仅几分钟也可以。” 李婉儿跨出一步,证明自己愿意,只是说不出口,第一次看到父亲卑微地恳求自己,她的初衷也是找他谈谈的,或许要帮到雏雯雯,还有一丝希望。 李靖开着车子来到一家独具特色的屋子里,四周绿荫环绕,很多清香的栀子花,屋子里一个花瓣编制的摇篮和千秋,四处有着她母亲的照片,一个爱心照片墙,她抚摸着墙上的照片,每一个笑容的瞬间,特别耀眼,正中央是母亲的牌坊,旁边有封信,依旧被裹得严严实实,从未开封过,上面模糊的字眼,被岁月打过的痕迹,端端正正的字原来遗传了母亲,和她的如出一辙。 大大的字眼写着:给长大的你。 她打开属于自己的信件,已经一个世纪了,她跨了接近20年才读这封家书,薄薄的纸显得很沉重,她细心品读。 上面写道:“亲爱的女儿,当你看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很久很久,不知道你的模样像他还是像我,对不起宝贝儿,我没有尽好母亲的职责独自来到天堂,没有分享你的童年和未来,妈妈好心疼,天意弄人,妈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药物的续命让我无法忍受,看着你爸爸娶别人,我更无法忍受,可是又如何呢?他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他,怪自己不够有优势,你不要恨你爸爸,他就是个闷葫芦不会表达,我相信他可以好好照顾好你的,宝贝儿。妈妈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你爸爸,我心甘情愿在他背后,不后悔,想想有点傻。可是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你一定要好好的,找一个爱你的又能明媒正娶的男孩子,那才是更加幸福,孩子,妈妈走了…” 李婉儿抖擞地拿着信,这是妈妈唯一给她留下的东西,她对着信件说:“妈妈,我知道了。” 她不该恨他,李靖从来没有看过,他答应了让李婉儿先看,看着她情绪波动大,接过信件,他落下沉淀多年的泪水,生命中的女人处处为他着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可穷困潦倒也不愿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她,至今还给不了女儿一个身份,他错得太离谱了。 李靖说:“婉儿,这辈子负了你们母女俩,我对不起你们。” 李婉儿吸吸鼻子,这几天是她落泪最多的几天,感觉自己感性多了,她再次巡视四周,她笑着说:“妈妈说,她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你,妈妈都不怪你,我又怎么可以怪你,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建造的,都是我喜欢的色系,你一直都在弥补对我们的亏欠,已经足够了。”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心怀宽广多了,余灿星一直站在她身边,给她最强大的支撑,不离不弃地看着她。 李靖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于她,“婉儿,谢谢你原谅我,爸爸要把你上户口。” 她顺势提及雏雯雯,既然原谅他了,便大大方方地喊他:“爸爸,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一声爸爸大过天,抑制不住的泪水哗啦啦流下来,让他心里好安慰,她的性格跟她母亲一样,不服输却暖心,他就算一百件事情都愿意帮忙,他抹着眼泪说:“我一定帮忙。” 李婉儿慢慢说出她的想法:“爸爸,你还记得雏雯雯吗?她家落难了,一个人怀孕还要拼死拼活,直接给钱她是不会接受的,我求你想想办法,让她在你公司里上班,又不要那么辛苦,工资高点。” 李靖知道从小就是这个小伙伴陪伴她,对她也是相当好,初中时还替李婉儿两肋插刀,这些种种她记忆犹新,他马上想到了,答应道:“我清楚了,雏雯雯的自尊心比较强,别让她知道你帮助她,好,我在国内有企业,让她亲自到里面应聘,企业的项目都很稳定,早九晚五应该没问题,最后让她可以直升总经理位置,那企业我就送给你了。” 李婉儿惊讶地看着父亲,“太帅了,爸爸。” 刚刚还鼻涕四处流,现在一个冲动一个拥抱化解了多年的误会和代沟,李婉儿感谢雏雯雯,要不是为了她,她永远都不会跨出这一步,余灿星有点落寞,她家的情况十分优越,而自己却家穷四壁,这一切终究是个问题。 李婉儿怀抱一下,又回到余灿星身边,今天不能忘记感谢的就是他了,有他在,她很安逸,什么都不怕,最帅的瞬间就是快速煽打恶毒后妈的情节,她弯弯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我也要谢谢你。” 余灿星隐藏心里的不安,对着她笑笑:“要实际行动,不要口头道谢。” 李婉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长辈还在,居然无视她父亲,真是够厉害的。 她拉着余灿星介绍给父亲认识:“爸爸,他是我男朋友,余灿星。” 李靖笑然,这个男孩子有胆有识,高大威猛,和他女儿郎才女貌,十分相配,他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女儿有眼光。小伙子,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对待她,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余灿星坦白地说:“叔叔,我一定会对李婉儿好的,虽然我现在没车没房没钱,但是我以后会努力赚钱,让李婉儿过上好日子。” 一句句温馨的话,甜到李婉儿的心里头,李靖的脸色红润十分满意这个孩子,“你比年轻时候的我强多了,我到现在才明白,财富不是最重要的,有心才是最重要的。” ------------ 107.一视同仁 余灿星松下口气,神采飞扬地看着李婉儿,收拾一下重新回到李家,既然一切都要说清楚,那边的就不能再迁就下去了,李婉儿已经迁就她们太多太多。 李婉儿明白事理地说:“爸爸,我觉得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免得阿姨看到我又要生气了。” 李靖不依,他要光明正大地宣布,余灿星坚持拉着李婉儿,他也想看到李婉儿得到认可的一刻。拗不过他们,跟着他们的脚步前进,李靖径直地打开家门,说了一句:“婉儿,我们回家了。” 李太太惊讶地看着此情此景,她以为他是过去赶她走,居然一个钟后又带回来,抑制不住的怒火,大闹:“李靖,你什么意思?你又把她带回来?” 李靖面无表情,不再被她的吵闹所动,他直接宣布:“这永远都是婉儿的家,婉儿的户口我会加在我的户口簿上,从今往后,都要和平相处,我会一视同仁。” 李清儿斜斜地看着父亲的脸色,好严肃,母亲又一脸气急的模样,不敢吭声,李太太不同意,她死活不接受李婉儿,放狠话:“我不管,这里是我家,我爱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 声声呛人,不留余地,激怒了李靖,“我把所有你的还给你,我的自己带走,现在到民办所离婚。” 几人瞪着大眼睛,一把年纪闹离婚,说出去被人笑掉大牙,李太太心寒,以前无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都不会提及这两个字,毕竟在这一段婚姻里,她是幸福的。 她愣住了,不知如何收场,她心里清楚得很,李靖是她自己找的,明知道他有心上人,还不顾一切抢过来,他的心里忘不了李婉儿的妈,她不肯接受,全都因为她的妈妈。 李婉儿见状,不想那么大,劝道:“爸爸,不用这样的,我喜欢国内的生活,这里留给你和阿姨好好过日子,一段感情不容易的,且行且珍惜。” 李太太心里倍感温暖,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心里甜甜的,平静下来自己的心情,饱含泪光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自己的女儿还畏畏缩缩地,她喊道:“清儿,叫姐姐。” 李清儿疑惑不已,“妈咪,你不是说过打死也不认李婉儿的吗?我不叫不叫。” 李靖大吼,“不叫就滚出去。” 同样是自己的女儿,一个自力更生,一个刁钻蛮横,天差地别。 李清儿被吓了一跳,呜呜呼地哭道:“爹地你个坏人,呜呜~妈咪!” 李太太严肃地说:“不准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都是我没教好你,我的错。” 她听后吸吸气,全世界的人都站在李婉儿那边了,她只能认怂地喊道:“姐姐。” 李婉儿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或许时间可以冲刷她们之间的不愉快,既然她都认了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喊她一句,她走在李太太身边,“妈,谢谢你的接纳。” 李太太哭了,感觉并不陌生,她跟她妈妈一样善良,当初求着她妈妈让李靖给她,忍痛都让了,现在不但不怪她,还彼此和解,都是自己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婉儿拍拍她的后背,用她的话还给她:“哭解决不了问题,你和爸爸好好相处就好了。” 温馨的画面总是过去得特别快,临近20年才到来的一次团圆饭,家香饭香处处香,感觉都释怀了很多,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身份的证明,多不容易,她叫李婉儿,有家的李婉儿。 办完所有事情就准备回去看看雏雯雯,估计又消瘦了,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第一个跑去蜀乐居探望她,又如平常的大大咧咧,不按常理出牌,“啪啪啪!” 看门大叔走出来开门,济公早早出来迎接,他欢快地跳起身子,趴在李婉儿身上,李婉儿轻摸他的毛发,真乖,济公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替她带路,带到雏雯雯面前。 雏雯雯正在大包小包地整理东西扶着防辐射眼镜,坐在地毯上,一件件地细查,济公走向她,舔了舔她的脸颊,雏雯雯温柔地笑笑,摸摸他的头,李婉儿脚步极轻,雏雯雯没有发觉,继而忙乎自己的包包衣服,济公用前脚搭了搭她的腿,示意她,或许是太过于敬业了。 她看着他异常的反应,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眼睛一亮,李婉儿居然一身女装,找到自我了,她连忙站起来,大喊:“婉儿,哇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穿女装了?” 她拥抱住雏雯雯,“你好烦呢,人家穿男装你也烦,穿女装你也烦,不用穿啦。”雏雯雯噗嗤一笑,“最近到哪里鬼混了?” 李婉儿不好意思地挽着耳鬓的发丝,娇羞可人,面露红光,她详细地说了自己回过家,全家都接纳了她,还收获了余灿星,说着嘴角上扬,幸福的光彩上了眉梢,只是忽略了求父亲帮忙的事情。 雏雯雯灵机一动,“对了,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你一定会幸福死了。” 她又急忙翻找所有,才到一个芯片sd卡,炫耀着她手上的宝贝,“婉儿,你知道这是啥?” 李婉儿翻翻白眼,“全地球人都知道这是sd卡啊!” 雏雯雯昂着头,得意洋洋地摇晃,取出李婉儿的手机,装进sd卡,播放曾经的录音,这不仅仅是个录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感人肺腑的话语。 李婉儿听着听着,难以言表此刻的心情,一下子家庭爱情双丰收,她也清楚明白余灿星对她的爱,她虽然小时候过得不好,至少后期得到上天的眷念,她是幸福的,看着雏雯雯傻笑,真是心疼极了,摸着她的脸颊,臭骂着她:“雯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熬到今天,是你给我信念支撑我,我自己倒是幸福了,而你还在吃苦,我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她乐观地说:“没有关系,我相信这只是个过渡,我现在期待宝宝快点出生,我努力赚奶粉钱,而乐尊很尊重我,从不干涉我的一切,我已经很幸福了,枭哥哥都会为我骄傲的。” 李婉儿从口袋摸出准备好的卡片,塞在她的手心里,“雯雯,我从学校的应聘会里找来的,找一个策划师,你学过传媒和策划,很适合你,如果应聘上了,工资待遇很优,然而我问过了,可以有婚假,孕假,在家作图都可以,竞升空间很大,你考虑一下。” 条件很诱惑,让她心动,看了看,想也没想,“好的,今天这些就要清掉了,我明天就去应聘。” 李婉儿打了个响指,“太棒了,祝你成功,刚刚好这家公司离你这不远。” 雏雯雯哈哈大笑,近儿心情很不错,有事情忙碌,让她忘记很多忧伤。 第二天清晨,久违的烈日,晴空万里,看着心情倍棒,雏雯雯直觉幸运女神会眷念她,一身职业装,没有施加任何脂粉,俏丽的短发依旧仙气逼人,自信地走进CK公司,乐尊一直在暗中守护好他的女神,希望她可以顺利通过,韩在熙的行动受到限制,只要一有机会靠近雏雯雯,都会被人立马抓出来,感觉走在哪里都被人封杀了,像个过街老鼠似的,卓凯也联系不上,少了兴风作浪的机会,只能平静一些日子,她不甘心,雏雯雯凭什么少了习俊枭还可以过得如此安逸,只要有机会,她都不会放弃,一定要看到她落魄为止。 雏雯雯走上阶梯,这里的布局很优雅,清香的自然花香,没有看到周围有多余的电器,少了许多辐射的东西,一连几人排队,看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字眼,自觉排在外面,几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争奇斗艳,一个个心高气傲的模样,雏雯雯自觉地避开一些距离,深怕她们的高跟鞋不小心踩到她,秘书叫唤了一个又一个进去,然而一个又一个垂头丧气地出来。 雏雯雯捂住胸口深呼吸,怪异看着她们,妆容都花了,排在前头的人还不断补妆,自信地踏进去。 她变得紧张起来,打开门的一霎那,刚刚补妆的女人哭着出来,眼泪沾染了一脸,很是伤心。 只剩下自己最后一个,她自觉走进去,一个十分有气质的女人坐在凳子上,她自然而然地和她相向而坐,做简单地自我介绍,女人截停住她的发言:“这里有张纸,我想看看你怎么形容我。我看图说话,不听太多废话。” 雏雯雯目瞪口呆,连说话都那么帅气,该学习的地方很多,她脑子一闪而过的画面迅速画下来。女人叫做莫丽,翘着腿坐看结果,她想测测她的水平是否符合自己的标准,雏雯雯很快交上一份满意的答案,莫丽一看,“洋葱?” 雏雯雯自信满满地解说:“我觉得总经理就像一个洋葱,会让人觉得呛,一层层剥开会让人鼻酸会让人流泪,其实洋葱性温味甘是我们最密不可分的东西。” 莫丽心悦诚服,这女孩子根基不错,从来没有人把她比喻成洋葱,现在看来非常贴切。 她不言苟笑,温和地说:“我觉得你适合当心理医生。” 雏雯雯愣愣地看着,问道:“我不及格?” 莫丽笑了,“恭喜你,通过了。” (竹宝有话要说:真的好感谢大家支持,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在评论打给我,我会一一解答的,你们期待吗?你们等候多时的男主时别多年要回归了,坐等吧!) ------------ 108.七年之后 时隔七年,雏雯雯已经从一个稚嫩的丫头蜕变成成熟独立的女性,今年她已经25岁。 顺利地离开了蜀乐居,三年前就和乐尊办理离婚手续,在外人面前,似乎还是夫妻,她有了自己的工作室,靠这几年的打拼,她足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几年前的西装,从未改变,就如同战袍替她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感叹时间过得飞快,她照着镜子,摸着自己的侧脸,坚定的模样,齐肩的短发,风韵犹存,一个小孩和济公屁颠屁颠地滚过来,“妈咪!你臭美够没,还让不让人上学啊?今天是我小学第一天,不可以迟到!” 雏雯雯翻了翻白眼,这个儿子像个小大人一样,整天啰哩巴嗦催促她,模样像极了习俊枭,她苦口婆心地说:“OK啦,不是还有半个钟吗?盼盼,你要济公跟你上学吗?这么热的天,你帮他穿衣服!” 盼盼尴尬地笑笑:“我这不是等你等得无聊嘛?” 雏雯雯对这个小子没辙,古灵精怪的,不知道哪儿学来的,雏雯雯打开大门,“噔噔噔~” 雏丽丽带着女儿严安安前来,李婉儿已经一头长发飘飘,不再男仔头,几人站在门口,盼盼欢快地跳起来,“大姨,二姨,姐姐~” 雏丽丽摸摸他的头,“乖,好像又帅了那么点儿。” 盼盼是雏雯雯替他娶的小名,他叫习忆初,平常很少直呼他大名,他觉得自己的大名有点娘们,只喜欢别人叫自己盼盼。 盼盼的瑟地对着雏丽丽说:“没办法,帅惯了。” 李婉儿哈哈大笑,“这小子还牛了你,我们几个阿姨送你升学,美女团耶,架势可大了。” 突然习俊漫迎面走来,七年后的她已经成功成为经济大学的博士了,为雏雯雯分担了不少,她大老远就吆喝:“这种情况怎么可以少了我呢?” 盼盼和严安安喊道:“姑姑。” 她开心地摸着两个小孩子的头,四个女人再次相聚而行,一辆车子朝她们驶来,她们纷纷看着对方,迷惑不解,不是说好了男人不用来吗?谁来了? 乐尊走下车子,他笑容满面,他的黑框眼镜是他的标志,“好歹我也是孩子他爸,家庭齐全,给孩子足够的面子吧。” 雏雯雯尴尬一笑,习俊漫阻隔他的前进,“嘿嘿,虽然认你做半个哥,可是嫂子没同意,你不可以靠近。” 雏雯雯拉开习俊漫的手,开玩笑地说:“一起去吧。” 盼盼从小就知道他不是乐尊的孩子,雏雯雯一直在他脑海灌输习俊枭进去,他也完全不知道他的爸爸是怎样的一个人,眼泪汪汪地看着乐尊,如果可以凑合他们两个该多好,她附在李婉儿的耳边,唧唧歪歪:“二姨,我得帮我老妈相亲才行,一个笨死了,明明喜欢我老妈还不会下猛药!而我老妈更蠢,等一个七年来都没有出现的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李婉儿敲了敲他脑袋,他吃痛地传出“哎呀~” 她说了句:“人小鬼大!” 她想想也是,乐尊对雏雯雯的心人尽皆知,已经临近40都还不娶妻,笨拙的他只会尊重雏雯雯的想法,七年了,何不给别人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呢?雏雯雯护着盼盼,皱着眉头说:“干嘛欺负我儿子!” 雏丽丽笑着她们,看了看手表:“好啦,来不及了,上车吧,不搭白不搭,反正林肯加长来的,足够坐了。” 校园里,严安安拉着盼盼的小手,“弟弟,我来介绍这里。” 有模有样地学**人的语气,逗得他们呵呵大笑,栏杆外一个俊俏的模样,和盼盼差别不大,习俊枭重新回到这块国土,经过2年的学习,和5年的打拼,他已经在政坛有一定地位的人物,别名林枭,入册进林文化的户口。 他看着眼前融洽的情况,有一丝怪异的苦楚,这几年来,我找了许多医学的方式想找回这一切,却总是无能为力,医生告诉他,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查清楚当初推他下去的人,卓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绳之于法,抓到他所有罪证,坏人总不会得意太久,虽然这两年他晋升到了高官,行动再为隐藏,也被习俊枭打压得无形,几年了,他的变化也不少。 手机突然一亮,他看了一眼,离开了学校,待他搞定完卓凯,他再来找雏雯雯,所有都会水落石出。 回到警局,他首次露面,习俊枭要搞清楚他为什么要害他。 拷问所里,卓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觉得自己后台够硬,什么都不怕,就算上头调查又能查出什么所以然呢? 很快就会有他的下属替他消灭证据,调查他只是做做秀罢了,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次调查组的大官是林枭,也就是习俊枭。 听说这个人查了很多贪官污吏,名声在这几年响彻了各地,据说为人低调,没有任何他的资料。 习俊枭走进拷问所,卓凯背对着他,似乎很拽,他也没有好脸色,脸色都是严肃的线条,一只电棍啧啧啧的响起,卓凯有点措手不及,转过身来,整张脸跨了,后退了几步,苍白的脸僵硬起来,习俊枭这张脸他化成灰都记得。 口齿不清地说:“习…习…习…俊…俊…枭。” 他面无表情,随后桀骜不驯的他一脸冷嘲热讽,他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失忆了,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衣领上的录音夹无声无息地记录这一切,他问道:“我没死你很惊讶吗?” 卓凯捏捏自己大腿上的肉,感觉很疼,这不是幻觉,心想:他真是命硬,从那么高的悬崖甩下来都没死,就算不死也是残废,居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造就各种神话。 他恨得牙痒痒的,发疯似的大笑:“哈哈哈~这么高都摔不死你,早知道当初我应该补一刀,你肯定彻底没命了,你还是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我呸,自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了那么多年,自己老婆都嫁给别人,孩子都生了,哈哈哈,你不死就能怎样,还不是失去一切,现在进了重案检查组做了纪委又怎样,哈哈哈。” 他握紧拳头,忍着气,“不好意思,你说的话我已经录用,很抱歉地告诉你,我叫林枭,不是习俊枭,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试探你,谢谢你的配合。” 卓凯惊呆了,他摇头,一直摇头,“不可能,你就是习俊枭!你就是习俊枭。” 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长得一模一样,他不服,从头到尾都要栽在一张同样的脸的人身上。 习俊枭离开后,将这一切做了分析和报告,递交法院,今后就会是永久的牢狱之灾,无期徒刑。 解决完一个,就差雏雯雯,七年后,她成为有自己工作室的老板,他虽然是政坛的人同时也是商人,他的努力从来没有停歇,现在有机会有一笔生意上的事情,他们将要相见,这一切谜团能解开吗? 他依稀记得他亲眼目睹了她结婚的画面,久久不能释怀。 第二天,盼君屋这个老地方,没有变样,陈列都是原来的样子,四处多了许多漂亮的花朵环绕,平静的环境能让她心旷神怡,商场里的打拼,渐渐疲倦,她最近频繁梦到习俊枭,总觉得他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睡眠都不太充足,偶尔看看窗外是否有他的影子,就算是他的魂魄她也不怕,那是她最爱的人。 盼盼屁颠屁颠地走来,“妈咪,你又在想老头子把?我都劝你不要他了,其实乐尊爸比多好,人又憨厚老实,就是老了点。” 雏雯雯斜眼蔑视他,“小孩子不要理大人的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一辈子只要你爸爸一个人。” 盼盼童言无忌,气愤地叉腰:“那你就注定一辈子做老姑婆吧?习俊枭早就死了。” 雏雯雯捂着胸口,隐隐作痛,痛苦的表情,五官扭打在一起,大声地说:“你闭嘴…你爸爸他还活着。” 盼盼看着发白的脸,连忙抱着妈妈,“妈咪,对不起,盼盼错了,你不要痛。” 雏雯雯接到一个拥抱,感觉暖暖的,她从来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每每被他气,都只是和他讲道理,她相信她和习俊枭的孩子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乐尊来到他娘俩面前,俯下身,环抱住他们,也是第一次间接地抱住雏雯雯,他要展开行动了,表达自己的爱意,让她接受自己,碍于小孩子在旁边。 此情此景又被习俊枭看入眼里,刚好三人拥抱的画面,被他看在眼里。 心里油然而生的恨意,摸出照片,这张甜美的照片支撑着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回味,那甜美的笑容总是对着他笑,充满爱意的照片,即使忘记了过往,他知道自己再一次爱上她。 而眼前的画面太过碍眼,他要阻止他们,一通电话拨打过去,雏雯雯的铃声响起,镇定地滑动电话,习俊枭语气很无情,“我是林枭,预约好了今早的会面,现在务必赶来。” ------------ 109.刻意接近 雏雯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声音好耳熟,好像习俊枭沉稳浑厚的声音,让她深深陷入沉思,好霸道的客人,居然命令她马上过去设计图,为什么内心就忍不住要去看一看,盼盼拍了拍雏雯雯的肩膀,“妈咪,回神咯,谁打给你呀?” 盼盼天真无邪地看着她,才晃过来,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对着乐尊说:“乐尊,麻烦你送盼盼上学去了,刚刚一个顾客让我交图纸,我现在赶过去。” 乐尊狐疑地看了一眼,总觉得她的神情不对劲,不放心地说:“可是才一大早,你的工作室还没营业呢?” 她摇摇头说:“一切都要根据客户要求做事,这就是我工作室的座右铭。” 乐尊拗不过她的倔强,同意了,“好吧,有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雏雯雯抓起包包开动车子驰骋而去,从一只菜鸟变成一个脱缰野马,随时随地都可以主持大局,迅速赶到约定好的地方,到了这里,雏雯雯才猛地发现,这是她曾经封掉的家——雏家。 人去楼空,周围的树木已经长大了,那个小坡是她曾经和习俊枭躲藏的地方,已经长满绿叶红花,原来今天的雇主买下的是她曾经的家,那她更加热衷地设计这一切? 靠近点距离,周围没有任何人,蜘蛛网依旧绵绵不断地缠绕,还可以找到一两只落网的蚊子,看来这里的主人还蛮有惰性,或许刚来而已。 她走在门前,轻轻按动门铃,生锈的铁锁按不动,间接发出咯吱的声音,不太悦耳。 雏雯雯改成拍动大门,心里头有点慌张,半天没有反应,莫名的犹豫,思考的瞬间,大门不一会儿缓缓打开,里头黑漆漆一片,她还来不及出声,就被一个强劲有力的臂弯拉了一把,她一个不注意,重重摔入他的怀抱,那股独特清香让他情不自禁陷下去,身子的柔软被他轻而易举地捏着,这个女人,果然有她独特的魅力。 雏雯雯惊讶过来想要挣扎开来却又敌不过他的蛮力,她伸出脚跟欲要踢往他的要害,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气息很像习俊枭,虽然已经七年没有他的存在,可是依旧很熟悉,却不敢肯定。 习俊枭眼疾手快,专业训练太多,一个伤害的动作他都可以一秒內解决,单手勾住她前来的脚,往自己身后一勾,死死压制,雏雯雯忍不住开口,一股不怕死的感觉充斥了脑子,“你是谁?” 他冷冷一笑,鼻息有点淡淡的酒精味,脑子浮现出的都是她和乐尊和和睦睦,恩恩爱爱的一幕,他迟迟没有开口,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可见她的容颜,如同繁星一般明亮。 他的唇袭来,直觉到她的颤栗,他不为所动,反而怒火愈来愈大,为什么?她难道忘记了他了吗?他们曾经恩爱的照片证明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美好的恋爱,难道人走茶凉?虽然他已经忘记,却拼命想找回遗失的美好。 他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当两两相碰的一刻,触电般敏感,习俊枭感觉到她的甘甜的露汁,紧闭双眼,此刻的他是认真的。 而雏雯雯愣了好久,慢了半拍,干练的她遇到这种耍流氓行为,当下不是挥一巴掌,居然欣然接受,她疯了,下一秒,便努力推开他的双肩,碍于脚死死被他牵制,单脚不够力度支撑,羞于启齿。 雏雯雯才想起最后的反击,不顾一切用牙齿狠狠咬了回去,即使再熟悉也不能玷污她对习俊枭的忠贞不二,她一直为习俊枭守身如玉,怎么可以说破功就破功。 渐渐的,彼此感觉到血腥味,习俊枭吃痛地放开她,放开她的脚,用手捂着嘴角,心里满是讽刺,装清纯还是装贞烈? 雏雯雯得到释放的一刻,捂着自己的胸口,浑然不知自己脸颊红彤彤的,眼睛里泛着盈盈闪闪的泪光,这个人真够无耻,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哭过,这个人居然弄哭她。 一眨眼,灯光一下子全亮了起来,这一刻她吓到了,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巴,明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了,感觉眼前的是个幻想,是个泡泡,一碰就会碎,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但是嘴上的余温还清晰感觉到。 这一切在习俊枭看来,只是她害怕和做了亏心事的表现,看到他没死,整个人都紧张了,灯光下的她十分耀眼,就连哭都那么美,真人3D比照片真实立体多了,他顿了顿,不想以习俊枭的身份和她纠缠,他要重新俘获她,再一脚踹开她,让她清楚知道被人伤害和抛弃的滋味,将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在她身上。 在正义面前,他是非常理直气壮,而在儿女私情面前,却深深忘了自我。 他立刻转变态度,装作喝醉的模样,迷离的眼睛一眨一眨,“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声音是他,连声音也那么像,在自己大腿根部狠狠地捏了一把,“啊~” 是疼的,是真的。 她喊了句:“枭哥哥…” 这三个字的昵称埋藏在她心里一段时间了,再次看到时,脱口而出的字眼依旧那么熟悉。 习俊枭皱着眉头,故作姿态:“你好,我叫林枭,你认识我?” 雏雯雯愣愣地看着他,心里都是疑问,“林枭?” 明明一模一样的嘴脸,一模一样的声线,居然不认识她? 那语气跟喝醉酒似的,她不相信却又不可思议,她想起习俊枭独有的胎记在胸口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壁咚习俊枭,一把将他的衬衣扣子拔个精光,习俊枭冷眼相待,任由她妄为,他想看看她是怎样的女人。 雏雯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红色梅花胎记,习忆初也有,他们俩父子一模一样,她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她肆意大哭,怀抱住他健硕的身躯,大声骂道:“这么多年你终于出来了,你是习俊枭你就是习俊枭!呜呜呜呜~” 习俊枭听她语气,似乎很痴情,可是现实却让人费解。 他淡淡地说:“我是林枭,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即使刚刚是我失态了,我也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雏雯雯听后,无力地松开他,双手垂放,“你骗人,你就是习俊枭,你的胎记我记得很清楚,而你身上的疤痕都是为了兄弟们烙下的。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 习俊枭润润嗓子,“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家服务态度太差了和你身为设计师的精神有点问题,我不想选用你家的设计和装修,请回吧。” 习俊枭欲情故纵,不想太如她愿,她吸吸鼻子,直觉告诉她,她就是习俊枭,可能有什么苦衷不能认她,她一定要在他身边守护他,她愿意以他林枭的身份来接受,她已经万般清晰的头绪,她平静下来,说道:“对不起,刚刚是我认错人了,习俊枭已经死了,他的离去对我打击很大,你们两个很像,所有难免情绪波动,给我们工作室一个机会好吗?林先生,说起这栋房子跟我还有点渊源,这是我以前的家,负债卖了,我一定会尽力把这里设计得你满意为止。” 习俊枭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她那么轻易相信他了? 他开口说:“好吧,雏小姐是性情中人,那我就坐等你的设计图吧,你可以观看周围的情况。” 雏雯雯眼睛不离不弃地看着他,下意识想到他会不会失忆了,一切皆有可能,她要找回回忆,这样婆婆肯定马上醒来了,沉睡七年,该清醒了,一家人都美满了。 习俊枭斜眼看着她,身上的衬衫被撕扯开来没有扭好,袒露在那儿,结实的十二块腹肌在她面前一览无遗,而雏雯雯没发觉习俊枭时不时盯着她,他突然一声叫唤:“雏小姐,我身上有什么吗?” 雏雯雯尴尬别开眼睛,可以听到自个儿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脸上浮现红光,格外诱人。她急忙掩饰道:“没有,我没有…你可以叫我雯雯,雏小姐太生疏了!” 习俊枭没有回应,她的各种反应让他迷惑不解,难道见到他,有种饿狼扑食的冲动? 他讽刺地笑了,扭上自己的衣服,一直走在前头,雏雯雯低落地看着他,他的背影很决然,不带一丝留念,她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纹丝不动了,她想要是可以取下他的头发和习忆初做了亲子鉴定,她就可以非常确信他就是习俊枭,她加快速度,和他并肩而行,习俊枭试探性地问道:“你结过婚了吗?” 雏雯雯听着这样的问话,顿了顿,她结过婚,而且是两次,一次替嫁一次二嫁,可是现在又等于单身母亲,她要怎么说,按着他原话回答:“结过。” 习俊枭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这么直言不讳,让他很不爽,但是他不就想听真话吗? 矛盾总是存在,雏雯雯下意识想到他会不会已经有儿有女,很担心有这样的情况,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你结婚没?” 习俊枭脱口而出:“没有。” 两个字没有,让她安心很多,她很开心,看着他的后背有根掉落的头发,打算伸出手轻轻拿走,谁知他的敏锐程度非常高,反手一抓,“啊~” ------------ 110.不可思议 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手腕被习俊枭钳得生疼,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咯吱咯吱的声音,习俊枭皱着眉头,放松了手劲,问道:“雏小姐,你想干嘛?” 她憋屈地说:“我看到你的肩膀上有根头发,想要帮你拿下来。” 他放开她柔弱的小手,有一丝不悦,总觉得雏雯雯的举动似乎在伤害他,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淡淡地说:“雏小姐,我劝你还是矜持一点,有夫之妇了,别在别的男人面前骚弄风姿,给我一些不好的印象。” 雏雯雯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她必须忍着,鞠一下躬说道:“很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 习俊枭忽略她的表情,带着她转了一圈,一切的陈列几乎没有变动,却有的墙面已经褪色,显得陈旧不堪,一个大大的宅子没有任何生气,死气沉沉,沉闷闷的,桌台上摆放了一支洋酒,鲜红的液体滴落杯角,雏雯雯嗅到烈酒的味道,浓郁的酒精,这就是他刚刚喝的酒吧,一声沉稳的声音响起:“这里特别脏,要打理一下才能做出好的作品吧,我把我的要求说下,简约时尚的布局,让我看起来舒服的就可以,不喜欢少女系列。我先声明,只要我不满意,一律重改,钱不是问题。” 雏雯雯拧着眉毛,他的性格怎么让人那么讨厌,依旧桀骜不驯,跟她说话再没有感情,她缓缓点头,回应他:“恩,客户是上帝,你说了算。” 习俊枭满意地看着她,看到她唯命是从的样子,心里是雀跃的,他指了指四处的卫生,雏雯雯咬咬唇,“嗯,这些我会弄好的,还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他拍拍手掌,“那就麻烦雏小姐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嘣地一声,大门紧闭,她无力地坐在地上,灰色的尘土沾染在裤子上,她看着紧闭的大门,“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认识我。” 想太多不如行动来得实际,一件件把事情做好,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提示:您的电量太低,将在10秒內关机。 她轻瞥了一眼,“关机就关机吧。” 动手将所有陈列和地板清理干净,从上到下地打扫,已经到了夜幕降临,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拉开窗帘,拍拍脑门,头脑晕乎乎的,不敢置信,“天,已经晚上了,盼盼不知道有没有人接他放学。” 雏雯雯猛地放下抹布,走到大门边,扭开大门,没有反应,再用力,大门紧紧锁住没有反应,她研究着锁头,生锈的锁头,扭不动,急忙从口袋摸出手机,屏幕亮不起来,她蹲在地上,“天啊!怎么办!枭哥哥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看看,不然我就彻底无望了。” 她一直撬动大门,一直翻转一直翻转,拍拍脑门,俏丽的短发已经湿透,大声说道:“润滑剂。” 跑上跑下,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翻箱倒柜,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一样有用的东西,如果找不到她,她儿子肯定急死了,出门没看黄历,好背,找遍了所有连充电器也找不到。 为今之计只有大喊,看能不能引起别人注意,窗外空无一人,这栋房子安在僻静的角落,会有谁光顾,急都急死了。 她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吃过早点后滴水未进,营养都跟不上来,她趴在窗台叫唤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然而另一边都炸开锅,盼盼一直吵着要找到妈妈,习俊漫着急不已,安抚着盼盼的情绪,“乖,不哭,妈咪只是加班加得晚了。” 盼盼智商极高,也懂得察言观色,一语惊人:“你们都骗人,早上妈咪说见客户就一直没来过了,她从来见客户都不会超过半个钟,我要自己找妈咪。” 她也心急如焚,雏雯雯不见了,她比谁都要担心,本来她坚持要出去找的,却碍于要看着这个小的,她很少凶巴巴地跟盼盼说话,今儿都破例了,“习忆初!你出去就是越帮越忙,全部人都在找你妈咪了,你就别添乱了好吗?待会找到你妈咪丢了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个社会坏人很多,他们都在暗地里想要害你!” 盼盼被她高分贝的声音惊吓到,不敢吵闹,静静地跑开了,打开一扇门,坐在龚娜身旁,他每次一不开心就跑来跟奶奶谈谈心,因为妈妈说过,奶奶怕寂寞要多和奶奶说话,他握着***手,小大人似的语气说道:“奶奶,呜呜~妈咪不见了,我们都在找她,小姑姑不让我去,说我越帮越忙,我都可以担起这个家了,已经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奶奶你要快点醒来,叫妈咪也快点回来,最多以后我听话点。” 他懂事地说着这些,静静地趴在她的身旁,流着小鼻涕小眼泪睡着了。 他们动员了所有人找雏雯雯,最担心的还有乐尊,他找遍了所有可能到过的地方,到了她工作室,客户资料居然空白,他们是如何联系的! 可恶的手机显示无法接通已关机。 李婉儿和余灿星跑去报警,警方说了要失踪24小时方可进入搜找,一切都是个迷。 习俊枭再次来到盼君屋,灯光亮起,屋内安静得可怕,一辆车子开来,他转身躲在角落,超高的视力清楚地看到他满头的大汗,什么事情让他那么慌张? 他办完事想着雏雯雯应该早就忙好回家了,就想来这边看着她,人没看到倒是看到乐尊和一个女孩说话,耳力也极高的他听到他们的谈话,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他一路狂飙,难道她还在那儿? 十分钟后,他来到自己的房子,有光线,他扭动大门,开不动,误以为锁住了,从口袋熟悉地摸出钥匙,居然也开不了。他边拍打大门边呼喊:“雏雯雯!雏雯雯!” 没有半点回应,他怕她在里头有什么情况,二话不说一脚使劲踢开大门,大门凹陷深深的脚印和痕迹,已经摔倒在地上的大门,嘣的一声,震耳欲聋。 他踩着地上的门,一跃而过,雏雯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从窗台爬起来,那个威武的身影,她爱的脸庞,像抓到生命的稻草似的,露出喜悦的笑颜,习俊枭搂着她瘦弱的身躯,“你怎么样了?” 她紧紧抱着他,“枭哥哥,我打扫好卫生想要出去,门生锈锁得太紧,我就一直被锁在这里,你就知道你会回来。” 他看到她没事,安心多了,不然以为他拐带少妇就惨了,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 “嗯,雏小姐,不好意思,耽误你那么多时间,我送你回去吧。” 雏雯雯感觉到他的生疏,也突然晃过来,他不承认她,他不是她的枭哥哥,他是林枭。 可是他脸上的紧张不假,她看着他的发丝,站起身,在她腿酸的那一刻,乘机狠狠抓了一把,习俊枭眼疾手快紧紧搂住她的小蛮腰,而抓着他的头的罪魁祸首,把他压得低低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厘而已。 她心跳漏了一拍,习俊枭注视她双眸,清澈见底,深深吸引他,能在她的眼里看到安逸,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那诱人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他薄唇贴着她的唇,雏雯雯反被动为主动,勾着他的脖子,撅起嘴,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往事一幕幕袭来心头,习俊枭脑袋一片空白,莫名地接受这一切。 一分一秒过去,一团团烈火燃烧似的,习俊枭情难自禁,放低她的身子,压在沙发上,慢慢解开她的白色衬衫。 突然一声咕噜咕噜,破坏了这个温情的气氛,拉回了他们的理智,习俊枭猛地放开她,雏雯雯抓回自己衣服,她迷离地看着他,习俊枭冷嘲热讽地说:“呵呵呵~雏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热情洋溢开放的性格,我再次说明,别觊觎我,我不会要一个有夫之妇。” 她到嘴的话活生生咽下来,她紧咬双唇,硬生生的侮辱,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发一言,天黑得吓人,她径直走出大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质问,那讽刺的语调和耐人寻味的眼神刺穿她全身,手里残留他的发丝,这是她证明他的东西。 紧紧握着,习俊枭转过身看着她微颤的背影,大步流星跨去,捏着她的手臂,“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笑着回应,顺着他的话语说道:“不用了,我走出去就可以打的,别让我儿子误会了。” 习俊枭松开她双手,直觉让他这样做,反倒横抱起她,轻而易举地被他举起,“我可不想你发生什么事情在我这里,就当我感谢你在我这里工作了一天。” 不容她反抗的机会,把她塞进自己的车内,哗的一声,扬尘而去。 雏雯雯发着呆,想着他这个人怎么那么矛盾,上一秒还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毁得体无完肤,下一秒就关怀备至,真搞不懂她,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头发,两眼放光,默念道:“这才是最后的希望了。” ------------ 111.刨根问底 汽车吱地一声,到达目的地,习俊枭的车辆引起了习俊漫和乐尊的注意,纷纷走来,雏雯雯心里满是焦虑,他们兄妹俩见面却不相识肯定心很痛的,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她不想让人知道。 雏雯雯拉着他的衣角,拜托他:“我下车后你就回去,太晚了,别让我家人误会了。” 他按动车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是不想让她称心如意。 雏雯雯着急地按住他的手,“拜托你了,我一定会做出让你满意的设计图。” 习俊枭看着她温婉的手,合上车门,雏雯雯随后下了车,松了一口,看着向她跑来的两人。习俊枭随便看了一眼,开动车子离开,黑灯瞎火,昏暗的条件下,习俊漫看到那个熟悉的侧脸,来不及看清楚,车子扬长而去,习俊漫恍然若失,看到雏雯雯完好无损,心起一丝疑惑。 乐尊双手搭在雏雯雯的肩上,“雯雯,你怎么回事? 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你不知道我们全部人都在担心你吗?” 雏雯雯无从回答,面色难看,乐尊摇晃她双肩之余,红条条的吻痕,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他的眼眸,放开她,眼镜从鼻梁上滑下,他吃惊地问道:“谁?” 她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锁骨,咬咬唇,掩饰自己的心虚:“没有,撞到的,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乐尊心知肚明,他不是三岁小孩,这样深深种草莓他还是懂的,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雏雯雯的心虚和锁骨上的痕迹同样逃不过习俊漫的法眼,她总觉得车上的人很怪异,或许雏雯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支开乐尊,毕竟女孩子之间都比较好聊,习俊漫说道:“乐尊,我嫂子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 乐尊迟疑地看了彼此,灰溜溜离开,和雏雯雯擦肩而过,缓缓开口:“好好休息吧,再见。” 他一直努力地让她看到自己,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要好好调查这个男人。 习俊漫想要牵起雏雯雯的手,她却紧紧握住,改成挽住她的手臂,雏雯雯问道:“盼盼今天有没有吵闹?” 习俊漫呵呵一笑,缓解这冰冷的气氛,“他一直吵着要找你,这会儿应该在妈的房间哭完睡觉了。” 雏雯雯愧疚地低着头,都是她的疏忽,让儿子也跟着难过,连忙加快脚步走到婆婆的房间,盼盼乖巧地握着龚娜的手,睡得很不安,小脸都揪在一块,怪让人心疼,雏雯雯伸出一只手摸着盼盼的额头,温柔地说:“对不起盼盼,回去乖乖睡觉。” 细长的手臂十分有力,勾起盼盼的身子,他的睡颜像极了习俊枭,就是个缩小版的习俊枭。 回到房间里头,轻轻地放下他,从你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把剪刀,“咔嚓” 一声剪掉了他额头上的刘海,有点像狗啃的发型,雏雯雯仔细一看,不忍直视,帅气的头发被自己糟蹋了。 一本如影随形的笔记本拿了出来,将习俊枭的头发和盼盼的头发分别放好,合上笔记本,明天一见分晓。 雏雯雯摸着肚子,该吃点东西了,走出大门,习俊漫笔直面对着她,似乎有话要说。雏雯雯转移话题,“盼盼睡了,我肚子饿了,做点吃的,你要吗?” 习俊漫摇摇头,“嫂子,还有些剩饭剩菜没吃,我去热一下吧。” 说完,她跑到厨房,开火烧菜,从一个不会下厨的小姑娘蜕变成全能女性,这个社会太过强大,适者生存,逼着所有人去学习。 雏雯雯欣慰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想,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会不会激动得乱跳,突然习俊漫一个转身,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桌,雏雯雯丝毫不吝啬地夸奖:“俊漫的手艺越来越赞了。” 习俊漫笑着说:“多亏了嫂子你悉心培养。” 雏雯雯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没有吃剩的痕迹,她就明白了,他们担心得无法入食,她呼喊一句:“俊漫,一起吃啦,我一个人吃着没味道。” 习俊漫拿多了副碗筷,陪同她吃,食不知味,雏雯雯脖颈上的痕迹让她想了很多,突然开口:“嫂子,我觉得是我们一家子拖累了你,你无名无份地陪伴我们七年,真的够了,我不想你因为我们一辈子都不婚,或许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你有你的权利。” 雏雯雯嚼动着饭边说着:“俊漫,你误会了,给我一些时间,是时候我就告诉你。” 习俊漫放下筷子,坚定不移地看着她,“嫂子,或许这一句嫂子成了你的羁绊,可是我改不了口,你永远是我的嫂子,不管你嫁给了谁。” 雏雯雯露出美丽的梨涡,卧蚕也随着眼角微笑,“俊漫,我生是习俊枭的人死也是习俊枭的人,我不会改嫁的,这个问题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只想将盼盼抚养成人,像他爸爸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倒是你,我相信妈最想看到你结婚的,考虑一下曾朗吧,他应该很快从国外回来了,你们之间怎么可以这么不了了之?” 习俊漫觉得很暖心,她曾经说过,如果妈妈不醒来,她一辈子不结婚,时隔七年,她和曾朗都大了七岁,还会为当初的诺言心存芥蒂吗? 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雏雯雯的终生大事,她的哥哥不会回来了,这样拖着雏雯雯真的很残忍,可是想起车上的男子,她不慌不忙开口:“嫂子,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雏雯雯突然咳嗽一声,“咳咳咳…” 被饭菜呛到,眼泪飙了一滴,习俊漫连忙端着水送到她嘴边,让她迅速喝下,才舒服通畅多了。 习俊漫拍着她的背部,“嫂子,别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熟悉,侧脸很像我哥哥,夜色太黑,可能看错了。” 雏雯雯咬着唇,心里默想:习俊漫怎么会看错呢? 那是她哥哥,熟悉的感觉就对了。 可是她只能先安抚她,“俊漫,他是我的一个客户,我一天都在设计图纸,这个客户蛮刁钻顺带让我将卫生都搞了,仅此而已,别瞎想了,来,吃完饭就睡觉,你们每个人都被我折腾疯了,我保证不这样了,好吗?” 习俊漫听话地点点头,重新扒着饭菜,不想太多,她相信雏雯雯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想起今天乐尊着急的模样,而她嫂子不为所动,只是将乐尊当作好哥哥,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收拾好各自的心情进入梦乡,雏雯雯回到房间,筋疲力尽的感觉,心里还是燃烧着一团希望之光,她拿着笔记本,仿佛看到了习俊枭对着她招手,顿时信心满满,在那雪白的纸张上描绘着每一个角落,将她对习俊枭的爱勾勒在这个画纸上,这是她脑海中的家,直到深夜,深深揉着太阳穴,困意不断袭来,打了个哈欠陪着盼盼一同熟睡。 清晨,阳光步入房间,太阳出来得特别早,又是一个**辣的夏天,盼盼第一个醒来,睡眼朦胧地睁开,发现妈妈正睡在他的身边,欣喜若狂,大声呼喊:“妈咪妈咪,我好想你。” 稚嫩的声音拉开了一天的序幕,唤醒了沉睡的她,雏雯雯母性的光环尽显,“盼盼,早安。” 盼盼肉嘟嘟的小嘴朝着雏雯雯嘴上一个啵啵,“妈咪早安。” 每每看到盼盼一天天长大,很知足,盼盼伸出小手揉着她的肩,“妈咪,这样舒服吗?” 雏雯雯传出呵呵呵的笑声,俩母子沉浸在喜悦的氛围。 她伸起懒腰,“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起床上学!” 盼盼抱着她的大腿,“妈咪,我不想上学,我上学看不到你,你回来那么晚也看不到你,我不想看不到你。” 雏雯雯心疼地抚摸他的柔发,“昨天是妈咪的错,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你要好好读书才可以照顾我啊,知道吗?” 突然雏雯雯定睛一看,那头被她毁掉的刘海参差不齐,她儿子最在乎自己形象,万一让他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大发雷霆!盼盼大方地说:“妈咪,我原谅你了。” 雏雯雯不好意思地伸出双手,“报告,我有一件事情要坦白!” 盼盼抬着无辜的小脸,呆呆看着她,在呆萌的这方面十足遗传了雏雯雯,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雏雯雯继而又说:“我不小心把你刘海减缺了!” “!!!” 盼盼马不停蹄地找到镜子,不敢置信地看,清澈的眼睛瞪得牛眼那么大,“哇哇哇~雏雯雯你个坏蛋!你赔我形象,你赔我形象!” 声声锐耳的叫唤来得措手不及,雏雯雯捂住耳朵,尴尬不已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抱歉。 不到十秒,盼盼安静下来,严肃地告诫她:“雏雯雯,你再毁我形象,小心以后你儿子找不到媳妇,就别怪我不孝顺!哼哼!” 雏雯雯噗嗤一笑,“是的,长官,人小鬼大。” ------------ 112.临危不惧 一清早愉悦的心情让她倍感温暖,送完盼盼上学,马不停蹄地拿着昨天收集好的头发去化验,电话就像夺命连环call不断打来,看着来电显示心跳扑通扑通地,她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接起电话,“喂,你好。” 习俊枭听到她毛毛躁躁的声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疑惑地问:“你很忙吗?” 她呵呵一笑,“没有没有,我刚送完儿子上学。” 习俊枭心里很不悦,问道:“我的图纸设计好了没?” 雏雯雯咬着牙,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完美,不想那么轻率拿出去,便委婉推脱,“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想再完善一下,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习俊枭沉思半会儿,心里痒痒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见她,却找不到理由了,突然问道:“现在,在哪里?” 雏雯雯想也没想就说道:“医院啊。” 说完后,猛地捂住嘴巴,怪自己怎么那么笨,说漏嘴,如果他追问下去呢? 她在他面前说不了慌,总是自然而然地结巴,露出马脚,明明他不在的时候,是个非常独立思考的人,他的出现,让她思绪和理智都混乱了。 习俊枭流露出焦急的口吻,担心她,问道:“病了吗?是不是昨天在我这里造成的?” 她扯着嘴角微笑,感觉好甜,他温和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昨天冷冷的模样,她说道:“不是的,我只是例行检查身体。” 习俊枭平下心来,微微敞开的嘴唇紧闭,倒是自己不矜持了,淡淡地说:“嗯,再见。” 雏雯雯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挂线,“喂喂喂…” 她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习俊枭从来不会挂她电话的,他确实变了,脑子真的有问题,自言自语道:“习俊枭,太过分了,你装继续装。” 难以言喻的表情,像吃了大便似的,在医院门口徘徊,医生非要下午才能拿报告,又灰溜溜走回家,急忙对着设计图做一系列调整,全身心投入,带着她对习俊枭的感情陷入沉思,用尽了多少脑细胞。 直到钟声响起,嘣地一下恍过来,抬头看了一眼闹钟,青蛙的闹钟十分浮夸,张着嘴秒针不断滴答滴答行走,像是催促她快速离开,她将设计好的图纸折叠好,顺手塞进包包,这个点刚刚好可以拿报告,她火速赶去,带着期盼的心,虽然她直觉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想要亲眼见证报告。 然而另一边,却有个人不爽地跺着小脚,盼盼站在校门口,左顾右盼,他的妈妈怎么那么不守时,全校又要剩下他一个了,今天他的表姐严安安没上学,不然他早就跟着大姨走了,生气地叉着腰,一脸不爽的样子。 老师走在门口看了他一眼,“习忆初,你爸爸妈妈还没来接你吗?老师打个电话催催。” 他臭着小脸,脸蛋却粉嫩嫩得可爱,他拉下老师的手,“不要,我妈妈很快就来了,不要催她。” 拉下后,心里还是想要老师替他催催,碍于男孩子的面子,倔强地不说话。 一辆辆车子在他面前驶过都不是他家的,脸越来越黑,黑暗中有双阴险狡猾的眼睛看着。 韩在熙这几年无法接近到雏雯雯一家人,这次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机会,也对盼盼做了些基础了解,天时地利人和,她大步走了出去,大声喊道:“盼盼,阿姨来接你了,你妈咪有事来不了。” 盼盼皱着眉头,小小个都会蔑视地看着人,这个女人他很陌生,认不出来,也从未见过,妈咪怎么会叫她来接自己,更何况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讨厌黄色衣服,而这个女人一身刺眼的黄色,心里有点戒备。 他临危不惧,装作很傻愣的样子,“阿姨,那我妈咪去哪了?” 老师们听到盼盼这么说,就误以为是家长派来的,和保安紧闭上门。 盼盼回头一看,大门紧闭,他的天啊,这些老师不问清楚就把他送了出去,心里大骂老师的愚蠢。 韩在熙笑着说:“来,跟阿姨去找妈咪。” 他刻意避开她的接触,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身上的香水味,他记得雏雯雯跟他说过:心底好的人最漂亮,漂亮的人儿不需要浓厚的香水和浓妆艳抹。 可见这个女人有多丑陋,莫名的排斥感,连笑容都是僵硬无比,不是发自肺腑的,他呵呵一笑,调皮地说:“阿姨,你的鼻子好像假的,眼角的皱纹好多,脸上的粉都掉了一地了,你有没有镜子照照看。” 韩在熙吓得急忙拿出镜子一看,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立刻发现是盼盼抓弄她,还和她做了个鬼脸拔腿就跑,她气愤地拿着镜子朝他丢去,眼神不太准,镜子就在盼盼的耳边划过。 盼盼小腿跑呀跑,心里想着好险好险,奈何不过韩在熙的速度,这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跑到校外一个转角,刚好空无一人,而她的车子正好停在阻隔视线的地方,她长手一伸握住盼盼的肩膀,“臭小子,你敢骗老娘!你跟你妈一样让人讨厌,我现在抓你回去分尸。” 他淡定极了,一脸傲慢,吐了一堆口水,“呸呸呸,你个丑女人敢说我妈咪。” 韩在熙带着她早已准备好的安眠包,一捂住就会昏过去,她一巴掌扇了过去,重重的丝毫不留情,盼盼吃痛地摔到地面,眼睛倔强地盯着这个坏女人。 韩在熙捂住他的嘴巴,盼盼开始挣扎起来,敌不过她的力气,昏睡过去,直到他两手无力摔在地上。 她横抱起盼盼,贼兮兮地看着周围,迅速将他塞进后车箱,习俊枭刚好路过此地,无人的巷子里,鬼鬼祟祟的人影抱着小孩子丢进后车箱。 习俊枭的正义感驱使,关乎生命的事情,不容许有一点闪失,他叫动了警员,定位车牌D886,自己先行跟上去,却又要注意安全距离。 韩在熙愉悦的开着车子,终于让她有机可乘,心里狂喜,自说自话:“哈哈哈,雏雯雯,你将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看你还怎么得意怎么嚣张!” 她哼着歌曲儿,开回自己的老巢,全程放松警惕,自以为天衣无缝,倏然不知后面虎视眈眈的车子,危险也逐渐向她靠近。 她下了车,车钥匙在手指中摇晃甩动,门口两个守卫走出来,她吩咐一声:“亲爱的,把车厢的狗孩子拉出来,我得好好招呼他。” 守卫如同机器人似的,听从她的指使,不费劲地抱起盼盼,径直跟在韩在熙的身后。 此时,习俊枭走下车,握紧拳头,愤怒的火焰在手中燃烧,看着大门紧锁,他凝望四周,这里让他很熟悉,似乎曾经来过,极其隐蔽,四处树丛茂密,遮挡所有可以看穿过来的路,只留下小小的通道,他很快找到一个爬进去的通道,轻而易举地攀越过去,守在一边的黑衣人来不及大叫和还手就被习俊枭抓了一把,扭转脖子按着让他昏睡的穴位,黑衣人直接昏倒。 他将黑衣人拖到无人的角落,身上的外衣自己穿上,掩人耳目,随后低着头走进室内,他胸有成竹,以刚刚那些人的身手来看,他一个敌百个都没问题。 韩在熙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自从她无所事事,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和收拾雏雯雯的机会,她早就在这儿设定了自己享受的基地,随随便便就可以叫唤任何一个人陪她,早已堕落到无底深渊,只因她已经夺下过习俊枭巨额的金钱。 习俊枭消无声息走进来,眼前的女人让他没来由讨厌,总有种想把她捏得粉碎的冲动,面貌却不熟悉,双眼恶毒无比,地上躺的小孩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虐待。 刚刚的守卫端了一盘冰凉透心的水,眼泪眨也不眨就泼在盼盼身上,盼盼一股透心凉袭遍全身,强撑起沉重的眼皮,脸上都是**辣又寒冷的感觉,冷热交加。 韩在熙得瑟地笑笑,便说道:“哈哈哈!一会儿就有得你哭,小屁孩,可惜你投错胎,很不幸,这是你看到世界的最后一眼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妈咪,谁让她抢我男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盼盼坚强地爬起来,他没有哭,这时的他就像个男子汉一样,他记得雏雯雯说过,‘凡事都要坚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不可以退缩,像爸爸一样。’ 虽然他没有见过爸爸,可是一直以习俊枭为豪,以他为目标,他的忍耐力和魄力遗传了习俊枭。 盼盼吃力地要站起来,扯动嘴角,缓缓开口:“坏_女_人。” 韩在熙拍拍手掌,“挺有有骨气的嘛,不过经过严刑拷打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那么倔强了。” 她打了个响指,“亲爱的,上藤条。” 习俊枭心疼努力攀爬的男孩,总觉得和自己很像,侧脸都是倔强的坚强,满脸水珠都没有一滴泪水,看了看手表,他呼来的警员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眼见呼之欲来的藤条,要烙在孩子的身上,此时,快步冲入重围。 ------------ 113.千钧一发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鞭子下落的时候,他瞄准藤条,一块刀片哗地一下割断了藤条,男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就断片了,疑惑地看着韩在熙,说道:“莫愁,很邪门,藤条断了。” 莫愁的代号一直用到现在,很少人知道她就韩在熙。 藤条没有打在盼盼身上,让她怒火中烧,大声斥责男人:“笨蛋,养你们这些人吃屎的吗?不是说好买点质量好的吗?重新给我换一条,我要看到皮开肉绽的感觉!” 习俊枭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毒辣无比,居然那么凶残要置这个小孩子于死地,他再摸出一块刀片,发光的刀片沿着韩在熙的黄澄澄的头发上挥去,他的技术很好,只要他想要割去哪里,他都可以掌握好,伤害得人无形。 板凳上的韩在熙震惊的尖叫一下,分贝震耳欲聋,“啊…” 她的头发从脖子以下被人分割了,地上哗啦掉落的刀片是罪魁祸首,她燃烧的眸子快要掉落下来,看着四周,“谁!出来!谁那么多管闲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她拿起刀片,走下来蹲在盼盼身边,“不出来我就朝他细嫩的小手上割去,让他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习俊枭从柱子一侧走了出来,脱去一身的黑衣,这样的衣服在黑暗中掩饰得很好,既然出来了就不用再掩饰。 笔直的长腿展现在韩在熙面前,她缓缓抬起头,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在她的地盘通常都是有进无出的。 看到的一瞬间,她慌乱了,面色苍白地倒退,这个面孔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几个黑衣人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守护在她面前,韩在熙用弯曲的食指,指着他,问道:“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是鬼!” 习俊枭才恍然大悟,她也认识自己,可惜该死的记忆不能重现,不然他就一清二楚了。他冷冷地说:“看来要让你失望了,你很希望我死吗?我偏不如你所愿。” 韩在熙听到他的声音,神经有点儿不正常,哈哈大笑:“习俊枭,你个窝囊废,你没死你却躲了七年,地上的就是雏雯雯和别的男人的野孩子,哈哈哈,老天是公平的,让你亲眼目睹纵叛亲离。” 习俊枭肚子里的怒火攻心,眼前阻挡他视线的人都十分碍眼,习俊枭7秒內将五个黑衣人锁喉,他们一个个难受地捂住喉咙,蹲坐在地上翻滚,韩在熙感到害怕,用脚踢了他们的背,“起来,废柴!快起来!” 习俊枭有他独特的治人方法,经过七年的历练,早已是无人能及,就算上十个八个高手级的人物都没问题。 他耳朵非常灵敏的听到十米外的警车声,抱起一身湿哒哒的盼盼走出去,韩在熙看他没有对自己下手,误以为念及旧情,这一次似乎又败了,她大声怒吼:“习俊枭,你个孬!种!你醒醒吧,雏雯雯只是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女人。” 警员们一涌而上,迅速接过盼盼,盼盼眼神迷离,这个男人的怀抱让他莫名安心,就像他向往的超级英雄,在他生命攸关的时候及时出现,很壮硕厚实的怀抱,他记得妈妈说过,救他的人要感谢,他的小嘴扯动地要发言,“谢谢你。” 习俊枭摸着他冰冷的头,马上命令他们,“快,把他们一个不剩的抓回去。” 忽略掉韩在熙对她的辱骂,看着这张小脸,很心疼,越看越眼熟,全然没想到就是自己的缩小版,开着自己的车子赶往医院。 雏雯雯焦急地等候结果,她听从医生的话这个点来,可惜居然一拖再拖,再次看看手表的时候,已经五点十分,接送儿子的任务又要错过了,她打了一通电话给习俊漫,“俊漫,我现在有点事情,帮我接下盼盼吧。” 习俊漫皱着眉头,现在赶过去也要五点半了,收拾好自己的资料,马上赶去学校的路途。 20分钟后,学校大门紧闭,心感不妙,问着保安,“你好,请问一年级一班的习忆初同学回去了吗?” 保安很有礼貌地点头,他刚好对习忆初特别有印象,近几天都是最后一个回去的,他老老实实回答:“哦,习忆初已经被他阿姨接走了。” 习俊漫摇摇头,难道被丽丽姐接走了? 她迅速摸出手机,雏丽丽那边咿咿呀呀吵闹不停,很久才接起电话,“喂…俊漫。” 习俊漫焦急问道:“丽丽姐,盼盼你接走了?” 她大吼一句,让严安安别吵,马上跟俊漫说道:“没有啊,今天安安没上学,她换牙闹腾得很。盼盼怎么了?” 习俊漫听后心里更加慌乱,连忙解释道:“我来接盼盼,保安说被他阿姨接走了。” 雏丽丽和习俊漫异口同声地说:“婉儿!” 她们将希望放在李婉儿身上,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接走了,习俊漫接着说:“淡定,我先打给婉儿问问,盼盼应该不会跟着陌生人走的,他那么机灵。” 雏丽丽认同地点点头,“嗯嗯,待会给我报个平安,免得我担心。” 挂断电话,两手同时心跳加速,破天荒的事情,昨天才说雏雯雯失踪了一天后来被个陌生男人送回家,让他们全世界找,今天又说盼盼被阿姨接走,简直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片,今年是雏雯雯的本命年,可能事事不顺,雏丽丽心里祈祷大家平平安安。 习俊漫熟练地拨打一串号码,李婉儿很快拿起手机滑动接听,习俊漫万分焦急,赶忙问道:“婉儿,盼盼在你那里吗?” 李婉儿愣了一下,立刻否认,“没有,我一直在设计广告,没有出来过。” 习俊漫濒临奔溃,“糟了,盼盼不见了,不见了。” 李婉儿手里的笔滑落,“怎么回事?俊漫你别急,我们分头去找,你找学校调监控摄像,我和阿星过来和你会和。” 直到消息传到雏雯雯耳边,她啪啦一下,手机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不再等待她需要的报告,冲出医院,她惊慌失措,习忆初是她怪胎十月,不要命都要把他生出来的儿子,一直陪伴了她七年,不见的消息让她无法理智,如果习忆初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肯定活不下去。 跑出医院,才听到医生拿着报告给她,“小姐,小姐,你的报告。” 她视若无睹,已经没有心情理会那份报告,冲出门口,迎面跑来一个让她无比震撼的人,她擦着眼泪,那个高大挺拔的身躯抱着一个小孩子,脚步急促,她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小孩子是盼盼。 她猛地冲上去,鼻青脸肿的样子,五官还是那么立体,只是紧紧闭着眼睛,眉毛蹙得很紧,似乎很痛苦。 她喊了句:“盼盼,盼盼。” 习俊枭推开人群,掠过她,余光可见她那担心的可怜模样,救人要紧,容不得他多想,直接冲着急诊室奔去,雏雯雯紧跟在身后。 直到急诊室的大门一闭,灯光亮起,习俊枭胸前的衣服湿透了,额头上都是颗颗珍珠大小的汗珠,一分一秒都煎熬两人的心。 雏雯雯走在他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道:“你怎么会跟盼盼在一起?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会这样!” 歇斯底里的声音引来不少人围观,门上让人肃静的牌子似乎起不到多大作用,习俊枭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怕是以为自己害了她儿子,看着她就想起韩在熙那句,“习俊枭,你个窝囊废,你没死你却躲了七年,地上的就是雏雯雯和别的男人的野孩子,哈哈哈,老天是公平的,让你亲眼目睹背叛。” 心里两团火焰熊熊燃烧,感觉整个人要爆炸了。 他言简意赅,鼻间慌忙的呼吸控制不住,时不时感觉很想喷出来,“雏雯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儿子的死活,而不是质问我,他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一句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激怒了雏雯雯,她平时很少发火,温温和和的性格是她最大的特点,这样伤透人心的话让她听起来很难过,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七年后的习俊枭比七年前的更加糟糕,他变了,判若两人。 她用尽全力狠狠刮了一巴掌,“习俊枭,你够了!七年后你撇得干干净净,你走,你不如永远不出现。” 习俊枭不打女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角,他不觉得脸上的痛,丢下一句话,“雏小姐,我不是习俊枭,习俊枭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人叫林枭。” 他毅然离去,上天让他想不起从前,给了他新的生命就让他更好的活着,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习俊枭。 雏雯雯哭泣地坐在地上,报告她还没看,或许他真的不是习俊枭,在她印象中,习俊枭不是个懦夫,不会丢下她们母子不认她们的,她望着急诊室的灯,自言自语:“盼盼,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要吓唬妈妈。” 她的另外一部手机响起,习俊漫的来电,她无力地按动,那头差点要哭的声音说道:“嫂子,我们看了监控,盼盼被韩在熙带走了。” 她看着已经离去的背影,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一切不关他的事。 ------------ 114.血浓于水 可是为时已晚,不该打的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盼盼平安没事,她对着电话说道:“盼盼已经在急救室。” 习俊漫放回手机,心里臭骂着韩在熙,居然伤害她的侄子,居心叵测的女人,她在和时间赛跑,第一时间通知了乐尊,一同赶到医院,浓烈的消毒水让他们很不适应,没事千万不要上医院,那是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过去帮个小时,急救室还没有反应,雏雯雯和习俊漫焦急地徘徊,直到灯一黑下来,医生也大汗淋漓,他摘下口罩,苦口婆心地说:“已经安全了,小朋友怎么被打成这样,还在伤口上浇水,估计那水是结冰零下几度的,浇灌在小朋友身上,无疑是雪上加霜。身体是脱离危险了,可是心理上肯定会留下阴影的,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习俊漫频频点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雏雯雯率先冲了进去,乐尊跟在身后,看着这对母子,盼盼苍白睡在病床上,虽然盼盼不是他亲生儿子,却也是他看着长大了,一直以来都元气满满的突然那么脆弱地,让他很心疼。 雏雯雯抚摸着他的脸蛋,惭愧地说:“盼盼,都是妈咪不好,韩在熙是针对妈咪来的,害你受了那么多罪,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乐尊也跟着说:“盼盼,你不是说多希望我真的是你爸爸,就可以横着走路了,我答应你,你乖乖好起来,乐爸爸就追求你妈咪,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好不好?” 乐尊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替盼盼说了他一直想要个爸爸的心病,同样也表白了对雏雯雯的爱。 雏雯雯咬着唇,她的心还是喜欢习俊枭,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可是这一刻,在盼盼面前,她不想食言,她得替他找个爸爸,让他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他的爸爸如何如何强悍。 她没有出声,只是想了想,报告结果她还没看,如果林枭真的是习俊枭,她只能拒绝乐尊,在感情的道路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希望要爱得认真爱得专一,倘若林枭只是个很像习俊枭的人,她不会因为一张脸庞就把自己卖了,只因他的性格真的很差劲。 乐尊见雏雯雯没有否定,误以为她应许了,凡事都要有所行动,他再这样默默无闻迟早遗失那最美好的幸福。 回忆起两年前,他的父亲离世,含笑地离去,那时盼盼乖巧地坐在他父亲的大腿上唱着歌谣,父亲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他照顾好雯雯和盼盼,他不能食言。 习俊漫走进来,深深吐了口气,这该死的韩在熙,杀千刀的家伙,她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要不是雏雯雯不计较放她一马,以今时今日的能力,随时将韩在熙逼出国内。 习俊漫靠近病床,对着雏雯雯说,“嫂子,这次韩在熙你不能再容忍了,我们起诉她,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听说最近新开报到的警官很公正廉洁,已经将卓凯弄得倾家荡产,现在在吃牢饭。” 雏雯雯应许,她也有她的底线,伤害她最宝贵的东西,她不能心软,严肃认真地说:“帮我递交诉讼,我要让她一无所有。” 习俊漫义不容辞,她觉得让她一无所有还算轻,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难解心头之恨。 雏雯雯突然想起她还没拿的报告,温和地对乐尊说:“乐尊,你帮我看好盼盼,我去去就来。” 乐尊没有多问,点头应可。 雏雯雯回到刚刚拿报告的地方,护士一眼认出她,沉下脸,便噼里啪啦地说:“小姐!你知道我们时间很宝贵的吗?我拿给你,你就一直跑一直跑,真受不了你,赶着投胎去吗?” 护士一堆怨气,尽是吐槽,原本心情不佳的雏雯雯更加生气,本来她就是按照规定的时间过来,然后让她一直等待,如果不是那个等待的时间,盼盼就不用受尽这些苦痛,现在还要抱怨她,这个护士的素质太不行了,她回应护士:“小姐,请你积点口德,你们不守时在先,我等了多久,这里一个个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一点儿也不热衷于这份工作,马上离开,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有权利让你呆不下去。” 雏雯雯从来不会以权谋私,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行使自己的权利,护士看到她轻蔑的眼神,字里行间都是自信满满,气质十分优雅,非富即贵,错愕地看着,无言以对,连忙将报告交给雏雯雯,连声道歉:“对不起小姐,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请网开一面。” 雏雯雯接过报告,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想说,你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 她铁下心来,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不愿意再任人宰割,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护士愣在一旁,看着雏雯雯走远,心情沮丧到极致。 雏雯雯在楼梯间,报告捂在手心,久久不敢打开,心里五味杂陈,害怕又期待,深思了10秒,毅然打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可以确认是父子关系,她顿时喜悦到泪奔,两行眼泪徐徐流下,蹲在地上又哭又笑:“习俊枭,终于出现了,不管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把你要回来!给盼盼一个完整的家,呜呜~”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纷纷引起别人的注视,一个穿着病服的老人家跟着蹲下身,拍拍雏雯雯的肩膀,一口浓重的乡村口音说道:“女娃儿,别哭,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看,乐观点就好了。” 雏雯雯抬起头,慈祥的笑颜,那脸上都是岁月流过的痕迹,纹路清晰可见,看上去似乎有90高龄,却还思绪如此清晰,雏雯雯擦干眼泪,“谢谢你,老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枭哥哥变回从前的。” 对着陌生人,她不畏不惧,尽管别人听不懂,老人家笑着说:“这就对了,快点回去吧,别让家人担心了。” 老人家还关怀备至,雏雯雯扶着老人家站起身来,谁知他老当益壮,稳健的行走,对着她说:“我可厉害了,女娃儿,我走了。” 雏雯雯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远,活到现在,什么都应该看开了,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手上的报告重燃了希望,她走回盼盼的病房。 乐尊早已守在门口左顾右盼,看着时间流逝,人还没回来,没来由担心,那红彤彤的眼睛估计在哪里哭过回来了,他搂住雏雯雯的肩膀,“你哭过来了?” 她浅浅一笑,恢复元气地说:“没有啦,刚刚有个老人家,和他聊了一会儿,心情舒畅多了,乐尊,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说完就走到盼盼的床边坐下,乐尊的手下一空,莫名的失落感,他跟着走前来,“雯雯,我要照顾你们母子俩,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她尴尬地抬起头,认真地跟他袒露:“乐尊,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觉得现在蛮好的……” 乐尊觉得适可而止了,截住她的话,“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前我会听你的,现在我不会放弃了,婉儿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儿过来陪你,我的宠物店需要我,我就过去了。” 雏雯雯不知道怎么回绝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或许太过绝情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友谊荡然无存,只是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李婉儿匆忙的脚步,三两下破门而入,看着两人面对面尴尬的模样,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得不对时候,乐尊和李婉儿相视而笑,“替我照顾好雯雯和盼盼。” 李婉儿傻愣了下,这个男人终于醒过来了,主动出击成功还是雏雯雯脑子开窍了,他们之间已经凑合了? 这么快宣誓主权,她笑笑不语,目送乐尊出了大门,立马合上大门,意味深长地看着雏雯雯,“雯雯,老实交代一下,什么叫做替我照顾好雯雯和盼盼?嗯哼?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了?我看到你们两的眼神里带着强大的电流,哇卡卡!” 雏雯雯站起来,从包包里拿出报告就砸在李婉儿的头上,说道:“拜托你别那么八卦好吗?都长发及腰了,怎么还像个男孩子一样,余灿星怎么看上你的。” 李婉儿噗嗤一笑,看她活跃的样子,十有**是有戏了,脑子里浮现乐尊英雄救子的画面,然后雏雯雯这头蛮牛都被拉回来,感动得稀里啪啦,她傻傻地笑呵呵。 雏雯雯瞪着她,真是够了,眼神里都是歪门邪道,李婉儿才缓缓开口:“雏雯雯,你别人身攻击好吗?我这种闺蜜很难找的耶,我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雏雯雯不以为然,“误交损友,我说了多少次,我的心里只有习俊枭,一颗心很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李婉儿想也没想,破口而出:“可是面对现实吧,习俊枭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淡定地说:“让你失望了,他真的回来了。” ------------ 115.真真切切 李婉儿噗嗤一笑,觉得雏雯雯在开玩笑,完全不相信,笑话她:“你没发烧吧?怎么可能?他在哪里现在?” 李婉儿觉得闷热,用手上的报告扇了扇脸颊,蔑视的眼神,雏雯雯知道换做谁都不敢相信,她指了指李婉儿手上的纸,李婉儿没有意识到,继续当作扇子来用,突然觉得不对劲,看着手上的纸,那吻合的数字让闪耀的字眼,她的下巴都要掉在地面来,“雯雯,这个亲子鉴定是什么鬼?” 雏雯雯取回自己的报告,“你不用怀疑,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习俊枭回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认识我,我拿了他头发来做鉴定,他的的确确是盼盼的爸爸。” 李婉儿捂着嘴巴,“啊~七年后出现,不认识你,就像电视剧里说的那么玄乎,会不会失忆了!” 雏雯雯深有感触,“我也觉得,他的性格也变了,比以前冷漠多了,时而很好时而又不理会,刚刚我还刮了他一巴掌,我以为是他害了盼盼,总之一切都太突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李婉儿愁眉苦脸,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习俊枭的回归让他们都惊慌失措,加上不认识她们,那这些年来怎么过下去的? 一切疑问涌上心头,她深深地吐了口气,“雯雯,不管怎样都是个不错的预兆,只是可怜了乐尊的一片痴心。” 雏雯雯感到非常抱歉,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可是就默默地伤害了,看着儿子的睡颜,谁让她爱上他爸爸,在爱情面前,她奋不顾身。 李婉儿再次问道:“雯雯,那习俊枭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雏雯雯指了指她,李婉儿心领神会,轻轻地问了一句:“那是不是要保密?” 雏雯雯毅然点头,“对!太多人知道会吓到枭哥哥,他现在以林枭之名面对他人,也是我这次负责设计的客户,我想了解他的生活。” 李婉儿点了个赞,大大夸耀:“雯雯,我精神上支持你!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雏雯雯抱着李婉儿,吐露心声:“婉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你别以为我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七年前你让我到你家的公司上班,让莫丽姐帮我,我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李婉儿惊讶地看着她,她一直隐瞒着,生怕雏雯雯发现,那颗自尊心接受不了,可是听她语气似乎早就发现了,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笑若沐风,甜美梨涡浅笑,“上班第二天就知道了,试问我的专业其实和这行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平常跟你学学画图,以我的资质进来,总让人匪夷所思吧,加上待遇简直就为我量身定制的,而你又从新加坡回来,用用脑子想都知道了,为了我你真的煞费苦心。” 李婉儿呵呵一笑,“我们是好闺蜜嘛,值得的,我也要谢谢你呢,让我鼓起勇气和爸妈相认,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两人的友情羡煞旁人,时光推移,她们之间没有变化,依旧那么纯,那么友好。 习俊漫那边气冲冲地来到警局,一想起韩在熙就一肚子怒火,她申请要见一下韩在熙,记得当初将她的头发狠狠拔下的快感,现在手里还痒痒的。 习俊枭刚好在内室拷问韩在熙,此刻的他,脸黑得像块抹布,刚刚被雏雯雯招呼来的五指山,心里还是非常不爽,却又心系刚刚的孩子,不知道他醒过来没有。 韩在熙错愕地看着习俊枭,心里琢磨不透,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大牌地坐在这里,明目张胆地辨问她,她狠狠甩了桌子,“你在这里干嘛!滚,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输在你的手里。” 习俊枭将她甩开的桌子搬正,固定四角不让她扯动,隐忍怒火质问她:“韩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讽刺一笑,挑着眉头,嘴角一斜:“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就是恨你就是恨雏雯雯,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我一无所有,而你居然被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不甘心,你的死丝毫动摇不了她,她还可以毫发无损地快乐生活到现在,我不服,我拿她儿子出气有错吗?” 一声声斥责传遍整个警局,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境界。 习俊枭一丁点也想不起来,整张桌子再次掀翻,他怒视着她,居高临下俯视,一股危险的气息直逼她来,伸出手抓住她的衣领,“那么你就不惜一切,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了,是吗?” 一字一句咬得非常清楚,韩在熙害怕地缩着脖子,连呼吸都不敢,神经紧绷,犹如一头凶猛的狮子向她袭来,脖子的压缩让她快要喘不过气,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 突然来人拉开习俊枭,在他身边叮嘱:“长官,冷静点。” 习俊枭狠狠一放手,她整个摔在地面,感觉从生死关头走了一圈,再耽误多一秒,估计她连性命都会失去,习俊枭的凶悍是与生俱来的,让人莫名的胆战心惊。 他对着手下吩咐道:“受害人家属要见她就让她们见,不许阻止,这种人欠教训,把口供一字不漏地写好。” 他拍拍手掌,看了地面上的她一眼,转身离开,习俊漫听到申请成功,刚刚好要走进来,两人没有看向对方,直直擦肩而过。 兄妹俩再次错过的转身,当习俊枭走出大门,那阵风都如此熟悉,没想太多,开动自己的车子。 习俊漫走进室内,颠三倒四的桌子凳子,感觉刚刚似乎有一场血雨腥风,韩在熙害怕地蜷缩身子,她问了身旁的警员,“怎么回事?” 警员毕恭毕敬地说:“她被我们长官教育了一顿。” 习俊漫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近她,狠狠扯动她不长不短,参差不齐的头发,骂着她:“韩在熙,你够了,你要伤害多少人才满足,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习。” 说完,一巴掌扇过去,“这一巴是替我妈打的,就是你害到她一直昏迷不醒,这一巴是替我嫂子打的,她的苦难都是拜你所赐,这一巴是替盼盼打的,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最后是替我哥打的,他是我们全家的支撑,你把我哥还给我!” 韩在熙的脸严重变形,当初整容的器官都歪歪扭扭,鼻青脸肿,警员看她还想挥一巴掌,及时被他收住,“小姐,我特别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把她交由国家裁判吧,该发泄的也差不多了。” 习俊漫收回手指,心想也是,他们任由她这么打人也是意外了,打完后心里倍爽,地上的人几乎傻了,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哭哭啼啼,自言自语道:“你们都该死都该死,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啊!统统都给我去死!” 习俊漫看着生疼的手,手掌都红彤彤,直接走出来,顺便和警员道一句:“明知道我打人是不对的,你为什么开始不阻止?” 他浅浅一笑,“长官说过了,受害人家属来不可以阻止,而且愤怒是人之常情,只是适可而止就好了。” 她惊讶地看着警员,眯眯的小眼睛,说得很诚恳,果然卓凯这种**的人坐牢之后,所有人都焕然一新,确实让她刮目相看,她欣慰地说:“国家有你们这些人,国家会更加安稳和富饶,总之谢谢你,也谢谢你的长官。” 习俊漫虽然不是军人,面对这些英雄好汉,她情不自禁地敬礼,警员给予回礼,习俊漫笑得很温和,打了一顿,总算是泄气了,接下来是提交诉讼了,让韩在熙得到该有的法律惩戒。 病房那头,盼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让他好陌生,嘟着小嘴,脑子里还记得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一把救起他,还记得那个怀抱是那么耐人寻味。 雏雯雯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着盼盼,直到他睁开眼睛,她喜出望外,李婉儿发现了赶紧喊来医生对他确诊一下,雏雯雯喜极而泣,“盼盼,你终于醒来了。” 盼盼脆弱的声音叫唤着她:“妈咪,妈咪。” 医生放平盼盼的身子,全部检查了,笑容满面地告诉她们:“没事了,小朋友很坚强,好好照顾他就行了。” 雏雯雯和李婉儿异口同声地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剩下这样感人肺腑的画面,李婉儿就不适合留在这儿,知道盼盼平安没事,她也安心地离开了,留下私人空间给他们母子俩。 盼盼小小身影就要爬起来,他记得有个人救了他,左顾右盼都看不到,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连忙问道:“妈咪,救我的叔叔呢?” 她尴尬的表情,坦白地说:“我以为是那个叔叔伤害你,把他打走了。” 盼盼憋屈着小嘴,那种委屈的心情无法言喻,脸肿肿的,嘟着小嘴显得更加肿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雏雯雯发现孩子的表情很难过,父子就是父子,其中那种剪不断的情愫,最为奇妙,知道他的不开心,补救地说:“盼盼,给妈妈一个机会道歉,我有那个叔叔的联系方式。” (竹宝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红包,打赏,真心开心,证明努力是没有白费的,《恋上甜心妻》被越来越多人喜欢,我好满足,为了感谢你们的支持,爆更一章,希望一如既往支持我。) ------------ 116.深情一刻 小孩子的心情就像天气,说变就变,惊喜来得太突然,多云转晴,期待地说:“真的?” 雏雯雯抚摸他的柔软头发,“必须真的。你可不可以告诉妈咪,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见他?” 她想听听盼盼的想法,谁知盼盼骄傲地说:“因为妈咪说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对我好的人我要加倍对他好,而且那个叔叔奋不顾身出来救我,觉得比乐爸爸还要man。” 雏雯雯很高兴盼盼可以那么喜欢习俊枭,他才七岁大,便会有自己的一套套,也不枉平时心灵鸡汤般的教育。 对他的答案非常满意,闹到了晚上,都还没吃过饭,饿了自己也不能饿了孩子,问道:“盼盼,吃皮蛋瘦肉粥好不?妈咪出去买。” 盼盼没有像十分钟前那么死气沉沉,精神饱满地说:“好。” 雏雯雯叮嘱他:“妈咪让护士姐姐看着你,你要乖噢。” 说完便走出病房。 不一会儿,习俊枭打听到了盼盼安然无恙的消息,理智驱使自己去看望他,站在门外只看到了护士的背影,不自觉地打开大门,盼盼和护士纷纷看过了来,盼盼虽然当时朦胧的眼睛,还是将他的样子记在脑海,护士瞧见这个男人提着盒饭,模样和盼盼神似,问道:“先生,你是盼盼小朋友的爸爸吗?” 盼盼抢先一步回答:“是的是的,护士姐姐,我爸爸来照顾我了。” 护士识相地离开,心花怒放,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帅,帅出了个新高度,可惜已为人夫,心里的花朵再次凋谢。 习俊枭走过来,迷惑不解,“你不怕我是坏人?” 盼盼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妈咪不会骗我,她说有你的联系方式,是不是她把你叫来的?” 习俊枭不明白这个小孩子的话语,勉强点头,“你怎么刚刚跟别人说我是你爸爸?” 盼盼低落地说:“因为…我爸妈离婚了,我是单亲小孩,不想告诉别人。” 习俊枭捧着他胖嘟嘟的小脸,乐尊不是对雏雯雯一直很好的吗? 想要探着孩子的口风,却被盼盼再次抢了话题:“叔叔,谢谢你救了我,我觉得你超级无敌英雄的,你有老婆没?今年多大?家住哪里?有没有不良嗜好?” “…” 习俊枭噗嗤一笑,紧绷的脸慢慢柔和,再铁打的心都被孩子的天真烂漫融化了,他问道:“救你是因为我们有缘,可是为什么要问我的家庭背景呢?” “因为我想你做我爸!” 一句话打在习俊枭心里头,这句话余音缭绕在脑海,如果当初他没有出事,他和雏雯雯的小孩子应该也有那么大了,他慎重地问他:“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爸妈为什么离婚吗?” 他把妈咪跟他说过的话告诉习俊枭,“因为妈咪说了,她已经有足够能力保护我了,所以他们离婚了,但是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妈咪这个人很难搞的,现在没有人能追到她,因为她心里一直住了个人。” 习俊枭愣了一下,孩子的话最真诚,在他眼神里流露的是信任和憧憬,他刚要问盼盼,大门一扭,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的清香扑鼻而来。 三个人第一次这么和谐地碰面,雏雯雯还可以看到习俊枭脸上被她刮过的痕迹,有点惭愧内疚,心想:他怎么来了。 习俊枭看她的眼神是独特的,带着一丝丝暧昧,他很想搞清楚这个女人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盼盼突然活跃起来,招呼雏雯雯过来,人小鬼大的他早已琢磨怎么凑合他们俩,他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说:“妈咪,你不是说要和叔叔道歉吗?快点来呀!” 雏雯雯尴尬地笑笑,白养了这个儿子,一眨眼功夫就被人收买了,她遵守自己的承诺,诚恳地说:“林先生很抱歉,刚刚误会你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可以给你打回来。”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说道:“没关系了,就当做给狗咬了。” 雏雯雯觉得这比喻怎么那么不对劲,像是在间接地骂她,谁知盼盼抱腹大笑,“哈哈哈…妈咪你是狗,妈咪你是狗。” 雏雯雯瞪了一大一小一眼,“你是狗儿子!” 盼盼憋着嘴巴,捂着肚子,“妈咪你好狠的心,骂我,骂得我好痛好饿啊!” 雏雯雯立刻拿起她的粥端过来,碍于习俊枭挡在她们之间,而他却没有想要让步的行动,吞了吞口水,“麻烦让一下好吗?” 习俊枭拿出自己带来的饭盒,“来,吃点有营养的,叔叔特地排了很长的队排来的,吃这些。” 雏雯雯端在一旁的手停顿了,是不是命中注定父子之间有着那种剪不断的渊源,特别容易心灵相通呢,收回自己的粥放在一边,这么温馨和睦的画面,她不忍心破坏,笑着说:“那盼盼吃叔叔的东西咯,那么好吃的粥妈咪自己吃了。” 习俊枭嗅着觉得很清香,毫不客气地拿过来,“我要吃。” 盼盼觉得有戏,虽然他还小,但是关键时候脑子挺灵光的,鬼马地说:“哎呀,皮蛋瘦肉粥有这么多,你们一块吃嘛。” 小屁孩对着习俊枭眨眨眼睛,努力传递加油的讯息,看着习俊枭像木头一样待着就特别着急,明明只有一个碗两个勺子,让他们如何下手,雏雯雯摆摆手,“你去吃吧,我吃饱了的。” 习俊枭看她两腮透亮红润,娇羞可人,心动一瞬间,自己却面不改色,拿着勺子喝起来,特别鲜甜爽口,粒粒丝滑的饭粒,他疑惑不已,她从哪里打来的? 盼盼伸着脖子一探究竟,“妈咪,这里是医院,你怎么做的?” 盼盼认得她的东西,食物上会放一些独特切法的葱,味道极其香。 她坐在盼盼床位边,“我找了这里厨房的阿姨借个厨房用用,因为外面做的都没有妈咪做的香。” 习俊枭对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粥赞不绝口,“真的不错,我看你改行做厨娘算了。” 盼盼得意洋洋地替母亲说:“叔叔,你有所不知,我妈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设计媒体连维修都会,全能型的,是做老婆的首选。” 雏雯雯屈起手指,敲击下他的小脑袋,这个儿子一天到晚跟个月老似的,整天帮她搭桥牵线,生怕她孤独终老。 习俊枭若然笑笑,“盼盼真的非常了得,嗯,我吃饱了,剩下你吃吧。” 雏雯雯盯着碗底那半碗,奈何不过肚子饿了,不知道吃不吃好,习俊枭识相地对着盼盼说:“盼盼,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叔叔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盼盼笑嘻嘻诶,此时不凑合更待何时呢?马上催促母亲,“妈咪,你快送送人家。” 雏雯雯站起身子,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不知道把人杀死多少次了,幽怨地跟着习俊枭走出大门,碍于孩子的面,她没有多说话,走在荒凉的走廊上,她缓缓开口:“谢谢你,今天救了盼盼,也对不起,误会你了。” 习俊枭恢复淡然的样子,他不太爱听客套的话语,“我已经听你说两遍了。” 只是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想要问明白:“听盼盼说,你已经离婚了。” 她点点头,“很多时候婚姻不能代表什么。” 她觉得她的婚姻都是不存在的,从来都是以目的为前提展开的,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正常联姻。 习俊枭不明所以,误以为她对婚姻是无所谓的,总是弄不清楚她的内心,难道她是那种可以随意舍弃随意拾起的人吗?他不言不语。 快要走出走廊的时候,雏雯雯停住脚步,“七年来,你发生过什么事情?” 习俊枭继而接着走,装作听不懂,她不放弃,拉住他的手:“习俊枭,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林枭,你是习俊枭。我们曾经沧海桑田你忘了吗?我宁愿相信你死了,也不愿意接受你不认得我,别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习俊枭咽下口水,黑漆漆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道光,格外宁静,表情都凝固住,“或许我是你口中的习俊枭,可是我忘了。” 雏雯雯放开他的手,从后背搂住他的熊腰,柔软的胸脯靠近他的后背,双手搭在他的胸前,习俊枭望着那双小巧而细长的手,紧紧握住,清晰可以听见她嗯嗯哼哼的声音,她颤抖的声线,“枭哥哥,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你有家,有兄弟们有妹妹有我,还有盼盼。” 他转过身来,捧着雏雯雯精致的脸蛋,突然间,对她没有抵抗力,沦陷在她的温柔中,她戳中自己的内心,七年的漂泊,漫无目的的追求,找寻真相的铺垫,最后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清理下伤害过他的人,更想要整顿好这个地方。 雏雯雯比起之前,已经无所畏惧,大大方方地踮起脚尖,对着那两片薄唇吻去,吻去那些年的伤痕累累和如今的疲倦怠惰,走廊里四处感到芳香流溢,那是爱的力量,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俊脸,发丝随风飘舞,情感的升华是如此美妙。 难舍难分之际,两人看着对方,雏雯雯抚摸着他的侧脸,深情地说:“枭哥哥,明天来接我们。” ------------ 117.一念执着 第二天清晨,雏雯雯哼着歌曲,脸上还淡不去的红光,心情美美的,收拾好盼盼的衣物,望向窗外,期待习俊枭来接她,闭上眼,都是和习俊枭深情的画面,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其乐融融,想想都兴奋。 突然拍拍自己的脑袋,骂着自己:“雏雯雯,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别想这些别想这些。” 盼盼早已发现母亲怪异的神色,咔咔大笑:“妈咪,你也太好笑啦,自己打自己,自己骂自己。” 雏雯雯指着他的鼻头,“不准笑我。” 走出去打开大门期待,眼前的黑影笼罩,乐尊比习俊枭先到一步,他一直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终于栽下他那副土不拉叽的黑框眼镜,穿着绅士,盼盼斜眼一看跳下床,大方赞许,天真无邪:“乐爸爸,你太帅了!” 雏雯雯收起自己喜悦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乐尊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当然是接我老婆孩子啦。” 这句话让身后的习俊枭冷笑了一句,这是什么情况,戏弄他吗? 雏雯雯瞪着大眼睛,忽视乐尊,习俊枭的眼睛里都是讽刺,她愣住了。 乐尊直觉他后面有人,转过身一看,惊讶如他,大白天,习俊枭完好无损地出现,他下意识搂住雏雯雯,生怕她不翼而飞,他不想刚要努力的时候,这个人就出现了,习俊枭一言不发,顿时觉得女人的可信度很低,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昨天还跟他信誓旦旦地帮他找回忆,今天就和前夫纠缠不清,当他猴子耍,直接跨步走出去,雏雯雯着急了,挣脱乐尊的手,追出去。 医院花埔地上,习俊枭快步抵上雏雯雯小跑五步,眼看就差那么点距离,她边跑边说:“枭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习俊枭力大无穷,不想相信她的只言片语,认为只有眼见为实才是最真的,雏雯雯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臂,第一次使用吃奶的力气只为挽留他,害怕他误会了,一去不回来。 习俊枭依然轻而易举地甩开,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摔下草坪,刚好一地的零零碎碎扎入她细嫩的手心,却也不觉得疼痛,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他低下头一看,血红的手掌也阻止不了习俊枭要离开的心。 乐尊在楼上愣了足足2分钟,不放心雏雯雯,跑来一看就瞧见这样的画面,拳头拽紧,愤怒蔓延开来,冲过去就挥了一拳头,习俊枭怎能让他得逞,手掌握住他的拳头,动弹不得的手,空出的另一只手欲要再次出动,鸡蛋碰石头的打法非常不利于乐尊,他依然想要尝试。 雏雯雯见状,乐尊只有被打的份,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想干涉到第三个人,忍痛站起来,在他们拳头同时挥过来的时刻,她决然地站在中间,习俊枭的拳头太快,心里一震,迫不得已收回了拳头,乐尊看破他的举动,一手推开雏雯雯,拳头在习俊枭收回的那刻挥了过去,实实打在了他的脸上,扳回了一局。 雏雯雯不敢相信,收手的居然是习俊枭,看来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她推开乐尊,连忙用手捂住他的脸,眼泪飙了下来,“枭哥哥,你有没有怎样?” 乐尊笑了,他被打了多少拳,最鼻青脸肿的是自己,雏雯雯关心一下都没,而他才吃了一拳,便嘘寒问暖,她的心是铁打的吗? 他指责雏雯雯:“雯雯,我也是醉了,现在伤得最严重的是我,心上的伤远远比**上的要多很多,这个男人凭什么得到你的等待和爱慕,他现在活生生地出现,为什么七年前不出现,非要等到你要放下他的时候出现,我就那么廉价吗?不值得你看一眼?” 继而跟着习俊枭说:“习俊枭,当初我敬你是条汉子,有情有义,现在,七年时间什么都改变了,你就是个孬_种,让我觉得你不配拥有雏雯雯。” 雏雯雯大声吼道:“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来管,当我没心没肺好了,我不值得你去爱。” 习俊枭听着这一言一行,理智都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孰轻孰重一碰到雏雯雯就不会思考了,他们的言行跟夫妻耍花腔似的,在他看来,他们才是真正一家人,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盼盼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也没有发觉盼盼流淌着他的血液,雏雯雯多次的暗示他也没有注意。 现状,他只想先行一步,他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等你彻底弄清楚关系再来找我。” 乐尊不管现在大家怎么看,如今他已经接近四十了,他势必要和习俊枭一争到底,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大声喧战:“习俊枭,我是不会放弃雏雯雯的。” 习俊枭帅气的背影走过一群围观的人,旁人纷纷让道,有人窃窃私语讽刺这场事件的女主角,“哎呀,红颜就是祸水。” 又有人说:“这个女人应该是狐狸精转世,两个男人长得那么英俊潇洒,世界上没女人了吗?” 两人谈话被个男人插嘴了,“我是男人都喜欢这么漂亮的女人了,散了散了吧,围在这里多难看。” “…” 旁人一个接一个散去,留下雏雯雯看着大门口,现在只想找个肩膀靠靠,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乐尊的玩笑话就把她判死刑,对她很不公平,从未想过他们几个之间会有这么复杂牵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想静静。 乐尊默默地跟着她,他的话不是儿戏,也不是仗义执言,对她的那份爱,从第一眼就有了,如果知道她和习俊枭下去是不会有幸福而是波澜起伏,他愿意给她安稳的生活,雏雯雯停下脚步,“乐尊,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吗?我带盼盼回去。” 乐尊嗯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走远,没有看着她平安回家,无论如何都不放心。 盼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大人一个追一个离开了,心里万分焦急,脑子里浮现电视剧的画面,现场直播版的三角恋呐,真是伤脑筋。 突然抬头发现母亲已经回来,连忙小跑过来,“妈咪!” 看出她不开心,抱着她的大腿哄她,眼尖发现母亲的手掌都破损,抓着她的手,“怎么回事?” 雏雯雯欣慰万分,还是儿子贴心,那种霸道的保护欲像极了习俊枭,她问道:“盼盼,我问你,你喜欢救你的叔叔多一点还是喜欢乐叔叔多一点?” 盼盼嘟着小嘴,深思这么复杂的问题,不一会儿就说:“都喜欢可以吗?” 两人也不得罪,他机智的小脑瓜转了转,雏雯雯不允许,摇摇头:“做人不可以那么贪心的,选择一样就要放弃一样。” 这道难题难倒盼盼了,其实心里很喜欢习俊枭,可是乐尊对他又相当不错,他低声细语地问道:“妈咪,你呢?我跟妈咪一样,你喜欢哪个就哪个。” 雏雯雯扪心自问,出现的是三个字——习俊枭。 看着手上的破损,盼盼像个小大人似的,呼喊护士,“护士姐姐,我妈咪手坏了,请求支援。” 七岁大的小孩有着天马行空的思想和三维空间,身边的人如何就会效仿,感谢他没有学坏,继承了他们的优点。 护士听到奶声奶气的声音,走过来一看,惨不忍睹的伤痕,撕的一声皱起眉头,边帮她吹着伤口,生怕雏雯雯疼坏了,护士快速进行消毒上药包扎。 盼盼小心翼翼地牵着雏雯雯的手指,只有手指的地方没有被包扎,两人齐齐走出大门,手上的伤不方便开车,雏雯雯准备看看周围是否有的士搭,乐尊默默从暗处走在他们面前,“我送你们回去吧,你这样也不能开车。” 盼盼扯着她的衣角,“妈咪,我们就坐顺风车吧。” 雏雯雯和盼盼坐在车后,一路上安静得太不正常,平常盼盼都会唧唧歪歪很多,感觉气氛不对劲都不敢出声,生怕惹雏雯雯生气,到达盼君屋,乐尊没有下车,而是看着他们下车后飞快离去,心情复杂多变,一个美好的早晨变得鸡飞狗跳,让彼此收拾好心情,逼得太紧反而更加糟糕。 习俊漫等待许久,一大清早闹钟的分针转了两圈都不见他们回来,都快急出痔疮的节奏,听到车声就知道他们回家了,兴致勃勃恭迎他们,却发现端倪,大家都一副沉闷的模样,连济公都没有汪汪叫,静静凝望雏雯雯悲伤的眼神,然而接他们的乐尊却不见了? 是她喊乐尊去接他们的,能找机会让他们培养感情固然最好,她不想嫂子将青春耗在了习家。 她多嘴地问道:“嫂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盼盼拉着习俊漫,对她使眼色,眼睛一睁一眨,雏雯雯伸出包满纱布的手摸摸盼盼的头,心平气和地说:“盼盼,你去和奶奶问好,妈咪有话跟姑姑说。” 盼盼拍拍济公的后背,乖巧地一同走进内屋,雏雯雯想好了,整件事情应该让习俊漫知道了。 ------------ 118.嬉笑怒骂 习俊漫搂着雏雯雯往外边的花园板凳上坐会儿,她诺诺连声:“嫂子,到底怎么了?你的手都受伤了!是不是乐尊欺负你,他还想不想追求你了?” 雏雯雯怕习俊漫太过激动,她是真性情,随时都有颗小宇宙会爆发,先稳住她焦急的心,抬起明媚的眸子注视她,慢悠悠地说:“俊漫,我说了请你别激动。” 习俊漫木纳地点点头,听着雏雯雯说着来龙去脉,她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哥哥并没有死,还惊奇地出现了,骨碌碌的眼睛在眼圈打转,手都在颤抖着,她结巴地说:“我…哥…哥…真的…回来了?而且!忘记过往了!” 雏雯雯坚定地说:“千真万确,他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让我解决好之间的关系再来找他。” 习俊漫反握住雏雯雯的手,“嫂子,你别担心,我去和我哥说,他不可能不认得我这个妹妹的。” 雏雯雯摇摇头,“没用的,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这段时间不想再看到乐尊,甚至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全身心投入到你哥身上,我不信他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习俊漫觉得言之有理,把头搭在她的肩上,“谢谢你这么一心一意为了我们家。” 雏雯雯甜甜地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子,“话说我最担心的是你和曾朗的事情,时隔七年,该释怀了,倘若当初曾朗跟着习俊枭去了山坡又怎样?搞不好就是多一个死人甚至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样,与其从来没有过,你懂吗?” 习俊漫也成熟了很多,一个男人可以为她不婚,毕竟错不在他,她会慢慢接受这一切。 雏雯雯想起一件事情,迫在眉睫,立刻在习俊漫耳边窃窃私语,吩咐她去完成。 第二天清晨,客户约了雏雯雯到娱乐基地谈合约,关于收购枭邦的计划,为了这个计划,她们足足努力了七年,不管前景堪忧,一日一餐,供家里人的开销,雏雯雯曾经利用空余时间学习经商,步步了解到了被收购后的枭邦,没有逐渐强大,反而被改名换姓,变作小型的加工厂,侮辱了她们的心血。 直到近两年,韩在熙败光所有积蓄,利益大不如从前,被新起之秀强势进攻,直到迫于无奈,董事会出来谈收购的事宜。 雏雯雯打算先把枭邦的地皮和房产签回来,这样的事情让习俊漫去最适合不过了,让她感受下亲自拿回失去的宝贝的那种快感,习俊漫整理好一切资料,得知哥哥没死,整个人都气宇轩昂,战斗力飙满。 来到约好的娱乐基地是一家巨大的游泳场所,四周积满了人,唯独有个vip专区,寥寥无几的人,习俊漫皱着眉头,心想:这些家伙堕落到了要把家产变卖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游泳,按照这里条件,每一处都雍容华贵,不像便宜货。 走进去一探究竟,手里始终拧紧合同,这是她要回枭邦的东西,时时都要注意好,慎重前进。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脸庞,似乎在招呼她,仔细一瞧,蓝色眸子的男人,曾朗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站在那儿毫不掩饰地展露着自己的好身材,结实均称的胸肌,精瘦有力的腰部,还有腰间清晰的人鱼线,让女人看了足以大喷鼻血。 她有些脸红的别开眼,很想装作不认识他,虽然跟他从小玩到大,但她从未知道他的身材。 可他偏偏跟她打招呼,走上前来,绅士而又温柔,回加拿大又待了六年,回来后,依旧那么不纯正的中文,“哈罗,美女。” 她不理他,径自从他面前走过,一个蔑视的眼神引起他的求胜心,几年了,难道她还那么讨厌他吗? 他对着她邪魅一笑,她直接看向远方,他内心受到强烈的攻击,似乎要跟她一搏到底,他脑子一闪而过的闹剧,在她掠过自己的同时,拿过她手上誓死捍卫的资料,丢到比较干枯的一边,不让水污染了资料,习俊漫手上一空,欲要抢回来,曾朗整个往后仰,她下意识要拉他一把,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被他反扳过来。 曾朗搂住习俊漫,一同摔进水池,碰出巨大的水花,水里的波澜一层卷过一层,来不及反应的习俊漫浸在水中,迅速屏住呼吸,以免喝到水,两人淹入1.8m的水池,一次湿身的亲密接触,曾朗将这几年的思念都传递给她。 他也不断摸爬滚打,直到终究有一天可以赎回从他手上变卖的一切,习俊漫感受到他贴切的唇,握紧他的手臂稳定自己,随着水的浮力上升,两人相拥浮上水面,曾朗握住她的头加深这个绵长的吻,他盼来的就是这种感觉,习俊漫全程任他摆布,让她不知所措,一直被他带动,秀发打在背上,直到她故意不过来,一把推开曾朗,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马上转身游回岸上,她用手拂着额上湿哒哒的刘海,脸上布满水珠,曾朗得意地笑笑,那是得逞的笑容,蓝色眸子发光发热,他喊道:“你全身湿了,要这么上去吗?” 习俊漫没有回头,声音传来:“要你管!” 曾朗庆幸她还是个女人,是个知羞脸红的女人,对他似乎也有点意思,一下想起雏雯雯对他说过的话:‘功夫不负有心人,而且俊漫有口无心的人,我知道她期待你归来,希望你好好对她,和她一起赎回枭邦。’ 他乐呵呵,所以今儿才特意瞒着习俊漫约到这里,他也游上岸,只见她身上的衬衫都已经模糊一片,紧贴她的身子,凹凸有致得让人羡慕不已,他收起垂怜的脸色,就算要露也不是在外面,光天化日之下,别人都没有权利观看,风风火火地拿起浴巾,将她身子围个遍,“小心着凉。” 习俊漫推开他,心里忿忿不平,哪有人一来就戏弄她,一手捂住浴巾,一手捡起被他丢弃的资料。 他固定住她的双肩,咬字非常清晰:“俊漫,华丽的跌倒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她翻了一眼,“什么鬼东西!外国人还学孔子咬文嚼字了,别烦我,我要去签合同。” 曾朗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眉毛轻挑,“这件事少了我你可以吗?” 话语间似乎有点挑衅,听得习俊漫非常不爽,傲慢地昂着头,下巴翘到他面前,不服气地说:“怎么不行?你就等着吧,我会亲手要回我哥的东西,你别妨碍我就好!” 曾朗松开她,越来越懂得女人的心思,好歹曾经阅女无数,双手抱胸卖着关子:“那好,我不告诉你人在哪里,你可以签成吗?” 习俊漫眺望了周围的一切,才发现是个局,一般约人怎么可能约在游泳池谈合同,她撅着嘴,“你和我嫂子设计好的吗?” 他无辜地伸出双手投降:“如果说让你来机场接我你会来吗?” 她想也没想就说:“不会。” 曾朗憋屈的脸,怨声载道:“那就是咯,所以这就是让你这里的原因,好了,你就别怪谁了,我们换身衣服去要回枭邦,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捂着身子,犹豫一下,心想:真的要跟他去吗? 思索几秒,没有挣扎的念头,就这么办吧。 在她考虑的瞬间,曾朗已经从自己行李箱里取出一件漂亮高贵的礼服,独一无二的礼服,里面的一针一缕都是他做的,为了这套礼服,他足足学习了半年,用了一年时间做好这件礼服,每颗镶嵌在领口的钻石都是价值不菲,雪白的纱裙,十个女孩有十个都羡慕。 习俊漫张着嘴巴,她很久没有买过礼服了,少了很多聚会和投身于工作都没有机会去打扮,这件礼服着实打在了她的心里,她不可思议地说:“你特意准备好的?” 曾朗眨眨眼,她欣赏的表情让他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得到她的认可,也是对他这个人莫大的肯定。他摸摸头:“快去换上,我美丽的公主。” 习俊漫眼眶饱含泪水,滴了下来,徐徐流在嘴唇上,舔到淡淡的咸味,却是开心的泪水,敌不过少女心的驱使,捧着礼服连忙换上,真的是量身定制一般,没有一个空隙,整件裙摆最为特别,她淑女地走出来,曾朗目瞪口呆,虽然已经知道效果会很美了,却也总觉得现实比想象中丰满,更出乎意料。 如同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拍拍手掌赞许,满意地说:“很棒耶,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习俊漫被夸得不好意思,真心喜欢,不自觉地问道:“这件礼服的设计师是哪位?以后有机会拜访她,专门做我的服装设计师好了。” 曾朗拍拍胸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马上拍着自己马屁:“不好意思,就是鄙人,以后请多多关照。” 习俊漫没有笑,超级鄙视地指着他的胸膛:“别开玩笑了,就你?” 他握住她的指尖,一抹斜斜的微笑:“还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呢。” ------------ 119.落花流水 他认真的模样,习俊漫信了,看来这些年来,他沉稳了许多,少了那些油腔滑调的嘴脸,曾朗身上的水已经随着空气的蒸发烘干了,从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服,随地就套了上去。 习俊漫别开脸,对他的好评降到最低,看来是一时眼花看晕了,在国外待久了,依然不变的豪放不羁。 他穿好衣服看向她,一脸鄙视的样子,刚刚还好端端的,一下子就变了模样,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琢磨不透啊。 自然而然地牵起习俊漫的手,十指紧扣,她奋力甩开,奈何不过他的蛮力,瞥了一眼,任由他妄为,他感到她松懈的手,“来,我们快战快决,拿回枭邦。” 两人一同来到一家餐馆,四处简陋的设施,连板凳都是不堪入目,习俊漫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如此将就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选择在这里洽谈,曾朗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诉说:“俊漫,待会你别说话,这几个老头会讨价还价。” 习俊漫点点头,看了一眼,径直走进去,全部如同木头一般,翘着二郎腿,不言苟笑的看着他们,曾朗心想:前景堪忧了居然还如此脸色。 在恶劣的环境下,他保持好一贯的绅士风度,替习俊漫拉开凳子,看着她坐下,自己才坐下去,一个满脸褶子的男人开口,显然有点不悦,“不是雏雯雯自己来吗?怎么是你们?” 曾朗皮笑肉不笑地说:“这种小事情用不着我大嫂来,我们来谈就好了。” 几个男人原本想仗着雏雯雯一介女流,且利用对亡夫的感情抬高价格,看来现在有点棘手,褶子男人润润粗犷的嗓子,“过份,你们太不重视这件事了,换人洽谈也不说一声,现在还让我们几个等了半个钟,你要知道,曾经的枭邦可是抢手货,我们不卖给你们,大把人等着要。” 他想利用大嗓门,吓退他们的心,气势汹汹就以为他们会怕了,曾朗觉得很可笑,摆摆手,喃喃地说:“无所谓啊,你就放手看谁敢买,何必动怒呢?俊漫我们走吧,他们有更好的买家,我这个人同情心泛滥,从来不愿意跟别人争个你死我活的。” 褶子男人惊讶了,他们完全牵着自己鼻子走的架势,其中一位秃顶男人发话了,“曾总留步,刚刚尹老板说话过了点,我们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卖点面子给我可以吗?” 这个秃顶男人客客气气看得出深藏不露型的,也是其中最有实力的一个——董老板。 往往这样的人最难对付,心机颇重。 满脸褶子的尹老板恼羞成怒,一屁股坐会板凳,嘀咕了一声:“没骨气,真没骨气。” 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后背,阻止他别出声,自身难保了,再说下去,到嘴的肥肉都要跑了。 曾朗坐回座位,嘴歪歪一笑:“好说好说,有时候说话带点艺术多好,多多学习董老板这么会说话的技术。” 曾朗暗讽他们这些顽固不化的人,在习俊漫看来,如果换做自己来,估计只有蛮干的份,这些生意人都只是豺狼虎豹,能咬则咬的。 董老板带头说重点:“曾总,就谈谈你们出多少价钱吧。” 曾朗看向习俊漫,谈钱这方面让女人说了算,他负责掏钱,习俊漫心领神会,伸出五指,摇晃在他们面前,尹老板心急地问:“五千万?” 习俊漫摇摇头,他继续说:“五百万?” 习俊漫吐出三个字:“五十万。” 尹老板再次大发雷霆,“呵呵呵,这些钱打发狗都不是!”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要承认你是狗我也没办法,在贫苦人家,这笔钱就是一笔巨款了。” 曾朗取而代之,说着:“想必也够还你的欠款吧,你忘了你欠了多少钱?我就不和你计较太多了,这五十万抵掉你的债务,剩下的不用还了。” 尹老板觉得不可思议,他根本不知道欠下的幕后人是他,心里暗自不爽,如同被人设下陷井,本来他没有想要赌的,却被动地跟着去,输的得一败涂地,此时他没有任何话语要说,签下自己的大名后转身离开,从未想到自己会一分钱都得不到就离开,失策了。 董老板淡定地不动身,另一位早已坐不住,唯唯诺诺地说:“我签了就可以把我那份给我吗?” 他不嫌少,总好过一分也得不到的强,早知道就不和韩在熙做生意了,已经亏掉他的一半身家,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懂,习俊漫撕下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摇晃,这些人曾经是枭邦的高层,所有身家都是枭邦赚来的,最没有义气就是他们,背地里使用阴招,帮助韩在熙收购枭邦,到头来落了个身无分文的地步,一棒子打回了解放前。 最后剩下董老板,他不疾不徐,问道:“你们觉得我手上的地皮就这么廉价?” 他是最大股份和地皮的拥有者,他们得到的钱,他没有任何异议,可是自己的利益不容损害,也不怕有什么把柄被抓到。曾朗摸摸头,“对了,我居然忘了你的东西比他们多,那俊漫怎么看?” 习俊漫想了想,犹豫不定,曾朗徐徐道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知道董老板还记不记得当年在你家落魄时,是谁将食物投递在你家门口附上一笔钱的?” 董老板眼前一亮,猛地抬起头,这个年轻人比他稚嫩很多,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情?他眸子滚着不知名的火焰,冷静地说道:“我记得是邪魅。” 当邪魅风风火火的时候,已经消无声息七年,跟他们落难的时间吻合,曾朗怡然自得,“看来董老板果然还是铭记于心,那么卖个人情给我,50万如何?” 董老板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当然记得,而且一辈子都难忘,这件事我时时刻刻记住。” 董老板的反应让他很奇怪,没有他想象中那种感恩涕零,只见他签下字,支票也没有拿,感谢也没有说一声直接走人。 习俊漫咬牙切齿,“算几个意思?明明你们救济了他,怎么搞得你们欠他似的?” 曾朗收起合同,盖上章,闭上眼帘,事有蹊跷,他不能随意判断,合上资料,和她说:“可能他心里不平衡吧,我们把支票寄到他家好了。这么久没见我,我们享受一下烛光晚餐如何?” 习俊漫喷了他一脸水,从他手上拿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要吃你自己吃,我要回去交差。” “诶诶诶…等等我咧…” 盼君屋,雏雯雯细心地帮龚娜擦着身子,一天下来了,习俊枭也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也没有催促她交图,心里惶惶不安,心想:她要不要过去住一段时间?但是盼盼怎么办? 叮咚,门铃响了,盼盼放下2B铅笔,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惊喜万分,“姑姑,你带男人回家啊?” 习俊漫扭着他的耳朵,这个小屁孩感情的事情弄得比谁都懂,跟个媒人婆似的,她咬牙切齿地说:“好好说话!” 虽然没有多用力,盼盼便**起来,“哎呀呀,妈咪,谋杀。” 吓得雏雯雯以光的速度冲出来,一看这样的窘境,就是他们平常玩的戏码,她招呼着曾朗,“曾朗,好久没见,盼盼有没有叫姑丈?” 盼盼低头哈腰,“姑丈好。” 气得习俊漫直跺脚,“你们母子俩一起欺负人。” 曾朗辩驳起来:“别生气,让盼盼早点适应,到时候改口都不习惯了,而且这是迟早的事。” 习俊漫的手肘向后撞他的肚子,“迟早你的头!” 曾朗忍不住抱腹叫痛,冷汗直冒,没有任何准备来了一拳,力度还不轻,他也太放松警惕了,习俊漫拧着合同,地契,转让书交给雏雯雯,满足地说道:“嫂子,我们做到了,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等你抓住我哥的心,再送给他,他肯定感动到不要不要的。” 曾朗听着别扭,难道…… 正在这时,盼盼抱着雏雯雯的大腿问道:“妈咪,我亲生爸爸回来了?” 雏雯雯甜甜地说:“就是救你的叔叔。” 盼盼没有问来由,欢喜地跳着,“Ye.我爸爸回来了,他是个大英雄!盼盼很喜欢他。” 小孩子非常好哄,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突然感到疑惑:“可是妈咪,爸爸好像不认识我们。” 她蹲下身子,平视他,“所以这就是爸爸没有回来找我们的原因,他可能受过很重的伤,大难不死,可是忘了我们,我要帮爸爸找回曾经,好不好?” 盼盼打了个手势,“ok!没问题。” 曾朗蓝色瞳孔闪烁泪光,“我好想念老大,老天有眼,我们兄弟又可以齐聚一堂了。” 雏雯雯跟他们说:“我打算搬过去,带着盼盼,这里就留给你们俩住,照顾好妈,等他慢慢接受了,我就带他回来见妈。” 他们一致认同,反正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志在再等一段时间。 ------------ 120.决然割舍 雏雯雯在盼君屋里,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她看着室内,一律按照在金怡园的布局设计的,下一次回来,也许就不会那么孤单。 也没什么好带走的,收拾了几套自己常用的衣物和盼盼的衣物,唯一离不了身的是她的日记本,点点滴滴,柴米油盐都是她的曾经,已经接近写满整整一本,没有人看过她的内心世界和她的从小到大,这会儿,她记录下此刻的心得: 今晚,我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爱情犹如一场奢华的盛宴,每每盛装出席,结果却总是满杯狼羁;而下一次盛宴到来,却依然又要盛装出席。 枭哥哥,请你相信我。 寥寥地写下两行字合上,越来越多的话都可以用三言两语替代,而韵味依在,却更加高深莫测罢了。 陪着盼盼一同熟睡到天明,直到清晨,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盼盼的伤已经痊愈,送完盼盼上学,不断叮嘱学校,这种让陌生人待带走的事情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一定等到她本人或指定的人才可以带走,学校也承诺会做到,安心地提着两袋衣物来到自己曾经的家,大门紧闭,她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门锁已经换新,周围似乎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心想:难道他已经做好了? 按动门铃,叮咚叮咚,没有反应,可是车场上还停留他的车,果断认为他在家里,不放弃继续按动门铃。 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拨打号码,通了,“喂…枭哥哥。” 习俊枭一脸冷酷地说:“有事吗?” 他早已知道她徘徊在门外,只是不想去开门,一见到她,就会理智全无,心神不宁。 她兴奋地说:“嗯,有事。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习俊枭以为她只是过来交图纸,没想到她大袋小袋都搬来,不明所以,“我有让你搬过来吗?” 她抿嘴唇,“我…你开门可以吗?我和你当面说,也有很重要的东西让你看。” 他果断拒绝,不知道她打着什么算盘,“有话现在说,我时间宝贵。” 半会儿,雏雯雯没有说出一句话,习俊枭摁灭了手机。 她继续拍门,“我…有东西给你看,开开门好吗?” 没见到任何反应,一直坐在地上,微风拂过,吹散了她的马尾,让人觉得飘飘欲仙,时间滴答滴答流失,一眨眼到了下午,看了看手表,到了可以接盼盼的点数,幽怨地看了一眼大门,自言自语道:“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吧唧的,牛脾气,哼哼。” 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吐槽,开着车子离开。 习俊枭走出阳台,刚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地上还有她的大袋小袋,疑惑不已,这这样丢在这里走了? 他好奇心驱使,走下楼打开她的包裹,都是女性衣物和小孩子的衣服,直接拉上拉链,喃喃自语:“什么意思?就是让他看这些?真的要搬来的节奏…” 他请了长假,没有事情需要费心,一直待在家里,搜寻有关习俊枭三个字的资料,似乎都被没有了,谁能那么有能耐,抹去他的过去? 远处再次传来车子驶来的声音,他站在门口眺望,还是那辆刚开走不久的车子,雏雯雯欣喜他下来了,马上停好车,抱着盼盼下了安全座椅,一大一小牵着,微笑地向他走来,盼盼连忙喊道:“爸爸!” 习俊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好,直到盼盼抱着他的大腿,“爸爸爸爸爸爸!” 连叫了三句,骨头都快舒软了。 习俊枭蹲下身子问他:“你爸爸不是乐尊吗?” 盼盼脑瓜子一转,“那是前任爸爸。” 童言无忌的话让雏雯雯的脸僵硬下来,她的儿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连忙跟习俊枭解释,“枭哥哥,别被听盼盼乱说,我一直教他喊乐尊叔叔的,他自个要这样叫,然后就叫习惯了。” 习俊枭昂起头,“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和我有关系吗?” 雏雯雯忍住想要讲大道理讲事实的心,碍于孩子在,不想在孩子面前吵架。盼盼听着怪别扭,指责习俊枭的不是,“爸爸,你不可以那么凶对妈咪的,学校里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很恩爱的。” 雏雯雯安慰道:“盼盼乖,爸爸妈妈没有吵架,只是有点意见不同。” 雏雯雯牵着盼盼走进去,大摇大摆地如同家里的主人,发现都变了,惊讶之余有点落寞,跟她想象中差远了,一天时间就可以将内部一切搞好,也是非常花钱花力的。 盼盼欢呼地鼓掌,“妈咪,这里好大好漂亮,我以后可以邀请我的小伙伴过来吗?” 雏雯雯鼻音拖得长长的,“嗯……当然可以啦。” 习俊枭忍不住要喷人了,咬牙切齿地喊出:“雏雯雯!” 盼盼吓得缩起脖子,不一会儿又鼓起勇气,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挡在雏雯雯面前,以同样的音量回应他:“习俊枭!” 习俊枭无言以对,小小个就培养得那么忠心耿耿,盼盼气鼓鼓的,“你不喜欢我们,我们就走。” 习俊枭忽略这个小不点,对着雏雯雯说:“我只想知道,你这样光明正大住进来是什么意思?还拖家带口的,我怕到时候有人告我拐带妇女幼童。” 雏雯雯恍然大悟,从包包拿出一个证件,“这是离婚证。” 习俊枭看了一眼,觉得很可笑,冷嘲热讽地说:“你觉得我凭什么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一句话无情地敲击在雏雯雯心里,她毅然转身,“盼盼,我们走。” 盼盼嘟着小嘴,很生气地踢了一脚沙发,“坏爸爸,你不是英雄,我们出了这个大门,你别后悔。” 这一次,雏雯雯没有流下一滴泪水,哭也哭过了,他出言讽刺,不念旧情,就算让他找回记忆,人也变了,不带任何眷念地离开。 盼盼跟着雏雯雯坐上车,盼盼哭得梨花带雨,“哇哇哇,妈咪,好心痛,爸爸不要我们了。” 雏雯雯将车开动,一路上听着他哭泣地抱怨,“明明说好了有了爸爸可以一起住,可是爸爸那么凶,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妈咪,我不喜欢他了。” 雏雯雯停在一边,哭得好是伤心,她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安慰他:“盼盼,对不起,是我太过执念,才发现我是错的,等了他那么久,等回来的却是冷眼相待,我带你到乐爸爸那儿住。” 临时决定,让她改变了以往的作风,或许重新开始,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别人一个机会。 盼盼听不太明白妈咪的意思,但是心跟着牵动,好心疼这么坚强的妈咪,他愿意和她风雨与共。 来到曾经住过的蜀乐居,莫名的感触,想尽办法要离开,却兜兜转转要进来,雏雯雯抱起盼盼的身子,拍打大门,开门的是老刘,一开门惊喜若狂,“少奶奶,小少爷。” 盼盼奶声奶气地叫喊:“刘爷爷好。” 乐尊刚好要出门,四目相对,来不及反应,彼此第一次这么久地注视,他尴尬地开口:“你们来了?” 雏雯雯平静地说:“嗯,来打扰你了。” 乐尊笑了,脸上幸福得喜上眉梢,走进她,抱起盼盼,“有幸之至。” 盼盼甜甜地叫唤:“乐爸爸。” 乐尊立刻牵着雏雯雯走进室内,第一次他敢触碰到她的手,然而雏雯雯开始有点不适应,也强迫自己去适应,她告诉自己,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习俊枭那边,残留在地上的大包小包还在,她们都没有带走,离开的背影,大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自己落寞的身影,油然而生的惭愧,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反常的反应。 捡起地上的包包,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衣服,他准备拉上拉链,衣物间掉出一本厚重的本子,黑色带锁的本子,旁边附有一把钥匙,一张张的纸张似乎向他招手,招呼他打开,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他打开其中一张纸,四个大字‘亲子鉴定’,看到盼盼的全名叫做:习忆初,他姓习? 感觉自己被闪电劈了一下,拳头不自觉握紧,跟着拿起钥匙开锁,眼前清秀整洁的字让他看得很舒心,从她记事以来,就开始使用了,从头看到了中途,她的喜怒哀乐就如同过山车让人觉得跌宕起伏,内心的小心思小纯真都十分透明,一会儿让他哭笑不得,一会儿让他疼惜不已。 直到翻到有了自己存在后,字字透露了她的爱,密密麻麻的字眼从他离去后开始多了,他看到: 1号—枭哥哥,因为你失踪了,我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又来找笔记先生了,你可不要吃醋哦,因为我最爱的还是你,怀了宝宝后,迫使自己别那么懒,因为我的时间都是用来想你。 15号—对不起枭哥哥,我害怕有人要伤害宝宝,刚好乐尊的爸爸可以救我父亲,而他是个不婚主义者,可以名誉上保护我们,我在你离去的这么短时间里就嫁人,我恨我的无能为力,可是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忠贞不二,因为俊漫会过来盯着我的。 ------------ 121.追悔莫及 某年某月某日,我坚强地把宝宝生下来了,差点要了半条命,医生说突然大出血,幸亏我勇敢,我还不想那么快找你,怎么样也要把宝宝带大,才有面目见你,宝宝取名为习忆初,我对你的爱犹如当初,小名盼盼,因为我还是期盼你回来的,我决定不做月子,奶粉钱,婆婆的治疗费都要钱,我说过了,要亲手把你失去的一切赚回来,看着吧,我可以的。 ——离婚当天,缅怀乐老先生,他安心地离去了,可是很抱歉,一直隐瞒了我和乐尊的事情,让你看不到真正的孙子和儿媳妇,乐大哥是个好人,帮了我那么多,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枭哥哥你保佑乐大哥可以找个爱他的人,我就不行了,因为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容不下第二个人。而且五年了,我和他还是清清白白的。 看到这里……… 习俊枭的内心奔溃了,他说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一个这么爱他的女人,他就用那颗疑心去质疑她,她七年来吃了多少苦,多少泪都写在这本笔记本上,他哭了,无声无息地流下两行泪,绞心的痛,他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 他本来就该回来了,偏偏七年前一意孤行,执意认为她背叛了自己,决然离去,那一次的擦肩而过是自己导致的,如果当时他可以站出来要回雏雯雯,阻止他们的婚礼,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保护好她,抓狂地捏着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神经,可是为什么总是挤不出一丁点回忆,他可以想象出雏雯雯每每写下一页的那种辛酸和无奈。 他合上猩红的眼眸,有种要挽回的冲动,一把拾起车钥匙前往盼君屋。 盼君屋里头,习俊漫带着曾朗进来,坐在母亲身边诉说心声,曾朗搂住她的水蛇腰对着龚娜炫耀:“阿姨,我回来了,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您,您怎么还在睡呢?您知道老大回来了吗?想要看他,您就快点醒来。我想征求您的意见,让我娶俊漫可以吗?” 习俊漫拍开他的咸猪手,觉得他有点轻浮,把国外的热情带来国内,显得很不适应,曾朗没有退缩,反而越抱越紧,把头磕在她的肩上,嬉皮笑脸地任由她抵抗,他发现,对习俊漫就要热脸贴冷屁股,这样的效果极好极好。突然大门被严重敲击,“蹦蹦蹦!” 曾朗收起开玩笑的表情,严肃起来,“俊漫,这个点谁会来?拍门拍得那么急?” 她摇摇头,不像她熟悉的人的作风,声音很是急促,曾朗松开手,出去开门,习俊漫紧跟其后,待大门一开,两人都愣住了,习俊漫激动得熊抱起习俊枭,大喊:“哥…哥…你回来了,嫂子没骗我们,你真的没死。” 曾朗竟愣在那里,久别重逢的感觉无法言喻,他缓缓才开口:“老大。” 习俊枭很不自在,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抹鼻涕一抹眼泪地流在他身上,表情很紧张,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习俊枭推开她,左顾右望,“雏雯雯呢?” 习俊漫擦干眼泪,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她不是去你那里了吗?” 习俊枭内疚地说了句:“被我赶走了。” 习俊漫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把嫂子赶走了?你不记得她了吗?你不记得谁不好,你不记得雏雯雯?她为了吃了多少苦,受尽多少冷嘲热讽和冷眼相待,没有她就没有我们今天,哥,你怎么这么糊涂。” 曾朗也跟着附和,“老大,不是我说你,我真的看不下去,一个女孩子能带着小孩,拖家带口混在现在,你知不知道她还为了你把枭邦要了回来,所有的一切,最辛苦的就是她。” 习俊枭捂着耳朵,满满的惭愧感让他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习俊漫一气之下拉起他的手,走进室内,龚娜平躺地睡在里头,身上还插着各种管,面貌依旧如同七年前那般,从未改变,有种淡淡的忧伤,她指了指床上的人,说道:“哥,妈就是听说你死了,就成了植物人,你早该回来了,可是你去哪了?你自己看看。” 习俊枭走近两步,说了句对不起,转身离开,心里默念着:原谅我什么都不记得的事实。 曾朗立刻追上去,喊住他:“老大,你什么意思?又要再一次离开吗?” 手紧紧捏住习俊枭的肩膀,不让他走开,习俊枭下意识就抓住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扭转,将他反手压在墙上,“我去找雏雯雯,告诉我她去哪了?” 习俊漫看到他们僵硬的场面,“哥,或许嫂子去了乐尊那里,你可以去蜀乐居找他们,其实我知道不怪你,因为你什么都忘了,我只是觉得嫂子很可怜,你要把她追回来。” 习俊枭飞快地开动车子,驰骋而去。蜀乐居里头,雏雯雯握着手机,一直没想着开机,她一声不响就离开了,生怕习俊漫担心自己,可是衣服什么都没有拿来,犹豫不定该怎么办。 乐尊走进室内,一脸阳光的样子,显然有点儿春风得意,他提着准备好的衣物,对着她说:“这些是那时你们留下的,我没有扔掉,一直保留到现在,你看还能不能穿?” 她看了一眼,都十分熟悉,她走的时候带少了很多东西,今天看来都是满满的回忆,可是越看着心里越难过,缝缝补补,也缝补不了感情,这些回忆就让它过去吧,她微笑地说:“不要了,可不可以帮我换着新的衣物,这些太旧了。” 在乐尊看来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是在慢慢放下习俊枭的前奏,马上连声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买。” 雏雯雯望着天花板,眼皮沉沉地,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累了就该给自己休息,不能再对自己不负责了,马上叫唤着习忆初,“盼盼,过来,陪妈咪休息一会儿。” “哦…来了。” 乐尊走出门外,心情显然大好,感觉晴空万里,周围都是阳光普照,跨出大门,习俊枭迎面走来,他丝毫没有退缩,直接朝他走去,两人眼里欲要碰撞出火花,十分炽热。 习俊枭把焦点投向他乐尊手上的袋子,看似衣物,他先入为主的思想,似乎这儿是他的家,以主人之名义问道:“这是什么?” 乐尊悠然地说:“这是雯雯让我丢掉的旧东西,不要也罢。” 他冷冽的五官,已经形成冰点,“我要见她。” 习俊枭掠过他,准备进去,乐尊眼疾手快挡在他面前,“习俊枭,以前我尊敬你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现在你让雏雯雯难过,甚至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诋毁她的名誉和感情,我没有必要退让,她是我的。” 习俊枭一把推开他,他的身子不稳,被推后两步,却坚强地站立,习俊枭发狠话:“我和她的事情由不得你管,我谢谢你替我照顾了她们母子这么多年,可是并不代表我不要。” 乐尊一笑而过,觉得这男人怎么这么可笑,“至少我比你更了解她,她和我生活的时间远远超过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要不是信守诺言,她不会今时今日还在等你,既然她选择了我,你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习俊枭不顾及形象,在大门外大喊大叫:“雏雯雯,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雏雯雯,习忆初!” 刚刚到了梦乡的雏雯雯惊醒过来,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拍了拍脸颊,还是依稀可听到回音,盼盼揉揉眼睛,拉住着她的衣角,刚睡下没多久就那么吵,心想:隔音效果好差啊,差评。 声音非常熟悉,可以听到两人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大,“雏雯雯,原谅我肤浅无知,我七年前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唯一看到的只有钱包里的照片,我找过你,当天亲眼看到你步入殿堂,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被怨恨蒙蔽了双眼,我应该相信你才对。” 雏雯雯不为所动,虽然听到他真真切切的说法,心情低落到谷底,他还亲眼目睹了她的婚礼,白白错过了七年,或许这就是命运,她不出声,静静坐在床上,盼盼嘟着小嘴说:“好感动啊妈咪,我都快哭了。” 雏雯雯噗嗤一笑,唯一庆幸地是当初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生下他,给了她无比的期盼,时不时逗自己欢笑。 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开解雏雯雯,语重心长地说:“妈咪,你做任何选择我都支持你的,不过爸爸这个角色不是谁想做就做的,我看看谁更配得上你,还有得多考验考验,知道吗?不能被甜言蜜语迷惑,也不能意气用事。” 雏雯雯惊讶看着他,这席话想不到在盼盼嘴里说出来,这么有韵味,两人头对着头,她柔声细语:“盼盼,你这么伶牙俐齿是哪里学来的?” 他得意地撅起嘴来:“当然是妈咪每晚跟我讲一堆心灵鸡汤的故事,然后你们每一个人都那么那么有才,潜移默化的。” 突然,安抚雏雯雯的手,“我去去就来。” ------------ 122.和平协议 盼盼屁颠屁颠地跑出去,越走下去,声音就越靠近,慢慢听到乐尊在指责习俊枭,“够了,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别在这里跟狗吠一样。” 习俊枭一脸颓废,却没有放弃的意思,想要继续叫着雏雯雯,他不相信她会那么狠心,眼睛突然看到一个小巧的影子,似乎看到希望,现在看来,才发现盼盼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简直跟印出来似的,怪不得之前总觉得他亲切熟悉。 盼盼叉腰一脸愤愤不平,这么大嗓门要吵死多少街坊,站在两人之间,认真地看了一眼习俊枭,再看一眼乐尊,两人都不错,最重要的要看母亲的心,他金口一开:“都给我闭嘴,跟我来。” 乐尊立刻闭嘴,没见过盼盼发那么大的火,然后那形态像极了习俊枭,三人疾步走去,雏雯雯从窗外看去,每个人表情凝重,她转过身坐回床上,不知道鬼马的习忆初要安个什么局。 三人停在比较远的地方,盼盼双手放在背后握着,严肃地和他们说:“你们这么吵,让我妈咪怎么睡觉!连我这关都没过,就想过我妈咪那关,简直无法无天。” 习俊枭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臭小子,你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 盼盼傲慢地指着他,“那又怎样?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收买我。” 乐尊笑得无声无息,果然没有白对他好,盼盼矛头指向乐尊,“笑什么笑,跟我妈咪生活七年都打动不了她,你也太挫了吧。” 习俊枭翻了翻白眼,各个都甘拜下风,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很庆幸有个机智灵敏的儿子。 盼盼边说边做动作,情不自禁手跟着摆动,“要想追我妈咪,你们都不占优势,而且没我点头,妈咪谁都不要。这样吧,我是个非常公平公正的人,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公平竞争,不准背地里使用阴招,实际行动对我妈咪好,输了的人真心祝福,可以吗?”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应允了,纷纷点头,盼盼心里得意极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的化身,太机智了。 他吩咐任务,“今天开始,我们住在蜀乐居,乐爸爸住在你那里。” 乐尊脸僵了下来,“我不同意。” 让他住在习俊枭家,宁可住旅店,万一一不小心大半夜被习俊枭生吞了怎么办,他才不要。 习俊枭无所谓,如果乐尊在蜀乐居住下去,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倒没关系,住在一屋也井水不犯河水。 盼盼瞪了乐尊一眼,“那我和妈咪搬出去。” 他的天,**裸的威胁,连忙说道:“我可不可以找个地方住不住他家?” 盼盼手指比划了个no,“这样做,方便你们互相监督,不准你们有任何异议。” 习俊枭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盼盼嗯了一声:“说说看。” 他说得干净利落:“请不要叫他爸爸,毕竟胜负未定,我希望你一视同仁。” 盼盼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通过,那我叫你们叔叔,这样吧,135枭叔叔来,246乐叔叔来,星期天我们齐聚,表现不好就我和妈咪单独相处的日子。” 小小个子,小小的人儿就已经非常有主见,时而机灵时而又恢复孩童般的天真依赖在母亲怀里,未来他可能会超越所有人。 他继续说:“有没有异议?”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想了想,今天刚好星期五,“嗯,明天乐叔叔来。” 习俊枭有种不详预感,“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 盼盼就当惩罚他,“今天不行,我妈咪要休息。” 习俊枭一肚子委屈,为什么他是一三五!却无言以对,迫不得已接受这样安排。乐尊得意地看了习俊枭一眼,盼盼十分满意自己的做法,径直回家,乐尊跟在身后,习俊枭拉住乐尊的肩,“你去干嘛?” 他挣扎一番,却甩不去他的手,他没好气地说:“我拿我的衣服。” 习俊枭不太开心,直觉就是不想让他进去看到雏雯雯,一把拉他上车,“我家多的是衣服。” 盼盼偷偷瞟了一眼,捂着嘴偷笑,哼着歌曲儿回到房间,太完美了。 雏雯雯抱着双臂等待着盼盼归来,盼盼乐呵呵地抱大腿,得意洋洋地说:“妈咪,我把他们搞定了。” 雏雯雯点了点他鼻子,“诡计多端,说说你怎么赶走的?” 他卖着关子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妈咪,以后这里是我的天下了,对了妈咪,我们出去买点新衣服吧。” 他迅速恢复元气,精神充沛,雏雯雯不想扫他的兴致,微笑地说:“好。” 仿佛之前的事情风吹云散了,不再惦记着。 多久了,没有逛街的习惯,外面的灯红酒绿,璀璨灯光都没有见识过,盼盼拉着雏雯雯,指着高高的建筑物,“妈咪,你知道那里是哪里吗?我以后也要建筑一栋这样的房子给你住。” 雏雯雯定睛一看,那是曾经的枭邦集团,如今已经被她拿回来了,她欣慰地笑笑,“盼盼,那里是爸爸以前建的,妈妈已经将它赎回来了,有空带你去兜兜。” 盼盼眼睛闪烁亮光,夜幕下水灵水灵的,“妈咪,好棒,原来我的爸爸妈妈这么厉害的。” 突然传来一声嘲笑,一个小孩坐在车里探出头,胖嘟嘟的身子,眯眯的小眼睛瞪着盼盼,“习忆初,你怎么没开车呀?鄙视你…” 小胖墩食指鄙视他,车上一个富态的女人嫌弃地看了看,捂着鼻子,“小东,谁呀,一股寒酸相。” 盼盼傲慢地说:“你那什么车啊,开着二手宝马就在那里作威作福,尹小东,你太天真了。” 雏雯雯懒得理会,对于这样的事情看多了,她的一身衣服都是顶尖的设计师设计,独一无二,市场上绝无仅有的。只怪他人目光短浅,她心平气和地拉着盼盼走开,“盼盼,妈咪平时忙没有时间教导你学习,帮你买台学习机。” 尹小东从小就爱攀比,将所有同学都踩于脚下才开心,仗着父亲有点小钱就仗势欺人,而盼盼每每都是跟他对着干,他对盼盼恨之入骨,拉着身边的女人,命令道:“小妈,他就是总是在学校拆我台的小孽障,帮我教训他。” 女人依旧捂着鼻子,“小东啊,教训他简直脏了我的手。” 只见雏雯雯和盼盼的背影越走越远,穿过一条人行道离开。 尹小东心里很是不爽,骂不过他打也打不过,现在还没人替他出面,小小年纪这口气就吞不下去。 万达广场里,聚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人,盼盼惊奇地望着一切,过了一把瘾,雏雯雯记得曾经来过这里,当年的那家大头贴店不知道是否还在,拉着盼盼走过人群,寻找那家店,果不其然,那家店千年不变,布局还是原来的布局,照片墙上多了许许多多情侣合照,都是幸福美满的笑容,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照片在正中间,每一张都是回忆,仿佛昨天才发生过的,盼盼眼睛犀利,惊叹地说:“妈咪,你和爸爸的照片噢,爸爸好帅。” 他终于知道自己长那么帅的原因了,这是遗传。雏雯雯笑得很灿烂,很庆幸这些还在,店老板娘记性非常了得,一眼就认出雏雯雯,热情洋溢地说:“小姐,好久没见了,小孩子都那么大了,哇塞长得跟他爸爸一模一样。” 她礼貌地回应:“老板娘,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开呀,回到你这,觉得好亲切。” 她乐呵呵地说:“当然啦,下次带上你老公再来拍多一次全家福,再让我张贴,世世代代延续。”雏雯雯不言语,娇羞地笑笑,盼盼眨着眼睛,“阿姨再见,下次我把爸爸带来。” 身后一个小胖影子追上来,似乎要打打杀杀的样子,满脸愤怒,“习忆初,我要揍扁你!” 盼盼听到声音,感觉危险来临,立刻冷起脸,雏雯雯看着尹小东的拳头挥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小朋友,不可以这么暴力的,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她轻轻地抓着,并没有很用力,严肃的表情告诫他,尹小东不服气地说,“臭女人,别挡我的路。” 盼盼听了很生气,一拳头就朝他脸挥去,“我让你嘴巴那么臭,骂谁不好骂我妈咪!” 尹小东吃痛地捂着脸,稚嫩的脸上马上有了淤青,他坐在地上哭泣,哭得稀里哗啦,大雨倾盆的样子。 雏雯雯马上扶起他,没想到盼盼突然来了那么大脾气,还动手打人,她斥责他:“盼盼,我不是说过凡事都要忍耐吗?你干嘛动手打人。” 尹小东的小妈提着大袋小袋,愣住了,她的天,刚刚逛了自己的衣服,这小孩就跑了,她担心他有什么闪失,她就死定了,连忙跑过来,“我的小祖宗诶,你怎么了,啊!你的脸肿了,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啊。” 她憎恨地看着雏雯雯母子俩,心想:敢得罪他们尹家,死定了! ------------ 123.不依不饶 她指着雏雯雯说:“你们别走,我要报警,这件事不会这么罢休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说完拿起手机拨打110,雏雯雯好心提醒她:“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孩子,小朋友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这样打110岂不是浪费警力?对我小孩也构不成犯罪,先看看孩子的脸再说,一切医药费我们全权承担。” 胸大无脑的女人不依不饶非要将事情恶化,抱着哭泣的尹小东,安抚他难过的心情,盼盼站在一边,他很生气,在这件事情上,他没错,不肯低头,黑着一张脸,就是总是做好人才让别人说长说短,店老板娘连忙出来好言相劝,“太太,你别冲动,小孩子吵闹没必要闹上警局,你就大人有大量好不好?” 女人嫌恶地甩开店老板娘的手,“别碰我,臭死了。” 二话不说继续打电话,她怀里的尹小东其实早已歇停,只是听说报警继而假哭,盼盼早已识破他的奸计,把他从女人身上拉开,像福尔摩斯一样,冷冷地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突然重见灯光的他愣了,大家都看着他,脸上的眼泪早就干了,有点错愕,上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下一秒静得像只蚊子,他站起来,“我就是要让警察叔叔抓你。” 雏雯雯将盼盼护在身后,再怎么不对,也是自己儿子,加上别人挑衅在先,当全场都安静的时候,警察们都纷纷进来,他们总是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开始行动,马不停蹄地过来了解情况,被带得非常有素质,有一名警员认出了盼盼,当初捕获韩在熙,这个小孩子就是受害人,今天怎么又有事情了? 想起上回长官如此紧张的维护这个孩子,而且两人长得如此像,下意识通知了他,习俊枭接到电话的那刻已经迫不及待赶过来,他不允许他的家人有一点事情。 突然尹小东率先告状,一边吸气一边沙哑地说:“警察叔叔,习忆初打我,我的脸都是他打的。” 警员一看,眼睛瞥向盼盼,雏雯雯挡住他们视线,向前解释:“是这样的,这一拳是我小孩打的,可是现在的孩子太没教养,我小孩忍不住才动手了,我们愿意赔偿和解。” 盼盼站出来,他才不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也跟着说:“是他先挥过拳头骂我妈妈,我是礼尚往来。” 尹小**然又哭了,他的小妈也叫来了他爸,听他爸口气,这件事情不可以就此了结,拖到他来为止,教训这对母子,女人仗着有人撑腰肆无忌惮地说:“你们打人还有理了?验伤啊,尹小东的脸买了多贵的保险,你陪得起吗?你们有伤吗?我们不接受和解。” 在警员看来就是一场闹剧,他们无奈地摇摇头,“全部回警局再说。” 这时,威风凛凛的习俊枭走进门来,这一刻他是帅到掉渣,每走一步似乎都带着光环。 所有人都闻声而看过来,盼盼看到了习俊枭,眼里充满了惊喜,他总是能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雏雯雯没想到他的到来震撼了那么多人,警员们立刻齐声喊道:“长官。” 习俊枭先看了雏雯雯一眼,觉得她一脸纠结的表情,似乎受了委屈,心里很不舒服,再看看盼盼傲慢的样子嘟着嘴,臭着脸。 突然尹小东的小妈看得眼睛发光了,这是男人中的尤物,口水都忍不住哗啦啦直流,莫名想要勾搭的**,走向前来,手搭在他的身上,娇声娇气地喊道:“长官,你给我们评评理啊,她们母子俩动手打人,我的孩子脸上都是淤青,无法无天了,现在小小个没教养,长大以后偷鸡摸狗肯定样样精通。” 她简直眼戳了,习俊枭和盼盼跟块饼印似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还大言不惭地泼冷水,整个身子都要贴紧上来,习俊枭嫌弃地推开,距离她几米远,毫不留情地说:“我看卖弄风骚的样子教出来的小孩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愣住了,这个长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以她的风姿随随便便就会让男人神魂颠倒,居然不买她的账。 尹小东气鼓鼓的,怒瞪着女人,“小妈,你怎么这么笨,气死我了。” 一直愤愤不平地跺脚,盼盼灵机一动跑到习俊枭身边,抱着他的大腿,乖巧地说道:“爸爸,尹小东想要打我,妈咪帮我挡住了,可是他说脏话骂妈咪,我才动手打人的,各位警察叔叔,如果你的妈妈被人骂了,你能无动于衷吗?” 警员们早已目瞪口呆,他们的长官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可是不得不让人承认,他们长得很像,况且讲话一针见血,有他的风范。 尹小东不相信,大声辩驳:“习忆初你骗子,他不是你爸爸,我见过你爸爸来接你放学,你个大骗子。” 他丝毫不知习俊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极致,习俊枭尽量稳住自己,抱起盼盼来到雏雯雯面前,忽略身边的闲言闲语,“雯雯,你有没有怎样?” 雏雯雯尴尬地摇摇头,不买他的账,说道:“不好意思长官,我们不是很熟。” 她决心不理习俊枭了,如果让人觉得他徇私枉法就不好了,刻意隔离他,突然门外如同雷公的轰顶声,暴跳如雷,“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欺负我儿子。” 尹小东仿佛看到希望,马上屁颠屁颠跑过去,跳到尹老板的怀里,大哭大闹,“爸爸,习忆初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尹老板看了过来,一道犀利的眼神望着他,尹老板吓了一跳,不敢向前,失踪了七年的习俊枭回来了,他曾经就是他底下干活的,也是股东之一,前几天还硬生生把股份拱手相让,他目瞪口呆,第一次出现那么怂的样子,尹小东拍拍他的胸膛,“爸爸,你说话啊。” 习俊枭抱着盼盼走过来,“尹先生,如果你儿子有什么毛病我愿意出钱让他去整整,这样浪费警力也是违法犯罪的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小题大做,孩子的家教很重要,随随便便放一些自私自利的人照看小孩,迟早也会出事,我是善意地提醒你。” 他一手抱着盼盼,一手拍拍他的肩,全程都没有开过口,习俊枭知道有这号人物,自然而然应付自如,能好好交谈就尽量好好交谈,至少吃亏的不是他儿子。 雏雯雯走上来,“尹老板,好久不见,本来要去拜访你,可是我身体抱恙,小东的事情我挺抱歉的…” 突然尹老板截停雏雯雯的话,“没有没有,是小东不对,小东快点向习忆初道歉。” 雏雯雯看到尹小东别过脸,不服气的样子,她摸摸他的头:“小东,凡事不要急,如果盼盼有什么不对,你要见谅,你也得多多学好,盼盼很希望和你交朋友。” 尹小东依然倔倔不回头,扭着父亲的背催促他快点回家,尹老板鞠躬哈腰地说:“习先生习太太我们先走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小东。” 尹老板背后的女人看出端倪,这个男人并非平常人,连经常欺善欺弱的人都敬让他三分,总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却不小心就要沦陷,他冷酷的样子很帅,每说一个字每走一步都牵动她,心里打着坏算盘,如果可以得到他,岂不是比跟着这个老头子强,走之前留恋了多两眼。 警员们识相地回去,没有插一句话,一场闹剧罢了,但是能让他们知道长官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也不枉此行,这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雏雯雯斥声传来,“习忆初,你没手没脚吗?要像个八爪鱼一样贴着陌生人吗?” 盼盼惊慌地跳下来,每次雏雯雯连名带姓叫他就是真的生气了,他闭着嘴,看着母亲的神色。 店老板娘看到人散了,纷纷马上跑过来,“先生原来你是长官呀,吓死我了,我真怕那个女人不依不饶要闹事呢。” 习俊枭不认识她,问道:“你是?” 店老板娘尴尬地板着脸,“你怎么记性那么差?你老婆都认出我了。” 他很开心别人把他们当作夫妻,可是雏雯雯突然煞风景的说:“老板娘,你认错人了,我帮盼盼去买台学习机,再见了。” 店老板娘摸摸头,再次揉揉眼睛,“没有啊,他就是你先生啊,一模一样好吗?” 习俊枭看着雏雯雯和盼盼走远,跟上去,一道照片墙吸引着他,原来这是他们曾经拍照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张他似曾相识的照片,点头说了句:“谢谢你老板娘。” 急忙跟上雏雯雯,“雯雯,你要买什么我帮你买。” 雏雯雯看也不看一眼,自顾自地看着学习机,试用着哪台实用,他不放弃,坐在雏雯雯旁边,“学习机我最在行了,步步高这个好,一扫就有解读。” 雏雯雯白了一眼,走下来,问盼盼:“你自己挑,现在你有本事了,不把我放眼里了。” 盼盼心里好委屈,他是真性情,愤愤不平的时候就控制不了自己,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妈咪,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 124.畏惧三分 盼盼自己走到学习机面前,随手拿了一个,“就这个。” 习俊枭附在雏雯雯的耳边,“小孩子要慢慢来,不能急,况且他也只是替你打抱不平,你别生气了好吗?” 他温声细语,从午后看过她日记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完全全变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信任,这是一种信念,雏雯雯不理不睬,她知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忽略他的话语,同时不能纵容盼盼,把单买了牵着他的手就走。 习俊枭一不做二不休,看着她空余着一只手,顺势牵了上来,她才有所触动,转过头说道:“你…你要不要脸了?” 一个严肃冷冽的男人如同温顺的兔子,却又像一只赖皮狗似的,他说道:“不要不要。” 雏雯雯甩也甩不开,拿他没辙,任由他牵着,她连他是个长官都不知道,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都不曾参与过,一想想就很不愉快,三个人一同走出门口,广场上依旧人潮拥挤,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人群里,她下意识牵紧盼盼,然而另一只被紧紧握住,生怕她不见似的。 习俊枭把她们拉倒稍微稀松的地方,这就样穿越了人行道,跨过了拦杠,雏雯雯看着他,刚好习俊枭正凝视自己,四目相对,习俊枭想起了医院深夜的吻,犹豫未尽的感觉,俯下身要亲下来,一旁的花树正飘过一阵阵花香,清新却又刺鼻,鼻子微微发痒,正在他亲下来的一刻,她煞风景地一个喷嚏喷在他的脸上,千万滴口水如同雨下。 盼盼好奇地抬起头,噗嗤一笑,“哈哈哈…” 刚刚的不悦都烟消雾散,雏雯雯拿出纸巾想要替他擦拭,这样太没有礼貌了,溅了一脸口水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手伸在中途,被习俊枭抓住,“不用擦,我喜欢有你的印迹,我今晚都不会洗脸。” 雏雯雯感觉头顶上飞过了一群乌鸦,把纸巾塞在他手上,“恶心吧几的,受不了你。” 她很意外习俊枭突然的转变,越不理会他越是贴上来,越对他好就越折磨自己,人为何要这样? 脑子里出现相爱相杀四个字。 习俊枭乐呵呵一笑,跟随她的脚步,没有因为亲不到而泄气,直到把她们送回了蜀乐居,招呼盼盼回去先,雏雯雯准备下车被习俊枭拦住了,盼盼每走一步三回头,偷瞄两人的情况,不管在血缘关系或者是物理原理,他都是支持习俊枭多一些的。 雏雯雯昂着头推不开他,问道:“林枭,你想怎样?” 他辩驳:“我不是林枭,我是习俊枭。” 她指着他的心脏说道:“你想起来了吗?什么都是我一面之词,拜托你饶了我吧,我只想平平淡淡生活,仅此而已。” 他握着她的肩,“原谅我今天不礼貌的行为,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她没有回应,习俊枭弱弱地说了一句:“即使你现在还不同意,还不认可,可是拜托你不要答应乐尊。” 他突然俯身,蜻蜓点水扑在她的额头,亲得很轻很轻,“后天再来看你们。”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眼里是期盼是诚恳又好像是占有欲,‘后天’两个字让她产生疑惑,习俊枭笑得很真诚,深隽的五官在昏暗中特别耀眼,开动车子离开。 雏雯雯转身回到房间,盼盼自个儿钻进被窝,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雏雯雯打算上一堂思想教育课,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走在他身旁,严肃喊道:“盼盼,你再不起来,我就出去了。” 盼盼想了想,又怕妈咪不理会自己,灰溜溜地做起来,一脸傲娇的样子。 雏雯雯苦口婆心,“妈咪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拳头解决的,这样就算有理都变没理了,知道吗?” 盼盼突然委屈地哭了,边哭边说:“呜呜呜~他总是在学校欺负同学,一天到晚都挑衅我,说我一点也不像乐爸爸,哪里抱来的野孩子,还总是抓弄我,笑话我穷,寒酸什么的,我都忍了,可是他说妈咪我就不开心。” 雏雯雯听到盼盼的真实心声,心里好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受尽了**之余,盼盼也要承担这些闲言闲语,是她的错,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情。 她紧紧抱住盼盼,连声歉疚地说:“对不起盼盼,我以为你在学校里是快快乐乐的,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妈咪不好,听话,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说法,宰相肚里能撑船,要学会有那样的肚量,知道吗?” 盼盼听到妈咪道歉内疚的话,安慰她:“没事的妈咪,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用拳头乱打人的。” 就这样静静呆在她的怀里直到睡着,一天下来情绪才得以发泄出来,都累了,随着夜愈来愈黑,在不熟悉的床上也深深熟睡。 那会儿的尹老板心情低落到最低点,他万万没想到习俊枭死而复活,当初和韩在熙联手收购枭邦的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肯定习俊枭死了,才敢和她一起接手,回到家里还忧心忡忡,惶恐不安,习俊枭在工作上都是特别让人胆寒的主,什么事情要求尽善尽美,一点瑕疵都会不要,对他们更是严厉,丝毫没有可以扣水的地方,恐怕他现在时来运转,会报复,恰好又得罪了他的儿子,整个心都急死了。 他的情妇试探性地问道:“亲爱的,刚刚的长官是谁呀?你那么畏惧他?不就是一个区区的长官罢了。” 尹老板一声吼道:“闭嘴,你懂个屁,我用怕他吗?你以后带好小东别给我出去无事生非。” 女人鄙夷不屑,明明害怕得要命,还要在那儿作威作福,实在假,看他的口吻,她不想跟着这个老头子了,没有前途还要帮他带孩子,好听来说是情人,不好听就是保姆。 她淡淡一笑:“知道了。” 尹老板抱着小东,一脸倔脾气摆在脸上,“爸爸准备帮你转学,转到更好的地方,免得整天跟人家打架,打架就算了,总是哭鼻子的那个,真替你丢人。” 尹小东抗拒地说:“不要!我不转学,我就是要在那里读书,不然以为我怕了他。” 尹老板气急:“你…” 刚要拍下去,就哭得一抹鼻涕一抹眼泪,“哭?你就会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昂起头,“爸爸,你不是说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你就是怕了他们,我不管我就是不换不换。” 尹老板怕了尹小东的胡搅蛮缠,依他性子来,“得了得了,不转校可以了吗?” 他吸吸鼻子,跳下父亲的腿下,话也不说直接走开,女人看着这对父子,事不关己的样子,被尹老板大骂了一句:“都怪你,把我儿子教成这样。” 女人摇摇头,心里暗自骂了他上千遍,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他儿子跟他一个嘴脸。 有人欢喜有人愁,今儿是乐尊全天陪同雏雯雯的日子,想想就兴奋,太阳高高挂起,一看便是个愉快的周末,他一晚上被习俊枭盯着,心里怪奇怪了,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动不动就唤他做事,生怕他下一秒不遵守承诺跑回蜀乐居似的。 他放下自己的工作,一大早就从盼君屋把济公带来,他觉得借助宠物事情都会事半功倍的,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习俊漫他们,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习俊漫缓了数十秒,都不知道支撑谁好了,一个是自己亲生哥哥,一个却是这几年照顾她们的大哥哥,有困难选择症的人只能把话题扯开,“乐尊,祝你好运,我要晨跑了。” 马上用光的速度离开,真是头疼的选择题。 乐尊来到蜀乐居,虽然天天住在里头,这天归来,就如同第一次进来般,深呼吸,摸摸济公的头,“你要支持我。” 济公摇摇尾巴,似乎认同,大门刚迈,济公就忍不住大吠起来,雏雯雯听到熟悉的声音,围着围裙出门一看,似乎今天的心情特别好,粉粉的,依旧如同十八岁的少女,围着裙子显得凹凸有致,像特意等待他回家吃饭似的,吃了那么多年她做的饭,都吃不腻,那种滋味顶级厨师都不一定可以做出来。 雏雯雯张开怀抱,乐尊误以为欢迎他,脸上焕发光彩,放开手上的链子,想要迎合的同时,被济公捷足先登,他下意识收回手,捂着脸掩饰刚刚的窘态,他想太多了,看着雏雯雯和济公那么友好相拥,真想对济公说一句,“放开她,让我来。” 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是残酷的,原以为她下一句会是,“乐尊进来吃早餐。” 结果只是轻轻一个微笑,拉着济公走进大厅,完完全全把自己忽略在外头,他似乎也被忽略惯了,没想到当大门嘣的一声紧闭起来后,他犹如被闪电劈了一下,清醒过来,幽怨地说:“还有我呢。” 他自顾自地打开大门,雏雯雯突然说话:“哎呀!我怎么把你忘了,生过小孩子就是记性不好,嘿嘿。” 济公投以同情的眼神。 插播一句:祝大家中秋快乐。 ------------ 125.怪异反应 香喷喷的菜肴虽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却让人回味无穷,餐桌上,盼盼眼睛红彤彤的,乐尊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盼盼眼睛都肿了。” 雏雯雯心疼地说:“都是我造成的,昨晚说了他两句就哭鼻子,我待会煮个鸡蛋给他敷敷。” 济公跳上凳子,轻轻地舔着他的眼睛,盼盼可可地笑,“好痒呀。” 不一会儿,眼睛神奇地恢复了,连煮鸡蛋都省了,雏雯雯一看,“谢谢济公。” 她知道济公不平凡,特别有灵气,通灵人性,弄了一大盘喂饱他,有济公在的地方,欢乐就在。 雏雯雯抬起清澈的眸子问道:“乐尊,昨晚你没回来?” 盼盼不想他们男人之间的约定被母亲发现,急忙接口:“乐叔叔说房子让给我们。” 乐尊连声答应:“对啊,我有地方住,离我的医院比较近。” 雏雯雯没有怀疑,“哦哦哦…我还怕打扰到你呢。” 乐尊强势进攻,“不会,待会有什么打算?我有空,陪你们去玩。” 盼盼欢快地拍拍手掌,“好哇,妈咪你也别整天忙工作了,都没有陪过我。” 盼盼抱怨地说,雏雯雯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你们看着办。” 吃完早点,乐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收拾好餐桌,围起围裙洗碗洗筷,十足好男人转世,雏雯雯认真地端倪他,第一次看得那么认真,是不是平常没有多看一眼,现在看来才像个家,他就像阳光普照会让人温暖,习俊枭则相反,就像寒冰里的石头会让人避而远之却内心怦动。 看着乐尊,居然想到习俊枭身上,她也是醉了,拍拍自己的脸,把那个像蚊子一样的男人甩出去,乐尊收拾好一切,脸上洋溢幸福的味道,叫唤起和济公打滚的盼盼,“来,我带你们到郊外。” 雏雯雯和盼盼同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啊?” 两母子的表情一致,十分嫌弃,盼盼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雏雯雯牵强一笑,“那就走吧,郊外散散心,看多了辐射多的东西,看看大自然吧。” 乐尊心里雀跃得很,三人一狗开着一车前往,雏雯雯一路浏览着窗外的景色,很熟悉,突然喊停,“乐尊,我想下车看看。” 有种力量驱使,让她想要一探究竟,济公已经泪眼朦胧,直觉是个有故事的地方,雏雯雯摸着济公庞大的身躯,问道:“济公,你还记得这里吗?” 济公大声吠了两句,他到处嗅了嗅,泪水滴了下来,从来没见过狗哭,再疼再痛都只是汪汪直叫,乐尊观察到他的反常,问道:“济公真的哭了,是不是想起什么?” 济公一直朝着一个地方跑去,雏雯雯马上说道:“乐尊你抱着盼盼,我们跟过去。” 这个地方是她和济公初次碰面的地方,灰头土脸地出现,被济公救了,那一幕还徘徊在她心头,这个丛林变化不大,树木比以往更加茂密,不知道当年的洞口还在不在,她真的蛮自责,自从济公到了她家,就一直照顾陪伴自己,从来没有带他出来溜达过,狗是念旧情的,总觉得亏欠他什么。 小跑跟上济公的步伐,他停在了一个洞口外,长年累月下来,已经被沙子和石头封住了,济公伤心欲绝地趴在这里,“呜呜呜…” 声声哀鸣,雏雯雯不会忘记这里,她也在这儿躲过,曾经洞穴有他很多战利品,应该对他很重要的,雏雯雯莫名感到忧伤,就像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份忧伤,她突然在想:我要做点事情。 乐尊走在她面前,被她唤去拿工具,恰好车上有备用的铲子和耙,本来打算种树做点赏心悦目的事情,刚好派上用场。雏雯雯把铲子拿到盼盼手里,指着一个地方说道:“盼盼,你把这块地撬开,小心点。” 乐尊自觉地拿着另一个铲子,他也好奇,里面藏了什么,雏雯雯没有闲下来,在洞口前一点一点翻出堆积物,济公突然看到希望似的,原本沮丧的心情豁然开朗,他也努力用前肢扒,试图翻出石子。 盼盼一下子擦着汗水一下子气喘吁吁,却仍然坚持不懈,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大人们都努力挖掘,他也不能放弃,尽点微薄之力。 中午,太阳当空照,最炎热莫过于中午,他们早已大汗淋漓,乐尊从车上拿着干粮和水,拿过雏雯雯的铲子,“先休息下,一看就是堆积很多年,我们一时半会儿是不行的,别让自己累倒了。” 雏雯雯迷离的眼睛,感觉血糖低,头嗡嗡嗡地转动,看人都看不太清楚,她逞强地笑笑,接过水,席地而坐,尽管地上都是淤泥都无所谓了,盼盼也义不容辞走过来坐下,脸蛋晒得扑红扑红,拿着水就朝脸上泼去,“好舒服。” 雏雯雯看他的小模样真惹人喜爱,问道:“盼盼你到车上吹吹空调,吃点水果和东西,妈咪要继续挖了,济公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头。” 盼盼摇摇头,他才不要全部人都在忙自己却在享受,拒绝这样美好的待遇,“妈咪,不要,我已经是个可以保护你的男子汉了。” 全程只有济公一个没有停歇,爪子都磨破了依然在挖,也没有叫唤,乐尊劝说完她们自己就在做苦力,他们这些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从来不知道农民工人的辛苦,雏雯雯端了一盆水,她知道现在说什么济公都是听不进去,只好将水送到他面前,“济公,喝点,我们几个一定把这个洞挖出来。” 他回眸一看,舌头干燥,却舔着她的脸颊,眼睛告诉她:“谢谢主人。” 两秒钟满满一盘水咕噜咕噜地饮进去,大家忙碌到了下午,没有一个喊累喊苦。 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习俊枭无所事事总是想到雏雯雯,一天下来总担心乐尊会图谋不轨,好不容易打听他们来到郊外,沿途开来,他们奇怪的以为让他迷惑不已,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淡淡的问:“你们在干嘛?” 他们非常默契地回头,看着他,乐尊瞅了一眼,这个时候他来干嘛? 理应他应该遵守承诺不该出现才对,敏感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整理好语言,端正官方地说:“我的工作是巡视这边,发现可疑迹象,不能来看一下吗?” 他无言以对,雏雯雯马上报道:“长官,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只是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想要找回来。” 习俊枭恍然大悟,点点头,只是听着长官两字很是疏远,女人真的特别难懂,好的时候温柔得像只兔子,不好的时候呛得像只狮子,他从她手里拿过铲子,红红的手让他好心疼,这种事情理应男人来才对,别说挖土,他超强的训练都做过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小case,不慌不忙地说:“好吧,我帮你。” 雏雯雯来不及反应,阻止他,总而言之就是不想欠他的,乐尊抢先一步说话:“习俊枭,你别当我是透明的,这里有我就行了。” 他丝毫没有怯场,“你有没有看到雯雯的手自己破损了?你这样保护一个女人的吗?” 乐尊辩解:“我不用雯雯做,我自己一个人也ok,你省点心。” 雏雯雯一声令下:“都别吵了,要干活的就赶紧干活。” 她拉着盼盼和济公出来,济公还不愿意离开,指甲都翻开了,血红的血液渗出,她对着他说:“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再怎么样我都会帮你,你现在必须休息。” 她话语严厉,第一次斥责般地凶他,他嗯嗯哼哼地应许,任由雏雯雯给自己上药,慢慢闭上眼睛,夹杂着泪水,盼盼一边摸摸他的毛发,对着他唱着歌儿:“小宝贝快睡觉,睡完觉呀就知道…” 她今天好多感叹,慢慢才发现,一直以来一意孤行,亏欠的人和物真的好多,不管再怎么努力都不够。 而盼盼非常懂事,这是她最大的欣慰,不一会儿,她们纷纷睡着。 努力开垦的两个男人不说话,瞪个你死我活,显然习俊枭挖的已经彻底见洞了,而乐尊只有他的3分之一,这也是普通人和军人的区别,然而习俊枭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特别卖力地挖土,只要可以博得红颜一笑,都是值得。 夜幕降临,乐尊认怂地趴在地上,无力爬起来,一直不停歇地挖,机器都会坏掉何况人,他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习俊枭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告诉他,‘小样,你这样的体力怎么能够保护她?’ 带着些许挑衅,他用了半个钟将乐尊的那边也挖开了,脸上都是黑漆漆也不管,直到看到洞穴,济公醒过来,看到一道曙光召唤自己似的,拍打着窗户要下车,雏雯雯被惊醒,门已经被济公用爪子扳开,雏雯雯转身一看,洞已经可以看到了,她欣喜若狂,跟着济公冲过去,欢快地跳跃,习俊枭就站在她面前,她甜甜一笑,一拥而入,“太好了。谢谢你。” ------------ 126.揪心回忆 乐尊躺在地面,看着两人相拥,换做之前的他,或许会默默离去,这次他毅然起身,用尽吃奶的劲站起来,世上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想的事情,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分开他们两人,雏雯雯喜悦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才晃过来,还等不到乐尊推开,她早已离开习俊枭的怀抱,她想自己也太随便了,这么快就被他的一点儿努力动摇,她摇摇头,不允许自己这样。 微笑地看着乐尊,同样给予一个拥抱,甜甜地说:“辛苦你了。” 习俊枭气得两个骷颅眼都冒烟了,心理很不平衡,虽然晚来,干得最多的也是自己,最苦最累的也算是自己吧,居然让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占了一半功劳,看着他们拥抱,咬牙切齿,他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 内心数了几秒,终于放开了,心里的石头放开了点,雏雯雯走进洞里,灰尘四起,她捂住嘴巴,“咳咳咳!” 习俊枭长腿一迈,紧跟其后,护住她,用手替她扫过灰尘,“小心点,会比较呛,你眼睛闭小一点,别被灰尘迷了眼。” 乐尊总是慢半拍,在她的另一旁拉下蜘蛛网,不甘落后地说:“雯雯,靠近我这边点,这边没那么大尘。” 两个男人在昏暗的洞里,眼睛的光线火热地碰撞,要吃人的架势,暗地里你争我夺献殷勤的样子,雏雯雯没有理会多少,专注在济公身上,直见济公叼着一堆东西出来,越过他们,一样样运出来,尘封已久的铁锈味扑鼻而来。 雏雯雯帮忙搬运,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全部东西都运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雏雯雯捂着嘴巴,咳嗽不停,“咳咳咳!” 习俊枭连忙拍拍她的背,拍得她把一口气理顺,雏雯雯肩膀倾斜,刻意避开了,蹲下身看着零零碎碎的东西,玩具应有尽有,乐尊拿着一瓶全新的矿泉水过来,“雯雯,喝口水。” 两人同时看到雏雯雯头发上缠着一些蜘蛛网,默契十足地抓住蜘蛛网,将那轻弹可指的东西一捏而过,相互生气地看了一眼,暗自不爽。 雏雯雯干渴,这瓶水来得非常及时,微笑接过,咕噜咕噜一饮而尽,不少水顺流下嘴角,看得他们神情恍惚,连普普通通喝水都引人暇想,乐尊不自觉别开脸,习俊枭则不同,大大方方地盯着,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她带着一丝丝俏皮可爱。 不一会儿雏雯雯喝完水,拨开眼前的东西,最吸引人的莫过一本残缺不全的本子,页面黄黄的,还能清晰闻到纸张的味道,那种纯天然的浆糊味,这本子有多年的历史。 济公嘴里叼着一块玉佩,放在地面,轻轻舔着,那种小心翼翼看着让人心疼,玉佩被尘土掩盖多年,他就这样一点点让它恢复原貌,直到翠绿色呈现,济公兴奋极了,大声汪汪汪,似乎告诉别人他成功了,那种喜悦感油然而生。 雏雯雯翻阅那本残缺不全的本子,直觉会说些什么,整整齐齐的字眼有点模糊,那会儿的繁体字也是十分复杂,认真来看还是看得清楚,顺序从右往左,她仔细阅读,慢慢读出声: 我已经年迈了,身边无人无物,为何会这样?一个个离我而去,往事如烟,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剩多久的命,最近好不舒服,或许后天,或许明天,或许今晚一生就要完结,唯一不舍的就是旺仔,它还那么小,它的母亲阿旺陪伴我十年就离去了,而它不能待我身边了,我不想让它看到我离去的样子,那是一件非常残忍和不幸的事情,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我看透了,但我不想给旺仔留下阴影,痛下心来驱赶它,下定决心了,我要赶走它,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只有一块从小到老的玉佩留给它,拜托好心人可以收留旺仔,它非常有灵性,我相信缘分,有缘就会相见。——赵氏娣娘 雏雯雯读到此处,已经泪流满面,虽然很朴素,却多么深情的字眼,字里行间都是爱,济公静静地听着,他从来不知道这本子写了什么,时隔多年,他如今也是一条老狗了,记得当年,唯一给他留下的就两样东西,本子和玉佩,狗也有自己的记忆。 然而当他的记忆回到那时候,他还很小,看着母亲老死,他替代了母亲照顾老人,生活很安逸,简单而平凡,总是能到海边叼着鱼儿回来,觅到任何东西都会回家分享,却不会偷蒙拐骗,时常帮助他人,赢得了不少口碑。 直到有一天,老人让人将他送走把他丢在这片荒无人烟的丛林,他辗转反侧一路追着丢下他的车子,不停歇一直跑一直跑,感觉车子离得越来越远,任由他怎么叫,那辆车就是不停,直到消失在他眼前,他嗯嗯哼哼地叫着,叫得痛彻心扉,那是他第一次流下眼泪,那种被不要的心酸,他很坚强,继承母亲的天赋,他试图找回从前的家。 脖子上挂着老人留给他的一袋子东西,他一路前行,风吹雨打,烈日当空都打退不了他想回家的心,内心不相信老人会不要他,沿途如同流浪狗似的,全身弄得脏兮兮的,金黄毛发都一块黑一块灰,偶尔有路人打赏他一点干粮,渴的时候路过小溪边咕噜咕噜地喝着,每走一段路都要尿一把,留下他到过的痕迹。 就这样一路坚持,靠着坚定不移的意志用了一星期找到了原来的家,为时已晚,房子面临拆迁,他知道老人彻底不要他了,熟悉的房子里没有人,连她的气息都消失了,建筑工人不断催促他走,“走走走…” “一边去…” 他蹲坐在这儿几天,沉思很久,闷闷不乐,脖子上的东西没有动过,曾经有人想取下来,被他凶回去,不管多少奇异的目光他都没离开,无力地趴在地上,郁郁寡欢的样子,终于他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到丛林,既然把他丢在那里他便属于那里。 照样风吹日晒,还是风雨无阻,被人砸过多少石头,鞭打都只是嗯嗯哼哼一叫,他坚信人类是他的好朋友,他不随便对人发脾气,心胸无比开阔,到了丛林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适者生存,他练得凶悍,一个月就有了庞大的身躯,筑了自己的洞穴,才把脖子上的东西扯下来,好好藏着,身上遍体鳞伤,都神奇地自我疗愈。 原以为自己会在这里自生自灭,缘分让他救了雏雯雯,他的辛酸历程一幕幕展现在脑海中,雏雯雯仿佛在他的眼里看到他的过去,心疼极了,拿过他舔的玉佩,仔细一看,感觉价值不菲,按照年份只有考古学家才辨别得了。 她将玉佩挂在济公脖子上,这是唯一的信物,济公为了她,都遗失了这些宝贵的东西这么久,她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想带他回去看看,本子上有着地址,虽然模糊不清,她相信还是可以找到的。 世界上有很多种情感,每一种都会让人无从释怀,济公是只念旧的狗,他从未忘记过去,她也想看看这个赵氏娣娘的墓在哪儿,孤独老人估计没人拜祭,到死都孤独,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任何存在,换位思考,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习俊枭打破了僵局,这样泪眼朦胧,互相哀怜也不是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开口:“不如这样,现在天色已晚,明早我们就启程帮济公找回以前的家,我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两人的观点想到一块去了,一番话对习俊枭有了些许的改观,乐尊皱着眉头,这男人表现欲怎么那么强,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什么都想出来,他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是当他想到的时候,已经慢了,现在是脑袋运转的时代,转得快则吃得香。 然而明天是星期天,按约定来说,谁也不能缠着她们母子俩,他这时不能慢了,迅速地说:“雯雯,我陪你去吧,随时可以观察济公的表情和心理生理健康问题。” 这种甩不烂的借口让人无法拒绝,他就是个兽医没办法,习俊枭也说:“我开车,充当保镖兼司机。” 乐尊白了一眼,心想:烂借口,“我也可以是司机和保镖。” 习俊枭一笑,“你的体力实在让人费解,一下子都趴地上的人,我的能力是你几倍。” 乐尊说道:“蛮力有用吗?智慧才是关键。” 习俊枭鄙视地说一句:“你有智慧吗?” 一人一句一来一回,济公都忍不住吠了一句,雏雯雯就如同被下了紧箍咒似的,听着烦,她说:“得了,都去吧,毕竟人多力量大。” 两人僵硬了,根本不想看到对方好吗?各自哀愁中,雏雯雯将济公带上车,远远丢了一句:“把那些玩具什么的都搬回去。” 车位上,盼盼睡得很香,这么多张嘴都吵不醒他,小小个就那么懂事会帮忙,还任劳任怨,温柔地抚摸着盼盼,济公趴在后座上,累得也想睡了,带着这个玉佩沉睡,身后的人都来来回回搬运,雏雯雯看着窗外,这两个男人各有各的好,她的内心倾向于习俊枭,只是不想那么容易走近他,心想:你何时才能想起我们的过去,我们的过去有那么容易淡忘吗? ------------ 127.明争暗斗 雏雯雯等待好他们搬运完,乐尊冲上驾驶位,打火开动,夜色朦胧,习俊枭还没打开副驾驶座他,就开离现场。 雏雯雯目瞪口呆,直到感觉车子启动,她看到习俊枭在后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恋恋不舍的模样,缓缓开口:“乐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说完指着窗外,怎知他说:“没有啊,哦,他啊…他不是有车吗?我的车太小容不下他这个高个子。” 雏雯雯无言以对,窗外闪过一片一片的树木,心里怪怪的,不再想太多,呆在车子安逸地睡着了。 习俊枭指着车子一肚子怒火,“该死的乐尊,太过自以为是了,你别得意,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回头不管自己身上的泥土,开动自己的车子跟着上去,直到开回蜀乐居,雏雯雯直觉到了家里,伸起懒腰,“嗯……” 仿佛睡了一场很长很美的觉,盼盼熟睡的脸蛋粉嫩的,一侧黑漆漆的灰土,她温柔地叫唤:“盼盼起来咯,回家睡啦,你现在好重我都抱不起你了。” 盼盼叫不动,一旦熟睡,电闪雷鸣都没有反应的,除非自然醒,她吃力地要搬起盼盼,乐尊见状,连忙过来帮忙,雏雯雯没有注意到从后背伸上来的手,脚后退的同时,一不小心踩到他的脚尖,重心不稳,手还没来得及抱住盼盼,整个人就往后仰,短发随着飘动,身上散发清香的气味,非常引人犯罪,他伸上去的手刚刚勾住她的腰,他的头慢慢靠近她,整张脸很贴近,雏雯雯瞪大了眼睛,腰间的手抱得很紧,生怕她掉落。 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对方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她刻意回避他的眼睛,感觉气氛怪透了,乐尊俯下身想要更加贴近,好死不死习俊枭跟了过来,这一幕太限制级了。 虽然没有吻上去,却牵扯他的心,健步如飞,冲上去,自己伸出一双手拉回雏雯雯,两人迅速反转,在原地转了几圈,这一幕特别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浪漫画面,雏雯雯轻盈的身子被他带动,这个怀抱很有安全感,可是却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整个表情呆滞,习俊枭恶狠狠地盯着她,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吻到了吗?” 雏雯雯皱着眉头,心想:现在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来质问她,算几个意思他。 她别开脸,不想理会他,傲慢的模样,恨得他牙痒痒的,二话不说抬起她的下巴实际行动起来,他比乐尊蛮横,更直接,从来不知道委婉是什么东西,长驱直入。 雏雯雯眼睛瞪得老大,放光的瞳孔,习俊枭自顾自的,不管她反抗,乐尊回过神来已经被习俊枭捷足先登了,心里满是怨恨,雏雯雯一把推开,手忍不住朝着他的俊脸扇了过去,马上脸上五个手指印,她愤怒地说:“习俊枭,你够了,以后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习俊枭摸着脸不痛不痒,痞痞地说:“那是不是我征求你的意见后就可以?” 她气得脸红红的,咬着唇,现在习俊枭越发越无耻了,冷不丁丢出一句:“你做梦。” 习俊枭嘴巴一歪,她打在自己脸上的温度还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如同被蚊子叮咬似的,无关紧要,他只是笑笑地说一句:“我只是亲掉别人的味道。” 乐尊在背后大骂:“习俊枭,你也太厚颜无耻了,你当雯雯是什么?” 他猛地一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不是我赶来,你是不是就亲上去了,你别忘了,她现在还不是谁的,你也别对号入座。” 冷冽的话语像宣誓一般,铿锵有力,强势逼人,雏雯雯大吼了一句:“你们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回去,再吵明天谁也别跟我去。” 她的声音很大,尖锐得可以刺穿他们的耳膜,乐尊抱起盼盼往屋里走,他知道雏雯雯不爱听,至少仅存的力气帮她抱回盼盼回屋,习俊枭霎时没事可做,又担心乐尊进去后赖着不走,雏雯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还不走?” 他走近两步,嬉皮笑脸地,慢慢地接触两天,都练就一身‘树不要皮人不要脸’的无耻功,她下意识退后两步,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嘛,直觉要避开他,他随时随地都有杀伤力,一不小心就要逼得她喘不过气。 习俊枭笑而不语,就站在那儿直直地看着,欣赏她脸上风起云涌的变化,她自动忽略他,“你不走我走。” 习俊枭忍俊不禁,想要拉回她,这回雏雯雯醒目了,离得他几米远,他的长臂就和她的手心擦肩而过,乐尊刚好下楼,雏雯雯站在正中央,两人一前一后,面对乐尊,也没有好脸色,习俊枭看着乐尊下来,安心很多,总算这小子识相,不一会儿,两人纷纷离开。 留在原地的雏雯雯呼了口气,心里紧张死了,捂住胸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脸蛋持续红着,不断用手扇去脸上的热,济公这会儿站在她的身边,庞大的身躯坐着都有她的腰身那么高,乐尊开车的时候就让济公下了车,济公抬头一看她,似乎没有回过神,试图叫醒她,拍拍她的打腿,她低头一看,“济公…” 蹲下身抱着济公,诉说道:“济公怎么办?我好乱,被这两个人搞得我一头雾水,为什么当我想要安静地生活的时候,他们都要一个劲贴上来。” 济公汪汪汪地大叫,似乎跟她说:“主人,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太多了。” 她拍拍自己脸蛋,“走…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要找你的故乡呢,期待吗?” 济公吠了两声,回应她:“期待。” 疲惫的一天,大家都要沉睡,有的人早已熟睡有的人却彻夜难眠,还有的心事重重。 直到第二天晨曦,昨日风和日丽,今天有点微风细雨,昨晚突如其来地一场风雨洗刷了一大片丛林,外边的树叶流淌着雾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外面两个大男人不分先后站在屋檐下大眼瞪小眼,雏雯雯打开一扇窗,堆积在窗台上的水哗啦啦地滴落下来,打在两人的身上,当水在身上那冰凉那酸爽,头发以致身体都透心凉,如同一盆冷水袭击而来。 两人很淡定,帅气的习俊枭发型都贴着头皮,他将刘海打在头上,严肃的脸要破功了,当他看到乐尊比他更狼狈的时候,噗嗤一笑,“哈哈哈…” 乐尊脸上都是树叶渣子,头发上像长了草似的,他胡乱拍着身上的碎碎,笑声越来越大,他都恨不得找个洞钻,同样是人,为什么他就完好无损只是湿了头,而自己就满面狼狈,那些树叶跟他有仇吗? 嘴上还有点黑色泥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雏雯雯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时针才走到6,他们就来了吗? 天也才刚刚亮,雨还在不停下呢,不自觉皱着眉头,盼盼满足地伸起懒腰,吆喝一句:“嗯…妈咪,睡得好舒服呀?” 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让他转过头一看,“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天亮呢,还下雨了。” 雏雯雯拉着他的小脚丫,“是啦,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他嘟嘟嘴,问道:“可是妈咪,昨天有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她笑得甜甜地,梨涡都带笑,帮他穿好鞋子后说:“昨天你表现得很棒,经过我们的努力,已经找到了,可是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帮济公找回从前的家。” 盼盼百思不得其解,摸摸头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是懂非懂的样子。 穿好鞋子的他无比喜悦,满屋子跑,大声呼喊:“济公,济公…起床了。” 不一会儿,一抹见不到痕迹的身影飘来,虽然有了点年龄,却是英姿飒爽,英勇和速度都跟当年一样。 他活跃地跳起来,身子都比盼盼高了,他可是这个家的功臣,盼盼能会跑会跳都是济公一手教出来的,也是童年最好的玩伴。 济公知道门外有人徘徊,他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可是机灵的盼盼总是时不时听到有人打喷嚏的声音,好奇心驱使迅速去开门,咔嚓一声,习俊枭误以为是雏雯雯,满脸期待,突然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他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盼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全身湿透了,听说淋雨不及时换衣服会感冒的,同情心爆棚的他,立刻左手右手一头牵一个,“乐叔叔,枭叔叔,你们快去换洗一下吧,别着凉了。” 男娃儿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很多时候说话和行为和雏雯雯如出一辙,保持着一颗善心,让人觉得很温暖。 习俊枭看着他,心里都是感慨,他原本有着一个美满的家庭,可惜命运抓弄,让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多希望时光倒流让他有更好的选择和避免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该多好啊! 雏雯雯将面包和牛奶摆在餐桌上,抬头一看,两只落汤鸡。 ------------ 128.互不顺眼 乐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不知道展现在女神面前的模样丑不丑,狼狈不堪的样子感觉就会大大减分,习俊枭则不同,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只要一看到她,心情都会大好,不如意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雏雯雯下意识没想太多,只想他们不要着凉了,“天,你们怎么出门也不带把伞,逞英雄吗?” 口头上责怪,眼里满是焦虑,乐尊捂脸,熟悉地走回自己房间,抛下一句话:“我马上去换。” 他实在不想雏雯雯看到他的窘态,加快速度,雏雯雯突然截停,“乐尊,那你拿多一套衣服给他穿吧。” 习俊枭听后得意地笑,雏雯雯还是心疼自己的,假装自己很冷的样子,双手抱胸一直摩擦,眼巴巴地盯着地面,她走近他,随手从围裙袋子里取出一块布,轻轻擦拭他的脸,五官深隽,两腮的胡子一直没有剃,为他的模样增添几分成熟感,他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服务,心里美滋滋的。 好幸福,动作很轻柔,在他的眼角不断擦拭,猛然间力度加大,他抿嘴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感觉布越擦越粗糙,再厚的脸皮也承受不来,一把握住作怪的手,睁开眼,愤怒油然而生,“怎么是你?” 乐尊可耻地笑笑,言中带刺:“不是我还有谁?习俊枭想不到你除了腹黑外还是个心机婊。” 他狠狠捏紧,加重手中的力度,“那又如何,总好过有些人假君子来得强。” 乐尊憋着疼痛,逞强地说:“说好了光明正大争取,大家都要守规矩,谁破坏了规矩,谁主动退出。” 习俊枭放开他,乐尊原本要进入房间,被她叫住后,回眸一看,看着雏雯雯小心翼翼地替习俊枭擦拭,心里酸不溜湫,借机替代了雏雯雯,让他一个大男人装得楚楚可怜的。 习俊枭放开手,不屑一顾,他也是守承诺的人,不管是什么方式,他都信心满满,是他的就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他凝望了那扇门,刚刚乐尊就想走到里头,勘查能力一流的他一目了然,犹如他是蜀乐居的主人,走进他的房间,翻箱倒柜。 每一件衣服都让他忍不住摇头,心里无比嫌弃,都土都可以申报吉尼斯记录了,没有一件能让他入目。 乐尊跟进去,说道:“你怎么没经过别人同意就进别人房间?” 他说得理所应当,“雯雯让你拿衣服给我换,你拿在哪里?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亲力亲为咯,有什么意见吗?” 说完继续找一件合眼的衣服,突然转过头:“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别忘了,现在蜀乐居住的是雏雯雯,不是你,而你是住我家!我也不想捡你衣服穿,没办法,我一生病雯雯就会内疚,她一内疚就会照顾我,一照顾我就要付出感情,也就意味我们有机会重修旧好。” 乐尊说不过他,自己随手拿起一套去换,想了想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到头来也得不偿失,拿他没辙。 习俊枭嘴角一抹邪笑,在追爱的事情上,他说什么都不会退却和避让,认真地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衣服,只有一件衬衫看得顺眼,随后就穿上,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紧很小,结实的腹肌都要看得清清楚楚,无奈地摇摇头,线条分明,谁叫自己那么好身材呢? 乐尊走出来的同时他已经换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凭身材这一点,习俊枭都可以加很多分了,难免有点尴尬。 两人同时走出门,雏雯雯已经煮好了姜汤,“来来来…快点乘热喝了吧。” 习俊枭快速坐好,趴在桌子上,对着姜汤咕噜咕噜地喝,时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捧场地配合,盼盼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好像猪八戒偷吃人参果的架势。 大家整装待发,准备往地图的路线出发,地图上早已模糊的字迹和路线,作为司机的习俊枭皱了皱眉头,一筹莫展,始终无法开动车子,乐尊自告奋勇地要开车,冷嘲热讽一句:“都说了蛮力并没有什么用不信,智商才是最重要的,我来开。” 习俊枭不言不语,霎时心平气和地说:“呵呵…那你来。” 他不信以他的智商还不如一个兽医,看他能多大能耐,乐尊拿着地图左瞧右瞧,咬着嘴唇,得意洋洋的脸都纠结起来,字迹太模糊,任由他怎么看都不知道写了什么,心里一下子没底了,他很怂地说:“这地图沉着很久了,根本无从下手。” 盼盼抱腹大笑:“啊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乐叔叔很厉害呢,哈哈哈。” 习俊枭眉毛都跳跃,看他如何得意,雏雯雯严肃地说了一句:“别笑了,我看看吧。” 车上一片寂静,济公的心跳快速地跳动,他也忘了怎么回去了,不然就不要让他们纠结了。 雏雯雯似乎看出端倪,她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是B市的什么运城。” 习俊枭眼前一亮,接口一说:“鸿运城。” 雏雯雯马上点头,“肯定是鸿运城,这里只有三点水,对,就是这个。” 习俊枭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也是他该回去的地方了,当初就是林文化在那儿救起他的,对那儿的一草一木还是比较清楚,回国后也没有回去看看了,这次带着一家大小总算是答谢他老人家了。 乐尊吃瘪了,他依然摸不着头脑,雏雯雯才反应过来,疑惑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 他悠久地说:“那是我七年前醒来的地方,有救我的义父,他给我改名林枭。” 雏雯雯看着窗外,心情很是复杂,正好这个时候去了解一下他的过去。 乐尊从前车镜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心事重重,立刻转移话题,“济公,你就好了,很快可以回老家了。” 济公没有理会他,就嗯嗯哼哼地发声,连济公也觉得不好笑,车子里飞过一只只乌鸦,想搞笑都搞笑不起来。 3个钟后,到达鸿运城,比较原生态的村庄,轻轻一闻,都可以嗅到各色的花香,蔚蓝的天空飞过一只只海鸥,下车后,每个人都被这儿的景色所吸引,雏雯雯在原地旋转两圈,感慨地说:“哇塞…在这儿生活真的很好。” 盼盼跟着附和,学着雏雯雯转两圈,水灵灵的模样享受地说:“妈咪,我也好喜欢这里,鸟语花香。” 济公心情显然大好,看来是来对地方了,他吠了两声,叫了一声他们,示意他们过来,他知道回家的路了,雏雯雯指着济公,对着他们说:“乐尊,习俊枭,济公说要带我们过去,快跟上。” 雏雯雯拉着盼盼疾步走去,这个方向无疑是回义父家的方向,难倒? 他收起疑问,跟上去。很快来到一间古香古色的房子前,看来这户人家是个念旧复古的人,也有可能又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柱子刻画着诗句优美而淡雅,很漂亮,大门紧闭似乎里头的人还在熟睡。 习俊枭看着济公停顿在这儿,看来他的猜测没错,济公之前的主人住在这儿,这儿刚好是林文化的家。 济公朝着大门吠了吠,不知道他的主人还在不在,叫得一声比一声大声,雏雯雯封住济公的嘴,“嘘…这样很没礼貌,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人,问候一下。” 她大大方方走上去,轻敲大门,“咚咚咚!” 打开大门的是个有点年纪的老人,她微笑地说:“不好意思老伯伯,打扰了,是这样的,我家的狗十年前住在这里,比较想念这儿,想回这里看看,可以吗?” 雏雯雯的样子他看呆了,喜出望外地说:“肖琴…” 雏雯雯看着他,心想:这个老人家认识她妈咪? 只见盼盼奶声奶气地说:“老爷爷,肖琴是我外婆,她是雏雯雯。” 林文化低头看着这个小不点,这个小孩怎么那么眼熟,习俊枭发现似乎都遗忘了自己,礼貌地喊他:“义父。” 他惊喜地笑了笑,绝对是惊喜,这一切感觉都是上天注定好的缘分,兜兜转转他们都是认识的,且还不浅。 他笑呵呵地说:“枭呀,终于回来看看我这老骨头了?真服了你了,确实干得不错,有你的社会,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少了很多了。” 习俊枭其实最感谢的莫过于他了,他的救命之恩和帮助他走到今时今日。 雏雯雯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救他的人。” 林文化很开心地说:“一切都是缘分,他也实在命好,都别憱在门口了,进来坐坐。” 济公一步一步走进去,都变了,都不是原来的样子,当初装修将一切都破坏了,暗自神伤,可是在这块土地上确确实实生活了一年半载。 林文化一直盯着雏雯雯看,她的样子跟当年的肖琴一模一样,美呆了,让他现在还是移不开眼,没想到最后还可以看看她的子孙后代,自己只有一个养女,心酸多了,心想默默替她开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 129.青涩时光 雏雯雯觉得一道目光炯炯向她射来,朝着那道光看去,林文化目不转睛的样子让她不知所措,刻意避开他的眼神,习俊枭见状迅速站在她的面前替她阻挡,问道:“义父,我没想到这次回来是以这种理由回来,的确是太唐突。” 林文化额上多了几条黑线,视线被挡住难免不悦,他嗯了一句。 雏雯雯站出来,露出个小头颅,微微一笑,感觉林文化不高兴,急忙开口:“老伯伯,你认识我妈?” 他兴致盎然,眼睛闪烁晶莹,提到她母亲眼里都饱含幸福,嘴角都忍不住会笑,额上的皱纹都会上扬,开心的说:“当然认识,她可是我的女神,我们青梅竹马,她很有仙气,总是给我一种阳光的温暖,我原本是个不言苟笑的人,只要有她在我就会开心,她有一次命都不要了,都捐血给我,我们刚好一样的血型,那时受了很重的伤,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活下去,如果不是肖琴,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非肖琴不娶。” 雏雯雯瞪大了眼睛,心里产生疑惑,那她妈嫁给了她爸?难道他真的没有婚娶?疑问道:“老伯伯,那你……” 不待她说完,林文化脸色一沉,黯淡地说:“可惜你爸的出现,我的世界都黑暗了,他硬生生地从我身边把肖琴抢走,我真不知道肖琴会喜欢你爸那种类型的,冷冰冰,跟块木头似的,肖琴还一如既往跟随他,从花样年华开始等,你爸从军到负伤退役才娶了肖琴,她受了多少苦都从来不说,我就在她身后默默看着,那种感觉太差劲了,后来我离开了,打拼自己的事业,自从分别了,已经没有再回去,足足分别了几十年,光阴似箭,她的子孙后代都成群了。” 说着说着,感性地落下泪水,他这辈子没有输给谁,就是输给了雏佑,他才是人生的赢家。 雏雯雯也是感性的人,她替林文化感到不值,可惜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就没有自己,人生难免有很多遗憾,上天给他关闭了一扇门,同时也给你打开了一扇窗。 她润润嗓子,深感同情,“老伯伯,对不起,爱情这东西真的很自私,总是没有顾及到别人。” 她觉得自己很像肖琴,在爱的路上一意孤行太久,下意识看了看乐尊,他就是一直默默跟随自己的人,她不想重蹈覆辙,如果乐尊跟林文化一样不婚,又是一个悲剧的诞生。 乐尊听了这个故事,没有悲感,慢慢开口对林文化说:“老伯伯,其实是值得的,至少你爱过了才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吗?不管肖琴阿姨最后选择是你还是他,尽力就好,留着那份美好到进入末年才是最宝贵的。” 他在安慰林文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结局已定,可是自己还是有机会,和雏雯雯四目相对,颇有信心。 房间里弥漫着怪异的气氛,盼盼傻愣着听着,不打扰不吵不闹,他知道大人说话的时候打扰别人或着插嘴是件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一直默默地呆着,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林文化摇摇头,感叹一下:“我早就释怀了,年轻人你们对我进行思想教育未免太低估我了吧,我从来没有后悔今天的选择,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一样爱着肖琴。” 突然一声尖锐地叫声,娇滴滴,“大哥哥…你回来了?” 她轻盈的身子像变戏法似的,一下子飘到习俊枭身边,紧紧拥抱他,阔别已久的思念霎时间就涌出来,她已经长大了,比起那时候的稚嫩也到了花一般的娇媚。 习俊枭没有反抗,就当做妹妹一样轻拍她的背,宠溺地说:“子欣长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抹身影刺痛了雏雯雯,习俊枭何时对自己也有这么温柔过,不是怒吼就是嬉皮笑脸,这个女孩子很年轻,看上去就十八岁,挺水灵的,或许七年来什么都变了。 不再看着拥抱的两人,眼睛看向别处,嘴上一丝苦涩,习俊枭瞟了一眼,雏雯雯不理不睬,看不出有任何变化,缓缓推开林子欣。 林子欣进门时有看到一堆人,可惜那会儿的眼里只有习俊枭一个人,忽略了他们,这时回头一看,那个女子让她瞪大了眼睛,她认出来了,照片那会都美得让人呼吸不了,真人比照片美上千万倍。 她尴尬地看着父亲,林文化圆场:“呵呵,子欣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养女林子欣。” 盼盼知道母亲不开心,哼了一声,瞪着林子欣,慢悠悠地说:“伤风败俗,男女授受不亲的,还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 他一针见血,看不过去自然就尖酸刻薄点儿,雏雯雯看着盼盼,一脸愤愤不平的,对他招手,“来,不能这么没有礼貌,那是叔叔阿姨的见面方式,在国外这种事情都很常见,见怪不怪的。” 她不是大度只是想教育好自己的小孩,然而林子欣却直勾勾地盯着盼盼,感觉不可思议,这个小孩子跟习俊枭一模一样,原来她早已为他生下孩子,她抬头问道:“大哥哥,这个小孩是你的吗?” 雏雯雯,盼盼,乐尊异口同声地说:“不是。” 三人就像设定好的,十分有默契,雏雯雯看得出林子欣对习俊枭不是单纯的兄妹感情,直觉告诉她,林子欣赤果果的爱意流溢出来,再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她无心纠缠不清,本来就说好了重新开始,他有他的生活,她也应该有她的生活。习俊枭气急,宣告主权:“虽说她现在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习忆初就是流着我的血,而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他说得信誓旦旦,铿锵有力,眼前的女人再无情也好,他都要追回来。 林子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懂得情爱两字,她也知道自己很喜欢习俊枭,看着他坚定的模样,有点受伤,静静站在一旁不说话。 雏雯雯回避他的眼神,眼睛看着济公那边,只见济公趴在一旁默默地流泪,最伤心的莫过于他,她立马下来,摸摸他的毛发,“怎么了?乐尊你看看济公是不是不舒服?” 乐尊打开狗嘴一看,舌苔正常,可能是想到伤心的事情难过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再这样下去都会得抑郁症的。 雏雯雯心疼地安抚他,习俊枭跟着俯身,抬头问林文化,“义父,那时候你搬来这里,这里的原主人还在吗?” 林文化想了想,“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村里的人将她安葬在故园,她的东西我都交由村里,我记得这只狗,那时候在修建这儿的时候,他回来后,脖子吊着一个袋子,全身脏兮兮的,现在都长那么大了?” 雏雯雯一听到故园,或许可以带济公到那儿看看,可能会让他开心一点。 她问道:“那故园在哪里?” 林子欣一个激灵,“我带你们去。” 她动身走在前头,雏雯雯拍拍济公的背,附在他耳边:“我们去找你以前主人,把你要说的话告诉她。” 济公懂事地站起来,跟着她走出去,前方两人甜蜜得刺眼,林子欣挽着习俊枭的手臂,习俊枭没有想太多,他也知道故园在哪儿,走在前头带路,而盼盼牵着母亲的手,感到她的手心都冒汗,心里好难过,差评差评,哪有这么不会追女孩子的人,嘴上说喜欢他母亲,人前却和别的女孩子搂搂抱抱。 他放开雏雯雯的手,冲在他们中间,用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撞开他们,习俊枭双手插在裤兜,林子欣吃痛地收手,盼盼嘟着小嘴跑回雏雯雯身边,乐尊站在他们身后,全程看得一清二楚,雏雯雯的心情他能理解,只是一直在强颜欢笑,他不甘落后也向前一步握住她另一只手,给她最深的温暖。 林子欣回头一望,看着盼盼,愁眉苦脸地,这个小家伙有意无意地针对她,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幽怨地看了一眼,就瞟到雏雯雯和乐尊牵手相望的画面,里面错综复杂,习俊枭回头一望,心酸极了,两团熊熊怒火燃烧,乐尊也太会钻孔了,稍微一放松警惕他就乘机而入,他停顿下来,等待他们走上来,他也想牵着雏雯雯,似乎小孩子看着别人有糖吃眼红的样子,雏雯雯迈过来的那刻,他伸出手要握住,被她刻意避开了,无视他的存在,盼盼不留缝隙地牵紧她,对着习俊枭嗤之以鼻,“哼哼哼。” 他还摸不着头脑,这里每一个都仇视他,他怎么了? 这回他走在后头,现在也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先把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在私下询问清楚好了,和济公并肩而行,沦落到和狗同行,林子欣预想开口却又活生生吞回去,继续带路,心里五味杂陈,她也想争取一下,看着雏雯雯这样的态度,就算她美若天仙也不适合习俊枭。 ------------ 130.绵绵敌意 到达故园,济公率先寻找,一个碑一个碑地找,脖颈上的玉佩摇摇欲坠,这时的他精神奕奕,有了一个前进的目标,他们每一个人都按着名字找,盼盼屁颠屁颠地看,小碎步慢慢走… 跟着左顾右盼,手上拿着娣娘的字找呀找呀,小脑瓜直视一方没有注意前方有个坎,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哎呀,我的腿。” 膝盖红红的磨破皮了,太阳照射的大地上,传来**辣的痛,他没有哭,对着膝盖猛吹,希望缓去点点的痛快,能让伤口凉快点,其实疼得要命。 看着眼前的碑意外地笑了,对了对纸上的字眼一模一样,他马上呐喊:“妈咪妈咪,我找到了,在这里。” 各个闻声而来,盼盼害怕雏雯雯看到自己受伤会难过,忍痛站起来,笑着招呼她过来,雏雯雯一看,果不其然,她摸着盼盼的头颅,“真聪明儿子。” 济公坐在火热的地上,望着碑,老人的样子很慈祥,在这里有没有人看过她呢?这么多年来,济公都没有忘记,果然知遇之恩他铭记于心。 他不会说话,这一刻却将所有话用撕心裂肺的嗓音吠出来,告诉她:“主人,旺仔找到一户好人家,他们对我很好,就像儿子一样看待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以后我会一个人孤独终老,你却一个人静静地离开,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呜呜呜…我过来给你看看,你要安心,现在的我叫济公,无所不能的济公。” 他一直吠,没人听懂狗语,突然济公看到一道刺眼的光,照射而来,他看到主人的样子,动态的魂魄,笑得很唯美,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温暖,似乎跟他说:“旺仔,我等到你了,你都已经那么大了,比以前俊俏多了,我真的很开心,你有这份心我都已经很满足了,我不孤独,一点儿都不孤独,在这边我有以前的朋友爱人还有你妈妈,过得很好,你别那么快下来,好好地照顾现在的主人,我看得出你很幸福,再见了。” 这件事很玄乎,唯独济公眼里看到了,他不吠了,心情也大好,知道她过得好自己也好,他还有自己的使命,得陪在雏雯雯身边,脖子上的玉佩更加翠绿,被开了光一般,他摇摇尾巴,开始兴奋地恢复常态。 雏雯雯见状也安心很多,对着碑说:“娣娘,或许我这样叫你不礼貌,可是我实在不想叫你老人家,你真了不起,能教出这么懂事的济公,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养他,我有空都会带他回来看你,这儿山清水秀,你肯定在这里过得很舒适把,放心,只要我雏雯雯在,济公都会平平安安的。” 济公大幅度摇晃尾巴,跳起身,雏雯雯默契地接过他的手,他可爱的伸出舌头,告诉别人他的喜悦,突然血腥味让他疑惑,狗鼻子出奇的灵活,嗅着这根源,济公发现盼盼膝盖上已经流了不少血,他的唾沫星子可以治愈跌打损伤,很神奇的止血功效,立刻朝着盼盼的膝盖舔去。 他知道这伤口肯定是盼盼为了找他主人摔到的,很抱歉内疚,一直舔着直到他的血止住了,那清凉的感觉让盼盼觉得不痛了,本来脸色都忍得很难看了,习俊枭蹲下身看着,帮他轻轻吹着,父爱尽展现出来,他是发至肺腑想要疼爱盼盼的,雏雯雯蹲在另一边,碎碎念:“盼盼,这么大口子都不哭不闹,你真的好勇敢。” 盼盼骄傲地说:“当然啦,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受点伤算什么,伤痕才是男人的徽章。” 雏雯雯宠溺地看着,毫不吝啬地夸奖他:“真棒。” 林子欣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一只狗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不好受,有种要将习俊枭占为己有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愈来愈炽烈。 她装作无辜的样子,插入他们之间,也蹲下身,靠在习俊枭身边,“好厉害,济公的口水这么神奇,第一次见识到了。” 她的手自然而然就搭在习俊枭的手臂上,贴得很紧,不清楚的人真会以为她还是个十几岁不懂事的孩童,可是她已经是个活脱脱的少女了,又再一次当着雏雯雯的面秀恩爱,她立刻拉起盼盼往回走,济公一目了然,他分得清善恶,一看林子欣就是诡计多端,博同情博爱,还欺负到他主人身上,他张着口水哒哒的大口,吓唬她,再吠两句,“汪汪汪!” 不怀好意的人,他才不会客气,林子欣吓了一跳,忍不住吓退两步,双手抓得更紧,习俊枭只把她当作小妹妹一样,护着,还怕济公突然乱发飙咬到人就不好了。 乐尊摇摇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无奈习俊枭如果再这样懵懵懂懂,迟早把雏雯雯拱手相让给他了,他掠过他们,摸着济公,“走啦,雯雯都走远咯。” 顺便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告诫他,智商实在让人着急。 林子欣看着济公跑远才敢探出头,一手护着胸口,“大哥哥,这只狗会不会咬人啊?好恐怖!” 他摇摇头,“不会的,我们快点回去吧,这儿太晒了。” 回到林文化的房子,雏雯雯连忙和他告别,虽然这里景色怡人,空气清新,可是人会让她窒息,她微笑地说:“老伯伯,我们已经找到我们想找的,就不多打扰您,我带盼盼回去了。” 林文化依依不舍地看着雏雯雯,多想再看多几眼,看了一辈子画像都看不够,他极力挽留:“雯雯,子欣买了很多饭菜,就留在这儿几天,当度度假怎样?” 她珉嘴摇头,“不了,盼盼明天还要上学,离这里比较远,等明天再周车劳顿多不好。” 林文化讲了一下也改变不了雏雯雯的想法,看她心意已决也不多强求,目送她们离去。 匆忙的脚步掩饰烦躁的心,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白兔,没必要看着他们恩恩爱爱,习俊枭刚到就看到他们出去,拦在他们面前,“雯雯,现在要去哪?” 他挣脱林子欣的手,握住雏雯雯的手臂,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像是很急,她盯着这只粗大的手,冷冷一笑:“放手,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咋们各找各妈。” 他听着迷糊,坚定地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告诉我。” 她说:“呵呵,你做得很好,是我不好,拜托你不要再纠缠不清了,我们从此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他听得很郁闷,另一只手握拳,青筋暴起,林子欣瞧见这态度简直就是气势逼人,让习俊枭的脸置于何地,像把他踩在脚下,而他卑微地求她,她大声说道:“雏雯雯,你怎么这么对大哥哥,他可没凶过你吧?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替他生了个儿子就作威作福,唯你是命了。” 雏雯雯不理会,不想解释太多,走才是最干脆的,径直地离开。 乐尊指着他的胸膛说:“习俊枭,别让我看不起你,雯雯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像你这种陈世美,左拥右抱的,活该雯雯不理你。” 他随后又跟林子欣说:“小妹妹,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光明正大来,背地里耍心机没用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直戳了当后便开车走人了,留下习俊枭一人反思,他只是把林子欣当作小孩子来看待,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回头一看,几年了,林子欣真的蜕变成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凹凸有致,确实不是小孩子了,雏雯雯就因为这样子就判他死刑了? 他再次回眸,车子已经离去很远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林子欣眼巴巴地盯着他,扯着他的衣角,“大哥哥,是我害的吗?” 她可怜兮兮地,水汪汪的眼睛都在打滚,他沉下心说:“不是,是我没注意好,子欣,你已经十八岁了,大姑娘了,和男生之间要保持点距离,让人误会就不太好了。” 她没想到习俊枭真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碎,她没有表露自己的心声,只是扁着嘴,“嫂子未免太小气了吧,动不动就吃醋。” 吃醋两个字叮铃砸在习俊枭心里,“对,我知道了,就是吃醋,雯雯他看到你粘着我,吃醋,她在乎我才吃醋的。哈哈…” 刚刚阴暗的心情顿时没了,豁然开朗,明天星期一,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林子欣皱纹眉头,后悔自己多嘴,这样一来,习俊枭还是没有对她死心,雏雯雯都那样对他了,心里有点气不过,勉强地说:“嗯,那大哥哥你要加油。” 他笑着点点头,走进屋里,林文化看着他们俩,眼神有点怪异,他们的对话他耳力极好,听得清清楚楚,看来有必要和子欣上上政治课,做什么都不能做破坏别人幸福的事情,更何况是两情相悦的人呢? 习俊枭刚踏进门,林文化就嘱咐道:“枭,雯雯都回去了,你也先回去吧,有空来看看我就好,别忘了以社会为己任。” 林子欣跺着脚,不依不饶:“爸爸…” ------------ 131.负荆请罪 习俊枭巴不得现在就追回去,微笑地对林文化说:“好,义父。” 看着林子欣扭扭捏捏的样子,安慰道:“子欣你好好照顾义父,别耍小孩子脾气。” 说完便转身离去,林子欣欲要跟上去,林文化大喝一声,“回来。” 从来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脾气,第一次黑着脸沉着气喝她,吓得她不敢再往前走,停顿在门槛,她弱弱转过身,问道:“爸爸,你怎么那么生气?” 原本坐在大座上的林文化,脚步矫健,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年龄比较大,但是思想和眼睛都没瞎,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以为她对习俊枭的爱意,他呼了口气,缓缓说道:“子欣,我不准你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他斩钉截铁的态度,很强硬,是非对错总要教育她,不然到以后后悔莫及。 林子欣心里很难受,她敞开心扉,“爸爸,雏雯雯一点都不爱他,她身边都有了别人,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根本没有破坏他们,他们感情本来就完结了好吗?” 林文化看到一意孤行的她,提醒道:“子欣,看事情不要总是看表面,如果雯雯不爱枭,她为什么要生下他的儿子,七年前在他失踪的时候,都可以将盼盼打掉了。” 她据理力争,只相信眼前的事情,凭着自己的直觉,坚持说:“七年时间,什么都可以改变,雏雯雯可以移情别恋,而我却越爱越深,搞不好她已经后悔生下那个孩子。” 林文化一巴掌扇了她的脸,这么不知廉耻的话也说得出来,他担心的事情好像要发生了。 脸上的巴掌痕展现,委屈的眼神却带着一点儿倔强,一滴眼泪滴了下来,爸爸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寒毛,把她放在手心里像块宝一样呵护着,连大声呼喝都没有,林文化不管她怎么想,只是不想她重蹈覆辙和执着地荒废自己,看着自己的掌心,火辣辣的痛却远远不及心上的痛,他不变的严肃,继续说:“不管怎样,你都不可以,如果你那么恨嫁,我就放消息出去,找人物色几个好人家给你。” 她一听顿时泪崩了,“不,爸爸,你太自私了,根本就不爱我,我知道她是你心上人的女儿,所以百般呵护她,你就会怀念怀念,才落到单身一人,我不一样我要争取。” 她边哭边说,冲出去找回习俊枭的身影,林文化捂着胸口,如果有心脏病这时候肯定就一命呜呼了,走到门口,注视着一直狂奔的身影,感叹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子欣,你怎么不懂,真正强大的恋人无论经过多少挫折兜兜转转都会在一起的,最后受伤的都是自己,爸爸是过来人,我怎么会不爱你?” 林子欣走到外面,天空继而又下起了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四处早已空无一人,她大声呐喊:大哥哥!你在哪里?带我走!呜呜呜… 歇斯底里的叫唤着,感觉伤心欲绝了,任由雨水淋遍全身。 习俊枭早已不在鸿运城里,他坐在公交汽车离开,车子被乐尊开走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去,脑海中一直浮现雏雯雯吃醋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是他愚昧,刚刚天空一场大雨洗涤他的心灵,闭上眼睛都在笑。 雏雯雯也不然,坐在车上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一双小手握着自己,天真无邪地开导她:“妈咪,你不要不开心,还有我呢!” 他就像蜜糖似的,说话非常甜,整个身子躺在她的腿上,睫毛忽闪忽闪的,凝视着她,她摸着盼盼的小脸蛋,看着窗外,雨滴真大笑着说:“妈咪觉得有盼盼好幸福,这就够了。” 乐尊插话:“不,还有我呢,雯雯我会在你身边的。” 坚定不移的话像给雏雯雯打了定心丸,她嗯了一声,靠在窗边,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静静睡着。 第二天清晨,她不知不觉已经躺在床上了,看了下外面,她记得她在车上睡了,什么时候回的家都不知道,看来是累过头了。 下过雨的天空更加明媚,空气新鲜,让人倍儿爽,打了个哈欠,每一个形态尽显优美,气质超出凡人,习惯了做早点,立刻起来百变菜色,让孩子健康成长每一天,顺便拍拍盼盼的屁股,“起来咯大懒猪,昨天都没有洗澡,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 顺口溜说得老溜了,盼盼用了一分钟整理思绪,雏雯雯早就去弄早点了,所谓自力更生就是自己起床刷牙洗脸全靠自己。 窗外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一张熟悉的脸出现,盼盼揉揉眼睛,以为自个儿眼花,奇怪怎么有门不进爬窗台呢? 他跳下床,慢悠悠地穿着鞋子,做事情慢条斯理的,不慌不忙,习俊枭迫不及待,外边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辣的难受,他无比健硕的身材在这个小小窗台无疑是种折磨,盼盼准备小跑去找妈妈,习俊枭一直使眼色做手势,好不容易把盼盼请来,他已经大汗淋漓,青筋暴起,可见比加强训练还要痛苦。 盼盼嘟着小嘴打开窗,留一点点缝隙,问他:“枭叔叔,你正门不走走歪门邪道干嘛?比我还幼稚。” 他知道这种危险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做,极致愚蠢,习俊枭说道:“我昨天惹你妈咪生气了,今天又轮到我来陪你们,我怕你妈咪不理我就爬上来了,你要帮我。” 盼盼摇摇头,骂道:“切…为什么要帮你?你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的时候有考虑到我们的感受吗?没有是吧?我觉得你自己搞定吧。” 他眼看盼盼就要将窗台合上了,马上说道:“就凭我是你老子。” 盼盼才不理会,他可不许任何人欺负他妈咪,老子又怎样,合上窗户,习俊枭情急之下用手阻隔,活生生夹在他的手上,痛苦的表情,五官扭打在一块,汗水拼命直流,盼盼下意识觉得好像太过分了,开窗帮助他爬进来,那挥如雨下的汗水都在地板上流淌,他说了一句:“谢谢。” 盼盼蹲下车来问他:“你这样做,究竟为什么?” 他想也没想,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因为我爱你妈咪,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想和她至死不渝生活,一家几口快快乐乐的。” 盼盼若有所思,再一次相信他的话,真诚的眼神不会假,他说:“那就再帮你一次吧。” 他乖巧地拿着自己的毛巾,给习俊枭擦身子,近距离地看着自己老爸,却觉得很安逸,没有那种隔离,也可以说像兄弟一样,彼此都有一个目标:就是呵护同样一个女人。 习俊枭露出感激不尽的眼神,“哥们,够兄弟。”盼盼眼睛一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小意思。” 他马上洗刷好,嗅了嗅自己的身子,捂着鼻子,示意习俊枭帮他洗澡,“快,我昨晚没洗澡,你帮我。” 虽说已经7岁大了,他要看看习俊枭能不能够做一个全能型的老爸,谁知习俊枭挽起衣服,蓄势待发的样子,打开花洒朝着盼盼的身子喷去,呼啦啦的水珠打在他身上,小孩子的皮肤嫩嫩的,光滑丝透,他蹲在一边和盼盼一样高低,仔细地替他洗去污垢,盼盼站在浴缸里,无比欢快,这是他们之间仅有的亲子互动,惹得盼盼壳子壳子笑,习俊枭越来越熟悉怎么操作,直到慢慢擦拭他的身体,突然一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两父子纷纷转过来,盯着自己,雏雯雯一脸茫然,疑惑不已,她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盼盼边说边套着衣服边撇清关系,“妈咪,他是从窗户那里爬进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习俊枭睁大眼睛看着他,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甩得一干二净,这臭小子也太过机灵了吧?雏雯雯望着那扇窗,盼盼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咪,他受伤了。” 雏雯雯不动声色,没有同情他,只是淡淡地说:“长官,知法犯法的事情不要做,私闯民宅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得很,回去吧。” 盼盼不可思议地盯着雏雯雯,好狠的心,他以为这样说母亲会心疼习俊枭,谁知一言就判死,盼盼使了眼色,这时候不来点狠的都不行了,习俊枭似乎心领神会,盼盼悄无声息地走出去,留下他们两人面对面聊天,习俊枭抹干自己的手,慢慢走近她,雏雯雯面不改色看着他,他卖萌地嘟着嘴,“雯雯,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说话嗲嗲的,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听者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是这套不管用,她严肃地说:“请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习俊枭马上凑在她面前,彼此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雏雯雯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最后一句,请你出去,立刻现在马上。” (竹宝有话要说:支持我的粉丝在微信搜索17K公众号并关注,发送@竹宝,为我投上宝贵一票,拜托拜托。) ------------ 132.万众瞩目 习俊枭迅速收回脚,嘴还急切地贴过去,迅速放回来,他疼却因为亲到了而快乐着,努力保持好笑脸让雏雯雯放心,她转过身说道:“你也厚颜无耻到极致了。” 他一惯嬉皮笑脸地说:“没办法~遇上你,打破了我一切常规了。” 她闪过一道黯淡的光,不以为然,男人的话能信吗? 习俊枭伸出双手,围在她的肚子前,贴着她的后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诉说:“雯雯,我只把子欣当作妹妹,那时候我负伤,她不眠不休地照顾我,我…” 她一把推开,“对不起,我不想听你的陈年旧事。” 她是铁了心,那种爱慕的眼神骗不了别人的,习俊枭不放手,马上将她翻转过来,眼睛盯着她:“我偏要说,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我不能让你误会我,我们分开了七年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几乎歇斯底里地喊出自己内心的独白,雏雯雯忍不住落泪了,习俊枭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水,准备深情一吻,大门就被砰然打开,盼盼抱着李婉儿的大腿,看着就像阻止她进来的架势,好死不死刚刚好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候闯进来。 习俊枭的嘴唇停在半空中,眼睛仇视着李婉儿,几个意思?来者又是谁? 雏雯雯吸吸鼻子,眼睛猩红的看着,李婉儿快步过来,将她护在怀里,“怎么了?习俊枭欺负你吗?” 她才不管在她面前的是天皇老子还是大罗神仙,只要有人欺负她闺蜜,都会被她折磨得很惨,那样雷厉风行的性格这么多年来都没变。 盼盼盯着她,呆呆地看着习俊枭,“什么,你又欺负我妈咪?” 习俊枭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出声等于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雏雯雯及时说话,她了解李婉儿的性格,如果让她误会了,后果就很严重,或许会五马分尸的节奏,马上辩驳:“不是的,不关他的事,是我太感性了。” 李婉儿看了看她焦急辩护的样子,感叹地摇摇头,再看看习俊枭,从上看到下,“嗯,除了沧桑了点,其余都没变,感觉形态有点不同。” 习俊枭丢了一句话:“你是谁?” 李婉儿的脸降到了冰点,犹如一块冰块被劈裂了,看向雏雯雯,“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他刚刚还想亲你?” 雏雯雯尴尬一笑,李婉儿的旧病又复发了,感觉药不能停。 习俊枭一字一句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再一次爱上了她。” 盼盼捂着嘴偷偷地笑,心想:二姨的功夫了得,她一出马两人都没有距离感了。 他润润嗓子,“哎呀,都别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了,我得上学了,快点儿吃早餐吧。” 听到早餐习俊枭早就饿坏了,都数不清有几顿没吃了,毫不客气地占领了主位置,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餐桌上的饭菜,李婉儿看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禽兽啊。” 惹得他们噗嗤一笑,雏雯雯疑惑不已,问道:“婉儿,你怎么来了?” 她长长的秀发打在脸颊,用手挽在耳后,叉腰抱怨:“你太不仗义了,要不是盼盼打电话call我来,我都还不知道济公的事情呢,早知道带上我去啊,还有某人的风流债我都知道了。” 她拉下李婉儿的叉腰的手,“Ok啦,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和阿星的私人空间嘛,你们老大不小了,有打算没?” 她的脸色一沉,把雏雯雯拉到一边,悄悄地告诉她,感觉事态严重,天生乐天派的她似乎遇到了困难,低沉地说:“我想分手了。” 这五个字把雏雯雯惊呆了,他们和睦相处了七年,最恩爱的一对,让人为之羡慕的一对,居然要分手,如果说余灿星劈腿绝对不可能,他视李婉儿为自己的生命,扪心自问,李婉儿又是敢作敢当的人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她惊讶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弱弱地说:“婉儿…你…为什么?” 她声音有点沙哑,“我怀不了小孩,他是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害了他。” 雏雯雯摇摇头,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你身体一向很好的,绝对是搞错了。” 她牵强一笑:“我多希望是搞错,我们一直没有避yun,这么久了,为什么我总是怀不了呢?最近一直刻意避开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雯雯你收留我吧,只有蜀乐居最安全。” 雏雯雯很难过,慢慢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现在医术那么高明,你们一路风风雨雨都走来了,不能碰到这些小挫折就放弃了,不过在我这边呆两天,散散心也好。” 李婉儿低声应许。 盼盼小跑过来一看,心想:女人就是麻烦,说起悄悄话都没完没了,哪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 她们刚刚收拾心情回头一望,盼盼就一个劲地冲过来,双手张开求抱抱,“妈咪,你们好了没有,我等得花儿都谢了,是不是要我三头两天旷课迟到呀?” 小屁孩学着大人的口吻,特别伶俐可爱~ 李婉儿心生羡慕,从来我行我素的性格,也没有想过生小孩,时间久了便觉得自己慢慢成熟了,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低的要求都做不到?给了她女人的资本却没有女人的权利,她的一生真够戏剧性的。 雏雯雯顾及李婉儿的感受,立刻放下盼盼,严肃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老是撒娇,这样吧,让那个人送你上学,我和二姨聊聊家常。” 她实在不忍心让李婉儿看着她们太恩爱,反正习俊枭是他亲爸,自然而然的放心。 盼盼幽怨地哦了一声,走去找习俊枭,一脸埋怨的样子,拧起书包,“走吧~送我上学。” 习俊枭还直勾勾地探着头盯着雏雯雯,她说话的每一个形态都特别完美,让他久久离不开眼睛,突然看到她皱着眉头,猜得出她们之间有事情了,盼盼拉了拉习俊枭,“回神啦,看什么看。” 习俊枭瞪着这个臭小子,眼神告诉他:胆肥了吗?连老子都教训。 盼盼不甘示弱,似乎回以眼神告诉他:你是老子又怎样?我可不是孙子。 眼神交流一下双双勾肩搭背地离开,作为父亲的习俊枭第一次送盼盼上学,开着风的法拉利到达学校门口,引来不少路上围观,惊叹声连连,习俊枭一双大长腿跨出来,一旁的妈妈们心花怒放,擦干净眼睛等待车主的庐山真面目,连女老师们都忍不住探头探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那跨出来的几秒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等的人都不自觉地咽下口水。 当他露出真容的时候,漫天的红心显而易见,每个人眼里流露出深情的眼神,习俊枭没有理会他们,自动忽略了所有,正经事要紧,打开后车门,把盼盼从安全座椅上抱出来,盼盼微笑地看着前方,无数人都瞟着自己,不善的目光要把他生吃了似的,他看了看习俊枭,明明一模一样的样子为什么个个都对他笑嘻嘻却瞪着自己。 花痴! 一个个都是花痴! 当把盼盼捧在手上的时候,一堆人失望地低着头,已为人夫了,又有一堆人不死心地望着,现在又有钱又帅的人简直就像恐龙绝种了。 盼盼附在他耳边说:“你看,你就是祸水,祸国殃民,你的出现让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乐叔叔送我来都不会这样的。” 他即骄傲又臭美地自夸:“那是我太有魅力了,乐尊根本没得比。” 盼盼冷不丁地顶一句:“可是你这样的没有安全感,妈咪不喜欢。” 一言惊醒梦中人,让他明白过来,任何东西都是双刃刀,有好有坏,最好的地方往往有最弱的点。 他冷着脸,抱着盼盼走进教室,长腿三两步迈进校门,老师迷惑不已,心想:习忆初怎么又换人送来了,似乎还来得非常高调。她笑得很甜,眼里除了习俊枭别无他的,温柔地问道:“你好,我是习忆初的班主任,请问,你是习忆初的谁?” 两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异口同声地说:“爸爸。”她的问话简直多此一举,这张模子印出来的脸怎么会假? 她笑容僵持不下,再一次问道:“可是经常接送他的不是他爸爸吗?” 习俊枭想了想,平静地说:“那是他的保姆,我没空的时候都让他来接送,有问题吗?” 盼盼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也是我的干爸爸,老师。” 老师尴尬地笑道:“呵呵~没问题没问题。” 盯着习俊枭的眼睛瞬间黯淡无光,原来习忆初的家底如此丰厚,有专车司机有高富帅的老爸,仙气十足的妈妈,却如此低调,不像尹小东,仗着自己父亲是个暴发户在学校蛮横地行走,也怪不得唯独习忆初敢招惹他,和他斗智斗勇,他有足以和他抗衡的资本。 习俊枭放下盼盼,让他独立行走,盼盼顿时觉得小朋友们投来欣羡的目光,内心小小的雀跃。 ------------ 133.忍痛割爱 他牵着习俊枭的大手,大手牵小手,其实这种感觉蛮好的,这样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他了,随后一个胖嘟嘟的身子跑来喊住他,“习忆初,站住。” 尹小东气势汹汹,满腔怒火,习忆初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没有回头,自动忽略,他鼻青脸肿的很不服气的样子,身旁的女人出奇地发现习俊枭,一路走来都觉得氛围怪怪的,原来是他出没了。 下意识整理好自己,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端庄点儿,自然流露的羞涩,她正是尹小东的小妈——爱娜。 爱娜皱着眉头,尹小东跟他爸一样浮躁,容易发怒,这下好,刚见面又要和别人结下梁子,捂着他的嘴,小声嘀咕:“尹小东!你这样是不对的,习忆初又没招惹你,你忘了你爸爸说过的花吗?你还想留在这里就老老实实不要乱生是非。” 他一掌拍在她的胸前,“啪”的一声,由于够不着她的脸,只能够到哪里打哪里,那件低胸的V领衣被他勾到,更开了点,她吃痛地一声叫唤:“哎呀~臭小子。” 他撅着嘴,骂道:“关你什么事,做好你本分的事情。” 她望着众人,似乎很多各异的眼神,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她的颜面都被尹小东毁了,又不能反抗,一直拉着自己的衣服防止春光乍泄,急急地跟着尹小东走去,怒视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吞噬了,焦急的心又期盼看到习俊枭。 课室里,习俊枭帅气地将书包放下,叮嘱他好好学习后,刚一转身,一个小拳头挥过来,习俊枭眼疾手快,快速握住,没有用力,小孩子的手比较脆弱,有分寸地拿捏,他不悦地问道:“为什么要动手?” 盼盼站出来看着他,尹小东两行鼻涕流了出来,边哭边说:“他让我的脸这样,怎么见人?我要打回去。” 他被习俊枭的气势吓得有点胆却,害怕地哭泣起来,爱娜在远处阴笑起来,让尹家太子爷蛮横,小小个就目中无人,活该他被人收拾,能看到他害怕到屁滚尿流简直太痛快了。 慢悠悠才走过来,乘着这个时间和习俊枭来个美好的邂逅,垂下眼帘,脑子想好如何挨近他,这时她加快脚步,伸手握住习俊枭的手,七公分的高跟鞋佯装一崴,“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习俊枭下意识防止她摔下去,半空中接住她要倒下来的身影,她张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人脸都红了。 习俊枭看出她的心思,下一秒放开手臂,转了个方向,看着她摔在桌子上,嘭的一声,重重地摔下,腰杆都要散架了,她痛苦的表情,尹小东看得好别扭,好怕接下来就是自己,突然告诉自己,先忍忍,等他不在,再来教训习忆初。 爱娜没想到习俊枭会突然放手,哎呀她的腰要断了,哀怜地看着他,他只是淡淡地说:“这位家长真不好意思,来学校最好不要穿高跟鞋,踩到孩子们就不好了。” 他一眼就认出是谁了,两眼放光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盼盼捂着嘴巴偷笑,太帅了,他爸爸太酷了,第二次有了崇拜的感觉,第一次是他奋不顾身救了自己的那刻。 习俊枭转过去看着尹小东,他胆却地退两步,他不愠怒,蹲下身说:“你们要和平相处,我已经教了习忆初拳法,你打不过他的,他也不会动手。” 盼盼摸摸头,他什么时候教了自己了? 突然笑嘻嘻地想,也好,既然他开口了,就找他教自己,既可以防身也可以保护好妈咪。 习俊枭和他道别后,直接回去,爱娜站直身子,踉踉跄跄地跟上去,“诶诶诶。” 习俊枭不闻不问,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她大声呼喊:“非礼啊!快来人啊,他非礼我。” 爱娜看叫不住他,出此下策,刚好衣服开胸破损了,正好拿来大做文章。 习俊枭和她迅速被人群堵了起来,他无奈的转头,冷冷一笑,光天化日下诬赖人真够明目张胆的,爱娜哭哭啼啼的,哭诉:“呜呜呜,这个男人对我袭胸,我的衣服都被扯破了,我也是正正经经人家,他这样对我,让我哪有面目见人。” 他翻了翻白眼,他觉得很好笑,他是什么人,需要这种骚首弄姿,卖弄风骚的女人吗? 无稽之谈,围观的人认出习俊枭,听着爱娜的片面之词,指着他说:“真是的,伤风败俗,这里是纯净的地方。”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啧啧啧…” 他一通电话打了过去,“尹老板,麻烦带着你老婆到医院查查她的衣领上有没有我的指纹。” 说完便挂断,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说着爱娜,“原来都是你编制出来的呀!” “厚颜无耻,太浪费我的同情心了。” “我就说嘛,他那么帅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习俊枭嘴角一抹邪笑,姜比老的辣,耍阴的还太嫩了,老掉牙的剧情还重复演。 他走得坦坦荡荡,留下爱娜受他们指责,爱娜低着头冲出人群,一路不敢抬起头,走到哪里都有人指着说,嘴上不断说着:“很好,习俊枭,你牛,我一定要征服你。” 她气呼呼地离开,习俊枭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蜀乐居,已经有人找上门了,啪啪啪地敲打大门,雏雯雯愣愣地看着李婉儿,“天啊,婉儿,我这里也不安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来了,我觉得你还是去坦白的好,你知道的我不会撒谎。” 李婉儿摇摇头,拒绝道:“不可以,再让我静静,我现在无法面对一个这么爱我的人,拜托你帮我打发他,就撒一个小小的谎,拜托!” 她哀求的表情,雏雯雯左右为难,为了她的意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摆摆手,“你到里面躲着。” 她看着李婉儿迅速躲起来,深呼吸后马上开门,一抹微笑,惊讶地说:“咦,阿星,什么风把你吹来,婉儿呢?” 她镇定自若,装作一切都不知道,余灿星听了后绝望了,瞬间感觉整个世界要黑了,几乎找遍所有的地方,他濒临奔溃,捂着凌乱的头,雏雯雯看着揪心,她明白这种感觉,一直毫无止境地找一个人却找不到,不知道她是是死是活,咬咬唇,拍拍他的肩膀,轻轻问道:“你还好吧?怎么了?” 他慢慢说出来:“婉儿留了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她去散散心,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要留书出走,我几乎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找不到,电话都关机,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的,我现在都想要报警找人了。” 雏雯雯尴尬阻止,“别急别急,她都写信了,警方是不会介入的,你想想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不知道余灿星会不会也感受到李婉儿的困扰,试探性地问问。 他绞尽脑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我觉得我们老大不小了,制造了个大浪漫向她求婚,她感动得哭了,也同意了,可是才过了一天,她就走了,她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不着急结婚的事情,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们,我们可以不结婚就恋爱,婚姻也就是一张纸而已。” 他说得百般真挚,相信坐在屋内的李婉儿肯定听得一清二楚,她咬着自己的手背,痛哭流涕,她何尝不想,可是她就是给不了一个完整的家庭给他,为何要拖累他? 雏雯雯觉得双方等于互相折磨,相爱相杀,不由得难受,她坐在他旁边安慰道:“阿星,你给我点时间,我帮你找回婉儿,可是前提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她回来,按照信上说的,她肯定会来找我,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你就别难过了。” 他露出希望的光,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满眼泪水,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雏雯雯不否认也不点头,“总而言之,你听我说的,给她点时间。” 他紧闭双眼,没有她在的每一天都特别难熬,他怎么睡得着吃得下,任由泪水打湿脸颊,雏雯雯单纯地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附在他耳边说道:“婉儿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大把胡须,脏兮兮的,你现在一点都不帅气,把眼泪默默擦干,记住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另一个人的全部。” 两人单纯地拥抱的瞬间,习俊枭进来了,这一刻怎么觉得很刺眼,这个背影不是乐尊,比乐尊要强悍百倍,似乎又是一个劲敌,他危机四伏,心里不安,想着:雏雯雯,你怎么那么多爱慕者,每一个人都要这么亲密吗? 急忙冲过来拉开他们的距离,余灿星吓了一跳,“习俊枭!” 他嫌弃地说:“你一个大男人躺在我女人怀里哭,你好意思你?你又是哪号人物?” 雏雯雯生怕习俊枭说漏嘴了,立刻圆场,“好了,说了你也不记得,你现在给我闭嘴。” 习俊枭哑口无言,听她的指使。 ------------ 134.十万火急 突如其来的碰面被雏雯雯压低了气氛,她马上劝导余灿星回家,“阿星,你就先回去吧。” 他落寞地转身,习俊枭失踪了七年,雏雯雯的等待都过来了,他才几天呢?他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了,把思念化为动力,他要好好等待她回来。 形单影只的背影显得憔悴不堪,李婉儿打开一点儿门缝,在缝里看到他离去的后背,虽然宽厚却有气无力,她不停哭泣,捶打自己的肚子,自己骂着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我只想要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已,为什么?” 雏雯雯见余灿星走远,马上走进来,一个紧紧的拥抱给她,“婉儿婉儿,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对自己了,肯定有治疗的办法。” 习俊枭站在她们身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两个女人抱头痛哭,让他很揪心,他难为情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们吗?” 只听到她们的哭声越来越大,歇斯底里地哭,难以言表,他大喝一声:“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们的哭声被这一叫,止住了,雏雯雯扶起地上的李婉儿,让她坐在沙发上,轻拍她的后背,“我们看医生去。” 习俊枭疑惑不已,心想:“难道遇到什么疑难杂症?” 颇有经验地说:“我认识一些医生,你有什么问题应该可以帮助你的。” 李婉儿像是看到了曙光,“有没有治疗不孕不育的?” 习俊枭额上几条黑线,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之前问的都是全科,脑科,神经科精通的医师,不记得他会不会妇科,一脸无言以对的尴尬,李婉儿绝望地低下头。 习俊枭破口而出,“大不了就找人代孕好了,凡事看开点。” 雏雯雯反对:“你们男人说得轻巧,待会始乱终弃爱上了代孕的那个怎么办?” 习俊枭皱着眉头,这丫头脑子里想什么?电视剧看多了是吗? 辩驳回来:“雏雯雯,你别一棍子打死一条船上的人好吗?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而且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代孕是最好的选择。” 雏雯雯不然,“你,我真的不清楚,女人眼里是容不下一颗沙子的,就算余灿星对代孕的没意思,毕竟代孕的也是女人,她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比和婉儿亲昵,与其这样的结局,不如不要。” 李婉儿心里也很反感代孕,自己没办法生,让别人替代,这绝对是赤果果的讽刺和耻笑。 习俊枭听完,心里清楚了很多,雏雯雯真的还在为林子欣的事情介怀,他点点头,“那就搜遍天下名医,肯定能治好,先别放弃治疗好吗?” 李婉儿还是觉得很暖心的,他们为自己担心和策划,自己却跟胆小鬼一样躲起来,突然感到惭愧,她露出笑容:“谢谢你们。”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择日不如撞日,立刻去寻医问药,习俊枭不断为他们鞍前马后,排队挂号,雏雯雯和李婉儿在一旁惬意地坐着,排队的习俊枭也引来不少女性围观,带着墨镜直直站立,心里没有埋怨,只是流露一丝尴尬,唯独只有他一个男人排在妇科,多少怪异的眼光都视若无睹。 雏雯雯注意到他的神情,虽然大框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就他那僵持的嘴唇都看出来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李婉儿问道:“雯雯,你的春天来了。” 她眼睛瞥向地上,“再看吧。我总觉得不安,很怕和他重新开始后又再次不见了,我觉得我就是个灾星。” 李婉儿生气地拍着大腿,“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对自己那么不自信!如果你是灾星,习俊枭千百年前都死了,还能活到现在来看你吗?只是七年来,人都会有些变化,你要认真去观察,我倒觉得乐尊蛮可怜的,他守护了你这么久,无怨无悔,雯雯!我明白,爱情是自私的,三个人总有一个会出局,无论怎样,只要你幸福就好。” 她点点头,指了下李婉儿的鼻子,“就你嘴巴贫,我终于知道我儿子为什么那么能扯了,都是你言传身教的。” 她开朗地一笑:“你要感谢我。” 习俊枭终于排到队了,帅气逼人地转过身,对她们招手,张着嘴巴做口语:“行了,过来。” 李婉儿心里蛮忐忑不安,踌躇不前,雏雯雯牵起她的手,给她力量,“走,相信医学有奇迹,这个医生听说是全城最厉害的。” 她鼓起勇气向前走,把雏雯雯和习俊枭阻隔在外边,替李婉儿做了基础检查。 外头留下两人面对面,习俊枭心里无比跳跃,终于有点儿私人空间了,他想要靠近一点,雏雯雯自动退后一步,他不放弃继续靠近,她一如既往后退,直逼到墙前,无路可逃,他的双手夹在她的头两侧,直逼她直视自己,她也无所畏惧,“长官,你想干嘛?” 他眼里满是爱意和宠溺,她的傲气在他看来,十分可爱,白净的脸蛋有两块红粉粉的,像小苹果似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他声线变得低沉沙哑,“雯雯,我们交往吧。” 没有多余字眼的告白,直接而霸道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只想拥有她,认定了就是认定了,雏雯雯昂起头,对他说,“等你恢复记忆再说吧,我不想再那么草率了,不要逼我。” 短短一句话,习俊枭没有灰心,没有拒绝证明自己有机会,对着她饱满的额头深情一吻,慢慢再说出:“好。” 额头上还有他的余温,雏雯雯还犹如少女般羞涩,难以掩盖心中的甜蜜。 半个钟后,李婉儿检查完后,脸色苍白,坐在外面,一直发呆,医生跟她说了很多,可是她一句都记不得,自动忽略了,着实让人担心。 雏雯雯焦急问道:“医生怎么说?” 她就不停摇摇头,习俊枭一不做二不休就走进去,问医生,与其问李婉儿还不如问医生来得直接。 他坐在医生对面,直戳了当,“到底怎么样?” 霸道语气把医生吓了一跳,“李小姐的**或许长了什么,目前看不清楚,肯定的是这就是她不孕不育的原因,现在要知道那是什么才能切除,万一是瘤呢?我让她转到附属的大医院做检查,才能准备无误地治疗,其中风险蛮大的,你们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雏雯雯也跟着听,大致了解了,她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呢?不要不要。” 这是件恐怖的万一,非同小可,怪不得李婉儿像丢了七魂六魄,他们走出来,雏雯雯抱着李婉儿,这会儿她们都没有哭,眼泪不值钱,没有人会可怜自己,雏雯雯想了想,“我觉得国外的更好,我们到国外看看,一定没事的。” 她灵机一动,想起了七年前曾经为习俊枭取子弹的德国医生,听说他有外号是在世华佗,这样的问题肯定迎刃而解,她握住李婉儿的手,告诉她:“我知道谁可以帮你了。” 她打了一通电话给曾朗,习俊漫和曾朗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候,迅速晃过神来,“嫂子电话。” 习俊漫拍拍的光洁的背上,“那快点接啊。” 曾朗嘟着嘴,既扫兴又觉得委屈,哀怨地接起,“喂…” 雏雯雯破口一出:“曾朗,帮我联系下德医生,十万火急。” 他蓝眸转了转,“十万火急是什么意思?” 国语都不能完全消化了,习俊漫抢过电话,“嫂子,怎么了?曾朗他听不太懂。” 雏雯雯重复了一遍,她不敢怠慢,电话挂断后,让曾朗去联系,两人拾起凌乱不堪的衣物,带着速度和质量去做事,习俊漫心急如焚地等待他们,心里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哥哥出事了?越想心越慌。 习俊枭听雏雯雯安排回到盼君屋,这次回来有种触动,门牌上龙飞凤舞的字眼,字迹他认出来是她写的,她当年思念自己而挂上去,至今从来没有掉下来过,她盼到了,越过这门牌,迅速进去,她们相互之间都说清楚了,习俊漫一下子慌了,紧紧抱住李婉儿,用肢体告诉她会没事的。 不一会儿,曾朗回来,一屋子的人好难得再次重聚,不变的嬉皮笑脸,喊道:“老大。” 气氛很沉重,喊完才觉得不对劲,“咳咳,我联系了,他正在做一场大手术走不开,我可以准备一架飞机直接过去来得快。是谁要看病?” 雏雯雯直接吩咐:“那就现在去。” 曾朗愣住了,这么着急?他看着现场的人都不像病人,一堆人也挤不了一架飞机,他连忙劝导:“嫂子,太多人不行。” 习俊漫吸吸鼻子,“嫂子,你把婉儿交给我,我和曾朗带她去,你还要照顾盼盼,妈这边让保姆照顾就可以了。” 雏雯雯看了一眼李婉儿,她很想陪伴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李婉儿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放心,我还会回来的呢,帮我照顾好阿星。” 这一刻她的心里特别平静。 ------------ 135.奇迹出现 曾朗办事越来越干净利落,上一秒决定好了,下一秒就做到了,一辆飞机停在他们面前,曾朗拥有驾驶飞机资格证,一切显得特别熟悉,习俊漫和李婉儿一同上了飞机,准备飞过几千万公里,靠近那蔚蓝的天空,她们互相招手,雏雯雯站在一旁目送他们离开,巨大的响声轰隆隆的,在天空刮过一道长长的白色雾气,明媚的天空,白色的云彩拼凑出一个笑脸,她默默地祈祷,婉儿平安无事,大家顺顺利利。 习俊枭不是感性的人,却在她面前总是变得不像自己,他说道:“我听说把心里话呐喊出来,让天空听得见,会很灵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他带头做示范,拼尽全力撕心裂肺地大喊,脸庞青筋暴起,还通红通红的,“啊~我爱雏雯雯!” 不时余音缭绕,他呐喊出来的话,不断回荡,清晰听得见,见到他喊完后似乎舒畅很多,学着他的动作,双手捂在嘴边,准备大喊:“一定要健康,一定要。” 她的分贝很高嗓音特别尖锐,在习俊枭心里堪称天籁之音,他学着雏雯雯一样喊着这句话:“一定要健康,一定要。” 雏雯雯压抑太久了,喊出来真的觉得特别舒服,心情都好多了,甜甜的梨涡露出来,显得特别清纯,他们的盼君屋靠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无论怎么叫唤也不会吵到别人,其中不断回荡他们的话。 在一个角落里,有的人蠢蠢欲动,有点儿动摇,屋内的龚娜手指敲动,眼皮似乎要睁开的样子,却始终睁不开,听到那个久别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脑海,眼角的泪水一滴滴出来,有要苏醒的迹象,那颗心缓缓动摇,就差一股真切的力量要把拉过来。 雏雯雯主动牵起习俊枭的手,边走边说:“来,看看你妈妈,如果真这么灵,你妈妈肯定会醒过来的。” 习俊枭跟着她的脚步,十指紧扣的感觉真好,他亏欠的人太多太多了,从她的日记里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睡就是这么久,还没清醒,油然而生地愧疚感,走进屋内,雏雯雯安心地将习俊枭放在里头,自己去做顿好吃的犒劳他,她不是瞎的,毕竟一天下来,他帮助了自己很多,没有之前对他那么凶巴巴的语气,温柔地说:“你们母子待着,我去做好吃的。” 习俊枭颤颤巍巍地走过去,那张熟悉的脸,如此美丽,皮肤不像六七十岁人的皮肤,这几年来不曾老过,嘴唇紧闭,样子和他妹妹应该差不多,或许他像父亲吧,他俯下身,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宽厚的掌心温暖她冰冷的手,喊出许久没有触碰的字眼,“妈,我回来了。” 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眶湿润了,愧疚感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直对着自己罪行自责:“妈,你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却不负责任地把这些都忘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样的,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您一睡就睡了七年,七年抗战都胜利了,您怎么比抗战还久呢?” 他饱含泪花,真情流露,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他脑海里可以想象出龚娜有多么爱自己。 龚娜只有泪水不断流出来,她听到了,其实她都清楚,只是不明白她越努力要清醒,身体身不由己,总是有什么阻隔自己,她不想生活在梦里,她想看看儿子儿媳妇,看看女儿,似乎还有个经常陪她的孙子,她理智是清晰的。 习俊枭感到奇怪,难道植物人能哭?用纸巾擦拭她的泪水,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替她舒缓神经,粗糙的手第一次替母亲揉捏,来不及尽的孝道,他打算今后一一来尽,此刻他越来越能理解雏雯雯了,在他不在,家穷四壁的时候,她都没有放弃过他的家,一直不断治疗,才能维持到今时今日这样气血红润的状态,这样的女人让他如何能不爱呢? 龚娜好像被按到穴位了,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动,就在这时,雏雯雯打开大门,看着母子如此融洽,真心开心,她所有忧愁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欢快地叫住:“长官出来吃饭了。” 她没有连名带姓地喊他,在他没有恢复之前,他现在的身份只是林枭,是一名长官。 他闻着清香扑鼻的菜肴,轻轻放下龚娜的手,对她说:“妈,待会再来看您。” 跟随那道香味出去,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能干,既能抓住他的心也能抓住他的胃,他在这几年里,饭菜对他来说只是能量摄取物,吃过雏雯雯做过的饭菜,才知道这不仅仅是能量摄取物,是实实在在的滋味。 每每一吃上,就狼吞虎咽,不顾形象地吃,雏雯雯一边吃一边说:“慢点吃,怎么跟非洲难民一样,小心咽着。” 他毫不吝啬地赞赏:“真的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被他吹嘘成这样,也是史无前例了,“那也没人跟你抢啊,急什么?不够吃我再做。” 习俊枭特别珍惜现在的时光,一边吃一边盯着雏雯雯,顿时色香味俱全。 雏雯雯此时此刻看着他,就像盼盼一样,像个孩子,帮他擦拭嘴角的碎末,屋内那头龚娜鼻子嗅到清香的味道,耳朵也听到不断传来的对话声,很熟悉,五感通了,已经慢慢有了动作,用尽全力和毅力,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灯光有点儿刺眼,双手颤动还不能完全恢复,等着眼睛的视线越来越清晰,手上正吊着瓶瓶罐罐的液体,一眨眼恍如隔世,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空气间都有种幸福的味道,她真想开口说出一句话,活着真好。 心里浮现一些字眼,脑子里静静深思: 生命有多长, 从生到死之间, 生到死的距离有多久, 呼吸之间, 认真生, 何惧死。 不惧死, 何惧生。 … 身体的触感越来越真实,可以动弹,不断有一股力量驱使她强大起来,在床上艰难地爬起,双腿还不能动,颤抖的手捶打双腿,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嘴巴迟迟开不了,听到他们的声音感到相隔了很久,突然想到制造一些噪音让他们发现自己。 床边有副一家四口的照片,本想拧起来扔了,四张熟悉的脸庞吸引了自己,她哗啦啦地落泪,思念一拥而出,紧紧将照片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咿咿呀呀地发出点点声音,“555~” 屋外,习俊枭耳朵敏锐地发现了,碗里的饭菜所剩无几,他停顿下来,把碗放在桌子上,脸瞬间严肃起来,雏雯雯发现异常,问道:“怎么回事?”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你听,里面传来的。” 雏雯雯将秀发挽在耳后静静地听着,真的有声音,很小声,他说道:“是女人的哭声。” 两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妈妈。” 他们快速起身,打开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涕泗横流,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多年来总是想象这么一天,而这一天到来,心情多么澎湃。 雏雯雯比习俊枭更加激动,她冲过去抱住龚娜,“妈…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俊漫知道了肯定会开心疯了,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放下负担接受曾朗了,妈妈,枭哥哥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可以团聚了。” 雏雯雯激动得无法言喻,这么多年来的流着汗水和心血都是值得的,龚娜伸出手摸着3D版的真人,皮肤嫩嫩的,触感真实的,她似乎也知道自己沉睡了好久好久,如果可以开口,她肯定是叫唤着他们的名字。 她轻轻抹去雏雯雯的泪水,习俊枭疾步走来,母亲睁眼的样子比他想象中好看,一个慈祥的面孔,激动澎湃地看着对方,雏雯雯缓缓离开龚娜,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们拥抱才合适,她示意习俊枭坐在她的位置上,他愣愣地行动,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这些年来自己有多混蛋,他早该回来了,不应该一点儿的疑虑耽误这么多人,雏雯雯擦去喜悦的泪水,医学上说的心有灵犀原来不是骗人的,他们母子的心是牵连的,习俊枭一出现,龚娜果不其然醒来了,一联想到刚刚发泄般地呐喊,或许这就是奇迹,习俊枭说的心诚则灵,既然龚娜醒来了,婉儿一定会没事的。 习俊枭慢半拍地叫着,显得有点笨拙,“妈。对不起,我来晚了。” 龚娜奇迹般挤出三个字,“没关系。” 时光荏苒,还有什么比此刻更深情的呢? 雏雯雯心想:等待盼盼回来,甜甜地喊着奶奶,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肯定融化龚娜的心,一下子惊喜若狂,幸福感爆棚呢,如果习俊枭能想起来就更好了,他现在柔情似水的样子一点儿都不讨人厌,比起他**独裁,万花丛的样子好多了,真希望一直这样,感觉才20出头的年龄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经不起百般折腾了。 ------------ 136.优胜劣汰 彼此相聚了许久许久,雏雯雯找了龚娜的专治医生检查身体,一切指标都正常,医生交代了,近几天多和她谈谈心,帮助她开口,因为沉睡很久,身体的还找不回感觉,要将所有关节活动开来才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 雏雯雯一直铭记医生告诉她的每一个字,生怕脑子记不好,还用手机记事本记录着注意事项,全心全意地照顾好。 突然脑子浮现笔记本一事,她的笔记本似乎落在习俊枭那儿,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屋里习俊枭喂着龚娜进食,一点点吹凉就放进她的口中,这个画面特别有爱,让她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盼盼同样地喂自己,很欣慰的感觉,相信龚娜也有所感,现在都迫不及待想让盼盼来看看自己期待已久的奶奶。 看了看手表,一眨眼也到了盼盼放学的时分,她得去接送孩子了,静悄悄地离去,不打扰她们母子俩美好的独处时光。 她开动车子,她的车子比较低调,迷你的小QQ车,学校路段车水马龙,她开得非常小心,见前方已经堆满车子,将车停在一边,干净利落地下车,还是亲力亲为实在,突然有人背后一拍,“雯雯。” 她笑然若道:“姐姐。” 两人手牵手一同接小孩,一见面就有一大堆聊不完的话,雏雯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雏丽丽,吓得她半天不吭声,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久久还平复不来,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确实有点吃不消。 雏丽丽感叹一声:“雯雯,你倒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姐姐真替你开心,真心希望婉儿没事,我们几个人虽然在这片土地上隔得不远,可是真正团聚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希望我们一个都不能少,待着彼此爱人一同畅聊到天明。” 雏雯雯何尝不想,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僧取经都经历了九九八十一关,他们能如愿以偿修成正果吗? 带着美好的幻想走进校园,雏雯雯疑惑不已,“姐姐,严秉哥呢?” 雏丽丽露出羞涩的红晕,甜蜜地说:“他在车上等我们,本来要下来陪我的,我看他不舒服让他休息一下。” 看她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幸福感,雏雯雯真替她开心。 一个小巧的身影欢快地狂奔过来,“妈咪~” 盼盼拿手的就是抱大腿,紧抱不舍,他左顾右望,奇怪,现在不是应该习俊枭和妈咪一起来吗? 怎么只有一个人,突然才发现还有一人,有礼貌地喊道:“大姨好!” 雏丽丽憋屈着嘴巴,“盼盼的眼里只有你妈咪,是不是你妈咪的光芒太大,让你忽略了我,大姨和你妈咪好歹也是同一个爹娘的。” 她假哭着,控诉盼盼的不公,盼盼摸摸头,尴尬地走在雏丽丽身边,嘴上不停嘀咕,“女人就是麻烦。” 盼盼伸出小手安抚雏丽丽的心,“好啦,大姨,说得我就像陈世美抛妻弃子,移情别恋似的。” 雏丽丽笑得不顾形象,张牙咧嘴的样子,实在夸张,她多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像盼盼一样,哄得她开开心心,可惜严安安性格内敛,不像盼盼这么伶牙俐齿,活泼开朗。 严安安惬意地走出来,淑女范十足,不慌不忙地前进,微微一笑,雏丽丽叹了一口气,“唉…” 雏雯雯不明所以,“姐姐叹什么气?” 她悄悄告诉雏雯雯:“人家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可是我家安安不疾不徐的样子,让我很着急,像极了她爸,如果她能跟盼盼一样,我肯定躲在杯子里偷笑。” 雏雯雯明白了她的意思,“姐姐,这急不来的呀,性格已经注定,我觉得挺好的,一看就是女神,到时候你家的门槛肯定被挤烂了。” 雏丽丽浮夸的表情,“这可不行,我得将门槛弄安全点,哈哈。” 彼此牵着小孩离开,盼盼就报备自己一天的行程,“妈咪,爸爸怎么没来?你知道吗?今天所有老师都对我好客气,问我爸爸怎么那么帅,家庭背景这些,可威风八面了。” 傲慢的样子被雏雯雯当头一棒,“臭小子,我不是告诉你低调点吗?” 他垂下眼眸,“那是爸爸太惹人注目了,他们现在都在巴结我,以前不跟我玩的小朋友都贴过来,可是我还是跟我的老朋友玩,我什么都没说,得意一下子而已嘛。” 雏雯雯点点头,“乖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 盼盼一听,咽下口水,屏住呼吸,一双真诚的眸子盯着雏雯雯,期待万分,最期待的就是雏雯雯愿意结婚,他仔细地听。 雏雯雯捧着他的脸蛋,眼眶红红地说:“奶奶终于醒过来了,你以后不仅仅和她说话,还可以陪她玩呢。” 盼盼惊讶地呆住了,反应不过来,“YES!真的吗,太棒了!妈咪,我们快点回去找奶奶。” 他的心跟着跳跃,幸福来得措手不及,一直听说别人家的奶奶,从未知道自己的奶奶,他今天太多意外了,快速穿过人群,找到自己的车子。 前路被阻挡住了,爱娜不怀好意地笑笑,本以为可以看到习俊枭的,却不料是雏雯雯来接小孩,早上的奇耻大辱让她耿耿于怀,迫不得已还是要来接,用口罩遮着脸也遮不去她的心怀不轨,她不清楚形势,听着别人这么说,耳濡目染,以耳传耳。 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冷嘲热讽道:“雏小姐真是了得,我现在才知道你嫁给了乐尊,还勾搭了林枭长官,习忆初还是你初恋情人的小孩,你能否教我几招,让我羡慕不已。” 盼盼气愤地叫她闭嘴,“你不要乱说我妈咪,你自己还是别人的小老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雏雯雯不生气,这些话早已经听腻了,她若然笑道:“盼盼,就当她放屁好了,一点都不文雅,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林长官已经做好饭等我们回去吃了。” 她知道这是爱娜刺激她的话语,她也可以刺激回去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种倾慕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她不会退缩,让她误解算了,反正形象都已经糟糕透了,再损坏点又有什么所谓呢?爱娜直跺脚:“不知廉耻。” 雏雯雯大摇大摆地上车,见她没有让路的意思,她测准了爱娜怕死的心态,不会傻乎乎地阻止她,踩动离合,爱娜咬牙切齿,偏不让道,雏雯雯微微一笑,开动车子,果不其然,她吓得两腿发抖,迅速躲开,眼巴巴地看着雏雯雯开着车掠过自己眼前,拳头揉在一块,却没有一点杀伤力,嘴上不断咒骂别人。 雏雯雯离去后,看到盼盼不开心的样子,关心地问道:“还在为刚刚的话难过?” 他不言不语,臭着脸,心里都是替雏雯雯不值,他慢慢才开口:“妈咪,你怎么还笑得出?” 她舒缓一下,柔声细语:“我们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言论呢?现在言论自由,我们管不来,而且这些不属实的东西更不需要我们去理会了,懂我们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们的人,我们懒得解释。人呐…经历多了,就会看开了,盼盼,你平下心来看待一件事,又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知道吗?” 雏雯雯的长篇大论触动了盼盼的心,他人小,心却大,可以理解很多东西,是非对错都分得很清楚。 他突然像被点醒了,嫣然一笑:“妈咪,我懂了。” 盼君屋,盼盼屁颠屁颠地跑进去,还没进门就喊着:“奶奶,奶奶,奶奶。” 走进平常走进的屋子,却有种不一样的心情,怕奶奶平常睡着,醒来会不会认不出自己,到了门外却恢复平静,迟迟不敢推门而入,习俊枭锐利的听觉听到,叫唤着:“盼盼,进来。” 他这回斯斯文文地握住双手,显得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踏进去,龚娜看着低头的人儿,盼盼走在她的面前,偷偷地看一眼,特别亲切的感觉,他马上就欢快了,“奶奶。” 龚娜开心极了,果然跟习俊枭小时候一模一样,她摸摸盼盼的头,缓缓挤出一个字:“乖。” 盼盼靠在她的怀里,“奶奶,你好漂亮,你醒来的样子比睡着的好看。” 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盼盼的嘴甜得跟蜜糖似的,龚娜很欣慰,一直以来总是在她耳边讲话,讲故事的声音原来是盼盼,她的孙子都这么大了,没白回来一趟,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一激动起来,都可以挤出好几个字,只要多活动起来就好。 雏雯雯刚好走进来,这个画面真美,能看到彼此那么融洽,心情满满的安慰,正如姐姐说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偷偷抹去喜悦的泪水,这时,习俊枭正向她走来,牵起她走出屋外,他有太多感言没有发表,这时候怎能忽略了这个莫大的功臣呢! 雏雯雯一时不知所措,习俊枭蛮力一起,横抱起来,不管她的惊讶,轻盈的身子丝毫不费力,厚实的手掌贴在她的背后,稳稳地托着,给她最真实的安全感。 (竹宝有话说:非常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喜欢我的朋友,请在微信搜索17K关注后发送@竹宝,就已经给我投上一票了,没一票都十分重要,拜托大家了。) ------------ 137.重新认识 走出屋外,一片寂静,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人,雏雯雯勾着他的脖子,生怕不小心摔下来,她全然不知他想做什么。 习俊枭跟她倾诉衷肠:“雯雯,遇上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情,也不知道我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换来的,我现在只想告诉你,谢谢你。” 雏雯雯眼睛看向别处,嘴上说着:“没关系,都是我自愿的。” 习俊枭再也忍不住了,这样的女人让他怎能不爱? 没有玩笑的味道,没有作假的成份,看着粉粉的唇色,引诱他去一探究竟,雏雯雯开始是拒绝的,阻止他进攻,却奈何不了他的迫切,这一次比以往不同,柔情似水,她依偎在他身旁,伴随着鸟语花香,清风飘扬,那是爱的诠释,即使习俊枭不记得彼此的过往,却重新开启了爱的旅程,有种恋爱中的美好,一天下来,忙碌之余还出现了奇迹,老天还是眷念他们的,难舍难分之际,他加深这个吻,根本停不下来,那种爱到骨子里的感觉,真想永远拿捏在身边,不离不弃,横抱她的手,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人,反而越来越自然,雏雯雯觉得后背的大掌热乎乎的,呼吸有点透不过来,努力推开他,眼神迷离恍惚,脑子暂时性的短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心里在骂着自己:雏雯雯,你怎么这么蠢,一遭到了习俊枭手里就没辙,哎呀,太笨了太笨了。 习俊枭看着她懊恼的模样,笑笑置之,不舍得将她放下来,直到雏雯雯开口:“长官,请放我下来。” 习俊枭听话地将她放下,温柔注视她的变化,满满的可爱,她羞愧地跑开,难掩红彤彤的脸蛋,习俊枭不难为她,见她小碎步跑开还有点站不稳脚,踉踉跄跄的。 她急忙到洗手间里,用冰凉的水清洗着自己的脸蛋,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出水芙蓉般娇滴滴的,无辜的瞳孔盯着镜子,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习俊枭微笑地出现在镜前,雏雯雯迅速低下头,心里骂了他几百遍,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时钟敲响,叮叮咚咚,雏雯雯想起了又是做饭时间了,第一次,阖家团圆地做在一起吃饭,想想心里特别激动,她收拾好心情,径直走过他身旁,盼盼突然冲过来,满面笑容,似乎和奶奶玩得不亦乐乎,他开心地报道:“妈咪,奶奶叫我盼盼,她会说好多好多话了,我教她发音,真的可以耶。” 雏雯雯没想到龚娜适应能力那么快,不用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了,真是可喜可贺,她蹲下身说:“那我岂不是要做些好吃的犒劳你们啦,那你带着他去奶奶房间,别让奶奶等久了,再接再厉。” 她马上将习俊枭支走,那种感觉怪可怕的,像要把她吃掉似的,盼盼二话不说牵起习俊枭就往里走,“快走啦,长官大人。” 他学着雏雯雯的语气,说得特别沉重,习俊枭隔空飞吻,吓得雏雯雯一直往回躲。 直到用餐时间过去,雏雯雯决定留下来照顾婆婆,可是一想到习俊枭也待在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会不会乱来,她还没完完全全接受他呢,心里一阵胆寒。 不一会儿,习俊枭的手机响起,他迅速接起,“喂。” 乐尊歇斯底里地吼道:“习俊枭,你还不回来,你今天时间过了。” 习俊枭不悦地一看时间,很傲慢地说:“抱歉,还没凌晨。” 嘟地一声挂断电话,他不舍地看着雏雯雯,一天时间过得如此快,他真想雏雯雯三百六十五天都属于自己的,他遵守约定回去,不逾越不越界,让乐尊输得心服口服。 他笑着说:“雯雯,我回去了,你就待在这里吧,有事打电话给我,明天我可能来不了了。” 她点点头,催促他:“去吧去吧,没关系。” 心里的潜台词是:来不了才好,让我缓缓神经。 习俊枭看到她这么着急,心里挺不舒服的,还是幽怨地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又是一个明媚的星期二,乐尊早早打好啫喱水,检查好形象是否端庄,衣着是否得体,再次出门,习俊枭鄙视地看了一眼,说道:“乐医生,狐狸打扮依然是猫,雯雯不喜欢光鲜亮丽的,她喜欢天生丽质的。” 乐尊停下脚步,头也没转,说道:“要你管。” 昨天一天对他来说就是煎熬,一点一点地数秒针走过多少圈,嫌弃时间过得太慢,这会儿可以让习俊枭感受一下度日如年的滋味了,心里还乐呵呵。 他全然不知雏雯雯回到盼君屋里,还傻呵呵地去到蜀乐居,一片寂静,自从雏雯雯回来住,家里的刘叔就告老还乡了,半天敲门都没有反应,心里闷得慌,心想:难道这么早就出去了? 习俊枭正在家里,露出诡计得逞的笑脸,他不告诉乐尊,让他白白浪费时间,当他看到乐尊开往的方向盘就一直大笑,想象乐尊吃瘪的模样。 虽然今天不能陪伴她们母子俩,但是他还有雏雯雯的日记本,希望可以记起一二,取出那本幽香的笔记本,想起最近雏雯雯没有动笔,会不会想起这本子呢? 他占有欲极强,有点不想归还的意思。 他觉得一个人写没意思,突然执笔写下只字片言,语气和语法带些趣味: 某年某月某日,习俊枭来到了雏雯雯的心灵世界,发现她有多么执着的可爱,多少令人动情的画面和点点滴滴的大事小事身边事,习俊枭笨拙地以为一切过错来源于雏雯雯,七年来都没有回来,是是非非都是外界带来的,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原来他们的家是如此和谐和快乐,雏雯雯辛辛苦苦地撑死一片天,为他拿回了所有,他这个大笨蛋还不满足,不知所措,不以为然,不记得所有,他真该死,习俊枭想要重新夺得雏雯雯的芳心,请赐予他无边的力量吧。 他写得很幽默,虽然他这个严肃惯了,不言苟笑,却想要这本子上多些绚烂的元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双人。 当爱情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智商都为o了,一心想着哪天雏雯雯看到他的杰作,会不会生剥了他,他还不辞辛苦地画多一对头像,艺术细胞真差,把两个小人画得歪歪扭扭,自己都嫌弃自己,忍不住合上本子,叹了口气。 乐尊依旧徘徊在楼下,最后忍不住拨打电话才知道到了盼君屋,他无言以对,发型被风吹变形了,灰溜溜地去到盼君屋,雏雯雯刚好送完盼盼上学,两人在门口偶遇,与其说偶遇倒不如说乐尊特意等她。 雏雯雯招呼他进来坐,乐尊觉得气氛有点不同,他疑惑地问道:“俊漫呢?你怎么回这边了?” 她老实交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乐尊,让他为之惊讶,却又额外的欢喜,想也没想就问:“那么,既然阿姨醒来了,理应让习俊枭自己照顾,你和他都划清界限了,没有义务做这些,雯雯,不要再为之内疚,可以放开这一切重新开始。” 她犹豫不决,说道:“我不单单是尽责任,这么多年来,打心底将婆婆当作自己的妈妈一样看待,习俊枭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能因为这些将他否认了,我想通了,心平气和看待这些,其实我最感谢的人就是你,你从头到尾都支持我,不勉强我,尊重我,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好哥哥一样。” 乐尊笑容僵持不下,愣在那儿,想了几秒却认真地说:“雯雯,你知道我不是把你当我妹妹那么简单的,用心去体会一个人,不要用眼睛看好吗?” 他真诚的眼神紧盯着她,迫切地看到她回应,她深呼吸口气:“嗯,我去帮妈做点伸展运动。” 她转移话题,场面非常尴尬,还是坚持照顾龚娜为主,突然手机的报备录提醒她,该发工资了,恍然如梦初醒,居然最近都没有工作,看来人的惰性是种病态,会让人上瘾,她通知了保姆过来陪同龚娜,想到习俊枭今天没法过来陪伴自己母亲就感到奇怪,突然看着乐尊问道:“今天星期二,你不用去店里?” “不用,我觉得工作之余也要放松下呢,天天这么忙,岂不是变成了钱奴?” 他说得豁达,雏雯雯认同地笑笑:“有道理,我现在得去工作室犒劳员工了,一起吧。” 乐尊乐意奉陪,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雏雯雯单独去完成工作,两个人彼此协助,默契也非常好。 他们一同前往工作室,乐尊调侃一下:“雯雯,我发现你的员工特别让你省心呢,从来不用打电话麻烦你,钱还不断地进账。” 这点让雏雯雯感到非常自豪和满足的地方,她丝毫不吝啬赞赏:“当然,他们都是些优秀的青年,肯吃苦耐劳,这一点真没得说,我这个人也不计较什么,反正赚多少他们都有多少,我觉得遇到这些朋友,我蛮幸运的。” 这时,乐尊已经开到了目的地。 ------------ 138.不舍不弃 工作室里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地看着电脑,有的在做手稿,有的在做房子模型,应有尽有。 简洁的室内,浓郁的工作气息,雏雯雯下了车,这个地方是她人生的起步,所有设计拿过了多少辉煌的成就,乐尊陪同她下来,两人已经有点神同步,举止行为都非常像,工作室里的人纷纷扬起笑容,喊道:“boss。” 他们每一个人都喊雏雯雯**oss,却私下都是要好的朋友,有人都会调侃乐尊为老板娘,毕竟这里有创以来,乐尊是有史以来雏雯雯带过来的唯一一个异性,他们打心底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雏雯雯总是无情地推卸他给予的情感。 雏雯雯一来到,亲和力十足,她甜如蜜,温温和和地说:“最近我当甩手掌柜了,让你们在替我坚守岗位,辛苦了,这次发工资,加班费双倍,然后请你们一同吃宵夜好吗?” 他们鼓起手掌,“好,boss万岁。” 非常容易满足的他们,不抱怨不喊累,也是所有劳动者们的楷模。 雏雯雯接到来自国外的电话,脸立刻严肃起来,心跳扑通扑通地,她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接起电话,不知道是好是坏,她沉重地接起:“喂,俊漫。” 电话那头没有激动的声音,难道是坏消息? 彼此都没有出声,像过了很久很久,习俊漫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明明告诉自己要稳住,不可以让他们跟着难过,可是就是忍不住落泪,带着鼻音诉说,“嫂子,婉儿长了**瘤。” 事态严重,雏雯雯立马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要保住婉儿的命,管他什么瘤的,把风险降到最低,切除切除。” 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喊着,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奔溃,老天怎么这么残忍,要这么玩弄人命,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人,总是这么多灾多难。 习俊漫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凡事都有威胁和代价,她把利弊关系告诉雏雯雯,“嫂子,我知道,可是医生说了,风险是百分之50,而且切除了,会影响以后的受孕,或许一辈子都怀不了小孩,婉儿说这简直要了她的命,她就是想要个小孩。” 雏雯雯的泪水滴在了嘴唇上,咸咸的,好像还有点苦涩,她摇摇头,不支持婉儿的想法:“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小孩,婉儿这时候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让她父母亲怎么办?让余灿星怎么办?” 提到余灿星,仍然被蒙在鼓里不知所措,或许最能说得动她的只有余灿星了,当务之急是要让他知道真相,如果是爱她的,必然要接受这一切。 她抹干眼泪,对着习俊漫吩咐道:“俊漫,你只要稳住婉儿的情绪,这些肿瘤会随着情绪恶化的,尽量让她别往这方面想,我觉得余灿星有必要知道真相。” 习俊漫吸吸气,“嗯嗯嗯,放心嫂子。” 雏雯雯突然想到好像还有什么没说,灵机一动,迅速想起说道:“俊漫,你别伤心,你现在认真听我说以下的消息。” 她在电话那头,嗯嗯一声。 雏雯雯润润嗓子,“妈已经醒过来了,情况非常乐观。” 习俊漫哭得更夸张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这是真的吗?妈妈醒了…555~” 她一直期待的事情都发生了,委屈,开心,难过的泪水夹杂,悲喜交加,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雏雯雯笑话她:“别哭,相信奇迹,我们都不可以倒下。” 习俊漫坚定不移地说:“好的。” 她们挂断电话,雏雯雯振作起来,一转身就发现乐尊,估计他已经站了一段时间,这时候的雏雯雯像个花脸猫似的,乐尊及时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苦口婆心地安慰她:“雯雯,凡事别老自己一个人扛着,来,我们一起去找阿星,有时候爱情的力量可以改变婉儿的心。”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虽然不大却还是能够宽慰一下,她难过伤心是因为婉儿是她最好的闺蜜,彼此出生入死过,听到这样的噩耗难免承受不了,一想到一个花样年华的年龄要转纵即逝,就不敢想象,她马上酝酿好情绪,匆匆离开工作室。 她拨打了上千次电话给余灿星,得到的都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失效。 这回只能直奔余灿星和李婉儿的爱巢,希望可以碰运气找到他,乐尊稳稳地驶在公路上,几步之遥的距离,雏雯雯都觉得像等了很久很久,她一分一秒都不敢拖,能争取一点时间,对李婉儿的病情也越好,不一会儿,雏雯雯迅速下车,敲打大门,“阿星,阿星…在不在里面?” 余灿星哗地一下冲出来,感觉这样的敲门法只有李婉儿才会,没想到一开门碰到的是雏雯雯。 他手上捏着刀片,那危险的利器摇摇晃晃,雏雯雯吓了一跳,疯了似的要夺下他的刀片,余灿星没有让她拿到,收到了身后,他整张脸颓废的样子,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岁,原本白白净净的脸蛋被胡须遮掩了一脸,浓密又黑的睫毛都神奇地下垂,显得很没精神,黑眼圈明显,又比之前更瘦了很多。 乐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钳住他双手,一见面大家就拳脚相向,乐尊恨不得打醒这样自甘堕落的人,活没有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气概。 余灿星不明所以,下意识除了防备就是回以拳头,手上的刀片迟迟不放开,锋利的刀片不负众望地割破了余灿星的手掌,鲜血直流,他吃痛地咬着嘴唇,他终于大喊:“你们到底要干嘛?” 他是个高冷的人,不善言表,一动怒起来后果也不敢想象,雏雯雯慌了,看到血的时候,还有点颤抖,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要命了吗?谁让你自残的,婉儿还需要你,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她边说边找止血贴,幸亏口子不大,也没有割到血脉,余灿星说道:“我没有自残,我觉得我这个样子太颓废了,婉儿回来看到我会吓到的,我只是想要刮胡须而已,你们一来话也不说就动手,让我怎么想。” 雏雯雯缓下心来,看来是虚惊一场,乐尊尴尬地看着他的伤口,任由谁看到他满脸脏兮兮拿着刀片都会以为他要想不开啦,他说道:“哪有人有剃须刀不拿拿刀片,那你让我们怎么想。” 余灿星指着自己的脸,“乐大哥!我胡子那么长,剃须刀可以吗?还不如刀片来得快。” 乐尊无话可说,认真地看着雏雯雯替他贴止血贴,大家总算是吃下了一颗速效定心丸。 余灿星抓住雏雯雯的手问道:“雯雯,你说婉儿需要我,是不是她回来了?她呢?” 余灿星迫切的眼神,恢复了一点生气,雏雯雯试探性地问道:“我问你,在你眼里,爱情是什么?” 余灿星一直脑海中的蓝图都是这样的,他直接说出来:“我的爱情很简单,没有纷纷扰扰,就是彼此不离不弃。” 简短的一句话就是他的心声,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谈恋爱只要大家对大家的感情是真的,一辈子那么短,不会在意多余的东西。 雏雯雯很开心听到他这样的答复,证明李婉儿没有看错人,余灿星并不是那些肤浅的人,仅仅只为了传宗接代而组成的婚姻,那样不如不要。雏雯雯梨涡浅笑:“你会不会想要个小孩子?” 他竟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辗转七年,他觉得双方过得无忧无虑就是他想要的,他老实作答:“我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是不是婉儿怀了?她以为我不想要躲起来了?” 雏雯雯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可以完完整整不间断地说出来:“正好相反,她想要个小孩,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一直没怀上,后来她发现自己**肌瘤,医生说了,成功切除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成功了的话可能会影响受孕,你明白意味的什么吗?” 余灿星过滤着这番话,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知道这个时候是李婉儿最脆弱的时候,如果少了他,她得多孤独,就如同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他缓缓开口:“雯雯,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一般做不到的事情我不会说,既然说了就会去做,我不在乎有没有小孩,如果我有心,我几年前都会提出来了,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为了让她给我生孩子,婉儿现在在哪里?我去找她。” 他坚定不移的语气让雏雯雯很欣慰,那股爱情的冲劲十分让人感动,她抿嘴微笑,淡淡地说:“她在德国,把握好机会,相信你可以打动婉儿的心,告诉她你的心。” 她伸出双手给予余灿星力量,他紧紧反扣,握紧手心,重重地说:“嗯,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雯雯谢谢你,不管结果怎样,我和她都会站在一起。” 他下了重重的承诺,只为了那一个心爱的人儿。 ------------ 139.跨国追爱 余灿星踏上了德国的路途,一路上想了很多从前的过往,想起那个假小子一步步走进自己心里的时候,内心砰然一动就沦陷了,有种无论性别,都爱上了,他的爱一天比一天更多,如今漫长七年长跑,怎么可以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而分离呢? 他的父母很开明,传宗接代只是国人的一种思想,不能保证世世代代都可以延续下去,即使自己生了娃儿,以后自己的娃儿不想生了呢? 这些事情都是共同的,无法勉强的。 他的脸早已恢复白白净净,给她看到一个更精神的自己,如果自己都没有精气神,李婉儿更不会开心,坐着飞机直奔德国,历经漫漫的几个小时,来得一个陌生的国度,他没有来过,只是在地图上看过,他比较宅,经常和李婉儿在周边逛逛,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绚烂多彩,一看到车水马龙的地方,雄伟壮观的建筑物,就想到李婉儿,不知她有没有想要周游世界的梦想,按照雏雯雯给他的地址,他不辞辛苦地奔波,终于找到那个医院,外形的建筑物不像国内四四方方的格局,这儿的医院更似像城堡,也像天堂,或许住在这儿,有种纯净的感觉,不会让人有种绝望。 余灿星端倪了此地,李婉儿和他已经不远了,可惜他停顿在这儿,他觉得自己不可以贸然去找她,他脑子一热就选择了这么做,也谋划好一切,就等着将李婉儿下套,他来到当地找寻李婉儿最爱的薰衣草。 他知道薰衣草有个传说: 是用薰衣草来薰香新娘礼服,一般则是会把薰衣草绑在桥上,以祈求好运到来,据说放一小袋干掉了的薰衣草在身上,可以让你找到梦中情人,当你和情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在婚礼上,洒洒薰衣草的小花,可以为人们带来幸福美满的婚姻,也有花语为: 等待爱情(aitingforlove) 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见奇迹!(justbreathe,youcanseethemiracle!) 余灿星坚信这一点,他用最短的时候找遍每间花店的薰衣草,用自己双手设计出一件别致心裁的嫁衣,周边镶嵌上薰衣草,他颇有经验,高科设计班出来的高材生,对他来说非常简单,用尽心机和自己对李婉儿满满的爱意来做一件嫁衣,虽然十分仓促,但是只有这样才可以表明自个的决心,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和怎样特殊,从他选她的那刻,就没有任何困难可以打败他。 随后又制作了一个特别的香包,将干料的薰衣草装好,香草的一针一线都是细活,他都十分小心翼翼,做好的模样如同机器制作的一般整齐,他相信只要用心做好,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一堆堆新鲜的薰衣草正在整装待发,做最后的装扮,那清香扑鼻而来,闻起来就让人十分舒服,一个早上的时间不长不短,已经大汗淋漓了,雇佣了当地的人为他做点细节上的活和搬运工作,人多力量大,不少热情的外国人被他的真挚执着的行为所打动,义不容辞地帮助他,大家热情高亢,能促成一段美好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心齐心,很快就大功告成,余灿星看着这些种种,这些汗水都值得,他这个人笨拙高冷,也没让李婉儿浪漫过,这回肯定会让她刮目相看,谁说他只是木头,平常时只是没表达出来,爱她的心人尽皆知。 余灿星用着中国人答谢别人的方式鞠躬道谢,说着一口纯正的德语,“谢谢你们,好人会有好报的。” 他们男女老少纷纷鼓掌,替他加油喊道:“祝你好运,小伙子。” 有几人自告奋勇要帮他运送,来亲眼目睹这等好事,德国人来到李婉儿的病房前,习俊漫阻拦住了,疑惑不已,急忙问道:“是不是走错地方?” 余灿星才从人群中走出来,手捧着长长的礼服,非常引人注目,习俊漫惊讶地看着,心想:天啊,这套美丽却不失典雅,传统又带点俏皮,不愧是余灿星的杰作,也不失他第一巧手的名号,似乎只要他出手,任何废铜烂铁都成了稀世珍宝,甚至栩栩如生,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真功夫了。 习俊漫都对这套嫁衣心动了,如果李婉儿穿上,绝对可以跟古代四大美女相媲美呢,或许都会逊色于她,更确切地说,就如同百花丛中过的佼佼者。 她看着此时此刻的情景已经明白了,自然而然地让路,曾朗刚交完医药费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看不知道,自己学习一年半载的功夫只是余灿星的皮毛,不由得感叹一声,对他流露赞赏,曾朗拍拍余灿星的肩膀,鼓励他:“加油,兄弟。” 余灿星微微一笑,缓缓推开大门,一阵阵花香飘到了李婉儿面前,李婉儿坐在病床上,印入眼帘的成堆成群的薰衣草,紫色的花蕊绽放光彩,似乎来到一片花海上,一不小心就让她迷乱了,她直觉是余灿星的到来,身子畏畏缩缩,缩着脖子,德国人纷纷将薰衣草铺满地面,一个大汉拿着一束薰衣草送到她面前,对她微笑地说:“幸福的女人,要坚强。” 学着中文正正规规的,特别卖力的咬字,当他们一同退了出去,余灿星长腿迈了进去,手稳稳地捧着嫁衣,李婉儿满眼通红,不敢看着余灿星,脸上苍白无光,这是她有史以来最丑的样子,居然毫无防备地被他看到。 余灿星抹干她的泪水,她的泪像珍珠般稀少,一向坚强的她都只有笑容,余灿星将嫁衣放在一旁,深深拥抱她,这几天几夜的思念在这一刻涌出来,他抱着的身子十分消瘦,让人怜惜。 习俊漫看着他们,招呼着德国人出去,让他们有自己的心底话去倾诉,希望余灿星可以打动倔强的她。 关上门的那刻,李婉儿推开了余灿星,她别过脸,狠心地对他说:“阿星,跟了你那么久,我腻了,给我自由吧,我下定决心了,我们分手吧。” 余灿星呵呵一笑,百般逞强的她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他不理会她的话,将婚纱摊开,边打开边说:“这是我在内心设计很久的一件礼服,很适合你的气质,还有你最爱的薰衣草,你一直说我这个人像块木头,没情趣,不懂浪漫,今天够浪漫了吧?” 李婉儿推开他的手,将婚纱狠心地一抛,“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懂吗?我们分手吧!” 余灿星不以为然,将婚纱重新拾起,整套展现在她面前,他不生气,无论李婉儿说得再不堪入耳,他都不会当真,只会当作是爱他的表现,只因不想拖累自己。 他笑着说:“不喜欢吗?我可以再做修改,没有一样东西一拍即合的,总是需要磨合需要改变的。” 李婉儿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情绪一再激动,余灿星害怕她难过,立刻抱紧她,附在她耳边信誓旦旦地说:“笨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撇下我吗?我说过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你好傻好天真,我余灿星是什么人,不是凡夫俗子,不被尘世牵绊,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婉儿,你不要赶我走。” 他说得好低声下气,带着可怜兮兮,征求她的意见,李婉儿听着那股柔软的语气和低沉的声音,心都快融化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吸吸鼻子,“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这样会让我很内疚,你无所谓,可是你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可能为你添个一儿半女。” 余灿星靠在她的肩上,“我说你是笨蛋就是笨蛋,我们相爱就可以了,如果我真的需要你传宗接代,七年前都让你生了,我从来没提过,证明我很享受这样的状态,明白吗?为什么总是自欺欺人呢?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炽热的心上,清晰地可以摸到心跳,表明自己的真诚。 李婉儿乖巧地看着他,慢慢平缓情绪,余灿星从口袋摸出香包,放在她的床头,愿她好梦,李婉儿伸出双手摸向他的脸,“你瘦了!” 他摇摇头无奈一笑:“都怪你,自私极了,那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我茶饭不思睡眠不足成天酗酒能不瘦吗?” 她噗嗤一笑,他还开着玩笑逗她开心,心里暖暖的,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余灿星死皮赖脸地将脸蛋凑过去,撒娇地说:“来,亲一下,我就考虑原不原谅你,精神损失费呢,不然就要你肉偿!” 她闭着眼睛,轻轻将嘴凑上去,吻上了他白净的脸蛋,余灿星满意地点点头,深深地亲着她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婉儿,你必须给我做手术,不要在乎那么多,一切交给我。” 她点点头应许。 ------------ 140.制造惊喜 李婉儿豁然开朗,愿意接受治疗,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无法形容的,给予人生和死的**,她将自己交付给了余灿星,无论自己的结果如何,已无遗憾,能来到人世间走一圈,轰轰烈烈地爱过,收获了无尽的友情,真挚的爱情,浓厚的亲情,她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倘若老天眷顾,她便静静等她的风吹来。 余灿星忍不住流露喜悦的泪水,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失败指数,总之不能灰心,他祈求上帝,愿意用自己二十年阳寿换李婉儿十年寿命。 满地的薰衣草围绕着他们,一直期待已久的花儿没想到会在医院里盛开铺满,也是人生一种体验,李婉儿看着美丽的纱裙,入神了,情不自禁地说:“真美,我想试试看。” 余灿星示意让她脱掉病服,亲手为她穿上嫁衣,李婉儿羞涩地低下头,“不太好吧!待会有人进来怎么办?” 余灿星保证起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已经锁好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毫不留情地替李婉儿剥夺了一切,大男人主义驱使,让他横冲直撞的霸道附身,迅速除去她碍眼的衣物,又担心她着凉,三下五除二帮她穿上礼服,长长的头发泼洒在背后,精致的五官,性感的锁骨一览无遗,余灿星看得久久不眨眼睛,明知道她是这么美的,却还是深深被她吸引,控制不住地垂怜,李婉儿捂住自己娇羞的身子,问道:“看什么看?小心长针眼。” 余灿星不以为然,拉开她遮挡的手,“笨蛋,该看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还遮什么。” 说完,继而光明正大地窥视她的美丽,惹得李婉儿不知往哪里躲好,余灿星打算请来李婉儿的好朋友们一同过来,做他们的见证者,他下定决心,非婉儿不娶,心里早已盘算好了,现在就打算到当地的民政局签证结婚,他要一步一步诱拐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对我李婉儿说:“你不化妆真的比别人化妆美上几百倍,我们拍摄婚纱照好吗?就在这个美丽的德国,有城堡,有薰衣草园,有宁静的外界,有我。” 李婉儿感动到不行了,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余灿星摆布和做主,认同地点点头。 余灿星想让她做这个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准备已久的头纱遮住她美丽的容颜,给人一种诱人的神秘感,他要带她出去,却不想被他人窥视到她的芳容。 有力的手臂横抱起她,任由长长的纱裙落地,那飘逸的仙气油然而生,她透过面纱说道:“阿星,你放我下来,我能走路。” 余灿星不依她,宠溺地说:“我怎么可以让我的公主自己走呢?即使没有白马,我也要做你的马。” 李婉儿心里美滋滋的躺在他的胸口,余灿星一步步走出医院,刚刚的那群人都不见了,他们都已经按照余灿星吩咐,准备好下一步的计划,余灿星来到不远处的薰衣草园,将她美美地放下,一颗巨大的鹅卵石上纱裙摆摆,陆续来了拍摄的朋友,李婉儿惊讶地一看,他们都赶来了,雏雯雯牵着盼盼,习俊枭在她的右侧,乐尊拿着立体的摄像机在朝着他们,习俊漫和曾朗不断在后头布置情景,喧哗声传来,都是祝福的鼓掌,李婉儿没想到拍婚纱时,闺蜜们都来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短短一天时间就可以来到这儿,如果她觉得余灿星的惊喜才这么一点,她就错了,雏丽丽带着严秉和女儿严安安一同前来,他们负责将双方家长带到,余灿星特别吩咐了,必须所有人来见证他们的爱情。 李婉儿缓缓站起身,充满感动的泪水,她的爸爸最为激动,冲到了最中心,“婉儿,爸爸来迟了。” 李婉儿靠在父亲的肩上,“没有的,我没想到你们都来了,长途跋涉,你也老了,还让你跑那么远。” 远远传来后妈的声音,李太太早已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了,一听说李婉儿有事情,整个人都晕过去了,就算山长水远也要赶过来,她说:“赶过来是必须的,谁让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呢,婉儿,不能哭,拍照的时候会好丑的,来,笑一笑。” 婉儿破涕为笑,对啊,这么多人来,就她一个哭哭啼啼的,好样衰,她要漂漂亮亮地展示自己的美丽。 雏雯雯也过来替她梳妆打扮,亲手送嫁的感觉,慢慢地用卸妆纸擦拭她脸上的泪花,替她化上了淡淡的妆,已经觉得尽善尽美了。 余灿星牵着父母过来,站在李婉儿的面前,李婉儿心里打了个寒颤,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谁知开明的母亲已经抱住李婉儿,安慰她说道:“婉儿,阿星能娶到你是他几辈子修来的,如果他以后对你不好,跟妈说,我一定不放过他。” 李婉儿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她说:“阿姨,我觉得我嫁给阿星,是我三生有幸。” 余母皱着眉头,说道:“婉儿,改口叫妈,你放心,我和他爸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你就安心嫁给他,好吗?” 经她这么一说,就像定心剂似的,让她的压力减缓很多,雏雯雯扶着余母,叫唤着所有人:“叔叔阿姨,姐姐,我们先退下,让他们小两口拍照,我们待会再合拍。” 每个人识相地让开,习俊枭和盼盼站在不远处看着,不由得感叹,习俊枭看着雏雯雯忙碌的身影,他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婚礼是怎样的,却记住了她和乐尊的婚礼,他会重新给雏雯雯一个真真实实,没有利益,没有虚假,纯净的婚礼,只是身边的人还虎视眈眈地,想想心里就来火,盼盼悄悄拉下习俊枭的裤脚,其实他是打心底支持习俊枭的,毕竟血浓于水,会让彼此没来由的贴近,而母亲的心更倾向于他,习俊枭蹲下身,将耳朵贴近,问道:“怎么了?” 盼盼调皮地将他耳朵一扭,“你加把劲,人家二姨丈又斥巨资又打人情牌又那么浪漫,女人都喜欢。” 习俊枭犹豫一下,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个你放心得了,我有把握,我还是你老子。” 盼盼鄙视地看了一眼,嗤之以鼻:“自恋狂。” 雏雯雯搀扶着他们回来,薰衣草园里只剩一对甜蜜的爱人在相互注视,乐尊抓拍他们的每一个瞬间,流露出无穷的爱意,一旁的李靖一把年纪了却泪眼朦胧,他蛮舍不得,女儿出嫁让他心里带着酸涩,李太太挽着李靖,不由得说了一句:“婉儿真美。” 一个流程的拍摄结束,习俊漫和曾朗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他们不断在后方帮忙托裙,撑挡光板,十分努力,即使累成dog也不喊累,一切都值得,他们一同前往一个神秘的地点,李婉儿一无所知,余灿星竭尽所能都隐瞒住,坐在林肯加长的车上,他们一群人终于团聚坐在一起,李婉儿的气色非常红润,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拍摄感到疲惫。 李婉儿感性地发表自己的感言,“谢谢你们所有人,就算让我只剩下今天,我都很知足了。” 余灿星紧紧搂住她的肩膀,断绝她这样不负责任的念头,“李婉儿,我不让你说气馁的话。” 她紧闭嘴巴,这里所有人都那么关心爱护她,她不会放弃和病魔做抗争。 她欣然接受,点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知道。” 她看着车子渐行渐远,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余灿星低沉地说:“秘密。” 李婉儿无辜地看着雏雯雯,雏雯雯摆摆手,用手指做了个将嘴巴紧闭的动作,一副我也不告诉你的样子,让她内心充满疑惑和小小的期待。 习俊枭看着别人在花式虐狗,下意识也想搂着雏雯雯,伸出手搂着旁边的人儿,乐尊观察习俊枭很久了,在他伸出手的同时,阻止他的手,两人的手悬在半空中,互相瞪了一眼,真是碍眼,迫不得已收回手,幽怨地看着雏雯雯,雏雯雯疑惑不已,这是什么眼神,抱怨她什么? 她可没有喊他来,硬是说自己顺路,可以帮点忙什么的,就让他跟来,现在这么幽怨。 车上一对对毫不避嫌地相互靠着,李婉儿和余灿星,雏丽丽和严秉,习俊漫和曾朗,双方父母,唯独他们各自端端正正地坐好,和此时温馨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习俊枭真恨不得马上解决好自己和雏雯雯的问题,好让乐尊知难而退,可是雏雯雯一直没有表态,看来他也得找德国医生看看了,不然一辈子恢复不起来,他岂不是将雏雯雯拱手相让了? 想着想着,车子已经来到了民政局,雏雯雯迅速将李婉儿的眼睛蒙住,将手交到余灿星手里,让他一步步牵着她,走进民政局,在他们所有人的见证下,名正言顺地结为夫妻,这才是最为动人的时刻,奠定他们的未来。 ------------ 141.不请自来 无论多大的波折,他们永远风雨同路,十指紧扣不离不弃。 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终于成功签证结婚,这一天,她的心情是激动的,她被冠上余太太的名义,她对着余灿星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习俊漫在一旁感动到不行了,还鼓起手掌起哄,“接吻接吻接吻…” 随后,不管男女老少,他们都一同说着“接吻!” 余灿星当仁不让,这等好事他怎么会害羞呢?大大方方地亲吻着自己的新妻,李婉儿彻彻底底属于他的了,永远都逃脱不了,在他的口袋里,还藏着12克拉的钻石戒指,为她特意准备的,他觉得李婉儿对他来说是无价的,这戒指的价值永远无法和她相媲美。 羞红的脸蛋,甜蜜的笑容,就如同童话故事一般难以置信,或许,童话故事并不是都是骗人的。 一天梦幻般地求婚登记结束了,终将散场,没有繁琐的宴席,没有多余的格式,简单地见证,每个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习俊漫和曾朗带着余家父母回去之后就回家看看母亲,她对母亲的思念已经无法形容,迫不及待看看,好好照顾她,告诉她这些年来她所不知的点点滴滴,雏丽丽和严秉则护送李家父母回去,只剩下雏雯雯还不愿离开,李婉儿劝道:“傻雯雯,我这几天都要治疗,观察好再做手术,你待在这儿也没用啊,放心,我肯定会活着去看你们的,到时候他们已经一决胜负了,该我替你披上嫁衣了吧?盼盼还得好好读书呢。” 雏雯雯紧紧抱住她,搭在她肩上小小声地说道:“嗯嗯,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阿星是个好男人,别欺负他哦。” 李婉儿噗嗤一笑,“安啦安啦。” 说完,雏雯雯牵着盼盼径直离开,两个大男人像门神似的,一直护着,一左一右,看到她起步,他们便不约而同地跟着。 一辆辆飞往国内的飞机正在启程,忙碌的一天,雏雯雯静静地坐在头等舱上,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偶尔飞过了繁星点点的夜空,她眼睛沉沉地想要紧闭,心里想着:睡吧,安心地睡吧,别太勉强自己。 而盼盼早就躺在雏雯雯的大腿上打鼾大睡,习俊枭和乐尊坐在后面,大眼瞪小眼,表情非常严肃,两人总是像火星撞地球,不依不饶,彼此防备。 直到清晨到了,乐尊心情美美的,准备出去,习俊枭咬牙切齿,他和雏雯雯的一天,乐尊跟来了,现在又轮到他,心里很不平衡,乐尊没管习俊枭的脸臭成怎样,就是在他面前肆意地高调,走之前还要吹着得意的口哨,炫耀出来。 习俊枭无视他,心里盘算怎么找机会接近雏雯雯,反正是他违反规定在先。乐尊刚踏出,一个曼妙身姿走来,乐尊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 林子欣,这次大包小包是要来找习俊枭?他停住脚步,环视林子欣一圈,林子欣皱着眉头,心想:他怎么会在习俊枭家里? 她风尘仆仆赶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心心念念的人,她质问乐尊:“你怎么会在这里?” 乐尊听着那不爽的语气,没规没矩地嚷嚷,跟雏雯雯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他不屑一顾,这样的女孩子留给习俊枭慢慢搞定吧,他大摇大摆地离开,林子欣切了一声,留在原地骂道:“有什么了不起,莫名其妙。” 她充满着期待走进去,轻敲大门,不断整理自己衣着,全身整洁的白裙,打扮得斯斯文文的样子,等待给习俊枭一个惊喜。习俊枭疑惑不已,乐尊刚出门,谁会来?他慢悠悠地走出去,透过门孔看到林子欣甜美微笑的脸,他皱着眉头,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会来?义父已经年迈,不应该在那儿照顾他吗? 想想不如开门问个究竟,他打开大门,笔直地站着,露出淡淡的笑容,林子欣兴奋地拥着习俊枭,大声呼喊:“大哥哥。” 习俊枭有了警惕和防备,毕竟已经大姑娘了,该和她保持一段距离的好,他下意识推开林子欣,她被推动了一下不知所措,感觉之间陌生了很多,她不敢相信,习俊枭回来一趟,怎么都变了?她委屈的小脸,嘟着嘴撒娇道:“大哥哥,我是子欣呀?” 她忍痛说出:“是你妹妹呢!抱一下不行吗?”习俊枭尴尬一笑:“我知道,只是哥哥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不能跟异性搂搂抱抱的好。” 她一听,辩驳道:“才不是呢,我只对哥哥一个人这样,你苦着脸是不是不想我来?” 习俊枭不想在门外逗留,让她进来坐会,自制了奶茶,热乎乎地给她送上,林子欣呆呆地看着他壮阔的背影,眼里只有欣羡和爱慕,习俊枭转身看她问道:“说吧,你怎么不在家里照顾义父,而来我这里溜达?” 林子欣巴结他:“这次爸爸让我出来的,我没地方去,就来投靠你了,怎么样?” 习俊枭眉头紧凑,这样一来,和雏雯雯在一起的时间会少了很多,待会还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解释着自己的苦衷,“子欣,这次我帮不了你,我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而且乐尊住我这里,两男一女同个屋檐下,你会被人说闲话的,而且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追回你嫂子,我的时间有限,你不然找同学陪你逛吧。” 习俊枭机智的回绝,让林子欣有点儿吃不消,长篇大论的拒绝自己,最终还是因为雏雯雯,她想不明白,自己好说歹说也是标志的美少女,最重要还是非常嫩而纯净的,为什么个个都独爱雏雯雯? 她冒出星星点点的泪花,抱怨习俊枭的冷酷无情,指责他是个不会知恩图报的人,吸着鼻子说:“我又没有打扰你,现在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真有这么难为情吗?说得这么直接地赶我回去,我这就回去,不碍你眼行了吗?” 习俊枭没有拦住她,就算被她误解也没有关系,毕竟让义父一个人在家里多不好,老人家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不希望林文化担心太多。 林子欣跺跺脚,走出大门,谁知大门被风吹得嘣地一声紧闭起来,连天气都欺负她,大风都看不过眼,将她驱之门外,她回头张望,不敢置信,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救过他,居然没有跟上来拦住她,甚至没有发表一言半语。 林子欣紧咬牙关,如果再次敲门岂不是很没面子,她已经无处可去了,这次的出来,纯粹就是离家出走,她放下所有,不顾父亲偷偷跑了出来,现在让她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那天夜里,她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深思熟虑很久,林文化对她的养育之恩远远比不上习俊枭的魅力,让她死心塌地地想要跟随,第一次忤逆父亲,第一次被爱冲昏头脑,第一次做出这样大胆的抉择。 她都豁出去了,留了一封信给林文化,说是:要找寻自己的幸福让他好自为之,这么多年来的恩情无以回报。 对不起。 想到这里,她不仍然不死心,鼓起勇气敲起大门,“咚咚咚!” 习俊枭知道她没走,再次打开大门,林子欣可怜兮兮地说:“大哥哥,你就陪我一天吧,今晚就回去,我没有同学在这边,原谅我刚刚那么激动的语气好吗?” 习俊枭无法拒绝她的征求,趁今天不是他去盼君屋,那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算是对她的弥补。 习俊枭点点头答应了,林子欣破涕为笑,“OK,大哥哥,我把行李先放你家,回头再来拿呗。” 匆匆忙忙,这会她着急,她要抓紧时间,相处中肯定会有不少机会擦出爱的火花,急忙拉着习俊枭的手臂,说道:“简单地牵着没事吧,我当你是哥哥而已,你别想多了。” 听到她的话安心多了,看看时间都可以吃午饭了,任由林子欣牵着,开车到了一家西餐厅,优美的环境,他觉得有点眼熟,却总是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随意走进去一看,林子欣误以为就来这家,浪漫得不行的格局是每个女孩子的向往,心里美滋滋的,天,他未免太浪漫了吧。 习俊枭观察周围的环境,有个座位让他不由得走近,他不知道是什么一股力量驱使自己,林子欣兴奋地坐下来,眼巴巴地盯着习俊枭,他才反应过来,或许他曾经真的来过吧,或许也是缘分,他也坐下来,体贴入微地点餐,一道门深深吸引他,还有哆啦A梦的贴纸,他总觉得很熟悉,对着服务员问道:“你们这道门好独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设计的吗?” 服务员热情地回答:“不是的,这道门在七年前被一位先生设计成这样的,他打扮成哆啦A梦的样子向他的女朋友求婚,听说非常浪漫,全部都是他一手弄的,还充当厨师,做了一手好饭菜。” 林子欣认真听着,羡慕极了,也带着好奇问道:“哇塞,岂不是好浪漫,这男人真是难得,你们一直保留到现在?” ------------ 142.后知后觉 “是的。我们老板觉得这里曾经是那位先生的心血所造,或许若干年后回来观看,也是一份价值,他没有动过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而且这里的很多情侣一看都特别喜欢,有不少情侣在这里求婚,牵手成功呢,先生你要加油哦,好好把握眼前幸福。” 林子欣听到服务员将她和习俊枭误以为一对,心里喜悦极了,带点羞涩,多希望这个女主角是自己,她偷偷瞟着的习俊枭的脸,脸色凝重,似乎在打量什么,忽而一阵失落。 习俊枭直觉七年前就是自己在这儿向雏雯雯求婚的,看来他的记忆有希望恢复,只有重温旧梦,便可以慢慢想起来的,他给自己打了信心。 林子欣轻轻叫着他,“大哥哥,你在想什么?你跟我出去吃饭逛街可以专心一点儿吗?” 平缓的语气中夹杂抱怨和怪责。 习俊枭微笑地说:“吃牛扒吧,我只是想入神了。” 林子欣左刀右叉地,心里盘算:如果让他切多好。想着想着就开口了:“帮我切吧,我觉得吃这个好麻烦。” 习俊枭拉过她的盘子,盯了一下,抬起手召唤服务员,“aiter,帮我切一份。” 林子欣张着嘴巴,万万没想到现在还有服务员专门切牛扒的,她恨恨地看着,习俊枭觉得浪漫的第一次都得留给雏雯雯,他只愿意为雏雯雯切牛扒,委婉地拒绝她,也明智地选择一个好方法,自顾自地吃着,牛扒入口,食不出味,再好吃的东西远远不及雏雯雯的家常便饭。 窗外两人一直看着他们,雏雯雯和乐尊溜达在这边,或许是命运的牵扯,老天的指示,世界那么大,总是让他们碰到这样的局面,相爱相杀的场景。 雏雯雯这会儿心态不同了,她欣然接受,大大方方和乐尊走进去,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他们对面的一桌,习俊枭大老远就嗅到那股熟悉的气味,是雏雯雯的清香,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 不由自主放下刀叉,突然站起身,尴尬地看着雏雯雯,好死不死也被碰个正着,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干嘛要害怕? 脚却不自觉地走向他们,林子欣拦都拦不住,她下意识拉住习俊枭的手腕,力气不如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三人。 习俊枭立刻向雏雯雯解释道:“雯雯,你别误会,子欣今天刚好过来,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作为哥哥应该多多照顾一下的。” 雏雯雯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微微一笑:“长官,我想你没必要跟我报备吧,那是你的自由。” 她说话和心情是两回事,内心隐忍不说,曾经的位置,曾经的他们,曾经在这里求婚,再来这个地方,物是人非,环境都没有变化,可惜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 乐尊淡淡地来一句:“长官,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此事。” 习俊枭气急,“你不说话会死吗?” 他真是百口莫辩,眼神真切地看着雏雯雯,他仍然不死心,林子欣就坐在那儿静静地不说话,自顾自地吃,心里一直说着:最好就不要回应他,大哥哥就会离开她了。 谁知习俊枭丝毫不客气地拉过一张板凳坐下来,三个围成一桌。 他死皮赖脸地贴近过来,忽略身后的林子欣,不管别人什么异样的眼神,就是要坐过来,干扰他们。 雏雯雯吓了一跳,他身后的女人,心情低落到极致,幽怨地看着他,那小眼神特别难过,无能无力的模样。 雏雯雯看着心疼,或许是自己太过偏激,习俊枭明显对她没有意思,不然不会当着她面和自己吃饭,不顾她,她站起身来,将林子欣的餐盘一同带了过来,顺手牵着她,一场双人的饭局演变成了双人的饭局,习俊枭见到这样的举动,吃惊了,问道:“雯雯,这样真的好吗?” 她直戳了当,“有什么不好,你都可以不请自来,我邀请朋友过来不行吗?” 乐尊不说话只笑笑,他也开心不起来,总是在他们独处的时候来了一堆电灯泡,让他总是无法正常发挥,深深地叹口气。 林子欣知道雏雯雯心肠好,即使这样,她依然不会放弃习俊枭,她暂时赖着她,和她学习,她听说:只要两人相处久了,神情性格都会相似。 她何不先接近她再说呢?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嫂子,你别误会,大哥哥只爱你一个,这次我过来是爸爸让我游玩一段时间,我没地方可去,可是大哥哥总是拒之门外,你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 雏雯雯听得心软,嫂子两个字喊到她心里头,乐尊嗤之以鼻,林子欣如此有心机,习俊枭则不同,突然觉得有希望,至少有个人替他说话,兴致勃勃的,奈何不过他们,雏雯雯点头应许,说道:“这样吧,你到我家住会儿,毕竟住在男人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心怀不轨,我那儿足够安全。” 雏雯雯一语惊人,习俊枭的心抖颤一下,雏雯雯把他当作什么人呀?习俊枭极力否认:“雏雯雯,好歹我也是个长官,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做的。” 乐尊附和一句:“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习俊枭臭着脸说道:“那是你吧?” 两人欲想吵起嘴来,雏雯雯没有好气地说:“别对号入座,谁是谁非,心知肚明。” 林子欣眨眨眼睛,无辜地吃着,多余的,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她不想参与。 四人在奇怪的氛围里用餐,习俊枭忍着不说,霎时间很想告诉她,他对这里有印象,碍于太多人在,只能将话吞进肚子里,用餐结束,乐尊附在雏雯雯耳边说:“雯雯,你可想清楚,真的让林子欣住你那?盼盼肯定很大意见,俊漫也在照顾阿姨,这样不妥吧?” 雏雯雯恍然大悟,“对哦,谢谢你提醒哈,那就住蜀乐居吧,让俊漫照顾婆婆。” 乐尊嘎言欲止,雏雯雯心情开朗多了,毫无戒备地带着林子欣回去,习俊枭想要跟过去,却被乐尊阻拦,“长官,你忘了今天星期四了吗?” 习俊枭自动退出,反正离第二天也不远了,顶多熬多一个晚上,看他得意到什么时候。结果,得意不到几分钟,两人被雏雯雯拒绝,不让他们跟随,总是无厘头地跟着自己,像个跟屁虫似的。 雏雯雯回到家里,对林子欣嘘寒问暖的,生怕照顾得不周全,不断问道:“你带了什么?需要什么,我都帮你准备准备,对了,不要叫我嫂子,那是曾经的事情了,叫我姐姐吧。” 这会儿,林子欣便脸色一白,没想到雏雯雯会这么热情对待自己,她也不想每每违心地喊她嫂子,这样最好,可惜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打心底都没想过要待在这里,以为习俊枭会跟来,看来打错算盘,她急忙说道:“那好,姐姐,一早上来我就将行李塞大哥哥家里了,我去取就好了。” 雏雯雯一听,“这样好了,我打个电话让他送来,免得你人生地不熟的,还跑来跑去。” 林子欣一听,兴致就来了,不由自主地说:“嗯嗯。姐姐真是人美心善,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围着你转呢。” 她顺带夸奖一下,话语间有着淡淡的挑衅和嘲笑,单纯的雏雯雯自然不会多想,她其实也想知道习俊枭的情况,认真地问道:“子欣,我想知道当初你们救下的习俊枭是个什么样子的?” 林子欣一想到救起他的画面,心跳加速,砰然心动,可惜自己还太小,不懂那是什么,她炫耀地说:“那时候他伤痕累累,头上损坏很大,我和爸爸跑到那里,只有他还有一口气,爸爸秉承做人的道理,不会见死不救的,和我将他合力拖回去,找了最好的医生,用了几天时间帮他脱离生命危险,他足足昏迷了三个月,这期间我整天替他更衣洗澡,后来醒来他忘了自己是谁,爸爸就给了他全新的身份,塑造他,点点滴滴数不胜数。” 林子欣说得自己功不可没,炫耀自己那么用心照料和特意说出还有亲密互动,雏雯雯显然低落,可是她低落的是,她从来不知道习俊枭受了那么多苦,一味地说他失去记忆的不是,却忽略了他的根源,这并不是他的错,而自己在他困难的时候照顾不了他,三个月后的时候居然还荒谬地结婚,倘若自己那时再缓缓,事情是不是不会那么糟糕?雏雯雯难过地说:“我知道他受了很多罪和苦,谢谢你们,你们就像天使出现一样,他才可以捡回一命。” 林子欣一听,提不起一点儿劲,心想:什么加什么等于什么呀?她才不要雏雯雯感谢,能让她遇到习俊枭是自己莫大的幸福。 而且被自己这么一说,好像对习俊枭更加理解了,她心都累了,她显得十分无奈,忧伤地说:“呵呵,值得的。” ------------ 143.重修旧好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习俊枭已经将林子欣的行李搬来了,两人望着他,登堂入室的人,像自己家一样自由自在,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便自顾自地坐下,雏雯雯这回深情地看着他,眼里饱含抱歉和自责,习俊枭受宠若惊,立刻屁颠屁颠地靠近她,心跳加速,一个三十而立的大男人居然还像小姑娘似的,林子欣看着碍眼,咳嗽两声,引起他们注意明明是给她送行李来的,为什么变得他们两人眉目传情来了,真是够了,心里极度不平衡。 雏雯雯听到声音转头过去,疯了疯了,居然被林子欣一席话给灌住了,似乎非常讨厌习俊枭的心情也荡然无存。 习俊枭心里得意得很,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脸黑着,这会儿却心情大好,难道真的因为林子欣的原因? 不由得看了她一下,林子欣撒娇地说:“大哥嫂子你们有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吗?好歹我也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女孩子,这样真的好吗?” 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顺势搂着他的手,“嫂子,你不介意吧?” .雏雯雯刹时只觉得她只是单纯的女孩,没有多加遐想,往往这就是危险的根源,太信任都是一种弊端,现在都是防火防盗防女人,她轻而易举地忽略掉了。 习俊枭刻意避开林子欣的攻击,说道:“大哥很介意,子欣,包括我在內,都不要对任何男生搂搂抱抱,对你不好。” 雏雯雯看着他,听着这么严肃认真的发言,还是蛮心动的,她帮忙说话:“长官,她也只是个小女孩罢了,别太认真,只不过,子欣有一点很重要,就是男人的话别信太多,越是花言巧语越是危险。” 林子欣整个人僵硬在那儿,她不死心地搂紧习俊枭,“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抱下哥哥不行吗?说到哪里去了!”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混淆视听,刻意支开雏雯雯,她说道:“姐姐,你有没有照片,我想看看你以前的样子。” 雏雯雯皱着眉头,摸摸自己的脸,她似乎变化不大,不过也好,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习俊枭旧情复燃,一点一滴替他重拾记忆,她马上跑去阁楼找寻相册。 楼下只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林子欣诡异地笑笑,靠近习俊枭,和他嗑叨,“大哥哥,人都走远了还看看看,顶你不顺呢!” 习俊枭无奈地摇头,突然想到这里,迫不及待问道:“子欣,你有没有觉得雯雯这次对我和上次对我截然不同啊?” 林子欣脸蛋黯淡下来,“嗯,这个你必须要感谢我,多亏我用了这三寸不烂之舌解释清楚,否则你就要眼睁睁看着雏雯雯选择乐尊了。” 习俊枭心里倍加温暖,“子欣真好,我成功复合了后,第一个请你吃饭。” 林子欣直接摇摇头,她要的可不是吃饭那么简单,认真地指着自己唇:“我要你亲我。” 语音刚落,习俊枭愣住了,她是怎么了,这么大胆直接的要求,他好怕雏雯雯好不容易谅解自己了,又徒添不必要的误会,没等习俊枭说下去,她紧接一句:“等她不在的时候,大哥就这个小小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吧。 ”习俊枭辩驳:“子欣,我是哥哥而已,不是你男朋友,你的初吻留给你真正的那个人。” .雏雯雯啪啦啪啦地走下楼,两人默契地不说话,雏雯雯显得有一丝尴尬,她拿来的照片不知道该不该拿下来,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拿出来,谁没有个过去呢? 而且她身正不怕影子歪,捧着10寸的水晶相册走来,习俊枭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结果雏雯雯尴尬地放在背后,她打算先声明,毕竟习俊枭是个醋坛子,占有欲极强。 习俊枭觉得她有猫腻,他立刻化身一匹狼,要夺取猎物的架势,她干笑一下:“那个那个,你别太认真,随意看看就好。” 林子欣打着歪算盘,从她背后抢去,大大的封面印在眼前,她笑了,马上装作羡慕不已的样子说道:“哇塞,太美了,简直郎才女貌,什么时候拍的?” 雏雯雯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当初和乐尊拍下的婚纱照,虽然说好了简单了事,却还是怕被老人家发现端倪老老实实拍了,她翻箱倒柜,几乎翻遍了所有都没有自己独特的照片,习俊枭脸色渐变,虽然已经猜出一二,却仍然不死心地要一探究竟,两人中规中矩地拍着,他突然笑了,这样的照片他一点儿都妒忌,他摸出自己封藏已久的钱包照,“那个算什么,这个才好看。” 雏雯雯一看,脸渐渐红润却十分惊讶,这张照片当年放在他身上,以为跟着他的人一同消失了,现在却奇迹般出现,照片不再崭新,有点皱巴巴,照片里甜蜜的笑容确实比死板的婚纱照强,关键也要看身边的人是谁。 雏雯雯问道:“你居然还带在身边?” 他炫耀地点头,“当然啦,虽然我不记得,但是我知道肯定很重要。” 习俊枭看着他们的婚纱照,即使他们努力地挤出笑容,却不是发自内心的,之间也没有互动,再美又如何,不够相爱,他和雏雯雯才是天造之合。两人相视而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彼此懂得,这样的场面刺痛了林子欣的眼睛,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她咬唇忍气吞声,反正在他们身边,要分开他们轻而易举,她等待,一直等待那个时机。 林子欣突然大叫一声,“啊~” 他们迅速回头,雏雯雯立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林子欣冒冷汗,灵机一动,“没有,有老鼠,吓坏我了。” 她其实找机会吸引他们注意力,他们总是一不注意就视线融合,难分难舍,看得难受,雏雯雯不害怕,马上四处寻找,“没事,我来抓它。” 说时迟那时快,该出手时就出手,她挽起袖子,准备寻找老鼠的踪迹,生活已经将她磨练成一个女汉子,习俊枭没有杵着,帮忙寻找,以他的敏锐能力,怎么会有老鼠不知道,难道是自己太入神了? 很快到了下午,盼盼的放学时间,习俊枭好不容易支开林子欣这个牛皮糖,拉着雏雯雯上了车子,第一次这么齐,真正的一家人聚集,他迅速开往学校,雏雯雯大方地开口:“枭哥哥,我们复合吧。” 习俊枭握住方向盘,生怕自己听错,再次确认一次:“你说什么?我想再听一遍。” 雏雯雯抿嘴偷笑,逗逗他,“好话不说第二遍,我有说什么吗。嗯哼,没有吧。” 她洞悉到习俊枭的表情,紧张到冒汗的地步,吓得他小心脏不要不要的,他马上靠边停车,壁咚她,吐出暧昧的气息,“不可以,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听到了,我们复合,太好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让你受一丝一点的伤害。” 雏雯雯一点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接受,且大声回应他:“你说的话有待勘查,我接受归接受,不过你呀,一旦违反了自己的说,我真的不再给你机会了。” 习俊枭伸出手,比了个军姿,“YESSIT.” 他咽下口水,紧盯她粉嫩嫩的唇,眼睛闪烁光芒,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一厘米,雏雯雯率先闭上眼睛,等待他的降临,习俊枭不客气地吻了下去,迟来的温暖,习俊枭感受到她的热情,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点像做梦的感觉,他含着她的唇瓣,细心品尝,清香流溢,无与伦比的独特气息,这种感觉也很熟悉,似曾相识,深邃的五官和她融为一体,优美的画面,让人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久久不舍得放开,越吻越深,越来越往下,雏雯雯感觉不对劲,身上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有点凉意,大庭广众下居然如此嚣张,她捂住胸口,推开他,尴尬地看着她,脸色红润,羞答答的,没什么底气跟他说话。 习俊枭眼睛色迷迷的,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的脖子上被他印了他的印迹,让他萌生小小的满足感,雏雯雯急忙说道:“那啥,我现在只是同意交往,没说过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你搞清楚了,再不经过我同意就这样那样,你可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弱弱地说着,粉嫩嫩的脸蛋出卖她的心情,她怎么会这样?或许是相隔太久,已经没有男欢女爱的经验,现在突然像个小女孩般羞涩,十分俏皮可爱,习俊枭恨不得咬一口,她的话听起来一点震撼力都没有,却有点勾人心魄。 他缴械投降,心服口服,他已经无法违逆雏雯雯的命令了,不由自主地去听从她的话,马上说道:“那我以后一定问过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他邪魅一笑,眼睛不时还放电,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满足最开心幸福的一次,他铭记在心间。 ------------ 144.羡煞旁人 雏雯雯别过脸,羞红的脸蛋出卖了自己,不想听他吊儿郎当的调侃,习俊枭没有逼迫他,开怀大笑,心情倍好,迅速开往学校。 雏雯雯在旁边呼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蛋,热乎乎的,用手不断散热都不行,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想法那么邪恶了,都怪习俊枭的煽情,一排排的树木在她眼前掠过,幸亏开在大道上,附近都没什么人,不然被人发现,她真想找个洞穴钻,习俊枭诡异的笑容传出来:“呵呵呵!” 很快到达学校,他们两人一同下车,男才女貌的容颜,羡煞旁人的恩爱,吸引不少家长同学看着,雏雯雯误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看着习俊枭问道:“你看,我脸上有什么吗?” 习俊枭宠溺地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很漂亮。” 雏雯雯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问道:“那他们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 习俊枭牵起她的手,不管众人投来的目光,帅气地走进校门,盼盼早已匆忙赶来,气喘吁吁,他眼前一亮,发现妈咪和亲生爸爸是手牵手的,看来他的妈妈已经彻底被洗脑成功了,心里小小的雀跃,大声喊道,“爸爸妈妈!” 空旷的校园回荡他的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他们更加成为了焦点,两大一小手牵手,并肩而行,黄昏下的光线照耀更加迷人,温和的光,第一次感受到完整的家,不再形单影只被同学们嘲笑,他调皮地将力气撑在他们的手心,小脚丫腾空起来,突然又来一个跳跃,他们走在老师面前,老师微笑地夸奖:“盼盼这段时间在学校表现挺好的,成绩相当不错,领悟能力超强,而且长得那么俊俏,看来是基因问题。” 雏雯雯摸摸他的头,幸福地说道:“真的吗?我这个人比较愚笨,是他爸爸的基因好,谢谢老师栽培。” 习俊枭听了,傲慢地撅着嘴,“必须的。” 身后的爱娜牵着尹小东,怒视他们,嘴角歪曲,狼外婆的嘴脸,冤家路窄,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在一块,明明她还是乐尊的老婆,爱娜自以为是的认为,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和她一样,是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人。 而且这样一个成功的人士多么让人敬仰和为之一振,她恨不得就得到习俊枭的青睐,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渐行渐远,周围还是不少羡慕的眼光,尹小东生气地跺脚,小小年纪就想揪着人家不放,心态黑暗,心想:可恶,每次都让你拿尽风头,该死的老爸,平时还说得自己无比厉害,连人家一点寒毛都没碰过,害他丢了多少面子,跟着他的小伙伴都不理会他。 那种让人唾弃的感觉,真差劲,走出校门,连老师都没有之前那么毕恭毕敬,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越想越不服气,回去一定要好好学习武术,惩治一下习忆初的蛮横自大,全然不知道自己有过错,太过比较太过自我太过目中无人。 车上,幸福的一家显得特别和谐,盼盼端倪着他们俩,笑嘻嘻地问道:“妈咪,你们是不是要闹复合?” 雏雯雯不好意思在儿子面前说这个,习俊枭死皮赖脸地贴过来,光明正大地亲了一下她,大声说道:“怎么样?明白了吗?” 盼盼心里拍起了无数个掌声,脸上却十分淡定地说:“长官你应该没搞清楚,你现在亲的是我的女人,你还没过我这关。” 人小鬼大的他想尽办法刁难他,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会大手大脚不懂珍惜,不经过磨合怎能见真情呢? 他倒想看看,习俊枭能不能像他想象中那般坚定不移。 现在可是两个男人的斗争,旁观者雏雯雯疑惑不已地看着这对父子俩,神情相似,语气都是一模一样,她真庆幸当初习俊枭失踪前给她带来了这份礼物,让她这么多年来不孤独,仿佛他还在身边,不曾离开过。 习俊枭破口而出:“先生,你找你女人,我找我女人,两不相干,你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谁的娘胎中呢!” **裸的讽刺,激起盼盼的怒火,学习他的口吻说道:“哼,你放开她,我不许你碰。” 习俊枭幼稚地在雏雯雯脸上啵地亲多一下,看着他四脚朝天地跳,心情大好,雏雯雯抹干脸上的口水,嫌弃地说:“一个大男人总是跟个小孩子争争吵吵的,真的是。” 继而转向盼盼,“盼盼,来,妈咪亲你。” 习俊枭眼睁睁看着那个甜甜的吻亲在一个肉嘟嘟的脸上,心里那个痒啊,盼盼得了便宜还卖乖,“长官,不好意思哦,我的女人爱我不爱你。” 习俊枭不知害臊地说:“我要。” 雏雯雯严肃地说:“开车。” 他不得不听从地开车,心里琢磨着等这个小电灯泡上学,雏雯雯整个人都是他的,不跟他计较。 盼盼得意地哼着歌曲儿,“啦啦啦啦,今天天气好晴朗…” 伴随着他的音乐回到家里,这时被遗忘在家里的林子欣急死了,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下车,习俊枭主动为雏雯雯打开车门的瞬间,心里五味杂陈,再而将盼盼从安全座椅抱出来,他们一家三口在阳光下显得多么融洽,每个人嘴上扬起不同幅度的笑容,这时,盼盼看到这个不速之客,他记得,在找济公故乡的时候,对母亲出言不逊的女人,他记忆犹新,突然黑着脸,质问道:“长官,你解释一下,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蜀乐居?” 雏雯雯不允许盼盼这么没大没小,指责他的不是,“盼盼,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是我把她请来的客人,” 盼盼闭着嘴,气呼呼地,他就是不喜欢,谁让她之前骂过自己母亲,还和习俊枭纠缠不清,谁知道她有没有恶意。 习俊枭知道盼盼不喜欢,毕竟大家都解释清楚,他安慰着:“盼盼,她是我妹妹,之前都是误会,你就平常心对待好了,别惹你妈咪不开心。” 盼盼童言无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现在就你最开心,你现在就是左右逢源,明目张胆,暗度陈仓,左拥右抱,损人利己,阴沟里翻船!” 说完后,盼盼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在电视剧里学来的,用来骂人,雏雯雯放开他的小手,止步不前,“习忆初。” 盼盼不再说话,看情况再说,习俊枭不由得一笑,“雯雯,我儿子语文学得真好,你功不可没呢。” 雏雯雯白了他一眼,“褒义还是贬义!” 他想也没想:“赞美。” 林子欣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只知道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走近两步等待,盼盼一脸臭着,被责骂了后好心情都没有了。 她埋怨地说了:“原来你们去接孩子,我一转身你们都不见了,吓死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碍眼,不然今晚我就回去好了。” 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苦肉计都上来了,雏雯雯尴尬地说:“怎么可能,我本来自己去的,谁知道他就跟上来了,很抱歉没跟你交代一下,我待会做点好吃的犒劳你们,别生气哈,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玩几天。” 盼盼撅着嘴不说话,研究她的样子,有点做作,难道妈咪真的看不出来吗? 林子欣马上精神饱满,苦肉计成功,看着盼盼生气的脸蛋,心里越开心,雏雯雯拉着闹别扭的盼盼,跟他说道:“她是你爸爸的妹妹,跟俊漫姑姑一样,也叫姑姑。” 说曹操,曹操到,习俊漫的声音传来,“谁叫我,我一来就听到你们七嘴八舌喊我大名。” 盼盼惊喜地跑过去,习俊漫不嫌重,快速抱起他胖嘟嘟的身子,盼盼俯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姑姑,你小心,这个女人喜欢我爸爸,曾经还骂过妈咪,妈咪还请她来住几天,气死我了,她这个笨蛋,待会人财两空就死定了。” 习俊漫一听,打起十二分精神,心想: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骂谁不好,骂她最敬爱的嫂子,她对盼盼说道:“稍安勿躁,我看看情况。” 雏雯雯盯着他们,呼喊道:“习忆初,你又打小报告?” 习俊漫帮着他说话:“哪有,盼盼多么热情迎接我,莫非你们也在等我?” 她调侃着众人,眼神打量着林子欣,看似斯斯文文,挺纯洁的,可是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他们之间总是要莫名地多出个第三者,第四者,总是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之间的感情总是扑朔迷离,一定都不稳定,她想想办法帮助他们才行。 她微笑地说:“咦,这个女孩子面生,她是哪位?” 雏雯雯介绍道:“额,当年救了你哥一命的那家人,算是半个妹妹,来这里玩几天。” 习俊漫接话:“然后就住在你家吗?”雏雯雯点点头,她呵呵一笑,心生变故,灵机一动地说:“哈哈,嫂子,你生了孩子后记性差了好多,你和大哥好不容易重修于好,小两口多多弥补这七年的时光,把她交给我,这里就属我最熟了,要上天入地,做什么都可以,你放心就好。” ------------ 145.一家三口 雏雯雯张着嘴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林子欣立刻回绝:“不要!” 几乎歇斯底里地回绝,这还不明显,习俊漫想着,果然盼盼说的没错,习俊枭也觉得习俊漫说得有理,既然有人可以带着林子欣,他何乐而不为,他也跟着相劝:“子欣,大哥和嫂子都没有私人时间,而且对这里不太熟悉,你就跟着俊漫去吧。” 习俊漫乐呵呵地说:“就是啊,你是我哥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走吧,反正我又不会卖了你,来,哥,她的行李帮我搬上车子,我肯定让你过个难忘的假期。” 语音刚落,习俊漫以九牛二虎之力拉着她,现在一罐煤气瓶抬起来都轻而易举,更何况一个文弱的女孩子,林子欣被她拉扯得疼,极力反抗,嘴上不说,行动上极为不满,她本来就是来找机会和习俊枭一起的,现在居然凑合他们,却把自己弄走,她不服气,当反抗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拉上车子,习俊枭迅速将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尾箱,嘣的一声合上,习俊漫笑容可掬,心领神会,马上开动车子,两人简直默契十足,哗地一下,扬尘而去,盼盼站在一旁捂嘴笑着,心想:这下好啦,假姑姑落在真姑姑手上,必然会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习俊枭像是松了一口气,送走了个小祖宗,别怪他不仁不义,可是在雏雯雯和任何一样东西做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雏雯雯,只怪他一心爱着雏雯雯,这也是他的私心。 拍拍手掌,浑身轻松,走向他们,整个过程结束,雏雯雯还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她挽住习俊枭的手臂,问道:“你们串通好的?为什么那么急地把子欣送走?” 习俊枭眼皮都要掀翻了,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都不懂,他一字一句地解说:“因为我和你单独相处就好了,其余的交给俊漫。”雏雯雯心里甜甜的又带着害羞的红晕,一想到林子欣不情不愿的表情,心里过意不去,问道:“可是强行把她带走,会不会不好啊?她可是你妹妹,只跟你一个人比较熟,想要粘着你,于情于理。” 盼盼碰出来,插一句:“哎呀,不走都走了,不可能让姑姑又丢回来吧?妈咪,如果姑姑搞不定,自然也会回来,你就别瞎操心,你儿子我肚子饿死了。” 盼盼也是醉了,别看他才七岁大,他的智商直逼120,是同龄人的几倍,看人比大人都厉害,他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有他这么聪明的儿子,真是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那种。 雏雯雯想想也是,如果习俊漫搞不定,林子欣固然会回来,由她们去吧,搞不好能培养出姐妹感情。她看了看一眼他们,现在等于要照顾两个儿子,一个习俊枭这个智商残缺的大儿子,一个习忆初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儿子,心累呢,迅速跑进厨房忙活。 盼盼看着她的背影,拉过习俊枭,“爸爸,你还不加油,我现在允许你去碰我的女人。” 习俊枭哈哈大笑,夸奖他:“哈哈哈,有慧根有前途。” 习俊枭二话不说跟进去帮忙,盼盼走到自己的房间认认真真地做做作业,不打扰他们两个,他比谁都希望他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识相给他们制造空间。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小女人,满满的幸福感,他从后背搂住她的***,无比感叹:“我的小厨娘,没想到你生了宝宝,身材还是这么好。” 雏雯雯被夸得,整个心都漂浮起来,一点也不害臊地自吹自捧,“那是啊,天生丽质。” 她也越来越放得开,自然而然地贴近他,习俊枭把手伸到洗菜盆那,水中握住她玲珑剔透的手,丝滑的感觉,爱不释手,雏雯雯笑得无比灿烂,撇过半边脸望着他,“别闹了,影响我发挥。” 习俊枭感性地说:“雯雯,多想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我们心连心,做很多想完成的事情,永远这么贴近,不单单是身体的距离,还要有心的距离。” 她想了想,坦然很多,其实一直以来烦恼都是自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迫不得已,她也慢慢谅解,雏雯雯蜻蜓点水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好。” 他像个小孩子般欢快,“我帮你。” 刚从盆里伸出双手,水花四溅,喷洒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尖叫了一下:“啊~” 清水丝毫不留情地喷洒,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春光乍泄,习俊枭非常抱歉地拧起一块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替她擦拭水渍,雪纺衫下隐隐若现,习俊枭都没有信心擦下去了,饱满的身体让他眼冒红星,手掌不由自主地加深擦拭的力度,天,太疯狂了,如果他自控力不够,肯定就会擦枪走火,控制好自己心里的小火苗。 雏雯雯半推半就,她也觉得自己怪怪的,想又不想,脑子里肯定长草了,这么混杂,她也是个正常的女性,几年了,彼此没有尝过欢爱,多多少少会有点意乱情迷,雏雯雯干脆推开他,“好了,我去换一件衣服得了,你给我把菜洗好。” 她匆忙逃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不离开这个地方,难保习俊枭会不会乱来,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脸蛋都快蒸熟了,最近的脸皮显然薄了很多。习俊枭不亦乐乎,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看着自己的凸起物,无奈地摇摇头,骂道:“忍耐力那么差。” 习俊枭对雏雯雯的话言听计从,琢磨着洗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自言自语:“那么,岂不是乐尊不用来了,哈哈哈,雯雯彻底属于我了。” 雏雯雯慢慢靠近,没有发出一点响声,听到他提到乐尊,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或许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她感叹了一声,“唉!” 习俊枭马上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 她抿嘴,不出声,乐尊两个字,让她只有内疚,从来没想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以那么深,深到一发不可收拾。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没事啦,你想怎么决定,随你,我不再和他作对,有一点是不会变的,你是我的。” 铿锵有力的说出这些话,霸道的宣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雏雯雯这才开口,慢慢说出他的英雄事迹:“我知道,我只想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从来都是踏实善良的人,为了我们母子,没有找寻自己喜欢的女孩,那时盼盼刚出生,他就像父亲一样捧在手心里,眼神里流露的爱意不会假,盼盼深夜一生病,他满大街找退烧贴,我一有什么委屈,他都会无微不至地呵护我,替我打抱不平,他…” 习俊枭捂住她的嘴,他能理解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可是他不想听他人的丰功伟绩,将来的一切都有他,他马上说:“雯雯,别说了,以后有我在,这些事情我都会做,大不了我让他做孩子的干爸,顶多这样了。” 习俊枭醋意横生,说得酸不溜湫,一个女人总是在自己面前夸耀别的男人,还越说越起劲,他不吃醋才怪。 雏雯雯看着他搞笑的模样,有点吃瘪,她也是阐述事实呀,只是眼底有一点失落,该怎么对乐尊坦言,让他放弃?她天生耳根子软,心肠也软,总是不忍心伤害别人,越想越头疼,雏雯雯摆摆手,继续前往厨房摆弄自己的东西,看着眼前的东西,大喝一声:“长官!你看你干的好事,哪有人将菜都拔没了,你告诉我吃什么?” 她也是服了他,真不知道他从前怎么做的一手好菜,他的告白都靠了做饭,现在倒好,从零开始,习俊枭才发现自己的杰作,他压根心思不在菜上,似乎将菜当做了乐尊,一点点地拔下来,那时候的心情倍爽,无法解释自己怪异的行为,尴尬一笑,卖萌地说:“别生气嘛,我下次会注意的。” 雏雯雯连声拒绝:“别别别,你去陪盼盼写作业,这里交给我,你在这里我不安心,慎得慌。” 习俊枭识相地走开,嘴角一抹浅笑,这种感觉真好,一家三口,吃喝玩乐两不误,大摇大摆地走到盼盼的房间,辅导功课,做个称职的老爸。 雏雯雯深深呼了口气,感叹一下:“哎,大爷似的,什么都不会,真想不到这几年是怎么过来,如何叱咤风云,如何自理的,真伤脑筋。” 她在内心深深地鄙视习俊枭的智商。另一边则没那么顺利,习俊漫开着她的小跑车,越来越远,林子欣挣扎要下车,在荒无人烟的道上,习俊漫直飙到120,林子欣吓得直抖脚,她害怕刺激的东西,文弱的她不会用武力,嘴上一直“啊~”的尖叫,习俊漫笑笑,一直开离蜀乐居,免得林子欣还想再回去。 很快到了大街道,习俊漫降速,缓缓停下,林子欣依然回不了神,像只受惊的老鼠。 ------------ 146.后果自负 习俊漫拍拍她的背,“诶诶诶,没事吧?” 林子欣慢慢回过神,摇晃头脑,一阵晕眩,胃里乱七八糟的杂质在翻滚,“额~” 差不多要呕出来,习俊漫怕了她,立刻将她拖下车,让她吐个痛快,一阵阵酸臭直击鼻间,不由得捂住鼻子,她嫌恶地走到一边,实在看不下去,真是醉了,就是飙一下车就让她受不了,也是弱爆了,何德何能可以驾驭她哥呢? 简直痴心妄想,林子欣已经濒临奔溃,肚子一下空空的,吐个精光,太恐怖了,像坐了九霄飞车,从阎罗王殿兜了一圈,她脸色苍白,花容失色,捂住胸口,浑身臭气熏天,习俊漫偷偷瞟了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林子欣抬起沉重的头,说道:“你…你…谁让你自作主张了…我…” 习俊漫马上喊道:“哎呀喂,说不出话就别说吗,瞧你现在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多可怜。” 林子欣用手拍着胸口,让那口气下去,幽怨地看着,脚步不稳,还坚持走着,这回习俊漫严肃以待,“你就是林子欣吧,如果你单纯想游玩,我带你去,吃喝拉撒睡保证你满意,可是如果你想动歪心思缠着我哥,破坏他们的感情,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林子欣转过头,两个女生恶狠狠地对视,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在这里只认识林枭,而不是你哥习俊枭,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再对我实施暴力,我分分钟告到你掉裤子。” 习俊漫怒视她,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表面单纯得像小白兔,小小年纪早已经不择手段了,然而她严厉的吓唬,对她来说,无伤大雅。 她说道:“那就走着瞧,我就暴力到底了,你奈我何。” 再一次,习俊漫像拧小鸡似的,拉住林子欣,她由于晕眩的头脑,体力不支,轻而易举被她抓住,塞进车子,她和谐地说,神情狡黠:“请问你要60的?80的?还是120的?” 林子欣吓得直抱着身体,“不要,多少都不要。” 她紧闭眼睛,习俊漫稳妥地开动,按着街道的时速开着,林子欣的心跳扑通扑通地要跳出来,吓怕了。 不一会儿,到了盼君屋,任由她想走,曾朗蓝色眸子紧盯着,小声地哄她,“子欣是吧,你应该才18岁,还有大好青春,世界上男人又多的是,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习俊漫翻了翻白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一见到女人就饥不择食的感觉,温柔备至,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曾朗,你想谈情说爱麻烦你出去。” 曾朗疼得跳起来,脸色一沉,踢到他小腿的筋骨,有种要抽筋拔骨的痛,嘴上不断哎呀哎呀,“习俊漫,谋杀亲夫你,痛痛痛痛。” 他憋屈的小嘴,委屈极了,他还不是帮她,不然硬碰硬怎么可以,心里极度不平衡。 林子欣吓了一跳,她真是狠角色,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下那么重脚,她不断吞着口水,呆呆地坐在一旁,看来想要脱离习俊漫的魔爪没那么容易,先认怂投降算了。 林子欣弱弱地说:“我不去找他了,你带我去玩好了。” 习俊漫疑惑不已,转变那么快,难道有猫腻,不过还是盯紧,她微笑地说:“好的,妹妹,今晚走起。” 继而转去看着曾朗,质疑自己的力度,真的重了吗? 可是一想起他的模样,色迷迷往着人家女孩子面前贴近就来气。 个个纹丝不动,曾朗想要走近她,突然又退后,如果习俊漫再来一次这样的力度没看准地方踹了过来,他以后的性福岂不是泡汤了? 胆却地退缩了。 习俊漫一声令下,“过来,我跟你上一下思想政治课。” 曾朗忍痛呵呵一笑,弱弱地说:“不要吧?” 她暴跳如雷,一脚就把他的真实想法踢出来了,他忤逆她的话,他嘴上说不要,脚还是不听使唤地走过去,他哪敢不从,认认真真去挨训斥了。 习俊漫把他拉出来,拧着他的耳朵,走到门口,嘣地一声,大门紧闭,量林子欣在屋里头也走不了。 曾朗立刻认错,端正错误的态度非常诚恳,说着自己的不是:“对不起,俊漫,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她才十几岁,我可不至于要对一个小女孩下手,你相信我。” 他的话总能让人找出马脚,习俊漫冷不丁地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老女人,祸害我咯。” 曾朗糊里糊涂地,他听着替别扭,咬文嚼字的话谱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是听着又觉得怪怪的,“俊漫,我没祸害你,难道你跟我一起不幸福吗?” 收起玩笑的样子,只想呈现最真诚的自己。 习俊漫说话酸不溜湫地,“你有前科,你总是对所有女生都这样,饥不择食的样子,我们中国不允许这样的,只有对一个女人好,而且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我看我们就别过了,至少现在还没结婚,大家想清楚,别以后后悔。” 曾朗着急了,什么和什么,他当然知道只能对一个人好,他的感情诠释得很分明的,可能他的某种样子让她产生了错觉,可是他对她的心,天地可鉴。 他马上接话,手上的幸福就在一瞬间,你不好好把握,将永远流失了,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遗憾。“俊漫,我不后悔,我爱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对你是最特别的,我们别闹了,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分离的话,七年了,我们也该在一起了,什么考验也都合格了不是吗?” 习俊漫静静不说话,听着他阐述,本来小小的一件事情被她闹得那么大,她也只是想大家想清楚的话,听到他的心声,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把曾朗急得跳起来了,他不断盯着她的表情,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了,他横抱起习俊漫往草丛里带,四处的密草丛生,他们正落在中央,四处被花丛遮挡,太阳不毒辣,显得十分温和,似乎在微笑地观看他们。 习俊漫没来由的反抗,这么大胆的举动吓到她了,曾朗像发了狂似的,把她丢下去,俯身下来,她问道:“你干嘛?” 曾朗不说,用行动告诉她,猛地亲着她的小嘴,花丛中不断传来滋滋声,她似乎被征服了,曾朗用身体取悦她,挽留她的心,习俊漫的口得以松开,欲拒还迎地说:“别…” 曾朗温柔地看着她,一旦触碰了,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习俊漫再次出口:“别这样…光天化日下的,忍忍先,晚点吧。” 曾朗开怀大笑,欢乐的像个小孩子,特别知足,为了她开心,忍忍何妨,他带着疑惑问道:“你确定不离开我了?” 习俊漫大声地啵了一下在他的脸上,“嗯,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不准看别的女人。” 女生的霸道宣言,同是习家的人,占有欲极强,曾朗欣然接受,别人与他何干,他眼里只有她。曾朗扶起习俊漫,细心替她拍掉衣服上的草,习俊漫抵挡不住曾朗的温柔强攻,化身小女人躺在他的胸膛上,幸福满满的样子,双双走回屋里。 夜色渐浓,蜀乐居里头,盼盼已经早已入睡,睡容甜甜的,睡得特别舒适和安逸,第一次睡着的时候有父母亲陪同,睡觉都会笑出声。习俊枭眼里都是爱意,愈来愈浓,好像有件期待已久的事情没做,眼巴巴地注视雏雯雯,他突然想到红酒和音乐会更配,迅速将她带离盼盼的卧室。 他调和好旋律,播放着平缓的音乐,灯光昏黄,暖色调,空气中增添暧昧的情愫。 雏雯雯跟着他的节奏,不知道他想要干嘛,单纯如她,浑然不知习俊枭正一步步化作一匹狼,步步朝她逼近,引诱她不懂世事的小白兔。 他带动她,在舞池中摇晃,他熟练的舞步,像专业训练过似的,雏雯雯公主般的姿态,她热爱艺术,堂堂一个贵族出生的幸运女孩,对这些显得十分游刃有余,她就是她,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两人动作合拍,在音乐和灯光的配合下,谱写这支舞蹈,他的手勾勒着她的腰,纤细毫无赘肉,手感特别好,三步一退的步伐,雏雯雯搭在他的肩,被他一个俯身不得不往后仰,美妙绝伦的舞蹈,特别和谐,他们的默契依旧满满,习俊枭深情地说:“雯雯,你真美,出淤泥而不染,就像一朵雪白莲花。” 他们两人互相对视,站直身躯,她露着八颗牙齿,甜甜地笑着,“枭哥哥,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了吗?一家人,你,盼盼和我在屋子里嬉戏,没有太多太多琐碎的烦心事,辗转多时,突然觉得好像一场梦,做了很久的梦,真不想醒来。” 习俊枭将她紧紧搂住,深情款款,“笨蛋,不是梦,我是有温度的,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走下去,患难与共,让你久等了。” ------------ 147.心灵之旅 情话一轮接一轮,甜到骨髓里,实实在在的感受,轻轻挽着她的发丝,面容羞涩,习俊枭盯着她无比灿烂的模样,深深吸引着自己,很纯净很天然,并无半点虚假,雏雯雯细腻的声线,说道:“嗯,对了,我是不是有东西落在你那里?”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笔记本,当她想把最近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最后一次见到笔记本的时候是准备去他家。习俊枭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已经看完了,一字不漏,你会生气吗?” 雏雯雯从未想过会有人看到,那是直击她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的地方,非常**的东西,可是她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觉得习俊枭分享了她的喜怒哀乐,这几年来,他都清楚她过得怎样,耳边细细私语,让她耳根痒痒的,长长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不自觉地缩着脖子,温柔如水,“不生气。” 习俊枭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翻滚沸腾,某处都蓄势待发,他们分离太久太久,两人热乎乎,真实可感的温度,他低吼声传来,真是够了,理智都抵不住她的诱惑,就算她静静不说话,一言一行,轻微一笑都可以触碰他的神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邪魅彻骨的声音问道:“雯雯,giveme,AreyouOK?” 他一口流利的英文,代表直接却又委婉的征求,眼神迫切想要得到她的点头,至少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他不想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的强迫,眼睛布满红血丝,隐忍着是最为非人的痛苦,雏雯雯想了10秒,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应,习俊枭饿狼扑食的样子,袭击她。 空气中氤氲着奇妙的气息,突感窗外的夜景宁谧静人,雏雯雯心跳漏了一拍,紧张万分,多久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任由习俊枭摆布,她有点羞于启齿,紧闭双眼,不敢看,就像一只坐以待毙的小白兔,脸上泛着红光,他的睿眸一亮,想要她看着这个时刻,噬啃她的肩,她颤抖地耸耸肩,习俊枭这才说道:“相信我,睁开眼睛。”雏雯雯听着这番有魔力的话,不由自主地听从,坚定不移的眼神,习俊枭无比兴奋,彼此拥有彼此,仿佛这就是他们的世界,很久没有过,彼此都不太适应,深深可以体会到这些年来,他们的坚定和真诚,雏雯雯的紧致告诉他,她只有他一个,而他的抽搐告诉她,他确确实实也守身如玉,彼此越来越爱,这个夜晚,开启他们心与心,身与身的接触,在灯光的衬托下有种朦胧美,随着树叶飒飒作响,谱写一副美妙绝伦的画册。 随着清晨的到来,雨露打在叶子上,特别清澈和清晰,阳光洒落,特别明媚,习俊枭早早起来,一晚上的舒经活骨,幸福洋溢的神情,疼惜地看着身下的人儿,蜷缩在他怀里,睡得特别安逸,梨涡浅笑,他宠溺地亲着她的额头,发自肺腑地说:“雯雯,只许你在我怀里笑得这么甜。” 看着阳光晒进来,迅速把她的衣物穿好,轻轻放下她,看来是自己太过粗鲁了,害她一直沉睡,或许也是太累了。她身上全是自己的杰作,他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突然盼盼从房间出来,人未到声音先到:“妈咪,我饿了。” 他睁着惺忪的眼睛,找寻雏雯雯的足迹,今天居然没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奇了怪了,习俊枭抓紧时间将最后一个纽扣扭好,转而看向门口,盼盼正朝他走来,踢踏踢踏的鞋子打在地上,来势汹汹。 他张开长臂迎接盼盼,容光焕发,凌乱的头发不加以修饰,也不害怕盼盼会惊讶,他探头探脑,小小的身板走在他面前,似乎有一丝不妥,他问道:“我妈咪在里面吗?” 习俊枭大大方方地承认,“嗯,嘘,别打扰她,让她睡个好觉。” 盼盼觉得有猫腻,心想:他们难道就像电视剧里头擦出火花,酒后乱性? 他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从这里出来?” 习俊枭翻了翻白眼,平常见他还蛮醒目的,今儿个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他说:“当然是一起睡了,小孩子别懂得太多,来,跟爸爸去做顿好吃的犒劳你妈妈。” 盼盼被他拉走,他正控诉习俊枭的不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要看妈咪。” 他撕心裂肺地喊着,用生命去说话,雏雯雯一下被惊醒,恍如隔世,她醒来,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习俊枭已经不在身边,听到外面你争我吵的声音,立刻站起身走过去,刚踏出两步,脚都麻木不仁,根部有点酸痛,天,差点下不来了,没注意身上的异样,便吃力地一步一步走去,两父子在那里吵吵闹闹,争论些什么,浑然忘记了要穿鞋子。 她跨出门口的同时,习俊枭和盼盼跑过来,盼盼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的脖子,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迹,不同大小不同程度的展现,她还不知道,习俊枭焦虑地说:“怎么这么早起来,昨晚你累坏了,而且还不穿鞋子,该打。”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早已落在她的翘臀上,力度不大,带着嬉戏的口吻,雏雯雯羞红了脸,儿子还在了,他还做着这么大胆的举动,盼盼已经略知一二,果然是这么回事,看来,生米煮成熟饭,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衷心替妈咪开心。 习俊枭一把横抱起她,将她塞回原地,温柔地指责她:“别逞强,你明明走不了,还要起来,今天一切我来包,我体会下你的日常生活,你就像个大爷一样享受好了。” 他对她的爱,充斥了整个房间,盼盼嘟着小嘴,走在她身边,情绪来了,嚎啕大哭:“哇哇哇…妈咪不爱我了…哇哇哇…” 雏雯雯感到莫名其妙,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爱了? 急忙问道:“怎么了都,妈咪爱你。” 盼盼一手抹着泪水,一手指着习俊枭,“你昨晚陪他睡,不陪我,你变心了,你说过只陪我一个人睡的。” 雏雯雯汗颜,这是闹哪门子玩笑,老子和儿子吃起醋来,真是一模一样,她一个人怎么可以分身乏术呢? 习俊枭自有办法,他打算贿赂一下,不然真是吵个翻天,蹲下身问他:“习忆初,你都七岁了,动不动就哭哭哭,你要什么直接说,老子什么都准备给你,唯独一点不可以,你不能和我抢老婆,你去找你喜欢的女生,我精神上金钱上都支持你。” 突然在他耳边碎碎念,“包括你喜欢的变形金刚模型,全世界只有一个,我会帮你要到,怎么样?” 盼盼眼睛闪烁亮光,连声说道:“成交!” 两父子givemefive,一拍即合,相视而笑。 雏雯雯皱着眉头,哪有老爸这么教儿子的,好像在支持他早恋似的,立刻禁止:“习俊枭,我告诉你,你别想教坏我儿子,我不允许什么早恋的事情,要是被我知道,你就给我跪方便面,一根都不能跪碎!” 习俊枭才发现,原来雏雯雯也有母老虎的潜能,他笑笑不说话,盼盼帮着习俊枭说话:“妈咪,爸爸是教我做人的道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这么讲义气的人,让给他好了,我知道妈咪爱的男人是我就好了。” 盼盼说得大义凛然,自我感觉良好,雏雯雯都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要抢她,三言两语就将她拱手相让,想想真心酸。 她哭笑不得,“好吧,那今天就让爸爸照顾你咯,妈咪乏了。” 习俊枭亲昵地吻着她,继而牵着盼盼的小手出去,还不忘眉目传情,深情地看了一眼,雏雯雯低头看着自己,说不出的幸福感,突然瞥见什么,拿起一旁的镜子一照,简直就是照妖镜现原形的模样,天啊,习俊枭! 昨晚该是多疯狂,嘴上的笑容僵持不下,盼盼岂不是也看到了?她摇摇头,捂在被窝里头,觉得羞羞脸。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响声,习俊枭正努力地做着爱心早餐,怀着这份爱意做着,盼盼在一旁帮手,懂事的他忙里忙外都不嫌累,两父子默契十足,天生就具有的。乐尊来到蜀乐居,虽然今天不是他该来的日子,可是昨天被雏雯雯一同赶走便没有回来,而习俊枭就消无声息地不见了,他不清楚习俊枭是跑哪了? 也没有过问,相信他明白之间约下的承诺。 他忍不住来到这里,看似是自己的家,却迟迟不敢进去,习俊枭的车停留在这里,他误以为是今早上开来的,呆呆地注视大门,习俊枭正走出大门,两人眼神交汇,习俊枭对他卸下了恶意,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乐尊已经输得一败涂地,给他留有最后的尊严,他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如果没有他,他们母子也不会有现在,于情于理他要感谢他才对。 (今天迟了点更新,抱歉各位,喜欢竹宝的请在微信,最新活动区,第三区投上竹宝一票,可以看到我的真容哦,谢谢大家。) ------------ 148.舍弃过往 习俊枭走出大门,这里是蜀乐居,属于乐尊的地盘,他占有了雏雯雯还在他的屋檐下肆意挥霍,是件非常不应该的事情,或许,他要尽快让他们母子俩搬回来。 乐尊并没有多想,尴尬地站着,浑身不自在,他说道:“我明天再来。” 说完转身离去,习俊枭叫住他:“乐尊,我和雯雯和好如初了,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这不像是狂妄自大的习俊枭该有的语气,这回他卸下所有防备,走心地和他交谈,他得到了,也要低调点,虽败犹荣。 乐尊不可置信,一天时间他们就和好如初了?还是自己的软弱不够勇敢造成的?他直接摇头,不相信,稳重的他心情都十分不淡定,他说道:“我不相信。” 习俊枭认真地说:“这些年来,谢谢你对雯雯和盼盼的照顾,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该感谢也要感谢,可是这并不是爱情,按照规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乐尊看出他说话的态度和诚恳,可是他不相信,这么多年来的热情款待和真心付出,抵不过一个贸然归来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却还要在人前欢笑,盼盼这会儿跑出来,此情此景,或许让他来抚平,盼盼走到他的腿边说道:“乐爸爸,我妈咪接受了我爸爸,可是你别难过,你永远是我的乐爸爸。” 盼盼煽情地闪烁泪花,声情并茂,乐尊心里的伤痛哪能三言两语来抚平? 习俊枭也觉得自己不厚道,心想:在这个事情上,他不能退让,抱歉了乐尊。 慢慢和他说:“乐尊,以后你有任何问题可以找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里属于你的,我也不会连你的房子也霸占了,我会带着盼盼和雯雯搬走。” 乐尊淡淡的忧伤,扯着嘴角一笑,苦涩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摸着盼盼的头发,柔顺的手感,心平气和地说:“嗯,盼盼,你先回去,我和你爸爸谈谈。” 当说出‘你爸爸’的时候,他已经承认了习俊枭,剩下的伤痛自己承担,他是个男人,明白爱和占有是两码事,只要她幸福就好,这也是他的最终目的,在她的世界里,他就是一个配角,独自唱着独角戏,也该回去独自舔舐伤口。 盼盼犹豫不决,放心不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俩,万一打起来了怎么办,他可不希望有人受伤,左右为难,习俊枭也跟着说:“帮我看看那些菜熟了没有,别担心。” 盼盼转身离去,三步一回头,乐尊痛心却只是淡然地跟他说:“我今天的离去不代表我放弃,是因为她选择了你,她若安好便是晴天,别让我知道你有一点一滴的亏欠她,如若有,他日我回来,就不会有公平竞争的事情了,明争暗斗,什么手段都会做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为‘爱’放狠话,在他文弱的外表下说得如此具有震撼力,爱的勇气驱使他,感觉身上自带光芒。 习俊枭欣赏他这样的男人,敢爱敢恨,实实在在,如果七年前他死去,乐尊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要怪就怪他们彼此太坚定,自己注定和她擦肩而过。 习俊枭说话刚韧有力,“必须的。” 乐尊不哭不笑,直接走开,慢慢行走在树荫丛集,遍体鳞伤的背影,显得有点落寞,习俊枭在心里说了无数个抱歉。 乐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蜀乐居他是不去了,留给他们作为最后礼物吧,他辗转在这里多时,收拾心情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沉重地写下一封信,字迹潦草,却密密麻麻布满两页纸,所有心声都写在里头,代表他最后的发言,或许他会回来或许他再也不会回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还有牵挂的人和物,在信上打上一个句号,放下钢笔,跟从心里的想法去做,莫名的滴下隐忍已久的泪水,纸张的字迹有点模糊不清,嘴上却笑着,拖着行李箱离开,他最后的牵挂还有济公。 济公在盼君屋里陪伴着习俊漫他们,也照顾他们的起居和安危,他快速来到,把车子停留在外边,疾步走来,他习惯性地拍打手掌呼唤济公,济公耳朵灵敏地听到了,还是原来的感觉,熟悉的人,他庞大的身体一摇一摆地朝乐尊走来,兴奋地舔舐他的脸蛋,发现他的脸很僵硬,似乎遇到烦心事了,他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乐尊和他诉说心声:“济公,还是你好,我要走了,其实很舍不得你们,可是留在这里也是徒添悲伤,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一看到雯雯就会心动,看着他们恩恩爱爱也会难过,还是努力学着去释怀了,你要好好保重,知道吗?” 济公听懂他的话,一直哼哼嗯嗯地说,可惜人类一句也听不懂,他很感激乐尊的照顾,一听到他要走,心情低落,乐尊笑着说:“你看,知道我要走都哭了吧,别难过,我脑子开窍了就来找你,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遇到雯雯,我不后悔爱过她,我不在,你要好好监督习俊枭,不让他欺负雯雯,你也是的,每次帮你交配都不情不愿,想孤独终老呀你,可以找个女朋友了,留下个小宝宝多好,跟盼盼一样可爱,答应我好不好?” 济公摆动头,一直点头,吠了一声,“好。” 乐尊站起身来,回到车子,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也没什么遗憾了,他浑然不知,有个女孩子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消无声息地坐上他的车,藏着起来。 林子欣蹲在车位后,生怕习俊漫发现她跑了,她可不想坐飞车,心心念念想着回去找习俊枭,可惜愚笨的她就是一个路痴,四下无人无物,她的救星就是这辆车,希望可以带她突出重围。 谁知等了半天,车主还没回来,居然安逸地在车上睡着了,乐尊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直接开走了,心想:再见了,城市,再见了,所有他爱的人。 可能是上天看他太可怜,给他制造了一次不一样的邂逅,和林子欣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当夜幕降临,雏雯雯将近睡了一天,全身都麻痹了,一觉醒来,热乎乎的汤水就端在她面前,习俊枭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生怕她有任何闪失,雏雯雯的肚子正好咕噜咕噜作响,闻到饭香味,不断咽下口水,她不敢想象习俊枭做出来的东西,是否美味,光顾着饿了想填饱肚子的心态,习俊枭对着汤水吹气,使其没那么烫,轻轻送到她的嘴里,雏雯雯竖起大拇指,夸耀:“果然有做厨师的天赋,还不错,我好饿,我想快点吃。” 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他手里的汤匙,立刻开动,饿了的原因,觉得吃什么都开胃,不补充体力,怎么和习俊枭抗衡呢? 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直到肚子有被填满的感觉,习俊枭深情凝望,觉得她的模样甚是可爱,非常默契地替她擦拭嘴巴,他缓缓开口:“雯雯,这里是乐尊的家,我们搬回去吧,家里你做主,要怎么设计怎么摆放都可以,我总觉得占着别人的家,心里不是滋味。” 雏雯雯颇有同感,“好的,我们现在就搬回去吧,我到时打个电话和乐大哥道歉和说清楚。” 习俊枭不出声,不想给她太大压力,替她收拾好东西,其实她的所有东西,那天已经搬过去了,能收拾的,寥寥无几。 习俊枭支唤盼盼,“儿子,你把要带走的都收拾好,我们回家。” 盼盼被远程叫唤,感到莫名其妙,都大晚上的,才说搬家,嘴上抱怨着雏雯雯偷懒一天了,行动上还是听从指挥,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难免也有感情,又要去陌生的家里,好奇却又期待,从小也特别独立有主见,对于自己的事情,都可以做好,三人大手拉小手,习俊枭拖着他们的包裹启程,回家的路不远,却第一次那么齐人,雏雯雯突然冒出一句话:“枭哥哥,我觉得到时候把妈和俊漫一起接来住,还有济公,这才是一家人。” 她脑子里谱写了这样的画面,想想那种感觉很好,彼此和谐其乐融融的样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她喜欢大宅院一般的生活,习俊枭听她振振有词的要求,挺赏心悦目的,同意地说:“好,你喜欢就好。” 盼盼满怀期待地等候,雏雯雯回到这里,还是蛮多感概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习俊枭发现里头的灯是暗的,乐尊的车子已经不在这里,他真的离开了,微笑地牵着他们母子俩,走进去,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就是普普通通的归家,打开灯的一霎那,四处亮起,到处崭新的痕迹,冷冷清清的,这就是没人住的感觉,盼盼觉得金碧辉煌的格局还是很满意,就是偌大的空间如果多点人和物就完美了。 雏雯雯丢了一句:“真是的,灯光太暗了,要换,墙面灰色没生气,重刷,被套金黄色的,差评,色调严重重口味,不行,装饰品枯燥乏味,丢了,到处太空旷…” 雏雯雯职业病又犯了,对着这样不是她亲手设计出来的成果,一律差评。 ------------ 149.浪迹天涯 她真不知道习俊枭的品味怎么那么差,问道:“你是猴子派来逗我的吗?品味太差。” 一物降一物,习俊枭无言以对,没想到自己随意的装修,会让她如此反感,可是听到品味差的时候,便忍不住吐槽了,“雯雯,我不同意,如果我品味差,怎么会挑到你呢?我果断不服。” 雏雯雯翻了翻白眼,对着所有的东西,如果经她手,必然焕然一新,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雏雯雯重新浏览着每一个角落,一扇门若隐若现敞开,她走进去,一个挂饰吸引了她的眼球,那是乐尊随身带的,也是他父亲生前送给他唯一的纪念物,怎么会在习俊枭家里? 挂饰下压着两张纸,密密麻麻的字迹,雏雯雯不由自主地拿起来一看,医生独有的草体书,乐尊有教过她,她知道这是写给她的,时间定格在这里,边看让她边回想起来,他对她的帮助和爱护,习俊枭探头一看,他看不懂,回头一看雏雯雯的时候,眼眶早已湿润。 乐尊唯独留下了这封信和配饰给她,作为留恋,他的信真情流露,深情款款地写着: 雯雯,该说道别的时候了,看着你从一个小姑娘脱变到独立的母亲,七年了,你是否对我有一丝丝的留恋? 我们做了五年的假夫妻,拼了全力逗你欢笑,陪你度过每一个坎,我原以为可以打动你,后来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特离谱,感动不是爱,始终敌不过你对习俊枭的爱,我多想和你长相厮守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你知道吗? 我好傻,以为可以和习俊枭公平竞争,但是我忘了,你对他的情愫,已经根深蒂固了,深到完全看不到旁人,总是独自演着独角戏,我害怕你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看到你哭的时候,总是想要保护你,看到你笑的时候,我也会特别开心,感谢上苍让我认识了你,即使他日和林文化前辈一样,为爱独守又何妨? 爱过方知时短,说我傻也好,说我笨也罢,反正就那样了。 还有盼盼,我一直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他深得我心,我教了他好多好多,不开心的时候,他会像开心果一样陪伴你,我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总之就做好了浪迹天涯的打算,四处流浪,替我在父亲的坟前多烧烧香,原谅我这个不孝子,雯雯,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的退出就没意思了,习俊枭如若敢抛妻弃子,我便回来,到时候,无论你同意与否,你就是我的。再见了我心目中纯洁无瑕的小女孩,再见了我视若己出的儿子,再见了父亲,勿念。 雏雯雯看后,泪水打湿了纸页,满满的两页纸饱含了他多少真心话,他从未亲口说过,只是背地里默默付出,而她依然执着地选择习俊枭,对他有太多亏欠,数不清楚,盼盼看着母亲难过流泪,备受影响,跟着落泪,让人很心疼,抱着雏雯雯说道:“妈咪,不要哭。” 习俊枭将他们两人搂进怀里,即使他看不懂,大概也猜到了,心里不是滋味,乐尊走了还留下悲伤的文字,让人内疚,雏雯雯也就吃这套,他心疼她的泪水,安慰道:“乖了,都别哭了,乐尊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的,其实我很敬佩他的为人,耿直厚道,敢爱敢恨,我们祈祷他可以遇到一个比你更适合他的女孩子,好吗?” 雏雯雯吸吸鼻子,感性的泪水无法阻挡,一触碰就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她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说了要去浪迹天涯,这个世界很奇妙的,浪着浪着,或许就会有很多偶遇,他是个好人,烂好人,必然有个好女孩跟随他,最不希望他执着地守护一段无望的感情,跟林文化一样,孤独终老,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些种种都是将来的遗憾,她不想看到,心里默默替他祈祷,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习俊枭将他们的眼泪擦干抹净,聪慧过人的盼盼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出声,盯着他们,此时无声胜有声。 夜越来越黑,一张庞大的床似乎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再容下几个人也无妨,盼盼洗刷好在一旁打滚,经过他的强烈要求,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睡上一晚,三个人躺在床上,心情复杂多变,习俊枭知道雏雯雯还在纠结乐尊离开的事情,他可不允许同床异梦的行为,杜绝雏雯雯再次想乐尊,说道:“习太太,顾及下旁人的感受好吗?你的男人在这里。” 雏雯雯恍然一梦,转头一看,梨涡浅笑,“是的,长官。” 她突然说道:“我说长官,你找到我,真的赚了。” 习俊枭无奈一笑,这是必须的事情,让她好好得意一下,盼盼在他们两人中间显得特别多余,他们肆无忌惮地眉来眼去,心想:现在可好了,习俊枭明显抢去了他的风头,气死宝宝了。 他鼻孔出气,一直嘟着小嘴,雏雯雯搂着他,习俊枭不客气地搂住他们,这是何等的幸福,就这样,静静地睡着,他们的好梦他们的一晚。 清晨醒来,三人不约而同地睁开眼睛,罕见的默契,三人同时分的一刻,真想用相机拍下来,习俊枭温柔地说:“今天周末,我们去逛逛游乐园吧,晚上就回盼君屋吃饭,将妈和妹妹接回来。” 盼盼满脑子飞车,过山车,大摆锤,漂流的构图,兴奋得眨眨眼睛,拍手叫好。雏雯雯非常同意,正如她所想,好久没有一家人齐齐地吃喝拉撒了,大家梳理一下,雏雯雯一身整洁的灰色休闲装,绑着马尾,犹如元气十足的少女,无论她怎么着装都遮掩不住她的光芒,特别清新靓丽,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二十五岁,习俊枭满意地点点头,叫好:“漂亮,我老婆就是美。” 盼盼也不甘落后,穿着十分有创意,火影忍者的打扮,他是火影的忠实粉丝,特别喜欢鸣人的坚强和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对于他的造型,也是特别崇拜,小小的身子装着鸣人的能量。 习俊枭则简单利落,黑色T恤和韩版休闲裤,海拔和身材让人为之一振,三人同行,必有大事发生的样子,火速出发,打响了清晨的乐章。 来到游乐园里,马上就能感受到欢快的气氛,红红绿绿的游乐措施,感觉惊险刺激,雏雯雯害怕地缩着脖子,不是她胆小,心里那关总是过不了,因此从来没有来过,听到到处都是尖叫声,“哇…” “啊…” “救命啊…” 惨不忍睹的呼叫,刺激耳膜,她更加望而却步。 盼盼可欢快了,牵着爸爸妈妈,准备排队尝试,可是雏雯雯一直不动,他疑惑不已,“妈咪,你不会是怕了吧?我都不怕。” 他像个男子汉大丈夫,说得特别坚定,虽然他没有尝试过,可是他勇于挑战。雏雯雯尴尬一笑,习俊枭抚摸着她的脸,“别怕,有我在没意外,就算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雏雯雯还是不敢向前,总觉得那是一群魔鬼,一直摇摇头,“可不可以不要,盼盼你也别玩了,妈咪真的害怕。” 习俊枭鼓励她,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喜欢玩小孩子的玩意,可是也是一种尝试,为了孩子,当然也要给面子,他劝说道:“雯雯,你记不记得那天我教你的,大喊出来,心情倍棒,其实是一种宣泄,可以梦想成真,你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呢?” 雏雯雯想了想,盼盼的小手一直拉扯她的手腕,鼓励的眼神,她的脚努力地迈开一步,一条围绕着整个游乐园兜了一圈的过山车,跌宕起伏,弯弯曲曲,形象上看,都让人害怕,习俊枭握紧她的手,将力量传递给她,雏雯雯被迫上阵,双人座位,雏雯雯看了一眼,说道:“刚好两人坐,你们去吧,我等你们。” 习俊枭灵机一动,他先点头应好,牵着盼盼的手上了座位,替他系好安全带,“我们俩父子来咯。” 盼盼大声呐喊:“好。” 随着过山车轰隆隆地启动,雏雯雯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们,他们无所畏惧,兴奋地笑着,刺激的快感,整颗心跟着飘动,简直就是速度与激情,短短50秒时间,他们坐着过山车穿遍每个角落,当过山车缓缓回来,他们头发凌乱,似乎被定型了,雏雯雯小鹿乱跳,一拨又一波的尖叫,震耳欲聋,习俊枭已经回到她身边,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真可爱,你看,什么事也没有,特别刺激。” 盼盼急忙炫耀自己的感觉:“妈咪,超级爽的,一泻千里的快感,你不坐就可惜了。” 雏雯雯半信半疑,问道:“那他们为什么叫得那么惨烈?” 习俊枭俯在她耳边告诉她,带着调侃的恶趣味,“那你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要叫得那么痛快?” 雏雯雯的脸霎时间就红起来了,拍打他的肩膀,为老不尊的家伙,害她羞涩万分。 ------------ 150.惊险刺激 她鼓起勇气,相信这一大一小的话,勇敢地踏出一步,大大方方地尝试,“好吧,我去。” 习俊枭使了个眼色,盼盼心领神会,坐在雏雯雯刚刚的位置上,“妈咪,我在这里等你。” 雏雯雯和习俊枭手牵手上了一次过山车,他们十指相扣,不离不弃,随着过山车匀速前进,雏雯雯的心跳加快,感到手心上的温度,继而安定了很多,踏实的安全感,她紧闭眼睛,风越来越大,打在她的脸上,习俊枭享受中告诉她:“雯雯,想象自己和我一同翩翩起舞,就算有个什么意外,我都会在底下替你垫底。” 语音刚落,机器突然不受控制一前一退,他率先觉得不对劲,不会是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吧?好的不灵丑的灵? 全员都受到了惊吓,机器似乎要脱轨,全部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救命…停下来。” 雏雯雯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来由的害怕,过山车在高空原地前前退退,深感不妙,习俊枭先稳住她的情绪,“雯雯,闭着眼睛,有我,什么都不要想。” 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可以吓到他,盼盼原本观看得起劲,也觉得不对劲,立刻冲过人群,明显的故障,轨道和机器有点松动,习俊枭望向盼盼,他脚踩出车子,压在轨道上,防止脱落,冲着盼盼大喊,“习忆初,通知消防队员准备垫床,立刻关掉总闸,不能再启动了。” 他已经观察到,只要再加速,他们必然脱轨,待会人连同座椅一并摔下,一命呜呼,他可不想彼此还来不及过日子就要作对亡命夫妻。 盼盼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事不宜迟,一条过山车的人命都在他手上,工作人员都没遇到这种情况,只是赶忙通知负责人,盼盼脑子灵活,与其问这些废柴,不如自己迅速,他拨打114问了消防电话,通知了他们过来,四处围得水泄不通,纷纷指指点点,拍照的拍照,习俊枭的脚支撑着轨道,随着机器摆动,任由多少多少锋利的绣片摩擦着脚,雏雯雯浑然不知什么情况,感觉到习俊枭的手心频频出汗,她不可以这么没用,担惊受怕就躲在人家的怀里,备受庇护。 盼盼已经来到控制过山车的闸门,一并关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事的,情急之下都走了,生命攸关的时候不闻不问,令人发指。 过山车停留在上方,他们有的人在上坡,有的人在底部,有的人在半空中,总之非常不舒服的坐法,却无从动摇,雏雯雯看着习俊枭,“枭哥哥,我们会不会摔下去?” 习俊枭坚定的眼神,“不会,是我带你上来的,也要安全带你下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这种千年难遇的故障都被我们碰到了,证明我们还是有运气的,听我的准没错,把眼睛闭上。” 雏雯雯顿时什么也不怕了,她润润嗓子,“枭哥哥,我不要闭上眼睛,让我看着你,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再说了,可以和你共赴黄泉,我没有遗憾。” 习俊枭不认为自己会命丧于此,他偏不信邪,不过一想到雏雯雯和他在一起共患难,心里很是知足。 他厉声说道:“左侧的朋友一同伸出你们的左脚,卡在轨道上,以免摔下去,右侧的朋友紧紧握着身边的人,静静等待支援,稳定好就别再动了,现在我们齐心协力才有希望活着。” 有的人哭泣声连连,有的害怕得面色苍白,还有的双腿直抖,快要飙泪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雏雯雯大胆的回头,发现比她害怕的人大有人在,突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安慰大家,讲着经常教育盼盼的心灵鸡汤:“大家先听我说,稳定情绪,我有一段故事想分享给大家,从前有两只青蛙不小心掉到一桶牛奶中,其中一只认为没有生路了,必死无疑,没挣扎多久,就放弃希望,沉到桶底下。另一只青蛙,不甘心就此罢休,继续踢动双脚,牛奶经它一再的搅拌,居然逐渐结成奶油,等奶油变硬后,青蛙双脚一跃,轻易的就跳出桶子。我们不必要害怕,即使挣扎不来又怎样,想想年迈的父母,想想错过的事情和身边爱的人,趁尽有的时间想一想,全世界只剩下10秒,你们又想说些什么?” 瞬间全场安静起来,神奇地将雏雯雯的话听进脑子里,她的话似乎一剂强力定心药,一下子让每一个人深思,雏雯雯和习俊枭相互看着,她说道:“枭哥哥,我还没亲口跟你说过三个字,现在跟你说:我爱你。” 两人的幸福羡煞旁人,在危急关头,他们依旧可以秀恩爱,对单身狗的打击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仿佛在上面待了好久好久,而实际上才过了5分钟,雏雯雯柔情似水,温柔地哼起歌儿舒缓神经,缓解大家的情绪,突然在场的朋友们纷纷跟着她唱着曲目《天高地厚》: “不管天高地厚陪着我,陪我一起大声狂吼,要飞到那最高最远最辽阔喔~要唱完这最后的一首歌~” 齐声高歌,根本不像处于危难中的人,盼盼在原地徘徊,昂起头颅紧盯不放,好害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心想着:消防队怎么还没到现场? 突然一群穿橙色制服的整装待发,迅速寻找入口点,在一旁搭起了高空的叉车,地面上一个个铺满床垫,确保他们的安全,他们利用吊威亚的原理,打算救下他们,人数太多,看来要分散很多人力,每救了一个人就意味少了支持,过山车很容易脱轨,至少可以保全多少人是多少人。 当所有人都陆陆续续下来了,习俊枭站不定了,他一旁的脚早已麻木不仁,根本动不了,雏雯雯依旧紧紧握住他,给他最有力的支撑,嘴上喊道:“枭哥哥,用手拍拍自己的脚。” 过山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消防对员开始给雏雯雯挂上绷带,她强烈阻止,“不要,先给他穿上,枭哥哥支撑不住了。” 习俊枭哪容得她胡闹,任何情况下都是以她为先,他立刻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消防队员,严肃地说:“马上将她带走。” 丝毫不客气,义不容辞地命令,他们马上将雏雯雯营救下来,过山车上开始颠倒,摇摇欲坠,雏雯雯一直紧盯不舍,心情随着习俊枭摆动,发现过山车整个就要摔下来,她大声呐喊:“不要啊,不!” 盼盼急忙走在母亲身边,喊道:“爸爸。”把他们都急哭了,被救下来的人员都纷纷皱起眉头,紧跟着大叫。 突然嘣的一声,巨型的过山车重重摔在垫上,灰尘迎面扑来,呛着他们的耳鼻咽喉,面前一片朦胧,雏雯雯似乎吓坏了,“不!” 他摔过一次怎么能再承受一次高空坠落?她推开众人的拉扯,不顾安危跑向前寻找习俊枭的身影,突然一声弱弱地叫唤,跟随着声音的方向,她昂起头,习俊枭笑容可掬,说道:“我还在上面,死不了。” 这时的他,泪水像开了闸门的水龙头,不断涌出来,激动澎湃,感觉活着真好,她差点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幸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就此停歇呢? 盼盼在底下鼓掌,父亲再一次英雄站在他面前,他立誓:要做个像习俊枭一样的铁汉子! 当吊绳慢慢将他降落下来,正好放在她的身边,他逞能地笑笑,“雯雯,哭什么哭,好丑,我都没死,给我开心地笑。” 他双手扯动她的嘴角,雏雯雯又哭又笑,紧紧搂住他,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以后再也不坐这些机动游戏了,不坐了,我要你活着,你才刚刚回到我身边,我等了七年了,我不想再等了,平平安安地生活就好了,呜呜呜~” 盼盼胖嘟嘟的手伸出来,跟着附和:“爸爸妈妈,我也不玩了,我只要和你们在一起。” 三个人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其他人都有惊无险,他们庆幸今天有个勇敢的一家人一直鼓舞自己,一直想法设法地求救,不然丧失的就是一车子的性命,他们纷纷向习俊枭竖起大拇指,来自英雄的荣誉,深得民心。 这时记者们纷纷赶来,记录下刚刚惊心动魄的画面,采访了每一个人都只是说起习俊枭救他们的情形,说得坦坦荡荡,字里行间都流露敬佩和感恩。 救护车来了,迅速替每一个人检查伤势,居然全部都没有问题,习俊枭也并无大碍,小小的划伤,麻木的腿也渐渐恢复知觉,见他们站起身,记者们如同三姑六婆,围得他们水泄不通,要采访他们的英雄事迹,雏雯雯不断低头,她为人低调,根本不喜欢传播到大街小巷,频频摆手回绝,“我不接受采访,你们回去吧。” 记者们都想尽办法要得到独家新闻而厚着脸皮问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脸孔,他跑到最前头,“雯雯,是我,我是嵩子呀,还记得我吗?” ------------ 151.探视之际 这时,雏雯雯才回头一看,露出正脸,每个人都被她的容颜折服,美得不像话,凌乱的头发更为她的美增添光彩,纯净的五官未加脂粉衬托,说话声柔柔和和,嵩子高高瘦瘦的个子,比七年前成熟了很多,雏雯雯一眼认出了他,习俊枭自然地皱起眉头,一看到有男性靠近她,便马上起了警惕性,似乎随时都有威迫感,倘若来多十个八个像乐尊那样的男人,看来他就要吐血身亡了。 拉过雏雯雯,低头问道:“又是谁?” 雏雯雯大大方方地介绍:“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嵩子。” 习俊枭将他从上打量到下,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排除疑虑,盼盼摸着下巴,也跟着打量,两父子神同步,嵩子尴尬地一笑,退避三舍,突然又发现新亮点,他是七年前失踪的习俊枭,目瞪口呆,这一切他是局外人,辗转在业界各行各业打探消息的人,都转个昏天暗地,这或许是最有价值的独家新闻,他迅速支开其他记者,让他们先走,随后跟上,习俊枭心里有点疑惑,很多事情都是冲着他来的,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有那么巧合,突然一颗心悬着悬着,肯定背地里还有人揪着他们不放,他要到监狱里问清楚韩在熙和卓凯,否则后患无穷。 车后,嵩子迅速上了车,非常熟练的感觉,像经常干这样的事情似的,手上还紧紧抱着摄像机,雏雯雯仔细一看,还是当年的牌子,问道:“你还用着当年我赔给你的摄像机?”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她的语音刚落就打乱了习俊枭的思绪,心想:什么叫做你还用着当年我赔你的摄像机?关系还可以亲密到保留七年? 他的五官已经全部皱在一起了。 嵩子说道:“你知道的,我比较念旧,没烂都不会丢的,更何况这台宝贝已经陪我度过了事业的高低峰,我靠他混口饭吃的呢。雯雯,你还是没变,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习俊枭不由自主地咳嗽两声,“咳咳咳!” 雏雯雯一笑而过,他马上趁机问道:“雯雯,可能你不太喜欢,我想你们做一段新闻,就是把刚刚的过程阐述一遍,为了保护你们个人**,我一并打上马赛克,可以吗?” 雏雯雯犹豫不定,她并不想出境,打上马赛克也无济于事,她偷偷瞄了一眼习俊枭,看他不言不语,似乎有点不开心,她果断摇摇头,“对不起,嵩子,我不想上电视,今天的事情也没必要大力广播,能无私地替大家考虑,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只是刚好被我们碰上了,我身边太多因素阻扰。” 嵩子失望地一笑:“没关系,我理解的。” 车子一停,嵩子挥手匆匆告别,他看着离去的车子,感叹一声,到头来还是没弄清楚,想要做点报道都有点困难。 今天总算有惊无险,没想到没有被过山车的刺激吓到,反而被措施吓到,心有余悸,习俊枭全程没有开口,开往盼君屋的途中,直到到达目的地,盼盼率先下车,济公欢快地迎接他,没想到突然看到一条脏兮兮的大狗,全身土黄土黄的,比济公小了一倍,就像一只无处可去的小狗,它也跟着上来,盼盼蹲下身子,也不害怕,惊讶地说:“咦,爸爸妈咪,你们看,多了一只狗。” 脏狗丝毫不畏惧,欢快地跳起来,雏雯雯这时才下车,闻声而来,“真的耶,不过好脏,可能是无家可归了。” 济公马上摇摇头,否认,对着雏雯雯吠了两声,眼神告诉她:“主人,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私奔到我家来了,我们快点收养她。” 雏雯雯心领神会,已经和济公培养了如此高深的默契,迅速说道:“哦,我懂了,知你者莫若我也。” 她露出欣慰的笑颜,早就让他找寻一只了,辗转几年,多种方式让他找,都不喜欢,这会儿脑子终于开窍了,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习俊枭看了一眼,大概明白一二,“那我们替它洗澡吧。” 他怀揣心事地说,脑子里还想着刚刚惊心动魄的事情。雏雯雯爽快地说:“好。” 一家三口在门外开启水龙头,涂上香喷喷的沐浴露,不一会儿,脏狗焕然一新,从一只脏兮兮的土黄狗,变成毛发金黄的美狗,洗过后的头发特别柔顺,看上去比刚刚见的,舒适多了,济公看得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在流连她的美色,心跳加速的感觉,雏雯雯由衷地赞叹:“真漂亮,济公真有眼光,这么多年来就等你出现了。” 金黄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含羞的低头,济公大声说:“必须的。” 习俊枭从开始到现在,仅保持淡淡的微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任由雏雯雯和盼盼多么幽默地打趣都没什么反应。 雏雯雯用手肘顶了一下他,“想什么那么出神?” 他抬起明亮的眼眸,若有其事地说:“我怀疑我们身边还有心怀不轨的人,这次的过山车脱轨没那么简单,处处针对我们,我让警局彻查一下。” 雏雯雯一听,紧皱眉头,她真是想破脑子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总是有人在暗处伤人,这次又这样的话,差点伤及无辜,罪不可赦。 雏雯雯下意识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尹老板,他被我拿回了枭邦,一毛钱都得不到,他的小孩和盼盼结仇,就他最大的嫌疑。” 习俊枭摸着下巴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他对我畏惧三分,一个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胆量,他明显是有心无胆的人。” 再次陷入沉思,雏雯雯害怕小朋友听了,人心惶惶,支开他,济公打起十分精神,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大小主人,顺带和金黄狗吩咐一声,一同肩负起保小家为主人的重任。 习俊枭看着他们离去,牵起雏雯雯的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 雏雯雯点点头,也不过问是谁,她也觉得事有蹊跷,本以为是错觉,被习俊枭这么一说,更确定了。 她没有过多问话,跟着他出发,习俊枭三两下功夫开来了监狱,这里是各种刑犯,重犯,死囚的人间天堂,可以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劳力来弥补,通过教育来化解,教人处处都要循规蹈矩地过来,条件一般却可以充分打造个人,洗心革面的地方。 雏雯雯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跟着他走,遇到习俊枭的警员纷纷喊他长官,看来他涉及的官场后,比起做生意的时候,更加威风凛凛,将他的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 习俊枭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严肃的面孔,让人退避三舍,不禁感到恐慌的强迫感,雏雯雯抬头一看,(女子监狱), 几名人员带着韩在熙出来,一路上疯疯癫癫的笑声,空旷的走廊上都是她的回声,嘴上自言自语地说:“习俊枭没死,雏雯雯我弄不死你,他没死,我弄不死你。” 简短的两句话,反复重复,当习俊枭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才意识到来找错人了,她最近得了神经病,整个人精神多了,却开口闭口就是诅咒他们,凡见到女的都当作雏雯雯,男的都以为是习俊枭,在这种糟糕的状态下,如何问她,也是徒劳无益。 雏雯雯远远就看到头发披散的韩在熙,整张脸因为没有保养的原因,都松垮垮,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在脸上做过手脚的部位全部都歪曲,十分寒恶。 她迎面走来,手舞足蹈,雏雯雯避让她,心里不慎心寒,好端端的人儿,坏事做尽,十恶不赦,最终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韩在熙盯着她,破口大骂:“你个坏女人,你来干嘛?鬼啊,都是鬼…我不想看到你…” 疯言疯语让习俊枭无奈地摇摇头,“走吧,问不出什么的,她已经疯了。” 雏雯雯不肯离去,虽然她一度伤害他们,可是看她最终没有好下场,心里觉得怪可怜的,同情心泛滥,“等会。” 雏雯雯伸出手,韩在熙下意识躲闪她,害怕地缩着脖子,刚刚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她大胆的举动,让习俊枭惊讶。 她轻轻将她的头发挽起来,韩在熙出奇地安静,没有反抗,十分享受这种待遇,不一会儿,头发成功绑好,虽然面容尽毁,可是这一刻的她还算温顺,她轻声细语地说:“在熙,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希望你可以好好开始,别怕,别伤害自己,没有人要伤害你的。” 雏雯雯早就发现她的手腕上无处道伤痕,可能是自残所致,或许时而清醒的时候就做出过激的行为。 韩在熙突然哭起来,大喊大叫:“妈妈,我怕。” 她居然抱着雏雯雯喊妈妈,证明她心里得不到安全感,她轻拍韩在熙的背后,“乖,你不哭不闹,我会经常来看你。” 韩在熙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只觉得像自己妈妈,听话地服从。 ------------ 152.死性不改 她的善良让人感动,满腔热忱,肚量大得惊人,能够如此百般容忍不计前嫌恐怕只有这个傻女人,韩在熙犹如乖巧的小孩,眼泪汪汪不舍得雏雯雯的离去,却神奇地不哭不闹,习俊枭牵着她的手,走到另一块区域。 习俊枭用指尖弹了她的额头,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你不是单纯简直就是傻,她伤害盼盼,要置他于死地,挑拨离间,分离我们,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现在疯疯癫癫地还诅咒我们,亏你还可以心平气和。” 雏雯雯摸着脑门,像被蚂蚁咬了一下的感觉,嘟着小嘴,“人谁无过,她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睛,而且她现在遭报应了,一生都毁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习俊枭真是拿她没办法,他苦口婆心地教育她:“那是她应得的,不值得同情,记住,别做烂好人,与其你冷面无情的好。” 习俊枭幽怨地喔了一句,这次他带她来到关押卓凯的地方,卓凯已经剃掉了头发,肥胖的样子显得猥琐,两个星期来的教化,不知道是否有所改变。 习俊枭和他面对面坐着,严肃地问他话:“这些年来,除了你还有没有人想陷害我们。” 卓凯没有好脸色,到了这么落魄的场面还是不改他的语气和心态,他不甘心,好端端地过好日子,他居然还要出来,命大,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雏雯雯看他不出声,眼神瞪着自己,显然戾气未散,面部开始狰狞。 习俊枭再次出口:“卓凯,没想到你进来有段时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原以为你会洗心革面,面对现实。” 卓凯呲牙咧嘴地说:“我自认倒霉,那么高的地方摔你不死,真是命大,我人在这里心在外面,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不是还有人要陷害你吗?我告诉你,数不胜数,你就慢慢等着吧,哈哈哈。” 雏雯雯听着来火,啪地一声,手掌打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卓凯,你太过分了,我们素来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我们!” 她怒气冲冲,这时候就化作凶猛的狮子大吼,跟刚刚温顺的模样截然不同,对于这种执迷不悟还变本加厉的人,她不会有同情心,这一拍同样吓到了没做好心理准备的习俊枭,突然的能量爆发,也是非常有气场的。 卓凯为之一振后又恢复神采,心想:这小娘们真有点脾气,那又如何,扮猪吃老虎,眼神挑衅后不屑一顾,卓凯自理下自己的头发,冷哼一声:“呵~我们的见面就注定不和了,你忘了,你们让我颜面扫地,要知卑贱的狗都不行,就是你,执意不给我,我居然毒不死它,我身为老大,却要看你们这些市井小人的蔑视,我会放过你吗?还有你,习俊枭,邪魅?吓我呢?还不是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组织,很威风吗?垃圾,你们一个个都跟我过不去在先,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样的说词让人可笑,卓凯过于偏激,凡事都太过自我,任何事情都以别人要害他方面想,事事都要求完美,爱炫耀顾及面子的一点把自己害成今天这副德性,习俊枭一拳头挥霍在他的脸上,突然口喷出血液和吐出一些浑浊的水,奇异的恶臭,习俊枭眼疾手快,趁势把雏雯雯护在怀里,不让她被这些脏兮兮的东西沾染,随即搂着她一同后退,移到安全距离,卓凯脚步酿跄一倒,他的力气几乎要把他打死的节奏,幸亏自己肥胖,不然肯定死翘翘。 他仍然不死心,指着习俊枭,对着门口看管问道:“他这样打人你们不管管?知法犯法。” 习俊枭冷冷一笑:“知法犯法的事情你还做得少吗?对于你的出言侮辱的行为,一拳算是轻的,以我的能力照样可以找到我想知道的事情。” 雏雯雯接话:“我有一件事情放在心里很久了,姚小燕是不是你杀的?” 卓凯许久才出声,姚小燕是他唯一一个真心对待的女人,可是因为她的忤逆她的背叛她的执着让他杀了她,嘴上说她活该,总是觉得所有女人都是她的替代品,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提到她,他的心情更加抑郁,始终放不下来,转而又说:“姚小燕,呵呵呵,我是杀了她,谁让她突然要来刺杀我,我纯属自卫,我对她好好的,做了那么多让她留在我身边,本来我们都在同一战线的,可你三言两语就让她投向你,是她该死的。” 雏雯雯听不下去,她就知道姚小燕不会莫名其妙死亡,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连死都不明不白,不能给她一个公正的结果,她会安心吗? 桌子上刚刚好一杯水摆放的,第一次逼她动粗,她拿起杯子就朝他脸上泼去,泼清楚他狰狞的脸,水滴在头发上,他下意识闭着眼睛,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血,她愤怒地盯着他,心想:没救了,这种人枪毙一百次都不过分。 她拉着习俊枭就往外走,手劲增大,全部怒火集中在手心上,习俊枭淡然处之,他不清楚这之间是怎样一件事,只是觉得她生气总有理由。 雏雯雯出来后,发泄性地大喊:“啊~” 习俊枭冷汗直冒,问她:“没事吧?受他刺激了?” 她抱怨地指着习俊枭的胸口,一切还不是因为他,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他幽怨地说着:“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现在疯疯癫癫的韩在熙是你的初恋情人,刚刚说了被卓凯杀害的姚小燕是爱慕你的人,你让她们围着你转,这下好了,全部都没有好下场。” 习俊枭皱着眉头,跟他有关系吗?立刻辩驳:“雯雯,你搞清楚,这些女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坚信我的为人肯定不是那种花花公子,你别欺负我不记得,对我妄加评论和扣帽子。” 他可不允许雏雯雯这么说自己,他对她的爱也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没有半点虚假。 雏雯雯想了想,不再纠结这个了,她转移话题:“我既往不咎,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注意好身边的人和事,还有你,千万不要像七年前那样私自行动。” 习俊枭倏然起立,军姿摆起:“是的长官夫人。” 走出来后,将压抑的事情抛诸脑后,两人再次回到盼君屋,吃一顿正规的团圆饭,一家几口都从容地享受就好了。 习俊枭心里总是闹得慌,将注意事项和保护工作交给了警员,他们全员打起十二分精神和二十四小时轮班制来守候,看来连蚊子都插翅难飞。 盼君屋里热热闹闹的,欢笑声连连,两只狗不停嬉戏玩闹,逗得盼盼不断傻笑,习俊漫忙前忙后地做着美味佳肴,希望他们回来可以吃上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为此下了不少心思,曾朗在一旁无孔不入,趁机吃豆腐,总是在她忙碌的时候干扰她,别让她一心一意放在菜肴抢却忽略他的存在,习俊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铲子朝他敲去,轰隆隆的响声,曾朗眼冒金星,仿佛一圈光晕在脑门转来转去,他说道:“要不要这么猛,头晕了,你谋害亲夫你。” 习俊漫翻了翻白眼,“自作多情。” 曾朗走在门口,远观不敢亵玩焉,习俊枭和雏雯雯无声无息地回来,示意在外玩耍的盼盼不出声,他们要看看曾朗和习俊漫的相处模式,好巧不巧就碰到他们在斗嘴,曾朗就像斗败的公鸡,特别怂,习俊枭拍拍他的背部,破天荒地大叫:“啊~啊~” 一个大男人被吓得不轻,看来他是太过入神了,一直捂着胸口,为他的怂样徒添光彩,他马上说道:“老大,人吓人吓死人的,我的小心脏快跳出来了。” 雏雯雯为习俊枭喊冤:“曾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离开邪魅后,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了,真是不逼你,就不会成长,最近个个都必须注意安全。” 习俊漫闻声而来,“怎么啦,嫂子,注意什么安全?” 她听到雏雯雯凝重的语气,觉得肯定有事情,雏雯雯指了指灶台,“快去做好再来说。” 习俊漫没有听到事情,灰溜溜地走回去,雏雯雯也没有闲下来,挽起袖子,立刻投入厨房事业,厨房是她们女人大展拳脚的地方,尽情烹饪好,让人赏心悦目。 他们一盘盘地端出来,很快摆满整张桌子,丝毫不逊色那些大厨,因为她们就是大厨。盼盼主动将龚娜从房间里接出来,她的脚慢慢恢复感觉,可以撑着拐杖走出来,这时每一个人都用期待地眼神看着她,发现她的气色越来越好,这就是好转,说话原本含糊不清变得清晰流利,她欣慰地笑笑,看到三代同堂,是一种幸福,感恩上帝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更加珍惜今后的日子。 盼盼慢慢放手,让她自己行走,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她走过餐桌,笑着说:“开饭咯,雯雯,俊枭,你们快吃。” 简短的话,倍加温暖。 ------------ 153.突发事件 一家子其乐融融坐在一桌,济公跟着他的小伙伴在一旁候着,画面格外优美,习俊漫突然觉得差了点什么,灵机一动,打起响指:“宾果!” 她立刻打开电视机,这时候可以坐在一块看看电视,简直完美,习俊漫刚好开启的电视台,也就是四处热播的新闻,听着电视报道: 今早九时,一家大型游乐场的过山车发生严重的脱轨事件,其中无一死亡,我们正向机构人员查探虚实,这样的游乐措施有没有经过正规的检查,这样的安全令人担忧。 雏雯雯也转头去看,她静静不说话,突然按掉这台,“哎呀,这没什么好看的,整天看这些负面新闻影响食欲呢。” 习俊漫皱着眉头,“不是呀,多了解也是好事,告诫大家注意这些,不然以后都不敢去了。” 雏雯雯插一句:“还是不去为妙。” 习俊漫拿过遥控器,刚要转台回来,就发现连这台也播到这样的新闻,这时的新闻跟刚刚的有点不同: 在此,我采访到这件事故里的当事人,纷纷表明惊心动魄,他们从此都不愿意再坐机动游戏了,对此产生了心理阴影,他们势必将此事追究到底,在此事故中,出了一对勇敢的夫妻,他们用毅力和信念支撑着整个轨道,拖延时间,及时让悲剧散场,默默无闻的英雄不接受采访,我们会及时更进最新报道。 图片虽然打了马赛克,可是曾朗和习俊漫认出来是他们,怪异的眼神紧盯着盼盼,盼盼心虚地扒着饭,他答应过妈妈不能说出来,内心憋得慌。 他们眼神交汇,碍于母亲在那里,视力不太好,看不清楚,只能靠耳朵关注新闻,她突然发现大家神情自若,安静无比,开口问道:“嗯。都怎么了?被新闻影响到了?” 习俊漫勉强扯动嘴角,“妈,没什么,只是感叹生命的宝贵,真是稍有不慎就会没了,所有我们应该更加注意身体,平安是福。” 雏雯雯跟着点头,转移话题:“是啊,妈,你现在觉得俊漫的手艺怎么样,你以前老嫌弃她不会做饭菜呢。” 龚娜竖起大拇指,“赞。” 短短几天,龚娜恢复得很好,连流行用语都挂在嘴边,盼盼突然说了一句:“奶奶,那是我妈咪教得好。” 习俊漫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他怎么可以拆她的台呢? 惬意的一餐过去了,他们将龚娜哄睡觉了,四人来对薄公堂,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习俊枭酷酷的表情,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就是电视说都那回事,我觉得这次脱轨事件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多注意自己的安全,直到把真相找出来为止。” 曾朗马上警惕起来,这一回他要做出点什么来弥补七年前没有看好习俊枭的过错,他说:“老大,你放心,交给我。” 习俊枭点点头,突然他的电话一响,一串熟悉的号码,接通:“喂你好。” 电话那头有点急躁,声音沙哑,说道:“枭,子欣在不在你那里?让她马上回来,别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突然脑子打结,全然不记得她的存在,天,刚刚吃饭也没在,难道回去了? 先应付着林文化,“好的义父,我会让她回去的。” 简短的对话,习俊枭问道:“俊漫,林子欣呢?” 她摆摆手,“本来待得好端端的,我们中午刚去休息,她就趁机跑了,脚长在她那里,爱去哪里去哪里,你多多关心嫂子才对。” 她说得酸不溜湫的,浑然不觉有任何问题。 习俊枭这时才急了,“人生地不熟她会去哪?也没找我们,刚刚她父亲打来找女儿,你让我怎么对他交待。” 雏雯雯也觉得不对劲,生怕林子欣遇到危险,直觉告诉自己,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并不会让人讨厌,刚开始只是自己误会了罢了,她不希望林子欣在她的地盘上出事,立刻喊道:“我们分头去找找,应该不会乱跑的,或许在归家的路上。” 习俊枭也希望如此,如果是被人抓了,他真的会内疚一辈子。 他摇摇头反对:“别分头找,现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地,别让人有洞可钻。我让手下给我查看一下,希望不要有意外。” 雏雯雯圈着他的手,抬眸盯着他,“没事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搬到我那里吧,我来替你们拿行李。” 他们也没有多加考虑,一同收拾好行李,龚娜已经睡着,为了不要吵醒她,等她醒来接她过去。 安安静静地一天过去了,他们如约而至,住在一起,这样也安心了很多,盼盼背起书包重新踏入学校,尹小东在教室里等候多时,叉腰指着他说:“哼,我昨天练了跆拳道,我要挑战你。” 盼盼白了一眼,“无聊,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是来读书的。” 尹小东吃瘪,气急败坏,硬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手,三天不出来做恶手痒了,“不可以,出来决战。” 盼盼没有在意,被他扯着衣服,居然裂了,看来他确实练了,可是他也不是软柿子,将他的手一推,盼盼的力气很大,仿佛与生俱有的,对此他不屑一顾,他答应过雏雯雯,他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了,时刻谨记母亲的话。 尹小东心里很是生气,隐忍着一口气,非要习忆初对他鞠躬哈腰才行,他一直等待一个报复的时机。 下午放学时段,尹小东趁盼盼没注意,拿走了他的书包,一路跑到了偏僻的地方,在萧条的几棵树下等待他来,背后是学校的后墙,极少有人走到这边来,盼盼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纸条,不禁皱起眉头,真是的,他不惹人,总是有人要来招惹他,现在倒好,拿走了他的书包威胁他,他气冲冲地跑去找尹小东算账,刚刚走到那儿,一群黑衣人从墙上翻了过来,他无所畏惧,稳稳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喊着尹小东:“小心。” 尹小东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来不及躲闪,就被一麻袋往头上套下去,他的小身板抵不过大人的蛮力,大声呼救,“救命,习忆初救我。” 这时的他破口大出的居然是让他救自己,盼盼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指着他们问道:“你们干嘛抓人?放了他!” 尹小东手上仅有一个书包,也就是盼盼的,他脑子转了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到习忆初不计前嫌地要救他,心里顿时暖暖的,只听到他们说:“把他一起带回去。” 盼盼挣扎不过,被黑衣人一同套走了,盼盼下意识将当时尹小东的挑战纸抛在显眼的地方,挣扎不过就任由他们带走,至少可以知道尹小东的安危,虽然他总是看自己不爽,好歹也是同学一场,这种时候,他不会计较太多,因为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黑衣人将他们扔出墙外,有两人接应,接过装有他们的麻袋,迅速放在车上,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特别迅速,丝毫没有留下痕迹。 习俊枭和雏雯雯一同来接小孩,他们到达教室的那刻,也是盼盼被车走的那刻,雏雯雯看了一下他的座位,已经没有书包在那儿,难道出去等她了? 顺带问了下还在教室里的人,“同学,你知道习忆初去哪了吗?” 小同学也在等待自己的父母,摇摇头,无心听她问什么,随口一说:“不知道。” 习俊枭搂过她的肩,“可能出去等我们了,书包都不在,我们到校门口吧。” 雏雯雯嗯了一声,他们疾步走出教室,门口的保安认得他们,疑惑不已地问:“咦,习忆初没有接到吗?” 这时,雏雯雯才着急起来,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过的,盼盼不会拿着书包到处乱跑的,她的内心恐慌起来,手颤抖着抓着习俊枭,习俊枭其实也有顾虑,他警惕起来,问道:“你确定习忆初没有出过这道门?” 保安肯定地点点头,平时的习忆初十分显眼,他几乎认遍了所有人的脸,没有卡的根本通过不了,他还开导他们:“放心啦,习忆初可能在校区某处玩呢。” 习俊枭牵起雏雯雯,奔跑在校园里,眼力很好的他,居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迫不得已,他们走到广播厅,雏雯雯心里扑通扑通跳,急都急死了,她不信盼盼会凭空消失,习俊枭按着话筒,大声广播,声音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习忆初同学,习忆初同学,爸爸妈妈在广播站等你,听到的老师同学帮我多多留意一下。 过了一会儿,校长赶来,问清楚情况,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习忆初的身影,突然爱娜也忧心忡忡赶来,她担忧如果尹小东不见了,她难辞其咎,尹老板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突如其来和雏雯雯碰面,大家似乎都在担心同一个事情,她着急问道:“小东也不见了,我没有接他,他出不去的,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找到,你们的习忆初呢?” 习俊枭凝望她担惊受怕的样子不会假,雏雯雯没有和她计较过往,孩子都是父母亲的心头肉,一律孩子要紧,她也接话:“我们也找不到习忆初,现在有两个小孩失踪,校长,麻烦你调动放学后的所有视频,你们学校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 154.寄予厚望 校长已经吓得大汗淋漓,他可担担不起,这里头的小孩非富即贵,现在还让他们的小孩不见,他心里已经打了寒颤,迅速到保安室调动视频,他们观看着全过程,放学后的一刻起,习忆初就匆匆忙忙出去了,视频跟踪到他到了厕所,有一头不安分的因子正在蠢蠢欲动,跨过自己的座位,将盼盼的书包拿了拔腿就跑,趁没人留意,将纸条塞在了盼盼的抽屉里,看着视频的人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容得有一点儿疏忽,爱娜急得跺跺脚,尹小东拿了就跑到林子里,盼盼回来后,看了纸条迅速跑出去,他们再次集中注意力,彼此都担心得冒汗了,他们跑到一个方向,来到后墙,监控薄弱,只有一个监控看到他们到了最终地方,一群黑衣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抢小孩,看来是有备而来,爱娜突然大哭:“天啊天啊,我怎么跟老尹交待!小东被抢走了。” 习俊枭紧紧握住拳头,一拳头砸向桌子,木质桌子承受不住习俊枭的蛮力,中间折成了裂痕,校长畏畏缩缩地,倒退两步,习俊枭大发雷霆,“你们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安全漏洞,这里面是多少小孩,一下子被人抓了两个,你这学校就等着政府下来查,倒闭算了。” 雏雯雯没哭了,或许这人绑架犯只是要钱,不会伤及人命,暂且先别惊动,她稳住习俊枭的情绪,这会儿爱娜,对着校长猛捶打,拳头砸着他的胸口,破口大出:“你想害死我吗?你知不知道尹小东的身价,他的安危是你承担不起的,你说怎么办你说啊。” 校长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他弱弱地说了一句:“那报警吧。”爱娜啪了一声,打在他的背上,怒骂:“你傻不傻,报警万一绑匪撕票怎么办?” 她虽然坏心肠和狡黠,却不希望弄出人命,也是出自内心担心尹小东的,自从尹小东的母亲过世,她就被雇来带着他,一方面像个保姆夜黑风高的时候便是尹老板的新欢,她总是被人称之为小三,纵然面对争议和辱骂,还是坚持了这么久,总是有感情的。雏雯雯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先搞清楚绑匪的目的,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任何时候孩子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校长连声点头,“是是是。” 习俊枭反复看着视频,有点模糊不清,再一点一点放大,他拉着雏雯雯去到案发现场,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一踏入刚刚的地方,敏锐的鼻子就可以闻到恶人的气味,一张被揉成皱巴巴的纸团,他拿起来,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是从抽屉里拿出来的那张,他打开来看,原来是孩子间的一封挑战信,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有拼音标注着,雏雯雯看了一眼,将纸条塞给了爱娜,毕竟是她小孩写的东西,一目了然,爱娜懊恼不已,如果平时好好教他,也不至于弄到这么目中无人,争强好胜。 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走来,冷汗直冒,面色苍白,他就是暴发户,尹老板,一上来就一巴掌扇在了爱娜的脸上,红红的手掌印清晰可见,她重心不稳,疼痛地落下泪水,身子往地上栽倒,雏雯雯见状,打抱不平,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打女人的行为是最可耻的,她连忙扶起爱娜,对着尹老板大骂:“你还是不是男人,哪有人一来就打人的,你儿子的命宝贵,老婆就不宝贵了吗?” 尹老板没看清旁边站着习俊枭,继续讽刺,“她没资格做我老婆,就是我买回来的一只哈巴狗,金钱奴,跟我儿子没法比。” 他生气地说:“你怎么照顾小东的,怎么会失踪了?你给我说清楚。” 他暴跳如雷,急躁的他还想一脚踹下去,狠狠教训她,让她交待清楚,爱娜蹲在地上,觉得心好痛,她总是自讨没趣,牺牲了那么多也换不回他的怜悯和感情,她抽泣起来,现在让她靠的肩膀居然是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她总是羡慕她的命好,妒忌她拥有的一切,或许人家比她更爱惜自己,她的性格必然是一种美,内心的善良都比她好很多,惭愧和难过交加,习俊枭一脚踢开了尹老板的脚,及时阻止了他马,不然一不小心就会伤及雏雯雯,他非常看不惯男人打女人,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尹老板踉跄地栽跟头,“哎呀~” 惨叫一声,抬头一看,才发现习俊枭,习俊枭冷冷地说:“你敢再动手动脚看看,就算她来了无济于事,只会多一个人被抓走,埋怨谁都没用,如果你不想救出你儿子,那你就继续吵下去,雯雯,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雏雯雯挽着爱娜的手臂,一同拉走,免得尹老板发疯似的乱咬人,尹老板重新站起来,他做生作死都是为了孩子,没有尹小东,他再多钱也是没用,为了他,让他跪地求饶都可以,他抱住习俊枭的腿,求道:“习先生,求求你救救小东,我不可以没有他,我该死,我之前不该帮助韩在熙夺走枭邦,我不该背叛,不该这么贪心浮躁,求求你。” 他的下跪让爱娜很意外,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一面,现在哀求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可笑,习俊枭大步流星,挣脱他的脚,“你放心,你不用求我,换做是其他的小孩子我也会想方设法去救,更何况我的小孩也被抓了,你现在带着老婆安心回家等消息。” 雏雯雯听着这番话,正义感爆满,她爱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凡事都理清楚,有条有序地做事情,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放开爱娜,跟她说道:“你跟他回去吧,如果他再打你,你就来我家找我。” 给她一句安心踏实的话,让爱娜倍感温暖,她泪水哗啦啦地,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之前我还这么争对你,辱骂你,你还大人不计小人过地帮助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说了三句对不起,真心实意地道歉,对她好的人不多,真正帮助她对她好的人,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雏雯雯没有多说什么,她是发自肺腑的,同样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解决完一件是一件,他们急忙离开,习俊枭似乎有事情要做,跟着他快速离开。 爱娜俯下身拉起尹老板,他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孩子平安无事,爱娜搀扶着,他大手一伸,爱娜担惊受怕,下意识缩起头,做好被挥来的打算,紧紧闭着眼睛,可是她想象中的拳头没有挥来,她睁开眼睛,眼角里的落寞,被他看在眼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怜惜,他渐渐明白,很多东西不可以错过,珍惜眼前人。 她开眼的那刻,被搂在怀里,她有点受宠若惊,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很难适应,有点不习惯,或许她人犯贱,人家对她好,总是不习惯,一凶她就像被虐待似的,破涕为笑,她放下心里的包袱,清风吹过,吹散了她的秀发,有的人及时改过便可以修成正果,有的人明知道错,却要一错再错,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远,比如韩在熙,卓凯。她拍拍他的背,“老尹,小东一定会回来的。” 这边的爱恨纠葛告一段落。 习俊枭走到绑匪翻越的墙后,检查四周有没有可疑印迹或者遗漏的监控器,谁知一旁的监控早已破碎,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雏雯雯百感交集,盼盼一分钟不在,她都要担心一分钟,明知道最近有人要害他们,她还是没有将儿子看好,她内心无法再淡定。 习俊枭叹了一口气,“雯雯,这群人是有备而来的,把唯一一个监控敲碎了,电板毁坏了,我想应该不是图钱那么简单,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张扬。” 雏雯雯踌躇不前,“那怎么办?” 习俊枭也需要歇口气,“不怕,我相信盼盼很聪明的,这点随我,随机应变能力比我还强,说不定那些人拿他没办法,也是一丝生机,我们不要太过担心,静观其变,我,曾经的习俊枭,现在的林枭,作为我儿子,他必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他给盼盼寄予厚望,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内心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才七岁大,而且还有小伙伴,他会如何呢? 盼盼和尹小东被抓上车子后,不一会儿就被迷晕了,一路安安静静地回到隐蔽的地下室,黑衣人将小孩用麻袋装着丢下地上交差,“老板,收钱了,人我替你带来了。” 幕后主使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都是怒火的气味,有点儿不悦,气焰快要燃烧开来,“我让你抓一个来,你给我抓了一双,什么意思?” 黑衣人不慌不忙,笑了笑,讨价还价地说:“呵呵呵,没办法,好事成双,老板你不会想让我将另一个扔回去吧?而且叫得了我做事,就不可以退货,你给我出了一个的价钱,另一个不能白抓,我要双倍价格,否则免谈!!” ------------ 155.出此下策 黑衣人心高气傲,没有他白干的活,他冒着风险做这些事情,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还得了? 幕后主使气急败坏,居然勒索他钱财,狮子大开口,这种人留下也是祸害,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的,突然想到一个缓兵之计,马上笑嘻嘻地说道:“好吧,多了一个也无妨,只能说你的办事能力不错,不错有一点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绝对性的保守秘密,我会压三分之一的钱在这里,等我办好事情,你没有妨碍到我,我会把剩下的付了。” 黑衣人脸色一沉,心想:老狐狸,姜还是老的辣,到手了就反口,万一他失败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才没那么傻,冷哼一声:“老板,你这话我可不乐意听,我们出来做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找我做事?既然找了,我们之间也别太多纠葛,我告诉你,对谁都不好。” 他凌厉地说,眼神都是凶悍,气息快要吞噬了别人,幕后主使不肯低头,一旦怂了,任何人都可以骑在他头上,大声说道:“那真不好意思了,就这么算了,不然就鱼死网破,你自己衡量。” 黑衣人没想到他那么狠,这样的事情对谁来说都不划算,他不说话,伸出手心,幕后主使快速写下一张支票,这个价格已经是超出他给的价钱,怎么样他都不亏。 黑衣人看了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事情办完我还会过来收钱,别以为这点钱就可以打发我。” 他招呼了手下离开,他可还有一群兄弟要养活,该拿的一分都不可以少,几人直直的背影,快速离去,剩下是幕后主使的人,他挥一挥手,“把麻袋给我解开。” 手下用刀子割破袋子,一个胖嘟嘟的头和密密浓浓的头发显现出来,尹小东慢慢苏醒,睁开朦胧的眼睛,幕后主使愣住了,这群饭桶,居然把尹老板的儿子也绑来,现在全城肯定翻天覆地了,可是他不畏惧尹老板,只是可惜了,知道他身份的人,必须要死了,一个年幼的生命就要像蜡炬成灰泪始干。 尹小东揉着眼睛,几名大汉居高临下地瞅着自己,他胆却地缩起来,瞧这另一个还没打开的袋子,焦急地喊道:“习忆初,习忆初,你没事吧?” 尖锐的声音叫唤,真不知道他是否安好,他现在后悔了,不该擅作主张拿了他书包,更不该约他出来单挑,就不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使劲叫唤着习忆初,习忆初感觉到有声音,慢慢恢复意识,在袋子里头不断挣脱,手下两习忆初的袋子一同割开,露出标致的五官,看着尹小东,“我没事,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来自习忆初发自内心的关心,出自肺腑的,他小小的那刻争强好胜的心,一下全无了。 两个小不点相依靠在一起,看着主位置上的人,尹小东目瞪口呆,这个是他爸爸平时玩得好的朋友,在商场上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经常带他到处玩的——董老板,尹小东平常喊他董叔叔。 董老板慢慢走下来,活像一只老狐狸,习忆初张开手臂,将尹小东户外身后,凡事都挡在前头,不是他不畏惧生死,而是他有股强烈的正义感,他傲慢地问他:“你是什么人?抓我们来干嘛?大叔,看人模狗样的,别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而且我们家境不好,没钱给你,放了我们,我们会既往不咎。” 董老板哈哈大笑,“违法犯罪的事情,你老爸习俊枭可干了不少,害了多少人?我现在就来找你偿还,既往不咎,说得跟真的一样,幼稚!哈哈哈哈!” 习忆初才意识到,原来是冲他来的,他最不想害到尹小东受到牵连,他极力辩驳,据理力争:“开玩笑,我爸爸他从来没有做过你说的事情,你别血口喷人,污蔑我爸爸!” 尹小东有点害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性的叔叔,和以前对待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他畏畏缩缩,还是忍不住昂起头问他:“董叔叔,你和我爸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抓我?” 董老板耸耸肩,无辜的模样,“我都没交待别人抓你,将错就错吧,你不知道吧抓了你,用了我多一倍的价钱,而且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互惠互利没有朋友。” 习忆初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勇气可嘉,渺小得不足以和他抗衡,可是不能强夺只能智取,他在想一个人做起事情来会方便很多,如果多了一个人也是个累赘,他想办法让他放了尹小东,于是说道,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叔叔,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过错,出生的选择权不在我这里,你想拿我泄气岂不是很不公平?而且尹小东也很无辜,被我牵连起来,我一个人死就好了,不想让别人跟我陪葬,拜托你放了我们吧。” 董老板花了大价钱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了他们呢,他们这些小儿科太小家子气了,董老板脚一踢,习忆初吃痛地跪倒在地,膝盖支撑身子的重量也没哭,咬紧牙关,转移思考的方向减缓疼痛。 董老板的心已经执着了,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就好像看到习俊枭的样子,痛快多了,习忆初还是顿坐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才不会跪这样的恶霸和畜生。 董老板欢呼,“哈哈哈,错就错在你是习俊枭的儿子,不折磨你折磨谁?” 他淡淡一笑,很淡定,遇到这些事,越是疼痛越是难熬的时候,他会冷静处理,淡淡一笑地说:“叔叔,那你折磨我吧,放了尹小东,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尹小东眼泪哗啦啦地流,习忆初十句不离九句都是让他放了自己,处处为他着想,患难见真情,他才发现习忆初的为人,比他强上几百倍。 他大胆地出声,跪在董老板的面前,“董叔叔,我给你下跪了,你放了我们吧,我们……” 董老板命人将尹小东绑起来,心想:一眼就能看出他跟他爸一样,唯利是图,趋炎附势,在这里吵吵嚷嚷地,吵得他心情不爽。 大喝一声:“把尹小东关进密室。” 习忆初阻拦他的手下,挡着,密不透风地保护着这个小伙伴。 “放开他,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你这个恶魔。” 董老板眼底闪烁亮光,突然想到一个想法,二选一的做法:“你想救他可以,你拿着把刀去把尹小东给杀了,我肯定放你走。” 尹小东后怕,他猜测习忆初是不会下手的,习忆初马上拒绝,“不,我不会动手的,你休想。” 董老板眼色严厉,调侃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选择,让他很痛快,“有骨气啊,不过不由得你选择,你不杀我就自己动手。” 习忆初眼疾手快,抱着他的大腿,“不要,求求你。” 董老板感觉自己的计谋得逞,把刀塞在他的手上,“那你自己去吧,让他死得别那么难看。” 习忆初接过刀子,脑子一转,似乎在电视里看过一次,机智如他,他缓缓走到关押尹小东的室内,尹小东害怕地摇摇头,他怕死,对这个世界还有点留恋,感觉如果人没了,什么也没了,他不想死,很怕痛,这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会很恐怖的,他畏畏缩缩地哭着,从来没有这么胆却,嘴上一直哀求,“不要不要,呜呜…习忆初,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拜托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仿佛看到了死神来了,正在向他召唤似的,习忆初一步一步想办法,想传递一些讯息给他,两人之前都是吵嘴,能怎么让他知道他的想法呢? 他大声地说,有点虚张声势,心里有点琢磨不定,还是尽量不让人发现端倪:“对不起,我来这一刀也是为了你好,你闭上眼睛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疼痛是一时的,安安静静地去吧,可能我们之间注定有这样的渊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也不想死,可是二选一之间,我会选择自己活着。” 尹小东听了后,绝望了,闭上眼睛,等待他送来的白刀子,习忆初一刀子插进了他的身子里,血不断展露,董老板满意地笑笑,手下用手指试探性地检查,马上报告:“老板,人死了。” 习忆初丢下刀子,哗啦倒地,倒退两步,脸色尽显苍白,弱弱地说:“我杀人了,我真的把他杀了。” 董老板鼓起手掌,这一幕,似曾相识,看到他们这样心里像泄了口气,喊道:“把那具死尸丢到荒郊野外,做得干净利落点。” 手下一把抱起,唯命是从,轻轻掠过习忆初,留下他幽怨的眼神,心里似乎琢磨着什么。 他捂住手掌,掩饰些什么,他抬起求生的眸子,不喊他叔叔,跟着手下喊道:“老板,该做的都做了,你要怎样才放了我?” 董老板露出阴险的嘴脸,“放了你?太天真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爸吗?我可以慢慢告诉你,看看是不是他错了,全世界都以为他是好人,他才是最十恶不赦的人,人人得以诛之。” 董老板语气间满是仇恨和埋怨,眼底下似乎有一堆故事。 ------------ 156.成功脱逃 习忆初忍痛地坐在地上,手不断护在手心,小小年纪就有钢铁一般的意志,至始至终都没有哭一下,越强则强,静静地听着董老板在说着他的陈年旧事,他不相信他爸爸会有他口中说得那么邪恶。 董老板高高在上地坐在他面前,眼底浮现那时候的场景,他说道:“我原来不知道习俊枭是邪魅的老大,多亏了曾朗,这么多年来总算让我圆梦了,我日日夜夜做梦都想将邪魅翻出来,将建立的人剁成肉饼。” 习忆初不同意他的说法,振振有词地说:“邪魅,众所周知,是非常义气和做善事的帮会。” 董老板,从桌子旁边拿着壶子就朝习忆初丢去,刚好他来得及躲闪,壶子啪啦摔在地上,董老板厉声大喝: “善事?什么善事?啊?他害死了我三个孩子,当年,我家穷四壁,看着做点零工生活,我老婆在家里兢兢业业地替我理家,过着简单平庸的生活,其实还蛮开心的,只是苦了点,还算安逸。 习俊枭的邪魅,把我们当乞丐一样打发,第一天,我不在家,邪魅发了一堆粮食到我家门口,我老婆拿了,周边的邻居说她看到了这些,拿着就抛弃了小孩,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因为她的离去,活活把我的小女儿饿死了,还在哺乳期,才2个月大就没了,我回到家,一切都太迟了,我不相信她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的人,我放下了所有事情,安顿了死去的女儿,到处寻找我老婆的痕迹,可是一无所获,流离失所,我带着两个儿子四处奔波,过着遭人唾弃,被人侮辱看不起的日子。 谁知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了她,她变了,变得非常现实,纵使我和儿子们跪在地上求她,她都无动于衷,只是告诉我,跟着我受够了,要什么没什么,是物质改变了她,她发现有了这些,什么都不重要了,活生生看着她和一个秃顶恶心的男人远去,当时的我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我忍着,不勉强她,因为我心里还是爱她的,自己辛苦地带大孩子就好。 我们搬到了一个毛胚房里,只有厕所那么大的空间,住着我们三个人,风平浪静了很久,邪魅又做假好人,在我们门口分发了粮食和衣物,一叠红色的大钞,我不想看到这些,却不敢丢到,我奋斗多年还不是为了钱? 我把这些东西藏在床底下,等待急用才会拿出来,在我放进去的瞬间,大儿子发现了,在我外出做事的时候,偷了他们,小儿子也跟着强夺,两个人还在不停地吵骂,相互拿着刀子坎了过去。” 他说得很激动,情绪一下激发出来,眼里猩红,眼珠子欲要掉出来的节奏,习忆初紧紧皱着眉头,低声问道:“然后呢?” 董老板继续说着,“然后?呵呵,还用得着想吗?大儿子朝着小儿子砍了下去,小儿子刺中了大儿子的心脏,两人当场死亡,我刚好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来不及救下他们,他们死之前还在伸手要夺东西,我那一刻,整个人懵了,你知道血流成河的感觉吗?无力回天的感觉吗?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女儿,死去,老婆和别人走了,如果邪魅没有送来给我,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我下了毒誓,非要揪出邪魅的人出来,我还亲手杀了我老婆,要不是她贪图荣华富贵,我的孩子就不会死,在我的儿子死后的那晚,我找到了她,一刀一刀地划破她的脸,将她和那个男人一同分尸了,埋在每个角落,没有全尸,哈哈哈,然后我发愤图强,果然还是给了我事业和金钱,而且现在总算找到主谋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认识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说我能放了你吗?他可没有看过妻离子散的感觉。” 有种嗜血的野性,气息逼迫着习忆初,他一点儿也不同情董老板,这本来就是人性的弱点,他的老婆抵挡不住物质的诱惑,他的儿子也是好不了多少,为了物质,自相残杀,他相信如果没有邪魅碰巧帮助,他们的结局还是一样,那是他们的性格导致,只是邪魅刚好变成了替死鬼,他觉得和董老板硬碰硬是不划算的,他身边还站着许多强壮的手下,硬来也只是死路一条。 他安慰着董老板,从心理学出发,他虽然七岁大,却堪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小神童了,凡事新鲜的东西,都在不断学习,刚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努力挤出一点眼泪,细细氧气,蓄势待发地说:“老板,没想到你的故事这么凄凉,我觉得习俊枭是个恶魔,你有所不知,打从我出生就没有见过他,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感觉,妈妈都不是他的了,最近回来,硬要夺走妈妈,其实我妈妈内心是抗拒的,还连累了我,他压根就是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我们,说我妈带着他的种嫁了乐爸爸,他是回来报复社会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从而我被学校的同学起名为野孩子,我很怕他,不敢忤逆他,不然就伤害我妈妈,我从小就和妈妈一块,所以总是在他面前顺从他,我的内心也是抗拒的,老板,我倒是求你带我脱离苦海吧,我要站在你这边,抵抗他,他真的是太过分了,我都不知道邪魅是他的,只是听说邪魅很强大。呜呜~” 这几滴眼泪让董老板产生了怜悯,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一提起来就哭了,原来习俊枭是这样的人,他内心已经八成当真,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可以扯出谎言,他疑惑地问:“据我所知,习俊枭非常在乎雏雯雯和你的,你想骗我是不是?” 习忆初为了博得同情,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抽泣着,“我怎么敢骗你,人我也杀了,你这里还这么多人,给我十个胆都不敢,而且我本来也受够了,妈妈说我不是习俊枭的孩子,是乐尊的,只是碰巧像了而已,所以你懂的。” 董老板看着周围都布满了他的人,量他也不敢乱说八道,心里大叫痛快,“哈哈哈,习俊枭,你也有今天,天助我也,你老婆儿子都不是你,我要给你看看你儿子背叛你的样子,哈哈哈。” 习忆初看着他的嘴脸,就想到四个字,丧心病狂。 心里默默地祈祷,尹小东可以安全逃脱,他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自己可以拖延多少时间就多少。 尹小东一路被一个彪形大汉扛在肩上,黑灯瞎火的,这片丛林没有人的气息,他潦草地挖了个洞,尹小东被装在麻袋里,捆得严严实实的,手上紧握着刀片,这是情急之下习忆初塞给他的,这次的他很机智,和习忆初有种非常难得的默契。 彪形大汉粗鲁地将尹小东丢进坑里,尹小东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以免让人怀疑,呼吸都不敢太过张扬,就这样,忍气吞声地被人活埋了,小小年纪的他要经历这样惊悚的事情,心里还需要蛮大的承受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尹小东已经有点喘不过气了,试图用最后一点机会挣脱,这时的彪形大汉随便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特别轻松毫无罪恶感。 尹小东在他埋自己的那刻,已经将绳索解开,他现在活动还是可以的,沉重的沙土,幸亏彪形大汉慵懒,没有挖多深的洞,也不太细心,三下五除二就离开了,急着回去复命交差。 尹小东一点点地刨开沙土,用了吃奶的劲,将眼前的沙土挖开,没吃饭没力气,还是努力坚持,为了活下去,为了还在深渊里的人,历经几个小时的努力,他从尘土中出来,全身黑漆漆地,像个小乞丐,没有一处见得人的,由于肤质比较敏感,身上各处都是红色点点的,过敏了,全身瘙痒,特别难受,体力透支,瘫软在地上,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周围,都是灌木丛林,傻傻分不清这是哪里,按照直觉,刚刚一路坐车来的方向和感觉,他选择往逆行方向去,如果走出去了能看到大路边,就可以找人求救了,仅存的信念驱使,让他站了起来,不管地上的野果有没有毒,或者脏不脏,只要有点东西填饱肚子,就有力气,这是每个人的潜能,他并不是一个一无四处,为非作歹的富家子,他也有未激发的能力,狼吞虎咽地吃了所有果子,顿时力量充沛。 一夜,他似乎从小孩到大人的蜕变,他最想感谢的人是习忆初,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许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屁孩,一直走一直走,不停地前进,生怕晚了一点,习忆初就会多一份痛苦,他渐渐看到了曙光,发现有太阳出现,就有希望,光线离他越来越亮,就证明他迈出了这片丛林,倒坍在大路边。 清晨,车辆逐渐增多,尹小东的身影率先被人捕捉到,好心人迅速报案,警方进行调查和救助,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习俊枭和尹老板的耳边,一夜未眠的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来观看,尹小东成了唯一一个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人,给了他们带了一线生机。 ------------ 157.死里逃生 尹小东被迅速送进了急救室,手上的刀片还是紧紧捏着,似乎保护着这块东西,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缺少了很多营养还用了一晚的时间去挣脱,身上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医生打了过敏针和葡萄糖,其他淤青的,划破的都用消毒液进行处理。 尹老板不停在医院门口徘徊,心里忐忑不安,爱娜一直安抚着他的情绪,她也好担心,虽然尹小东整天欺负她,可是毕竟带着他长大地,眼泪汪汪地,焦急地等待,雏雯雯躺在习俊枭的身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盼盼你没事吧?为什么你还没出现?上天,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总是让人不安逸,难得一家几口都团聚在一起,总是要分散我们,我恳求你放了我们吧,希望小东可以快点醒来。 在她想完,急救室的大门一打开,医生轻松一笑的样子,看来情况乐观,尹老板问道:“怎么样了?我小孩没事吧?”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孩子非常坚强,看得出他费了很大劲出来的,他的身体都过敏了,初步诊断是沙土,手上的刀片是折断的,一直握着,他的求生意识很强,体力透支,脚皮磨损还在坚持,了不得,看来是什么事情在他脑海里支撑着他。” 尹老板听到,眼里满是感恩和欣慰,嘴上都是感恩涕零的话,“真的非常感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他们急忙进去一探究竟,四人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倔强的模样惹人心疼,雏雯雯开口说道:“尹老板,我觉得这次可能会让小东有些不一样的改变,能有一个没事就好。” 爱娜安慰着雏雯雯,“雯雯,没事的,习忆初也会平平安安的,他那么机智。” 习俊枭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安抚她思念儿子的心,他万万没想到,绑匪居然没有打电话过来,杀人灭口,不图钱难道和他结下仇,他脑海里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不一会儿,尹小东在睡梦中一直挣扎起身,他不让自己睡着,他还要找人帮忙的,猛地睁开眼,眼前熟悉的人让他浮现笑容,哇哇大哭:“爸爸,呜呜,爸爸,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尹老板落下泪水,只有一个儿子的他,把他捧在手心里,保护得精致无比,这次有惊无险,算是上辈子积德行善得来的。 抖颤的声音说着:“小东,都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尹小东这时想起了习忆初,他不能忘了他,立刻要反应情况,每个人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听着他说,“叔叔阿姨,爸爸小妈,快点去救习忆初,他还被董叔叔绑着。” 尹老板一愣,“董叔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是他一直深交的好友吗?雏雯雯马上也醒起来了,“我知道是哪个了,之前我从你们手上拿回枭邦的股份的,你难道和他联手的?” 尹老板双手竖起,摇晃不停,“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和别人联手害自己孩子呢?这不是畜生的行为吗?太过分,我和他什么怨什么仇,要这样对待我,平常都是非常交心的。” 尹小东说得很气愤,“董叔叔就像只魔鬼似的,把我丢进密室,还要习忆初来杀我,习忆初开始不同意,他说要亲自动手,结果习忆初就拿着刀子过来。” 尹老板着急地查看刀口,“小东,伤到你哪里了?” 他推开父亲的手,“习忆初很有义气,他没有刺到我,他刀子挥来的那刻,已经有很多血在我身上,我一点儿都不疼,我才知道不是我的血,他很小声的叫我装死,他的手心都是血,他宁愿伤害自己来救我,在他刀子拔出来的时候,将刀折断放在我手里,董叔叔让人将我抛尸荒野,我被活埋了,自己一点点刨开,夜里一步步走出来的,爸爸,你们快去救救他,他肯定还在被董叔叔折磨中,他已经丧心病狂了。” 尹老板听后很是感动,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是条真汉子,尹老板吆喝一声:“我们去产了他的窝,让警方介入。” 习俊枭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抓你们?” 尹小东吸吸气,“好像是因为你。” 突然尹老板跪在地上,“习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我们现在就把习忆初救出来吧。” 习俊枭深思熟虑,“我现在也是警官,不能让他知道尹小东还活着,不然他才真正有危险,我们会在找到小东的地方附近找他们的巢,最重要不能慌,没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 尹小东自告奋勇地说:“叔叔,我知道那个地方,是个地下室,我有偷瞟一眼,外面刻着红色的字。我可以带你们找到路,凭我直觉可以的。” 爱娜担心尹小东再次受到伤害,她也难辞其咎,“小东,你现在不宜露面,也在康复期间,不要出去。” 他不认同这个观点,反驳道:“习忆初都可以牺牲自己救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带病去救他,我现在时刻都记住,我的命是他给我的,我再也不会去招惹他了,他就是我的老大。” 听到这番话,雏雯雯心里是开心的,可是她也不希望尹小东刚捡回条命就要豁出去,立刻阻止:“尹小东,习忆初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值得的,你说了你的命是他给的,那你必须要好好珍惜现在仅有的,不要轻举妄动,万一董老板知道习忆初没有杀了你,他就有危险了,你画张地图,我们秘密行事。” 尹小东默默点头,雏雯雯说得在理,他不能一意孤行,用纸笔写出整条路线,仅凭记忆。 双方马上行动,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习俊枭对于这件事情,刻不容缓,非常坚决,雏雯雯陪伴左右,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楼房,看着有没有红色招牌,避免错过的可能性。 突然习俊枭的电话响起,他们猛地看着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习俊枭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他终于愿意露面,雏雯雯盯着他,习俊枭打开了扬声器,大家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一方传来低沉又诡异的笑声,笑得抖颤的声音特别让人憎恶,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雏雯雯,她心领神会点点头,他才缓缓开口,“喂。” 电话那头传来盼盼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着爸爸,习俊枭以为喊他,说道:“盼盼,你怎么样?是你吗?” 谁知,盼盼对着董先生喊着,习俊枭静静听着他们对话。 盼盼似乎兴高采烈,毫发无损的样子哄着董老板,屁颠屁颠说着:“爸爸,你比习俊枭好多了,我跟你混定了,他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根本不配做我爸爸,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那种抛弃妻子的人,还假好心,我恨不得亲手灭了他。” 习俊枭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和习忆初的话配合得天衣无缝,董老板哈哈大笑:“习俊枭,你也有今天吧,怎么样,妻子背叛你,儿子不要你,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 他和习忆初心有灵犀,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策略,马上机智地配合,“你是谁?我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他是不会背叛我的,一定是你威逼利诱。” 董老板耸耸肩,的瑟地笑了,听到他强势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心情好嗨,装模作样地问道:“习忆初,你说我有没有逼你?” 盼盼咬着嘴唇,突然大笑一声,“没有,完全没有,你快点放了我妈妈,别以为你强制拘留她,派人盯着她就可以得到她,我会抢回来的,我现在有点厉害的爸爸,什么都不怕,再也不用被你压制住了。” 习俊枭装腔作势地拍啦一下,电话里头震耳欲聋的声音,董老板更欢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而且还仅仅不够呢,亲耳听到算什么,亲眼目睹才是王道,他心里萌生一种想法,如果被他看到自己占有他心爱的人,在他面前杀了他孩子,那种濒临奔溃的感觉,会不会更爽,习俊枭斥喝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跟你说门都没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雏雯雯捂着嘴巴哭泣,两父子非要这么对话,让人好心疼,虽然是假的,也不希望看到他们吵架。 习俊枭想着,做戏做全套,拉开雏雯雯的手,她没有捂住放声大哭,立刻吼道:“哭什么哭,老子抽死你。” 董老板欢快多了,纯属气急败坏的样子,习忆初阻止道:“你不要动我妈,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董老板也跟着附和:“就是呀,你何必呢?这样吧,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今晚在某点会面吧,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习忆初愿意跟你回去,我把他还给你,如果他不愿意跟你走,把雏雯雯留下。” 习忆初立刻竖起大拇指,“太棒了。” 董老板盘算着,以习俊枭一身桀骜不驯的气息,十有**不服输,结果,习俊枭说道:“好。” 两个各有打算。 ------------ 158.矛盾升级 挂断电话,雏雯雯泣不成声,习俊枭抱着她,“笨蛋,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有什么好哭的,至少知道盼盼平安无事应该开心才对啊,瞧你那样,弱爆了。” 雏雯雯吸吸鼻子,“我是不想看到你们父子吵架,假的也不行。”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就说你死脑筋嘛,盼盼都比你聪明多了,幸亏这一点随我,像你就没救了,他只是用了苦情计,博取董老板的同情,尽可能地和我划清界限。” 雏雯雯点点头,“我知道,今晚我们等到他打来电话就行动。” 习俊枭安排人员会和和监督,各方做好准备,势必将董老板的窝给挖出来,不知不觉,夜色渐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来电话的时间,满心忐忑。 那头。 习忆初把董老板哄得服服帖帖地,嘴上像抹了蜂蜜似的,说道:“我饿了,我能不能吃点东西?” 董老板眉开眼笑,像是筹划着什么,满大桌子丰盛的晚餐,应有尽有,他招手让手下站在门外,自己和习忆初在尽情地享用,在地下室里面,他们非常安逸,不怕被人发现,董老板带头吃了一口,全部丰盛的美食诱惑他的胃和挑战他的耐心,惹得他口水直流,他不停咽着口水,董老板说了句:“当然可以,一块吃吧。” 他已经饥饿了,忍到了现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毫不犹豫,董老板邪恶的眼神,心想着:吃吧吃吧,这就是你最后的晚餐,尽管你多么可怜,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我要让你们一家人都葬在这里。 习忆初好不容易安顿好饥饿的肚子,就被人锁起来,他来不及挣扎,脸上有点不明所以,惊慌起来,跟他想象中有点出入,问道:“诶诶诶,抓我干嘛?我是跟你们一伙的。” 董老板打了个响指,“没错啊,我只想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情。” 手下立刻在他身上安装了炸弹,一个倒计时的炸弹,只要他按了启动,时间就会一分一秒地倒退,如果习忆初真的恨习俊枭,自然而然会和他同归于尽,如果只是演戏,习忆初自己必死无疑,作为一个过来人,一个父亲,是无论如何不会看着亲生儿子死在自己面前的,他早已盘算好了。 习忆初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做了,被人架在刀板上的感觉,简直作茧自缚。 嘴上被塞了抹布不让他出声,董老板觉得,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轻易结束呢? 嘴上露出深不可测地笑容,拨打着电话,不一会儿就通了,他笑得很阴险,“习俊枭,准备好了吗?带着雏雯雯过来就好,如果让我知道还有其他人,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御景来,我会让人带你们过来。” 语音刚落,他就挂了电话,特别嚣张跋扈,习俊枭立马行动,该做的都做了,雏雯雯也等待候命,习俊枭问道:“这一次让你陪我去冒险,你要坚持住,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雏雯雯坚决的眼神,说道:“这一次,你和几年前大有不同,从前你会将我关进鸟笼里,密不透风地保护我,我不开心,现在你会和我一同进退,带着我参与你的事情,我很满足,而且现在要救的还是我们的孩子。” 习俊枭说了她一声:“傻瓜。” 大家一同前往,后援队伍随时听候调遣,排兵布阵好了,御景,名字固然好听,却只是破旧不堪的老房子,似乎有点历史。 任谁都没想到这里被人偷偷建了地下室,果然如同尹小东所说,红色的大字,雏雯雯的耳钉上有定位器,后援队伍都在一步步勘查中,他们一走近大门,门口就来了董老板的手下,他们用X光机检测他们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幸亏习俊枭做了手脚,身上的枪支对安检毫无作用,后援队伍醒目地消除了对监控带来的信号,令X光机无法检测到什么,顺利通过他们的测试。 董老板在监控器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呵呵一笑:“果然有种,以为单枪匹马就可以和我斗,简直不自量力,哈哈,纯属送死。” 习俊枭观察着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毛坯,越走到底下越阴深,冷冷的感觉,雏雯雯下意识摆动头脑,让耳钉接收到这里的情形,她后怕地靠近习俊枭,天,阴气好重,像是埋葬尸体的地方,习俊枭也感觉到了,握紧她的手照看她,董老板高高在上地坐在一旁,调侃地说:“呦,情比金坚呀,我差点以为你们真的不和呢。” 习俊枭懒得跟他拉扯,他只想知道习忆初被关到哪里了? 上来就是质问:“你把习忆初藏哪里去了?” 董老板卖着关子,“别心急呢,我可好生招待他呢,刚刚才吃饱喝足,恐怕现在在打瞌睡呢,而且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雏雯雯破口一出,“董老板,讲点江湖道义,大人的事情有必要连累小孩子吗?如果你记恨我拿回了枭邦的股份,我双倍送给你。” 董老板冷声一哼,习俊枭说出他心里的想法:“雯雯,别天真了,如果他真的要钱就不会杀害尹小东了,早就在那里讨价还价,勒索我们,明显所有的怨气都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不知道我哪里地方对不起你了?” 董老板赞赏他的智商和勇气,“果不其然,习俊枭并不浪得虚名,我想整你,有千万种理由,我也都告诉习忆初了,我让人带他出来,看他愿不愿意跟你走?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习俊枭点头默认,“我记得,你也得让习忆初出来,让他自己选择。” 董老板丝毫不怠慢,挥挥手示意:“带出来。” 习忆初被人强行压了上来,远远就感觉到父母的气息,他抬起头一看,爸爸妈妈熟悉的脸庞正期盼地看着他,习俊枭的络腮胡子都没有剃去,显得格外老沉,雏雯雯应该担心他担心得彻夜难眠,黑眼圈都印在眼上,特别憔悴,消瘦了一圈,想想真有点对不起他们,男子汉般的泪水都隐忍着,害怕他们看到了,更加难过,雏雯雯急得喊了句:“盼盼,妈妈来迟了。” 他不敢开口,不敢靠近他们,身上束缚着子弹,董老板看着他们相见不相认的样子,大快人心,说道:“习忆初,我之前和习俊枭打赌了,如果你跟他回去的话,我就放了你们,如果你不回去,你妈妈就跟我了,选择权在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谁让你是习俊枭的孩子,你以为骗得了我吗?你和他简直是一块模子印出来的。” 习忆初心里骂着他这只老狐狸,这样两难的选择,让他怎么办,他一过去,一家人都会死,他不过去,妈妈就要跟他,小拳头紧紧握着,不知如何是好。 习俊枭觉得事有蹊跷,是什么让习忆初踌躇不前,连踏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呢? 紧盯着他的变化,习忆初闭上眼睛,不说话,他宁愿和董老板一块下黄泉也不去伤害爸爸妈妈,雏雯雯看着习忆初的脚步走向董老板,心里着急了,“盼盼,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不怕的,过来我们这边,我们会救你的,别再走过去了。” 董老板眼睛锐利地瞄了一眼,心想:“好小子,居然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做这样理智的选择,真是小看他的年纪了。” 他这个年纪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稳重和干练,董老板也不做声,他没有按动倒计时,这个炸弹姑且还是安全的,习俊枭在研究着他们,发现端倪,他瞬间明白了,透过习忆初潮湿的衣裳后面看到捆绑着的电线,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义愤填膺:“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用下三滥手段,你这里已经怨气冲天了,四处都是尸骨的寒冷,恐怕你已经埋葬了不少人,你还要一错再错吗?” 被习俊枭这么一指责,整个人都要炸开了,瞬间的火苗燃烧得很快,他不爽,面对这样的话,一口气说出来:“习俊枭,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老婆,女儿,儿子都是你害死的,你手上的鲜血比我多得多,你怎么还过得如此安逸,我就要任人唾弃!” 习忆初还没走近他,隔得有一米远,“这件事情怪不了我爸爸,他的邪魅一向都是对穷人慷慨解囊,妈妈说了,哪里有不平不济,冲到最前线的就是邪魅,他们有着自己的事业依旧不会忘记社会上的人和苦,是你的老婆抵挡不住外界的诱惑,跟别人跑了,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小孩得不到你正确的引导才会自相残杀,倘若没有我爸爸的支援,他们早就挖对方的肉啃噬了,董老板,你更是自欺欺人,偏激地将所有过错推向邪魅,从来没有检讨自己,今天你可以富贵荣华,为什么那时候你就不能给他们足够的生活?” 董老板疯了,脑子浮现妻女儿子辱骂他的情景,一句一句都像紧箍咒,纠缠着他不放,情绪和血压都飙高,准备伸手扯着习忆初的脖子,要狠狠地让他闭嘴。 ------------ 159.加速逃亡 说时迟那时快,习俊枭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习忆初抱回了自己那边,这个情势正如董老板想象那般,习忆初欲要挣脱,大喊:“放开我,不要抱着我,拜托你,带着妈妈离开。” 他哭泣地哀求,他善良的妈妈,英雄般的爸爸,怎么可以和他一起离去呢? 雏雯雯不明所以,硬从习俊枭手里接回了他,“盼盼,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妈,我们快点出去。” 他一掌打在了雏雯雯手上,狠心地说:“放开我!我不要你做我妈。” 董老板哈哈大笑,“果然是孝子,没被世俗污秽了,习忆初,你确实我的儿子们要强很多,只可惜你不是我儿子,不然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觉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迅速按着按键,滴地一声,倒计时开启了,为时五分钟的时间里,就算拆弹专家也难保可以解开,习俊枭下意识撩开盼盼的衣服,雏雯雯吓了一跳,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在一个孩子身上放一个这么恐怖的东西,她想尽办法要扯开炸弹,习俊枭抓住雏雯雯抖颤却不停要解开的手,这个时候更不能慌,“雯雯,交给我,你出去,我会带着盼盼一起出来见你的。” 习忆初也哭着求她:“妈妈,爸爸,你们都别管我,我很开心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时光短暂,也很知足了,多给我添个弟弟妹妹,我就可以安心了。” 习俊枭耳朵在听,手上不停在撬开炸弹,很仔细,很小心,雏雯雯辩驳地说:“不行,是我不要命把你生下来的,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你们爷俩在哪我就在哪。” 董老板看了看时间,他该撤离了,免得伤及自己,雏雯雯的耳钉上传达了这么危险的讯息,后援队伍迅速赶过来,将门口的看卫,手下一一擒住,董老板掠过他们,走在门口,一对身手极好的兄弟俩赶来,他们立刻和董老板展开搏斗,势均力敌,董老板被压了下去,雏雯雯看到了他们两人,有点惊讶,喊道:“阿三阿四!” 阿三二话不说将雏雯雯也抬了出去,阿四跑过来支援,习俊枭不记得他们是谁,还是开心地对他们道谢,“谢谢你们。” 阿四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们的老大还是没变,他感动地说:“老大,我们来迟了,让我来。” 面临倒计时还有2分钟,阿三阿四自从邪魅解散吼,凭着自己的爱好做了拆弹专家,对这样的东西都觉得小意思,阿三将雏雯雯放在后援队伍里,自己进来维持,三两下功夫就拆剩最后一关,几人都已经汗流浃背,额上的冷汗如豆粒那么大,压力山大。 最后一关有两条线供选择,习忆初低头看着时间和线,最后10秒,他告诉习俊枭:“剪红色的。”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倒计时10.9.8.7.6.5.4. 习俊枭一把剪刀咔嚓下去,钟表上的时间停留在4的时候,习忆初捆绑在身上的炸弹松开了,习俊枭立刻拔掉,抱起他走出地下室,阿三阿四觉得不妥,猛地一惊,大声喊道:“老大,我们快跑,三秒后爆炸。” 他们此刻的大长腿非常有用,纷纷跑出地下室,刚好走出大门,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他们几人被火力轰了出去,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大火燃烧,让人觉得凶多吉少,雏雯雯被后援队伍紧紧看护着,他们担心里面的情况,心急如焚,雏雯雯已经哭成泪人,突然轰隆隆的爆炸声,瞬间心跳要骤停似的,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枭哥哥,盼盼,阿三阿四还在里面,你们快去救人,还有一线希望,快去。” 消防队等待就绪,长长的喷水管朝着洞口喷洒,他们每个人都努力去拯救,四条刚烈的人命,医疗队员都在一旁等待,这时的雏雯雯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看到董老板被上了手铐,立刻冲上去,手掌没来由地有力,一巴一巴扇在他的脸上,“啪啦啪啦。” 红彤彤的印子凸显,边拍边说:“你这个恶人,你不是人,连小孩都不放过,你活该支离破碎,你要下地狱。” 她不停歇地扇着,董老板的脸一下左一下右的摆动,他的脸僵硬极了,雏雯雯的力大无穷,只为替习俊枭和里面的人讨一个公道,突然觉得手打累了,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所有情绪一下子激发出来,人是被逼的,不激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小宇宙里有多少能量。突然一句温暖的声音,如沐清风飘来,轻轻在背后跟她说:“老婆,你快要把人打成猪头了,我以后肯定不敢招惹你,好凶猛。”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对呀,爸爸你可要小心说话了,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猪头。” 她猛地转头,习俊枭和习忆初奇迹般地出现在她身后,她以为只是太过思念的错觉,不敢相信是真的,呆呆地看着,他们爷俩脸蛋黑黑的,习忆初安好无损地被习俊枭抱着,身上的衣物破的破,烂的烂,习俊枭脚下有多处伤疤,却还是温暖地对着她笑,这种感觉真好,一下子如释重负,雏雯雯悄悄地捏捏自己的脚,痛的,这是真的,他真的信守承诺,带着盼盼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一下子忘了忧伤,立刻投入他的怀抱,“枭哥哥,你还在你没事,盼盼也都在。” 阿三阿四似乎抱怨道:“嫂子,除了老大和小公子没事,我们都没事。” 她感动地笑了,上天还是对他们不薄的,董先生在一旁不可思议地看着,虽然鼻青脸肿,还是狰狞的表情,直呼:“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可能,这样都炸不死你们,我不信!啊!为什么,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习俊枭淡淡地说:“真理和事实都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你的事迹我替你惋惜,可是你在报复的路上越走越远,换个角度来看,你会看到不一样的。” 他一下子发狂了,既然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也必要苟留在世界上,灭火队员还在灭火,他看着家里,那是他们曾经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过的地方,也就这么毁了,他亲手毁了一切,眼睛被仇恨和气愤蒙蔽了眼睛,他看到来自于他们的招呼,他老婆远远在火堆里叫着他:“他爸,来吧,来我们的世界团聚,我不会再被物质所迷惑,我不会抛弃你和小孩。” 突然脑子里都是女儿哇哇大哭的声音,也看到来自儿子的召唤,“爸爸,爸爸,我们想你了,这里好冷,你来陪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只想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仅此而已。” 他哭了,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冲入火堆,飞蛾扑火的架势,没有人拦得住他,他心意已决,翻滚在火堆,脸上带着真诚的笑,他留在世上最后的一次想法就是:儿啊,他娘,我来了,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不应该如此偏激,希望我的归来还来得及对你们的弥补。 落下最后一滴泪水,才进入火堆,雏雯雯不忍看到这样**的情景,捂住孩子的眼睛,习俊枭挡住他们的视线,看着天空感概,人生就是这样,稍有不慎,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董老板是这样结束自己的性命,韩在熙是这样疯疯癫癫,而卓凯固然终身监禁,都是邪恶的信念,万恶的**导致。 其余的帮凶都一律害怕地缩起来,等待法律带来的制裁,突然医生喊道:“长官,请你检查一下身体。” 一句话打破他的沉思,他接受检查包扎,雏雯雯盯着他,嘴上总是抑制不住的微笑,他就是神奇的存在,总会带给她希望,悬崖也是,过山车也是,爆炸也是,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是不是已经可以不再大灾大难了? 盼盼躺在妈妈的怀里,乖巧地被医生们检查,他稍微有点儿累瘫了,这么小的一个人就可以如此从容淡定,满腹经纶,大道理,理智如同习俊枭,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庆幸有他在,突然想起盼盼在地下室里告诉她,替他生个弟弟妹妹,她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独地自己过来了,他希望有个弟弟妹妹可以一同吃喝玩乐,也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这次,习俊枭的回归,让她重新考虑了这件事,脸上羞红的脸。 现场留给了警方处理,他们一行人到医院做检查,今天这样的事情,对婆婆龚娜必须要绝对性的保密,不然肯定又气又急了,当习俊漫和曾朗收到消息,吓得惊魂不定的,急忙来到医院探望,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习俊漫抱着雏雯雯,“嫂子,吓死我了,被阿三阿四说得那么惊心动魄,我差点三魂七魄回不来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才告诉我,呜呜。” 曾朗拍拍她的肩,“俊漫,别闹了,现在没事就好了,嫂子可能有伤,你别太用力。” 习俊漫立刻对她做全身检查。 ------------ 160.隐秘筹划 雏雯雯摇摇头,安定地告诉她:“我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安好,总之就是死里逃生,盼盼刚刚睡着了,小声点,你哥在做检查,这事可别让妈知道了,免得胡思乱想。” 习俊漫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啦,你好好照顾他们,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要通知我。” 习俊漫啰啰嗦嗦地,放不太下他们,一步三回头地凝望着,突然恶心干呕,总觉得医院的消毒水味很臭,手捂着嘴巴,忍不住了,立刻跑进洗手间,曾朗连忙追上,“怎么了怎么了?” 习俊漫捂着头,吐完头还晕乎乎的,曾朗一直觉得她不适,脸色有点苍白,担心她有什么事情,霸道野蛮地横抱起来,“看医生,让你整天乱吃东西,什么酸辣粉,麻辣烫的,弄得肠胃不好了吧?” 抱怨又关心地骂她,习俊漫觉得心里甜甜的,不像在指责自己,灰溜溜地坐在医生面前,医生把脉后问:“多久没来那个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像有一个月没来了,医生我平常都不太准时的。” 医生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这姑娘真逗,自己怀孕了还不知道,你可以看看B超,恭喜你了。” 曾朗咬着手指,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惊呆了,抑制不住的情绪突然飙出来:“医生,你说她怀孕了?也就是说我要做爸爸了。” 他整个人跳跃起来无比喜悦,“哇呜,我要做爸爸了。” 医生见怪不怪,对于第一次当父母的来说,都会雀跃,催促他:“是拉,那你现在把你老婆接回去休息吧,孕妇不宜熬夜,到妇科室拿本书去看看,应该注意些什么事项,吃点什么。” 曾朗夸张地鞠躬,“谢谢医生,Thanks.” 习俊漫此时的待遇就如同皇太后的感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随口一说,曾朗就想法设法地弄来,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十足一个老婆奴。 回到家,龚娜漫步走出来,和他们碰个正着,脸上流露着喜悦,她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你们那么开心?” 曾朗口无遮拦地,还亲切改口喊着:“妈,俊漫怀孕了,你要做外婆了。” 龚娜张着嘴巴,“真的?” 习俊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龚娜拍拍手掌,接继而又严肃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曾朗你什么时候娶俊漫?要我家俊漫大着肚子,丑不拉几地穿婚纱吗?” 他憋屈地说:“妈,我已经求了几百次婚了,她还是不愿意。” 习俊漫立刻解释道:“妈妈,我是这样想的,哥哥还没恢复记忆,婉儿还在国外治疗,我没想着那么快结婚,真想团团圆圆一起弄个婚礼。” 龚娜微笑地说:“我也不是老古董,你们孩子的世界,自己会打算,可不要让我等久了哦,对了我们都搬来了,你哥他们怎么倒不在了?” 曾朗醒目地说:“最近学校组织了家庭聚餐旅游,他们都去旅游了,妈,你就安心在这里吧,有我和俊漫陪你也一样。” 龚娜没有怀疑,相信他们的措辞,“好了,你扶俊漫回去休息,现在不是小女孩了,凡事小心点,别再大大咧咧的。” 寒暄完,大家都步入沉睡,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翌日,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雏雯雯缓缓醒来伸着懒腰,习俊枭早已经不见踪影,她着急地找着:“枭哥哥,你在哪里?” 习俊枭今天有着特别的事情要做,他已经记起来所有事情,在那刻,抱着习忆初匆忙逃脱的时候,那一瞬间就有种死亡逼近的感觉,如同他坠下悬崖,和黑子紧紧相拥,瞬间回忆像泉水涌了进来,眼眶都是泪水,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美好和搞笑,他精心打算了如何和她坦白,趁这个奇妙的日子里,谁知刚回来就被碰个正着,雏雯雯一把抱住他的熊腰,“习俊枭,你跑哪里去了?一大早就来就看不到你,吓死我了。” 习俊枭心里倍加温暖,他的小女人担心起来跟撒娇似的,他润润嗓子:“嘿嘿,别担心,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了,去了洗手间而已。” 雏雯雯狐疑地看了看他,“那你刚刚塞进口袋的是什么?” 他脸色一沉,心想:难道惊喜还没制造就要被发现了,以他的聪明才智才不会这么容易露馅呢。 他说道:“一坨纸巾,要看吗?” 雏雯雯摇摇头,“才不要,你呀快点离开医院,好晦气好晦气,妈都肯定会怀疑我们这几天怎么还没回去了,看你精神那么好,肯定没问题了。” 说着说着就朝他胸口拍去,习俊枭没做好准备突然咳嗽起来,这个小女人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他的胸口顿时闷闷的。 雏雯雯着急地替他顺顺气,安娜就和尹老板手牵手走来,一个小巧的身影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捕捉不到,尹小东以最快的速度跑去病房,他们无奈的摇摇头,和习俊枭打招呼,尹老板开口说道:“佩服佩服,习先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堪称一绝,而且我才知道你是邪魅的老大,这么多年来都有眼不识泰山。” 习俊枭看他说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像他就挺好的,及时回头,至少不会万劫不复。 爱娜频频点头,对着雏雯雯夸耀,“雯雯,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男人陪护着,好好珍惜呢,之前对你百般刁难和尖酸刻薄的话,你要多多担待,总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雏雯雯觉得很无所谓地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忘了,看到你们两个这样挺好的,谁都可以这么幸福的,知足常乐。” 尹老板连忙接话:“对对对。” 习俊枭今天异常分神,好像总有牵扯他的事情要做,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行人在嘻嘻哈哈地,他倒发起呆了,直到雏雯雯拍拍他,“枭哥哥。” 他才反应过来,微微一笑。 病房里,尹小东看到习忆初熟睡的脸,干干净净的脸蛋,睡得特别香,噩梦过去了,他记得习忆初救他的那刻刀子是划过自己的手的,他偷偷拧起习忆初的手一看,一条长长的伤疤,特别显眼,只是微微上了点药,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没有包扎纱布以免不透气,习忆初的双手明显不同大小,他想:肯定很痛,如果这么大的口子在自己的某一处肯定疼死了,而他还可以坚持这么久。 轻轻地对着伤口吹着,习忆初感觉到手心酥酥麻麻的,睁开眼睛一看,是他? 皱着眉头说:“干嘛呢?” 尹小东放开他,“老大,我来看你。” 尹小东打心底认他为老大,愿意跟随他左右,习忆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没发烧吧?脑子被烧坏了?你可是非常讨厌我的。” 他解释道:“对不起老大,我们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是真心服从你的。” 习忆初感觉到他的真心,觉得这样挺不错,做老大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卖着关子说:“可是我又不是什么什么帮会,不收小弟。” 尹小东急了,“那我们结拜做兄弟吧,这样可以吗?” 习忆初打了个响指:“好吧,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尹小东屁颠屁颠地替习忆初收拾好被子,手上还拿着特意准备的骨头粥,一会儿替他捋捋这弄弄那,一会儿又打开粥替他吹吹,十分有爱的表现,习忆初倒还是蛮享受这样不一般的待遇的,原来很多事情都是一夜之间,他和之前认识的判若两人。 尹老板在窗外看着,十分欣慰,“不瞒你们说,小东从小就被我纵坏了,这些事情他打死都不会做的,这次的事情不完全是件坏事,让他得到很大的进步,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爱娜也说:“是啊,以前总是骑在我头上放肆的,现在叫我叫得甜甜的,就好像真的是他妈妈一样,尊重我了。” 雏雯雯倒觉得现在是自己小孩过份,严厉地说道:“你看看我家盼盼跟个大爷似的,这样就不对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人,还享受得那么理所应当,我去说说他。” 习俊枭拉住雏雯雯,反驳她:“我儿子怎么会像大爷似的呢?他这样叫做有个性,有性格,你就让孩子们好好相处吧,我们还是别打扰了。” 他们说完,尹老板和爱娜自觉地离开,确实,小孩子的世界都有自己美好的遐想,不打扰他们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尊重。 雏雯雯和习俊枭手牵手漫步在石子路上,微风出来,沐浴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心情豁然开朗,习俊枭脱去身上的病服,一身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雏雯雯疑惑不已,“你什么时候穿了里面的衣服的?” “秘密。” 他想带她到一个地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布置了很多。 他将雏雯雯的眼睛用眼罩蒙上,轻轻地说:“别紧张。” 雏雯雯受宠若惊,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心跳扑通扑通地跳,不知道他又要带给她怎样的震撼,不知不觉地被他牵引上车,她莫名的期待和好奇。 心想:究竟他又要给她带来什么呢? 嘴角浮现一抹幸福的微笑。 ------------ 161.昭告天下 习俊枭看着她浮现的笑容,就像偷喝圣水的妖魔,忍不住想要尝尝,趁她看不到的时候,悄悄地亲吻她的薄唇,清香流溢,他乐坏了,雏雯雯不知所措,推开他,“诶,你你…带我去哪里?别闹了,我把眼罩摘下来算了。” 习俊枭握住她的手,“nonono,我带你去个神秘的地方。” 她没有做多余的挣扎,听从他的安排,只是不习惯被蒙上眼睛还让他任意妄为,轻轻依靠在他的肩上,厚实有安全感,车子按照他的旨意来到目的地。 雏雯雯感觉到车子的停滞,却毫无准备地腾空起来,吓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的,她已经紧张得不行了,依然像18岁的姑娘一样含羞,脸蛋通红,他记起这个地方是他第一次和她求婚的地方,有着他们共同的回忆,旧景重现,会不会掀出不一样的感觉呢? 淡淡飘香的咖啡味,让雏雯雯立刻竖起鼻子,说道:“嗯,是咖啡的浓香,旁边肯定有着各式各样的玫瑰花。” 没等她说完,就放着曾经习俊枭制作的歌,习俊枭轻轻替她摘下眼罩,一切都没有变化,座位还是原来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四处都是他们爱的回忆,贴了满墙,一张大心形卓上摆放着色彩缤纷的蜡烛,一切都像她梦里的画面,浪漫有情调,习俊枭拿着话筒说道:“亲爱的,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惊讶,我,习俊枭,这一次要在全国人民面前,以及世界各地面前宣布,我爱你,这个摄像头正向着我们,也同时在直播,我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雏雯雯双手捂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盯着摄像头,突然不好意思地撇开脸,“枭哥哥,别闹了,一大早吓唬谁呢?” 习俊枭认真的模样,让雏雯雯确信了,她陪伴了他一夜,都不知道短短时间內他可以交待和做到这么多事情,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习俊枭执着地说:“我是认真的。” 他半膝跪下,信誓旦旦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全国人民的目睹而尴尬,手上打开一个戒指盒,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戒指,21克拉,光彩照人,亮瞎了多少女人的眼睛,是很多人一辈子努力都得不到的,而他做到了,为了让她漂漂亮亮地在众人面前昂首挺胸,他宠溺地说道,每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出于初衷,说道: “雯雯,你为我经历了那么多苦,从未变心过,我真庆幸自己没死,可以留着余下的时光和你度过将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那年冬天,你才刚出生,我去你家,你知道吗,那胖嘟嘟的小手就捏着我不放,每个人抱着你都哭,唯独看到我就笑嘻嘻的,当我真真正正抱着你的时候,你居然尿裤子了,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可是你依然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第二次见到你,已经是时隔18年了,你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孩,莫名其妙地嫁给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丽丽,厌倦婚姻的我总是想方设法去刁难你,阻碍你,你都承受下来,每一次我心有不忍,却碍于大男人主义放不下架子,你替我在风口浪尖挡着,替我说话,让所有媒体对我刮目相看,拒绝所有爱慕你的男性,放弃了梦想和学业,而我还像一头牛一样。 我真傻,早该从了你,不让你多一点委屈,我没有亲眼看到盼盼的出生,没有参与他的成长,你都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是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还不气馁地照顾我的妹妹和家庭,我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完美的你,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我发现已经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 我要告诉全世界,我叫习俊枭,我爱的一个女孩叫做雏雯雯,有种无私叫做雏雯雯等候习俊枭,有种感情叫做习俊枭倾心雏雯雯。我要让你过上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让觊觎你的男人死心,让倾慕我的女人知道我名草有主,让你有一场比angelbaby更盛大的婚礼。” 电视机前看着电视的每一个人的电视突然由早间新闻变成了他们的求婚现场,听着习俊枭的发言,不管男女老少都颇有感触,少女们都纷纷落下眼泪,感动着他们的事迹,这样的好男人应该濒临灭绝的,男人们看了都有点儿惭愧,有多少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老人们真心替他们开心,一直抹着眼泪看着他们的经过。 这样的直播,只要有电视的都在广播,习忆初正在病房看到这样的画面,脑子一热,看着身上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样的求婚现场怎么可以少了他呢? 他笑了笑,心想:这个老爹终于浪漫一回了,而且还斥巨资了。 他义不容辞,立刻换好衣服,呼唤尹小东,“小弟,我们到那里去,替习俊枭加一把油。” 尹小东更加坚定,“没问题,Let'sgo。” 他们溜出了人群,朝着电视记录的地址奔去。 习俊漫正慢悠悠地起床,一起来就听到这么爆炸性的新闻,三人两狗围在电视机面前,怀孕的女子更加感性,动不动泪水就哗啦啦地留下来,莫名其妙地说:“我哥哥终于知道嫂子的艰辛了,嫂子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曾朗无奈地摇摇头,不敢相信地说:“这是我们雷厉风行,桀骜不驯的老大吗?脱胎换骨了?惭愧惭愧。” 曾朗想来想去,自己都已经是非常会制造浪漫的男人了,在习俊枭面前,岂不是显得很逊?那耀人的鸽子蛋,都是多少钱,花了一个城市的钱吧。 济公突然大声吠了起来,他想去现场,现在就想去,立刻用脚踢踢龚娜,示意一下,龚娜微微一笑,激动地鼓起掌,“我们马上过去,我要习俊枭光明正大地将雯雯带回来,济公,你说怎么样。” 济公迅速吠了一声,旁边的母狗也跟着吠了,似乎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习俊漫正有此意,“那我们走吧,众人拾柴火焰高。” 曾朗更加速度,将车子都开到了路口等候她们。 雏丽丽正在教严安安功课,被手机的信息轰炸,到处直播着他们的事迹,她愣住了,“雯雯都哭了,应该太感动了,真是的,习俊枭你行啊。” 她突然叫唤着严秉,“老公,你看看,习俊枭都在电视上刷屏了。” 严秉也早就观看到了,心里不禁替她开心,曾经对她的念念不忘都是错觉,如今她熬到了,等到了,自己也拥有了真正心爱的人,雏丽丽打破他的沉思,“老公,我们去掺乎掺乎吧,这样看不如现场直播来得实际,反正习俊枭都已经这么张扬了。” 严秉应声说好,三人齐齐上路,乘坐拉风的跑车,雏丽丽看着手机,开心地说:“雯雯,我都不知道有多么羡慕你,还好是你。” 而远在国外的李婉儿同样逃不过被直播的轰炸,余灿星细心地服侍李婉儿,当国内新闻,国语的声音。 然而还如此熟悉,两人猛地一抬头,习俊枭深情款款的样子,温柔地表白,如此煽情,跟她的求婚现场一比,简直更胜一筹。 她拍拍余灿星的手,“阿星阿星,是雯雯呢,天啊,世纪大告白,习俊枭真是太了得了。” 她很开心,能亲眼目睹雏雯雯的幸福微笑,自己也感到开心,可惜很快她就要被推进手术室了,在她进入手术室的瞬间可以看到这么鼓舞人心的画面,让她更加开朗,她笑得很满足,由衷地说:“雯雯,我要做手术了,不久后我就可以去找你了,要等我,我今天的所有,你都值得拥有。最后一句:生日快乐。原谅我的缺席,我会健健康康的出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 余灿星紧握她的手,“李婉儿,别再感慨了,你肯定会平安无事的,等我们回去一块举行婚礼,四对新人。” 李婉儿点点头,手心里都是勇气,医生准时地过来推动她的床位,一切准备就绪,为了拯救她的生命,替她延续,医生们做了详细的计划,就差东风一吹,余灿星着急地站在门口,不眠不休陪伴着李婉儿,眼睛挣得老大了,就怕错过李婉儿的消息,看着手机里的画面,他也非常感谢这两个人,多亏了他们的撮合,他才有今天,等到他梦寐以求的女孩子。 在某一个角落的乐尊看着手机一抹苦笑,习俊枭真够狠的,最后一句话代表了他强烈的占有欲,似乎对着自己宣称主权,让他无缝可钻,故意让他听到似的,雏雯雯脸上幸福的小女人姿态从来没有对自己展露过,她的心人尽皆知,幸亏她等到了,这个姑娘将永远埋葬在自己心里,一旁的林子欣皱着眉头,吵吵嚷嚷地要回去,她一开始不管是谁的车子,为了避难躲了进去,就傻乎乎地跟着乐尊跑了,乐尊翻了翻白眼,“大姐,脚长在那里,要回去就现在立刻马上。” ------------ 162.惊喜连连 乐尊一脸僵硬,没有好气地对她说,是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上了车,也没弄清楚对方是好人坏人,万一自己是个黑车司机,她几条命都不够轮回,以为自己永远都让人服从,厌烦极了她的言行举止。 当他已经离开了那座城市,很远很远,她才出现,缓缓起来后发现是自己,胆子大得吓人,对他指手画脚不说,还死皮赖脸地要他带回去,他才没有那么多公德心贡献给她呢。 没想到一场浪迹天涯的路途要多一个女孩子,还是非常大小姐脾气的那种,更是蛮不讲理支唤他,一想想就很不悦,心情极度陷入低沉,他原本安静的路途,会被她的出现而打破而扰乱,心里都是怨恨和蔑视,彼此谁也看不上谁,林子欣才不理会他的态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应对:“乐尊!我回去总要有交通工具的啊,这里荒山野岭的,你让我怎么走,你不是喜欢雏雯雯吗?干嘛要半途而废?干嘛要来这个狗不拉屎鸟不下蛋的沙漠?” 她双手抱胸,怒气冲冲地说,一直不停歇地滔滔不绝,乐尊从来都是温和的性格,极少发脾气,这会儿,内心的情绪波动极大,“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丢你在这里。让我送你回去是绝对不可能了,我是成全他们,他们才是最合适最般配的一对,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想去搞破坏,没得商量,而且我还会越开越远,懒得和你说。” 乐尊下意识将手机丢在了她面前,她本想打电话让习俊枭求救,谁知拿起手机就目睹他们的画面,她愣住了,骂着乐尊的傻劲,“我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你居然还拿他们的视频看,刺激自己吗?我才不会看!” 乐尊好笑地摇摇头,无奈却严厉地说:“林小姐,拜托你睁开你800度近视的眼睛看一看,这是现场直播,习俊枭当着全国的面和雏雯雯求婚,这不是每个人可以做到的,你死心吧你,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自不量力地插一脚的人叫做自取灭亡,可耻可笑。” 林子欣更是愣在原地,他的话对她打击很深。 久久不能回神,她尴尬地摇摇头,抿嘴,一会又点点头,突然和乐尊一说:“我也要散散心,一起吧。” 两个失恋的人阴差阳错碰面,却结伴而行,只为疗伤。 乐尊没有回应,看着手机,呆呆地说:“雯雯,祝你幸福。” 屏幕里的雏雯雯眼眶开心的含着眼泪,她甜甜地露出梨涡,酝酿好语言,“你全部记起来了?” 习俊枭看她没有接过戒指的意思,自作主张地替她套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与她的手指搭配得天衣无缝,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他一边说着:“我全部记得了,在那刻,生命攸关的时候,一瞬间的回忆涌了上来。” 雏雯雯感受到到戒指的箍紧,也毫不畏惧镜头,一把拥抱着习俊枭,“枭哥哥,我以为你可能永远不会记起我们的过去,我这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你的爱,虽然时光蹉跎,还是给了我们相遇的机会,我很感动,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习俊枭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就这样就感动得一抹鼻涕一抹眼泪的,怎么可以,淡定点,我这样有点仓促,可是也是尽量做得完美。” 雏雯雯不明所以,盯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天空中放满了气球,拼凑出:iloveenen的字母,蔚蓝色的天空下倒映着这些彩色气球,纷纷吸引了很多人围观,习俊枭牵着雏雯雯的手走出去,一眨眼功夫,外面的街道铺满了蓝色妖姬,如同一座古堡,掉进了童话故事一般,她曼妙的身姿踏在这里,仿佛世界都属于她的,满心欢喜地欣赏,不由自主地赞叹:“好美,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做到的,你一直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你如何分身乏术,总之谢谢你,圆了我小时候的一个童话的梦。” 习俊枭只想她感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惊喜,“嘘…别说话。” 轻轻地吻了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台钢琴正放在她的面前,习俊枭坐在位子上,尽情地弹奏“生日快乐”,不一会儿,雏雯雯的亲友团都来了,所有要好的朋友,员工手捧着一支支玫瑰放在她面前,组成一排排文字,‘生日快乐’,特别整齐。 也跟随着钢琴曲哼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来,他们都是她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伙伴,替她打天下,管理工作室,这群年轻人们都没有娶妻结婚的,总是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谈,有时候觉得对不起他们,今儿能得到他们的祝福,也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习俊枭弹完对着他们鞠躬表达:“谢谢你们,这些年来替我照顾雯雯,她傻不拉叽的,总是容易被人坑,心肠太好从不会计较,你们也教会她很多东西,让她可以更加理智,可是从今以后,我不会让她抛头露面了,她负责美貌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员工们泪流满面,被习俊枭的发言感动到了,大肆宣传,如此高调却给人一定的信服力,认真的模样并没有变化,他们大声呼唤,“好!好!好!” 雏雯雯再一次湿了眼眶,这是得到人心的魅力,感觉到所有人都在靠拢她,她一直以来都不孤独也不辛苦,被习俊枭这么一闹,心里好脆弱,一下子全涌现出来,她无言以对,拍打着他的胸口,“诶呀,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哭我,好丑。” 雏雯雯还是努力挤出几个字:“谢谢大家。” 习俊枭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小女人这么爱哭,招手让员工们躲避一下,免得她又哭得不知所措了,谁知接下来龚娜带头走了出来,堪称比结婚典礼还要感人的画面,她腿脚不利索,却柱撑着拐杖一步步走来,习俊枭自己也意外了,他可没动员家里人,结果一个接一个全来了,让他受宠若惊,龚娜笑容满面,“雯雯,我的好儿媳,煽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瞧你都成了花脸猫了,习俊枭这样对你,是他应该的,你别感动,得理所当然地接受。” 习俊漫也跟着附和:“对呀,嫂子,欣然接受吧,生日快乐。” 盼盼和尹小东像参加了百米长跑的架势过来似的,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他怎么能忘了呢,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还是期待和坚持不懈的模样,他立刻说道:“妈咪,祝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呵呵,越来越美丽。” 边说边喘,趣致的样子,严安安放下少女的娇羞,抱着雏雯雯的大腿,“小姨,生日快乐,好幸福好温馨,我以后也要找个像姨丈这样的好男人。” 众人被她这么豪迈的宣言逗笑了,盼盼皱着眉头反驳,“不行,那是我爸爸,你要找其他人。” 雏丽丽护着女儿,看着她这么放得开,感到意外,这可是她希望的,她对着盼盼说:“喂喂喂,我女儿是要找像这样的,而不是要找你爸。”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雏雯雯,两人相视一笑,习俊枭一下子她们全来了,差点乱了阵脚,雏雯雯感叹地说了一句:“三缺一,婉儿在就圆满了。” 习俊枭偷偷告诉她,“别担心,我找了德医生,他保证必须手术成功,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雏雯雯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有点湿的睫毛,情不自禁,搂住习俊枭的脖子,压低他的头,不由自主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她下意识探索他的心情,谁知习俊枭可容她尝试,反被动为主动,强制压下雏雯雯,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能处于劣势,嘴上时不时浮现诡异的笑容,忽视身边的亲人,习俊漫看了看手痒,呼吁道:“大家拍下这个奇妙的时刻。” 带头拿起手机,咔嚓咔嚓,济公和母狗在他们身边转圈,欢快地为他们点缀光彩,显得煜煜生辉。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最后雏雯雯透不过气了才放开,红彤彤的脸蛋像上了胭脂水粉似的,特别显眼,从天而降的一个热气球,停在了雏雯雯面前,习俊枭低下腰,单手请的姿势,她直觉要走了上去,习俊枭替她穿上了降落伞,两人一同坐了上去,随着热气球越升越高,直到离开了地方很远很远,搜索不到他们的身影,雏雯雯握紧他的手,显然有点害怕,弱弱地问道:“枭哥哥,会不会太高了?我…我恐高…” 他只是轻轻地说:“不会,有我在,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的日记本上写过,想看看一望无际的景色有多么壮阔,到底世界有多美丽,你都没见过,我想带着你去一睹为快。” 雏雯雯听了他这番话,睁开眼睛,望着周边的山川峭壁,绿色的,蓝色的,白色的,一览无遗,虽然高,却可以看遍了全部,热气球的气一直在燃烧,雏雯雯靠在他的肩上,欣赏着,突然说道: “原来就是这样的,我感受到了,一望无际的感觉就是身心开阔,烦恼和忧愁一扫而过,吹着微风,整个人神清气爽,而且这里的氧气好足,不会有不适应,大自然好美,简直跟做梦似的,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枭哥哥,你给我带来太多太多惊喜了,我都把自己生日忘记了,这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生日。” ------------ 163.见义勇为 雏雯雯都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平常都是简单了事,二十五年来,这次是最不平凡的一年,感觉运气都集中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来辛酸泪,苦辣事都值得,她熬过来了,也乐在其中,觉得都是上天给她的锻炼,而习俊枭替她感到惋惜,“雯雯,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每年的生日都会很有意义的,我要带你体验一下坠落的感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的。” 雏雯雯这次没有反对,她慢慢地一点也不害怕,还露出漂亮吸引人的小梨涡,热气球将要离开他们,他们纵身一跳,彼此手牵手,心连心,互相看着对方,这是惊险而刺激的告白,高难度的体验,雏雯雯只有一种重心迅速往下落的感觉,而习俊枭的体重更加快速引领雏雯雯,他在半空中喊着: “雏雯雯,我爱你!” “雏雯雯,嫁给我好吗?” “雏雯雯,我们永远在一起。” 雏雯雯爽朗地回应,尖锐的声音传来: “习俊枭,我也爱你!” “习俊枭,我嫁给你!” “习俊枭,我们永远在一起!” 说完的时候,欲要达到地面,降落的速度慢了起来,直到成功降落,他们欢快地相拥,这个体验足以让人毕生难忘。 大家终于晃过神来,一瞬间回到现实,一辆车子似乎等待他们的光临,知道这个时刻他们会来似的,早已打开车门,他们一起踏上回家的路途,终于回归正常人的生活,雏雯雯小鹿乱撞的心还在飘忽,脑子里还是满满幸福的记忆。 突然有点不明白,坐在车上问道:“枭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才离开了一下子,就可以准备了这么多?” 习俊枭哈哈大笑,他哪里是临时抱佛脚的计划,他也不怕她笑话,老实交代:“当我看了你的日记后,我一瞬间我是空白的,我恨自己想不起来这些美好的经历,迫切想要追回你,另一边我觉得既然没有记忆,也要制造美好的回忆,那时候就开始策划了,想等到你接受我的时候,刚好我那时候真正恢复记忆了,你也生日,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来更待何时呢?全部都是一个电话的事。” 雏雯雯赞叹不已,却也调侃他:“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她依偎在他怀里,羡煞前头开车的司机师傅,他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敢爱敢恨,收放自如呢。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习俊枭下意识将雏雯雯搂在怀里,他想,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眼睛凌厉地看着前方,前方两辆车子相撞,幸亏司机师傅来得及刹车,否则三车会面,都会死翘翘,他们相隔很近,相撞的车子已经歪倒,习俊枭第一时间告诉雏雯雯,“没事的,前面出了车祸,你拿我手机报警,通知他们过来,我去救伤者。” 雏雯雯懂事地点头,“好的,你注意安全。” 她迅速拨打电话,把前方的状况告诉警察,立刻投入帮忙,习俊枭正在努力地将车子翻正,雏雯雯看到有个女童,才比盼盼小一点,她看到习俊枭扳开了条缝,奋不顾身地钻了进去,习俊枭歇斯底里地喊着:“雯雯,别冲动,我来就好了,你在一边呆着去。” 习俊枭更加用力支撑着车子,如果稍微一放下来,连雏雯雯也会被困在里面,他是如何都不会这样做的,只听到她传来这样的声音:“不行,我不可以坐视不理,里面还有个孩子。” 雏雯雯似乎有着缩骨功,成功钻了进去,她看到一个母亲正努力护着孩子,头破血流的样子,眼睛满是恐惧和担忧,气息已经很弱了,还抖颤地说:“小姐,麻烦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雏雯雯点头应许,“放心,我这就抱她出去,你别担心,我们会把你们救出去的。” 她摇摇头,“别管我们,救孩子就好了,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大发慈悲照顾她,她很乖很懂事的,谢谢你。” 里头的先生奄奄一息,抬不起头,手却和女人紧紧牵着,这就爱情。 她怀里的小孩害怕地缩着脖子,哼哼嗯嗯地哭着,雏雯雯接过小孩子,车位很挤,她还是全身护着宝贝,奋力拼搏出来,习俊枭看到雏雯雯的头颅钻出来,放宽心,抱着受惊的女孩,“乖,没事了。” 女孩嘴上一直喊着:妈妈妈妈,爸爸爸爸。 这时的救援车才赶来,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扑鼻而来,很刺鼻难闻,雏雯雯呼吁着别人,“你们快点救人,里面还有她的爸爸妈妈。”谁知语音刚落,车子就噗嗤一声,后援队伍一喊,“不好,赶快撤离,车子要爆炸了,汽油泄露,所有人后退。” 这一秒,雏雯雯猛地想起刚刚那位妈妈说的,救孩子,别管她们,习俊枭迅速拉着雏雯雯往后躲,一辆车子迅速燃烧,女孩子歇斯底里地哭着喊:“妈妈!” 这个生离死别的场面很残忍,雏雯雯尽量捂住她的眼睛,这件事会在她心里造成多大的影响,另一台肇事车子的女人爬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活该活该,我就是要你们一家人陪葬。” 女人头破血流,脸上手上都是划伤的疤痕,这场车祸是她筹划很久的,久得不能再等了,她故意开车趁她们一家人郊游的时候,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亲眼目睹他们的死状,心里满是痛快。 她过激的语言,被人拦了下来,押走了,雏雯雯抱着女孩跑过去要弄个明白,她的话已经对小孩子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这明显是故意伤人罪。 她拉住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毁了一个家庭,如果换做今天出事的是你,你会怎么办?” 雏雯雯痛斥她的心狠毒辣,眼睛里满是怒火,女人意外地发现女孩,一下子气急败坏,“啊!!你怎么还没死?我要你们一家人去西天。” 女孩子摇摇头,用脚踢她胸前,“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你害死了我妈妈,呜呜呜?” 她恶毒的话简直灭绝人性,她坐在地上,“太不公平了,我制造的一切居然还有疏忽,要不是你爸爸当初抛弃我,我会今天这样的局面吗?他抛弃糟糠之妻,一边和我一边又和你妈妈在一起,怪我的肚子一无所出,才找的你妈妈,那又怎么样?你妈妈还不是替他生了个女孩,女孩根本不值钱,这是你爸爸说的,他只想要儿子,我让他和你妈妈离婚,他一拖再拖,甚至用钱打发我走,哪有白吃的午餐,是他对不起我在先,你妈妈应该还蒙在鼓里吧?哈哈哈,可惜,你居然不一起上路,简直太气人了。” 雏雯雯激动得一巴掌煽了过去,“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得善终的,你做了这件事又怎样?你还不是不能和她爸爸在一起,你这种人枪毙几百次都不够,押下去交给法律去定夺。” 女人势力挣脱,“你是谁?你凭什么多管闲事,你也是他的情人吗?你个……” 习俊枭不允许有人侮辱雏雯雯的人格,一拳头锤在她嘴上,让她闭嘴。 这件事情让他们碰上了也就无法避免了,让雏雯雯产生一个要赡养这个女孩的想法他们陪同女孩到了医院,全程郁郁寡欢的样子,特别文静,估计是吓傻了,她面目清秀,有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特别惹人怜爱,雏雯雯从头到尾都没有撒开手过,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在医院里做的所有检查都牵着雏雯雯,直到安然无恙地睡着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还差10分钟就凌晨12点整,她的生日就要过完了,习俊枭准备好的蛋糕不敢抬出来,担心她已经没有心情过生日了,静静地站在门外,她没有哪里不好,总是热心肠地忘怀了自己罢了,他还是拿着蛋糕进了病房,雏雯雯看着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双方静静地凝望,习俊枭率先打破僵局,“好了,我猜你也吃不下,我之前就订了,退也退不了,不要也浪费,多少都赏脸吃点吧,我也没想到最后一秒会在医院陪你过的,看来跟医院还蛮有缘分呢。” 雏雯雯意外地说:“对啊,还有6分钟,点燃蜡烛就许愿,我就蛮25岁了。” 习俊枭心灵手巧,一直蜡烛点燃在蛋糕上,黑掉了病房的灯,默默地许愿,她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世界上少一些尔虞我诈自私自利的事情。 许完后,吹灭了蜡烛,这时习俊枭问道:“雯雯,你是不是想收留这个女孩?” 雏雯雯睁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可以吗?” 习俊枭笑了,果不其然,这个女人害怕他不同意,一直闷闷不乐不敢喧嚣,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看得可开了,“笨蛋,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做就行了,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多个女儿没什么不好的,反正盼盼不也一直期待有点弟弟妹妹吗?正好随了他意思,我习俊枭热血少年,家财万贯,养足一个足球队都没问题呢。” 雏雯雯噗嗤一笑,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作为一个母亲,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她也很开心可以多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女孩子的手一直握着自己的衣角,害怕她走了似的,手心有点儿颤抖,她握着女孩的小手,给她安全感。 ------------ 164.添加成员 第二天,大家朦朦胧胧起来,收拾好东西,女孩也缓缓苏醒,手上还紧紧牵着雏雯雯的手,她一大早就对着她甜甜的笑,很温暖很阳光,好像妈妈的感觉,她不出声,下意识拥抱着雏雯雯,只想好好找个依靠。 习俊枭一大早就去办理领养手续,给雏雯雯一个惊喜。 雏雯雯坐在她旁边,温柔备至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乖巧地说:“我叫李纯洁。” 雏雯雯下意识就想到,可能她母亲希望她纯真无暇,洁净地活下去。 她夸耀道:“好名字,纯洁,阿姨有个小小的请求,你可不可帮我?” 李纯洁点点头,雏雯雯继而又说:“真乖,你知道吗?人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在现实生活中坦坦荡荡的生活,一种就是回归原始,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天堂,还没到时间谁都不可以先去的,纯洁的爸爸妈妈是因为时间到了去了那个地方,就会和你分别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答应了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你愿意跟阿姨回去吗?” 李纯洁想了想,虽然雏雯雯说的有点深奥,可是还是可以明白大概意思的,她说道:“阿姨,我愿意。” 雏雯雯笑得很灿烂,在孩子面前不能总是苦着脸,慢慢会被潜移默化的,要把乐观感染给她,让她快乐起来,忘记伤心的事情。 雏雯雯抱着这个懂事的女孩子,她也要给她一个童话公主般的生活,上帝是公平的,替她关闭了一扇门同时也替她打开了一扇窗。 习俊枭办事效率非常快,很快回到病房,将资料交到雏雯雯手里,雏雯雯惊喜地凝望:“枭哥哥,真有你的,这么快就帮我做到了。” 他臭美地说:“我是天才我怕谁呢,出了名的办事大神。” 她调侃着他:“得了你,牛逼哄哄的样子,不过我真的好开心,这样纯洁就可以开心的生活了。” 习俊枭没好气地说:“是啦是啦。” 雏雯雯带着李纯洁来到她父母下葬的地方,和她们道别,“大姐,能遇到你们也是缘份,我会尽全力照顾好纯洁,她定能纯洁无瑕地长大,不受世俗污秽,不会辜负你对她的期望,你和你先生在天堂好好安息。” 习俊枭看着她,心想:女人就是矫情,总是说一些矫情的话语。 习俊枭只是敢想不敢言。 李纯洁跪在墓前,喊着一遍遍爸爸妈妈,她才5岁大,这点儿记忆将伴随她一辈子,她知道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了,一想到心里就好难过,默默地流下泪水,她不闹不折腾静静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动身离去,他们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家里,每一个人都在等待他们回来吃一顿团圆饭,多久了,没有那么齐人,当习俊枭打开大门,嘭的一声,彩筒喷射出红红火火的彩带,光片,就像回娘家被人迎接的样子,众人欢笑地等着,突然发现来者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欢笑声戛然而止,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似乎所有人都有所误会,习俊漫脑洞大开,指着习俊枭大骂,她是典型的六亲不认,帮理不帮亲,特别是谁欺负雏雯雯,她就要跟谁豁出去,加上怀孕的她特别暴躁,随时都有火气要喷出来,曾朗备受虐待。 她激动地说:“习俊枭,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失踪七年中,得来的女儿?我告诉你,我们全家都不承认,只承认盼盼!” 盼盼皱着眉头,心想:这个小妹妹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忧郁,一直躲在妈妈的身后,心里萌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小跑过去,将她从头研究到脚,热情地打招呼:“妹妹你好,我叫习忆初,习是现在首长的姓,忆是回忆的忆,初是当初的初。你别害羞,我们都是好人。” 说完便伸出小手要握手,李纯洁呆若木鸡的样子,傻愣地站着,嘴巴张着o字,心想:这个哥哥好好看,锋利的眉毛和挺立的鼻子,比自己爸爸还好看。 盼盼的手放在半空中很久,都得不到回忆,便主动拉起她的小手,握紧后才满足地放开,笑容满面。 习俊枭笑得深不可测,说道:“我儿子真有我的style。” 习俊漫还没搞清楚情况下一直叉腰,盯着李纯洁,盼盼看了一眼,无奈地批评她,指责她的不对:“我说小姑,你那么凶瞪着人家干嘛?来者是客嘛,就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妈咪都将她带来了,证明也接受了嘛,你就不要唯恐天下不乱了。” 习俊枭忍不住翻白眼,在他们眼里,自己可是多么不济呢,有那么见异思迁,花花肠子吗? 反驳地说:“得了得了,你们都别瞎起哄了,我是你哥,我是你爸,我又不是曾朗,我一直都洁身自好的好吗?回头让雯雯跟你们说,收起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挑拨离间呢。” 雏雯雯呵呵一笑,尴尬地说:“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回来的路上发生一场车祸,她的父母…嗯,所以我就收养了她,盼盼,她叫李纯洁,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 雏雯雯为了顾及李纯洁的感受,没有说得太明显,习俊漫也明白了大概情况,龚娜立刻走过来,看着李纯洁,“这女孩真乖巧,以后我就是你奶奶,来和我一块玩。” 龚娜就像个大小孩似的,动不动就要缠着小孩一块玩,盼盼小跑过去,“奶奶,等等我,妹妹,我和你介绍一下我的小伙伴,他叫济公,那只是济公的老婆。” 叫唤声越说越远,纷纷跑去花园中嬉戏,看到李纯洁很快融入快乐的的气氛下,也十分满足。 曾朗从头到尾都黑着脸,什么加什么等于什么!躺着都中枪,他可是多久没有鬼混了,自从明确地知道自己爱的是习俊漫,忠心耿耿好比一只狗呢,不满地坐在一边,看来恢复记忆后的老大是个毒舌,只会戳别人颈椎骨,心里郁闷极了。 习俊漫尴尬地看着他们,没弄清楚就噼里啪啦地一大推,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造成阴影,以为她是坏女人呢,有点儿惭愧,曾朗安慰她说:“俊漫,别理你哥,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习俊枭笑了笑,“老二,你确定吗?” 他邪魅一笑,曾朗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唯唯诺诺地说:“不确定。” 他都不知道自己畏惧习俊枭什么,或许是天生而来的使命感,敬重他是老大。 雏雯雯拿他们没办法,又恢复主母的样子,“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菜。” 习俊枭搂着雏雯雯,“别动,让老二来做,你这几天这么辛苦,休息一下。” 曾朗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大,你小看我了吧,今天所有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哦,俊漫怀孕了,我所有事情都包了。” 雏雯雯眼睛瞪得老大,“可喜可贺,看来快点拉了天窗拜堂成亲如何,别再拖了。” 曾朗委屈地说:“我比谁都想结婚,免得她带着我的娃跑了,等婉儿好了,我们几个一块摆酒结婚。” 雏雯雯泪光闪闪,“对对对。” 习俊枭收到来自德国的消息,‘情况很乐观,再过几个小时可以大功告成了。’ 他待会就会分享这样一个消息出来,让他们开心一把。 曾朗召唤大家吃饭,一家人围在一块,雏雯雯毫不吝啬地赞赏:“曾朗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名师出高徒呢。” 龚娜边吃边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我女儿以后不怕饿到了,多吃点,我的几个孙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有一对小人正在一旁特别地吃着,盼盼热心肠地端着米饭,“来,妹妹,张开嘴,啊~可好吃了~” 李纯洁含羞地张开嘴,雏雯雯看得目瞪口呆,说着:“天啊,我没看错吧。” 习俊枭说:“亲爱的,你没看错,我们儿子情窦初开了。” 雏雯雯一脚踩了下去,“说什么呢,才那么小,很有爱的样子。” 他们两人两小无猜,看上去特别甜蜜蜜,习俊枭觉得自己怎么能被习忆初比下去呢? 立刻端着饭菜,吹好,趁雏雯雯不注意塞进她嘴里,雏雯雯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惊大于喜,吓了一跳,入嘴的饭菜都喷洒出来,直击到习俊枭的脸上,惹得大家抱腹大笑,习俊枭的脸上,头上,衣领上都是米饭,整个人像被雨淋湿了全身,一脸汗颜。 唯独只有雏雯雯很抱歉地找寻纸巾替他擦拭,一边擦一边说他:“没事吧,你也真是的,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看吧,哪里是浪漫有爱了,简直就是自讨没趣,狼狈不堪。” 习俊枭居然在饭桌前耍流氓,“你再说。” 一把吻住她的唇,无视他人的存在。 他觉得凡事要分享,身上的饭粒有的掉落在雏雯雯身上,龚娜捂住眼睛,开玩笑地说:“少儿不宜啊,虐死单身狗了,你们一对对的秀恩爱成狂了,没天理啊。” 龚娜一番话,惹得大家再次哄堂大笑,雏雯雯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擦去自己身上的狼狈,“妈咪,习俊枭疯了,恶心吧啦的,你帮我教训教训他,我以后在家里的地位不保了,总是欺负我。” 龚娜听着儿媳抱怨,一旁的拐杖当头一棒,习俊枭满眼星星在打圈圈呢。 ------------ 165.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习俊枭摸摸头,现在所有人都站在雏雯雯这边了,他才地位不保了呢,委屈地吃着饭。 大家有说有笑度过了一个午饭时间,习俊枭如愿以偿地得到好消息,马不停蹄地冲到楼上叫着雏雯雯,“亲爱的,婉儿的手术非常成功,等她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国了。” 雏雯雯从消息中晃过来,激动万分,泪水都在打转,“我的天,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有点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婉儿了。” 习俊枭看着她性急的模样,劝说着:“别急别急,余灿星让我叫你骚安勿躁,他们小两口还要好好聚聚呢。” 雏雯雯嘟着小嘴,哦了一声,突然神清气爽,“那我就好好等待婉儿归来,挑个好日子,大家一起结婚吧。” 习俊枭最乐意不过了,“遵命,我的甜心女王。” 雏雯雯听到这个称呼很有感觉,“我喜欢这个称号,甜心女王。” 人如其名,雏雯雯很符合,一半甜心一半女王范,反倒很享受这个名字,突然济公冲进来,雏雯雯抱着他,“哇塞,济公越来越壮了。” 他兴奋地舔着她的脸,惹得她哈哈笑,好像有迫不及待的事情要告诉她,她问道:“怎么啦?有什么喜事?” 济公用眼睛告诉她,“主人,我老婆有宝宝了,我快当爸爸了。” 雏雯雯果然读懂了他的心,“真的吗?双喜临门,济公,你终于有后了,哈哈哈。” 习俊枭无语了,瞪着她,一直都是她自言自语,他不可思议地问道:“没事吧你,你听得懂狗语吗?” 雏雯雯引以为豪,得意洋洋地说:“当然啦,我和济公是非一般的关系,默契十足,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神奇吧!你别看他不会说话,可是人类的心他最懂了。” 突然转身问济公,“你说对不对呀?” 他立刻回应:“汪汪汪!” 雏雯雯摸着济公的毛发,“你的宝宝肯定很好看,我待会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乖哈,去吧,找你的情人吧。” 济公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活蹦乱跳地,特别开心,雏雯雯看着他摇晃的尾巴,灵机一动,“枭哥哥,我们结婚的时候,加上济公他们吧,天啊,绝对是锦上添花,好期待。” 习俊枭疼惜地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笑了笑,“甜心女王,有我在没意外,世界充满爱,我一定会办得好好看看,隆重地迎娶你过门,从此你就是习太太了,逃也逃不了了。” 习俊枭一脸宠溺的样子,快将她融进骨子里一般,怎么爱都爱不够,突然习俊枭产生了个邪恶的念头,眉毛一挑,“雯雯,做点正经事。” 雏雯雯犹如小白兔般纯洁,不明所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做?天下都太平了。” 习俊枭蚀骨般的声音,无尽地吸引她,独具一格,对着她耳边低沉的说:“你懂的。” 雏雯雯瞬间像触电一般,马上缓过神来,羞涩一览无遗,她坚定不移地拒绝道:“不要,大白天的,全家人都在呢,收敛一点,别动呀!” 习俊枭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就在,他们会识趣地当作什么都看不到的。” 雏雯雯推不过他,闭着眼睛坐以待毙,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上一秒还满怀期待,下一秒就跌落谷底。 突然一声惨叫,习俊枭抱头痛哭,“啊~雏雯雯!你这是在虐待我,呜呜。” 雏雯雯不好意思地收着腿,捂住眼睛,心想:天啊,怎么这么怂,她也不想的啊,刚好就来m了,羞得只往被窝里躲。 忘记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习俊枭抱怨完,无奈地将她抱起送进洗手间,他还是是非分明的,这种事情急不来,努力做好一个礼拜的禁欲使者,雏雯雯下意识也就自顾自的梳理自己,突然大喊求救:“枭哥哥,你帮我买点那个什么回来,好吗?这里面没有,你家那么崭新,什么都没有备用的。” 习俊枭一时大意也忘记了准备,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算不到会要这个时候,他马上让雏雯雯待好,马不停蹄地跑去超市,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为没有尴尬,就是分不清楚雏雯雯用惯哪个牌子,在女人用品这一区停留了很久,突然看到一个女服务员在自己面前经过,便问了一下:“小姐,请问卫生巾哪个牌子的好用?” 服务员眼巴巴地盯着习俊枭看,她都无心听着习俊枭的话,眼睛眨也不眨紧盯不放,习俊枭翻了翻白眼,心里厌恶极了,没有理会她的爱慕眼神,觉得有的女生就像苍蝇似的,一直嗡嗡嗡地紧追不舍。 服务员发现鄙视的眼神,立刻收敛起来,恍然发现,习俊枭在挑着女生用品,还是非常亲密的那种,眼底一丝落寞,习俊枭像购物狂似的,无论大包小包,日用夜用,各种牌子一次性购了回家,回到家里,大包小包的地提着。 盼盼和李纯洁正正在嬉戏,盼盼发现习俊枭鬼鬼祟祟的身影,叫住他,“老爸,你干嘛去?买了什么好东西?” 习俊枭懒得开口,自顾自地走着,别让儿子发现他的窘态,谁知,盼盼眼疾手快,抢过袋子,一不小心脆弱的胶带被撕开两半,洒落在地上,满地琳琅的卫生巾,震撼了他,盼盼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见到妈妈经常会随身携带的。 这可好了,他们争吵声引来了曾朗,他迷糊地走下来,蓝色眸子瞪得老大,差点以为看错了,三个男的互望着,曾朗破口大笑,心直口快,又口无遮拦:“啊哈哈!老大,你笑死我了,你是要把商场都搬过来吗?哈哈。这个量,嫂子是得流多少血呀!哈哈哈!” 他尴尬地说道:“闭嘴。” 习忆初这个犯错误的娃,被狠狠的目光射穿了,他想到一个赔罪的方法,随手拿起了ABC,告诉习俊枭,“老爸,我妈喜欢用这个牌子。” 习俊枭没有怀疑,接过ABC,对着正笑个不停的曾朗说:“把这些给我分类好,所有ABC待会给我送上去,剩下的搬去你房间。” 留下一串话迅速回到房间,曾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他又怎么了?只不过多嘴笑了笑,关键是真的很好笑,苦逼的人生总是任人蹂躏。 习忆初爱莫能助的看着他,“姑丈,你可别叫我帮忙喔,我不认识字,不会分类,妹妹,我们到后花园玩去哈。” 李纯洁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不明所以,一心就听从习忆初的话,有个处处维护她的大哥哥,心里头觉得甜甜的,跟着他满地方跑。 留下曾朗一个人收拾惨果,他自言自语道:“这是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我的生活里都是欺压和怂恿,我还要瞒着老婆收拾女性用品,天啊,如果不能让我停止苦逼的生活就让我身边的老大也苦逼的生活吧!” 说完后,都快被自己的话感动哭了,顿时天空中飞过一群乌鸦。 习俊枭在洗手间门口轻轻拍打着,“雯雯,你还好吗?” 雏雯雯没有回应,习俊枭皱着眉头,奇怪? 继续拍打着,“啪啪啪!” 边拍边喊,“雯雯,回应一下,别吓我。” 里头还是非常安静,安静地可以听到微风的声音,习俊枭喊了几次都无人回应,心里焦躁不安,没管上那么多,活生生把反锁的大门掰开了,一开门,破烂锁丢在地上,眼前的景象让他放下心了,觉得好气又好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居然可以坐在马桶上安逸地睡着,而且叫死都叫不应,抿嘴一叹口气,感叹地说:“果然一孕傻三年。” 他不懂这些东西如何使用,动作非常轻,全程替她换上,雏雯雯突然觉得凉飕飕地,猛地抬起头,“啊~你干嘛?不吉利的。” 习俊枭拉住她双手,“替你效劳是我的荣幸,没有什么吉不吉利,笨死了,哪有人在马桶上睡着的。” 雏雯雯含羞地看着地上,那个破烂的锁特别显眼,“你把锁弄烂了?” 习俊枭没有好气地说:“不然呢?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干嘛了呢。” 收拾这一切,雏雯雯一把抱着他的熊背,“枭哥哥,你对我真好。” 习俊枭诡异地笑笑,“嘴上说说可不行,得行动上表示知道吗?” 雏雯雯立刻蜻蜓点水啵了一个在他的脸颊,坐在床上,习俊枭突然有个美好的想法,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他说道:“雯雯,不如我们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趁现在大家都有时间,却还没来得及结婚,提前把蜜月度了,家里的事情留给曾朗弄,工作的事情放心交给员工,孩子更不用担心,一场只有我们的旅行。” 雏雯雯心动了,多美妙的想法,她脑子在打转,“好,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让我任性一把,和着自己爱的人。” 习俊枭抚摸着她滑溜溜的脸蛋,“那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底了,还是看看雏雯雯会不会和他想的不谋而合,雏雯雯闭着眼睛想象,突然在脑子想到的都是罗马,威尼斯,阿尔卑斯山,圣母大教堂… 微微一笑,和习俊枭卖着关子说:“我想说的是三个字。” 习俊枭一挑眉,“喔?那么巧,想的也是三个字?我们会不会不谋而合呢?我最爱的甜心女王。我们一起喊出这三个字吧。” 雏雯雯噗嗤一笑,喊着:“3.2.1一起说。” “意大利。” 他们非常默契地异口同声,观点达成一致,择日不如撞日,立刻启程。 ------------ 166.纷纷扰扰爱在意大利 习俊枭不想太过张扬,两个行李箱装好冷热必须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这时,曾朗敲着门,说得酸不溜湫:“老大,我把ABC送来了。” 雏雯雯靠在门边一听,尴尬地低着头,脸蛋红得像苹果,热得可以煮熟鸡蛋一般,她怒瞪了一眼习俊枭,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吗? 习俊枭把行李箱一塞,放在隐蔽的地方,他可不打算惊天动地离开,无辜地看着雏雯雯,求原谅的表情,她幽怨地打开大门,接过一大袋ABC,瞪了他一眼,这些男人都吃饱没事做吗? 曾朗马上举手投足,辩驳:“嫂子,不关我事,是老大买的。” 买这些东西,他可不敢邀功劳,明明是习俊枭做的,理应让他去承受,他只负责习俊漫的日常生活呢。 习俊枭翻了翻白眼,“可以出去了,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曾朗自觉地把门一关,便觉得不对劲,自己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赶出来,自言自语地说:“明明是老大让我拿进来的,现在还反过来怪我,没天理没公德心啊。” 雏雯雯噗嗤一笑,关了门都能听到他的怨天尤人,觉得曾朗真可怜,这兄弟俩的感情确实很深,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到的。 习俊枭耸耸肩,“别理会他,他受虐的,其实他乐在其中的。” 雏雯雯拿了几包ABC塞进包包里,虽然有点儿不方便,但脑子一想到旅游,兴奋的因子不断在雀跃。 过了晚饭后,一家人都在院子里散步,习俊枭对着雏雯雯使使眼色,她意领神会,和龚娜说了一声,“妈,今天有点儿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盼盼和纯洁要乖乖地陪奶奶。” 盼盼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没问题。” 习俊枭也借机说着:“妈,那我也陪雯雯回去了。” 龚娜乐呵呵地,打心底希望他们多处处,乐观地说:“好好好。” 这时,习俊枭已经迅速将行李领了就带着雏雯雯跑路了,一路小跑一路回头一看,看看是否有人发现,跑得气喘吁吁的,像做贼的样子,雏雯雯一脸神清气爽的,“哈哈哈,好刺激,有木有?” 习俊枭也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刺激哈。” 他们都准备就绪,搭乘上的士,赶往今晚最后一班飞机,幸亏时间来得及,他们顺利赶上了。而家里的家长浑然不知,回到屋内就发现几张便利贴上写着,“妈,我带着你的儿媳妇去旅游了,勿念。” “俊漫,好好养胎,很快回来一起举办婚礼。” “曾朗,照顾好我妹,我妈,我儿子我女儿。” “盼盼,自食其力,带好妹妹。” 简单潦草的字迹,一笔带过,写着他想表达的事情,简单明了。 习俊漫有点愤愤不平,“曾朗,干嘛要我现在怀孕,你看看我连蜜月都没有了。” 曾朗显得很无奈,安慰她说:“补上补上,回头补上,你是孕妇,别气坏了。” 习忆初却没有回应,他才不是粘人的小孩,长大了,也该让他们过过二人世界,反正他有妹妹就好了。 飞机上的他们一直想象习俊漫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雏雯雯问道:“枭哥哥,我们会不会太坏了,等于不告而别。” 他神秘地说:“没事,我写了便利贴,他们懂的,我们就安心度假吧。” 一早,他们到了意大利阿尔卑斯山,雏雯雯下了飞机,觉得好冷,一直哆嗦,双手不断摩擦:“枭哥哥,出门没看天气预报啊,成老冰棍了。” 习俊枭从行李箱拿出一件羽绒服,替她套上去,那冻僵的小脸,看着怪可怜的,现在只有找个地方落脚,雏雯雯依偎在他胸膛,清早的人好少,大街上漫天飞雪,雪地上都覆盖了路,和国内好大区别,一冷一热。 习俊枭租了一家别墅落脚,雏雯雯感到好意外,“枭哥哥,宫殿一般的,你都租下来了,你到底这些年做了什么?赚了那么多钱?” 她从来不过问习俊枭工作的事情,只是好奇他最近没有工作,区区一个长官怎么会买下她手上足以抵过半个城市的鸽子蛋戒指?突然觉得他的钱怎么源源不断的? 习俊枭也不瞒着她,老实交待: “放心,我赚来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钱,双手也没有鲜血,我要感谢的人是义父,他介绍我去报效祖国,如今贪官污吏太多,社会很多都没让上头看到,我的任务主要暗访打击擒拿,你没发现现在很多坏事都少了吗? 我也请了个长假,看来我也该全身而退了,我赚了点钱,莫名地灵感特别好,投资什么,什么都赚钱,股份稳升不掉,你帮我吧枭邦拿了回来,最近自己重新在规模了,放心,你老公是强人呢。” 雏雯雯听得陶醉了,这些简直神了,越发越崇拜他,“枭哥哥,你好厉害,本来你已经很多伤疤了,现在更多了,原来都是这样造成的。” 习俊枭吻了吻她的额头,“笨蛋,这点伤不算什么,有你在我就值得了。” 习俊枭牵着她的手,漫步在雪地上,雪花打在手上,特别唯美的画面,一路前行,踩着一个个脚印,参次不齐的,直到走进了别墅,小憩了一会儿。 来到意大利这边,空气质量很好,呼吸一口都特别清新,雏雯雯拉着习俊枭的耳朵,“起来了,带我逛逛,不要错过了美好的事物,在这个美好时光里,快点快点。” 习俊枭一把拉了她下来,抓住她捣乱的小手,“得了,弄得我想推倒你了,可恶,要不是你不方便,我早就饿狼扑食了,还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雏雯雯不好意思地下来,看他憋得蛮辛苦的,挺心疼的,替他穿带好,在欧洲,所有人都是斯文的,庄重的,出于传统礼貌,都必须西装革履的好,雏雯雯第一次替他打领带,手足无措,一不小心打紧了,卡住他的喉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立刻松开,笨手笨脚的小女人姿态,把他恨得牙痒痒的,快要家法伺候了。习俊枭自己理好自己,抱怨着说:“可恶,你怎么那么笨,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为0呢。” 雏雯雯不肯承认,“哪里笨了,我都没做过这些事情,谁整天没事替男人打领带啊!” 习俊枭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她气呼呼的脸蛋,“是是是,你只替我打领带,甜心女王,我们去打雪仗如何?” 雏雯雯不说话,牵着他的手一同踏在雪地上,黑色的衣服在雪白的地上,完美的点缀,雏雯雯突然停下脚步,“咦~这里的雪花好美,五角的,有点儿镂空,跟国内不一样。” 她用手泼洒着雪花,整个人似乎在雪地里长出的莲花,纯洁无瑕,习俊枭觉得这一刻她美极了,摸出iphone7在拍摄她最美的一刻,咔嚓一声,她蓦然抬头,前方冲出几名大汉,气势汹汹。 习俊枭听到声响,迅速回头,大汉架着习俊枭的脖子,他躲闪开来,生怕雏雯雯有事情,以一敌三,突然从侧边走出两个大汉擒住雏雯雯,一把刀子雪亮雪亮地放在雏雯雯的脖子上,他不再反抗,举起双手,说起意大利语,“你们究竟要干嘛?” 他说完就被蒙眼睛,连同雏雯雯一起带上了车,此刻没有人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雏雯雯胆战心惊,为什么国外也有仇家? 全程一言不发,一个不小心说错了,害了习俊枭,就不好了。 他们被分开了座位,面对面看着,习俊枭看着这里的每个人,应该只是负责抓他们的人,严肃的模样,一直看守着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他们毫不留情地强制压着,一个密室里头,周围亮起昏暗的黄光,像个牢房,窄小的空间,他们被分开拘留。 习俊枭看着周边看着雏雯雯的安危,观察着地形,以备逃脱之用,突然从外头走来一个肥臀圆润的中年男人,习俊枭打起十二分精神,看来这个男人才是幕后主使,一身贵气装扮,老奸巨猾的长相,摆摆手,腔调古怪,不纯正的中文说着:“习先生,您好您好,久仰大名了,我叫皮特。今天特意请您来做客,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多多担待。”欧洲人以文明为主,说话都客客气气,然而他客气之余还有点阴险,习俊枭觉得很可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认识这号人物?说得好听,请他来都不知道他葫芦里放了什么药。 他冷冷地说:“废话少说,说主题。” 皮特呵呵一笑,锐利的眸子,“爽快,我就喜欢这么直接明了的人,习先生,我听说你在CHINA有一定的号召力,那天看到你的新闻满天飞,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查了下才发现,确实了得。我也知道你很疼爱你的老婆,嗯。” 那一边,大汉用刀子架着雏雯雯,细嫩的皮都有点红红的伤疤,习俊枭一下子气急,站起身,他身边的大汉一把将他踹了一脚,直击他的膝盖,一下子没有承受住,半只脚跪在地上,他狠狠地说:“你到底想干嘛?直接说,别卖着关子,惹急我,对你也没好处。” 皮特拍拍手掌,“哎呀,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快放了我的客人。” 说完,大汉们放开了雏雯雯,她着急地说,用他们听不懂的粤语:“枭哥哥,你没事吧,别管我,有机会你就逃出去。” 习俊枭依旧笑脸对她,他才不会自己走呢。 皮特果然听不懂,立刻步入正题。 ------------ 167.永恒爱恋万古长青存 皮特笑吟吟地说:“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们,习先生只要帮我造成了一件事,我自然放了你的妻子,现在在你的城市有一样我看中的古董,一块璞玉,叫做火烧云。我是一个喜欢古董之人,固然很看重他的价值,这样东西对我来说很有意义,你懂的。” 油腔滑调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恶心,习俊枭心里萌生了一计,让他做卖国求荣,毁坏自己国家利益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可是雏雯雯,他也是势必要救回来,他看着雏雯雯,和她说道:“雯雯,你要在这里等我,我会拿着东西回来救你。” 皮特听了,和颜悦色,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发现习俊枭出乎意料的听话,看来雏雯雯的震慑力很大。 习俊枭抬头对着他说:“如果我回来,我妻子掉了一根寒毛,我当场就把火烧云砸碎。” 皮特翘着二郎腿,面对他,承诺道:“没问题,来人,照顾好习太太。” 大汉端着吃喝的好饭菜放在雏雯雯面前,习俊枭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安心地吃着,等待习俊枭来救她,可惜又不希望他拿着国家的东西过来,矛盾的心里。 习俊枭这时被人带到了机场,让他赶回去带着火烧云回来,他坐上回国的飞机,突然发现监督他的人已经离去,他乘机离开了飞机,溜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握紧拳头,他不能离开,要在当地想办法,他还有一些朋友兄弟在,他记得,立刻打了阿三阿四的的电话,问道:“在意大利有我们邪魅的人吗?” 阿三想了想,“老大,有,小雨就在意大利发展,他也有很大的产业在那里了,我把地址给你。” 邪魅的办事效率就是强大,做事干净利落,从来不会觉得多此一举,阿三问道:“老大,需要人吗?我们都会过去。” 习俊枭想了想,多久了,没有和这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一起了,挺怀念这样的感觉的,爽快地说:“好,来小雨这里聚,事关重大,小心起见。” 习俊枭踏上去小雨家的路上,小心地观察,顺利地会合。 不久后,电视上传来一则重大消息。皮特正悠然地看着电视,新闻上说:“今天中午,飞往CHINA的飞机失联,尾号为ET880.” 皮特的遥控器掉到地上,“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脚踩在遥控机上,看来火烧云跟他确实没有缘份,还害了一个人,心里懊恼极了。 雏雯雯原本睡着了,她被二十四小时坚守着,突然的长鸣,被他急躁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关心地问他:“皮特,你没事吧?别激动,你快让你手下看看你。” 她的关心让皮特意外,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楚楚可怜,一想到如果她知道习俊枭上的那架飞机失联了,会不会激动得想杀他的心?他不是善类,却还有一些良知,他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并且用最绅士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他润润嗓子,对她说:“习太太,真不好意思,您先生乘坐的飞机失联了,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雏雯雯愣住了,不敢相信他的话,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不纯正的中文很可能听错,再次确认地问道:“你说习俊枭的飞机失联对吗?” 皮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雏雯雯顿坐在地上,捂着头,“不~我不相信,你为什么要他回国,为什么要他回去,不!” 她竭尽全力地撕喊,情绪一激动,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皮特打开大门,呐喊:“来人,救人。” 他已经连累了一个人,也答应了习俊枭照顾她,看到她单纯的样子也不忍心伤害,惭愧之色露出来。 为了一己私欲而害了别人,他可是个斯文的欧洲人,怎么能毁了国人的形象?瞬间满脑子的抱歉和愧疚,看着昏睡的她,无言以对。 那头,习俊枭已经召集了所有曾经邪魅的兄弟,久别重逢的感觉,每个人都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再一次联手,而曾朗最后一个赶来,他看着习俊枭,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躲到天涯海角都找得到,曾朗放下手头的事情赶来,这种场合怎么能没有他呢? 他拍拍习俊枭的肩膀说道:“老大,威武啊,这架势是要去哪里凑架吗?” 习俊枭甩开他的手,“救你嫂子去,她被皮特抓了威胁我去找一个火烧云的古董,我觉得只能硬来了。” 小雨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人了,他说道:“老大,我知道皮特,他为人做事还算光明磊落,只是沉迷于古董,特别偏爱。应该不会伤害到嫂子,大家都是图财的,或许我们出比火烧云更有价值的东西给他,我有一幅珍藏的字画,拿去交换就好,反正要咱们偷窃,不可能的事。” 习俊枭点点头,“好,这就么说着办,小雨,麻烦你了。” 大家相视而笑,突然阿三说道:“对了,老大,今天过来的时候,听过ET880失联了。” 习俊枭皱着眉头,这个机型很熟悉,从口袋摸出一张机票,“我今天差点就坐上去了。” 每个人瞪着大眼睛,有种惊魂未定的样子,齐声喊着:“老大。” 习俊枭看了看天空,一片乌云密布,“保佑大家平安无事,祈福,我觉得只是被雾气笼罩住了,会安全降落的。” 每个人都双手合十祈福,很快,习俊枭带着众人到了皮特家里。 架势比皮特的还要隆重,他正在看着雏雯雯的情况,突然听到有人禀告,“先生,习俊枭回来了,还带着一群人,全部都有点儿来头。” 皮特一下不淡定了,“出去看看。” 他大步流星跨出去,果不其然,习俊枭毫发无损出现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惭愧之心荡然无存了,习俊枭率先开口:“不好意思,皮特先生,我没有把你要的火烧云带来,我知道你非常喜欢古董,不如我们一人退一步,我把世界上独有的字画送给你,你放了我妻子,祸不及家人。” 皮特并没有伤害雏雯雯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她以为你坐的飞机一起失联了,晕了过去,字画什么我都不要了,你把她带走吧,我是讲信用的人,而且,我会去自首,在你妻子关心我的那瞬间,我莫名地中邪了,好好珍惜你们的爱情。” 他的话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习俊枭的兄弟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惊呆了,个个都觉得这是在逗我吗? 似乎像一场闹剧。 习俊枭卸下防备走了进去,雏雯雯正躺在雪白的床上,习俊枭抚摸着她的发丝,说道:“真笨!我不是平安无事地回来接你吗?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 他轻轻闻着她的嘴唇,这时,雏雯雯朦朦胧胧地醒来了,就像是白马王子闻着白雪公主似的,恍然如梦,她抱着习俊枭,眼睛里装满了惊喜和喜悦,“枭哥哥,你来了?” 习俊枭用头顶着她的头,“对啊,看看你,一点都不坚强。” 她嘟着嘴,“如果换做是我失联了,看你怎么坚强。” 习俊枭奋力咬了下她的肩膀,“不准乱说话。” 雏雯雯委屈地闭上嘴巴,习俊枭单膝跪下,“雯雯,我们在意大利结婚吧,在这个美丽而浪漫的地方,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纷纷扰扰,只有我们。” 等他说完,一群人围了上来,习俊漫和曾朗站在了她面前,说道:“嫂子,还有我们呢。” 盼盼牵着纯洁的手靠在雏雯雯身边,“妈咪,我们做花童。” 雏丽丽和严秉也赶来了,一收到消息都马不停蹄地过来,脸上都是迫不及待,严安安跟着说:“小姨,我爸爸妈妈还要结多一次婚。一起一起吧。” 这时,最不可思议的是,连在德国刚做完手术的李婉儿也来了,精神饱满的样子,说话都有精气神,“我看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举办我们的婚礼如何,趁所有人都在,我已经通知了所有家长前来,在神圣的教堂上,宣读我们爱的誓词。” 雏雯雯一把站起来,“好,时刻准备着。” 济公立刻附和着,“汪汪汪。” 夜晚,璀璨的星光,闪闪发亮,最自然纯净的教堂上,四对新人已经着装完毕,披上洁白的婚纱,每套婚纱代表她们的性格。 雏雯雯齐肩婚纱,保守且甜美;李婉儿单肩婚纱,直接且热情;习俊漫抹胸婚纱,性感且可爱;雏丽丽露背婚纱,惹火且真挚; 男士们都是白色的西装革履,每个人都非常帅气的牵着自己的新娘子,宣读着誓词,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以长相厮守,他们是真诚地,纯洁地。 场下的亲朋好友见证他们这宣誓的时刻,纷纷鼓起掌声,四对新人情不自禁地深吻了起来,连济公和他的母狗都在蜻蜓点水,配合着这美好的氛围。 四处烟花四起,缤纷多彩,欢笑声连连,孩子们都在嬉笑玩耍,家长们感叹着孩子们的幸福,原来年轻真好,幸福就是那么简单。 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却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场,他们的爱情会一直延续,不会散场。 三天后,习俊枭和雏雯雯一同漫步在丛林树间,雏雯雯尽显小女人幸福姿态,脸上总是红彤彤的羞涩,手搭在习俊枭的手臂上,欣赏着周边的景色,习俊枭宠溺地说:“甜心女王,我还想送你一份礼物。” 雏雯雯疑惑不已,“什么?” 前方走来一个五官清秀,浓眉大眼的女孩,如沐清风地笑焉,手捧着一本蓝色册子,她说:“你好,我叫竹宝。习先生让我将你们的爱情谱写成一本书,希望你喜欢,祝你们幸福。” 全剧终。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